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礼物的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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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礼物
文/张军霞
星期二的上午,阳光明媚。同学们都在教室聚精会神地上课,佩恩旁边的座位,却又一次空荡荡的。好朋友妮娅又没有来上课,作为她的同桌,佩恩的心情是多么失落呀。
再过几天,就是妮娅的生日了,她的父母已经在准备生日聚会,自己该送什么礼物呢?佩恩认真思考着,思绪不由回到了从前。记忆里,那是一个美好的春天,佩恩和妮娅才7岁,她们跟着父母外出郊游,一路追着小蝴蝶,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中跑出了好远。忽然,妮娅的脚步趔趄起来,她大喊了一声:"哎呀,我的头好疼!"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佩恩惊恐不已,赶快把大人们叫来,已经昏迷的妮娅,被紧急送往医院。
不久,一直为好友担心的佩恩,听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噩耗:妮娅被诊断患有肿瘤!为了防止病情继续恶化,此后的日子,妮娅只好持续地接受化疗,她的头发也随之不断脱落。从那时开始,一向爱漂亮的妮娅,再也没离开过各种帽子,她的心情也总是闷闷不乐……
这一次,妮娅没来上课,一定又去化疗了。佩恩像往常那样,认真整理好课堂笔记,放学时直接去找妮娅,为她补上空缺的功课。从一年级开始,为好友补课这件事,佩恩已经整整坚持了3年。这次,妮娅没有像往常那样欢迎佩恩的到来,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看样子刚刚哭过。
细心的佩恩看到,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画报,上面正是妮娅最喜欢的一位女明星,她有一头浓密而漂亮的金色卷发……望着悲伤不已的好友,佩恩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主意。刚开始,她自己也被这个主意吓了一跳,以至于当天晚上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可是,妮娅的生日到了,佩恩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她悄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然后和父母一起去参加聚会。
妮娅家的客厅灯火辉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佩恩径直走到妮娅身边,稍稍犹豫了一下,忽然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顿时,所有的客人都被惊呆了,包括她那毫不知情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佩恩悄悄剪掉了自己美丽的长发,变成了和妮娅一样的"光头女孩"!
妮娅感觉意外极了,她很快就明白了好友的心意,忍不住流着眼泪,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天晚上,两个"光头女孩"手拉着手,一起唱歌、跳舞,整个聚会过程,都能听到她们银铃般的笑声。
聚会结束,佩恩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个10岁的女孩,从剪掉头发开始,还没有勇气面对镜子,她忐忑不安地问母亲:"今晚,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很丑……"
"不,恰恰相反!今晚你是最美丽的女孩,同坚强的妮娅一样美丽!"母亲没有责怪佩恩,她慈爱地握着女儿的手,心中是那样欣慰,因为自己的女儿送给好友的,是那样美好的一份礼物,没有什么能够代替。
礼物
文/李健恒
我正在商场柜台前给妈妈和婆婆精心挑选妇女节的礼物,女儿跑过来碰了我一下,然后对她爸爸说起了悄悄话。我想,她一定在和她爸爸商量给我买节日礼物的事,便偷着乐了。
妇女节当天,我期待着女儿给我送礼物,谁知女儿放学回来后,眨巴着大眼睛问我:"妈妈,你会像敬老院里面的老人那样老去吗?""会啊,几十年后,我就和她们一样,老得走不动了,需要住敬老院。""妈妈,我不会让你和爸爸住敬老院的,那里的老人太孤独了。今天我们去看望她们,还给老奶奶们送了节日礼物呢!"
原来,她们学校组织学生给敬老院的孤寡老人送节日礼物,女儿报名参加并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了五双袜子,送给五位老奶奶。说到那些老人没有亲人在身边时,女儿眼里有泪珠闪动:"妈妈,我明年还想去给她们送礼物。"我使劲点了点头。
女儿说,那天在商场,她背着我,跟她爸爸商量给敬老院老人买礼物的事儿,是怕我吃醋。我一把搂过女儿,激动地说:"乖女儿,我怎么能吃醋呢?即使你不送妈妈礼物,上天也已经给了妈妈最好的礼物,你的爱心和孝心就是妈妈最称心的礼物啊!"
