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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摘抄

2023/08/14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9篇随笔摘抄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随笔摘抄(精选9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我承认一直没忘记你

文/心灵

当我们把自己的心交给某一地方时,就已经没有心去装周围的其他了,在作为旁人的时候认为这是多么的愚蠢的行为,可是自己真正的体会了才明白了那种迷失是无药可救的!

一直把他装在心里,但还拼命的告诉自己我会好好的,只是把你埋在心底,变成秘密,我不会告诉你我

爱,我还想着你,我会默默的看着你,我会清楚明白我要的是什么,你无法给我的,就不要勉强的安慰我,到现在还是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你 ,是爱情的或者友情的都无所谓,那是属于我心中的幸福,我知道他苦苦的 ,但是我愿意一口口把它咽下去!

每一次见面后,都要装的很开心,很无所谓,可以很坚强的面对你,可是回到家自己默默的流泪,也只有自己知道那时的痛,那时的无奈!

期盼着听到你的消息,但有讨厌从朋友那里听到你们在一起开心的,不开心的一切。因为那让我无名的嫉妒!有时候那种嫉妒会失控,就会乱发脾气,不想见到朋友,即使一起走在路上,也会莫名其妙的伸手拦车独自一个人跑掉!

每天都想要自己忙忙碌碌或者混混沌沌的,只是因为不愿意想起你;每次和朋友的聚会都喜欢把自己灌的烂醉,只想在那一刻放肆的想你!我承认现在还是没有忘记你,也许这个结束只有开始能解决吧,我不想在这样的想你,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我会努力的,因为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想你开心,幸福!

独给你一人回忆的时光

文/月野静轩

七年了,像是再也回不去那般,岁月竟然这么无情,曾经的一点一滴都不曾留下。独自一人流浪,乘着风,发梢感受到了人际中的那丝寒冷,尽管这是炙热的六月。

六月,一个多么无情的月度。悲伤离合,道不尽欢喜忧愁,满满的尽是分离的悲伤。懂得一个人的心,就必须接受一些不想接受的事实,比如离去。

高山流水,谁能完全懂得谁,只是恰巧遇见了,相识相知相守了,感觉像是前世就相熟一般,很多话语埋在心里,却被对方看在眼里。

他懂我,带着我的心一点点沉入深海,最初的汹涌澎湃,到最后的风平浪静,这一切,用了七年时光。我完全沦陷了。

七年,可以是一个人的青春,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一生。我把回忆全部留在了那里,走出七年之后的我,像是骷髅一般,灵魂早已飘散到九霄云外。

有人说,灵魂是永生的,我信。中了毒蛊的灵魂应该会是长生不老的。风带走了思念,带走了岁月,带走了所有有关你的一切,我不舍,但是老天好像从来不会眷顾我,微笑,快乐,这一切美好的名词从我的字典里消失殆尽。我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被世界遗弃在漆黑的角落。那些逝去的光明照耀着我的内心,让我不至于遗失自己,我,守住了最后一点温暖。

以前我坚信,在我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总是会带给我温暖和帮助。现在,那些回忆像蚕一样侵蚀着我,我就是桑叶,注定要被你一点点消灭。这是我的命。

我不可能改变什么,过去,未来,一切都好像注定好了似的。过去有你,未来的我将如行尸走肉般,孤独的活在这世上。

你说你最喜欢我校园里的秋天,秋来了,你却不在。多么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漫步在落叶铺就的道路上,只是这仅仅是我的幻想罢了。问及你的过去,你止口不提。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你的未来呢?把握不住的现在真的像是流沙一般,慢慢掩盖,沙化着一切,连最后一点水分我都没有保留。

你提及现在的你,一丝一毫都要跟我分享,我却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怕弄伤了彼此,现在我在挥霍着我的青春,却一点没有顾忌你。

如今,我带着对他的回忆度过我所剩不多的青春。不是一往情深,只是一种不舍,一种遗憾,一种对自己的虐待。

想起来他曾经描绘过的画面:有着白衣的雨巷,有着清风的街道,有着一切所有美好的事物,就是怕没有你与我一起。

最终,我终于惊醒,过客永远不可能收割美梦。

七年,是一场梦。梦醒,物是人非。

毛毛雨,下着

文/攒眉

老师说:"世界是灰色的,因为有人。但若你换一个视角,也许就是玫瑰色的了。也是因为有人。"人难道是这样丰富的么?

