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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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随笔
文/任我疯飞
在这乍寒还暖,有关风月的季节里,有花、有柳,有燕、有书 .
赏自然、观风光、享天然氧吧、陶情操、健身心,整个三月周末档期满满,为的是不辜负一年中最好的时光。
阳春三月,花事已开,小鸟歌唱,蝴蝶跳舞,花香宜人。
身处自然,看各种花儿竟相开放,这个时候,语言已经显得多余。
在三月里行走似乎一切都很明快,神清气爽,心灵充满着春色,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什么都不重要。
看惯了四季的轮回,看惯了花开花谢,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其自然,可是多希望能够让这个季节、迟迟不去,可是美好的时刻总是消纵即逝。
今天是三月三十一日,三月的最后一天,下班后,站在六楼窗口看匆匆下班的人群,看黄昏把他们的影子拉长,看夕阳把小城染成暖色调。只是,当晚风吹来时,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与三月无关过期的故事……
烟花三月野菜香
文/胡忠伟
最先把野菜弄进文学殿堂的,应该是《诗经》吧。开篇《关雎》唱到:"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其中的荇菜就是一种可以吃的水草,浮在水面,绽放黄色的小花;《谷风》中提到了苦苦菜,"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反映劳动妇女遭丈夫抛弃后的悲苦,意思是,人们都说苦菜苦,可与我心中的苦楚比起来,它却如荠菜般甘甜了。
儿时,农村土地刚刚承包那会儿,人们普遍缺衣少吃。穿衣尚且凑合,所谓"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吃的呢,除了玉米、大豆、高粱、土豆这些粗粮,便只有用野菜来充饥了,小麦只有逢年过节才可以稍微吃上一两顿的。千百年来,野菜伴随着我们自生自灭,对衣食无忧者而言,它属野花闲草,是生活的点缀品,像民谣中唱的那样"三月三,野菜赛灵丹".但当我们生活遭遇困厄时,用它果腹充饥,野菜就成了穷苦人生存的稻草,连那些姹崇嫣红的芳菲桃李,千妖百媚的芍药牡丹,在物质极度匮乏时也变得黯然失色、毫无价值。
每天放学后,小朋友三五结伴,到田地里挖野菜。荠菜、白蒿、麻蒿、野豌豆、野小蒜……凡是可以吃的野菜,全被我们悉数搜罗。回到家里,将这些"战利品"交给大人,分类制作,不同的做工,其味自然不同。偶尔,我们这些调皮的孩子也会溜进人家青翠的油菜地,将刚刚返青的油菜连根拔起,搓掉根部的泥土,就大嚼特嚼起来,那种解馋劲儿,比现在吃海参鱿鱼还过瘾。
野菜之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在我看来还是野小蒜。野小蒜也称野蒜,其外形像葱似韭,性味辛苦,有点辣气,具有通阳散结、行气导滞的功效,它的根部鳞茎可作中药使用。每年清明前后,是采集野小蒜的黄金季节。春天的野小蒜格外鲜嫩清香,所以就有"三月小蒜,香死老汉"的民谚。春风一吹,满地都是。那绿油油的几茎蒜苗,迎风挺立,仿佛一个个威武的勇士。我们七八个孩子,凑在一块儿,像旋风,这儿一旋,那儿一卷,身后留下了被我们弄得千疮百孔的田地。不大功夫,每个人的篮子里都盛满了野小蒜。细心的女孩子,将它们整齐地绑扎在一起,长长的蒜须,白白的蒜头,绿绿的蒜苗,看上去很美。
野小蒜挖起来方便,吃起来爽口。将它剁碎,拌上辣椒,调点盐、醋、酱油,富裕的人家,再烧一勺清油,一块儿浇上去,立时将那种香辣可口的味儿调制了出来,蘸着蒸馍,或是调一碗干面,满心香得不行,尽管吃的人满面通红,头上冒汗,但是每个人都会放开了吃,吃不够。只要这道菜上桌,多吃一两个热蒸馍不成问题,
民谚所谓"三月的茵陈,四月的蒿,五月六月当柴烧",点出了野菜的时令性。除了野小蒜,荠荠菜,初春的野韭菜也十分脆嫩爽口,野味十足,是人们尝春调剂生活的上品,非当下的大棚菜可比,唐诗人杜甫就留下了"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的佳句,民谣也说"三月新韭胜似肉".古人不仅以野菜果腹充饥,也在野菜的平淡中寻找着真味,体会着人与自然的融合。诗人陆游《杂感》一诗中这样说:"晨烹山蔬美,午漱石泉洁,岂役七尺躯,事此肤寸舌。"在《食荠十韵》中说:"惟荠天所赐,青青被陵冈,珍美屏盐酪,耿介凌雪霜。"看来,古人把吃清淡的素食当成了养生保健的妙方啊!
