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故事
鸡蛋故事(精选11篇)
家有高考生
文/钟芳
儿子是今年高考大军中的一员。为引导儿子顺利度过人生的关键期,以健康的身体、愉快的心情参加高考,我特向单位请了年休假,专门在家做好他的“后勤部长”,陪他一起备战高考。
每天早上6点,我就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餐关键是营养丰富、热量充足。儿子平时爱吃的早餐是馄饨鸡蛋粉丝,把水烧开,打入鸡蛋,鸡蛋凝固成型后,下馄饨入锅,馄饨漂浮后,加进粉丝、青菜,待开锅沸腾后,撒上葱花、香菜、生抽、食盐调味后,一碗美味可口营养全面的馄饨鸡蛋粉丝出炉了。去上学时,我还给他带上一块巧克力或两块饼干和一瓶酸奶,在上午10点钟下课时吃,补充体力。
除了强壮的身体,保持乐观的心态也是必需的。晚饭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外面散散步,打打羽毛球,相互沟通,让儿子把压力和苦恼说出来,但为了不给儿子增加压力,很少提及考试和学习。
有一次,儿子模拟考试没考好,回家后脸色一直不好。于是晚饭时我故意和他找话说,还特地讲了一个笑话。儿子笑过之后,对我和老公说:“爸爸妈妈,这月模拟考试没考好,如果我高考也像这次月考一样发挥失常,连二本都考不上,那怎么办啊?我会觉得对不起你们的。”
这时,老公附和说:“是啊,这次成绩好像不太理想啊。但没事,一次小考算什么呀!”我也故作轻松地说:“孩子,一切只要尽心尽力,就无怨无悔。现在你只要放下‘怕考砸’的心理包袱,以正常水平发挥,就一定能够考出理想的成绩来。再退一步说,就是高考没考上也没关系,你仍是爸妈的骄傲。爸妈想让你考上大学,但更希望你平安快乐。”
儿子终于很开心地笑了,笑得灿烂阳光。第二天放学回家后,儿子自信地对我和老公说:“高考并不可怕,用平常心对待,我有信心面对高考。”
母爱无疆
文/李金枝
早上吃饭时,我把一个剥好的鸡蛋递给母亲。她没有吃,拿着鸡蛋左看看右看看,迷惑地看着我问:“你弟弟怎么不来吃饭呢?”母亲的老年痴呆症又犯了,她是在找我儿子呢,把他当成我弟弟了。
“那是我儿子,不是我弟弟啊!他一会儿就来,不管他,你先吃吧!”
“噢,那是你儿子,不是你弟弟啊!我又犯糊涂了。我不吃鸡蛋,留着给孩子吃吧!”母亲说着,把鸡蛋放到盘子里……
看着母亲那满头白发和像核桃一样爬满皱纹的脸,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母亲为我们兄弟姊妹六个操劳的件件往事,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现。
小时候,我常常看到母亲一大早就去割草。夏天炎热的中午,人们都在午休,母亲却上山割草给生产队喂牛。晚上,我一觉醒来,看见母亲还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忙着纺花织布、纳鞋底、缝衣服……
父亲去世后,坚强而能干的母亲,在短短五年时间内,就为三个儿子娶上了媳妇。
我上高中时,学校条件特别差,食堂里没有馒头之类的主食,只有用大铁锅熬的玉米糁儿汤。我们每周只能回家一次,同学们每次回家都会背一大袋红薯面馒头,冬天硬得像石头,夏天馒头长出白毛,有股怪味儿。母亲便在红薯面里加一些白面蒸成花卷让我吃,她在家则只吃黑窝窝头,还隔天就跑十多里山路给我送馒头……
这时,儿子出来吃饭,打断了我的思绪,母亲马上把鸡蛋放到儿子的碗里,我的眼睛再一次模糊了……
即使在“老糊涂”的时候,母亲仍然在延续着伟大的母爱。这爱就像太阳,永远温暖着我们!