——弯月的学生

悄无声息的,这门。弯月不舍。从记忆里看到了它,那里面,茶楼像是它的延续。可是延续?那么试试看,去记忆里的茶楼看。

原来是辽阔的,走进去觉得没有离开世界,照样有水,那是淙淙喷泉,有错综的热带树,它们被掩映后表现出欲露还羞的神态。弯月走进去就像在一个景点一样的,闻声四望,那水正在池里跳荡,可是却有钢琴,堂皇处它的典雅庄重依旧,曲曲折折里都有人声,豪华沙发掩得住人影可没埋不去声音,一听,便知道。弯月却需要收回这些闲散的目光再不能做着这轻淡,眼看着这棵大树被弯月走近了,热带的大树立即要立在弯月的面前——就此,弯月还敢动那买这树的心思吗?这个树下坐着现在被爬山虎做了窝的门,这个门里的人,他的眼睛当时正看着她。这样印象,它的深刻再不可以让弯月轻易有原因去碰掉它。

新茶,看不见的绿在水里绿着荡漾,使叶尖儿在杯里把挺直而柔软的身子轻轻摇。弯月的眼睛贴在这手的边上让心和叶尖儿起韵律。小小绿水的那边,他的笑意就大了,含着湿气,可能是茶也可能是笑的滋味本身,弯月的泪下下来,不断的雨现出了它的忧郁,一时间簌簌身在杯子里,在桌子上,在握住了弯月的手里,不停。五月的雨,那时弯月对一个朋友说整个天的雨加起来没有我的泪多的话。现在看着你笑的,是大树样森密的人,你不能够立即把自己的泪种成脸上笑的旋涡,是一件很羞愧的事。他的笑羞怯甜蜜,在脸上染了一层一层的红晕,留了浅浅的水在眉峰下闪烁,弯月能够读的要充满想像的读的语言,就荡漾在那里面。

可是在农村生长的孩子么?这是在贫穷与饥饿里长过来的人么?是的,就是这天弯月在这棵树下听说的,说时的眼神迷蒙在袅袅升起的乳白色水汽中。围着雅致得很的绿色碎花荷叶裙的小姐来了,她让自己恰到好处的在这时站在水汽中举起壶,淙淙的水冒着更大的热气,使杯里的茶在水的透明里翻卷了一次那像舞蹈……他的话被抹淡了一些,小姐身上的绿意和腾起的茶意使两个人清明起来,像茶。但弯月记住了,他说他的饥饿的记忆是从凳子上跌下来时醒了检回的,他说他的姐姐和爸爸妈妈撑着了饿昏迷的自己扶起他的,所以那记忆是柔软而又坚韧的,虽然弯月觉得不能想得通的是饿了却还坚韧。市场上要没有人了,和姐姐去市场买水果,买来很小很涩的果子吃,酸与涩在嘴里仍把笑放在眼里,因为它们叫果子,而他们吃到了果子。他说现在喜吃酸味。那是你在吃着自己的记忆,弯月说。用什么东西把自己长高的呢?风么?弯月去看过迎春藤是因为风扯长的它们,人不可能能这样的清醒自己和指挥别人,他不理这个关于长的弯月的道理,他说自己在草丛里拾到一棵花草放它在本子里的事——男人,这样大身躯的人,不是弯月,却要拾那些微妙。因为不能解释,脸又红了,茶色映上去,红更红了些,弯月说有什么呢,你生命里伤感是基调。当然,树看不出来,除非是法国梧桐。

