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故事
流年故事(精选10篇)
流年里伤逝的岁月
文/拉萨的天空520
今天是农历二月二,是我祖母去世24周年的忌日。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失去亲人的伤痛已经结痂,内心已沉淀出一份安然,不像从前,一提起祖母便无语泪千行。然而,当我伏案、执笔、铺一尺素笺,以寄托心中这份沉痛哀思时,还是无法阻止眼中泪的汹涌。
我的祖母身材高大、挺拔,浓眉大眼高鼻,常年的劳作也没有晒黑她白皙的肌肤。她性格爽朗开阔,很有气质,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虽说不识斗字,却比识字的人更有智慧,大义、有远见,巾帼不让须眉。
她年轻时,曾吃过树皮,讨过饭度日。然而,就在那样艰难的日子里,她和我的祖父还收养一对孤寡老人,为他们善终。我童年时一直纳闷,为什么我有两个老太爷,老太太,直至长大后方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自我出生以来,家境便越发好起来。我年幼时,常记得家里是常有河南、山东过来逃荒的人,有时他们还会在我家小住几日。祖母好吃好喝招待,竭尽礼待。因而,我们家的人,都很热情好客,我也很习惯家中亲朋满座的热闹环境。
多年来,我一直很喜欢青草、泥土的清香,每当花匠修剪草坪时,我的心便会迷离起来,怀念祖母在时的久远岁月。因为,我幼年时随祖母生活的日子较多,每天清晨醒来,她往往已经披着青草和着泥土、露珠的气息锄草归来。因而,这种清香一直荡漾在我心中,凝成了祖母和故乡的味道,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也不能相忘。
幼年时我脾气很倔犟,母亲是教师,对学生竭尽温和,对我却很严厉。一次,不知为什么事,我犯错被母亲训斥,一气之下赤足夺门而跑。家人满世界找我,祖母颇为担心,直至日暮把我找回。然而,她没有训斥我,反而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喂我吃饭,哄我睡觉。祖母对我的宽恕,让我再也没犯同样的错误,对她我是越发的依恋,倍感安全、温暖。
虽说我犯错不跑了,但受委屈时,我会不吃饭不睡觉以示抗议。很清楚记得那一年深冬,我大约5岁,因赌气不睡觉站在房门口,无论祖母如何哄劝,我就是流泪不开口。我一直站在房门口至午夜,门外寒风凛冽呼啸,似鬼哭狼嚎,颇像邻居大妈去世时那个夜晚,她的家人绝望、凄凉的哀嚎声。窗外树影婆娑,映在窗帘上,似有无数鬼魅在张牙舞爪,我心中想起那些恐怖的鬼故事,恐惧感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长久站立未动,我已四肢冰凉,脸上纵横的泪水已阑干。
家人都已沉睡,我很无助恐惧。然而,祖母却披衣起身,默默抱我脱衣睡觉,原来她一直在假寐,耐心关注我,陪伴我直至午夜。那一夜,对黑暗的恐惧,昏黄灯光的迷离,祖母的温暖,我永生难忘。
祖母除了给予我宽容、温暖,在我生病时,还对我不离不弃。
那时,应该是在我不满9岁的一个冬天,流行黄疸肝炎,我不幸被染。从医院出来,母亲就赶紧把家里所有东西消毒,立刻送我到祖母身边养病。祖母不怕被我传染,把我的小床搁置在她的床边。因我从小就怕被扎针,所以选择喝草药。然而,草药如黄连苦口,我如何咽得下这苦汤?每次喝药,祖母是费尽心机哄我,变化出很多的点心水果供我喝药后换口。到了最后,我实在是咽不下,每到喝药时,就到处乱跑,在场院里和祖父祖母躲猫猫,以逃避喝药。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我再是顽劣,祖母也不曾责备我一句,我的内心对祖母是歉疚万分。
在我心目中,祖母是刚强的,她豪迈的步子,爽朗的笑声,强壮的体魄一直映在我心里。然而,病来如山倒,她就是临上手术台还和医生护士幽默,在生死面前,她显得从容而又淡定。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我来不及有任何心里准备,她就突然从这个世界消逝了,于是我失去了这个世界的温暖和安全感,我如一尊游魂,没有了归宿。没有这样刻骨铭心伤痛的人,是如何能体会得了,游魂在冥界游荡的酸楚啊!
别了,我流年里伤逝的岁月,时光的流逝已沉淀出我的一份淡然。别了,我亲爱的祖母,我会记得那冷清清,一片埋愁地;我会记得为你清泪尽,纸灰起!
离别记忆,染指流年
文/fashion0724
说实话,习惯了懒散的生活后,才知道曾经我过得那么充实。现在看来,我就是一盘散沙中的其中一粒沙子,既无力回天且只能每天等着被浪打。
清晨,懒散地走在街上。那是考完中考的第二天。一般来说,除了去上学的时候,清晨的阳光与我无缘。这会儿是例外,刚去网吧通宵回来,饮了几瓶啤酒,一夜无眠。
六月中旬,五点多就出太阳了。仔细看看,才发现原来清晨的阳光也那么刺眼。不过奇怪,我研究它干什么,果真是因为假期导致我极度空虚。
路过间杂货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准备洗个脸的,却发现一点力也使不上来,瓶盖都扭不开了,情何以堪啊。不用这样吧,康师傅矿泉水,给个面子,您稍微松点行吗?去个通宵就累成这样了,以往都不曾这样过的,不过还好没像我同学诅咒的那样悲惨——猝死在网吧。
看了看手机,六点四十分——上学时间。熙熙攘攘的学生往学校走去,毕竟他们还没放假,但好笑的是,我在这个点回家睡觉。
在几天前,这个时间点我还急匆匆地去上学。但我很得意地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清晨上学总是差点迟到就到校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破学校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也没有西方建筑的风格,没办法,老古董学校就是这样,没有被判危房我都偷笑了。因为我记得,每逢下雨天,我们班墙上总会露点水下来,有时候露一滩,干脆拿拖把来直接拖地板了。
门口写着“初三(2)班”的牌子,是我们一体的标志。想当年,那还是“初一(2)班”呢,不知不觉我们就跟着这牌子老了三岁了。教室也换了几次地方,不过我们与那栋教学楼有缘分,换来换去也只是换楼层的位置而已。
