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家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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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咸菜
文/项顼
我在以前写过一篇云南的米线,不曾想许多网友跟了回贴,讨论颇热烈,不论网友的观点如何,给我的感受还是蒙各位抬爱,在写《咸菜》之时,借此说两句。
我一个蚂蚁般的百姓,经商怕受骗,当官怕受贿,因此过一个普通平民的生活,每天粗茶淡饭,吃饭显得尤其重要。虽不曾有过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之口福,只好将现有的饭菜做精致些,合口味些,聊以度日。再如吃尽山珍不觉其味,尝尽海鲜不知咸淡,再好的东西在我这平民的嘴里也是糟践。饮食无论好坏,不就讲个味道和心境。说到饮食文化,对于我们大多从贫困或刚脱离贫困的人来说,谈文化超乎现实,还是实在为好。昔东坡先生,不就是用普通的猪肘酱后,用佐料腌后上笼蒸,便成为名传千古的"东坡肘".
尚如我们就吃论吃,也不讲点"?",又何必写文以慰,吃还并非为嘴馋或为果腹,要真是那样,不如写个菜谱,教人放好油、盐、酱、醋;用好煎、炒、蒸、炸把握好火候,不就结了。闲话少叙,还是写好我们《家乡的咸菜》。
小时候家里穷,生活极为清苦,大多时间是包谷饭拌红豆酸菜汤,或者是青菜萝卜,再有就是咸菜泡饭。这样便与咸菜结缘,偶尔有点油荤,还不大习惯。每到夏末秋初,红红的新辣椒便上市,母亲就又开始准备一年的咸菜,有泡辣椒、糟辣椒,还有什么姜啊蒜的,做了一坛又一坛的咸菜。初时味鲜、香、辣爽口,极开胃,但又不忍立即食,毕竟要靠它过到来年的辣椒红。时日一长,有时有的便变味,及至用重盐,味到不曾变,但以咸不堪言。每每到了第二年,母亲做咸菜时,我为逃避劳动,便有理由,又同母亲吵囔,又不准母亲多做,理由是多做易变味后倒掉浪费钱。母亲却全然不顾,照样的做下去,我到吃饭时还理直气壮的吃。
到现在,成家立业,有了儿女,才悟到生活的真谛。自己儿时,味觉神经极好,吃什么都香,直至今日才明白母亲那时做咸菜,主要是为提味开胃下饭,人到一定的年纪,味觉迟钝,没有咸菜,这淡饭难以下咽。
家乡的咸菜还有辣酱和豆瓣酱,均以麻辣为主,另有一种太和豆豉含有丰富的氨基酸,味很鲜美。在我有机会尝过其他豆豉之后,我还是觉得太和豆豉好吃。
云南的咸菜很多,我只能谈点我吃过的咸菜及感受,许多年前到昆明,总是要到拓东路去逛,那里有个咸菜门市,有许多人喜欢吃的咸菜。
昆明的咸菜,给人印象颇深的要数黑大头菜、茄子鲊。黑大头是用昆明特产的酱油泡出来的,颜色外表酱黑,切开后里过透红,菜香和酱香融为一体产生一股特别香醇。大头菜的吃法也多,可以生吃凉拌,也可炒吃;无论怎么吃,总是百吃不厌。记得有一次学校用黑大头菜炒牛肉,放少许干辣椒,我一气吃完三份,还意尤未尽。昆明的茄子鲊更是别有特色,通常是蒸熟后用素油炒,拌饭吃,很香很好吃。
云南的咸菜还有卤腐,说到卤腐,不知道你吃过玉溪叶子卤腐吗?那是真资格的卤腐,未吃之前我也不以为然,可初一尝,那滋味便永生难忘。玉溪的卤腐做法很特别,用苦菜叶包好,里边用盐、辣椒、花椒、八角、茴香等,用盐水加鲜嫩姜泡。各种味道综合在一起,相得宜彰,用它来下饭,真吃得胃疼,也不愿放下筷子。如此美味,断不敢独享,趁这个机会写出来,与大家共勉。
在卫校读书时,我上铺的兄弟是大理人,每到开学,他总是从家里用去痛片瓶子装上满满的一瓶油鸡枞,炸鸡枞油是云南昆明乃至滇中、滇西及滇南一带盛行的吃法,每年过了端午节后,干燥少雨的云南大地进入雨季,漫山遍野的野生菌成熟,尤其是鸡枞菌因不能人工培植而倍受亲睐。用上好菜籽油炸制好的鸡枞油菌真是很香,平日里不很舍得吃,直到吃面条或是吃米饭时吃一点,那个鲜美无比的味道无法用文字描述。当然,好东西是要慢慢的细细的品尝的,如果一次吃完一瓶,那即便是香辣美味的油鸡枞,也不过如此。