去意大利卖凉皮
文/杨广虎
母亲节回家,遇见妗子也来看望母亲。如今村里几乎没有人了,可是父母不愿意搬离。
看我回家,母亲不顾年迈去擀面,父亲吃着旱烟拉着风箱烧水,妗子要去帮忙插不上手,和我在外边拣小蒜。妗子年轻时也算十里八乡一枝花,比起做事邋遢的老舅要干练麻利许多,除了在街上卖豆腐,家里还养鸡养猪养羊,硬是凭着勤劳的双手,起早贪黑将一双儿女送到了大学。
过去的“豆腐西施”,如今,皱纹悄悄地爬上了脸庞。一向乐观的妗子,也显得有几分忧愁。
“一儿一女活神仙,妗子你还有啥想不开的?”我笑着问。
“你娃不知道妗子的苦,你舅是个老实拐拐,一脚踢不出个屁来,全凭我摔打,才让这两个冤家上了大学;上了大学,翅膀硬了,不听我话了,你弟壮壮毕业后要去深圳搞什么创业,你妹秀秀呢,今年毕业,一个姑娘家要去什么意大利米兰卖凉皮!考上大学全村人敲锣打鼓送,这卖凉皮还上什么大学呀?羞死先人呢!”
我连忙给妗子倒了杯茶,说:“妗子,你先不要着急,壮壮的事情我知道,他学的是动漫专业,去深圳好着呢。”
“好啥呢!这娃要是个老实娃,听了我话,上个师范,回来教个学,我给找个俊姑娘,结婚生娃我看孙子多好呀!就是不听话,爱画画,要学个什么动漫专业,有啥用。创什么业,还不是打工去,花了我那么多钱,跑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没钱买房买车,找不下媳妇,我们老了也没人伺候,你说是不有病?学把娃上瓜了!”
“咱们陕西人,自古就不爱出门,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满足了,现在新时代了,让年轻人出去闯一闯,开开眼界,锻炼锻炼是好事——是不是,你怕老了没人管?”我话题一转。
“我老了,才不叫人管呢!地里吃的都是新鲜的,用你们的话讲,我们吃的都是原生态的,你舅也没啥爱好,就爱喝个小酒,一辈子了,身体也没啥大毛病。”我知道,她这个人一辈子自立自强惯了,不靠人。
“我听说现在农村土鸡蛋都成稀罕货了,把带土的鸡蛋也叫‘土鸡蛋’了。”我开了个玩笑,岔开话题。
“我的鸡全在山上放养,下的就是土鸡蛋,小蒜炒鸡蛋,可香了,改天来舅家,妗子给你做。有人还弄人造鸡蛋,和乒乓球一样能弹起来,心瞎啦!不说壮壮了,你看秀秀,也心瞎了!”妗子生气地说。
“妗子千万不敢这么说。我这妹子,一回家不是做饭就是洗衣,全村人都知道孝顺你,姑娘娃,咋能心瞎呢?我看水灵灵的,心好得很!”我说。
“心好得很?!姑娘家的,我让报个医生护士的,毕业了回咱乡村找个工作找个好婆家,多好呀!非要学什么国际贸易专业,这倒好,要去意大利卖凉皮!羞死人呢!”
“大学毕业,只要自己喜欢,干正当职业能赚钱有啥不好?报上说,有个洛阳大叔都在美国纽约曼哈顿卖起了凉皮、肉夹馍,一天要赚八百美元呢!”看着妗子,我故意睁大眼睛说。
“八百?”妗子有些吃惊。
“八百美元,现在相当于咱六千多元。一碗凉皮五美元,相当于咱三十多元呢!”我说。
“这么多呀!比我开农家乐赚钱了,可就是太远了!”妗子又一脸忧愁。
“地球就是一个村。过去从长安到罗马,走丝绸之路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现在飞机一坐,从西安到意大利也就十几个小时,快得很!年轻人都想出去看看,不要再发愁了,赶紧给秀秀准备一下,她去的米兰,我去过,‘世界时尚之都’,还有水城威尼斯,嫽扎咧!”我大声说。
“会不会学坏呀!”妗子小声说。
“能学啥坏?给你找个蓝眼睛高鼻子小伙,生个洋娃娃,让你出国也美一下!”我笑着打趣。
“还是找个中国的好吧。我给娃准备些手工酿的醋和油泼辣子,让外国人尝尝咱们老陕的厉害!”妗子自己先笑了。
“还有酒,咱们的西凤酒,让我兄弟出国也和老外干一杯!”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出来。
“我也要喝一杯美酒!”父亲在灶房说。
“秀秀去的时候,我也要干一杯!”我说。
“好好好,我准备一桌,大家伙好好聚聚,共同干杯!为秀秀送行!”妗子笑盈盈地说,“我们光顾挑菜说话,嫂子油泼辣子裤带面都做好了,吃吃吃!”妗子高兴得手舞足蹈。
“吃吃吃!”一阵笑声醉了黄土高原上寂静的村庄。
鸡蛋羹
文/刘行行
鸡蛋羹,是我一直以来最爱吃的一道菜,它滑嫩可口,让我难忘。
小时候,我放学回家了,奶奶常给我做的一道菜就是鸡蛋羹了。有时候顺便加上一点阳雀花,那滋味,美妙极了。我每次看见鸡蛋羹时都会胃口大开,多吃几碗。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对面绿油油的山,空气也挺清新。
