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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散文

2023/01/04经典文章

数学散文(精选14篇)

哦,我的天啊!

文/雷西蒙

教室外,梧桐树在火热的太阳炙烤下,无力地低垂着头。风似乎也带着一些沉重的气息。教室里,连大家的心跳都听得见,空气似乎全都凝固了。

据消息灵通人士蒋志透露:今天要发数学试卷。昨天的语文成绩就让有的同学郁闷了一天,今天的数学成绩又会怎么样呢?同学他们都回到了座位上,好像在静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因为之前大家都埋怨数学考题太难了。

上课铃声还没响完,教室的前门就被打开了,老师铁青的脸走上了讲台,我赶紧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糟了,我们一定没考好!

我心想:啊!上帝、佛祖、菩萨可以证明,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我也好好复习了,还做了一大堆测验题,所以请老天保佑一下我吧!

“啪”,试卷被摔在桌子上,有几张还被巨大的冲击力弄得飞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打了两个滚,无力地落在了讲台边。教室里死一般寂静。

我仿佛感到一张红叉织成的大网将我包裹起来,我仿佛听见老师的斥责声,仿佛看到了爸爸妈妈失望的眼神。

这时,老师说:“我们班一直考得都很好,向来都有很多满分,在全年级也经常得第一,可这次是全年级倒数第一,太让人失望了。”老师接着说:“现在发试卷……王帆85分,李好88分……”。我的老天啊!王帆可是我们班的班长,连他都才考了85分,那我可怎么办呢,莫非只考了70多分?

接下来的考分一个比一个低,我生怕哪一张低分试卷是我的,心在怦怦直跳。试卷发到末尾,老师停顿了一下,举起了最后一张试卷,全班同学的目光都盯着这张试卷,而我已经全身冒汗。老师说:“这次雷西蒙考了100分,这是他刻苦努力的结果,请给予他热烈的掌声!”台下同学们的掌声响成一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惊喜万分。

放学了,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树上有小鸟在唱歌,我的心也想唱。

“答题大战”

文/黄钰祥

初中课堂乐趣无穷……

在元旦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四早上,在上数学课之前,我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我最不情愿见的数学课本,我哀叹一声,愿上帝可怜我,让这节数学课上得有趣点儿。

“叮铃铃”上课了,数学老师昂首阔步走进教室,跟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堵着毛驴”(good morning)意思是“早上好”,逗得我们哈哈大笑。接着数学老师描述这节课要做的事情,我想一定是做试卷,我把笔先拿出来,谁料到不是做试卷,而是玩游戏,这个游戏名字叫“答题大战”,全班沸腾起来,在数学课上玩游戏还是头一次呢!

老师说了一下游戏规则,同学们个个兴奋到了极点,因为游戏规则里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学动物叫。个个疯得不成样了,但还有一条,要被老师叫去黑板上做题做错的同学才学,规则说完了,老师先让我们放松一下,等会儿再开始。

老师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五角星,在五个角标上A、B、C、D、E,在五个交叉点标上F、G、H、I、J,并写了“找出∠AFB、∠AEB、∠ACG、∠HDG、∠ACE、∠BDA、∠IHJ、∠GJH、∠FDJ、∠CGA……

这时,老师说了一声“游戏开始”。

老师要叫20位同学上去做,我和前4排的同学全都举手了,而后6排却和我们相反,手都放在了桌子下。老师好像是“逆世界”的人一样,我们想上去做,老师嫌我们智商太高,就叫后面的去做,20个去只有4个做对,另外16个就在讲台上学动物叫,有的学猫、有的学狗、有的学鸡、有的学老鼠、有的学牛、有的学马、有的学羊……逗得我们哈哈大笑,最逗的是一位学猪叫的像打鼾的声音,很搞笑的耶,我肚子都笑疼了。

时间不给面子,很快就下课了,不过以后还有机会上这样的课,我觉得,像这样学效率还挺高的。

相信就是祝福

文/杨娇松

女儿上小学五年级。在学校有老师严格教育,在家里有我们积极督导,加上她自身聪明好学,学习成绩一直优异。时常地会有她的同学家长在我面前称扬她的成绩,我总会谦虚地回答:“数学差了些。再说,她现在还小,长大不知会怎样呢。”说的次数多了,有时也未在意她就在身边,听在耳中、记在心里,潜意识里就有了自己数学成绩不太好的概念,对数学的兴趣悄然减退。又时不时遇上几题超出大纲的思考题,憋红小脸也做不出来,自信心大受打击。终于有一天她哭着说:“妈妈,数学题一点也不好玩。”我才重视、思考、醒悟,作为一个母亲,哪怕是无心无意的言谈举止都会对孩子起到多么潜移默化的作用。

