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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的日记

2023/07/23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回老家的日记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回老家的日记(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老家的瓦房

文/寇俊杰

瓦房是父亲当年结婚时盖的,为了盖这间房子,爷爷和父亲可没少费力。它盖在院子的西面,是厢房,我们这里叫厦子。瓦房只有东面,也就是安门窗的一面是砖,另外三面都是土坯,房顶是个斜坡,青色的瓦很整齐地铺在上面,一层一层的,像鱼鳞,像梯田,像波浪。我自然不知道当时盖房子时的情况,但我后来听说,爷爷和父亲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一有空就打土坯,借的钱好几年才还完。我就是在这间房里出生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但因为有瓦房在,我没被淋湿。

我一天天长大,瓦房却在一天天变老。下雨的时候,瓦房开始漏雨。那时,爷爷不在了,修补房顶的事自然就落在了父亲身上。父亲戴着草帽搬来梯子,我在下面扶着,防止梯子后滑。父亲拿着几片瓦,小心翼翼地上到房顶。母亲打着伞站在院中,看着屋子里滴水的位置,给父亲说着东西南北的方位。父亲换了一片瓦,又换了一片瓦之后,屋子里就没有雨水滴到盆里的嘀嗒声了。从小学到初中,我在瓦房里安心地看书,写作业,玩耍,睡觉,我的嘴唇上渐渐有了淡淡的胡须,我每天都很快乐,从没有受过委屈。父母是我生活中的瓦。

瓦本身是土,只是经过火烧,才成了瓦,才从地上升格到了房顶,才能比泥土坚硬十倍、百倍,但瓦从来不骄傲,它只是默默地躺在房顶,看天上小鸟飞过,看云卷云舒,十几年、几十年,不分昼夜,不分寒暑地守护着家园,并且让人冬暖夏凉。再勇猛的将士也有老的时候。换下来的瓦被父亲铺在地上,时间久了,它又碎成了泥土,就像一辈辈的庄稼汉,为土地而生,死后又回归了土地。

后来,人们都用楼板盖房,不但结实美观,还能晒粮食。瓦不能与时俱进了,瓦房只好在风雨飘摇中,或倒塌,或被拆掉,以至于到最后,父亲给房顶换的瓦都很难找了。尽管这时,我们家也盖起了两层的楼板房,那一间瓦房早已不住人了,但作为杂货屋,父亲还是舍不得拆掉。平时,父亲只要见到哪里有一片完整的瓦,就把它拾回家,不等下雨天,就爬上房顶换瓦,因为这时,有些瓦已烂得很明显了,像一个老太龙钟的老人,不用比试就知道他有没有力气了。父亲也老了,他上下梯子的动作明显不如当年了。

在村子里规划的宏伟蓝图中,有一条路从我家穿过,瓦房是"在劫难逃"了。这时,父亲已故去多年,在城里和我一块儿居住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执意要回老家看看。在瓦房前,母亲站了很久……

怀念老家的趟弄

文/若萦

每天下午仅有一小时的空闲时间,今天我整理了一批小学毕业复习资料拿去复印了。途经这小巷口,有种无形的吸引力驱使我不走大街,只想走进这小巷道。这是一条隐没在闹市中古老的小巷道——麒麟街。略显陡峭的小斜坡,狭窄的小巷道,一间间闭门横关着别具广府特色旧式趟弄的老宅,一座野草遮封了大院门口的关满不为人知故事的古老大洋房,还有一口清澈看得见锦鲤畅游的老井,在这个初春烟雨绵绵的午后缓缓漫步其中,一切的一切,包括一直怀着一颗驿动的心的我,都显得格外的宁静而安谧。

看着那一间间紧闭大门的老宅,那熟悉而亲切的趟弄梯门,久远的记忆和亲切莫言的情结让我停下脚步徘徊不前,如又回到了那间我出生并度过我懵懂无知童年的古老大屋门前。我伸手轻摸那坚实而写满岁月痕迹的趟弄门梯,真的如重返孩时的感觉。