放假了,在家玩着,玩饿了,奶奶差不多都会给我做鸡蛋羹,现在想想,真是幸福极了。奶奶总会笑着对我说:“傻孩子,我就知道你喜欢吃鸡蛋羹,只不过可怜了咱家的母鸡了,它下蛋都快下不赢了!”说完,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现在,我长大了,奶奶还是会经常做鸡蛋羹给我吃,听着奶奶给我讲着过去的故事。她总是给我说,小时候,家家户户生活都很困难,吃不上饭,穿不上好衣,打赤脚的事情那是常有的,有好多人都饿死了,总会告诫我们,现在社会好多了,差不多天天有肉吃,有饭吃,叫我们千万不能浪费粮食呢。
那长满老茧的双手,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那铺满皱纹的脸庞,不知走过了多少坎坷沧桑。也正是那双手,拉着我长大,给我做好吃的鸡蛋羹;现在,该我来拉着她的手了,该我来给她做鸡蛋羹了。每当看到她的手,一种感动涌上心头,久久不离去。
现在,我又开始给我的弟弟做鸡蛋羹了。虽然和奶奶的鸡蛋羹有着差别,但是,弟弟饿了,我就会做鸡蛋羹给他吃,看着弟弟吃得很满足的样子,我也开心地笑了,现在真有点体会到当时奶奶给我做鸡蛋羹后我吃得可开心时的感觉了。奶奶总是不求回报,只求我只能吃饱穿暖好好上学,她对我的爱总是那么无私,就像冬天的太阳,给我温暖,给我希望。
一碗鸡蛋羹,就是一个故事,充满亲情的力量,让人难忘!
一颗煮鸡蛋
文/颜色
一颗煮鸡蛋
最早的时候,我是不吃煮鸡蛋的,因为我觉得,蛋白吃起来像喝清水,一点味都没有,而蛋黄干干的,吃起来很噎人。可现在,我却经常吃鸡蛋,其实说起来,这种习惯是在一次握手之后改变的。
那是我刚刚转学到新疆的时候,学校里组织勤工俭学,每位同学要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进农场摘棉花一个月,因为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我根本不知道准备什么,就跟着别的同学收拾行李,拿着大袋子,坐到大巴上进驻农家大院,到地方后才发现,别人带了很多衣服和零食,说是下雨了天气转凉,要加衣,我咬咬牙没有让父母专门送一趟,因为我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更何况父母也是刚来这里,怎么会了解。
我开始每天跟着大多数人的脚步,忙碌起来。我总是那个第一个进地,最后一个出地,而又摘得不多的人,那一朵朵的棉绒嵌在五瓣的壳里,任我怎么抓都不出来,我只好一瓣一瓣的抠,结果没几天,我的手就被壳上的刺扎的不堪入目,再加上后期天气变冷,一夜霜降,早上进地的时候,棉花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我没有戴手套,就只好一把一把的连冰带花装入袋子里,也因为没有带多余的衣服,脸常常冻得发紫,同学不忍心,就借自己的衣服给我……
后来,中秋节到的前一天,老师说要给那些棉花摘得多的人多发些苹果和月饼,作为奖励。那一晚,我哭了,一个人走在队伍的后面,落得很远很远,疲惫,委屈,想家,持续一个月的苦干,虽然我不是摘得最多的,可我是尽心尽力的,因为我知道家里不富裕,多摘就意味着多挣点钱,虽然我是第一次,也没有找人帮忙,可我还是完成了任务。我每天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八月十五家家团圆的日子,我还是哭了,我觉得很累,很孤单,很无助……
就在我默默的低头要哭泣的时候,班主任骑自行车经过,她喊了一声:“快点,掉队了哦!”我抹了抹泪,小声答应着,她忽然跳下车,停了下来,回头等我走近的时候,说:“累了吧!第一次就这么能干,不错哟!来,老师跟你握握手!”我不好意思的在衣服上蹭了蹭脏兮兮的手,胆怯的伸了出去,就在我触碰到老师温暖的手掌时,一个圆圆的东西放入了我的手中,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已经冷了的鸡蛋,老师拍拍我的头,说:“早点回去!”然后骑车离去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我哭得更厉害了,曾经那种被忽视,被孤立,被遗弃的感觉荡然无存,我知道,我不再是那个可怜的躲在角落里的无人在乎的“乡巴佬”了,我大口大口的吃下了最讨厌吃的鸡蛋,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我忽视的煮鸡蛋可以那么美味!