记得老有些同学跟我抱怨上学苦、上学累、上学还要交学费、当个民工都干脆……对此我笑而不语,因为有时候我其实也挺赞同这个说法的……虽然说这里是传说中的尖子班,但是女大十八变(男人也一样),或许初一时候的你还算是个佼佼者,到初二后你就只有做前几名的份了,当然,倒着数的。
平时写下小说散文什么的只是个人爱好,在学校写作文时却写不出这些华丽的词语了,可能怕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们看了会郁闷。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权当我吐槽吧。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大家庭里,我的海拔不算高也不算矮,所以座位的地理位置还不错,睡觉和说小话都挺踏实的。天天上课都盼望着早点下课,天天上学都盼望着早点放学,天天放周末假都还在盼望着是寒假暑假,所以至少那时候还有盼望的事物。真的当长假到来之时,却发现再多的悠闲假期都无法弥补内心的空虚了。突然间从六十几个人的环境里变成了长期几个人的环境,不是不习惯,而是忘不了。
就说说近期发生的事情。如同最近要开展的同学会,说好半数的同学要去,到最后数来数去,奇异地只剩下十几个人,最后居然还发展成了班长罢工,爱谁谁去组织的局面。“最不团结的初三班”——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跟人提起过这称呼,可是事实证明的确如此,甚至我怀疑有某些人三年以来都不曾对过话。别质疑我的说法,出现在我们周围是正常到再正常不过的事,别忘了这里可是天朝。
我们的教室位于老教学楼三楼走廊上,在这里上课,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都是最冷和最热的地方。但我并没有说这里环境不好,毕竟草色葱郁还能算学校的一大特色,郁闷时看看绿色也能改变一下心情。
对了,一想起窗外的景色,就想起我们班一扇让人十分抓狂的窗户。那扇窗户在从左往右推时,总会放出磁磁磁的响声,那声音既尖锐又够响。每当我坐在第四组时,我总爱推一推它,纵使招来一群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也无法改变我极度喜爱恶作剧的恶趣向。
快要中考前几个星期,我们班终于又开始流行起了一样东西——同学录。相对于我而言,我喜欢的不是写同学录,而是喜欢看同学录里别人写了些什么,这是我又一个恶趣向。因为是同学录,什么肉麻兮兮的词语都有,也有一些讽刺形式的,最直接的还莫过于身体健康、考上重点和开开心心之类的了,不过这些实在是老土到可以,写这些的一般被我和几个同学归类成60后或70后了。
我还记得我在一个同学录上的留言是这么写的:……前面的2B,右边的SB(我同桌),后面的NB。虽然那本同学录的持有者就是我前面的人,不过我还是冒着必死的决心写下去了,现在想想太悔恨了,当年应该要多入几份保险才对。
中午放学时,就是太阳出来闲逛的主要时间段,通常我们都抓紧回家,没有几个人早上会带伞来的,否则长久之后变成包黑炭就是自己的事情了。不过这只是个想法,实际想要做到是不可能的……因为明明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偏偏走了三十多分钟,回家如果不和几个朋友们聊天,那真会是人生一大败笔。
初中的生活是很严竣的,特别是初三,连上个厕所都不得安心,脑里居然还会想着物理的压强作用,果真是学以致用。
外面开始下大雨了,现在是2011年6月22日的凌晨3点时刻,距离无奈的中考结束已过去了两天。可此时,仿佛初一刚刚入学的场景都历历在目,第一天上课的紧张感都还保留在我的记忆里。现在,我们已是无话不说的死党,成天闹东闹西,有时候装装样子讨论讨论学习,其实也只是贪玩而已。
那年,我们还幼稚,喜欢把别人考高分的试卷折成纸飞机……喜欢在人家背后贴上一张写着“我是猪、我是傻瓜”之类的纸条……喜欢趁别人不注意挠别人痒痒……喜欢给老师取外号,一起被挨骂的感觉。不是我们有自虐症,这是最真实的记忆,纵使它与流年一般逝去,纵使它与时间一般与我们离别,但染在脑海里的,是不变的记忆。
先别提初三那曲终人散的时刻,至少在之前的初一、二都是怀着幸福快乐的感觉度过着,就像是昨天我们才去郊游一般。虽然说郊游的旅途中并不怎么顺利,恶心的公交车气味和高速行驶的颠簸感,着实让我们一个一个找着厕所跑,你们这些司机就不怕车载厕所爆了么?但是想了想也并不能全怪他们,如今疯涨的油价和物价让人们的生活节奏都快了许多,纵使不习惯这样的节奏速度,也得要去学会适应,这就是生活之道。
纵然我们这个年龄段,也依然喜欢看动漫。像海贼与忍者等系列不断地出现在我们的话题之中,跟那些小学生相比,当周末能看一小会电视就已经觉得是一种幸福了,除了看着一半的时候家长不给看除外。没办法,初三的学习生活基本不能存在着娱乐。不过想也知道,这终归只是片面性的,就算有人星期一至星期五之间的晚上都去网吧通宵上网,然后在课堂上睡觉的话,老师也奈他们不何。应该说是劝说了也没用。我周末为了玩一下电脑也偶尔会找些借口例如查资料之类的,然后偷偷地看动漫和玩游戏,被抓住了也只是可怜地说是放松放松而已。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初三的学习生活,那肯定非“猥琐”莫属。你们说是么?不过就算你们说不是我也不知道。
还记得陪你度过无聊上课时间的同桌么?与他们的永恒记忆只有身为同桌的你才知道,那是只属于你们的永远的记忆。但我听说现在的小学和高中都改成单人单桌式了,这果然是天朝的一贯作风啊,完全扼杀掉了有同桌的美好时光,不过对此我也不想说太多,毕竟离别时的痛苦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有人说: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猪之间的差距还大。我赞同。就像我们一样,虽然在同一个房檐下生活了三年之久,但可能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没有问,还有许许多多的想法没有分享,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没有了解。所以,能把握住那段珍贵的时光去了解,就尽量抓紧把握,如不能把握,也要主动地去尝试着再一次了解,毕竟在几千人,甚至几万人之中想成为一个班的同学都是一个很难得的事情。缘分不是经常有的。
