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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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故乡情
文/我心飞翔
过完母亲的"一七",我们得回城上班了。
车子启动离开后,突然院子里跑出条小狗,在后面拼命的追赶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留恋。我知道,母亲去世了,考虑老父亲一人在家不会照顾自己,马上也会让他跟随我们进城生活,可这条母亲养了好几年的小狗,因无人喂养也只有送人了,我无奈只好下车把它驱赶回去。故乡,这个养育我几十年的地方,昔日那曾留下多少父母音容笑貌的院子,随着母亲的去世,从此将会门锁紧闭,杂菜丛生了。想到以后想家时将再无去处时,阵阵哀伤袭来,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当年为摆脱贫穷和落后,离开这里时,我义无反顾、决然而走,少年的自负和工作的繁忙,虽说只有百十来里的路程,我一年也难得回去看望父母几次,浮躁和虚荣心作祟,渐渐让我对故乡产生了陌生和隔阂。
近几年,不知是岁月磨平了年少时的轻狂棱角,再或是父母年事已高,我思乡心渐浓愈起来。特别是前年,老母亲被检查出患绝症的消息,彻底拉近了我和故乡的距离隔阂,老母亲是我留在故乡最亲的慈爱,珍惜和母亲在一起的每一天,是我最大的愿望。所以在母亲病重期间,我几乎每个周末都风雨无阻奔走在回乡的路上。在故乡,我见到了久违的叔叔婶子和大嫂们,她们或拿着几斤鸡蛋,或抱一盆苞谷面,或背一袋子红薯和芋头去看望我母亲,我母亲的屋子里经常挤满了探望的乡亲们,长久生活在世风日下的环境里,我时时被这些难得的淳朴和善良感动着。
终于,老母亲还是离我们而去,难以接受的事实令人肝肠寸断,这时,乡亲们都自发的到家里,院子里挤满了来忙母亲后事的大叔和大哥们。我兄长为母亲买了一口上等的棺材,棺体非常沉重,下棺的时候需要好几十个人抬,有位扛大头的大哥因受力不均,胸口被棺材重重的顶了一下,但他还是忍痛硬撑着,直到把棺材平稳落在墓坑内才松手,自己回家后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答谢宴那天,十里八村赶来吊丧的人不计其数,看到那些我幼小时曾经熟悉的面庞,感动的泪水一次次充盈我的眼眶。
母亲的"五七"是在清明节那几天,去上坟那天,老天也下起沥沥小雨,增添出几多悲哀气氛,跪在母亲的坟前,我禁不住痛哭失声:故乡,你留下了母亲,也留下我失去母爱最深的伤痛。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唯有到母亲的坟前,才是我寄托哀思的地方了……
本家的叔婶接我们到家里,给予了我们无尽的温暖和关爱,我发现,自以为消失的这种亲情还没有走远,它在叔婶的身上仍然存在并继续温暖着我们,它让我们打消了上完坟马上就走的念头,就在村里小住几日。清晨,漫步村外找寻我儿时记忆的地方,我突然发现:村子东头,那曾经消失的万亩枣林,已经被满野的桃花所替代,金黄的油菜花和粉红的桃花交相辉映,呈现出一派生机怏然的春天画面。
临走时,婶子给我一大袋子自家腌制的鸭蛋,村东阿姨送给我好几斤刚刚采摘的本地山野菜,并一味嘱咐我们: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记着还回来。
我怎么能不回来呢?这里是我的家,是我永远忘不了根……
乡情依依
文/曹继铎
二十年前,伴着《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声,我如鱼得水般来到单家庄,带领工作组深入农村下乡帮扶一年。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再次来到这里,禁不住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二十年前在这儿生活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当我们要离开乡亲们时,他们拽着我们,围着我们,找到乡里、县里为我们"请愿",坚持要留下我们。而我们,同他们一样,那依依的乡情,简直胜过浓浓的亲情啊!乡亲们的努力,终于未能如愿。他们费尽心思为我们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欢送宴会。乡亲们拿出百家手艺,不大一会儿,炒豆角、炸茄合、腌鸡蛋、炖土豆、还有北瓜粥、煮鲜玉米……刹那间,摆了满满的一大桌,真是"乡亲聚盛情,百家设乡宴"啊!
