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倚栏轩 > 好文 > 好文章 > 正文

适合摘抄的散文

2023/08/14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7篇适合摘抄的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适合摘抄的散文(精选7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砍柴的日子

文/文雅利

我小时候的家乡,煤还是紧俏物资,于是柴草成为乡下做饭取暖的主要能源,稻草只有收获了双季稻以后才有,于是,砍柴就成了农家日常要干的主要活计之一。

那时候,没有自留山,山是集体的,集体封山育林,树木不能砍,只能够砍那些永远也长不成材的灌木,或者是耙些落叶阔叶林秋天落下的叶子做柴火烧。

我们村和宁乡交界,自己村子里的山上灌木砍完了,我们经常去邻近宁乡的山上偷。他们境内的山比我们多,且高大,人口相对少,所以保留下来的柴火相对多些。

说到偷,是因为那个时候,每个村组都有护林员,他们经常在山上巡视,一来防止本村的人偷砍树木,二来防止外来的入侵者偷砍柴火。所以,要跑到别人山界上砍柴,只能是趁护林员不在的时候偷着砍了。经常也有被抓的时候,结果是柴火没有砍到,连刀和扁签担也被没收了,只好垂头丧气回家挨骂去了——

我胆子小,不敢独自上山,生怕碰到《刘海砍樵》里面的"狐狸精"什么的,每次砍柴的时候,都和小伙伴结伴同行。山脚一般没有柴火,因为早被那些没有力气的老人们砍光了,所以我们往往往山顶爬,一把柴刀,一根两头尖的签担,就是我们砍柴的工具了。

一行四五个小伙伴说说笑笑追追打打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个空坪,人们把这块地方叫做"歇气坪",因为它刚好在半山腰上,刚好可以供爬累了的人歇口气,休息休息。

伙伴们一直把这里当成乐园,我们来到这里,总要停下来玩游戏,就是用三根树枝随手搭个三角架,然后站在远远的一个固定的地方,用石头去投,投中三角架倒下的人就是赢了,可以获得其他伙伴临时砍下的一把柴,或者赢来口袋里的山枣、野果什么的奖品。

每次伙伴们在歇气坪玩游戏的时候,我就独自继续前行,找个有柴火的地方先砍起来。因为砍柴一直是我的弱项,

一根指头粗的柴棍,我要砍三、四刀才能砍断,伙伴们笑我砍柴像"弹棉花",刀砍在柴棍上,只留点不深的印记,就弹了回来。

砍柴也要选择对象的,像那些橛类的植物,茎很细,叶子很发达,这些东西砍起来很容易断,也蓬松显得分量多,但是不经烧,一担橛柴也许做不了一顿饭。所以要经得烧,还得砍那些难对付的粗灌木。

炊烟袅袅,从村庄里飘起,是该回家吃饭的时候了,玩够了的伙伴们这才一哄而上,只听得镲镲刀声一片,一袋烟的功夫,一担柴火就砍好了。而回头看我,还在那里挥汗如雨地"弹棉花".于是,大家你一把,我一把,添到我的柴堆里,终于凑齐了一担,三下两下缚好了,用签担签好放在我肩上,终于可以凯旋了。

大家唱着山歌一路欢声笑语地往家赶,上山容易下山难,山路陡峭,何况肩上还有担子。有一次,脚底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肩上的柴担也分了家,一捆柴叽里咕噜滚下了坡。幸亏伙伴们帮我缚得扎实,虽然几经翻腾柴捆也没有散,可惜滚的不是我回家的方向,而且还落在一片坟地里。我顾不上害怕,把另外一捆也往下赶,终于凑到了一块,重新打理好绕道回了家。

现在的乡下早就不烧柴草了,都烧起了煤、沼气、液化气,各种电饭煲、电磁炉、电火锅也流行开来。稻草用收割机割了,捆都不捆,就丢在地里,做明年的肥料;柴更是没人砍了,树枝断落在地上也无人检回家,慢慢的,山上的路都找不见了;稻田里、田埂上、水渠边的野草,也长成一人多高。

一次放假回故乡,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路边的枯黄了的杂草迎风摇曳,我真的希望把他们砍了带回家,去煮一锅柴火饭。只是现在农民都懒得砍田埂,大多一烧了事,柴草灰作为有机磷肥,让田埂在明年春来照样还是满眼的绿。