我以前就经常看见一些学生离别母校的时候,经常会在母校的某个角落留下一点属于他们曾经年少的标记。我不知道我的其他同学有没有那样做,至少我是那么做了,在桌子上、墙上和桌底下都留下了我曾经待过这里的印记,纵使这些桌子以后可能会被销毁,但这些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寄托,真正的痛苦是埋藏在心里面的一种痛,很难再见面的痛。不过,离别时,总算还有你们的记忆在脑海里,但是回头想一想,还有毕业相簿呢。所以,要忘记曾经一起度过快乐与悲伤的同学们,真的是件难事啊。
回想一下,我们班真不曾经历过什么艰难的大事呢,想要写都写不出来,连个凑字数的内容都吹不出来了。不过,平凡才是福嘛,为什么一定要经历什么狂风暴雨才能知道幸福多可贵呢?只要做好自己,过好平常的事情。那时候,每天上学能和大家在一起就觉得很快乐了,六十多人的大家庭可不是开玩笑的。
然而,我们还要再度过高中三年,但不知你我是否有缘再次相遇在同一班,能够再一同玩耍。小学六年也着实比不过初中的短短三年那么记忆深刻,毕竟我们已经成熟,懂得了许多的物是人非,知道了友谊与不可倒流的幸福是多么宝贵。
幸福,需铭记。
友谊,刻印在你我的心中。
离别,伤心,但总有不可磨灭的记忆在脑海中回荡。那是彼此快乐的回忆,是大家的回忆。
纵使离别,也会有缘再聚。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大家会在同一片星空下再度相遇。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大家还能聚在一起,一起数着当年的星星。
离别记忆,染指流年。幸福,永存心里。
流年未尽,爱已微凉
文/爱过的泪痕
流年不经意的划过脑海,像一部褪了色的影片,在记忆中回放。曾经那么刻骨地相遇,到如今,从容平静,淡看云烟。不要问,一枝桃花探在谁的窗前;一阙清词婉约在谁的眉端;一场邂逅等待了多少年;一种相思谁知深浅。
那一季,我们是春风桃花;那一季,我们是清风青莲;那一季,我们是金风秋菊;那一季,我们是红梅傲雪。你是开在我心中永不凋零的传奇,是我轮回四季不会走失的心灯。我原本认为“缘来花开,缘去花落”只是伤感的托词,在我们的世界里,下一季灿烂的绽放也不过是道场上轮回的凋谢,我们终抵不过世俗的命舛
一直深信,只有内心深处的安宁,才是真正的净土。也曾一个人走在幽静的深山里,聆听泉水叮咚;也曾一个人静坐灯前,品一杯香茗,赏一支古曲,独守一份清寂。任尘世多少喧嚣,多少繁华,都沉淀在心如止水的过往中。流连在彼此的世界里,让寂寞化作相思,却难以言说那句心里千百遍的呼唤。
花开花谢,月圆月缺,终是宿命。就像人间的情爱,离了又聚,聚了又散,在无形的轮回中痴心不改也只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以一颗平常心,淡看“落尽风情落尽花”的禅意,无关舍得,无关风月。时光荏苒,在最深的红尘里,曾经的春花秋月,曾经的儿女情长,终究化作一抹思念和忧伤。隔了千山万水,隔了春夏秋冬,隔了漫漫长夜,过了无数个煎熬的日子,随笔写下:花儿绽放,心儿躲藏,浅唱未必是疏狂。曾在舟头思照碧,是谁让尔溢流光,看似添香,却还堆满凄凉。莫怪风情痴不渡,零乱相辉映,莫思量……
裁心为纸,剪一绺青丝,便成了永远的诀别,颤抖的心,啼出殷红的血。月光如水般倾泻,凝眸间,一汪湿漉漉的相思,已满溢成一袖彻骨的寒凉。或许,你也累了……如果说我只是你的过客,那么你却不然。细数流年,我是你看不到的烟花,是你擦肩陌路的过客。你是我心涧飘起的情缘,是你默然相忘的风景,是我寂静喜欢的风情。这一切,也只是徒留了自己的叹息。我也曾涉过千山万水,追寻你的身影,你却始终没有转过身,看见我的心。我也曾停留万水千山,等待你的到来,你却始终没有在乎,任我流离失所。
遇见你,是春暖花开的美丽,离开你,是黯然神伤的转身。定格的文字,静静地编织着心灵的忧伤,那是你离开后留下的岁月的印记。雾里看花,你是我的心看不透的人。水中望月,你是我的手无法触摸的人。覆水难收,付出的深情收不回,我也不曾想过去苦苦收回。既成事实的定局,我也不曾想过去痴痴勉强。
闲花落地,原是梦,何故垂泪到天明。离愁仍在,思情又生,终是痛,奈何悲欢总是梦。淡淡忧伤盈满心间,无法释怀。是否,无奈的逃逸而是优雅的别离,给彼此一段距离,一个思念的空间。此刻远在天涯的你是否还能记起那份如烟花般的爱意?也许是前生之缘太过浅薄,注定今生只能短暂拥有,然后别离,两两相忘。
初遇的美好,终究被雨打风吹去,只余了几许微温在心底流转。原本,人生就是再无初见。不是陌上初遇时的少年郎,也非和羞走,却把清梅嗅的娉婷女子。纳兰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长长的一生,在我们未曾紧握指尖的时候,最美的时光已经远离,最美的感觉也如是。就象那些个初初许下的愿,彼此在风里曾笑若山花烂漫,只是转身的距离,你我间已相隔了多少光年。
昔时的姹紫嫣红开遍,到最后握在手中拥在怀里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梦。简约到,执手便是永恒。爱最初的憧憬一度在年华里呈现出一幅唯美旖旎的画卷,如三月未央盛放的白色曼陀罗。那些个希望,在一个个逝去的日子里被打磨得如此伶仃憔悴,似是承载不起岁月那苍劲厚重的笔墨。
万盏琉璃,花落如雨,一抹藏在流光深处苍桑的笑容,冥冥中如一盏灯在生命的某一处拐角,静候着前往。用灵魂去触摸,仔细辨析时却又是一种如斯淡定而清浅的伤。如繁华过后的薄凉,又如盛夏褪却绚烂后的残红,犹带着几许微温。当你用指尖轻叩那些落花般的心事时,你终会明了:
原来,流年未尽,爱已微凉。
流年里的“月份牌”
文/郝妙海
搬入武家庄老年公寓后,我与母亲同住9层,门对门。早晨起床,洗把脸,拉开门,发现对面母亲的门虚掩着,知道她已起床了。推门进去,母亲正在扯挂在衣柜侧面的月份牌。见我进去,问:“对的了吧?”我瞅一眼,月份牌上露出的是10月8日,寒露节,便告她:“对的哩!今日寒露了!”她听了,自言自语:“又快都扯完了!”