我的礼物,是一枝枯蓬
文/刘娜娜
大年初十,阳光明媚,外出赴约,却为不知带什么礼物犯愁。你是一个清雅之士,寻常的吃喝物什易伤了我们的君子之交,手做的礼物虽然温暖却多了一份粗糙……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冬日采来的枯蓬。于是,用印有我拙文的报纸裹住长长的莲杆,系上一根红丝带,扎一个蝴蝶结,便美美地出门了。有路人问在哪里买到的,扬起头来自豪地说是自己特意摘的。
枯蓬并不易得,一般是夏天割下来垂吊着风干的,需有专业设备和工具方可为之。我夏天在都里湿地曾试着拽过,无奈茎上有刺,韧性又大,折断了也薅不下来。
手里仅有的几枝枯蓬是去年冬日在洹园的荷塘里摘的。平常的年份,洹园荷塘里的莲蓬也是不易采摘的,水深,湿滑,危险。去年冬天号称40年来最冷,荷塘里结了厚厚的冰。近处的莲蓬已被顽皮的孩子破坏了,一地残荷,如一地葬花。我小心翼翼地踏着冰,在荷塘深处觅得这几枝完好的莲蓬。经过暴晒、霜打和冰冻之后,稍一用力,莲杆便断了。本来想多采一些,可是冰层乍裂的声音时有传来,我只好快速退回到珪塘桥上。
端详这些枯蓬,莲房低垂,挂在长长的茎端,像一柄柄如意,又像一朵朵灵芝。饱满的莲子早已蹦落,偶有几粒秕的,一个个黑黑的圆孔洞张着,如好奇的眼睛。莲房外有一层薄霜,纵然岁月的印痕宛然,抵挡不住我对红尘的向往……
比起翠绿的莲蓬,黑褐色的枯蓬更多了几分意绪。陆游诗云:"吾生真是一枯蓬,行遍人间路未穷。"是啊,穷通前定,我虽此生飘泊,但是幸好还好有你,便觉得温暖而有所依恃,使我终不致成"枯蓬断草" "漂蓬断梗"……
据说,枯蓬也是一味中药,清水冲洗,撕成碎片,放到小煮锅内,便有淡淡的香味,也可以和金银花、冰糖或蜂蜜一起饮用,既可以瘦身,还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我知道,你会妥妥地把它置于案牍,身心劳顿之时,只一眼,便消渴了许多烦闷。哪怕你只随意地把它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天它也可以啜茗入口,就像我的无声陪伴……
春日的阳光正好,擎着这柄"如意",端着这朵"灵芝",我就像一个仙人,踏着祥云,雀跃前往。它寄寓着我对你的无限祝福,希望你如意在握岁美人和,希望你如琼珍灵芝吉祥安康,希望你好事连连蓬勃茂盛……
一份温暖的礼物
文/仇士鹏
如今,中小学已经陆陆续续开学,孩子们又回到窗明几净的课堂上课,但那段回忆却还是留存在我的脑海。每次路过小区门口,我都会朝门卫室里望望,有时能看见那个小男孩伏案读书的样子,我心中便满是欣慰。
二月底,我每次上下楼都能看见一个小男孩蹲坐在一户人家门前,戴着口罩,蜷缩在厚厚的衣服里,捧着手机,戴着耳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有时候可能是蹲得腿麻了,就站起身来,面朝着墙壁,端着手机站着。起初我以为他是在等人,便没有理会,但接连几天都能看见他,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小朋友,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呀?"
