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母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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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因有了母爱而伟大
文/彭思义
母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是一个令人感动的字眼。从妈妈身上我感受到了一个字,那就是爱。从小,我就觉的妈妈是我的避风港。在外面如果受了什么委屈,我总会跑去向妈妈述说,是的,母爱是温暖的太阳,奉献着她的光芒;是辽阔的海洋,坦露着宽广的胸怀;是一片肥沃的土壤,哺育着儿女茁壮地成长。
母爱,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包括其他的爱。既然是母爱,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就应该不让它消失,不让它破灭,应该好好的珍惜它。如果一个人没有母亲的爱,那么他生活在一个黑暗的世界,没有光明,也没有快乐,没有温暖,也没有关怀。
当我们们匆匆从床上爬起,是谁早已为我们准备好了可口的早餐?当我们背上书包急急走出家门,是谁在窗前张望?当夜晚独自做作业时,是谁为我们披上温暖的大衣?当我们在迷茫中徘徊时,是谁指引了我们前进的方向?当我们前进的道路凹凸不平时,是谁化作了我们手中坚硬的扶手?是母亲。她为我们付出的就如一片大海,而我们回报给她的不如一滴水珠;她为我们耗费的是千年,万年,我们陪伴她的只有一分一秒。
那一夜,我和妈妈吵了一架,生气地跑回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我坐在桌旁默默地哭泣,但我早已决心变的坚强,就拿出作业来写。夜深了,天冷了,母亲轻轻地走了进来,我不理她;她为我轻轻地披上大衣,我仍不理她,她又轻轻地走了出去,我只是回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是关心我的。夜深了,我睡了,母亲悄悄地走了进来,她为我盖了盖被子,然后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庞,我顿时感到浑身都涌进了一股暖流,我强忍住我的眼泪,使它不能往下流,母亲悄悄地走了出去,我不敢动,因为我不想破坏母亲为我盖的被子。我只任凭眼泪从我的眼角流出,滑过脸庞,然后滴下。
我是一个充满快乐的阳光女孩,我的身边充满了快乐,因为我有一个关心我的母亲。
五月的天空,满是浓浓的母爱
文/人生如絮
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大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母亲的情怀。妈妈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我们、最关心我们的一个人。也是最值得珍惜的一个人,没有了她,你将丧失依存于世的脐带;没有了她,你生命的意义将无从展现。时光在母亲喃喃的叮嘱和甜蜜的幸福中顺理成章地流淌,每一片朝霞都映红了母亲慈祥的面容,每一轮落日都抚慰着母亲勤劳的身影。当年哇哇落地的一个小生命如今已在不知觉中长成了大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早该是一位可爱的母亲了。想来该是多么辉煌、震撼的一刻,然而怀孕的经历却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轻悠无痕就从我眼前飘过去了。或许一切都是宿命,注定我与这段婚姻无缘,也与这个孩子没有缘分。该离去的终归要离去,任凭我怎样苦苦努力也抓不住。命运这样东西真是——拿它无可奈何。
五月的鲜花尽情绽放,在暖暖的阳光和轻柔的微风中热情歌颂着博大的母爱,沁人心脾的香气在空气中荡漾开来,飘洒进每一位母亲温柔的心田,也唤起了每一位孩子感恩的心情。背靠往事,母爱是我厚厚的被子,笔是燃不尽的煤炭。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劳动妇女,朴实善良,聪明能干,通情达理。她又不同于一般的农村妇女,把相夫教子放在首位。母亲性格很要强,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在所处的国营企业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由于性格太清高,不喜欢溜须拍马,一直没能被提拔。年轻时的她,一心扑在工作上,经常天南海北地出去开会,出差,把大半个中国都跑了个遍,几乎很少有时间关心到我们。幼时的我,通常都是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去上学的,每次都要麻烦老师帮我梳理,直到三年级,我自己学会了扎辫子。每次出差回来母亲都会带上满满一大包零食,把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听说妈妈要回来,我和姐姐便早早地在马路边等候了,当初垫着小脚尖,在人群中寻找母亲的场景还在眼前回荡,儿童稚嫩的呼唤还在耳畔回响……