村支书毛建设,精明能干,宽厚热情,下乡一年,我们由陌生到熟悉,乃至成为要好的朋友。他端起酒杯,无比激动地说:"乡亲们,老曹带领工作组来咱村工作一年,一个心眼儿为咱们办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好事儿,大伙心里清楚,他们要走了,咱们真舍不得呀!别的不说了,让咱们一起端起酒杯,为大伙和老曹他们的友谊干杯,希望咱们和老曹他们成为永久的朋友!"刹那间,乡亲们一条条手臂,像一丛丛树林,顿时包围了我们。
多么朴实的话语,多么坦诚的心田,我又一次被深深感动了——我久久的泪眼模糊地望着乡亲们,享受着这人世间最美好最崇高的情谊……此时此刻,不由得使我回想起一年来他们给予我们的关切和疼爱。
就在下乡第一天,脚踩着未化的残雪,我们住到房东齐顺昌家里,他把最好的新房让给我们住,还给我们找来炉子,架好烟筒,亲自在一尘不染的新房里,为我们生上火,同时,给我们早早做好了晚饭——那飘着一层油花的滚烫的热面里,埋藏着一个个荷包蛋。房东热情又朴实,他说:"你们到俺们这儿来,怎么也不如家里,跟俺们一块儿吃苦受累,为俺们办事儿,你们就是俺们的家里人!"
这天晚上,我们刚要熄灯,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就是村支书毛建设。他背来一大筐几十斤重的蜂窝煤,放在屋里,喘了一口气说:"我叫毛建设,今天到县里开会回来晚了,听说你们来了,再晚也得来看看。我背来这煤好烧,不呛人,不然你们这儿的煤不好烧,灭了火,头一天就让你们挨冻,那就太对不住你们啦!"
过夏天那阵儿,乡亲们怕我们挨蚊子咬,给我们送来蚊香;为了我们消暑,给我们抱来从地里刚摘下的大西瓜……有一天晚上,我在乡亲家吃过午饭,刚出门往住地走,突然乌云涌来,随着雷声闪电,下起猛烈的暴雨,我被困在了半路无处藏身。几乎在同时,村民们不约而同地为我送来了雨衣、雨伞、雨鞋,使我安然地顶着滂沱大雨,也带着乡亲们无微不至的关怀,顺利返回了住地。
二十年后这次重回单家庄,亲自感受到这儿处处换新颜,家家变富裕,整个村里充满了欢歌笑语。虽然我离开了二十年,但乡亲们对我依然一如当年那样亲热,当即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在这儿,我又看到了当年我带头捐款改建一新的小学校舍,听到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看到了当年帮助修建的长达2公里的水渠,正汩汩流淌着清亮亮的水,源源不断地流向油绿的麦田,看到了当年帮助建成的条条柏油路的街道,看到了当年帮助成立的农机维修站、敬老院,还有当年曾经请省会医学专家,为乡亲们医治好疾病至今被他们感激涕零的一个个乡亲……此时,面对可亲可敬的乡亲们的亲人般的盛情,我一方面深受感动,感慨不已,一方面又感到非常愧疚。我在想,如果当时我们再多费些心、多尽些力,完全可以给乡亲们办更多的惠及他们的事情,如此想来,有许多应该办的事情没有完成,如今我拿什么去补偿呢……此时,感动与愧疚一起撞击着我的心扉,激荡起内心深处阵阵感情的涟漪,我深情地凝望着乡亲们对我的如此厚爱和渴望的目光,我的眼睛禁不住湿润了……我多想,再回到那儿的田野,同乡亲们钻进那小树林般葱郁的玉米田,用锄头除掉田里的杂草;我多想,同他们走进翠绿的棉田,采摘那如银似雪的棉朵;我多想,来到他们五光十色、丰美多姿的菜园,为他们或是摘下几个茄子,或是刨下几块土豆……我多想,同他们一块儿,常年累月地一起生活、一起劳动、一起饱吸着浓郁、清新的庄稼、鲜菜气息的香味儿,那该是多么开心多么惬意啊!
故乡情结
文/梦里思年华
一直以来,为了看病也为了生活,早早辍学后便随父母四处漂泊浪荡!每当那些传统节日是便感觉生活少了些什么,感觉自己始终是无根浮萍没有安心之处!虽然背井离乡多年,家乡早已没有了牵挂,但就是有无法割舍的眷恋!每当清明不论多么不便总要不远千里奔波回去祭祖,除了缅怀逝去亲人,更多时候总想回去看看!且随着时间越发迫切浓烈!