他立刻露出了明显的尴尬与羞意。匆匆把屏幕关上,手背到身后,局促不安地说道:"没有,我就是过来听网课的。""听网课为什么要在这里听啊?""因为我家没网,没法听课,这里可以连到无线网,他家没有设置密码……"他像一个被抓现行的小偷一样,低着头怯懦地说着。
我没有多说什么,就回家了,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我的外甥和这个小男孩差不多大,因为他们家以前没有电脑,每次需要上网时,他都会到我家来上网。本就是一个腼腆的孩子,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在门口站半天,然后才敲门。有时候我看到了便主动把门打开,他的脸立刻就红了,动作也不自然,有种为了掩饰尴尬而更显尴尬的感觉,让我倍感心疼。
我的童年也是从贫苦中走出来的,所以很能理解他们的敏感与倔强。晚上,爱人回家后,我便和她商量,想让楼梯间的小男孩到我们家来,正好家里的电脑闲着没人用。没想到她也正想和我说这件事。原来,爱人已经了解到,那个男孩是门卫家的孩子,今年就要小升初了,可家里没有网,只能四处去蹭。"那我明天就把他带到我们家吧".爱人说道。
第二天一早,爱人就把他带了过来。他站在门口,磨蹭着不肯进来。"怎么了?""叔叔,我鞋子脏。""哦哦,没事的,直接进来吧。"我哑然一笑。"我和你爸都认识,不要紧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你以后就来我们家听网课吧,还可以用电脑,在楼梯间蹭人家的网也不稳定。"他轻声应道:"谢谢叔叔".然后轻轻搬开凳子,按下开机按钮后,便两手缩在腿上等着,直到显出桌面后,才略有放松,开始听课。
一直到四月,他们学校开学之前,他都是在我们家上网课。最初他有些胆怯,后来便慢慢放开了,闲暇的时候还会帮我们做做家务。和我们问好的时候语气也渐渐由僵硬变得放松,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一抹阳光正在明媚地升起。
最近,听说孩子在期初考试拿了第一名。这个喜讯,是我在这个春天收到的一份极为温暖的礼物。
雪,女儿的礼物
文/园艺
刚吃过午饭,女儿便非要拉我下楼堆雪人、打雪仗。
新年的第一场雪,不仅是大人们的期盼,也给孩子们带来乐趣。这不,今晨学校给家长发了微信,因大雪封路停课一天。这是入冬以来学校第一次"非正常"放假,去年冬天因雾霾严重,学校放了两次假,当天雾霾锁门,孩子们只能窝在屋里,聊无情趣。
盼望着,终于下雪了,大人们在微信群里晒雪景、晒心情,孩子们写完作业,堆雪人打雪仗,尽情玩耍,享用上天馈赠的礼物。
戴上手套,裹紧羽绒服,拿上小铲子,下楼。一到河边,瞧着眼前洁白纯净的雪,女儿欢呼雀跃,一脸兴奋:"好白好美的雪呀!"忽然间却又踟蹰不前,"这么干净的雪,真不忍心踏上去呀。""呵呵,太阳公公一出来,雪就化成水流到河里了,你想踩也踩不到了。"我鼓励她尽情玩。
女儿不停地追着我,抓雪往我身上撒,蹦着往我领子里灌雪,我缩着脖子,裹紧帽子,边跑边"还击".追撵一阵子,感觉身上热乎乎的,跑累了,女儿蹲到雪地上, 把一大片雪拢在一起,堆起了雪人。手套湿透了,脸蛋冻红了,她就脱去手套,搓搓手接着堆,那专心的样子,像是在精心制作一件工艺品。
鸟儿在岸边飞来飞去,也许是雪盖住了它们的食物,它们找不到吃的,急得"喳喳"叫。水流被岸边岩石上的积雪映衬得更湍急,来去匆匆,雪的到来,并未影响河流的奔腾,只是多了水汽薄雾,氤氲在河面上。
我帮着女儿把树叶贴在雪人面部,算是它的五官,雪人堆成了。女儿用冻得发红的手和脸蛋,换来了自己的"杰作",她骄傲地看着雪人,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雪,一件新年送给女儿的珍贵礼物。
一份特殊的礼物
文/胥成
有一晚,我正在家里给孩子洗刷,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我们的注意力。等我开门后,一位六旬的老人问我:"你是小赵吧!"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想起他是哪位。"你估计忘记了,三年前你给我孙子喂奶,孩子当时饿的哭的不停,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仍然记得你。"说完,他就把一盒巢湖特产递到我的手里。我再三推脱,但是老人说,这是他的心意,请我一定要收下。
事情还要回到三年前,我宝宝当时一周岁不到。那天下午,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老公抱着孩子敲门,另外还带来了一位老奶奶。老公说,她家的孩子在家饿得哭的不停,喂牛奶孩子又不吃,因为孩子他父母到合肥出差,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孩子饿了怎么哄都不行,一直在家哭闹。她也是打听了好几个人才知道我们家的孩子在哺乳,所以想让我过去给孩子喂奶。实际上,我当时也是不情愿的,人家都找来了,还是赶紧去吧!