吃着嫂子用现代化的能源和炊具做出来的饭菜,我还是经常怀念过去那香喷喷的柴火饭。

故乡的天空

文/曹含清。

我静伫在窗前,远望着城市里被灰蒙蒙的雾霾笼罩着的天空,我总是想起故乡的天空。

故乡春天的天空湛蓝而高远。初春的时候田野里的桃花灿烂绚丽,像是落在田间的一团团彩云。麦田里的麦苗纤细稠密,绿茸茸的,向着远方延伸至天际。此时天似穹庐,笼盖着田野与村庄。一片片云朵像是一叶叶帆船,在湛蓝如海的空中悠悠飘浮。孩子们在麦田里奔跑,趁着东风将风筝放入天空。风筝伴着飞鸟在深邃透亮的天空中飞舞,这种景象宛如画家精心画出的一幅画卷。

故乡清晨的天空纯净而又切近。我斜躺在木床上,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曙光像是一绺绺清爽明澈的飞瀑浸透玻璃窗在屋子里缓缓流淌。窗外微光朦胧,恍如是梦境与现实的交融。此时天空离我们是那么的切近,好像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它。或者说我们像是蛋黄,天空像是蛋清,将我们与它黏合成一体。一群鸟雀在空中飞来飞去,犹如游鱼在蓝色的海水里游弋。

故乡夜晚的天空斑斓而又神奇。繁星像是一朵朵盛开在空中的鲜花。一群孩子在村巷里捉迷藏,一会儿藏进柴垛,一会儿躲到墙角。你追我赶,嬉笑喧哗声在星空下回荡。老奶奶坐在院子里的竹席上摇着蒲扇和孩子们一起数着星星。她指着光彩熠熠的银河,给孩子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孩子们的肩膀上像是突然之间长出了一双翅膀,刹那间腾空飞起,在苍茫的宇宙里遨游。

我最喜欢故乡黄昏时的天空,壮丽而又华美。辛勤劳作的人们从田野里陆续回家,田野变得空旷寂静。一根根低矮的烟囱里冒出灰白色的炊烟。此时的天空像是广袤无边的舞台,夕阳与云霞在空中展舞亮姿。云霞像是仙女织成的绫罗锦绣,华彩斑斓。橘红的夕阳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天际渐渐暗淡,夜色犹如一层灰色的轻纱覆盖了大地。

当我老了,我希望悠然宁静地生活在故乡的天空下。我会养几只绵羊,白天在河岸的草地上放羊,累了就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想睡就睡,想唱就唱。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在晚霞漫天的河岸挥着鞭子,带着夕阳与羊群一起归去。

家乡的小村

文/风舞流云

其实十五岁我就离开了村子去外面读书了,每年只有寒暑假时才回来。如今又因为儿子上学,也只能寒暑假才有机会回来,还大多是来去匆匆。这样算来,我已经多年没有仔细的看过我出生长大的家乡了,或者说我从未仔细的看过。虽然在这里送走了我的母亲,又送走了我的父亲,而我却从未停下脚步,用心的去品味家乡。如今还有两位哥哥生活在这里,所以每年腊月都要奔着回来住上两三天,祭奠父母,看望亲人。

早晨起来,虽然还不到七点,可太阳早已跳出了地平线,给所有被它淹没的东西都镀上了一层金色。也许是今年节气特别的关系,我记得小时候,腊月不到七点太阳是没出来的,可现在这样明晃晃的太阳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们来说就像是劳作的号角,家家户户的房顶上都已经炊烟袅袅。这景象竟然让我有种仿佛重回人类最初时的感觉。

站在哥哥家的场院上放眼望去,四周是被白雪覆盖的或高或矮、或尖或平、或大或小的房屋,烟囱上升腾的白雾在悠然自得的慢舞,房前屋后村里村外的树上都结着一层毛茸茸的树挂(雾凇),像一面面的小镜子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耀眼剔透,脑海里自然而然的蹦出了"玉树琼枝"四个字,这景象俨然童话里的冰雪世界。门前的路上,从东到西看一眼,竟然空无一人,远处偶尔的几声狗叫,近处的鸡鸭惬意的叽叽嘎嘎,除此之外竟然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我突然愣住了,心被狠狠的震动了,被家乡小村的这份宁静深深震撼,仿佛电影里倒放的镜头,从喧嚣的城市倒回这宁静的小村庄。

深深的呼吸着这沁凉的空气,闭上眼,用耳朵去倾听这动人的宁静、用心去感受这久违的感动,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这里没了人流车流的嘈杂,没了汽车尾气的熏染,没了不得不做的工作的追赶,现在,我可以把心放下了,静下来,让生活此刻只有这份宁静,这份让我忽略很久或许从未发现、也或许是现在才需要才能体会的宁静,心是踏实的,满足的,愉悦的。

似乎从记事起,总觉得自己仿佛身处迷雾之中一样茫然,不知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怎么做才是对的,只是按部就班、随波逐流。汪峰在《中国好声音》里说过他年少时也曾有太多迷惘,他这样的个性,这样的所谓叛逆也迷惘,我这样的乖乖女也迷惘,这样看来,迷惘应该是青春特有的产物吧!

