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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故事

2023/02/07经典文章

头发故事(精选6篇)

烫发

文/查日友

心血来潮的我打算去烫头发,给过大年一个交代。

走进理发店,耐心等待。

见一中年妇女,头发被一机器高高吊起,一束一束的,不时地叫着头昏。我问:“你有高血压么?”答曰:“没有,血压很正常。”师傅走过来,试了试机器的温度,重新调了调,又把吊着的头发重新往下松了松,想来是吊得太紧了,头皮疼导致头昏!

这么痛苦?我问师傅:“我会不会也这样?”师傅回答:“不会的。”于是,我安心地继续等下去。

终于轮到我了,师傅拿来一样品和价格表,我看了一下,价格从100多元到500多元都有。我说:“最便宜的吧,118的。”师傅建议我选168元的,我没同意,并问道:“还有更便宜的吗?”那个喊头昏的女人听了笑了起来。师傅没有理我,按118元的水准给我操作。

洗头、剪发,然后把头发一束一束挑起,涂上药水,用小棍卷起来,再用橡皮筋固定,最后戴上一个帽子,师傅给帽子通上电,让我别动,我又进入了新一轮等待。

我盯着那个中年女人吊着的头发看,心思倒飞回数十年前。儿时的小镇,一个老人挑着剃头挑子,一头担着一大铜壶热水和一个短条板凳,一头是剃头的工具,有剃刀、推子、围脖、幛布,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长方形大镜子。挂着工具的这一头是一个小箱柜模样,立起来就是一个极简易的梳妆台。谁要理发,靠在一个避风的墙角立时开始操作——剃刀、手推子,还有一个荡剃刀的荡布,剃刀刮胡子不快了,就在那块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荡布上来回荡一荡;铜壶里倒点热水,把一块半新不旧的毛巾沾湿,捂在胡须部位,等毛孔松开,就可以擦上肥皂沫刮胡子了。有时还有老手艺匠人为人掏耳朵,那舒服享受的样子,我每每觉得奇怪,颇想感受一下。只是,在那个年代这是不可能的。我小时候,我们那儿的女人大多是不理发的,我的妈妈和奶奶都绕着一个粑粑头——把头发绕了,在脑勺后面圆圆的固定,像贴粑粑一样贴在那儿。我们小女孩则是两根叉叉辫。

因为我花的钱少,时间不长,没容我想完童年的桩桩件件,师傅就来帮我拆头发了。拿下帽子,在头发上加了定型水,又戴上帽子捂了一会儿,便ok了。冲洗、吹风,付账。可怜那个喊头昏的中年妇女还没折腾完。

回到家,媳妇说:“哦,妈年轻了。”孙女说:“奶奶,你变好看了。”孙子说:“奶奶,你让我看一看。”我有点害羞。最不好意思的是儿子回来后,孙女说:“爸爸,你去看看奶奶的头发,可好看了!”

我一想,118块,值!

奶奶的长发

文/陈果

春节归来,打扫小屋时无意间从收纳盒中翻出了曾经用过的旧钱包,信手翻开,一缕黑白相间的头发飘然而落,飞到了地板上,轻轻地将它拾起,捧在手心,一串串泪水像决堤的河水夺眶而出,让我想起了奶奶的长发,想起了奶奶对我的爱。

小时候最爱听奶奶讲故事了,尤其是讲她辫子的故事。奶奶年轻的时候头发又粗又黑,经常扎两个大长辫子,发梢在她的小腿弯里甩来甩去,让同龄的姑娘羡慕之极。我有时在想要是奶奶和爷爷的结合与奶奶的大辫子有关,那将是一段多么浪漫的爱情啊。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爷爷是家里的长子,在那个贫苦的年代,过早的担当起了家里十几口人的生计,奶奶更是苦命人,从小就没了爹妈,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因此也吃了不少苦。

爷爷和奶奶的结合是通过媒人介绍的,结婚的时候爷爷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是向别人借的,好在爷爷是个责任感极强的男人,对奶奶很好,但因当时困难的环境,为了养活一家老小,爷爷一年四季都要在外面乞讨,留下奶奶一人在家带孩子,打理家务过着清苦的生活。

美丽的头发没能为奶奶和爷爷的爱情牵线,却在我的生活中上演了无法割舍的亲情故事,一直影响着我的人生,以前,现在和未来。

自我记事起,奶奶就扎着长辫子,干活的时候盘在头顶,就像一张印有美丽花纹的大饼,精美至极。小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帮奶奶梳辫子,但是笨拙的小手经常把美丽的头发弄的乱糟糟的,有时候还会弄疼奶奶,但慈祥的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发过脾气。