“月份牌”是我们这儿老百姓的叫法,其大名应是“日历”。家里头开始用上月份牌,已记不清准确年份了,但我上世纪50年代上小学时,肯定就有了。那时的月份牌,只有纸烟盒大小,上面的信息也十分简单。记忆中,扯月份牌是我的乐事。每天扯着,翻着,检点着:再有几天就五月端午了,再有几天就八月十五了,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再有几天就放假了……也许是生活的重负使父母亲整日忙碌,一日三餐远比那纸片片上的信息更需要操心的过吧,那时候,父母亲远不如我们兄妹几个对月份牌那么关注。
日子随着一张张月份牌的更替而逝去。我们兄妹相继成家,挑起了生活的担子,而且有了自己的子女、孙辈。在漫长的岁月中,我的墙上贴过五彩缤纷的年历,挂过精美无比的月历,也在桌子上摆过各种各样的台历……后来,有了智能手机,这些个“历”便渐渐都不用了。反而是母亲居室的墙上,那种一年换一本、一天撕一张的月份牌,一年年延续了下来,从未间断。
其实,母亲不识字,她连自己的名字也认不来。不过,月份牌上那些大写的一、二、三……小写的1、2、3……她已熟记在心,因而,月份牌上的信息,她也能看懂。她一丝不苟,每天起床后先撕去一张月份牌,关注的内容竟和我们小时候关注的出奇一致:快扯出红字来了,便念叨在北京工作的小儿子要回来了,在各处上学的孙子、重孙子也该休息了。而清明、端午、中秋这些亘古以来中国人就重视的日子,她会早早地让孩子们折个角,快扯到了,便念叨着……
今年,母亲已97岁,虽眼不甚花,耳不甚背,腿脚也还利落,伺弄花草,下楼散步,打打麻将,看看电视……精神尚好,但记忆力却有所不济了。于是,便免不了有时一天撕了两张,有时却忘了撕,隔几日,便会和我们核实一下……
我和家人们都清楚,每日撕去一张月份牌,已成了母亲的一种习惯,甚至是享受。也许在老人看来,唯其这样,每天的日子,才会和这月份牌一样都是新的,充满了希望。
轻诉流年、今夜谁又为谁独憔悴?
文/晨曦
有你相随,不再叹红尘之中无知音,与你倾心,不再问醉入心扉月无殇。为你蓦然回首,倾尽几度柔情,一生只为等你一人!相惜时等你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相逢皆不语,你懂我亦懂。相依时历尽万世轮回,你依然是我此生不舍的眷恋,人生知己,红尘有你,足矣!
-- 题记
深夜的风划过脸庞,荡起了内心深处那一丝一缕思念,此生我愿化作明月身旁的点点繁星,以最眷恋的目光守护着你心中的那一轮明月,朝朝暮暮不诉离分;我愿化作一片花海,只愿为你开放一世倾城的芳香,今世有缘,我在最美丽的时刻遇见你,路过亦无悔。前世今生轮回中,不及我痴情守候,假若此生无份,来世我定在红尘渡口等你来渡!
站在夜空下携一缕淡淡的思念,看着雨水不断的从天空飞落,似泪水般坠落,今夜谁又为谁独憔悴?捻一滴雨花,闭目静思,曲终人散,梦断成空。寂寂流年,浅浅擦肩,此去经年,望卿莫思,莫念。
醉月邀杯,无殇独饮,浅笑沧桑,不诉离殇。细雨微风,轻诉流年,海角天涯觅知音,花开相惜,花落相依,共谱一曲相思引。悲欢离合总是情,梦里梦里皆是你,纵是此恨无关风月,亦不悔一场风花雪月的情。
不诉相思,最是相思,不诉离别,最患离别。今生我在红尘中为谁深情凝望,又为谁许下一场地老天荒。一曲红尘,涤荡了世间多少忧伤的尘埃。一缕相思,沉醉了谁那渐渐消逝的青春。春夏秋冬,倾予几许柔肠。繁华红尘,千世轮回成殇。倾尽千年的等待,此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流年似水,红尘阡陌,在千万人中相遇,已然是前世求的缘,我将牵念写在那一轮明月中,任丝丝柔情在月光中照耀你心。今生,我如一片花海,飘落在有你的红尘,不为结果,只为能芬芳你所有的流年。我是如此的眷恋红尘,是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带着你的气息,我痴迷尘世,只为记住你那让我痴迷的容颜。
红尘中谁为谁一世情牵,深夜里谁为又谁彻夜不眠?谁又为谁将爱折成经卷?谁把这痴墨泼于山水间?前世,与你醉饮红尘,相依相随,只为懂你。今生,我愿用年华作笔,许你一世欢颜;用岁月做墨,书写一生温暖,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
文/图/ 醉月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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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流年
文/杨少校
每当我走进老干部大学,自由地选择学习各种知识,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非常地珍惜。有时往返于老干大学的上学路上,原途看到大街小巷穿着整齐的校服,新潮的运动鞋,背着漂亮书包上学的中小学生,走进亮堂花园似的学校读书是多么的幸福。他们有这么好的学习环境,可以顺利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上高中、考大学完成各种学业都有机会。他们生逢盛世我感到由衷高兴。
从这些充満天真绽放阳光的孩子脸上,仿佛看到自己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读书的情景。那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求学之路,也是我人生成长的一段艰难历程。我走得非常辛苦,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50年前,小学发蒙。在没有家长的护送下。我每天梳着两只羊角辫,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上绽放着兴高采烈的笑容。穿着母亲做的花布鞋,挎一个黄书包,一个人一蹦一跳地走在长満茸茸杂草的田埂上,小心冀冀地趟过一条小溪,再过一座独木桥,到村公所学校的小木屋里上课。
小学五年级,上课的小木屋被洪水冲毁。学校重建移至山坡高地,建在离家2公里外依山傍水的小溪边。不通公路的学校造房时所用的红砖,由在校的老师和小学生们义务负责运输。我分得几百块红砖运输任务。我每天梳着两根编织得象绳索一样垂在肩下的小辫子,沿着山边通向砖厂的一条弯曲简易的泥沙路,每次担10块砖,一趟往返八里多路,一天跑2-3趟,担了10来天,超额完成任务。
尽管稚嫩的肩膀过早地担负起为社会增砖添瓦的重任,肩膀被压得红腫,扁担有时压在辫子上将头发扯得生痛生痛的,脚板磨出血泡。想到能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再坏的心情也会被知识的火光照亮。小伙伴们似乎都没有怨言,运砖时结伴而行,你追我赶,担得挺欢快的,惟有天真依然。
新校舍落成。坐在自己参与建成的简陋教室里,脸上的微笑便冉冉升起。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外面的风景,掠过那连绵高低起伏的山峦,看蓝天白云,看窗外天空飞翔的鸟雀和地面飞舞的蝶虫。
推开窗户,山林的风带着摇曳而来的树木清香,吹起额前刘海,抚摸着我的面颊,便远远拂开去,冲出教室门洞,活泼地卷扬起空荡荡操场上的尘土,悠扬地散开去,天空一片灰朦。
有时那刚烈的风吹得人泪眼含砂。
一阵大雨过后,空气清新,但道路变得泥泞。没有雨鞋,只能打赤脚上学。把旧布鞋放到书包里,撑把纸雨伞,迎着寒凉的秋风,深一脚浅一脚,稀泥从脚趾缝里冒出来,冰凉冰凉的。偶尔踩到尖碎的小石子,刺得脚板生痛。短短的脚掌,梅花瓣似的脚趾,从家里一路撒到学校门口。然后到教工食堂滔一瓢水,洗净泥脚,换上布鞋,坐到教室里似乎心里暖烘烘的。