一有机会总想回去看看,可回去的计划总是一拖再拖,当踏上归途时,血液的炽热沸腾带来的激动兴奋无以言表。随着越多场景大山映入眼帘,越发体现乡近情怯脚步开始慢下来!我带着一路风尘疲惫,走过半世沧桑狼狈回来了,不是荣归单也不是逃避,是老了想念了!似乎有泪水滑落,这多年的辛酸或许也只有这里才能容纳!一个人不管是意气风发还是狼狈落魄,不管走多远多久,任何时候回到故乡它都一样接纳,就像看着你长大的老者给你一个拥抱然后说回来就好!
看看那为我遮风挡雨十多年却已倒塌房屋,看看那早被草木遮掩的祖坟!再顺着从便走过的小路再走一遍,虽然满是荆棘了,但是寻着成长的足迹那些诸多遗忘的儿时碎片也被唤起!最后在长满野草的院子独坐半晌,带着安静还是踏实的心情离开!
我家处于偏僻大山深处,历代以土地为生 ,扎根在山坡上贫瘠土地上,头顶着苍穹,清清白白又平平凡凡!纵是如此也曾有过荣光,小时候从爷爷哪里知悉,爷爷弟兄十来个,除了种地的也有从军战死的,教书的,做生意的,天妒英才过早逝世未及留下后人。剩下我爷爷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我小爷也只有一个儿子,小爷的双胞胎兄弟就是教书那位7零年代高中文化,后来不知何处精神异常疯癫,四处流浪颠沛流离,却徒步走过十多个省市只有几年才能偶然见他或传来他自何处的消息!有次传闻他失足落水丧生消息,我千里前去顺着江流寻找尸首未果便回到家乡用衣冠逐办了丧事,当已近淡忘时却四年后他回到了家中,那种悲痛后突喜无以言表!当他年近60时父亲送他去了养老院,但他仍时常跑出去,父亲每次去看他也并不能每次都见到他,三年前春节前夕他在养老院病逝,而这次他真的再也无法回来了!
这些毕生都在土地里打滚的祖辈们,给我留下的最宝贵的便是骨子里的气节!我没有能力成为他们那样脚踩地头顶天的人,身上也没有他们那种如大地般的厚重感!我虽然没能为家族发扬光大,但也决心清白过完普通人生!
近年越来越多次听父亲说老了打不了工了要会老家回那个山沟沟,期初我不理解那种想法和情节,想着哪里现今已经没有几户人家了,水电交通都不便要怎么生活!可随着自己病情日益恶化,感觉自己身体就像沙子垒起来的,越来越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消散天地间!这些年的北进离乡饱经风霜也经历沧桑,也许和父母一样年长了也有了落叶归根的想法,越发多想起从前了,那时候村子多热闹啊好多邻里乡亲!
要是我身体真的无法在熬,我一定要留着一口气回去!因为那里有我最深的眷恋,任何时候也无法割舍!只有那里才能给我宁静安详,也只有在那我满身疲惫才能得到恬息!即使残躯化作尘土若有灵魂也一定飘荡回去!
故乡情
文/刘宏杰
周末一大早,母亲和父亲回老家办事,晚上回来的时候屋里已堆满了从老家带回来的各种农产品——黄豆、绿豆、土豆、毛蒜,特别是那只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大公鸡,嘿,别提多招人稀罕了。那大公鸡足有六七斤重,架上铁锅,炖了没一会儿就打鼻儿的香,没用一滴油却炖出了黄澄澄的油汤,喝上一口汤,吃上一口肉,甭提多解馋了……
席间,母亲和父亲聊起这次回乡旅和一路的见闻,一家人的思绪回到了科左后旗原种场。
母亲祖籍吉林省双辽市王贲镇,据母亲和舅舅们讲,我姥爷是解放初期的中专生,那个年代能念几年书的人都不多,中专生更好,所以姥爷在那个年代绝对算是文化人儿。姥爷16岁就成了家,毕业后带着妻小奔赴热河省工作。姥姥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不习惯热河的生活,无奈之下姥爷放弃大好前程回了老家。
关于姥爷的工作,我曾问过姥姥。她只记得,姥爷工作的地方需要在一个叫建昌的地方倒车,其他情况都已模糊不清。
回老家后,姥爷被分到距吉林省二十公里的内蒙古一国营育种农场——科左后旗原种场(以下简称原种场)工作,自此姥爷姥姥在内蒙扎了根,除了大姨,他们的几个孩子都是在原种场出生的。