奶奶的头发很少披开,只有在洗完之后等待晾干的那段时间才可以一睹秀发的风采,那秀发就像瀑布一样一直垂到腿弯。奶奶从来没进过理发店,她的头发也从来没用过洗发水,每次洗头都是用擀面条的碱面粉,也许正是因为自然,奶奶的头发才一直保持的健康。

小时候父母都在外地,在外面生活的不易,因此寄给我上学的钱也很有限。那时候家里最值钱的就是奶奶的头发和她养的那几只下蛋的老母鸡了,因为它们可以换钱,可以供我上学。

从小我就觉得奶奶梳头发具有一种高超的技术,每天早晨天还没亮奶奶就开始起床了,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炕上精心打扮她的长头发。她先把头发梳散,平均分成两股,接着分别将其分成三小股,然后编成辫子,奶奶的手指像灵巧的水蛇一样在她的头发上上下翻动,不一会两条长长的美丽的大辫子就成型了,接着奶奶会非常麻利的将两个辫子朝着相反的方向绕脑袋一圈,巧妙的盘在头上,最后轻轻戴上帽子,顺手再将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往里掖一下,美丽的头发就藏在了帽子里,那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的灵巧,那样的美。

奶奶把每天梳下来的乱发打几个圈放在炕席下面,时间长了就会攒一大堆,等奶奶的头发攒到够多的时候,村里就会来一个挑着货郎担走街串巷换头发的老头,家家户户的妇女小孩都会跑来凑热闹,围着货郎担,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小饰品及印有美丽花纹的床单被套久久不愿离去。每到此时奶奶会把她积攒多天的头发拿出来,给我换袜子、秋衣秋裤,要是攒的多了,还会顺带换一个小发卡或小头绳,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那个买货郎每次看到奶奶的头发都会怂恿奶奶把头发剪了,说奶奶的头发可以买一百块钱了,那时候一下子能拿到一百块钱对我们来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我总是希望奶奶快点答应卖货郎,剪掉头发就可以换大钱了,但不管买货郎怎么花言巧语,奶奶都没有答应。当时我认为奶奶很小气,等长大后才明白奶奶的良苦用心。

奶奶好久没有取下她的帽子了,我也好久没见奶奶在我面前梳头发了,我和奶奶炕上的新床单,新被套,我的新秋衣秋裤,我都没在意它们是怎么来的,当粗心的我反应过来时,奶奶的头发已经剪掉一个多月了,当我取下奶奶的帽子,看到橡皮筋绑着的一小撮像小鸟的尾巴一样长的头发,我的心中突然荡起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当时究竟是什么滋味。

后来听隔壁的二奶奶讲,奶奶的头发是买货郎剪的,奶奶没有抵挡住货郎担里丰美的物品的诱惑。一个老头剪的头发会有多好看?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可言,当然,那时的我们不懂什么是技术,什么是艺术。我不知道奶奶当时怀着怎样的心情,也许很不舍,心底都在滴血;也许很从容,早就想好这么做了。

奶奶的长发没了,但她爱发的热情从来没有因没了长发而冷却。刚剪完头发,奶奶怕我发现,都是背着我打理,当我知道后,奶奶干脆连帽子都不戴了。日子一天天飞逝,奶奶的头发长成了马尾,村里的奶奶们都会开玩笑说我的奶奶像个年轻的姑娘,但那怎么可能呢?奶奶老了,头发也渐渐花白了,因为头发短了,积攒起来也不容易了,并且家里的情况好转了,附近的商店增多,就连那个换头发的卖货郎也很少来了,也许他每次都是冲着奶奶的长发来的吧,如今得逞了就没有再来的必要了,奶奶的脱发也从此再也没积攒过。

奶奶的白发越来越多了,披开的黑白夹杂的头发就像一幅抽象的山水画,还是那么美,却怎么也读不懂了。那时候我每天期待着奶奶的头发能长到原来的那么长,可事实却令我失望了,2003年冬天,奶奶因胆囊癌去世了,她的头发因病也掉的差不多,随她而去了。

奶奶走了,留给我的是日夜淌不完的泪水和如杂草般疯长的思念。我那本不光明的生活更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奶奶生前的衣物及生活用品能送人的送人,不能送的都按家乡的规矩烧掉了,我从炕席下捡起奶奶生前的一缕脱发,整理整齐后把它和奶奶留给我的一对耳坠一起珍藏起来。

如今十年过去了,以前视如珍宝的东西在一次次搬家中被淘汰而全部丢掉了,那对耳坠也放在了父母身边,唯有这一缕头发像奶奶的灵魂如影随至,一直伴随在我身边,每当想奶奶的时候,我都会偷偷拿出来看一看,心中暗暗发誓“奶奶我永远不会忘记您”。手揣着头发,就会觉得奶奶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开。在这缕头发的陪伴下,我度过了二十年人生中最痛苦,最难熬的几年。