二哥
文/谢辉
“咯咯咯哒……”,花母鸡从草窝抬起屁股,钻出鸡圈,畅快地伸展爪子在前院绕圈行走,边拉开嗓子有节奏的打鸣。我蹲下凑近鸡圈门,扒开干草,找到一只圆润光滑的鸡蛋,带着热气捧给外婆。颠颠儿的跟在外婆后面,进了她的屋子。外婆走到高高的柜子前,我踮起脚尖看外婆揭开柜上肚子鼓鼓的青花瓷坛,存放的鸡蛋已赫然冒出瓷坛,盖不上盖子了。
外婆去找来竹篮,揭开篮盖,小心地把鸡蛋一个一个地从瓷坛里取出,一层一层整齐地码放到竹篮里,有一篮子呢。她到院子里喊:老二,明天跟我一起去赶场。我去卖鸡蛋,你把磨芋挖出来,打整好,拿去卖掉。二哥从院子另一边应声,声音刚落地,他清瘦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外婆身旁,眼睛里映照出愉悦,又转眼去挖磨芋了。二哥是我大舅的小儿子,我的表哥。
第二天一大早,外婆领着二哥和我出门。外婆拎着装鸡蛋的篮子,二哥提着一篮削好皮的魔芋,挖出时像个大土疙瘩的魔芋像换了行头,已是一身灰白干净样了。一出家门,外婆边走边和往街上去的骑车人打招呼,看到一位熟识可靠的人了,外婆对他说,劳烦把这孩子带到五桂村的店子上。我坐上后座,自行车骑得飞快,很快到了五桂村店子,我被交托给店子老板。我坐在店子门口的小凳上边歇边等。过了一会儿,远远看见外婆和二哥了。已经拎了几里地的篮子在他们手里不那么轻松了,二哥脸涨得红红的,毕竟他只是小学生而已。
到了乡场,外婆拉着我去找卖鸡蛋的摊位,吩咐二哥去蔬菜摊卖魔芋。外婆拉开篮子盖,等待买主。时有三三两两的人走来,问价。一位面目和善的妇女,蹲下看鸡蛋,和外婆有一句没一句的摆谈,像熟识很久的人。最后商定了价格是五元钱。外婆把鸡蛋捡进妇女的篮子里,妇女摸出了一张崭新的人民币,递给外婆,外婆拿在手里看。妇女说,放心吧,这是最新版的五元。摸着颜色簇新、闪着亮光的人民币,外婆将它放进了兜里。一会儿,二哥回来了,高兴地告诉外婆魔芋卖了好价钱。外婆掏出“新五元”给二哥看,二哥拿着钱说:这是五角钱。并指给她钱上的字,这是“角”字,五角。外婆是遇上骗子了。二哥立刻沿那妇女走的方向追去,骗子早没影儿了。
回家路上,我们早没有了出门时的愉快和期望。外婆的鸡蛋篮子轻了,但心里被人放上了重物。二哥一路跟在外婆后面,他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外婆,一会儿帮外婆拎篮子,一会儿问外婆是不是走累了,要不要路边休息?一边还要用余光看我跟上没。外婆看着二哥的样子,欣慰地说:我这孩子仁义着呢。
时光流水一样冲淡了记忆,我们淡忘了不愉快。二哥又在院里院外东奔西跑、东窜西跳,恢复了爬高爬低、无处不在的常态。外婆说,天上都有他的脚板印。我院子里找不见他的人时,习惯抬头向高处找,果真就找得到。一棵高高的枇杷树,他爬上去看看有没有结果。光滑的竹子,他爬上去捉一只笋壳虫下来。灶门前,堆柴草的架子,他也时常坐在最高处和我们说话。他的敏捷生动让我好生羡慕,老家的天地间有他乐趣无穷的年华。
村里小河螃蟹多起来时,二哥就带上我和表妹永红去河边钓螃蟹。他用竹子做一根简易的钓杆,拿上竹篓。捉了足够的饵,装在小兜里。到了河边,二哥把捉来的钓饵穿在钩上,钓杆放好,开始垂钓。螃蟹容易上钩,只要把有饵的钩扔下去一会儿,就有贪吃的家伙用它螯钳夹住,小心把它拉起来,就收获一只放进竹篓。站在水边,看见水边的石头下直冒泡,迅速掰开石头,也可以找到一只。二哥这时很像一位指挥作战的将军,他眼里是指挥员的镇定,他要照看多处,总能准确判断蟹上钩,指挥我和永红,挂饵料、放钩杆、收螃蟹......一个上午,就钩到了一竹篓。