外面一定是天黑了,由来的人渐渐多起来看出。喷泉边的琴不因氛围的热闹而有所活泼,像是不愿有人靠近,又像是人不愿去靠近,萨克斯的声音轻淡下去了,若有若无的它像是知道自己的意义,该别出色时你就陪着别人吧。其实一走进这楼里就相当于走进了夜,这里永远呈现着夜的前后的静谧和消闲,它表达着传统印象里夜的神秘。果真夜来了却不是这样的,好像世界愿意在这里来延续日光下的喧嚣,把真正的夜色给天空和大地。所以太阳渐渐升起和月亮的渐渐落下越来越不被重视,这里没有它们,这里却有许多曾经由它们存在才可以呈现的气象。弯月却不能和这里一样,他也不能。一走,这棵树和这个绿色小姐暂时就清闲了,这杯茶冷了,会被泼在哪里呢?无论在哪里,茶尖儿的淡绿黄了的绿都会死亡,即使是才刚泡出的汁。

出来这楼果然就出来了一个世界,漫天的星斗凋谢着,少数的闪光那不知是怎样奋力睁大着眼睛的缘故。过往的车都要没有了,过去一辆,你有心理准备仍是要被巨大的马达声震撼一次。两个人走着在桥上,桥身被车的脚步刺激得发出喘息声,弯月说。是水声,他矫正。水在与人同行,走不过人它的尽土太远。弯月的诗稿从空中纷飞下去往尽头远的地方去,她觉得让水吮吸它比用泥土掩藏自己更好,柔软的,清凌的,它们没有颜色对于自己的浸染。

毛毛雨飘飞的时候天就快亮了,货车开来开去大大咧咧的蠢着,他握住弯月,那像是因为要握不住了的原因。盈握的手在天底下淋雨。

今夜,枕一缕月色入眠

文/杨红国

华灯初上,火树银花。

月色怀春的心思隐隐约约的在枝枝叶叶上摇晃。城市喧嚣的躁动躲躲藏藏。夜色温柔的浪漫在大街小巷氤氤氲氲的弥漫。

喜欢夜的柔软宁静。

喜欢行走在夜的温婉里,在夜的温婉里驱逐内心的惆怅。

抚摸着晚风,习习凉凉的,柔柔软软的,润泽着心灵的疲惫和忧伤。渐渐的海阔天空,神清气爽。

不知从何时起,习惯了一个人漫无边际的闲逛,习惯了一个人在街道上张望,习惯了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信马由缰。

又来到了公园。

公园里静静悄悄。白天怒放的花朵,有的在心旌摇曳,有的在蓄精养锐。依稀可见一些见得光和记不得光的情侣,旁若无人的迫切着亲昵。树影婆娑,遮遮掩掩着一些只能在夜色里才能淋漓尽致的缱绻。青青的草地,铺开着一些若隐若现的美好。

这些,曾经密切相关,如今,置之度外。

挑一处遗忘了的熟悉角落,摊开四肢,遥望星星和月亮。这些已经改名换姓的星星和月亮,揶揄的眨着眼睛,贬损着以前两个人整来整去的占为己有,如今,谁也不忮不求,毫不相干。

是的,已经毫不相干。

不只是这些星星和月亮已经毫不相干,与她天各一方,毫不相干。

皆大欢喜,好像只在朦朦胧胧的时期拥有。甜蜜缠绵,好像只在亲亲热热的时候拥有。互不相让,好像在矛盾的升级里变本加厉的水火不容。

猜疑与指责,一错再错的推翻信赖。底线,一次再次的考验忍耐。分分合合,一暴十寒的磨损彼此的依赖。最后,体无完肤的成为无可救药的伤害。

是什么横盘其中,成为永恒的障碍?命运还是性格?