仍记得那间坐落在这老城区出名的老巷弄"五经里"正街道中的老家。那是一间建于民国初期的青砖大宅,两进的屋宇,七字型横跨邻里巷的"兴贤里".入门就是一个露天前院,我们称为"天井".两进屋之间还有个小天井。两个天井都有进屋青石板大石阶,都有个大储水池,前院在池旁有个低矮的小水池,方便平时浸洗或临时养鱼等用途。正屋两层楼,广府特式高高的骑楼,古雅的雕花瓷制的栏栅和屋顶檐台。最记得骑楼长期悬挂寄附着一个很大的燕窝巢,常有几只燕子吱吱呢语。那燕妈妈总飞来飞去,勤劳往返地为孩子们觅食。经常见到那几只燕娃儿总好奇地探着那竖着雏毛的鸟头吱吱碎语,像是问我这小姐姐能否让它们下来一起在天井里玩耍。这巢就筑在我们的街道广播木箱上方,我常想每天我们打开街道广播会否把这些燕子们吵醒或吓着了。或许,它们早已融入了我们,适应了,并如我们一样习惯了听广播了。还记得我那病入膏肓的老婆太一听到广播常播苏芮那首《酒干淌卖无》的时候,总是乱语说:"我娘又在呼唤我啦!"我们总是无奈地偷笑。那已是多么多么久远的事了。

老家也有一趟传统的广式趟弄梯门。这种趟弄梯门就如同广府民居的一种标志,成为了一种特定的文化印记。老家的那趟古黑色的趟弄的横梯上,遗落下我多少的孩时痕迹?记得孩时,总趁家里大人们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与我那个大我两岁的三表叔拉上趟弄,然后两人比赛谁爬得高爬得快。有时双手反手紧握横梯,抬起双腿,把身体提成直角,看谁坚持时间长。三表叔有时还会倒挂身体,脚紧勾住横梯,身体如倒竖。这个动作是我从来不敢做的,只能乖乖认输的高难动作。有时我们爬到梯门顶坐着,居高临下得意忘形。常常这些危险的动作行为,总伴随我的老婆太和我奶奶严厉的责骂制止声才终止。我还记得,老婆太常躺睡在趟弄旁那张帆布摇床上午睡,我总会睡在她后面的酸枝红木老排椅上,偷偷用小手指圈玩老婆太的头发和她那顶圆毛线帽子。那趟弄曾刻画了多少我们童年顽皮的划痕,记载了多少孩时往事……

这老宅是奶奶的父亲留下来的祖屋。记得因从二楼摔倒滚落到楼下后瘫睡了两年多的八十多岁的老婆太在弥留之际时提及她曾生下十个孩儿,最终只有大女儿我奶奶、三姨婆和五姨婆存活。后来,老婆太去世以后,八十年代末,我奶奶和移迁广州的三姨婆都有子女居所,决定卖了前进屋分了钱,而留下后进屋给五姨婆一家人居住,重建后保留至今,但门口就只能改到了邻巷的兴贤里出入了。奶奶的爷爷原籍浙江绍兴,是个师爷,后来迁来了广东肇庆,姓氏特别——裘,与小说中的裘千仞同姓。奶奶的父亲曾是这城里最大最闻名的米铺的掌柜。这裘氏三姐妹,在我的记忆和印象中,是三位传奇女人。如果可以,我真想有天提笔写篇关于她们姐妹三人的一生传记,记载她们坎坷不平的人生故事。现在这裘氏家族也只剩下我那位历尽沧桑、年至古稀之年才苦尽甘来的五姨婆一人了。到了我这代的人,只有我和我小妹是在这老家出生并居住过的。小妹出世满月不久,我们已搬离老家,开始住公屋楼了。几年后,老家卖了,奶奶正式与我一家同住了,可以说我和我奶奶是一直共同生活三十多年,直到她离世。现在,我偶尔还会回这半个老家坐坐,探望我的五姨婆,怀想一下旧时旧事旧人,五姨婆和曾在老屋生活过的人都说我记性最好。