语言是家长塑造孩子的重要手段之一。学会用精致、温婉的语言说话,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同样的事实我完全可以这样表述:女儿的数学学得很好,但语文和英语更好!这样对她的心理暗示将是积极的、正面的、良性的。然后再帮助她分析提高,使数学成绩也能名列前茅。这样做才是合格而智慧的家长。

想起老年人教育年轻妈妈不要在婴幼儿面前说生病等不好的话题。孩子的思想是透明的,孩子的心是有灵性的,他们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呀。

又想起女儿学画。我们将家里客厅偌大的一面墙作为她作品的展示墙。实行“末位淘汰制”——每有一副新作问世,就换下一副最差的旧作。这样推陈出新,墙面越来越赏心悦目。这独一无二的“装修”不但为我们的寒舍增辉不少,而且每有客人来家,必被这一墙画作吸引,情不自禁赞不绝口。这份肯定让她兴趣日渐高涨,画技日渐提高。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自信是最宝贵的财富!但兴趣和自信不是凭空而来。孩子一时的热情和能力往往是稚拙的,你呵护它、鼓励它,它就会长大;你忽视它、打压它,它就会消失。大千世界复杂多变,大人有时都无力掌控命运之舟,谁不需要鼓励呢?尤其是来自至亲至爱的人。父母的评价永远是人生大厦的基石。

相信就是祝福!从今天开始,我会骄傲地告诉赞扬我女儿的朋友:“谢谢你。我的女儿学习的确很好,她会一直努力,一直优秀下去。”

听雨遐想

文/忘见

打开窗户,依偎在窗前,听雨的声音。那一滴滴,滴进我的胸膛,流入我的脑海。

雨不断下着,连成一条条细密的丝线,落在地上,在一层水面之上留下一道涟漪,继而消失。

“噼噼,啪啪”,我只管聆听。谁说夏雨惹人烦?我倒认为她是天上的仙姑,虽然来得疾,走得快,但却为人间留下了一丝清爽,一阵欢快的乐曲。

听,雨在唱歌,雨在歌颂,雨在颂赞,那是完美无暇的音乐,那是纯洁无痕的赞歌,那是涤荡心灵的天籁之音……

静心,沉想…想起一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想起一年前那个女孩为他许下的承诺…

她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高中生。平日里悠哉悠哉,只是不曾想她最喜欢的数学老师会看好她,还特意在私下里资助、鼓励她。

那以后,她拼习,她的数学成绩在点点滴滴中取得进步。她还记得第一次被他提问的样子,傻傻的语无伦次。当时,她不知道,她以为他不认得她。她还记得第一次因为作业不认真被他开导、训责的样子,痴痴的低头认罪。当时,她不知道,她以为他不会注意她。她还记得第一次问他题的样子,呆呆的听着。

当时,她不知道,有一天,他会走远。他真的走了,虽然是调去教理科班,但距离的长度终远不过心灵的远度。当初,她在文理之间徘徊时,只是因为他选择留下,她才选择了文。没曾想到,因为他的能力超强,而理科成绩直线下滑,他被调走。

偌大的教室再没有了他的声音,只是她若隐若现地听到隔壁传来了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她知道,他并没有远去,他还在她身旁默默支持她。她曾许诺要好好学习。她并没有辜负期望,那一次,她数学破天荒考了144分。那一天,她笑了。是他走后,她第一次笑。

但好景不长,老师的调动让她反感。她开始讨厌上数学课,她开始不做作业……终于,她的数学城堡塌了。她失去了学数学的动力,没有了学数学的劲头……

当她看到高二末的成绩单时,她吓住了。一年的努力只因一时的任性白费,她数学成绩又回到了起跑线111分。那一刻,她愣住了,他的笑脸,他的声音不断地涌现,而她却早已泪水模糊了双眼……