这样的茫然一直到三十四岁,结束了同样看不到光明的婚姻,才突然觉得拨云见日,脑海中的迷雾散开了,进而被阳光代替,前方的路终于清晰起来,可以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原来离自己这样近,这样亲切。

可正当我欲挥动翅膀时,来自周围人的眼光和舆论又让我倍感压力,总有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女人还带着个男孩子,日子可怎么过呀!刚刚逃脱迷雾困扰的心又陷进不被理解、不被信任的孤独,于是我选择了逃避,以为儿子择校为由逃到这喧嚣的城市一隅,竟然过起了大隐隐于市的"浪漫"生活,耳边没了令人烦恼的声音,终于能静下心来做我想做的事了,从小就喜欢文学的我觉得有太多心里话要倾注笔端了,很幸运遇到一群和我有着共同爱好和梦想的文友们给予我精神上的莫大鼓励,让我本来以为遥不可及的作家成为了触手可及的朋友,也让我脚下的路更清晰。浑浑噩噩半生梦,碌碌无为四十秋。一朝拨云见红日,文学之路醉芳心。

如今再回到这里,我的心是踏实的,因为它以经找到了属于它的天地,所以这次所见的家乡我竟然品出了不同的味道——亲切、安宁、依恋。原来人的心境不同时,看着同一处风景,感受竟也这般不同。

白雪皑皑的家乡小村,清晨炊烟袅袅的安宁景象就这样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我的心田,重又给予我温暖、美好的回忆。

劳动的幸福

文/魏泽先

如今的农人,幸福多了。大地的庄稼收割以后,一个电话,就会"突突突"开来拖拉机灭茬,并且打出第二年播种的田垄。等到开春播种的日子,用播种的机器一种就完了。有的人家,再喷洒一遍灭草剂,完活儿,就等着收获了。

可我家有一块地,叫山坡地,面积不到半亩,拿农村的话说,就是一巴掌大。它在山上,山高,上不去车,自然就不能用拖拉机灭茬了。想扔了,不去耕种,任它荒芜。但是,农人对土地是有感情的,舍不得。所以,每年我都要重复原始的耕种方式,用犁杖播种,用锄头除草松土,用肩扛收获。

于是,我带着装满热茶水的保温杯,拿着镐头下地了。

刚到地里,看着一地的茬子有点打怵,每一镐刨下去都很费劲儿。累,渐渐开始冒汗。汗水湿透了衣裳,腰酸背疼,我停下来,直起腰身,拄着镐在山上撒目。我突然看见远处的一片坟地,那坟地里埋着几个我熟悉的人。

那几个人活着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他们都睡在了泥土之下,再也不用劳动了,也不能劳动了。而我们还在劳动的人,是还能劳动,我突然觉得,劳动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于是,思绪的野马撒开了四蹄,在我思维的空间里任意驰骋。作为一个农人来说,首先,能劳动,还可以劳动,说明你身体好啊。能劳动,还有个好身体,健康就是一种幸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睡梦中,一声最早的鸡啼让你醒来,睁开眼睛。不用起炕,翻一个身,在窗外照进来的微光中想想一天的事情,想想田地该咋样了。青蒿子露头了吗?野鸡们来地里了吗?能想这些,说明你还健康啊,健康是不是一个人最大的幸福?

能劳动,证明你有价值。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价值就没有了意义。就拿眼下来说,我刨的每一棵茬子原来都是一棵庄稼的根啊,每一棵庄稼都是结粮食的啊。人吃的粮食,就是生命的源泉。我的哥们儿,一位诗人说:"民以食为天,天是我种出来的。"我下田劳动,播种五谷,我该骄傲。作为农人,我用勤劳和汗水耕种出来的五谷可以养育人类。

我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劳动,也是一个人最大的慈善。

中华民族是一个热情仁爱、乐善好施的民族,只有劳动才能耕耘出果实,只有耕耘出果实,你才能施与别人。

好好想一想,所有的劳动都是在"给",给自己,更是在给大众。没有劳动,哪有我们每一个人所需要的东西?