旧趟弄,老屋,童年,亲人,这些不只是一串名词,更是我生命中不朽的印记。

老家的春节

文/杜馨怡

一到二月,我的心便不安分起来,总像是有一件要事在心中。噢,原来是快要过年了。今年照例是要去静宁老家过年的,因为那里的春节气氛比较浓郁,爸爸在过年前几天就开车把我们送回了老家。

第一天我们是在县城里过的,县城地方虽小,但人却很多,主干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显得十分拥挤。路边摆了许多的摊位,有卖对联的,一根绳子上夹了一副副对联,卖爆竹的也不少,种类繁多。一些小摊上还卖些小玩意儿,灯笼、门神、福字、糖果、瓜子等,卖烟、酒、蜡烛等摊位也时常有人问津。

拉着满满一车年货我们回到了乡下老家。一到老家,我们便打扫卫生、贴窗花、贴福字、贴对联等。

这几天奶奶也忙得脚后跟都不着地,先是要准备过年的食品,如炸油饼、蒸馒头、焯凉菜、煮肉等,还要收拾家里,好让家里有红红火火的感觉。一般我还没有起床,奶奶就起床开始准备了,发面要发一大盆,要足够亲朋好友来访时招待,那么多面,也不知道奶奶怎么和得过来。香肠、皮蛋、三丝也得多预备些。鸡肉、猪肉更是要在大如磨盘的锅里炖几个小时,才能热气腾腾地出锅,金黄色的外皮,油滑的脂肪,香嫩的鲜肉更让人垂涎欲滴。

汤汁中漂浮着食材自身熬出的油,再撒上一把香菜,对于精神和味蕾来说可是双重的享受,这仿佛不是菜,而是一件艺术品。

终于到除夕了。早晨就隐隐约约听见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田地里空空如也,人们都呆在家里,准备春节的高潮。孩子们兴奋极了,都三三两两地出门玩去了。天渐渐黑了,我和爸爸带上香、蜡烛、白酒和鞭炮一起去"迎神".来到马路边上,爸爸先放了一串鞭炮,再点上香,烧了纸钱,跪下拜了三拜,仪式就结束了,最后倒点白酒,算是接回了"神".而奶奶和妈妈此时却在厨房里紧张地筹备着年夜饭,我则惬意地看着春晚。吃完饭,我们有说有笑,等待跨过十二点,便如释重负地沉沉睡去了。外面灯火通明,礼花一阵阵响着,照得天空都是五彩的。

大年初一我们要早早起来"迎喜神".接到"喜神"就会保佑这个村子来年风调雨顺,阖家欢乐。据说喜神降临的地点是由牛决定的,把牛拴到树上,蒙上眼睛,最后牛停在哪个方向就在哪个方向迎接。一般仪式中会有唱戏、舞狮、戴着面具跳舞、还有表演功夫的,盛况空前,即使在苞谷地里也能欢声笑语。

初一到初五是走亲访友的时间,客人来了先要给已故的爷爷上香、磕头,才能入座,妈妈端来小菜、瓜子等招待客人,我也能"捞"到许多压岁钱,攥着钱,我更爱过年了。

到了初八,人们来往渐渐少了,大人们也该忙农活了,外出打工的和上班的人开始收拾行囊,孩子们要开学了,爸爸带我们离开了老家,告别了这么一个具有浓郁独特民俗的地方。

静宁老家的春节,是我所熟悉并喜爱的。

老家夏日里的石板路

文/卢兆盛

喜欢老家的石板路,尤其是夏日里的石板路。太阳落山后,赤脚走在石板路上,阵阵凉意从脚底往上渗透、浸润,很快注入全身每个毛孔,只感到暑气渐消,通体变得凉爽起来,被燥热搅得烦闷不安的心也慢慢地宁静下来。