此时此刻,这个女孩正坐在窗边听雨,听雨的心声。她又重新站了起来,她又重新记得他的话,数学是高考的生命线啊!她快乐而又满足地笑了。

她高兴她内心深处有一份别人没有的淡然,就如雨般,丝丝心动,拨动心弦,畅然适足。

她好像看见一年后的夏天,她实现梦想的样子,她许诺:她定会将他铭记在心,因为他不仅仅是她的老师,更重要的是她学习上的知己。

帘外雨潺潺,她又看见他那熟悉的面孔……

——写于2010年的夏天

——谨以此纪念我最最敬爱的数学老师

父亲

文/杨吉星

曾经一次次为了我的学习成绩有所提高,我的父亲在家中教我学习数学,如果不会计算题,父亲会拿细如针头的棍子打手。

三年级的时候,我的数学考得49分,这一点分数让父亲心里很难过。回到家时,父亲很失魂落魄地打了我,我也感到有些惭愧。之后我开始好好地做题,成绩从49分提升到69分,但这不是我要的胜利结果。

第二次期中考试,我考得了90分的数学成绩。回到家中,我很高兴,因为我成功了。我觉得每个人都是栋梁之材,只要你刻苦,经得住风雨。

三年级下学期,我的数学考了99分,语文考了98分。但我最终没有去好的学校。父亲拿了一根细细的竹棍打了二十次,一只手竟打了十次。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打得很重。父亲说:“就因为差一分,你将来就可能因此而上不成重点的大学。原来父亲是这个原因打了我10棍子。

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数学老师叫我回答2减0是多少时,我回答等于0,被老师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我们班的同学都嘲笑我,说我这样那样的坏话。父亲听到别人家长的传言,便把我叫到跟前,严厉地说;“如果下次再把计算题做错了,我决不会这样的原谅你,一定要专心听老师讲课。”因为我的成绩在班上是倒数第一名,很多学习厉害的人看不起我,有的竟给我起外号。我听到外号时,心里很不服气。

到了我读四年级时,我考到全班第一名。我这时才感觉到父亲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感谢我的父亲,如果不是他的循循善诱和对我的严格要求,我今天也不能取得好成绩。

兢兢业业的龙老师

文/马艺铭

龙老师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也是我最敬佩的老师之一。她,留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脸庞圆圆的、尖尖的鼻子、高挑的眉毛,一双因疲劳过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总是炯炯有神。

她,对待工作总是兢兢业业。虽然肩压着两个不同年级班级的教学重任,但却没有因辛苦而影响讲课质量,教好我们这个不太聪明的班级是龙老师最大的心愿。

记得有一次,批改数学时同学们错误百出,眼看快七点啦,教室里仍留有大批人马等待改错。不过,龙老师仍然陪着同学们完成错题批改。这时,一个同学又错了一道万万不该错的题,本来就心情不悦的龙老师忍耐到了极限,终于爆发了:“像你们这样不认真、不动脑筋,怎么能学好数学!”说完,生气地把本子砸在了桌上。我们战战兢兢地望着怒气冲天的龙老师,一个个缩头缩脑,不敢再动。大家的可怜样子似乎也触动了龙老师,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了下来,继续帮我们批改,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看,龙老师很会调整自己的情绪吧!

龙老师也是一位奖罚分明的好老师。记得三年级下学期,数学期末考我考了满分,假期里,龙老师就寄了一个大包裹给我。打开一看,哇!原来是米歇尔·恩德的书,包裹里还附了一张小纸片,龙老师那清秀的字体跃然纸上:祝贺你期末考试取得好成绩!我兴奋极了,抱着书上蹿下跳,对龙老师的感激油然而生……

龙老师用她辛勤的汗水和爱心,成就了我们今天的成绩!

龙老师,我想对您说句心里话:虽然有时候您会因为我们的不足而急躁,但是我们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搞好学习,让您少操心。龙老师,您兢兢业业的精神,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童年往事

文/黄翠盈

我在四年级时曾担任数学组长,在同学们眼中,或许很舒服、光荣。但是,在我们班是个例外,人人都不想当。数学组长要督促同学们及时更正作业,这是人人皆知的。放在我们组,那可就比登天还难,头号大敌———小岑,班上“四大天王”之一,是最让人头痛的;小熙———嘴很多,更正也不自觉;小浩———电子报刊小组训练,越训越差。一组才六个人,可已经让我头疼不已了,前者是最棘手的。每次,数学托管都要留下辅导他。