你看一看我们周遭的一切,哪一件不都是因为别人和自己的劳动奉献出来的呢?没有劳动,哪有赖以生存的口粮?没有劳动,哪有衣裳?没有劳动,哪有房屋,哪有代步的车辆……

因为我们的劳动,才有了这个欣欣向荣的世界,因为我们辛勤地劳动,世界才得以存在,发展,进步,方便。

这一切,可能你没意识到,想想,其实,你的一点点的劳动都是在贡献。贡献,就是施舍。施舍,就是最大的慈善。

有多少人想劳动,但是已经没有了劳动的能力。想流汗,想劳累,可是已经没了这样的机会。

珍惜生命给你劳动的机会,劳动的汗水是畅快的,劳动的苦累是幸福的。

于是,我浑身是劲儿,忘记了汗水,忘记了劳累,因为,我悟到了一个真理:劳动是件最幸福的事!

夏夜的月光

文/立新

如果要在乡下走夜路,最好莫过于在夏夜。

夏日的夜路,既清凉,又生机勃勃,走再久都不会心升悲凉,路旁的植物,都在兴高采烈地生长着。

倘若有圆月相伴,月光明道,那就更好了。月照大地,蛙便会鸣得更欢,虫也会叫得更乐,黑夜里,一片热闹。

更重要的是,夏夜的月光很亮。山川、道路、沟壑、田埂、塘堤等,都会在月光下显现出身形来,宽窄、深浅、弯直、坡度,一目了然,让夜行人可以放心大胆地走过去。

夏夜的月光,它不嫌贫爱富,均匀地照在每个夜行人的身上、脚下。夜行人上山,它上山;夜行人过河,它过河;夜行人急驰,它急驰;夜行人歇脚,它停步。夜行人到家,它跟到家,停在窗前院内,伴着夜行人进入梦乡。这样的跟随和陪伴,谁不喜欢呢?

很多年前的七月某日,我跟同乡的几个同学,一起去县城拿高考成绩单,那时的高考成绩,考生是无法通过电话或网络查询到的,必须要去学校拿纸质的成绩单。

我们中午就到学校了,一直等到下午4点多才拿到成绩单。我跟同乡的一位女生,考得都很不错。我便想着早点回家给父母报喜,不想在县城宾馆里住一晚了,一来可以省下住宾馆的钱,二来第二天还能帮家里干农活,于是便提议当天返回,但没人愿意。最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目光投向那位女生,她迟疑了一下,答应和我结伴同行。

但回乡里的最后一趟直达车,早在下午3点就走掉了,我们只好先坐车去邻近的镇上,然后再步行回去。

我跟那位女生,虽是同乡,也是初中同学,但初中和高中均不在一个班,因此除了知道对方成绩不错外,平时交往得也不多,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那时的男女学生,尤其是乡下的,交往是要保持距离的,以免被人议论。

到达邻镇下车后,天已经全黑了。但那天应该是农历十六或十七,正是月圆之日,天上的月亮显得又大又圆,还特别亮。月光,如早稻新米熬出的米汤般洁白,均匀温柔地铺洒在地面上,我们便在这样的月光下,开始朝家走。

一路上,我们话说得并不多,文静的她、有些内向的我,只是在恬静的月光之下,一前一后地走着。

后来,我们走累了,便在河边歇息了一会儿,月亮便也在河心停了下来,照得水面上波光粼粼。坐了一会儿,我说走吧,她说好,于是我们又上路了。

一共走了约两个小时,我们才到了乡里,我先把女生送回家,她家在街道上。女生的家长对我很是感激,要送我回家,但被我拒绝了。可能我是想在女生面前,展示出自己作为男孩的勇敢吧,给她留个硬朗的好印象,因为我知道,她不久将去南方上大学,而我则要去北方,此后再见将很难了。

我独自走上十多分钟才回到村里,母亲吃惊地开门,说,你胆子怎么这样大,小小的人,敢走这么远的夜路?我指了指悬挂在家门口上空的月亮,没有说话,也没有告诉母亲,还有一位女生同行。

那夜的月色真好。那位娴静温柔的女生,据说后来去了国外深造、定居。不知在异国他乡的她,可曾见到过像那晚一样洁白的月光。

秋夜

文/马达加斯加野人

秋把落英交给了夜,枯萎了许多惆怅。倚窗而立,面对窗外寂寥的天空,青空无语。一遍遍地数着那豁达的星星,是那些生命的光线,辐射着我内心的疤痕,为我翻开那些潦倒的记忆,那些叫做欢乐抑或痛苦的东西,此刻,离我很远。