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答案。

收起胡思乱想,沿着公园外的小径,慢慢悠悠的来到湖边。

护堤上,晚来风急,杨柳依依。

堤岸边的风景树,郁郁葱葱,绿叶在风中窃窃私语。那些各色各样的花儿,在月色直裸裸的照耀下,带着娇羞。

湖中碧波万顷,泛起的涟漪摇动着水底的月亮。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母亲的摇篮里,一只手轻轻的摇啊摇着。湖中偶尔有船只不慌不忙的经过,留下的水痕,像儿时夹着的梦想,长长的延伸,常常的守望。

恩怨情仇在水波里淹没。

索性躺在堤岸青青的草地上,望着月亮,享受大自然的芬芳。

今夜,只想揽一缕柔风入怀,枕一缕月色入眠。

春之碎语

文/西周

等待是焦急的,也是耐人寻味的,就像一片焦萎凄凉的冬日荷塘,满眼的索然,但似乎隐隐中却有春始的臆想。

曾经的风华悦泽已然不在,只孤留在寒风中乱摇着的几秆,如果只是站在刺骨的凛冽之中,牵强地拼凑着春天莲荷的美景,虽然很是徒然,但也可以在不愿再多寻,再多索,再多求的简单梦境中去渴望着莲荷的新颖和苒苒繁茂,或此时,倏忽之间,始春的风已在轻拂着曼舞的菡萏翠绿,抚摸着春天里的每一处惬意和远边的每一丝思绪,从而化之开去,成为了心中永生的"莲荷".

春已来,瓷缸里有几枚"钱荷",度过了寒冬的她们,不知在何时挥发着她们的春魅,悄悄地伸出了"新颖",随后如睡醒的美人,舒开了双臂,攀着已润的春水,在水中"翔鱼"的身边静静地掠过,而攀出水面,去承接着春露的润泽,迎接着九数春阳的漫曜。

翠叶上有露而集珠,莹莹而灿灿,耀眼而灵动,微风过处,她们在绿叶的毯上,慵懒地翻滚几下,却久久不愿翻落而去,是否她们聚集一起,也是为了共享这写意着的"韶光"?毋庸置疑!

"四春"之际,已有鸿雁来,我将赶赴高高的新攀,陷于忙碌的事务。偶尔的空间,我会在某个思绪里去回想着她们,而且隐隐间变得越来越浓,而却只是按捺着不让迸发。或虽然她们一直在我身边,她们的叶绒,她们的舞裙,她们的羞涩,她们的霓裳,她们的琴音。

是的,她们就在我的身边,虽然每每要赶赴旅程才可以去拥抱她们,但似乎她们总是萦绕在我的周围,而我也很是欣喜着这种感觉和拥有感,也极为小心翼翼地围抱着,而生怕在远方的她们会倏忽不见,如果梦断,一切就会消失,其实却不会,因为梦里春天的呢喃,会在某个思绪的末梢间依然留存着,而即使只剩下如是,也该悉心地呵护,或许,仅剩的余思,也是珍贵得如同当初那春的羞涩神情。

年华三月

文/魏魏

因为气球的气鼻栓的不紧,气体泄漏的厉害,还是昨天的念想,今天就随着撒出的气九宵云外灰飞烟灭了。我不敢再胡乱言语,如果没有条理,或者条理不清,我就会紊乱。失眠健忘,恐慌多虑,词不达意。

本不想以这样的起点织绕这张蛛网,可是,如果再以时光飞逝着笔是否太过烂俗?看着腻烦?