小学六年级,文化大革命席卷祖国大地,造反派将打倒“牛鬼蛇神”的大字报贴到老师的蚊帐里。我们这群还不明白事理的农村孩子,义务受教育的权利被剥夺,连小学毕业证书都末拿到。继续读书的梦想,就象学校门前那条小溪中漂流的纸船,被突然冒出的一股山洪之水冲得支离破碎,不知所措。
年少的我失去了读书机会,早早地走上了农村广阔天地这所社会大学,与父辈祖辈们一样修理地球。天不亮就起床出集体工,做一气工,才吃早饭。每天劳作10来个小时,男劳力一天出全工挣10工分,女劳力一天出全工挣4工分,我是小孩子一天出全工挣2.5分。年终算账分红,男全劳力的工价一天挣2-4角钱,我的工价每天只有几分钱。末成年的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自己的劳动也养活不了自己。有时干脆便偷起懒来,躲到村子一个角落里不出工。找大哥哥大姐姐们借一些小人书看。如“岳飞传,柳毅传书,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等连环画册,认真读起来,以填补精神的空虚。
读得多了,对课外书籍便产生了浓厚兴趣,逐渐借一些大部头的小说读。如“青春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山乡巨变”等。没有电灯便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热天乡里夜晚蚊子多,买不起驱蚊香,就把脚泡到水桶里看书。当时虽然读不懂书中的意义,却产生了一种想读书的强烈愿望。
1968年学校复课,我走进了一所乡里办的“五七”中学。学校比较偏远,离家里20多里路。那时我每天梳着一条马尾辫,扬着青春的脸,走过一片蛙鸣散落在水气蒸腾的稻田,再走一段沿河崎岖的山路,右边是不同山头栽満桃树、油茶树和松树的山坡,左边是一波波漾开的耒河之水。
这虽然是一个半工半读的学校,任教老师并不是卷起裤管下田,洗脚上岸教书的民办教师,而是市重点中学被打成“右派或出身不好”的教学骨干,下到乡级中学一边教书一边劳动改造。这些老师在政治上抬不起头,但业务能力强,教学经验丰富,教书育人非常敬业。只要学生肯学,便会认真地教。
因生活教会了我,一种久违了的重获读书机会的喜悦让我高兴了好一阵。在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观念普遍是“读书无用论”。政治挂帅,“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认为知识越多越反动。农村社员们认为“谁要是光读书不劳动,就是资产阶级思想在作怪,谁不参加劳动,就是图享受,谁就是资产阶级,就要革他的命”。农村孩子只要到了12-13岁,你不出工,生产队就派人来喊你出工。因此农村很多与我同龄的孩子都放弃了读书机会。
搞农业体力劳动很辛苦,我有了读书机会,就可以休息半天不出工,懵懂的我打心眼里満心的喜欢。
随着知识的增加,明白了一些事理。一个无比疑惑的“我们到底要不要读书”的疑问在心中产生。在与老师的交谈中,老师解疑释惑,肯定地说:“祖国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没有文化,怎么能做好,你们不但要读书,而且要好好读书”。在老师的谆谆教导和启发下,我受益匪浅。
在社会“尊师重教”观念十分淡薄的思想意识下,我不再迷惘。好好读书的思想明亮起来,不再在春霭雨雾中发呆,在夏暑炎日里抑郁。
发奋读书,上好每一堂课,做好每门功课的作业,不懂就向老师请教。从初中到高中几年学习中,每个灯火流离的夜里,我把自己关在家中,趴在陈旧的木桌上,铺开作业本做题。铺开各种作业本子,就铺开一个无声陪伴却安然绽放的世界。
我生命中的花季、雨季就在一边劳动、一边读书,一边跳忠字舞、一边在各种灰白的作业本无声转换中瞬间成长。
1973年高中毕业,我的身体变得强壮,手指长粗,腿脚有力。在不能继续升学的情况下,梦想沿着村庄那条弯弯的小路走到山外去,走到一片荫凉的地方。不愿象父辈祖辈们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想走到一座城市的一个工厂或一个街道让我糊口容身。由于打上农村户口的烙印,尽管有健壮的手足,外面世界的标的物我怎么也抓不到,它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始终走不出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唯一能把握的就是在希望的田野上,掌控着锄头耙头。在深挖洞广积粮中,挖出潜力种出硕果。
我不再犹豫,积极出工,扎实劳动,学习各种农活技艺。听着“布谷鸟”的叫声播种,在“秋蝉”的嘶鸣中收获。村上看我表现好,就派我出去参加治山治水运动,栽果林、修水库。在修筑灌溉万亩良田的水库大会战中,我用长满茧子的手拿起细细的笔,写广播稿表扬好人好事。正好公社需要一个女干部,在众多通讯员和大队妇女主任的选拔中我胜出。1973年冬到公社工作,以后入了党提了干。
在工作中我感到知识还是不够用,推荐上大学又没有可以依傍的力量。1977年恢复高考,我又捡起丢下的课本,利用业余时间复习准备参加高考。后来被一位领导知道了,在全乡村级以上干部大会上受到不点名的批评说:“在乡干部中有人想考大学,不好好工作,还读什么书,没读书的,不一样工作得很好吗”?“读书无用论”在那位领导的头脑中根深蒂固。领导不支持员工学习,我跃跃欲试考大学的举动在各种批评的压力下也就偃旗息鼓。此后慢慢步入人生的成熟之道,结婚生子。
1983年全民掀起读书热潮。文化革命中的初中、高中毕业证书被视为一张废纸,国家不承认学历。参加工作的员工要重新参加考试,取得新的合格证书才算数。1983年我在乡政府通过考试拿到初中合格证书。1984年解决夫妻异地分居,我调到农业科研单位工作。这是一个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也是培养人才的摇蓝。
领导十分重视员工的学习,重视员工素质的提高,有很多优惠政策鼓励员工读书,获取各种文凭。1985年在这里我拿到高中毕业文凭,心中又燃起考大学的梦想,1986年考起电大,组织上让我带薪脱产学习,拿到了一张大专文凭。在以后工作中我又参加了有关业务知识的各种学习班。
行程无甲子,岁月随云飞。现在我巳内退,在人生的暮年我又背起书包走进老干部大学读书。学习各中不会的知识,生命的深度宽度得到延伸。生活的砺炼给了我克服困难的信心,面对得失成败过眼烟云,泰然处之。活在当下,把握眼前,愉快地过好每一天。
当夕阳最后一抹红晕被浓浓夜潮浸染时,站在阳台上,看万家灯火次第上演,黑夜反证着白昼的可爱,生命的灿烂。心情愉悦,象是到达了光明的彼岸。
2011年5月
流年似水生花
文/泊良
文/泊良
她悄悄来过,躲藏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像在逃避着伤害。既忍受着思念,又忍受着悲伤…
她喜欢那个男子。她曾想过和他一辈子。
像一对普通的恋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相爱。他们会争吵,然后和好。他会哄着她,宠着她,任她闹,容忍她的小脾性。偶尔也会大男子主义,有点小霸道。她甚至曾想过和他的婚礼,以及婚后被她规划的近乎完美的余生。
那时她热烈的、真诚的想过将自己的一辈子托负于他。固执又偏执。却从未考虑,他是否愿意接受,而那一辈子又是何其的漫长!她仅有的为之骄傲的就是她对他的一腔孤勇!