那年月,吃饭是头等问题,一年到头,野菜陪伴人们能走大半年。春天里,野菜多,初夏,槐花开了,人们又可以吃香喷喷的槐花麦饭了……如今,人们物质生活逐年丰富,追求生活的高质量成了都市人的迫切需求,野菜就成了调剂生活、亲近自然的奢侈品,一把小蒜,能换几块钱的。吃吃野菜,不只是满足了人们的口腹之欲,恐怕更重要的是看重野菜本身所具有的药用价值吧。
今年春天,我回到老家,田地里除了忙忙碌碌的农民,昔日小孩子成群结队挖野菜的情形却看不到了。当我带着孩子去挖野小蒜时,我告诉孩子,这些其貌不扬的野小蒜,比大蒜大葱还好吃,爸爸当年就是就着这些野小蒜吃窝窝头、高粱卷儿的。孩子听着,睁大了惊奇的眼睛。有些事情,等孩子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来了,烟花三月
文/清雅百合
家里的一盆水仙花,在不经意中开的灿烂而嫣然,所有的朵儿都不甘示弱,在绿叶的鼓励扶持之下竞相媲美。
水仙花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蕾,在翠绿衬托下自有一种脱俗与清新,不动声色地吐露着暗暗的幽香。它的盛开,让我惊叹,在自然面前,生命的华丽与强大。
水仙的盛开,很明显的感觉,春天又来了。
今年跨年的二月,对我来说,是一年中最忙的日子,真的有身心疲惫。忙到差不多的那天,在QQ发了条算矫情其实也实际的说说"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终于离我远去,还好,我还活着,哈哈".
一位好友评论时调侃说"真幸运",哈,是够幸运的,活着,真好!
既然还活着,那我得好好的活,春天,不是已经来了吗?
记得曾写过一篇文字,与春天,常约会。与春天的约会,想想都是美的,走进自然,就是走进一种美丽的心情,走进自然,就是走进一个充满感动的世界。
近来,我的内心常常被一种浓浓的情感占据,它来自于亲情,我善良的老母亲!一想到母亲,我的眼泪就来了,在经历了人生的四十多个春秋之后,母亲对我的好,让我刻骨铭心。
这辈子对母亲,我是无能为力去做更好的回报了,就让我下辈子还做她的女儿吧。写到这,我的眼前又一片模糊,愧疚与感动交织在一起,心痛又心动。
今天是二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儿子返校的日子,对儿子,只想说,在外好好照顾好自己,且行且珍惜!
博客好长时间没更新了,真的愧对博友们的厚爱。忙是借口,惰性是真。为这,从儿子那居然得知了一个新的网络用语,叫"脱更",有意思吧?
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不要赶什么流行,追什么时髦,未来的日子,争取不"脱更".
二月的最后一天,说声再见吧,烟花三月,姗姗而来,与它,我想我应该常约会。
暮春三月
文/寇玺
都说洛阳的春天很短,可不是嘛!农历三月,还有个名字叫"暮春",代表春季进入尾声了。
这个时节虽短暂,却是一年中最有生机的时候。唐代诗人韩愈在《晚春》中描写了这样的画面:"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这不就是洛阳的景象吗?牡丹花、樱花、桃花等争奇斗艳,杨絮、柳絮漫天飞舞,其实它们都是想留住春天吧!