随着岁月的推移,我渐渐地走出了悲伤的阴影,学习工作的日渐忙碌,昔日的誓言也只有在身心最为脆弱的时候才会想起,那缕头发也被压在了箱底很少被记起。

后记:

作为一名文字爱好者,如今的文字工作者,我写过很多成功人士的故事,也写过一些毫无分量的杂文,但我从来没有写过至亲至爱的奶奶。我不敢写,也不知道从何写起,我怕我拙劣的文字玷污了奶奶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然而当那缕头发勾起我对过去的记忆,当那久违的泪水再一次溢出眼眶时,我决定写了,我相信我对奶奶的感情,相信奶奶对我的爱,我相信我一定能写好。

但当我真正执笔才发现想要把那么多真挚的感情用文字表达出来是多么的困难,当“奶奶”两个字从我的手指敲出时,我的眼睛就会被泪水模糊,一个人的夜晚偷偷的、放肆的哭泣,哭完了揉揉眼睛继续写,不知多少次因泣不成声而驻笔,一篇短短两千字的文章我写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也哭了一个礼拜,从来没有一篇文章让我写的如此困难。

我没有吃过母亲的一口奶,由奶奶用面糊糊喂大,奶奶在我心中占据着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位置。奶奶走的时候我才上初一,我是她唯一的牵挂,如今奶奶去世已经十年了,在这十年中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她,也不知多少次从梦中哭醒。而即将22岁的我,大学毕业了、有了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了,我相信要是奶奶还在世,她一定非常开心,但现在我只希望她能够放下对我的牵挂,安安心心的在那个世界生活。

借助头发写了这篇文章,以此纪念奶奶去世十周年。

给奶奶理发

文/刘超

奶奶比较注重仪表,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饭可以不吃,但衣服不能脏,头发更不能凌乱。由于老人家是经历过苦日子的,平时生活比较节俭,对于每月要花钱理发这件事有些介怀,便萌生了让我这个孙子帮她理发的念头。

说干就干,奶奶把准备好的理发工具放到我手里,安详地端坐着让我给她剪头发。那是我第一次那么靠近她的脸,满脸的皱纹揭示着岁月的无情,斑白的发丝布满头顶……拿着理发工具,我陷入了沉思:虽然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沧桑让她的青丝变为白发,但我希望能让她享尽天伦之乐。她陪我长大,我陪她变老。

说实话,我第一次给奶奶剪的头发真的不怎么样,可能她老人家感受到我的用心,不停地夸我,对我的剪发技艺赞不绝口,让我倍受鼓舞。以后,每次给奶奶剪头发我都很积极,从此成为了奶奶的专属“发型师”。

外出工作后,聚少离多,我倍加珍惜每一次给奶奶理发的机会。因为我想抓紧和她相处的时光,每次剪发的同时和她聊聊家常,便觉得很满足。最近一次给奶奶理发的时候,我发现她清瘦了许多,不经意间触到奶奶衣服下瘦削的肩膀,我不由鼻子一酸。

我曾经和奶奶开玩笑说:为她老人家理发已经理出了经验,不如我开个理发店好了。奶奶笑着说:“等你开了理发店,客人多了,可能就顾不上我这老婆子喽。”“怎么会,我给你升级 VIP, 你随叫随到。”我撒娇道。

母亲给我剪头发

文/史久爱

二月二剃龙头,一年都有精神头。每年二月二这天,村里、集镇上家家理发店都是门庭若市,生意火爆。这一天,无论刮风下雨,母亲都会带我们姐弟去理发。我最怕理发,每次剪头发就感觉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那些细碎的头发渣总会调皮地钻进我的颈窝里,像无数个蚂蚁在咬我,又痒又痛,难受极了,所以我对理发深恶痛绝。

有一年二月二,母亲带我们去理发,我却半路偷跑回家。无奈,母亲只好借了把剪刀,用一大块塑料布围住我的脖子,亲自动手给我理发。动剪子之前,母亲一再警告我,剪刀太锋利,千万不能动,不然会划破皮肤或剪掉耳朵。吓得我像被钉子钉在板凳上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终于,母亲收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取下塑料布,示意我可以起来了。我立刻跑到镜子前,望着镜子里齐耳短发的自己,不觉笑了。真是难为母亲了,这发型还挺适合我的,用母亲的话说“比平时多了一份俏皮与可爱。”更重要的是,母亲理发时头发渣很少掉进脖子里,没有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

后来,母亲买来了一套理发工具,成了我们姐弟四人的专职理发师。每年二月二,母亲总会给我们理发,我不仅不怕理发,而且还领着小朋友去我家,让母亲“照葫芦画瓢”给我换发型。直到我初中毕业,母亲才从这个“岗位”上退了下来。虽然母亲理发的水平无法与专业理发师相比,但对于我来说,母亲理的发是最棒的。