在房子外面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推开门后,孩子在爷爷的怀里哭的不成样子。看到这一幕,我之前的想法都没有了,赶忙把孩子抱到怀里让他吃奶。孩子在我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能够看得出来孩子已经饿坏了。过了一会,孩子吃饱后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把孩子放在床上,简单地与爷爷奶奶聊了下就准备回家。孩子的爷爷奶奶给我拿了吃的糖果,我推脱不掉拿了几个就走了。
一年前,我和老公带着孩子在小区玩,还提到过那次喂奶的事情。由于当时时间紧,忘记具体是小区的哪栋楼了,我们当时还在聊孩子现在不知道变成咋样了。
当天晚上,从孩子爷爷口中得知,他们一家搬到合肥去住了,所以一直未曾登门拜谢!他今年跟老伴又回到了宣城生活。他们刚稳定就来我家,一定要当面感谢。当晚,我看到那个礼盒,把这事发到了朋友圈,许多朋友都给点了赞,并且后面跟了很多评论。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何尝不是呢,我当时的举动对我们哺乳期的妈妈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正在饱受饥饿之苦的孩子来说,真是珍贵之极。哪个人没有个难处呀,如果我们能帮上忙就请您不要再推脱。
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
文/王伟
妈妈为我们付出了太多,总想送给她一件有意义的生日礼物,借以表达做儿女的一片感恩之情。首先,我想亲手给妈妈做一顿美味佳肴改善生活,因为她忙里忙外一刻不得闲,节衣缩食导致有点营养不良。其次,我还想送给妈妈一只八音盒,因为妈妈喜欢音乐,每次遇到烦心事,她就要哼上几嗓子调节情绪。最后,我甚至想送给妈妈一枚金戒指,因为别人的妈妈都穿金戴银的,而她跟爸爸结婚十几年来,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装饰品。
可我还是一名在校学生,并没有能力实现这些愿望,怎么办呢?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事先我特地查看了户口薄和万年历,发现妈妈的生日正好在周末。这天上午,我趁着爸爸、妈妈外出帮人盖房子的机会,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个跟妈妈的手指头一般大小的铜箍,经过一番细细的打磨、修饰,改造成了一枚简直可以以假乱真的"金戒指".下午,我又带着妹妹和弟弟截断村头的一条小溪,抓到了满满一茶缸的泥鳅,回家试着做了一锅泥鳅煮粉干。只可惜手艺不到家,竟把泥鳅烧焦了,粉干也煮糊了。
傍晚时分,爸爸、妈妈灰头土脸地回到家里,看见饭桌上的泥鳅煮粉干不由得一愣。爸爸眼睛一瞪,轻轻地磕了我一骨凿:"狐狸妮子,你这样鹅手鸭脚的饭都不会做,将来谁娶你啊?"