姥爷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当地的大地主,姥爷因此二十年没敢回吉林省,那二十公里的回乡路对于姥爷来说,像天边一样遥远。母亲曾说,那几年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着,生怕有什么"把柄"被积极分子抓住。
当一切都回归正常时,母亲已经十几岁了,大姨也在甘旗卡安了家,大姨夫经常值夜班,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母亲常去跟大姨作伴。母亲中学毕业后,厂部希望母亲能留下来当小学老师,可是母亲却执意要进城,她放弃了原种场小学老师的工作,来到甘旗卡,成了一名铸锅厂工人。
母亲进城后,大舅也放弃了厂部优越的工作到城里当了工人。二舅说,那段时期姥爷心情非常不好,孩子们一个个都进了城,工作的工作,念书的念书,六个儿女就剩下十来岁的老舅在身边。几年之后,姥爷姥姥也举家迁到了甘旗卡。遗憾的是姥爷在我五岁就去世了,还未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虽然五岁的我对姥爷没什么印象,但是在母亲和舅舅们的叙述中,我知道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一个曾经受过国务院嘉奖的农业技术人员。
姥爷离世后,寡居的姥姥先后拉扯二舅和老舅成了家。后来,母亲的六姐弟除了二舅都成了下岗工人,那些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好在大伙凭着一股干劲儿日子越过越好。
后来,陆陆续续有人从原种场搬到甘旗卡,大家见面时总是多着一份亲切,话语里多了一份乡愁。逢年过节,厂部捎来的遗属补助和慰问品,让家人们知道原种场还没有忘记他们。
再后来,汽车普及了,手机也普及了,母亲和留在原种场的好友们恢复了联系。时隔二十年后,母亲回到阔别已久的原种场。往返二百多公里的距离,虽然没有千山万水的阻隔,可是当母亲再次回来时已是两鬓斑白。此后,谁家有个大事儿小情,母亲都会尽可能到场,能出钱时出钱,能出力时出力。朋友们热情而真诚,母亲每次回去大家都盛情款待。下车时,母亲大包小包的往下拎,临走时他们也是大包小包地往车上装。在我眼里,他们这代人的友谊无关利益,只是真心。
母亲说,大老远的跑回去吃啥、喝啥都无所谓,就是想跟老朋友们多见见、多聊聊。她十几岁就离开了原种场,期间二十多年没回去过,现在朋友们的模样变了,街道的模样变了,她印象中的一切都变了,而唯一没变的是朋友们的深情厚意,是一份浓浓的乡情。
故乡情
文/江南细雨188
柳絮飞花时节,我再一次回到了故乡。
黄昏时,斜阳 、细雨、疏风、纤柳、炊烟,由这几个景物组成的图画,堪称我心目中最奇美的构图。即便是不亲临故乡,只要一想到这帧画卷,关于故乡的各种美丽的回忆也会在脑海里油然而生。
(一) 乡味
每次回故乡,我都驻足村头。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故乡的清新的空气,你可能不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享受!空气里裹着熟悉的炊烟的味道,还有一缕缕细雨浸润田野的泥土的芬芳。最喜欢行走在乡间的野径上,脚下萱萱的小草,发出淡淡的清芳,这会让我想起欧阳修的《醉翁亭记》里的一句经典语言:"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
即便是村子里鸡舍猪圈的味儿,我也不会嫌弃,那恰恰是我故乡最淳朴的乡村味儿!故乡的亲人用它撑起一家人的日子,同时为城市的居民提供美味。
忽然想起那年夏季的某一天中午放学回家,远远地就闻到馒头刚刚出锅的味儿,好馋啊!我上午10点多就开始饿了,即便不吃上一个,就仅仅是馒头味儿,就很解馋。到了现在,我还是特别爱闻水碱馒头的味儿。
村头的那几大棵丁香树是我的最爱,每到这个时节,我都会拼命地呼吸她的芳香,我以为那是世界上最美不过的奇香,让她的香味儿滋润我、激活我、诗化我,使我的精神世界的四季里少了阴郁的时光!我曾经在幻想,如果我做导演,我定会拍一部关于丁香花的6G专题片,让我对她的曼妙爱个够!