有一次数学托管,下课了,同学们全走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都是些组长和没更正完的同学。我回头看了看钟:五点二十分。小岑坐在我前面,转过身来,趴在我的桌子上,手上的笔半躺着,简直是“有其主必有其笔”,活像只丧家犬,有气无力的。看着他的作业本,我都想掩面而泣:白色的纸上,全是红色的叉。勾?那可是稀有品种!可是,也不能急啊。只能循序渐进地辅导他。

终于,一页更正完了。在他给老师检查的空隙,我满怀期待地看向钟(因为数学老师下了一条针对于数学组长的减刑咒:五点四十分可以走)……

五点三十分。啊!老天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真是……欲哭无泪。他又回来了,只见他用呆呆的眼神望着我,示意还有两页没更正完。五分钟……十分钟!我回头再看了看:五点四十分,我终于可以走了!我飞快地收拾好,背上书包,心中老泪纵横,冲下楼去。

唉!当数学组长的任务可真够重的!尽管如此,我也常以这句话自勉自励———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只要我认真思考,总结经验,总能使我的组员共同进步!加油吧!

拥抱莳花的白蝴蝶

文/清菡

晚自习前,夕阳最后一缕温柔的目光褪去,便是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刻。

在北方微凉的初秋,太多花朵娇嫩的花瓣已然凋零。她们落满一条通向“未来”石板小路,散落一地的寂静。这条路,曾有你有我欢颜笑语,有海棠风姿婷婷的枝干,有静谧,有秋天的风,有久藏于瞳仁深邃的秘密,有晚自习的钟声再次悠然响起……

那时,你还在我的左边,仿佛一个永远的位置。同是对文字爱到底对数学恨到底,你却倔强地说,再恨数学也要学好数学,左边的你,无论在教室里,还是在小路上,都要不惜余力地为我打气加油。你“狠狠”的话,你豪迈的侠女笑声,在寂静里显得格格不入,喜欢安静的我却默默存入心间,现在可惜只能写下文字来对你言说。

还记得那条叫“未来”的小路吗?那是我们一同起的名字,只因为她通向一所高中。每一步走过,都是一个脚印,那一端的梦想遥不可及,但你说,只有积攒千万个脚印,千万个今天就能到达。

春天时花开在晚上,昙花轻轻张开素白的花盘,素然静美,但那个时光却短暂消失。海棠树也开出淡粉的花朵,只是她没有香气。你总说你喜欢昙花的惊艳,海棠的默然,也许你就是上天降落的一朵花吧,绽放在久远的空灵里。

南园的树

文/王忠范

我读中学时,学校里有块土墙围起来的菜地,叫南园。那里生长着几棵挺拔的白杨,树下一间规整的草房里住着孤身一人的白福谦先生,他是我的语文老师。

白老师并不高大,瘦瘦的身材,短短的头发,一副近视镜平添几分文人学者的风度。他走路细碎的步子总是很快,好像有走不完的道路,好像有许多急着要做的事情。

听白老师讲课,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他口若悬河,才思奔涌,话语间闪烁着知识与智慧的火花。那富有表现力的手势,那刚劲工整的板书,总把人带进思索和感悟之中。他不时走来走去,目光向上,从无倦意,看着他就会充满活力。而每每布置完作业,他或讲作家的故事,或朗读一篇美文,或背诵他的诗,这让我们这些学生心神翻动,如痴如醉。那时我总想当作家,就是因为他。

月亮升起来了,一瓢银色泼满了南园。我来看白老师,草屋里仅有他和一张方桌两墙书架。他看着我的习作时不时习惯地抽动鼻音,那红墨水点点滴滴,如他炽热的心血在流动。他送给我两本书,还有培根的一句话:“读书使人渊博,辩论使人机敏,写作使人精神。”坐在那里的他真像一盏照耀别人的灯。

期中考试,我的数学只得60分,刚刚及格。星期日,白老师把我找去,在白杨树的浓荫里,他告诉我偏科不行,掌握全面的知识才有本领。他说他给我补数学课,每天半小时。没想到他的数学也是那样好,叫我羡慕、敬仰。当我的数学成绩成为班里前几名时,他轻轻地给我一拳,摘下眼镜笑个不停。