我上小学五年级起,母亲就很少出差了,也逐渐把精力转移到了我们身上,着实是位严母。吃饭不许我们讲话,发出太大的声音;衣柜里的衣服不能随便翻动,倘若自己去拿的话,必须保持整齐;踩脏的鞋子是不敢进家门的,如果掉了泥巴在地上,非被她大肆责骂一通。每个周末,我和姐姐都要把家里大扫除一遍,扫地,擦门窗,拖地,整理房间。看着其他小伙伴出去玩,我羡慕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没少在心里埋怨过她。放学回家晚了,周末没经她同意自己出去玩了,都会遭她一顿臭骂。毕竟还是孩子,母亲的严厉和苛刻,我是无法理解的。我开始逐渐疏远她,也逐渐讨厌她,到了青春期叛逆的年龄,还一度和她成为过死对头,抱怨她剥夺了我太多的自由与快乐,扼杀了我朦胧的爱。就这样一直恨着她,每次回家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听歌,看书,不给彼此交流的机会。我想那时的我是果真不爱母亲的,心里有的只是埋怨,还有自以为数不尽的委屈……
直到25岁那年,她把我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没有妈妈的那次砸门而入,及时送往医院,缺氧休克的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医生说我命大,晚上两分钟就没救了,其实是母女的心灵感应让她那天感觉忐忑不安,跑回家后发现了死亡边缘的我,原来母亲的心一直跟我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醒来后躺在病床上模糊地听亲友讲述着母亲救我的场景,她们说她那时像疯了一样,如果我醒不过来,估计她也活不下去了。泪水如小溪,潺潺地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浸湿了枕头。对母亲所有的怨恨瞬间都烟消云散了,从此以后她成了我最亲密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聊天伙伴。上了年纪的母亲,越来越热衷于和我谈心,孤独的我也沉迷于她的唠叨……
母亲越来越老了,脸上布满了沧桑与皱纹,枯草般的头发上,撒满了岁月的灰尘。然而母爱却越来越浓烈,宛如一条回家的小路,牵着我无数次地向家门口张望。思念,不期而至。或稠或稀,或紧或缓,滴入心头织成一丝淡淡的甜蜜。我亲爱的母亲,有你,真好!祝您永远健康幸福,永远美丽。
母爱的价格
文/于永海
小时候,由于家里穷,我的衣服都是母亲"淘"来的。我印象最深的一件的确良布料的裤子,是堂哥的表哥穿小后给了堂哥,堂哥穿小后又被母亲要来给我穿的。这条裤子我一穿又是四五年,到了最后,蓝色的裤子都洗成了灰白色。每当裤子破了洞,母亲便用一块颜色相近的布补一个补丁,我数不清母亲在那条裤子上一共缝了多少针,但她在油灯下不时将针尖划过头发的情景,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
母亲说,我很给她争气,初中毕业后顺利考上了市里的师范学校,成了村子里第一个中专生。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高兴得一夜没睡,但我没敢和她说学费的事,因为那个数字吓得让我连站都站不稳!
后来,母亲还是知道了,师范三年的各种费用要6800元钱!当时,我家一年的所有收入只有500元!为了能让我上学,母亲卖掉了口粮,卖掉了陪嫁,还借了3000多元的外债……
此后的几年,我家一直在还债中度过。记得有一次,母亲刚刚卖掉了新收的粮食,便要拿着钱去还给一个亲戚,年幼的弟弟哭着央求说:"妈妈,能不能少还一点,好久没吃过肉了,我做梦都想吃。"但母亲哄了哄弟弟,还是把钱全部用了还债。
如今,我已经参加了工作,薪水足以让全家过上还算优越的生活,但已经习惯了劳作的母亲却不肯停下手中的活计,依然天天弯腰弓背在田里伺弄庄稼……
美国著名作家克里腾登有一篇名为《母亲的价格》的文章,文章中列举了母亲们平时所做的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克里腾登说,母亲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如果全部用金钱来衡量的话,合理的年薪应该是6万美元!按照他的说法,直到我能自食其力为止,母亲养育了我20年,如果按一年6万美元来计算的话,我从母亲那里整整"借"了120万美元,折合成人民币是700多万!
我把这篇文章读给母亲听,本以为她会大吃一惊,但她却自始至终都是微笑着,没有丝毫的惊讶。最后,母亲淡淡地说:"这些都是做母亲分内的事,哪能用钱算?"
不久前,我用业余时间赚的稿费买了一只银手镯送给母亲,不到300元。母亲虽然欢喜,但却不停地责怪我乱花钱。她说:"你们挣钱不容易,别再往我这老婆子身上花钱了!"