等待,一种说不清的色调,涂满午夜的天空,星星睁着企盼的眼睛,梦随着圆圆的月亮洞开。走出去便是童话,站在这里便是历史。欢乐和痛苦属于同一轮月亮。明明知道你不会来,但依然虚掩着门,因为我想用这无望的等待将这厚重的夜幕掀开,让一丝曙光透进我尘封已久的心田。然而,此时你便不是你,你只是空气、泥土,或其他微量元素。但我会随你去追赶一只黑色的蝴蝶,直到秋风,将所有的叶子吹落。

雨不约而至,冒失的冲撞,使窗外的街灯有些摇晃。雷,一路打着酒嗝走来。醉了几十年的春夏秋冬,在这个雨夜相聚。那迷离的醉眼,把我的痛苦灌醉,那挟带的雨水,把我的思念喝倒。这是一个已经过了醉的年龄,却活在一个醉的岁月中。

此后,一双眼睛在我幽深的心湖时隐时现,一种冰融的情致在夜的深渊中静静地流淌。一种莫名的思念,镌刻在我的灵魂中央。

风雨中,闪电推开房门,那远去的背影从此没有一点踪迹,整个秋天都敲打在痛苦里。我把伞夹在腋下,赤足跋涉于泥泞的小巷,阁楼上的鸽子仍在喁喁私语。走了,就走了吧!误会的造访如同跨过冰川纪,没有契约的誓言如同云霓随长风坠入迷途的山谷。

风吹瘦了昨日的相思,雨敲碎了今天的梦想。

杀鸡

文/田达武

我在家里杀鸡,不是鸡血少,就是鸡毛弄不干净。有时候,杀一只鸡,要补上几刀,差一点鸡头都要被割下来了,鸡都还在垂死挣扎。每当此时,家人就要奚落我是腰杆上别死耗子,冒充打猎人。我只能以"杀鸡杀屁股,各是各的刀路,只要能把鸡杀死就行"来自圆其说。

前不久,由于一次要杀四只鸡,我嫌麻烦,便把它们送到菜市场的家禽宰杀间去杀。

屠夫接过鸡之后,取下一对一端各栓着一颗相同麻将的纯子,其中一只我给,另一只栓在了鸡的脚上。

屠夫杀鸡的时候,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只见他的眼睛,不断在关注过往行人,只要有新的客户到来,他老远就在招呼。嘴巴不但要与客户进行交谈,而且还要与同事、同行进行交流。

屠夫杀鸡的技术,娴熟得与古代的庖丁解牛差不了多少。

屠夫在动刀杀鸡之前,先要向烫锅里添加足够的水,打开灶边的鼓风机,把火烧得旺旺的,提前把烫鸡的水烧开,以备不时之需。之后就在接血的盆里盛上水,再加上适量的盐,用屠刀尖在盆中的水里搅几圈,才算一切准备就绪。

屠夫杀鸡,先用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抓住鸡的双脚,使鸡头朝前。右手将鸡那长长的颈项,从鸡背脊上反过去,左手的拇指和中指接住并勒紧咽喉部位松弛的皮嚢。再用右手拿起屠刀,在鸡的咽喉上来回割两三下,放下屠刀之后,右手食指将鸡的嘴壳轻轻地刨去交给左手的食指按住,同时把鸡的杀口对准血盆,使鸡尾高于杀口,鸡血便成柱状喷涌而出,射向血盆。直至鸡挣扎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屠夫才将奄奄一息的鸡丢在地上。

在家里杀鸡,鸡毛只能用手扯,是很麻烦的一道工序。现在的专业杀鸡,脱毛实现了机械化。当鸡在开水锅里烫好之后,屠夫就将鸡捞出来放进脱毛机里。机器开动的同时,向机器里加上少量的自来水。不一会儿,裸鸡就从脱毛机的出口滚了出来。屠夫把裸鸡放在案板上,对没有脱去的那些顽固的粗大长毛,用手工进行彻底清理。清理完后,屠夫就将裸鸡挂在墙上,用喷火枪将无法脱去的绒毛烧尽。

给鸡开肠破肚,看似稀松平常,实则技术含量很高。就拿理肠子来说吧,屠夫只需一刀,任你小肚鸡肠,也是一刀到底,游刃有余。

最后,屠夫将鸡开边砍成小块装进袋子,同装鸡血、杂碎的袋子一起装进另一个大袋子里,再用先前从鸡脚上退下的麻将扎住口子。杀好的鸡,就静静地在那里等候着持有同样麻将的主人前来领取。

看完杀鸡,使我明白了 "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的深刻道理,也使我懂得了不管干什么事,只要肯专研,善总结,技术精通,就会得到人们的尊重和社会的回报。更使我懂得了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为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