我的一篇经过白老师修改的作文,在地区小报上发表了,让我兴奋得难以入眠。约几个同学去逛街,跟一个喝醉的人撞衫了,那人扬起巴掌要打我。说来怪了,恰被白老师碰见,他快步跑来,把我挡在身后,吼道:“谁敢碰我的学生,我就跟谁拼命!”文质彬彬的他竟是如此威严,吓得那个酒鬼悻悻地走了。顷刻间,我没有抬头看看白老师,因为眼里有止不住的泪水。

南园一派葱绿时,白老师组织我和十几位同学去南园菜地义务劳动,那是个阳光很好的日子。他说:“有一分耕耘就有一分收获。只要勤奋、肯干,人生就会充满激情、智慧和力量。”我们感激他和他的话,尽管满脸是汗。教物理的常老师拿来相机,我们便紧紧围着白老师一起进入白杨树下的镜头。

毕业了,我去南园跟他告别,控制不住分别的苦痛,说不出话来。他抚摸着我的肩膀说:“努力吧,你会成为作家的。”这话刻进我的心灵,至今还在激励着我。

白福谦老师就是这样的人,确像南园里保护土地的树。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枝叶都尽力地表现绿意和希望,给人们带来美丽、幸福与向往。

我的大转折

文/吴卓霖

我出生在香港,我是一名小学生。有一天,奶奶对我说:“我要退休了,准备带你回昆明读书。”我答应了之后,我们就来到了美丽的春城——昆明。

来到昆明,我就读于海贝中英文小学,记得第一天踏进学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迎风飘扬的国旗和海贝的校旗,宽广的操场两旁种满了鲜花和绿色的植物,犹如花园一般。进入教学楼走过前台大厅,穿过长长的走廊,右转就到了教室门口。我一抬头,三五班,我深呼吸,准备着踏入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不熟悉的老师和同学,这是我人生的另一个起点。走进教室,环顾着陌生的一切,我既忐忑又好奇。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满有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吴卓霖同学,你就坐在第一组第一排吧。”我猜想着,这就是我的班主任李文运老师吧。我坐在了位子上。我的同桌是赵紫含,她是班长,她热情地说:“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吧。”我对她说了声谢谢。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语言不同,在香港使用粤语和英语,在这里是用普通话和汉语拼音。开始时,适应不了,自信心也没有了。李文运老师耐心地教导我,帮我找回了自信。老师和同学们一起教我汉语拼音简体字,巩固我的基础,我慢慢的就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在老师和同学的教导下,我的普通话日渐流利,汉语拼音也能应用自如了。

不知不觉,我就四年级了。开学第一天,我们就要听广播,听着听着,来了一位女老师,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来这里要干吗,所以也不太在意,听完广播,一条忽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我们,换数学老师了,我们也不知道新的数学老师是怎样的,所以上第一节数学课的时候我们也提心吊胆的,紧绷着一根弦,怕新来的数学老师不好惹。“叮铃铃……”上课铃响了。老师来了,等等,这不就是听广播的时候在教室里的那个女老师吗?恐怕不好惹吧。果不其然啊,第一节课就来了个“下马威”,她是刘亚辉老师。那时候我们听到刘老师这个词都害怕,就连班上最闹的陶李笃城也不敢闹了,要不是刘老师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适应期,我们班的同学会“死”多少个啊。谁知一个学期下来我们竟离不开她了。

又完成了一场“马拉松”,终于到暑假了。可以歇一歇了。什么?军训?这才几年级就军训,这在香港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原本计划要在家宅一个暑假呢,看来泡汤了。不久后,我们就要离开家,到远处的昆明陆军学院进行长达十日的一次军训了。军训开始了,才开始分宿舍,就遇到了麻烦,我落单了,难道我一个人一间房吗?我才不要,我硬生生把王钰铤和陈映旋拉到我的宿舍来住。就此,我们展开了军训。在军训期间我们学了齐步、踏步和正步等动作。有一天,宿舍的门卡住了,我们被困在里面,幸亏同学们把冯教官喊来了,“砰砰”冯教官把门踢开,我们得救了。每天中午,操场上的喊声萦绕在我的耳边:稍息,立正,跨立,蹲下,整理服装,齐步走,踏步走,正步走……光阴似箭,一眨眼就到了第十天,最后一天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汇报演出,在其中,我是旗手。女生阵营而我作为一名旗手,感到无比的光荣,望着手上的旗子,身旁两名背着九五式的男同学,责任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如今我已经是五年级的学生了,小升初离我也越来越近。我非常感谢李老师和同学们对我的帮助。我的大转折就是我是一名海贝中英文小学五五班的成员。