农历三月的开头,有个对洛阳人很重要的日子——三月三,在洛阳自古是修禊(xì)消灾的日子,也称为"禊日""上巳节".西晋时,这天人们盛装到洛水边,用水洗脸、洗手,以祛除疾病或灾害。洛阳民间流传着这一天在河边围坐一圈传递酒杯的习俗,文人雅士会借着美酒赋诗抒怀。
《诗经》中就记载有周代"上巳节"时,人们在河边聚会的场景:大地回春,青年男女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奔向河边,踏青嬉戏。这个画面,被称为《诗经》中的"情人节".至唐代,"三月三"虽保有少许修禊消灾的原始意义,但游乐已经变为主要内容。
暮春的第一个节气是清明。它不仅是一个节气,代表时令变化,也是传统节日,有固定的风俗活动和纪念意义,扫墓、踏青、插柳等都是自古至今清明节的风俗活动。因此,清明时节不仅有扫墓时对祖先的敬畏之心,也有踏青游玩时的欢声笑语。
据《洛阳市志》记载,明清至民国时的老城有个旧俗"抬城隍".清明这天是府城隍、县城隍出巡的日子,当城隍庙举行仪式时,民间的社火团均会参与其中。上午,人们轮流抬着放有城隍神像的轿子,将府城隍、县城隍送至北关的北坛,称为"送城隍";下午抬回来,称为"接城隍".
趁着清明这春耕春种的大好时节,洛阳农民多会在这一天种瓜点豆,为将来的丰收留下好兆头。
偃师市、汝阳县、伊川县等地则有"三月三"吃煮鸡蛋的习俗,全家老少都要吃,个数根据家境而定。据《伊川县志》记载,鸡蛋要和荠荠菜一起煮。一些人还会选择这天在棉花地里吃鸡蛋,盼望棉桃结得像鸡蛋一样大。在偃师市,老百姓这天吃煮鸡蛋则是为了祭祀保护家宅的"上仙".
谷雨节气是"夏姑娘"到来前的最后一个节气,这时温度蹭蹭往上升,已经有点儿夏天的味道了。
有古籍载:"谷雨,谷得雨而生也。"听名字这个气节就和农作物有密切联系。俗话说:"雨生百谷。"越冬和春播的农作物正值成苗期,期盼着雨水的滋润。农民这时要对庄稼实行定苗、锄草,保证庄稼苗有足够的生长空间。这段时间,果树嫁接、养蚕进入关键时期,棉花、红薯和花生也到了合适的种植日子。田间地头,处处都是忙碌的景象。
天暖和了,害虫繁衍迅速,农民们在播种的同时,还得注意防虫害。他们会在田间灭虫,也会张贴谷雨贴驱凶纳吉。谷雨贴,其实就是一种年画,上面是神鸡捉蝎、天师除五毒等场景。
春将去,幸好甲天下的洛阳牡丹盛放依旧,幸好留有满眼郁郁葱葱的青枝绿叶……
故乡三月
文/任文
清晨,去泉边挑水,小路旁的田埂上湿润润的冒着地气,晶莹的嫩黄色的草芽儿逗人可爱,以至于不忍踩踏。挑担在双肩不停换位,怕一脚不小心踩在嫩芽上。七拐八拐的小路,需要停歇一两次,不为别的,只为赏心悦目。抬头望望,一道红霞披上了杨树梢,就连树杈间的三个鸟巢镀金似的耀眼。小河边柳林里叽叽喳喳,一群鸟儿闹腾。偶尔,有鸟儿飞过挑水人的头顶,一闪两闪,肩膀上的扁担吱咛声响,水花一路洒。挑水人相遇取笑逗乐,边走边说,挑担在肩,轻盈自如。不觉就到岔路口,各自笑着回家。山泉清冽甘美,滋养故乡人。无论哪个村庄,都有一眼两眼泉水。因而,晨起挑水实为我故乡村庄的一道风景。
在故乡,冬眠的草木好梦初醒,出芽,生叶,嫩绿鹅黄,妩媚得像初熟的少女,胆怯地左顾右盼,偷望挑水人的脚。故乡人爱草,一辈子与草为伴。春草萌生,季节更替,孕育着故乡人的梦想和希望。
故乡的三月,是最美的一首田园诗。溪边田埂,沟渠坡畔,房前屋后,桃花杏花灿然,浓淡得宜,醉心润眼。不久,油菜花左边一片,右边一片,铺满金黄。轻柔的春风里夹杂着油菜花的香气,燕子归来的歌声……