她去过很多地方,遇到过很多人。走走停停,可是没有谁能抵得上她曾和他在一起时光的三分之一。
偶而某个清晨,她会无比怀念他浅浅的微笑;某个街角,也能想起曾经大手拉小手的温暖。橱柜里与他无关的白格子衬衫,却弥漫着属于他的气息。甚至陌生人的争吵,也会让她想起他和她曾经的那些小争论。几经岁月辗转,她总能在那些小岁月里品铭出原有的甜蜜和现存的悲伤!
那样的时光太美好,美好到让她不经意想起一辈子,希望将这些小单纯延长到一辈子那般长久;那样的时光太漫长,漫长到让她甘之如饴。也许因为太贪心,总是得不到满足,亦是想要拥有的更多,所以,日子最终没有长久,像泡沫一样,在阳光下一点一点蒸发。她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渐渐裸露出生活的肮脏。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太长久,久到她曾把一切当作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他是她的,理所当然他们要在一起,理所当然的他们要相爱。于是某一天,当一切不再按照原先的剧本走下去,伤痛来得又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她曾看着他牵着另一个人的手穿过十字路口,漫步在校园的林**上,徘徊在午夜的街头,甚至从她的身旁擦肩而过,渐行渐远。那样熟悉的背影开始陌生的仿似从未相识过。谈言欢笑,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相爱是两个人的故事,而那些她爱他的小岁月,也只是她一个人爱情里的半成品。他和她之间,从来不是爱情,只有她一个人对他的满心欢喜!
如果你爱的那个他,到最后的最后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很难过,比孤独比死更让你难受!
她爱的那个他是在2010年9月离开这座城市的。
彼时,她还在另一个城市里苦苦追寻。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连目送的机会都没有。
9月的天气,却出其的热,她在阳光下站了很久很久。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想:她和他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她开始安安静静呆在X城,那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她拒绝听取关于他任何消息,可是午夜时分总会在混混恶恶的梦里清醒,再无睡意。
她知道,她爱他真的爱到骨子里,即使他永远也不知道…
在他离开后的这两年里,她鲜少谈及他,当别人问起,也仅是只言片语。
“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怎么可能?”
“因为我爱他。”
她回答的固执又坚定,像要证明什么。之后却是大片大片的沉默…
不是没有人不爱她,是她总不肯放过自己。她也曾尝试去欢喜,去忘记。到最后,也只有她自己懂:她不是不爱他们,是她放不下他!他像她生命中的劫,是劫亦是结。只有她这一根绳子紧紧固守着,死死的,打不开,拆不掉,越拉越紧,越扯越疼!
她总是问自己:何必呢?
何必呢…她自己都不懂她到底在固执着什么?
2012年4月,她无意间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她所不知道的关于他的那些小故事以及他所爱的女子,一一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她知道他将在不久的之后回来,也知道在不久的后来,他将挽着他深爱的女子步入婚姻的殿堂。她忽然很难过很难过,她难过的不是他将和另一个人一辈子生活,而是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既续爱他的理由…
她开始勇敢的向别人讲述她对他的欢喜与爱慕,以及他们曾经所有过的那段独属于她的明媚岁月。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对她说过的话:
我喜欢你。
我们要永远这么好。
也许那只是他儿时的玩笑,也许他早已忘记。但是她却在这莽打莽撞、失失落落已逝三分之一中大把大把的时光里,记忆格外犹新。她记得那时他清明的眉眼,灿烂的微笑,以及白格子衬衫在风中扬起的弧度。身后是开满一簇簇绯色的桃花…在她关于他所有回忆里,他一直都是美好的存在,一直都是那么好,好到让她舍不得、不忍心去忘记!
她仿佛觉得这些年一个人的光与影突然明媚起来,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寄居在她的那段时光里!
她和他,没有相爱过,没有在一起,却成了她一个人的偏执。
她和他,也曾许诺过一辈子,说过永远,却独与爱无关…
现在想想,她和他的那些曾经原来是那么遥远,遥远到从此以后,只剩下无边的遗忘与陌生,无边的孤寂与遗憾…
原来,她曾那么真真实实的爱过他,遗憾的是他再也不会知道!那些她爱他的,她一个人承受就好!
她与他,再遇何期,一生无望!