还有曲靖的韭菜花,也是一种很特别的咸菜,它用苤蓝丝,韭菜花和鲜红辣椒做成,鲜、香、咸、甜特别的好吃。
云南的咸菜还很多,只可惜我所能吃到的太少,这跟我个人的阅历和所经历的地方局限有关,不能将云南众多美好的咸菜写出来。感谢造物主,给予我们美食,让我们懂得珍惜怀念,质朴的原汁原味的食物才是最致美的。
家乡的那条小河
文/牛银万
我的家乡在包头的黄河岸边,那里曾经有一条小河,像骆驼的脖子一样,弯弯地流过,它就是三湖河。
三湖河是黄河故道,养育过两岸勤劳朴实的儿女。它从河套大地缓缓而来,途经几十个村庄,在一个三岔口的地方,与奔腾的母亲黄河,深情拥抱,全长近百公里。
三湖河不仅是我成长的见证者,更是风雨相伴的知音,它虽然被岁月的风尘掩埋,但留给我的记忆,永远是那么温馨……
春天的三湖河,冰消雪融,最先散发的是蒲苇的清香,它刚刚荡起的波纹,非常舒缓轻柔,岸边松软的泥土上,不断冒出小小的水泡,发出悦耳的声音,仿佛在向这个世界报到,水草冒出嫩叶,在水面轻轻摇曳,蒲苇争先恐后钻出水面,尽情地呼吸。鸟儿赶集似的从四面八方飞来,洁白的天鹅亭亭玉立,站在水中要么觅食,要么眺望,鸿雁不甘寂寞,三五成群,柔情蜜意,结伴戏游,舞蹈的"捞鱼鹳",不断扎进水中,叼走一条条小鱼后,腾空飞去。
夏天的三湖河,河水丰沛,蓝天白云村庄树丛倒映在水中,像一幅水墨画。
浮游的野鸭,像小船一样从蒲苇丛中开出,向岸上的人们频频致意。
夏天的三湖河是鱼儿的天堂,鲤鱼、鲫鱼、红眼、白鱼和泥鳅,争相竞技。每天午后,孩子们和城里来的人,像河的痴情恋人,坐在河边垂钓,少的能收获三五斤,多的有十来斤。大人们往往在河里扎起筒网、下套、扎包、喂窝,能捕到更多的鱼,捕到的鱼,自家吃不了,则骑着自行车,到包钢厂区转巷去卖,在那个贫困的年代,这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夏天的三湖河,是天然的浴场。每天午饭过后,大人们歇晌,狗蹲在岸上,孩子们在河边的小桥上,脱光衣服,像跳龙门一样扎进河中,不见踪影,不一会儿,在十几米的地方露出头来傻笑,常常博得岸上的一片喝彩。小孩们的水性特别好,什么"狗抛抛"、"死门扇","踩立水"等都会。
三湖河的秋天,河中的蒲苇,像一条金黄的绸带,在风中飘荡,别有一番景致,尤其是在黄昏,雁阵排排,晚霞染红天际,呈现出壮美的图画。洁白的蒲絮纷纷扬扬,像飘飘的雪花,充满诗情画意。孩子们折下蒲棒,奔跑、嬉闹,每一个人的头上、脸上、衣服上沾满蒲絮,远远望去,像一个个白色的精灵,欢声笑语响在河岸上。
秋天,大人们忙完地里的活儿,穿上水衣,拿起镰刀,到齐腰深的河水中去割蒲苇,割下的蒲苇晒干后,一部分用来冬天烧火做饭,另一部分则编成帘子,卖给市郊种温室的菜农。
秋天,此起彼伏的蛙声,像一场交响盛会,昼夜不断,给漫漫的河滩和静夜中的村庄,平添了几分空旷。
冬天的三湖河,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又会热闹起来。河水封冻之后,人们三五成群,带着铁锹、捞兜、钎棍、水桶等工具,砸开冰冬捕。有经验的老手,根据冰的裂纹走向和冰面颜色的深浅,就可以判断哪里有鱼哪里没鱼,凿开冰孔,捞出冰块,网兜来回搅动,收进网兜的鱼出水后,在冰上欢奔乱跳。
冬天,人们都冬捕,捕到的鱼,自己吃的很少,大部分卖到城里,这笔收入,用来购买年货。
冬天的三湖河,是天然的溜冰场。有的穿着冰鞋,有的坐着自制的冰车,展开无序的比赛。比赛中,有姿势优美的高手,也有拙笨的初学者,但不论胜负,都有奖励,奖励的都是满满的笑声。
如今,三湖河已干涸,粗糙的河床上,长满野草……