那一刻,我泪如泉涌……
水酒中飘来母爱
文/毛君秋
在我家乡,正月里来客,进门就是一碗水酒。
水酒不是酒,但它有酒的醇香和韵味。我自小喝着母亲酿的水酒长大,那淡淡的甜甜的味道成为我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
过年前,母亲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酿水酒。白天,母亲精选出来七八斤糯米淘洗干净,用清水泡到晚上,再放进木甑里,用旺火蒸。母亲在灶里横竖支起几根干烈的木柴,先用稻草将木柴引燃,然后用竹吹火筒往灶孔里吹,大火便呼哧呼哧燃烧起来,蓝色的火焰从灶孔钻出来,就像小时候到村部看电影散场后拥挤的人流直往外冒,把母亲的脸映得彤红。灶堂里暖烘烘的,我也挤到灶前,拿起吹火筒学母亲的样子,鼓起腮帮使劲地吹,呼,呼,呼,赤色火焰在灶里乱窜,我心里喜滋滋的。十来分钟,甑口便上汽了。由于甑盖不密封,母亲在甑盖上面围两条湿毛巾,白色水汽透过毛巾冉冉上升,在灶屋顶部结成了一片云。再蒸几分钟,灶屋里开始氤氲着一股糯米饭的清香。母亲停了火,并不急于揭开甑盖,而是利用灶火的余温让木甑再闷一会儿,糯米饭便完全软了,熟了。
母亲让我把正在忙碌的父亲、哥哥、姐姐他们喊来,一人盛一小碗绵软的糯米饭,佐以红糖,或是母亲自制的辣椒萝卜,便是我家年前的一次大餐。
吃完喷香的糯米饭,母亲把剩余的全部倒进饭篮里,用清水淋,直到完全冷却。再倒进一个大木盆里,将几粒小圆形药引(母亲亲自到山上采几味草药制成),揉成细末,均匀撒在糯米饭里,拌匀,拍实,中间留拳头大小的圆洞。在大锅底部垫一层稻草,把木盆搁在上面,周围窝一床不用的旧棉被,用锅盖盖实。然后,往灶里塞一满灶秕谷壳,引燃,但不能见明火,必须是慢慢地陨,保持灶里恒温就行。过两天两夜,灶屋里就会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水酒便熟了。但母亲往往不急于退火,还会继续等上半天,这时酿出来的水酒白中带红,是水酒中的上品。母亲说,这样做会有风险,弄得不好一锅水酒会全部烧坏,关键是火候要把握好。母亲每年酿成的水酒,色、香、味俱全,常常有村里人向母亲学习技艺,她总是乐意传授。
母亲把酿成的水酒装进一个很大的蒸钵里,便成了我家招待客人的"高级"饮品。
正月初一,我还在睡梦里,母亲会把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水酒端到床前。我从暖和的被子里探出头来,接过水酒,几大口就把它喝个精光。那种幸福的感觉,如今只能成为心头永恒的记忆——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如果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会在桌上备一些点心、花生、瓜子、各式巧果等,再端上一碗热水酒。
水酒虽不是酒,但它还是有一点点酒的成分。小时候,亲眼看到邻居一个小妹妹喝了两碗后,脸颊绯红,嘴角带着微微笑,酣睡了一个上午。
我爱喝水酒。家门前时常有吆喝着叫卖水酒的,但都不如母亲酿的好吃。
母爱,且行且珍惜
文/开封杨杨
每每提及"母亲"这两个字,都觉得如此之重,如山一样。虽然这么些年一直都想写一写母亲,但终怕笨拙的笔会不小心亵渎到这两个字的神圣,况且,母亲及母亲指尖所流淌的不息的爱,是无论如何用这些苍白文字所无法描述其万分之一的。
每天奔波忙碌于钢筋混凝土交织的城市里,这种机械一样的忙碌,很容易让人忽略与淡忘自己身边的许多存在,哪怕对朋友亲人的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一声问候,都会从我们的忙碌中渐行渐远。
忽然觉得有好久没给父母打电话了,便拨通了父亲的号码,只是习惯性地问了父亲在哪儿,父亲言语有些支吾,只是说在县城。那时,已是晚上8点,父亲在县城干嘛呢,父亲只说没事没事。父亲一生从不会说谎,所以,我能听出家里应该有事了,但父亲却始终没说。于是,我又拨通母亲的号码:
妈,家里还好吧。
嗯嗯,挺好的啊,我和你爸都很好,不用担心。
您和爸身体确定都很好?