老家一带所有的村庄,都有着数百年的历史,连系着家家户户的路,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石板路,甚至村与村之间的路也多由石板铺就。可以说村庄有多老,石板路就有多老。古老的石板路蜿蜒成乡间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给古朴的村庄平添了几许厚重几许宁静……

石板路完全依村庄地势而建,平路则平铺,坡路则叠铺,形成石阶。石块有长有短,有厚有薄,日晒雨淋,人踩畜踏,平展展,青幽幽。看上去,特别养眼,特别舒服

不过,烈日炙烤下的青石板路也有热得烫脚的时候,好在时间不长,也就是正午那个时辰。

时光倒退三四十年前。夏日里,村人走路都打赤脚。一则穷,没钱买凉鞋,要买的话,也只有那种硬梆梆的塑料凉鞋,硌脚,且不够结实,易烂;二则天热,整天下田地干活,即便有凉鞋也不想穿。我们这些小顽童似乎不怕太阳暴晒,一放暑假,就打起赤脚到处疯跑,捞鱼摸虾,偷梨窃枣,大人的呵斥根本不管用。正午时分,怕青石板烫脚,我们都踮着脚后跟大步疾走或小步快跑,那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但,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后,石板路清凉冰冷的本色便毫无保留地完全显露出来。辛苦劳作了一天的村人,把活动的场所转移到了石板路。有的索性把饭桌摆在门口的石板路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共进晚餐;有的把凳子椅子搬到自家院子里的石板路上,一把蒲扇轻摇,摇出张家长李家短;有的则干脆一张凳椅都不要,一屁股坐在石板上,抬头看天上月亮星星,低头搓腿脚上没有洗去的泥巴……山风好像很会拐弯抹角,沿着村巷,贴着石板路,一阵阵吹来,把凉爽送进每户人家,有时还顺便携带着哪家燃烧艾草熏蚊散发的缕缕芳香,让全村人也来一次"资源共享"……

到城里读书、谋生后,每年夏天,我总会抽空回老家小住几日,光着膀子,打着赤脚,零距离感受石板路的亲近,享受石板路的爱抚,既是减压,更是消夏,也是重温儿时的梦……

总觉得老家的夏夜没有城里那般炎热,除了"绿树村边合,青山廓外斜"的自然优势外,我想,纵横于村庄里里外外的那一条条冰凉的石板路定然也有几分功劳吧。

惦记老家

文/毛兴凯

老家是个很小的山寨,长五公里、宽六百米左右的梯墩,挂在半山腰,上下都是陡峭的岩壁,人们形象地叫腰悬墩。发源于巴东石门的一条小河,越过高山峡谷,来到腰悬墩,从中部穿过,悬崖处奋力一跳,形成500米弧线瀑布,顺势跨进长阳地界,流经枝柘坪,走过百多里行程,最后注入清江。因为这个,人们又把腰悬墩叫做腰悬河,同时也就成了一条河的名字。

腰悬河,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有瀑布、有峡谷、有石林,还有原始的民族风情,很早就有外地人慕名而来游玩观光。没有向导,没有餐馆,山路崎岖,隔三插五地总有人来这里走走看看,拍点照片,收藏记忆,……老家人感到特别地新鲜。

大集体的时候,干部检查生产都喜欢来这里。其实,就是想看看方圆千里少有的瀑布,觉得有意思、好玩儿。晚了赶不回公社,就在队上的干部家里吃住。那时的干部很有觉悟,吃一餐饭付3角钱、2两粮票。不收还不行,他们说怕犯错误。父亲是队上的干部,那个年代出去得少,粮票自然没什么用处。父亲去世多年,家里仍有不少粮票,有全国通用的、全省通用的,还有地方粮票。我把它细心地收藏起来,舍不得丢掉,算是纪念父亲,也算是纪念那个时代。