初春二月,再次想起这份久远的记忆,依然温馨如初。

洗头姑娘

文/尤今

每周上理发店两次,把这视为生活里极大的享受。

同是洗头,可是,不同的洗头姑娘,不同的洗头方式,却能带来迥然不同的感受。

不爱“敷衍塞责”型。

洗头姑娘,好似要赶去乘搭飞机,洗头水快快地往头上倒、速速搔头、速速冲水,你觉得黏糊糊的污垢还藏在头发间,她却已粗粗鲁鲁地用吹风筒帮你把头发吹干了。

最恨“粗枝大叶”型。

这类洗头姑娘,心不在焉,肥皂泡沫已经侵入你眼睛里了,她还浑然不觉,依旧梦游式地在你头上搔、搔、搔;一团团白白的肥皂泡沫,好似下雪一样,纷纷扬扬的,飞到你脸上、落在你肩上,可是,她依然视而不见。头发过水时,更糟,自来水乱喷,两只耳朵都被那水灌得迷迷糊糊了,她还是“乐此不疲”。洗毕站起身来,背后的衣服已是一片湿漉漉的,不舒服到了极点。

“中规中矩”型差强人意。

洗头姑娘,一板一眼地按照固有的程序来洗,洗头水的用量、洗头的时间,都在心里酌量计算过了,一切动作,呆板一如机械人。

“尽忠责守”而“变化多端”型,最得人心。

洗头姑娘,把十八样武艺全都搬到你头上来。搔头时无孔不入,手势时重时轻,激起“千堆雪”,万千青丝让她摆弄得服服帖帖;冲水时小心翼翼,每一根头发都被她控过揉过,干净得纤尘不染;她还精于按摩之道哪,纤纤十指,把薄薄的头皮抚弄得松松散散的,好不舒畅。顾客闭目享受之余,仿佛也瞥见了洗头姑娘唇边温柔的笑影。

一个人若能敬业乐业,不论从事何种行业,恒远地快乐。

车后座的爱

文/苏洛凉

其实真的记不清了,多少次我就这样坐在车后座上,看着你的发,看着它随风一跳一跃,活像五线谱上的蝌蚪,时不时奏出美妙的曲子。看着看着,那便成了我今生,见过的最美的景。可是,我原并不知道,那随风飞起的,除了头发,还有看不见的年华。

我单知道岁月不饶人,你的发已白,却并不知早已发如雪。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它,看着风中被扬起的它。风,吹起你利落的短发,我墨黑的长发,就这样触碰着,纠缠着。那白发与青丝的间隙,是你早已远逝的流年,我风华正茂的青春。青丝、白雪,不只是时间的交替,而是你二十年来的呕心沥血,无言的爱。

车子快速前进着,耳边的风呼呼作响,雨点也不甘示弱,或大颗或小粒,狠狠的砸在我的脸上。你说:把脸挨在爸的背上,雨就打不到脸了。看着你花白的发,霜染过的你艰苦的岁月,你硬是撑着走来,横竖不说一句话,一肩挑起重担,遮去阴霾,在我们的头顶,撑开一片蔚蓝的天空。凝视你微驼的背,想着它究竟曾经,现在,还有还未到来的未来,承受过的,将要负担的多大的重量。眼胀胀的,有些想哭。可我不能哭,索性闭上眼,将眼泪咽下,因为你希望看到我灿烂的笑。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可是,即便是无言的静默,我的心里却平静不下来。内心的幸福与愧疚纠结着,缠绕着。为你的爱而幸福,为自己的不懂事而愧疚。还没回去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你,你说腿疼,以为像平常一样,只是小灾小病,没那么严重。那天,你躲在车站的屋檐下,张望着,看见我,就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雨中,没带伞,你艰难的行走着花白的头发,顺着雨水,粘在你的额边,那原来蓬蓬的头发,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因为又淋了雨,那晚你腿疼有发作,从腰部往下,生疼着,连翻个身都很艰难。妈说:前几日,你打电话来时,你爸就已经疼得不成样了,这几天挣扎着,说要去接你·····你说:跟孩子胡说什么,我好好地。我再也听下接下来的话,强忍着要掉下的泪。

回来时,你依旧坚持要送我,你说,再不送,以后怕连送的机会都没了,爸都要老了。那天,在去车站的路上,出奇的,只下了点毛毛雨。现在雨也停了,太阳出来了,风,和煦的吹着,望着灿烂的阳光,即便是秋天,南国依旧一片阴绿,一场雨后,更加青翠。心里满满的,但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