三月,深圳的天气总是阴阴沉沉,太阳公公时而短暂的露一下脸便退身藏匿进云里雾里。空气潮湿,床潮湿,衣服也潮湿。我感觉自己发霉了,甚至长出了斑迹。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我会不会苔藓丛生,乃至脱了这"高级动物"的本质?不能再顺延的猜想下去!如果任由想象力泛滥,世界都不知毁灭多少次了。她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怎忍心在伤口上继续撒盐?况且,盐慌告急,我又乃一介草民…

因为这阴沉的天气,再加上2、3月份跌宕起伏剧情化的小生活,搞的我有点精身疲惫,疲惫过度辗转成了失眠多梦。有过失眠经历的人都了解,那种困乏不堪却难以入睡的痛苦,或是拥塞了奇形怪状的思绪,或是空荡的无论怎样也无法填满。一种杂乱,一种不安,总之入睡无能。有时甚至希望谁在我脖颈上给那么一下,让我昏过去也好。昨夜,或者说是今晨才更为合理?今晨四点多才睡,不到八点就得起床。晚上被难眠折磨,清晨被起床折磨。如果失眠,隔天肯定是完蛋的。我没那么多精气神,况且大姨妈还在做客,更是雪上加霜。

这段失眠的日子里,脑袋被塞得满满的,亦或者空洞如野的状态穿插相错。无论哪一种都会让我的身体产生压抑的悲鸣。我会产生很多负面的想法,惊恐的、伤心的、不平的、难耐的记忆都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再强悍的城墙也经不起连番折腾,况且我有时候还有点"外强中干".

嗯,我是"外强中干",最近尤繁。嘴上豁达的要命,表现泰然的要命,可心里却还是避免不了时而不时的在意一下,抱怨一下,仇视一下,期许一下。我虽然不说粗话,但是却也能挑剔出一些恶毒的句子,在心里这事那事肆意的评判一番。即使只是在头脑里一闪而过,不避其实,它坦坦然然的出现过。所以,我还算是一个正常的凡夫俗子,没那么高尚到顶天的道德情操。我化悲痛为泪水,洗去尘世云烟。什么都是浮云,就在回眸间轻轻飘散。

我不想否认这个三月过的有点糟糕,但还好全盘皆输的悲剧从来不倾慕我。急急如律令,群霉散去。我主动的去联系朋友,交谈述说,或者帮助,传递温暖。月底,我给自己放个小假,兜游一圈,一切都还顺畅,一切都还自由。

虽然岁月真的无情,时日偶尔枉费,但不论用力还是脚软,踩下的脚印都会在人生的旅途上一直存在。就让快乐的快乐,和悲伤的悲伤随意的喷洒,这样生命才斑斓,我才是我。

似水年华

文/一枪血

不是因为暖风掠过我的脸庞,令我无意回眸的是一地残红。

远去古道留影的长剑、骏马,遗落了少年的风华,空留的心智,映照着弯月,醒来,难续的是一场残梦。

酒,能自醉,还能醉情人吗?还能醉几世未了的情话吗?酒,能自醒,还能醒痴人吗?还能醒道不尽的衷肠吗?酒的醉与醒,醉去的晚霞何时醒?醉去的山风何时醒?有情人无酒心也醉,伤痛者有酒心更痛……

曾经深可见骨的伤害、深可入髓的过往,犹如隔岸的烟火,华丽的如诗似画,暗淡了星光月色,一刹那,没了痛痒。清晰了记忆,模糊了眼前,老去了拳脚,依然年轻的是岁月。

或在窗前、或在月下;或看流水、或看飞花。啜一杯清茶,茶再浓,既留不住飞翔的翅膀,也挽救不了衰草、落花。几声虫鸣,慌乱不了花影,一颗露珠,却能滚动太阳。潺潺流水的也会伤及月色,缠绵的深处,依然可见欲语还休的伤与痛。

童年的伙伴鬓发改,远去的音容可安在?眼见的嫩绿,渐黄;颗颗压弯枝头的果实,竟然凝结成了花朵带有颜色的痛;岩石被风化了,成了满眼的风沙,泪水染红了朱砂,诉说着:永生、永远、永恒,其实就是一种臆想、传奇、神话。

想让翅膀测量天空的高度;想让流水丈量大地的长度,其结果都是徒劳的。不是翅膀不勤奋,也不是流水太懒惰,只是再顽强的翅膀也会疲惫,只是再汹涌的江河也会被大海拦截。

无论是天体、依附的物体,还是自然界的一切生灵,难以跨越的无非就是一个度,适度不易,过度难以追忆,生命的度外不知有无,拿什么来安抚那些孤魂野鬼飘渺的灵魂呢?