拎着战利品回家,我和永红就等着美味上桌。要吃一只壳子坚硬、长着大钳子的螃蟹要费一番工夫。这些都二哥一个人忙碌,香气四溢了,二哥盛出两碗来,一碗端给外公外婆,另一碗是我们的。螃蟹肉香脆可口,美味无比。
暑假快结束,父母来接回康上小学。要走的那天二哥来送我,一直看着我们的车消失在村口。
后来,听说二哥参军了,寄给母亲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二哥眼神益发闪亮,军装很适合他。再见时,他退伍了,在城里的工厂工作。但眼神竟有些荒芜,无痕消逝的岁月,一些事在悄然变化。城市的逼仄难有他自由天性发挥的土壤?是浮躁多于宁静的城市让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清澈?
那一年冬天,成都平原的天总是灰蒙蒙,空气也灰蒙蒙的,房屋和人群都被罩上一层忧郁。忽然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二哥去帮朋友家翻瓦,摔了下来,住进医院.....帮忙性质的劳作,没有工伤保险之类的保障,躺在病床上,伤痛如怪兽张着大口,缓慢的噬咬着他。家人默默祷告终究没能挽留住他的生命,他在冰冷透骨的冬天离世。
母亲说,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成灰了。骨灰里赫然有冰冷的金属,是二哥摔伤后背上打进的钢钉和钢板,恰似他人生最后的沧桑和寒凉。
做鸡蛋饼的男人
文/胥加山
刚搬家到新小区,小区的绿化栽得精致,保安物业工作做得善解人意,唯一不足的是:小区外的马路边找不到一个便利的早餐摊,这对于有孩子上学又不愿在家做早饭的人家,简直是闹心的事。还好,我的孩子吃惯了我每天在家为他做的早餐,也省去了一份早起到菜市场处买早餐的烦心。我试想,若是谁人在小区外设个做鸡蛋饼的摊点,生意肯定不错。
我的试想,不久在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身上验证了。
我的孩子虽说吃惯了我做的早餐,有时也需要调调胃口,调味的早餐中他最喜欢吃的是鸡蛋饼。周六日的早晨,我为孩子买鸡蛋饼的时候,认识了那位做鸡蛋饼的男人。
在我们小区出口做鸡蛋饼的男人,个子不高,人略瘦,戴着眼镜,很显斯文,左看右瞧,比起常规做鸡蛋饼的中年妇女或五十开外把孙辈带到幼儿园的奶奶,他有点鹤立鸡群,甚至腼腆。不过,他做起蛋饼来,动作娴熟,神情愉悦,火候掌握有度,三分钟一张蛋饼,多一秒则焦,少一秒则软;经他手做出来的蛋饼,面白,蛋黄,香菜绿,葱青,酱香……色香味俱佳,简直让人垂涎生津。他比起一般做鸡蛋饼的人最难能可贵的是,一身洁白无点滴油渍的卫生服,在向来客诠释着,他做鸡蛋饼的专业性;浅绿的一次性口罩下,始终温软地吐出“蛋饼喜欢辣一点,还是微辣,要不忌辣?”的话语;戴着防菌手套的双手把刮面的竹片、铲饼的小铲运用得像做魔术……