我不知道一条河的寿命有多长,只是可惜,三湖河不该消失得那么早……
家乡的小路
文/邢四方
鲁迅先生说,"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对于沟壑纵横的家乡来说,路就是乡亲们的布鞋磨出的痕迹。田间地头,走村赶集,哪里近走哪里,于是便出现了小路、大路、岔路、弯路、斜路和后来的水泥路。在我的童年里,能走上柏油路是件可以兴奋几天的事,柏油路是通往集市的路,那里有许多好吃的东西。当然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不得不走在乡间的土路上。
家乡的路蜿蜒曲折,那山梁上一人宽的小路斜斜扭扭,有时还很陡峭,那是通往远处的集市。每逢五、十过集,附近各个村里的乡亲们便从各个大小路口汇集到这条小路上,挎篮子卖鸡蛋的老奶奶,拉着牲口准备卖个好价的老大爷,准备买点日用品的媳妇们。小路时而在山顶穿行,时而在山底盘旋,路两边长满了野枣刺和各种半人高的蒿草。每隔一段大家停下了休息,这时会互相聊着各自村里的事,认识或不认识的都成了熟人,家长里短,那家的牛下了牛娃,那家的媳妇生了,谁家的娃考试考了个好成绩,中途的休息成了大家交流信息的驿站。休息好了大家继续走,走到高处,可以看见四面八方赶集的人群沿各条小路向一个地方汇集,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上到山顶便可看见一条水泥路,远远望去水泥路的尽头树木茂密处,隐约可见些红色的帐篷,那便是集市,走到这里,大家都会加快脚步,离集市不远了。对童年的我们来说,走几个小时的山路赶集,就是到集市上吃上个油炸糖糕、蜂蜜粽子,这是能让我们高兴好几天的事情。
童年的记忆中最讨厌下雨,那时的雨好像也特别多,只要一下雨,土路就好似洒了一层油,开始是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不小心摔倒就会摔成一个泥人。慢慢的雨越下越大,地面越来越软,土路好似洒了一层胶,"走起路来脚挂泥",越走脚越重,以至走一两步就得甩一下泥。如果一连下上一整天或几天的大雨,门前的路面便形成了一处处的小水坑,无聊的我们折出小纸船,放到水中看谁的漂得远。一般下雨,大人是不让我们出门的,怕摔倒了弄脏衣服,或是着凉生病,大人们趁雨天相互串门,或围坐在村西头老奶奶的土炕上拉家常,直到估摸快到饭口了才各自离去。雨季,山村寂静得只能听到房檐流下的雨水声。
相比下雨的无聊,山村冬天的小路能带给我们许多的快乐。每当鹅毛大雪撒落了山村的沟沟坎坎、满目洁白时,我们就像一个个竖着耳朵的小兔子探着头跑出家门,到一处积雪稍厚的地方,捻成一个个小拳头大小的雪疙瘩,然后等其他的同伴刚来还没准备好"武器"时,来个突然袭击,但如果对方人多,我们就被打得抱头鼠窜,绕小路又迂回到他们后面,或居高临下打包围战,整个村庄的路上都留下我们凌乱的脚印。跑累了以后,我们又偷偷跑回家,拿上铲土用的铁锨,来到一处坡度稍长的小路上,一个人往铁锨头上一坐,后面一个人用力一推,人便和铁锨一起快速冲下坡底,一个一个接着下去以后,再从坡底上爬回高处,重新开始,也有等不及的人不等下面的上来就滑向坡底,结果半坡上撞上向上走的人,一群人人仰马翻一起滑向坡底,笑声喊声便飘荡在洁白的雪花中,纷纷扬扬地撒在乡间的小路上。
冬去春来,我们在乡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从我们村跑到了邻村,从村子旁边的小学跑到沟对面的中学,路越走越远,路也越走越宽,从弯曲的小路走上了可以跑农用车的大路,从尘土飞扬的土路走上了宽阔的柏油路,我们也从乡村的土路走上了去城里的大路。