漫天的大雪,能舞动几日?滔天的巨浪,也休想打折飞鸟的翅膀。天堂的路远吗?不过百年,路人悉数到场。

你就这么样的忍心看我孤单、因你而憔悴;你就这么样的不在意我的等待,让我一个人伴着长夜、孤灯,醉去、醒来;你就这么样的舍得我,孤独的站在雨中、寂寞、失落,备受冷风吹,望断天涯路……

烟雨楼阁,青衣漫舞,老燕低飞,一把琵琶,不忍红颜回眸,惊了晚风凉,掩映、对影的是残腊、孤灯。

那些箭步,走老了山路;那些笑声,远去了天涯;那些热情,溶入了雨雪;那些花香,随风远行、淡去,空留残花一地……

总想与你再一次走进大山,看山花烂漫,听小溪潺潺,惊飞鸟;总也忘不了的是与你雨中把酒,风吹荷花,雨打荷叶,酒杯空无;总能想起与你牵手的日子,桃花般的面容,流水似的笑声,不觉花开花落……

还想聆听你因为我而起的歌声:"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眼望一个方向,南方;想起一个人,是你;面前万朵花,是梨花;是谁写的一首梨花诗,泛起我的脑海:"南国春风早,缘何覆雪重。云中初落下,陌上偶相逢。暖语频频送,幽香屡屡溶。清晨眉带露,似现玉环踪……"

多么妩媚的梨花呀?多么深情的诗句呀?可我却如此的忧伤,我为何又想起那些至亲至爱的离人;离我致远的爱人。梨花经雨一地凉,春水落英去悠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岁月催人老,不问来时路。无可奈何花落去,落红难再枝头,能留住往事,却留不住似水流年……

四月,有花静静

文/天蝎小女子

烟花三月的时候,我曾想下扬州,去看一眼江南的烟柳,寻找梦里水乡的玲珑少年,也或许还会逢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独自徘徊在雨巷的丁香一样的姑娘……时光滴答,三月就这样过去,思绪飞扬,内心躁动,脚步却还在原地,不免有些遗憾。

四月的一天,单位组织了一次近郊游。从蜿蜒的龙山脚下到梨花正开的柴胡店刘村梨园,再到正在拍戏的葫芦套影视基地,来了一次难得的"滕州一日游",也算是放松了身心。沿途中,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同事们喜出望外,呼喊着"停车,停车",司机师傅却没有理会我们,一直开到终点站。看着车窗外大片大片的油菜花远去,却不能亲密接触,大家内心有些许失落。末了,到了葫芦套影视基地,却看见附近也有油菜花,众人皆惊,急忙扑入花海,怎一个欢喜了得?

喜欢油菜花,是因为它的扑面而来,铺天盖地。油菜花从来都不以单独的某一棵某一丛取胜,都是漫山遍野的一大片,形成黄色的花海,煞是壮观。记得小时候,上学的路上总要经过一片油菜花地,各种各样的蝴蝶都在那里飞舞,好喜欢。有时候调皮,也会抓只蝴蝶回家,所以,当我看到眼前这片油菜花的时候,忍不住又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场景,只是对花多了几分陶醉和欣赏,而在以前,应该只是童趣吧。