故乡人大多都有自家的院落。院里种植花木果树,饲养鸡鸭鹅小狗。一声鸡鸣,一声狗吠,呈现出一派生机,营造出一片活力。春节过后,青壮年男女走出温馨的小院外出打工。留守的家人手把锄头,去田间忙活春耕;施肥、点种、锄草,播种一个美好的希望,期盼一个丰收的好年景。
春暖总会给人带来希冀和欢悦。乡村大道上,奔驰的摩托车留下一阵男女的欢声笑语;拉运农家肥的农用车发出突突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山庄。架子车、农用车穿梭在村道里,家家门前欢声笑语,人们不慌不忙,运作自如。山野的村庄,田间地头,好美的一幅山村春耕图,不用涂抹,不用渲染,堪称经典的杰作。
镇上的干部已下到村里,帮助村干部出谋划策,购买春耕肥料。互助合作社的兴起,解决了农村留守家庭的实际困难,促使困难家庭渡过春耕难关。镇干部与村民交朋友,拉家常,深入田间闹春耕。脱下工作服,赤臂到暖洋洋的太阳下做农活。走走看看,随意听到的是他们暖心的话语。
"娃他大,出外打工几时走的?最近来电话了没有?"镇干部一边关心的问话,一边打土坷垃。
"正月初七走的。昨晚电话说加夜班啦。"妇女一边搭话,一边抬头朝村道路口望了一眼。
"出外打工很艰辛,在家留守更辛苦。上有老下有小,前前后后多操劳 ."镇干部说。
"多谢村镇干部关心,辛苦也值得。"妇女边说边忙手中的活。春暖,田野里有很多的野菜。家有小孩的妇女带一把小锄,一只小竹篮子,蹲在盛开油菜花的行行田里。妇女一边细心地挑拣草间的荠荠菜、马兰头菜,一边轻松地哼着歌儿。为的是怕肩上的小孩子睡着了,哪知,哼着歌儿就像催眠一样,孩子睡得更香了。油菜花金黄地铺满田野,肩背小孩的妇女蠕动在黄色的菜花中。美丽的蝴蝶在金黄色的舞台上跳着柔和而优美的舞姿。它们一会儿在空中飞舞,一会儿静静地停留在油菜花上……
这样暖和的天气,正是故乡"三月三,上兑山"的庙会日子。几天前,就有人陆续上山,经营鞭炮香裱的人更是瞄准这个商机,小吃摊点也不例外,风风火火热闹了几天。出租车、私家车穿梭在盘山公路上,步行的人们更是半夜行程赶个早到。声势浩大的兑山庙会场面,可谓人山人海。
这是故乡春天的一件大乐事,大家高高兴兴,放鞭炮,烧香许愿。那些打扮得齐齐整整的男女老少,虔诚地跪拜,点起香火,低头默念。或许一个冬天积淀的念想就会在那一刻得以释放,或许一个许久的期盼就会在那一刻得以实现。在这里,无论贫富贵贱,人的心境平等,清净无尘。人人怀着一个梦想上山,带着一份祝愿下山,投入新生活。
在三月里,故乡的喜事特别多,龙腾虎跃,生机无限。该萌生的一如既往蓬蓬勃勃,望窗外轻扬的新绿,看檐下筑巢的春燕,心情释然——春天来啦,仿佛可以听见孕育希望的春之声。
无意间再看时,窗外已是别样的风景。洋溢着阳光的满树滴翠的杨柳,婆娑于枝头的杨絮,迎风而舞发出扑簌簌的声响。
春雨,银线般的雨丝密密斜织,刷新着冬天残余的痕迹。屋檐落下滴滴答答的雨声,伴随着农人劳累后甜美的轻鼾声,一起在夜间合奏。静美的花儿,一朵朵在梦里盛开,在雨中绽放。
哦,春之声,和着轰鸣的撞击声,和着嘤嗡的窃语声,和着温柔的风雨声,和着杨柳的吐芽声,在故乡的原野上随季节次第绽放——桃红柳绿,麦秀莺啼;荷香果甜,蝉嘶蛙鸣。
三月雪
文/覃光林
薄薄的雪花,像一群不听话的孩子,赤足跳入三月的怀里,开始人间的流浪。
北风吹来草木返春的消息,三月,桃花盛开;三月,雪花团舞,洒落我的衣衫外,流于形式的美,让我有些吃惊,有些心碎。