嗯……是啊,挺好。母亲停顿了一下,迟疑着,回答。
爸怎么这么晚还在县城啊?
他,他有些小事,才去县城的,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有什么事,告诉我啊。
母亲似乎听出了我的焦急,终于告诉了我实情,一个星期前,父亲病了,一直高烧,住到了县医院。
知道你很忙,而我现在身体还算好,还可以照顾你爸,怕影响你工作,所以,就没告诉你,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母亲平静的回答。
这么多年,母亲已经习惯了,把所有担子都扛在自己肩头,尽管她从来没在意,自己已经60多岁的人了,而且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太好。
母亲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农村妇女,母亲小时候,家里很穷,所以,母亲只念了两年小学,便辍学了。母亲不识几个字,只知道从春秋到冬夏,日复一日不停地操劳忙碌。她用她所有的精力把姐姐、哥哥和我带大,怕我们吃不好,穿不暖,却从不曾在意过岁月如何老去了她的容颜,加深了她的皱纹,变白了她的黑发。
至亲不言谢,但我仍要感谢母亲,给了我一个还算正直的品格。
那时,父亲和他们的建筑队常常外出,家里就剩下母亲和我们姐弟三个。我应该只有五六岁吧,那天下着小雨,我和几个小伙伴出去玩儿,我们各自从家里拿一只蛇皮袋子,当作雨衣,披在身上,在村头场地边玩耍。不知谁家摊在场地上的玉米芯,有个小朋友提议,我们把这些玉米芯偷些卖吧,可以换好多玻璃球哩。那时,每袋玉米芯应该可以卖一元左右。于是我们三四个小朋友,手忙脚乱地往各自袋子里装了一袋子,不敢带回家,便在旁边的一堆很高的麦秸堆里挖个洞,把几袋玉米芯埋了进去,想等到第二天天晴朗时拿去卖。没了袋子,自然淋湿了衣服,回家时,已是掌灯时分,母亲看我回去晚,本就有些生气,又见淋湿了全身,便开始吵我,然后,母亲问袋子哪里去了?幼稚的我不知如何说谎,最后,还是一五一十告诉了母亲。母亲很生气,带着我一一到那几个小朋友家里,喊他们出来,一起到那个藏玉米芯的麦秸堆里,把那玉米芯倒回原处。母亲带我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伞,回家时,母亲的衣服也都淋湿透了,母亲的头发被雨水冲得乱乱的,贴在脸上。雨水伴着我恐惧的泪水,不停地滴落。那晚,母亲拿出藤条,抽打了我,并且让我不许哭,母亲不会讲很多大道理,只告诉我要做一个不被别人看不起的人。
那晚被藤条抽打的疼痛早已随岁月的流逝而荡然无存,而那晚回家时母亲脸上那被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打湿的乱乱的头发,和抽打我后把我抱进被窝不小心从母亲眼里滴落在我脸上的泪水,却是那么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定格在我生命里。从那一刻开始,我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再做让人看不起的事,不让那双眼睛再次落泪。
至亲不言谢,但我仍要感谢母亲,教我做一个勤奋的人。
母亲身材瘦小,却从未因此而在劳动上有一丁点儿的懈怠。
小时候,父亲常常外出,我们姐弟三个年龄还小,家里好几亩地都落在母亲一个人肩膀上,虽然我和哥哥每天放学都会去地里给家里养的猪和羊割草,或者折些树叶喂它们,但地里重些的农活儿母亲却从不舍得让我们干。母亲是一个好强之人,不允许地里庄稼不如别人,最难忘的是烈日下,母亲背着大筒的农药,在棉花地里穿梭,那瘦小的身影常常淹没在比她还高的棉田里,记忆中,母亲有好几次都是因为烈日下打农药而中暑,然后打瓶吊针稍微休息又继续把瘦小的身子投入田地里。一直到现在,每次开车回老家,看到棉田,脑海中总会映出那个瘦小却坚强的背影来。