路宽了,路好走,乡亲们的日子也好过了,几个年轻人买回了三轮车,帮人拉东西在山区和集市之间跑运输,也有人买来了四轮车帮人拉砖头和建筑用的材料,大部分的青壮劳力则走出山村,从乡村翻山越岭的土路走进了城市宽阔平坦的水泥马路,用他们勤劳的双手改变着自己的命运,也改变着小山村的面貌。小山村如同年轻的青年从沉睡中醒来,舒展了筋骨,卯足了劲头。于是路宽了,房新了,车多了,山也更绿了。
在细雨纷纷的季节,我回到了家乡的小山村,漫步在已不是土路而是硬实的水泥路面上,路两边是葱绿的树木,四周是青绿的麦田,一阵阵带着泥土清香的气息使人心情舒畅,身边不时驶过各种牌子的小车,这让我想起了童年的小路,我便努力搜寻童年的记忆,但它已不见踪影。
别了,故乡的小路,我会永远把你埋藏在心底。
家乡的乌绒树
文/谢金良
我家屋后的水台旁边,有一棵十多米高的乌绒树,树干的直径有二十多公分。它的种子也许是河里飘过来的,因为对岸也有几棵乌绒树。这棵与我朝夕相处的树,平时从不被注意管理,让它自然生长。寒来暑往,岁月流逝,想不到它在人们的无意间长大了,长得高大挺拔。
我重视观察乌绒树是在退休后,乌绒树是落叶乔木,树皮呈灰色。春天,它迟迟不萌芽长叶,春分过后,旁边的柳树枝头已是绿荫沉沉,乌绒树却依然冬装裹身,枝头光秃秃的,直到清明过后,才发现有萌出的新芽,在温暖的阳光下,绿芽生长速度快,不几天就抽枝长叶。它的嫩叶是淡绿色的,经过太阳照射,才会慢慢变成翠绿。乌绒树叶片呈羽毛形状,复叶对生,跟含羞草叶很相似。白天叶片舒开,到了夜间,叶片会自然合拢。
乌绒树喜欢温暖湿润、阳光充足的环境。它对土壤的适应性很强,既能在肥沃的土壤里蓬勃生长,又能适应在贫瘠的泥土中扎根。
乌绒树的花很好看,粉红色的花丝整齐秀美,花萼中竖起一根根花须,丝丝缕缕,蓬蓬松松,像一朵朵小绒球儿,开放在绿叶遮盖的树冠上,远远望去,像早晨的彩霞,飘落在村头河边,又像一块红丝绸,遮盖在绿树上。
乌绒树花期很长,它有许多的花蕾,齐集在枝头的绿叶间,开花很有次序,一批花朵凋谢后又开第二批,大约要开十次花。从四月开花后,一直要开到中秋的九月,全年中有半年时间在开花。树木中的玉兰、山茶都会开花,它们虽然开出的花冠大,鲜艳美丽,但花期远远不能与乌绒树相比。乌绒树以它花期长、花形美观的特色,成为人们喜爱的观赏树种,在公园、街道、庭院等地种植。常熟尚湖风景区有段湖堤上,种着一排乌绒树,美丽的花朵长开不败,赢得游人的赞叹。
炎热的盛夏七月,那是乌绒树枝叶最繁茂的时候,粉红色的绒花在树冠吐艳,真是一树绿叶红花,翠碧红艳,分外妖娆。白天舒开的绿叶,像张开的绿伞,给树下送来浓密的绿荫和浮动的花影。它的绿叶对氯化氢、二氧化硫等有毒气体有抗性。搬张凳坐在树下乘凉,感觉空气新鲜,清幽凉爽。
乌绒树的花朵凋谢后,会结出狭长的小豆荚,形状跟扁豆相似。豆荚慢慢长大,每个荚里有3~5颗籽粒。深秋时节,乌绒树的羽叶在秋风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当树叶落尽,光秃秃的枝头上,仍然悬挂着一串串的豆荚,在寒风中摇曳,发出飒飒的声音。
乌绒树是不需要人工育苗繁殖的,它的豆荚在枝头上一直挂到来年立春过后,天气渐渐暖和,几场春雨过后,树上的豆荚开始脱落,随风在空中飘飞,有的飘到河沿上、农田里、沟渠边、篱笆旁,有的飘落到池塘里,在水面上随波逐流,被风浪卷到潮湿的河滩上。豆荚很快腐烂了,留下的籽粒在泥土里发芽,长出小树苗。在家乡的村头和田野里,常常会看到一棵棵大大小小的乌绒树,它们不计较土壤的贫瘠和生长条件的好坏,只要有泥土的地方就扎根生长,自然繁殖。乌绒树不仅用籽粒繁殖后代,而且它的根系有极强的繁殖能力,在露出地面或土壤浅表的根须上,会萌出一个个嫩芽,钻出地面,蓬蓬勃勃地长大,一年就能长成一米多高的小树苗,并且能脱离母体,独立生长。
乌绒树生长快,五六年就能成材了,它的树干挺直,质地坚韧,可用来做家具和建房的材料。乡亲们还选择用乌绒树做扁担,既柔软,又耐用,挑担时感觉不扣肩。