三月,你和北风相拥,片刻无语。再见你,再见三月,没有刹那的欢悦,只感到淡淡的感伤,丝绸般滑落大地。
看到你我再次伤感,在三月,我拼命流泪,直到天荒地老,浸湿北风的怀。
在三月,我伸出手,一只手背负精神的叛变,一只手和你相依,无言。
雪是雨之精魂,我却从没如此认真地读过三月里的你。印象中的雪都是鹅毛般或是米粒般的霸道,这初春的你,单薄得让人怜爱。无声地洒落,洒落,像是宋词里的伊人的眼泪——"清姿自是生寒瘦",这一翻瘦,便是瘦了千年。
梅花呢?在这清冷的城市,自是难以觅得赏梅的乐趣,这样的三月雪来,最是适合梅之盛开,适合撷一枝梅,归得雪里醉。如今,易安居士挼尽梅花的伤怀,早随"年年雪里"而去,满衣清泪,亦化成三月雪来。
伊人的清泪,像片片雪花朝我袭来,灰而青的天地间,舞得如此颓废,委屈。
是的。颓废。我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萧萧小雪。无言。举一帕誓言,看取晚来风势。
海角天涯,纵使无缘再见,遥望你的眼睛,让我的思念在三月的洁净里归隐。不隐于山,不隐于市,隐,最是深不见底的期待。
春意已浓,再见三月,再见雪,使我想起弱水三千,想起衔了一口泪水的那块石。
是不是天已破了,天父乱了分寸,一个个调皮又伤感的孩子,趁机赤足跳入三月里。
三月风过韵阑窗
文/伤痕文学
淡月临窗,柔风习习。夜,萦绕着最后的一线牵念,打碎了静谧的沉寂,折一枝镶满音符的筝弦,奏一曲"云水禅心",琴音附着春寒料峭姗姗的风儿,揽起一缕弥漫的夜雾;轻展一页清辉洒照的心之素笺,在摇曳的月色下,任青丝落地,那心中涌起丝丝缕缕绕指的温柔,撩动动起满地的心醉!
喜欢在一盏诗蕊的灯光下,游走在自己装满千倾柔情的世界里,把晶莹素裹剔透的灵魂,越过唐风、穿透宋词,在梦飞的季节飘荡游弋,拈一阕"浣溪沙",吟一曲"沉香赋",那前生今世轮回的一帘幽梦,一夕浮尘,一袭秋水,总是在岁月光影的交织里,演绎着一切穿透心灵的悲欢离合,演绎着一切释放美好的过往。当春的序曲又一次来临时,那一抹眺望远黛的柔眸,那一滴春雨的丰润,那一袭春水的清澈,在轻盈心颤的心田里,独舞衍生出一片充满绿色朦胧的诗意。
依窗独思,站在光影流年的彼岸,蹉跎于花开花落缤纷的红尘之间,用心聆听,那每一段缓慢淡雅的旋律;用心感受,那每一次难以言表的感动;用心铭记,那一缕刻骨的眷恋,用静思如水的生命,浅释一份清澈自然感怀的唯美,绽放一朵纯洁恬静美丽的心花,用自己略带忧郁静雅的生命基色,在内心深处编织出那七彩的梦幻,用文字轻吟漫舞出絮絮低语,放飞散落悠长萦绕的柔柔思绪,淡观云卷云舒,守候着一片静默心海的坦然,在岁月摇曳的风景里寻觅,在黄昏醺染夕阳的云霞里听风,让那抹微微羞红淡淡的笑,在水墨湛然清寂的天地里,摇曳出一树柔静的光华!静坐一杯如茶的时光,悄然回眸,凝望那烟雨凡尘里摇曳一季的记忆,心在与云同伴的旋舞里搁浅,渐渐的,不再戚然一生命运多舛;不再惧怕灵魂的孤单,不再轻叹无人一路相扶,不再感怀无人懂我笔墨素煊;让心情远离尘世的纷扰,安然回归真我的至善至纯。让生命如一泓春
水般晶莹清澈而柔润,从容而流畅!在这暖风骀荡的阳春三月,将心事轻抒漫卷在陌上芳菲、远黛叠翠的一纸素笺,掠过素颜浅淡的眉弯,在春意盎然的清香里掬风如歌,绾三千青丝一簪,携一袭坠落一地月色的清影,在一阕静美婉约的词章中,在墨韵茗香的年华里,沉淀风过阑窗点点缠绕经年心事的落红。
等待三月
文/江南一叶
我在时光的隧道口,等待三月的到来,等了整整一年。