现在,很多人都是开轿车来玩,一家人或一群人。但大多吃住在镇上,过来溜一圈儿就走了,住下的极少。因没有开发,加之现在的人吃住讲究,老家人得不到什么收入。一般情况下,只有中午的时候游人要享受无污染的食品,叫老家人给他们用柴火烧一堆洋芋(土豆),倒一碗推广椒(鲜的红辣椒配上大蒜、生姜、山胡椒等佐料用石磨推细拌上食盐),把洋芋皮一剥,沾上推广椒,边吃边喝酒。完了,甩上几十块钱就走,简单而快乐。当然,也有提前打招呼,准备正宗农家乐的,炖腊蹄子、蒸苞谷饭、打合渣、炒炸广椒……,配上地道的农家泡菜,喝小作坊的苞谷酒。按当地习俗,一个南京台的大桌子坐8个人,长辈坐上席,孙辈坐下席,其他的坐旁席。组合的团队则不分上下,可以随便坐。大家吃饭随心所欲,喝酒力所能及,没有负担,自由自在。他们说,一桌吃下来含洒水才300多块钱,比城里50块钱一个人(还酒水在外),便宜多了。有点过神仙日子,住世外桃源的味道,高兴,有意思。

其实,说是老家,寨子里二十几户毛姓人家,真正的老家在下江的荆州,祠堂也在那里。清雍正年间荆州发大水,祖辈逃难于此。这里山崖峻峭、荒无人烟,考虑到不会被水淹,就定居下来了。自此,数代不分家,开荒种地,繁衍生息,拓展着、经营着、守护着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在这里,他们按照农耕社会的要求,人员科学分工,土地合理划块,结合平原生产的一些做法,逐步形成了比当地原住居民更为先进的生产生活模式。外人评价他们——白手起家,单枪匹马,苦尽甘来,兄弟老大。作为后辈,听起来挺自豪的。

老家的很多地名,都与当时的功能划分有关。老屋场,是祖辈进山时修天井屋的老场子;园子的,是原来种葱、蒜、菜、豆等小作物且离住房较近的田块;猪圈岭,是他们专门喂猪的场所;马院子湾,是当年养马的地方;烟田垉,是种植土烟的区域;水井湾,是打井供挑水的去处;作坊塔,是煮酒的位置;窑门口,是烧制土瓦、砖头的坝场;庙岭上,是族人从事祭祀训导活动的圣地……,在长达5公里的这条墩上,地名形象古朴,记录着祖辈的缜密思考、统筹安排,承载着祖辈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而且,每个地名都蕴涵着曲折的故事与传说,珍藏着独具特色、富有代表性的家族文明。……悠悠岁月,千古往事,爱听的人,一时半天都听不完。特别是城里来的人,象听希奇一样,越听越舍不得走。

静心盘算起来,祖辈们在这里生活了数百年,真正留下来的,恐怕就只有这些看不见、摸不着,一想就有、一听就懂的历史沧桑与文化碎片了。

好久没回老家,越想越亲切,越想越思念,越想越对不住它。老家人把它当着圣地,却无法发展它,在外漂泊的游子,除了思念,又能做些什么呢?

好久没回老家了

文/云中燕DS

2020年是自参加工作到现在回老家最少的一年,都是疫情惹的祸。这几天在执勤区上班,看着窗外高速路上的来来往往车子,墙外电厂里如火如荼的樱花,远处河边如鹅黄般的柳树嫩芽,我开始隐隐的想家了。

我想看看房前那棵我亲自种植的桂花树,时间真快,这棵在老爸走后第二年,在老爸卖掉的桂花树原位置上种下的桂花树,已经在院子里无拘无束的生长了21年,枝繁叶茂的占据了院子的三分之一。我想它还会继续长大,会更加枝繁叶茂,让枝叶铺满院子,就如我对老爸的思念,随着时间慢慢的占据了我心头越来越多的空间。