起初几次到男人那儿做鸡蛋饼,有点不解。像他这样斯文的人为何选择做鸡蛋饼这个行当。看他模样,更像个教师,或公司的技术员。或许因自己好奇,在相识后,我玩笑着说出自己的疑惑。做鸡蛋饼的男人,一边做着蛋饼,一边毫不反感地微笑着答我,你的猜想其实一点不错,我在此小区做蛋饼前在一家私人企业做技术工作,只是今年上半年公司经营状况一落再落,工资不但一降再降,发放还一拖再拖,无奈离职跳槽,可应聘了几家公司,总是不如意。后来细想,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需要一段时间,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再说,身背房贷、上有老下有小的养家责任,挣不到钱养家,真是急死人。后经上三年级的女儿点拨,说我天天在家为她做鸡蛋饼,味道很不错,为何不能做鸡蛋饼卖呢!于是,我四处考察地点,发现你们的新小区没有摊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此摆摊。没想到,一个月蛋饼做下来,虽说比上班起早拖晚,但挣的钱比上班还高!而且人也自由,孩子也有时间接送……
我在替做蛋饼的男人高兴的同时,他做好了一只蛋饼,真诚地对我说,其实人也是被逼出来的。起初女儿提出这种想法,我也犹豫过,甚至抛不开脸面,可一想到现实的状况,还是硬着头皮出来做了,脸面与家,权衡后,挣钱养家才是男人最具尊严的脸面。再说,做蛋饼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想开了,做起蛋饼生意来顺畅多了!我乡下的老母亲听说我靠读书进城几年后又做起蛋饼的小摊生意,不但不替我惋惜,反而支持我,她隔几日为我送来自家院里长的不喷洒农药的香菜、青葱,自炸的豆油,还有自己配熬的饼酱……其实,我的蛋饼赢得许多人的喜爱,关键是我母亲熬的酱好吃……
听做蛋饼的男人如此夸乡下的母亲,我也止不住夸起他来:何止你母亲做的酱好吃,你用心用情用勤劳用责任做出来的蛋饼,也是赢得顾客的关键呀!他被我说得呵呵憨笑起来……
是呀!一张张三五元的鸡蛋饼,经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灵巧的双手摊、刮、铲、洒、滴等一连贯优美的动作,再缀上青的葱、绿的香菜、黄的榨菜沫、红的辣酱、黑的芝麻……最后涂上一层粘稠的饼酱,吃在嘴里的香,弥漫口舌,暖在心里的是男人对家的爱,温暖永恒……
黑鸡蛋
文/陆正慧
下班走出办公室,天空中飘来一阵冷风,伴随着零星小雨。我本能地缩了缩脖子,搓着手走在这深秋的路上,准备到菜场买些蔬菜,回家吃火锅。
菜场入口处蹲着一老一小两个人,面前摆放着一提篮鸡蛋。他们衣着单薄,两手抱在胸前,眼睛注视着过往的行人。引起我注意和好奇的是竹篮里的鸡蛋,全是黑色的,像是被墨水浸染过一样。
看样子他们是父女。父亲四十出头,瘦削,头发零乱,黝黑的脸上布满杂乱的胡须,双眼暗淡无光,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小女孩大约有六七岁,头发蓬乱,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她满是灰尘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很有灵气。她冷得瑟瑟发抖,一双大眼睛盯着我。
怜爱中,我停住了脚步。
“你们家的鸡蛋好奇怪,怎么是黑色的?”我好奇地问。
“我们家住在煤山上,到处是煤,鸡放养在那里,在煤面上下蛋,被雨水淋后就变成黑色了。”父亲怯怯地回答我。又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很土的鸡蛋。”
小女孩一直用她那双大大的好看的眼睛盯着我,两手不停地揉搓着身上单薄的衣服。我看到了她的那双小手,因粗糙开裂,有的地方还流着血。
心疼中,我赶紧问她的父亲:“你家的鸡蛋要多少钱?”