(二)乡音
我愿意听故乡亲人淳朴的乡音,有时候虽然土土的、重重的,那我也喜欢。每次餐后,我都会用家乡话和他们攀谈,这里我炫耀几句:"别坐在那嘎达(地方),那嘎达埋汰(脏)";"那孩子长得可招人稀罕了(喜欢)……攀谈后,我愿意房前屋后转一转,找一找从前的影子,听一听曾经的声音。
主人的 一声"咕咕咕",就会招来'咯咯咯"、"呱呱呱"鸡鸭鹅,小狗也会跟着"汪汪汪"几声,似乎在说"为什么给它们喂食儿而没有我的份儿?"我在一旁悄悄滴欣赏这壮观的鸡鸭鹅犬交响曲,一点儿也没有"呕哑嘲哳难为听"的感觉,于我,这些远胜丝竹声。
最难忘的是那个夏日的雨夜,隐隐约约听到园子里传来的"咔咔"的声音,后来才知道,那是庄稼生长时拔节的声音,也因此懂得无论是人、动物还是植物,在夜间长得速度快于白天。
还有一种最绝妙的声音是在冬日里下大雪时,在雪夜,如果你细心听,乡村的落雪可是有着纤纤声音的。踩在没有一点儿污染的雪地上,就会听到"卡茨卡茨" 的脚步声,让我感到此时此刻内心的那份宁静柔美、清绝如诗,感动溶溶月色、玲珑月光、泠泠月韵,仿佛听到月宫里美丽的传说正在直播……
(三)乡趣
城市里的孩子绝大部分在周末补课,参加特长班,或是进网吧,亦或宅家上网玩儿游戏,而我们一般会投入大自然的怀抱,走近大自然、亲近大自然、享受大自然,感动大自然带给我们的恩赐。
最喜欢初春时到田野挖野菜,晚春到山上采野味儿,野蔬充膳,也是一种现代时尚。田野里、山坡上一撮撮的小根菜、一片片的蒲公英,让我们流连忘返,不一会儿,就会挖一满筐,真的有一种成就感呢!我们真的应该感谢大自然为我们准备的丰厚礼物,很多野菜都是不错的中药呢,比如车前草,可以利尿,蒲公英可以消炎、降低血脂等。
还记得那次和一帮小伙伴上山采蕨菜,不知是谁在恶搞,我们就猖狂逃窜。恰恰就是在逃跑的过程中,长在我脚趾上的"瘊子"被"草医生"从根部割掉,免了我的医药费,免了我下狠心下决心去医院动手术的思想斗争煎熬的过程。至今我还很感谢草叶对我的恩典。这让我想起鲁班的发明。如果我们留心,自然无处不课堂。大自然是我们最好的老师,让孩子亲近自然,孩子的大脑会得到开发,灵魂会得到净化,思想会得到升华,潜在的东西会被发掘出来,会增强孩子的发明创造能力,我们的周围便会有更多的鲁班、爱迪生……
故乡味儿,历久弥新,故乡情,永世不忘!岁月匆匆,关于故乡的一点一点美好在我的记忆中沉淀,我会用心之线将她们串成一串瑰丽的珍珠项链,我也会用心之墨将之叠成一页页的书笺,让她们在喧嚣的尘世中陪我守一份宁静,为我点一盏心灯,照亮我未来的征程!
这里,我以一首七律作结,祝愿我的家乡更美好!
山幽风静柳丝垂,云外悠悠郢曲驰。
鸭戏清溪生细浪,燕穿桃苑剪芳姿。
村前且赏松年画,耳畔犹闻陶令诗。
欲问仙踪何处觅,分明身已置瑶池。
乡情是一块含在嘴里的糖
文/铃铂
春节期间,亲朋好友相互联系,多年不见的同学亲朋再相逢,总有欣喜绕心头。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我的一位小学同学琴,在初四的时候,听说我在家,带着她四十岁上生的闺女,来我家玩,一见面就嘻嘻哈哈诉说个没完。她在省会开了家超市,雇了四个人,和老公当老板,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儿子高中毕业考了三六九分,就再没上学了,跟着她们在超市里干活,四十岁的时候,她怀孕了,一直担心再是个儿子,一生下来,哇,生了个应心,她爸爸可高兴了,把"俺那小龙女"挂在嘴边上,婆婆给她看孩子,小姑子也在石家庄,一家人其乐融融。
妈妈和琴很亲热地聊天,想必是职业的原因,她俩相谈甚欢,我不怎么插话,只是倾听,有一句没一句地插一下话,相比起琴,还是她嗓门大,嘻嘻哈哈,说话又快,我给她看孩子,削苹果,倒果汁,玩了两个小时,孩子要出去,琴才带着闺女离开,依依不舍地互留电话。
我的本家的一位叔叔,也在石家庄,和他在大门外的街上站着,也就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了面知道是他,如果在石家庄大街上碰个对面,真的谁也不认识谁,他变化太大了,沧桑了,模样变了。他弟弟和我是同学,倒是能认出来,只是胖了很多,在外地必须仔细辨认才能如梦方醒。
春节回去的比较晚,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 儿子的到来,给父母带来了欣慰,儿子给姥姥姥爷叩头拜了年,姥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直往儿子兜里塞。