其实何止是一年,我年复一年地等着,就像等待一位怀春的少女一样,我为她痴心地等待着。
等待三月,我是在等待三月明媚的阳光。摆脱冬天的影子,阳光到了三月便睁开了眼睛,天空也因此变得不再灰暗和冷清。人们往往乐于把自己晾晒地户外,让阴冷的身子接受春光的沐浴,让潮湿的心情变得阳光明媚。在这个时候,人们有时近乎过于贪婪地去享受春光的温暖,尽管已经懒散如泥,却是满脸春意荡漾。三月的阳光其实很短暂,也很娇羞,但它蕴含的生命张力却是无穷的,有了阳光作动力,大地才生机勃发,有了阳光照大地,人间才春和景明。
等待三月,我是在等待三月和煦的春风。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我说三月春风像画笔。三月的风静静地吹着,吹得大地春江水暖,吹得人间满目飘绿。三月的风温柔似水,轻灵如燕,春风拂面的时候,竟会让人忘形,因此才有了"斜风细雨不须归"的美妙意境。三月的风其实是有生命的,它的生命寄托在枝头新绽的嫩芽中,延续在人们写意的笑脸上。这时,我在想,如果没有春风,这个世界该会怎样?当然肯定不会有如果。不过春风的价值和意义不也正在于此吗?
等待三月,我是在等待三月如丝的喜雨。三月的雨哟,细细的,绵绵的,像丝一样地挂在空中,竟是那样地好看。我几次想拨开雨帘,走进雨中,我又几次缩回了双手。你用得着拨吗?其实你甩开手大胆地走进雨中,接受春雨的洗礼,那种美妙的感觉是无以言表的。我几次想剪断雨丝,把潇潇的春雨打个结,我又几次打消了这个念头。你用得着剪吗?好雨知时节,春雨贵如油。有了春雨滋润大地,万物就有了生灵。春雨仅仅是雨吗?它是人们一年的企盼和希望。
等待三月,我是在等待三月盛开的油菜花。到了三月,满山遍野蓬蓬茂盛的油菜花搅了我几多的春梦。我总想无所顾忌地走到油菜地里地去嗅一嗅那醉人的花香,把那花香沉入心底,让我一年的日子充满了清香。我总想近距离地走到油菜地里去睹一睹那辛勤的蜜蜂,它一时的劳作换得的甜蜜,有几分是为了自己去品味。我突然觉得油菜花的盛开绝不仅仅是为了炫耀一下自己美艳的身姿来迎合文人闲士的赞誉,它整个的生长都是为了他人,压根就没有顾及自己。
等待三月,我是在等待三月浓浓的人间真情。三月注定是一个让人感动的季节。月头的时候,人们开始学雷锋,扶贫帮困,扶老携幼,遍地刮起的文明新风让人间充满了春色。接着是三八,女人们过早地脱下冬天的束缚,像燕子一样满世界地飞舞,是因为有了节日,妇女才有了自由和轻松,才有了尊重和平等。然后是义务植树,满山飘飞的红旗和舞动的锄头也许只是一种形式,却传递着保护生命和绿色的强烈讯息。无论是阳光,无论是春风;喜雨也罢,油菜花也罢,其实都是人间真情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一年能有几个三月吗?但愿春能常驻人间。
风过三月
文/彭家河
三月,走在前面的是风,中间的是桃花,后面的才是我,于是我经常错过。
农历三月,下过几趟春雨,被雨水清洗过的阳光格外明丽。走上大街,路边那些穿上春装的树光彩照人。捂藏了一个季节的人们全出来了,公园、街道,全是来来去去的欣喜身影。
随后,拜访桃花便成为最好的理由。由于去年是个冷冬,今年的桃花来得特别迟,不少性急的人早早的上了山,守候桃花。桃花终于迟迟的到来,让久等的人们觉得她完全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子,故意在约会的时间迟到。桃花依旧不言不语,花下却少不了成群结队的来访者,于是,这个春天终于完整。