为了增加些收入给我们交学费,母亲还在春夏季种些菜,到集市上卖。那一次,我用自行车载着母亲去集市上卖白萝卜,自行车货架的一侧是一大篓白萝卜,另一侧坐着母亲,我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自行车,不敢有一丁点儿大意,因为我载着的,一侧是我这两周上学的生活费,另一侧,是给我整个世界的整个未来的母亲。那天天气很热,白萝卜很不好卖,一直到过了中午,还没有卖多少,母亲不停地擦着汗,并一再嘱咐我到有树荫的地方呆会儿,并且从那少得可怜的卖萝卜的钱里拿出5分给我买了根冰棍儿,我让母亲吃,她说自己胃不好,吃凉的会疼。到最后,终于卖完了萝卜,母亲把卖得的7元多钱全部交到我手里:下午你要返校了,馍票带好,这些钱到学校买些菜和汤,别总吃带过去的豆瓣酱。我在母亲的坚持下才接过那些累积母亲汗水和希望的钱,但那7元多钱,我那个学期都没有动过一分,只是把它存放在我心灵最柔软的地方,当然,这些,我永远都不会告诉母亲的。那一年,我11岁,在另外一个镇上的寄宿学校读初中。
至亲不言谢,但我仍要感谢母亲,教我做一个拥有爱心的人。
母亲虽然文化很低,不识几个字,但她却一直用她的淳朴和善良,影响着我,做一个有爱心的人,从点滴开始。
那时,我们家不算富裕,但比起一些更贫困的邻居,还算过得去,父亲又经常带领村里的十几个人,外出搞些小的建筑,除了供我们姐弟三人读书,日子还算可以,邻里邻居,谁家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帮助,母亲总是会或多或少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母亲常说,在人家困难时,帮人家一把,总比人家富贵时,祝贺人家要好很多,母亲不会说很深的道理,我想,用书面上的语言解读母亲的话,应该就是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要好很多。直到现在我都一直这样自勉自励,若做不了一个很有风度的人,就做一个有温度的人吧。我想,这些应该都来自于母亲的影响。
母亲那种善良,那种质朴,那种对儿女及周边人的爱,从未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那次,好像是中秋节,开车回了老家一趟,母亲很开心,做了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火烧,团圆饼,当然少不了蒸菜,母亲一直记得,那是我最爱吃的菜,然后母亲又拿出半袋玉米面和高粱面,让我第二天走时带回开封,父亲说,那是母亲骑着三轮车到几公里外的镇上去磨的,听至此,心中便被一种温暖充满着,眼眶便也热热的了。
第二天,要离开老家时,母亲把车后备箱里塞的满满的,花生,玉米,柿子,还有南瓜等等,母亲说,这些都是家里种的,吃着放心。离开家的时候,母亲笑着挥手,那是一种多么熟悉的姿势,以前念书时,每次离家,母亲都是这样微笑着,挥手,母亲不会说再见,不会说拜拜,只把她深深的爱,凝聚于那滞留于空中的手心。虽然,我清楚知道,随着我身影的消失,母亲也会用枯瘦的手,擦拭一直坚忍着的泪水,就像我此刻用纸巾擦拭着温暖的泪水一样。那次出了村子,才想起那半袋玉米和高粱面忘记放车里了,我能清楚地想像到母亲看到那些面粉没有被我带走的遗憾,于是又驱车返回。果真,远远地,看到那永远定格在心灵的身影,母亲站在院门前,一直向着我们离去的方向,看着,望着,她的面前,是那半袋玉米高粱面。于是,鼻子酸酸的,泪水,便潸然而下。