入乡随俗,乡情是一种仪式。每年的祭祖,在我们老家就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仪式。大年二十九,全家老少,男性公民都到自家的祖坟上,磕头烧纸放炮摆贡品,然后喊着祖先:"走,咱们回去过年啦!"孝子贤孙们回家,在已经悬挂在墙上的家谱前点上香,贡品祭上,磕头,就算把老爷爷老奶奶请回来了。初一早上拜年,自家人先给老爷爷老奶奶磕头,然后再给父母磕头,兄弟们从小到大、孩子们再依次拜年;到族人家去拜年,也是先给人家的老爷爷老奶奶磕头,然后再给长辈拜年。
没出嫁的女孩不拜年,也不到祖坟上去。按照传统习俗,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所以不参与拜年和祭祖的任何活动。
初一拜本家和本村关系不错的人家,初二回姥姥家,初三姑娘姨家,初四或初六回娘家。现在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好多人初二就和孩子一起回来了。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姑娘回娘家,是大事,家里的牛羊肉都留着呢,带着姑爷这家串串那家拜拜,这一天来拜年的都是姑爷,家里姑娘多的,姑爷们排着队来,谁是谁家的都分不清。年纪轻的就各家转一转,年纪大的,有了资历了,也就不去转了,把一个族院的长辈请来一起喝个酒,就算礼到了。
好多大户人家,每天都招待亲戚,设着酒席,从初一到初六,家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现在人们都有了私家车,拜年也简化了,开上车,初三以前把拜年的工作基本都完成了。
什么程序都可以简化,但在我们家,初二外甥们来走姥姥家,必须设宴招待,不吃饭,当舅的不高兴。吃饭前,拜年,一跪一屋子。每年拜年,让人心情很是不能平静,拜年拜年,每拜一次,人就长一岁啊,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少的。
曾经很不喜欢磕头这种拜年的方式,很是抵触,随着年龄的增大,也觉得,这样一种拜年的仪式,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习俗,拜一拜,是一种教益,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是一种对孝道的再思考,没什么不好!
只是我到现在也没给自己的父母亲磕过一个头,可能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比较特别,处于父母的偏爱和兄嫂们的袒护,也没人提,所以就降低了对自己的要求。
其实,不磕头也不表明不爱,只是从小在这个家庭里没这个习惯而已。想想这些年,其实在外人家里已经磕过不少头了。
乡情是一道飞架在天空的彩虹,是一柄撑起在雨夜的小伞,是漂泊在异乡的庇护。
背着行囊,回到家乡,看着门上贴的红红的对联、房檐上红红的灯笼,感到一阵阵暖意从心头溢出,再艰难的回乡之路,都化成了嘴里的一颗糖,甘甜清冽……
乡情难舍
文/葛高远
星期天回老家顺便到几个亲戚家走走,家家都是只见老年人,不见年轻人。问起去向,不是在北京就是在广州,再不济也在省城里。与八十多岁的大姑聊天,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在外打工的表哥,家里盖起了楼房,还把房子买到了郑州,说是给孩子结婚用。连堂侄、外甥等几个晚辈儿,也在洛阳高铁站附近某小区买了房子。问起房价,更是让人惊得张大了嘴巴——一套房子下来,都在小百十万,还不算装修的费用。
后来一想,自己是不是有点羡慕嫉妒了?亲友们买房,基本上还都是全款付的,拿上银行卡把钱往开发商账上一打,房子就到手了,就是这么简单。
生活在城里,有生活在城里的好处,出入大场合,能见大世面。但我观念明显滞后,还是想念农村的生活,熟人多,开支小。老家有地有菜园,一年四季不缺粮不缺菜。环境虽然不如城里,但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就业的压力,想想也是很美的一种生存方式。
话又回到前头,亲友们能在城里买房,应该说是一种思想的转变、观念的转变,也说明农村人的整体生活水平提高了,应该高兴。但我是真的没有在大城市买房的想法,农村的一亩三分地才是自己的根,老了,退休了,还是回到老家,清闲,自在。想城里的亲友了,不妨进趟城。交通方便了,当天去,当天回。孩子们回到老家,也听得见乡音,记得住乡愁,确实是很美的一种境界。
根在农村,不想离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