一把琴的流年
文/苗连贵
当年工厂建在远郊,我住厂,没有电影没有书,什么娱乐也没有,于是“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那是我花6元钱买的一把秦琴。秦琴类似三弦,但只有两根弦,易学易会。秦琴之得名不可考,或为产自秦地之故?敦煌莫高窟有一幅《飞天奏乐图》:空中一位婀娜的飞天,左手抱琴,右手拨弦,轻捻慢挑,神态娴雅曼妙之至,那只八角菱花的琴箱与今日的秦琴极相似,据学者考证,那就是秦琴。可见秦琴由来已久。
秦琴音量小,一般乐队很少用,但广东音乐里有它的一席之地。讲究一些的秦琴,琴头刻梅花、蝙蝠,嵌以骨花,高贵华美。我的秦琴则简陋寒碜得多,没有任何纹饰,圆形的木制琴箱,插上一柄有音品的长把而已。
当时流行的弹法:用弹片拨弦,弹一小节打一下拍子,单调复沓;仿羊皮的琴面音色不美,弹琴近似敲鼓。我试将琴面换以轻质薄膜,奇迹出现了,琴声叮叮咚咚,清脆悦耳,“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位懂音律的朋友教我弃弹片,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甲蓄长,用碱水浸泡,使之变硬且有韧性,这样,弹片就长在手指上啦;又教我以琵琶的指法,什么“轮指”、“滚指”等,从此技艺大进,弹歌弹曲,随心所欲。不过我基本是“乱弹”,也不守什么章法,不管适不适合弹拨乐的,都拿来一试,只要觉得好听。
夜里,一个人的时候,独处陋室,开着窗,对着苍茫的田野,伴着寂静中的虫鸣,款款而弹,似与万籁交融,月华如水,夜风拂面,常常忘我。朋友来时,也与二胡合奏一把,秦琴清越、灵动,二胡沉郁、缠绵,彼此酬唱,居然也有“琴瑟和鸣”的谐美。我们合奏《良宵》《春江花月夜》,温婉绮旎,行云流水。倘若发现“别有用心”的人偷听,便铿锵有力地奏响《我们走在大路上》《大海航行靠舵手》——其实用秦琴弹苏州弹词、毛泽东的《蝶恋花》也很有韵味。
秦琴也曾热火朝天地参加宣传队的演出,去街头、工厂、学校。一把破秦琴也敢来伴奏,滥竽充数。每次我都躲在最里面,但仍不失为乐队一员。
自有了家室,锅碗瓢盆交响曲代替了清声雅韵,上班、家事两头忙,秦琴遂上了阁楼,一搁多年,任其寂寞。
星移斗转,一晃几十年过去。前些时,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它,没有任何由头,似乎生命运化到这一步,有些心思就不期而然冒了出来。从阁楼上取下它,拭净,品貌大体未失,音品是厚厚的生铜片,没多大磨损,只是钢弦已经绣断,琴面也已洞穿。换了弦和琴面,重新一弹,叮叮咚咚飞出一串音符,浑身一震,一下找回了往昔的岁月。
现在又有时间弹琴啦,拨拉几下,浅吟低唱,鸟鸣泉流。琴,不动它,是一把琴,弹起,则是一段人生。
流年曾淡痕,岁月依安好
文/薄凉如夜
我和兰是在高中认识的。我们同一个班,同一个寝室。所以那时候,只要是在学校的日子,我们每天都形影不离的,甚至连上厕所也是一起的。
兰开朗,大方,总是在嘴角挂着一弧笑。我一直以为她是在爸爸妈妈呵护下长大的公主。而我,只要是在家的日子,就绝对是在父母互相的辱骂声中度过的。我以为我有点可怜,也认为我比兰坚强。后来的事实证明,我错了。
高三那年,我们说好报考同一所大学,未来四年还要在一起。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欣喜若狂的打电话给兰,"你拿到了吗?""你拿到了吗?"电话线传来兰轻松的反问。然后就是俩人对电话激动半天。
毕业聚会上,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喝醉了,我和兰也喝了点。吃过晚饭,有同学说去K歌,我和兰拒绝了。天还没怎么黑,我和兰坐在海边,吹着海风。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兰的脸微微泛红,煞是可爱。兰看着我,微微一笑,很迷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1"嗯?"我有点惊讶,怎么会想要讲故事。兰望着大海的方向,眼神平静,如这大海深处一般。我内心突然紧张,不由得握紧了手。
"有个小女孩,在幼儿园的那个时候。经常和一个大男生玩,她未曾想到那个男生因为对性行为好奇,居然把年幼的她做为实验品。男生把她带进了房间,锁上房门。她不知道男生在干嘛。一切如往常一样,但她却不知道她已失去最宝贵的了。男生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于是这件事一直没人知道。直到后来女孩家搬家了,这份屈辱才结束。后来,女孩渐渐懂得了。但她没告诉过任何一人。包括自己父母。"
兰停了声,转头看我,"这个女孩就是那样被强奸了。而我也就是那个女孩。"我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几句话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忍不住心惊。兰依旧微笑,如往常一样,亦如夏花一样,但我却看的那样伤眼。"兰,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很乐观,很开朗,很好。如果不是你亲口说的,我一定不会相信。"
兰握住我的手,"我已经看开了。那些伤害都是过往了。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不要为你爸妈的争吵难过。我们都应该好好的。"
那晚,我们迎着风,一路高歌,一路大笑。从来没见过兰笑得那样癫狂。后来的后来,我们再没有笑得如此抽风过了。
上了大学,日子悠闲多了。我很少再回家,很少再过问我爸妈的事,只是我妈偶尔还会抱怨起。大二的时候,兰恋爱了。那是大我们一届的学长,叫顾凡。顾凡从大一就开始追求兰了,是个不错的男生。长得又高又帅,成绩又好,家庭条件也不赖,在我们学校很吃香。不知为何,偏偏就看上兰了。用他的话说,就是:缘分就这么奇妙,爱情就这么突然。
顾凡对兰是很好的。他知道兰的事,没有嫌弃兰,反而对兰更好。他会经常带兰去吃饭,有时,我也会当个电灯泡,跟着兰跑去蹭一顿。那时候,我们多快乐,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以后。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一定会把兰看紧,不让她的心沦陷。只是说什么都晚了。
顾凡要出国了。原来他一直在国外有个未婚妻,一直都瞒着我们。我去找他,他只说了一段话,"是我对不起她。我出国是早就决定了的,我的婚事也是早就决定了的。只是,我是真爱兰的……"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啪的直接甩了他一耳光。他抬头脸,望着我身后的方向说:"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这一句,此时已苍白无力。
无暇顾及他离开的脚步,我转身看到了兰,那么美得站在那儿,白色的碎裙随风轻杨,一如她那柔顺的头发。她温柔的眼神显然是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依旧是那淡淡的让我熟悉的笑。我走近她身边,"我们回去吧1
顾凡出国的那天,我陪着兰到了医院。是的,她怀孕了,一个月。她选择在顾凡走的这天把孩子打掉,她说:"顾凡走了,就应该把他给我的一起带走。"我想进手术室陪她,她没肯。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去面对,我焦急的等待着。突然之间,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手术室的门开了。兰脸色苍白的走出来,显得那样绝美。我赶紧上前扶她。在她之后,一个护士端着一个盘出来,上面是一块白布盖着,依稀看见里面的一滩红。兰终究是没忍住,抱着我,泪狂涌而出。我回抱着她,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护士离开的背影。为什么会这样?