村里有位六十年代支边去新疆的邻居,每次回乡,都喜欢在村边的乌绒树下跟乡亲们聊天。他看着满树红花的乌绒树,说:"我走过许多地方,几乎没有看见过这样美丽的树,想念老家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村边的乌绒树。"
年味 是家乡的味道
文/李剑红
对于我们这些远离故土,远离家乡,在外打工的人来说,每年的过年都是非常珍贵的日子。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们才能重返家乡,和父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团聚。大家围着暖融融的火炉,开心地聚在一起。这一年中,所有的暖意,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会相聚在这里。只要和父母娘亲在一起,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年味,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乡的味道,这种味道融入我们的骨髓里。无论我们在天涯海角,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回到故乡,回到老母亲身边,来品尝她亲手做的家乡的年味。这时候,我们会看到母亲像孩童一样满足地微笑着。她虽然吃不了几口,却是那样的快乐。是的,无论母亲有多老,只要她还在,我们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曾经听到有人说,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我想,他过年的时候,一定没有回到家乡,没有回到老父亲老母亲的身旁。只要我们和父母在一起,那种温暖和幸福就会和着浓浓的年味一起融入我们的心底。
其实,真正的年味就是家乡的味道,是和父母在一起过年的味道。这种味道是由父母带给了我们,而将来,我们要把这种年味带给我们自己的孩子。
又闻家乡豆皮香
文/梁军
金松滋是豆皮之乡。每逢冬季农闲时节,摊豆皮成为松滋人的一种风俗习惯。在乡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摊豆皮的传统。又到冬季,豆皮的清香夹杂着浓浓的乡情随风飘荡、飘向远方……
记得小时候,大人们都会利用晚间摊豆皮。摊豆皮是一整套人马做的事,自然非常热闹。筛子、簸箕、箩筐、竹卷帘统统用上排场,烧火的烧火、推磨的推磨、摊豆皮的摊豆皮,接豆皮、选豆皮、切豆皮、装豆皮、晒豆皮,豆皮就是这样"折腾"出来的。
所以,在冬季能吃家乡的豆皮就如同在夏季吃到家乡的黄瓜、茄子、辣椒一般亲切自然。时令的东西,总是特别有味道,总是令人回味无穷。
家乡的豆皮有荞麦做的、也有绿豆做的。普遍来讲,都是用大米粉和小麦粉混合做成。家乡的豆皮都是手工制作,干净卫生,属纯天然的绿色食品。
我这个人喜欢简单的生活,所以偏爱吃煮豆皮。没有对外应酬的时候,在家煮上一碗清香豆皮,几乎占有了我的整个冬季。
准备一点青菜,切一点猪肉丁,点火下锅,当猪肉丁半成熟后倒入青菜和水,待到水沸腾时,将豆皮放进去煮熟。豆皮的清香和肉的醇香经过时间的炖煮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然后放一点大蒜苗子,一碗清香爽口的豆皮就可以入席了。
摊豆皮、吃豆皮、说豆皮、炒豆皮、煮豆皮,豆皮吃了若干年,就是吃不腻。不是我吹嘘,吃家乡的豆皮那才叫过瘾和解馋。吃着鲜活的豆皮,唇齿间滑动,美好的滋味在舌尖上荡漾,幸福的感觉在心底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