然而,在我上山的时候,桃花早已谢了春红,已经匆匆的擦肩而过,我于是又一再错过。桃花已经走远,风也当然只能是记忆中的了。
记忆中,三月的风的确让人刻骨。当年我还在乡下教书,那个春天也来得突然,当我在校园里不经意的抬头时,高大的榆钱树已经打上了绿伞,嫩绿的阳光透射过来,还有点晃眼。我住的寝室在一排低矮瓦房的拐角处,风顺着墙根一路过来,正好冲向我的屋子。屋子转角一边是两间幼儿园的教室,另一边是几个老师的寝室。
在秋冬有太阳的时候或者夏天没有雷雨的时候,老师们都要搬上把藤椅坐在一起闲谈。然而,在榆钱上梢的时候,那个小坝里没有一个人。当然,主要是因为风。风顺着对面一长排教室墙跟猫腰过来,突然没有了去向,于是搅得尘土飞扬,大家都躲闪不及。我呆在屋子里,把窗户关得紧紧的,但仍能听见风从门缝里挤进来的声音。那间屋子有一个塑料布做的顶棚,遮灰挡土的。在无风的季节,过两三周,蚊帐顶上盖的白纸上面都有一层均匀的微黄细灰,用手轻轻一划,纸上便会留下一道洁白刺眼的指痕。我经常把纸取下来抖抖灰,然后又放上去。
然而,那年三月间的风来得让我始料不及。有时我开门去上课时,一开门,风呯的吹开门,又在顶棚上震下一搓细土。我使劲关上门,待下课回来开门时,门又呼的把门吹开。这倒没有什么,让我心悸的是,只要门一开一关,屋内半空中的塑料顶棚便要粗笨的吆喝一声,然后上下抖动,于是墙角便有聚积着的细沙簌簌往下掉。我不得不每天扑打着满桌子的灰。所以,我特别怕风,每次总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门缝,紧紧拽住门扣,当自个从门缝中挤进挤出后,便迅速的把门关上。由于地板比较潮湿,窗户也用报纸蒙得严严实实的,后来与同事开玩笑说:我有个特点,就是怕风、怕光、喜欢潮湿,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样过了些时间,觉得会平安无事了,然而,风却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我记得是一天夜晚,我从睡梦中惊醒,屋外山坡上的草木被吹得呜呜直响。头顶顶棚上的老鼠也吓得跑来跑去,笃笃笃笃的脚步声一路直来直去,我晓得那家伙根本不会拐弯。突然,门铛的一声吹开了,我吓了一跳,大吼一声"谁?"使劲看过去,原来是风把门锁吹坏了。我赶忙起身把门关上,再拖张桌子顶紧,但仍听到风在门外拥挤的叫嚣。但是我却安然睡去,仿佛听到顶棚有一个角已经脱落。
第二天一亮,我抬头一看,整张顶棚全斜挂在屋子半空,从缝隙里可以看到黑油油的椽子和成片缀满灰尘的沉重蛛网。于是,我借来长梯、钉锤,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把顶棚草草还原。还找来厚纸片,用钉子钉在门框上,关门开门都要使很大的劲,于是终于将风抵挡回去。
在第二年春风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便离开了那所学校。其实,我在那次风来之后,一直在想,是风在逼我走吗?
之后,我回去过一次,寻找当年的老屋。但早也粉刷一新,住进了我不认识的人。
每当桃花要开的时候,我便寻找当年风的影子,结果都只找到当年的前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