这种金灿灿的小黄花,虽然很普通,却平淡得让人留恋。我喜欢那种"花海"的感觉,同事也都被这一片油菜花吸引,惊呼漂亮!金黄的油菜花,美得不妖,不艳,一扫春天万紫千红的俗媚和"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轻佻。春天在这里显得大气,清新,磅礴。春日的阳光下,我站在花海中,伸开双臂,竟然不知道是自己拥抱了花海,还是花海拥抱了自己,只知道自己始终笑着,陶醉,满心欢喜!真是,一花一世界。微风拂过,花浪涌起,于是,忍不住按下手中的快门,定格那撩人的瞬间,并将照片传到我的QQ空间里。看到我拍的油菜花后,不少朋友询问这片油菜花在哪里?各自还絮叨着也要去看,甚至一位远方的好友,在空间日记里写文聊以慰藉,说是"最近总是听到关于油菜花的种种",并伤感地认为,没能专门去看油菜花是件"未了心愿",还说"明年一定不会错过".

原来,烟花三月过后,还有人间四月天。

四月,有花静静开。

露天电影

文/荷塘青青

月,幽怨的悬挂在空,柠檬黄涩涩的倾泻,穿过紫色的窗幔,落入我的房间。我泡制一壶绿茶,凝视着沸水中的茶叶,缓缓的沉入杯底,一青一白,满颊生香。茶色晕染着整个黑夜的凉。夜深沉,寂静的听得见窗外桦树抽枝的声音,一个个芽苞,翠绿扑怀。一抹苍绿,鸣啭的挂在记忆的枝头上。于是,想起了一些风里的往事,想起了露天下的电影。

露天电影,多么富有诗意的字眼,现在的90后和20后或许根本无法了解,在那个精神文明匮乏的年代,露天电影,曾经带给了我们多少美好的回忆。在稻草堆起的晒谷场,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两根竹竿子搭建,一块白色的幕布。星星照路,夏虫伴奏,温馨而浪漫。

据说我小时侯,晚上特别爱哭闹,但是,只要抱到电影荧幕下,我立马会安静下来,睁着两只乌黑的眼睛骨溜溜的随黑白幕布流转。父亲和他的铁三角——明叔和喜子叔,白天一起出工,晚上三人轮番抱着我四处找电影看。

我出生的那年冬天,雪下得非常大,白茫茫的一片,雪深足有半膝高。父亲抱着我,明叔打着伞,喜子叔年龄小一些,浅一脚深一脚的跟在后。几人竟然不顾雪大,跑到二十多里地的山村看电影。等他们匆匆赶到时,电影已经放了一半,明叔的雨鞋被雪泅湿,冰冷彻骨,他跺着脚,冷不丁抱在手上的我"哗啦啦"一泡臊尿,暖暖地直泻他的雨鞋里,明叔乐的笑翻天;青丫头,还真会"雪中送炭".

至今,明叔一见我就说起这件事,每次都羞得我满脸通红。

我的小学就读在离家不远的汪二垦殖场小学,垦殖场场部经常放映露天电影。只要有电影放映,班里居住在场部的同学就会早早的告诉我们,怀着焦急的心情,我们等着上午放学的铃声,铃声一响,我们飞速的跑回村子,争相地一家一家通知晚上放映电影的地点和时间。

整个一下午,我们的心一点都不能定下来听老师的讲课。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放学,我们就和那些家住场部的同学直接去电影场地。场子里不知何时,搭建好了黑白幕布。我们寻来几块石砖,预定下几个位置,然后瞪着眼睛,望着夕阳一点一点地被山吞没。

夜色降临了,黑夜的黑铺天盖地的遮掩着大地。场子开始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村民端着长长的板凳、竹椅打着火把,从四面八方聚集在场地。我们翘首盼着自家村子里的姑娘和后生小伙子,招手让他们把凳子搬到我们早已霸占的位置。我们兴奋的站在凳子上,嘴里咬着他们带来的烤红薯,红薯浓郁的香味刹那间氤氲了我们心间。