中间,接母亲来市里住了几年,那时,母亲总能用她固有的善良和宽容与小区里的阿姨们交往,她们都相处的很好,没事的时候,她们会一起买菜,一起聊天。这让我们这些住在对面都很少来往的年轻人觉得有些汗颜。或许是从小受母亲熏陶,再加上常年在外面求学,直到现在,我都养成自己洗自己衣服的习惯,而和母亲一起住的那些日子,母亲总是在我没来及洗的时候,默默却又迅速地为我洗了,就像小时候母亲为我做的所有一样。我不想她太累,她却说,习惯了。是的,爱与奉献,母亲早已习惯了。
去年,爷爷身体不太好了,不能自己做饭吃了,母亲便又回到乡下,照顾爷爷,因为母亲身体也不是太好,我怕她太累,说有叔叔他们家人在,再说,爸爸也常常在老家,母亲可以不必一直在老家的,母亲说,只是担心爷爷吃住不好,爷爷已经80几岁了,需要好好照顾,呆在老家也顺便可以给父亲做个饭什么的。我便不再勉强母亲。这就是母亲,一直用她的善良,做力所能及的爱和奉献。
其实,一直想为母亲做些什么,不敢说是为了回报,因为无论做什么,都远远无法与母亲给予我的相比,或许只是想为母亲做力所能及的事来舒展一下母亲额头的皱纹,或许只是想暂缓一下母亲日渐变白的黑发,也或许只是想让平衡一下自己因为忙碌而忽略母亲一天天变老的愧疚。也曾在母亲节在空间发些祝福之类的说说,但这些真的太过于苍白,因为母亲从来不可能会看到这些。也曾在哪天天气突变给母亲打个电话,但每次都是变成母亲反过来一遍遍叮嘱我多加衣服。每次给母亲买件衣服,母亲总会嫌太贵而责备我不知道节俭,然后,又会在哪天邻居阿姨串门时欣喜地拿出来让她们看,这是儿子买给她的。这就是母亲,一个如此容易满足的母亲,哪怕一丁点儿的回报,都会欣喜得落泪。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时光一天天过去,尽管不愿承认,但我深深懂得,母亲正在一天天变老,岁月正无情地吞噬着母亲的容颜,健康,精力。我们弱小的生命根本无法阻止岁月的变迁,更无法阻止衰老和疾病一天天逼近我们最爱的母亲,既然弱小的我们无法拉伸母亲生命线的长度,那么,就让我们用我们的反哺用我们的陪伴加宽母亲生命线的宽度吧,请从此刻开始,从现在起,带着感恩,带着那厚厚的母爱,且行且珍惜!
母爱深深
文/刘青云
我不知道,母亲是从哪一天开始变老的,我也几乎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她,留意岁月在她脸上,在她心里刷过的痕迹。
母亲的右手残疾,据说是小时候,外公外婆家孩子多,照顾不过来,终因疏忽,母亲两岁那年,在烤火时一不小心,一手插在了熊熊明火之中,将五只手指头烧掉了三只,后因感染一只也没有保住,剩下了一个椭圆形手掌。日后,无论母亲怎样勤劳、怎样努力,她总是慢别人几分,在大集体的时代,靠公分吃饭,母亲拼死拼活也只能算半个劳动力。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我一直觉得她并不爱我。我经常看到母亲将碗里的饭菜往哥哥、姐姐碗里扒。我抽着她干瘪瘪的奶头,哇哇大叫,她会心烦的将我推开,或是在我的身上狠狠掐一下。我甚至还嫌弃她的丑陋,总和她保持着距离。
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和姐姐们去卖干番薯,那天早晨的霜很大很大,就像下了雪一样,地下一片银白,嘴里一出气,就能听见忽啦忽啦的声音,让人冷的上牙嗑下牙。在经过陈嘎嘴的时候,遇到了我当时六年级的班主任。我怯怯的叫了一声:"陈老师好!"陈老师回头侧问:"这是你的妈妈吗?"母亲趁机将两只手伸到我二边的肋骨处,我支支吾吾,抽身而退。没走几步远,母亲就追了上来,用左手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拽了几钉爬,冷风加上钉爬(钉爬就是将五个手指头朝掌心内曲,用手指关节击人)的力度让我一下清醒,母亲的话如铅一样灌进了我的耳朵:狗都不嫌家穷,你还嫌母丑!我养你干什么?口中的恶气直喷我的脸上,她眼中的悲哀让我羞愧不已!才知道母亲也有如此细腻的心灵,平时的不在意,不代表麻木,在贫穷和饥饿面前,所谓的尊严是对人格的最大讽刺!