我想看看老妈了。老爸走后一个人生活了20几年,虽然老姐老哥照顾的不错,但还是经不住岁月的侵蚀和手术、中风等疾病的摧残,已经明显的老了,几乎满头的白发。每次回去我都想每分每秒的呆在家里,跟老妈一起面对面坐在门前,清理着刚从地里割来的青菜叶子,说着陈年往事,就如小时候放学回家一样。

我想去老爸那儿坐坐。离开上次去看他已经快一年了,那次一个人看他,他那儿已经是满地的野草灌木,走过去就惊起无数的蚊子。我花了很多时间清理了周边的野草,忍着被蚊子叮咬,跟他面对面的一起抽烟,一支连着一支。我笑他:你以前很想抽中华吧,可是抽不起,我比你有出息吧,可以想抽就去买一包。我抽着说着笑着,笑着笑着,忽然想哭。

我想跟家人一起做个饭。老姐炒菜,老哥洗菜,我在灶下烧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一个又一个话题。老妈想去给老哥洗菜,被老哥赶回来了;老妈想帮老姐炒菜,被老姐劝回来了;老妈过来要帮我烧火,我挪了点位置给老妈,老妈就这样坐在身边,红红的炉火映衬着老妈苍老的脸,还有老妈开心的笑。

本来春节我是想回家的,按照我每三年在单位、湖州、老家轮流过春节的规矩,今年我应该在湖州过年。丈母娘跟我说: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跟老妈的时间太少了,还是回老家陪老妈去吧。我也觉得好久没回老家了,想回家过春节,但结果还是在湖州过了春节。因为老妈打电话跟我强调了再强调:今年轮到跟丈母娘一起过年,就要跟她们一起在湖州过年,他们也是你爸妈了,不能让他们觉得你亏待他们。同时疫情还没完全解除,叫我少跑动,万一有什么事情,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对大家都不好。

转眼,春节也过去几个月了,我回家的念头就如盛开的樱花,在春风里坠落堆积,越来越厚;如高速路上的车子,在春光里飞驰,越来越多;如柳树的嫩芽,在春雨里长出叶子,越来越绿。老妈打电话次数慢慢的增加了,老妈说村前的樱花开了,满树的花,很漂亮;老妈说去年养的几只鸡每天叫,她睡不着觉,你回来杀了吃了;老妈说田里的青菜都开花了,太多了吃不掉·····。我知道老妈想我了,但又担心我忙,始终不肯说出那句让我回家想看看我。

现在由于新犯接收,我刚隔离了,等解除了我是想回家看看了。我要拉着她的手去村头走走,在春和日丽的午后,跟她说说我一年来的情况,跟她一起看看阳光下的满树的樱花随风舞。

我要把那只吵的老妈无法睡觉的鸡也宰了,鸡慢慢的炖,火熊熊的烧,跟老妈缓缓的聊,让鸡的香气阵阵的飘,听老妈慢慢讲我小时候偷鸡吃,为鸡肉跟老哥打架等老妈说了无数遍的往事,而我会一直笑着。

我会去地里把老妈种的那些青菜蔬菜都收拾了,拿回家跟老妈慢慢的清理清洗,然后毫不客气的说这些菜我全要了,带湖州慢慢吃,防止老妈心疼这么好的蔬菜吃不掉浪费了,而拿到集市上卖。

我还要请老妈吃顿肯德基,虽然她嘴上说着这个不好吃,太贵了,但我知道她心里是开心的,遇见亲戚会自傲的说今天儿子请我吃肯德基了。

我要把留下的时间,都陪在她身边,像个孩子一样,听她讲曾经的故事,邻里的人情。看着我在她前面认真的听着,她会笑,七十几岁的脸上能洋溢出如花的笑容,我也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