父亲急切地说:“一块钱一个,一共有四十三个,你全部要的话,给四十块钱就行了。”
没有犹豫,我拿了一张五十元的钱递给他:“我全部要。你不用退了,买点东西给孩子吃,赶紧回家吧,天都快黑了,别把孩子冻着。”
父亲给我装鸡蛋,小女孩一直用她那双大大的好看的眼睛盯着我,一言不发,手比开始还抖得厉害,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时,好友韦姐恰好从我身边经过,看到这些黑色的鸡蛋,她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不能买,这样的鸡蛋是孵化小鸡不成功的寡鸡蛋。”然后她生气地对小女孩的父亲说:“这种鸡蛋你也拿来卖,这简直就是坑人嘛,这种缺德事你也做得出来。”放下鸡蛋,韦姐拉着我就走了。
“阿姨,等等,还你钱。”我们后面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她气喘吁吁地追上我:“阿姨,我爸爸让我把钱还你,这鸡蛋是坏的,不能吃。”
小女孩的手里拿着五十元钱,眼里含着泪花,小声地说:“我妈生病好长时间了,我们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我爸爸不是骗子,真的不是骗子,他是想给我妈买药。”
女孩用冰凉的小手指着后方,远远的,我看见她的父亲站在寒风中佝偻着背,瑟瑟发抖。当我和女孩父亲的目光对视的刹那,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很快低下了头。
我没有接小女孩递过来的钱,反而掏出自己兜里剩余的钱,全部放在她的小手里:“阿姨相信你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我不怪你爸爸。如果不是***妈病了,我相信你也不会同意你爸爸来卖这些坏鸡蛋。这些钱拿去给妈妈买药吧。”
小女孩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那是一种被人相信和理解的笑。她高兴地跑向她的父亲。而此时的我,泪珠滚落。
回头再看时,只见小女孩和她的父亲,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这一躬,让人心酸,让人泪流。
鸡蛋黑没关系,心不黑就好。愿小女孩的母亲早日康复。
儿童故事:小鸡与鸡蛋
文/夜谈天长
一只小鸡和一个鸡蛋在路边争论,鸡蛋说是先有它后有小鸡,小鸡说是先有它后有鸡蛋, 争论的是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这时从北边过来了一只猴子,鸡蛋就抢先跑在了猴子叔叔的面前,就问猴子叔叔,是先有小鸡还是先有鸡蛋,猴子叔叔猛一愣神,小鸡也跑了过来,接着也说、就是!是先有小鸡还是先有鸡蛋?
猴子叔叔思考了一会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没法回答你们,要不你们回家问问你们的妈妈。”就听小鸡说问过了,妈妈也不知道。
又停了一会,从南边过来了一只羊拉了一车白菜还有萝卜,羊伯伯累的是满头大汗,刚想着去坐下来休息一会,就看见小鸡还有鸡蛋一起跑了过来,就听小鸡说,羊伯伯你说是先有小鸡还是先有鸡蛋,羊伯伯就说你们问这个干啥?我们就是想知道到底是先有谁,鸡蛋说是先有它。羊伯伯想了一会说是先有小鸡。
羊伯伯接着又说,早在七千九百三十五点六九亿年前,有一只大公鸟,在沙滩上游玩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漂亮的企鹅,于是就开始和企鹅套近乎,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企鹅给搞定了。
后来企鹅就怀孕了,产下了一个蛋,企鹅一看这蛋真小,要是让同伴看见了,这不得笑话它(企鹅下的蛋大),为了不让同伴知道,企鹅丢下蛋偷偷的跑了。
过了两天有一只乌龟爬到了沙滩上,看到沙滩上有一个蛋,就说这是哪个粗心的同伴把龟蛋给丢在了这里。
出于同情心乌龟就趴在了蛋上,决定用最快的时间把这只小乌龟给浮出来,用了七七四十三天小生命终于诞生了。
乌龟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乌龟呀?乌龟就开始问它,你是谁呀?***妈叫什么?你爸爸叫什么?只见小生命摇头不回答,一个劲的在 几 几 几 的叫唤。
乌龟就说你饥也不行啊,我也不能喂你呀,你又不是俺里后代,你连名都没有我咋称呼你呀,要不这样吧,你不是一个劲的在几 几 几 ,要不你就叫 鸡 吧。
就听小生命说,中、我也该有个名了,后来才开始有鸡了。
母亲的心愿
文/崔向珍