我上初中的时候,二姐出嫁了。母亲在二姐出嫁的当晚,哭天哭地的,从十月怀胎一直哭诉到姐姐长大成人,听的人个个泣不成声。二姐从床上滚下来抱着母亲哭成一团,二姐哭着说,妈妈,我以前真的做得不好,可以重来吗?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给您减轻负担,照顾好弟弟妺妹,我也不要妈妈将碗里的饭扒给我……这一刻,我整个防线崩溃,失声嚎哭;这一刻,我的心智成熟了五岁,不再是个十五岁的少女!想着陪嫁哭的词儿:儿女肚中怀,酸甜苦辣来!盼着星星望月亮,把儿生下来。儿女学走路,犹如手中端碗油,一不小心碗破油流……
夜深了,窗外寂静一片,我第一次打量起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头发凌乱,先前扎的二个秧把子已经松散,系秧把子的绳子一条落在脖颈、一条横斜头顶,就似两条蚯蚓一样随着母亲的头的活动不断伸缩。白多黑少的头发张扬零散,母亲用左手捏了一把鼻涕,泪水和鼻涕的混合,让她的喉咙不断的翻滚,最后她屏住呼吸用力一个回缩,旁边的人给她腾了块落脚的地方。有人给她端来了一瓷缸子姜茶,她抬起了头,一条条的泪痕在她腊黄的脸上缓缓移动,有些夹在皱纹的缝隙里水波闪闪,活像一条条引灌的水渠,她眼皮下抬,鼻子通红,嘴巴仍在不停的噏动,除了一句:"人嘎的娘诶就不比自己的娘诶,不开口哇你就不敢走哦……"其他的哭词没有人能够听清。有一种爱叫怜恤,看着母亲的模样,我忘记了母亲的左手钉爬,忘记了我咬她奶头时她在我屁股上的一掐……我走出房间,情难再控,望着渐露曙光的天空,一股刺骨的寒风直打脸面,在寒风中我将脊背挺得笔直,余泪随风飘散。
参加工作后,我总是尽量多回家,而我每次回家,母亲对我总是毕恭毕敬,我一下子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每当父亲欺负母亲时,母亲就把我抬出去压制父亲:你再不守规矩,我就告诉丫妺,不给你酒喝!父亲由此低声求饶,把家里的所有活儿都包了,恨不能将母亲供起,就是想封住母亲告状的嘴。
没结婚时,我每年都回家,我就是想看看母亲。一直以来,我以为给了母亲足够的钱,让她享受到优越一点的生活便是最好的孝道。直到有一年,我出了点事故,母亲把我出事之前给她的钱原封不动的从千里之外送到了我的病房里,我才慢慢理解到藏在她心底的那份爱意。我在病中一次又一次在死亡线上挣扎奔跑,一次又一次的强睁开眼睛,就是为了再次回到母亲的身边,因为,有母亲在,我永远都是最好最重要的。我知道母亲从未离开过我,一家八口人的生活所累,已将她撕成碎片,她实在难以拼凑一份完整的母爱,她的挣扎、她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埋在心中了。
结婚后,很多事情已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每一次心灵的空档,我都想回家看看母亲,可是拖儿带女的却又总是难以成行。每次在母亲身边的日子,我总是压低声音同她细喃:妈,你哺我的小,我养你的老!母亲在家给我收集了各种农产品,走的时候总是塞满车子……我给她一点钱,她就给我一车一车的土特产。每次和母亲分别一次,我便把心归零一次。
近几年,回家的次数多了些,也许是年龄越来越大了的缘故吧。以前不能拿捏的事情不再犹豫了。母亲已经八十高龄,我喜欢和她唠嗑,喜欢把双腿放在她的腿上让她轻轻揉搓,揉搓的同时我看见她笑的嘴都合不拢,露出仅剩的二颗门牙,有时候会有点口水流出来,我看出了她得意般幸福的神采。这时候,我会说些好听的话来逗她,母亲听得不停的点头,浑浊的眼睛直视着我,我说,妈你看什么呀?她总是说,青云,你有大福啊,你的儿女会对你很好的。我明白母亲说的是啥意思,她的意思是我这么孝顺、善良,一定会一报还一报的。我又故意的多逗她一句:妈,你会看相啊!母亲这时候会撒娇一样捶打着我,我们娘俩就这样抱在一起。我就势躺在母亲的身上,任由她拨弄着我的秀发……我伸手在她的额上和脸上不断的来回摸,她说:"青云,你的手真柔软,难怪命那么好。"我在想着,我的命好,或许就是因为我有这样的妈!我眼眶湿润,真想在母亲的脸上一直揉摸,将她脸上的皱纹全部抚平,我想让她回到过去,我想看到她年轻时的样子……
我的手不能抚平母亲脸上的皱纹,但愿我能用心抚平母亲内心的岁月,我们的肢体接触让母亲的笑容像孩子般的在脸上荡漾开来,并一再叮嘱我,一年最少要回家二次,暑假一次,过年一次。在得到我的允诺之后,她又把话折了回去:谁知道你回不回,到时候才晓得。这时,我看到她的脸上闪现的失落。
很多人、很多事一转身便会忘记,只有母爱无论我们转多少次身,都令人难以忘怀。今晚,我的思念又飘回了故乡,那里有母亲的白发、母亲的椭圆手掌、母亲的两颗门牙,还有母亲步履蹒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