毕业后,兰走了。她说她想去看看这个世界。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她从各地寄回来的明信片。我曾按照上面的地址给她写过信,但都如石沉大海一样,没有音信。罢了,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就行了。同年,我爸妈的婚姻终于结束了。他们再也忍受不了对方了,我心里竟然含有一丝轻松。分开后,也许对大家都好。我再没见过顾凡,听同学说他结婚了,移民去了国外。
再一次见到兰,是在我的婚礼上。没错,我要结婚了。新郎是通过相亲认识的,认识不到三个月他就向我求婚了。而我也答应了,原因无他,他对我好就够了。兰依然是一身不染尘土的白裙,岁月的沉淀让她更添韵味。还是我无法忘记的微笑。傍晚,我跟兰道别,望着那一袭白消失在夜色中,还是没忍住落泪了。那背影如此孤寂。
记得你说的,伤害都会成为过往。时光会带走你的殇痕,兰,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流年湮没的青春
文/晨夕
你说会不会有一天,等我们老去,坐在安乐椅上翻开年青的记忆时在身边的是你的老伴陪你一起相依偎低声耳语,或是你的宠物极其乖巧安静的躺在安乐椅旁默默注视着你,亦或者是我们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呢?那时我不想深思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身边还有你,然而现在我却时常为这个问题发呆。
青春懵懂、情窦初开的年纪,谁心里不默默藏有一个自己喜欢却又胆小不敢言语的男孩或是女孩。
有时候总在时间过去了,错过了谁谁谁,便在感慨当初为何不勇敢开口说出那一句。然后告诉自己遇见下一个喜欢的一定要勇敢,可是最终还只是一次次错过,于是便也练就了一颗默默暗恋的心。
终于想要主动勇敢一次,却发现人家名草或是名花有主,本就胆小的心便顺其自然的埋藏得更深。
原来不是一次次的错过,只是还没遇见那个对的人,他或她还在未来里等待最美丽的一个时机和我们来一场够完美、够华丽的邂逅。
有些人,你瞧上几万遍还是对不上眼。有些人,却是一眼你便望进了心里。这也许便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注定这个人从此深深扎根心底,任时间、任谁也抹不掉。
初次见到你,那是一个临近冬天阳光暖暖的午后,篮球场上你和你同学打着球。我从旁边走过,你的球差点砸到我。
你说:“同学,给帮忙捡下球。”很好听的声线。
我捡过球,你也走到我身旁。球递给你,你的一句谢谢。我顺着声线看到了你帅帅的笑,不是我花痴,而是我被那个笑迷惑了。
后来的后来,那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在周末,我顺其自然被你叫出去一起过了平安夜和圣诞节,那是我第一次收到一大盒的巧克力和有人单独请吃了晚饭。
饭后你带我走进了咖啡店你说:“我要吃苹果。”
我便去买了两个大大的红苹果,你一个,我一个,但你总是抢着吃我的。看着你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我无奈又小小的偷笑着,不敢让你发现心底那抹情愫。
后来你说你是有预谋的,很明显的一个约会,我居然没看出来,一步一步傻傻掉进你的陷进里。于是后来水到渠成,我们恋爱了。
那年我18岁,你17岁。后来你说:“第一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高一的小妹妹,结果你却是高三的大姐姐。你那张脸骗到我的眼睛了。”
我笑了,笑你说:“后悔了还来得及。”
你说:“后悔什么?喜欢和感激还来不及呢!”
有你陪伴的每一个日子,我的生活充满了酸甜。一次次拜读过的小说故事情节一般的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想你就是那个我等的人。所以我庆幸之前那些一次次的错过。
你笑我说:“这就是缘分,注定的。所以缘分让你一直等着遇见我这么一个帅气的宝贝。”
我笑你自恋,你说自恋也得有资本,便一句话让我所有的言语只好哽咽在嘴里。是的,你有这个资本,所以我一直宝贝着。
后来我们就小打小闹的在我紧张的高考复习中过了我的高中毕业季,分别之际你说:“你等着我,我来年考你的学校。”
我懂你的认真,只是异地又怎样呢?心的距离近了,再远也不怕。
到后来,我开始了我期待已久的大学生活,而你也忙碌你紧张的复习阶段。每天我们和其他小情侣一样,争分夺秒的挤着时间进行小小的短信或是电话问候。我也会抱怨你和我说话的时间不够多,也会冷战,也会说出分开的气话。每次又心有灵犀的说出道歉,便又和好如初。
我珍惜你,因为你是你,唯一的你。我也庆幸遇见的是你,才会对我那么包容体贴呵护。以便后来我脑海里怎么都抹除不了你的身影。
我也害怕你太好,我会失去你,再也遇不到下一个那么好的你。
你说:“不会,只要你信我,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终于,你的考分很不错,你没有填我的学校。你选了北方的学校,我也为你开心。
暑假,我看到你胖了,笑话你变猪了。
你说:“再胖你也甩不掉我了,我会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你的,你要敢嫌弃我,我就哭给你看。”
那时我觉得你怎么那么可爱,确实你是挺可爱的。有时候一起逛街,你想牵手,我不乐意。你就停在原地不走,用小孩子一般的语气撒娇的说:“妈妈,我要牵手手。”我就被你打败了。
好像后来你就惯用这一招了,每次都让我没辙,乖乖就范。
你说:“你是唯一的,全世界就那么一个。要好好的疼惜保护。”我听了很感动。
我也记得你曾为我录下你唱的那首《唯一》,后来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想起你。想起那时你也会跟着我唱:“你的人像泡面,无处不在……”然后我们一起笑到笑不了。
你曾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独自一个走过了所有我们一起走过的路、逛过的公园、小吃店、牛奶店、烧烤摊……”
后来的后来,我们还是被时间打败了。你也开始了你的大学生活,我又开始埋怨你打电话的时间那么少。
我便开始和你赌气,你不打电话给我,我也不打给你。你打电话过来,我也没好气的挂你电话。你说你每天这样那样的事忙得你很累,我还生你气。而我想的是我也气头上,你怎么不理解理解我,我要的也就是多说会话而已。于是矛盾开始慢慢堆积。
终于,矛盾爆发在一个周末,我打了一下午的电话给你。你没接,后来你说你写作业,手机静音的。晚上,我在等你电话,可你超过你们寝室关灯的时间了你也没把电话打过来。我真的生气了,于是发了短信说:分开吧。
你没回我,你以为我和以前一样都是一时的气话,但你没想到这次我是认真的。以便后来你说了很多的话我还是狠心的不理你。
那年我20岁,你19岁。我们不再有后来以及后来的后来了。
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离开时需要很大的勇气。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人,真的不容易。说了再见心里疼痛不可避免,每天少了必然的联系,不习惯也得学会慢慢适应。
学会一个人生活,我想我会一个人好好生活。有时候感情让人变得难以适从,心情也时好时坏,落差很大。
如今没你在身边,我会好好的。远方的你,我深爱的你,我希望你好好的。
每次遇见熟悉的场景,还是会想起你,你在我的流年里。
我遇见不了未来,青春还得继续。有一份值得珍藏的记忆,真的很不错,等到头发花白了再慢慢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