母亲读书的时候,老师问同学们都有什么心愿,母亲说她的心愿是将来做个姥爷那样的教师。上进心很强的母亲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可是遇上了特殊的年代,母亲初中毕业就辍学了,再后来就嫁给了我们的父亲。
父亲是一个教师,每天都会抱着一摞作业本回家批改。父亲刷刷翻动纸页的声音扯得母亲的心里痒痒的,她经常会帮着父亲批改作业。母亲批改作业是很认真的,一本本作业批完了,母亲心满意足,虽然没有做教师,但是也算弥补了一些遗憾,母亲的心底是快乐的。
有了我们兄妹以后,母亲家里地里忙成了陀螺,还是勉强温饱。母亲养了一群鸡,因为粮食总是不够吃,母亲就卖掉鸡蛋换粮食。每次卖鸡蛋之前,母亲总是恋恋不舍地看看鸡蛋,再看看黄瘦的孩子们,迟疑半天狠狠心拿出来一个鸡蛋,再拿出来一个鸡蛋,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母亲有了一个心愿,那就是让孩子们每天都有鸡蛋吃。我们上学以后,母亲每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坐在煤油灯下,她做针线活,我们写作业,她经常因为盯我们的作业而把自己的手指扎出血。母亲手把手地教我们写字,和我们一起背诵古诗文。母亲那时候的心愿就是我们都能够好好学习,长大以后有一个好的工作。
如今的母亲老了,她不再担心我们吃不上鸡蛋,也不再担心我们不好好学习,她只是希望我们都能够工作顺利生活幸福。我以为,母亲尽享天伦之乐,不会再有什么没有达到的心愿了,可是我错了。前些天,我拿出我为父母准备的影集给她看的时候,母亲说:“孩子,你有这么多娘的照片可以看,将来我们离开了,你也不会后悔。可是娘后悔啊!我把你姥姥留给我的那张一寸照片弄丢了,我想看看自己的娘,都看不到了啊!”母亲叹一口长气。看着母亲痛悔的眼神,我的心一下子像是被雷击中,痛到了无法呼吸。因为姥姥去世很久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的照片。
我给表妹发了微信,希望她能找来姥姥的照片。表妹赶回舅舅家中,终于找到了姥姥唯一的那张小照片,我把照片给母亲看的时候,她的泪水悄悄地在脸上流淌,母亲带着泪水笑了。
先生买鸡蛋
文/李小英
打去年起,先生买鸡蛋,再也不在菜市场买了。
他总是趁晚上散步的时候,去一户农家院里买。他买回的鸡蛋,要比别人的小一些,价格却要贵一点。我常常拿着他买的鸡蛋和母亲买的相比,询问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小那么贵?他从不解释,被我逼急了,就拿起一个鸡蛋在我面前晃悠,一字一句地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土鸡蛋呐,贵那么一点点,也能接受吧?”我撇撇嘴:“别为自己的笨找借口,你岳母买的也是土鸡蛋。”
这天晚上,先生又要去买鸡蛋,我自告奋勇要一同前去。买鸡蛋的地方离矿区还挺远。沿着蜿蜒曲折的公路一直往山上走,到了山顶,再七弯八拐走一段山路,终于到了一户农家院子里。远远地,就看见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妇人弯着腰在地里摘着豆角。
听见脚步声,老妇人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笑成一朵菊花,说:“小兄弟,又来啦?你今天还带了个尾巴哩!”说完停下手中的活,站在院坝边等着我们。几只小鸡在院坝里欢快地追逐着。
先生对着老妇人微微一笑说:“我们还是来买鸡蛋的。”老妇人连连说:“好好好。”转身回屋端出一撮箕鸡蛋来。先生弯下腰,专拣最小的鸡蛋往口袋里放,我站在一旁,悄悄用胳膊碰了碰先生,先生却当不知道,仍然挑选着最小的鸡蛋。在老人的热情挽留中,先生带着我离开了农家院子。
回来的路上,先生告诉我,老人的儿子、孙子都在外地务工,一年很难回家一次,虽然村里把她列为了精准扶贫贫困户,但是老人自强自力的意识很强,觉得自己的身体还硬朗,不愿给帮扶人添麻烦。老人在房屋周围满山遍坡种满了农作物,家里养鸡、养鸭、养猪,老人甚至还养了蜜蜂。但是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将这些农作物带到山下去卖。先生得知情况后,主动到山上买老人的鸡、鸭、蛋,并带邻居、朋友、同事买她的农产品。
我追问先生:“你是不是因为她的是土鸡蛋,吃了放心?”先生说:“现在市场上也有很多卖土鸡蛋的。老人这么大年纪还在努力脱贫致富,应该多照顾她的生意,我把她的小鸡蛋买了,大的肯定更好卖些,能吸引更多的人买她的农产品,能让她早日实现脱贫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