妈妈如释重负般地一声长叹:"我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会自食其力了。"
我拉着妈妈的手,故作神秘地说:"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要送给你一件贵重礼物。"说着,掏出"金戒指"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然后招呼妹妹和弟弟围着她又唱又跳:"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爸爸又是眼睛一瞪,轻轻地磕了我一骨凿:"狐狸妮子,你想搞这个名堂羞辱我无能啊?"
"别闹了,别闹了,咱们乡下人不兴这个洋玩意儿。"妈妈连忙摆手叫停,她把妹妹、弟弟和我牵到一块,不胜伤感地说:"孩子,你们只有发奋读书,将来做个有本事、干大事的人,才是送给妈妈的最好礼物。可别像你们的爷爷、奶奶和老爸、老妈,祖宗三代吃亏就吃在没有文化上面,一辈子只会做苦工、累死牛。"
妈妈的一席话,直说得我鼻子酸酸的,喉咙涩涩的,只是一个劲地朝她点头……
礼物
文/朱明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五十岁生日。
记得有次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提问:你做过的感到最骄傲的事?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十岁那年,父亲生日。那时候父亲还在乡下工作,几周一家人才能团聚一次。我画了一幅彩笔画作为礼物送给父亲。后来父亲把那张画拿去照相馆拍成照片,还放大装裱成框。
应该是从大学离家后开始吧,每一次假期回家看到父母亲,他们新生的白发总跳跃着向我招手。对了,大一的时候收到过几次父亲从家里寄来毛笔书写的信,每次都是满满几张。我总说发电子邮件多方便啊,父亲说这意义不一样。因为回信家里总收不到,也便停止了这件事。
父亲总亲切地唤我小名:云娃儿,哪怕是在他生气的时候。其实父亲很少在我们面前发火。一直以来,父亲在我眼里更像个孩子。不是说他幼稚,而是他有一颗永远的好奇心。
从记事起父亲就很爱"折腾".拉二胡,吹笛子、葫芦丝,唱歌,篆刻,画画,写作,还有坚持了很多年的书法,似乎万事万物他都觉得可以试一试。
家里客厅角落里有一把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旧吉他,母亲说那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父亲在街上看到后,"偷偷"用两三个月的工资买的,因为上世纪九十年代每月工资只有几十块钱。起初父亲还不敢带回家,但已经买了母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虽然多次扬言要砸掉它。"你爸就是这样,要做什么就去做,才不管别的。"每次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几乎不愿去擦拭它,过去的样子就让它在那里吧。
高中时候,父亲经常高兴地带回家一些手稿或者打印好的文章让我们看,那时候不太懂事,接过手就放在一边忙别的事情了。这样持续了几年,直到有天父亲拿着几张设计好的书籍封面问我们哪张效果好。原来父亲要出书了,在我看来还是觉得是很遥远的事情。没想到不久后,一摞摞书摆在了我的面前。这是梦想照进现实?但写书是一方面,销售也很重要,特别是在没有多少知名度的情况下。可父亲是个不大愿意有求于别人的人。虽然书卖得不怎么景气,但我还是觉得父亲很棒。你知道,过程最重要。
如果留心你会发现,在不少家庭中,父亲的存在感是比较低的。他们似乎很少被我们需要,从打电话这点就能明显看出来。事情多跟母亲讲,挂电话前的几句寒暄留给父亲。不是我们不愿意跟父亲多交流,而是日常的太少接触让我们无话可讲。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好像很多时候都忽略了父亲的感受,而我们却时时刻刻在父爱里成长。
一次家里的壁灯坏了,父亲买来灯关掉电闸,我扶着梯子,父亲站得很高在安灯。突然父亲被电了一下,父亲第一反应就是让我松开手离远些。就这样一个紧张的举动,我感动了很久。
这次,作为生日礼物写给父亲这些心里话。当然,语言相对于内心深处的情感,总是单薄无力的,但能这样站在父亲面前我觉得它也是很有力量的。
愿父亲身体健康,活得永远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