放映员拖着放映机,终于姗姗的来了。他把机器放置场子中央,人群齐刷刷的自觉退后,放映员傲慢的,不慌不忙的架好机器,灯光一亮。站在凳子上的我们跳着挥舞小手,有的做着老鹰状,有的做着青蛙状,形形色色的怪状在幕布上凛冽的显示。此时的放映员绝不会早早的放映电影,他会咧着嘴等着大家疯够了,才有条不絮的摇晃放映机。

电影放映了,我们倒是索然无味,一个个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玩起了我们捉迷藏的游戏。大人们专注于电影,不时的哄堂大笑,而我们小孩子,沉浸在我们的游戏之中,玩得满身汗湿透衣衫。

差不多电影快放完之时,我们会结束游戏,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村子里的人,牵着他们的衣襟,生怕散场后走散。

月儿悬挂在空中,浅浅的照射在野外。风和水一般的清凉,田野如梦幻一般的迷蒙。晚风拂过,田间的甘蔗叶簌簌作响,风里还有野花黏黏的气息缠绕而来,萤火虫携着淡淡的荧光,闪烁在小径。夏虫呢喃在草丛间,不知是谁误入蒲苇中,惊起了一地的蛙鸣。我们打着哈欠,拉着村人的手,上下眼皮不听使唤的合下来,然后又勉强的睁开。沁凉的月色如素锦,清辉旋绕,眼前的大地如同熏洗一般的清亮。两旁的杉树,树影婆娑,桂子树暗香袭来。银碗里盛满花,翠钵中草树宛然。终于有后生仔禁不住甘蔗的诱惑,"啪啪",甘蔗自地里拔起,大家笑着闹着一窝蜂围上去,顾不上干净,塞进嘴里细细的咀嚼。我们的瞌睡瞬间抛到爪哇国,人,顿时清醒了,嚼动着九月未成熟的甘蔗,一丝丝的甜意沁入心脾,心里微微的竟有些欢欣。

第二天,蔗农顺着一路的蔗渣寻到村子里,大人们一边骂着后生仔,一边陪着笑。蔗农憨厚的笑着说;甘蔗前两天打了虫药,怕有人吃了闹肚子呢。

后生仔拍着肚皮,理直气壮的回驳大人;我都说嘛,几根甘蔗有什么呀。咱吃五谷杂粮的肚子,没那么娇气。不过说实在的,你家的甘蔗还真甜。

随着社会的进步,电视开始走进了农家。露天电影放映越来越少了。露天电影俨然是祖母手中铜色的水烟,渐渐的淡出了我们的周围。

最后一次看露天电影,那是八月,荷花绽放的季节,而我怀揣一份录取通知书,心里说不尽的怅然。

那晚的夜色,像是闷在一个火罐里,没有一丝的风。场地里的人稀疏得很,只有少数的老人和小孩,年轻一点的都躲在家里观看香港武打连续剧《霍元甲》。老人们抽着黄烟,低低的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孩子们跳着蹦着一如当年的我们。

我坐在幕布前,心里有一种酸楚,滴滴的团转。或许明日的我再也不能如现下,安然的像家乡的青草一般,自由的呼吸家乡的空气。那些曾经的伙伴一个个远离了家乡,外出打工。只留下我独自守着这场电影。今夕何夕,明日的我又置身何处呢。

电影放映不到一半,倾盆的大雨"哗啦啦"的下下来,雨水浇湿了幕布,放映员慌忙扛着放映机,跑到屋檐下躲雨。老人和孩子纷纷跑回家。

我站在雨里,望着空无一人的场地,仿若故乡与露天电影一并远远地离我而去。我失声痛哭,泪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也非关雨湿青衫,透是鹊血凝罗袖".

今天,露天电影离我们愈来愈远了,她悄然地消失在我们的记忆之中。只是残存在记忆深处的那些回忆,依旧如故乡的云水,微凉地悬挂在心头的枝叶上。

今夜,我踏着晚风,悄然的启程。故乡啊,倘若晚风敲打窗棂,你不必讶异,我冒然的闯进你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