最后的计算

文/王吴军

波莱尔是法国着名的数学家,他一生倾心于数学计算研究。他常常对别人说:“数学计算是我的第一生命。”因为经常勤奋地研究数学计算,波莱尔积劳成疾,倒下了。

在波莱尔临终的时候,他的亲朋好友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再说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波莱尔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气息。“看上去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有人小声说道。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立即围到了波莱尔面前,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波莱尔,波莱尔,你醒醒,你跟我们说句话吧……”

波莱尔的妻子一边用手轻轻地晃动着波莱尔的身体,一边流着眼泪说:“亲爱的,难道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波莱尔依然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让我来试一试。”波莱尔的好朋友季克尔博士走上前来,他弯下腰,在波莱尔的耳边轻轻说道:“波莱尔,我问你,11的平方是多少?”只见波莱尔慢慢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回答:“121。”

完成了这最后的计算,波莱尔闭上眼睛,与世长辞。

我在花园遇上您

文/悦之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是我小学班主任文老师的口头禅。当然,非常汗颜,现在这句话差不多成了我经常发生的“实况”。每到“用时”充满自责地“恨少”,我深切体会到文老师对一群懵懂的顽童说这句话时恨铁不成钢的操心。

记忆中,学校音乐教室的木地板会放大行走的声音,我们故意一脚轻一脚重地走来走去,地板咯吱咯吱的噪音让我们开心不已——小学生的奇诡笑点现在回想已经实在不能领悟。更开心的是看老师们“争抢”我们——其实是老师们抢着占领我们的自习课和写字课——老师们总想让我们学到更多。

老师们的争抢是通过精彩的辩论赛实现的。文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最精彩的辩论赛就是她与数学老师之间的。她们按捺住笑,对话幽默而针锋相对,各自都有占课的充分理由。我至今都不怀疑我对语文和数学这两门学科重要性的认识,就是从两位老师的“辩论赛”中开始的。

我喜欢听文老师说话,稳定、从容、娓娓道来,即使是在“辩论”的时候也是如此。每当“争抢”开始,我和我的同桌总是目不转睛,竖起耳朵认真辨别老师们说的字句,有时还在各自支持的老师精彩陈述后小声地欢呼一下。在周围小朋友叽叽喳喳太过嘈杂的说话声中,大概我们这一桌也算是奇葩了。语文老师与数学老师友好辩论赛的结果,可想而知,但有时获胜的文老师会笑着把抢来的课时让给着急的数学老师。所以我相信这种看起来非常激烈的“争抢”实际上是老师们的调皮,是她们增进彼此友情的方式。

文老师温文、和蔼,有着卷卷的花白的头发,她的眼睛里总是充满宽容疼爱的笑意。她大约是最后一批接受传统私塾教育却在新式学校教书育人的老师,她身上既有传统教育的古雅气息也有现代教育的爽利规范,成为她的学生,实在是我的幸运。时光荏苒,很多记忆都已模糊湮灭了,而那一次罚抄写的经历却记忆犹新。

那回因为贪玩,我竟然忘记完成写字作业了!这在我是从未有过的,从不生气的文老师生气极了,花白的头发随着她翻阅作业的动作颤动,脸色微红,一反平日和风细雨的风格,她沉默着在我的写字本写下了一句话,罚我抄写,抄写了五十遍,但我真的记住了那句话——业精于勤,荒于嬉。直到今天,看到这句话我都会想起温文的文老师那天生气沉默的样子。如今年齿日增,更能理解老师当时的心情。那时文老师已年届六十,她说,教完我们她就好退休了,我们是她教的最后一届学生。她对我们格外地用心,不只是师道之责任,更有对时光与所爱的顾惜。她用各种方式鼓励我们多读书,写日记,分享自己所读书中的一句话、最喜欢的一句名言、一句诗,这些在今天已然成为语文教学中的普遍路径,而在那时却充满了文老师自己对中国语言文字的珍爱,对小小学童的我们的爱心、细心和期许。那时我不懂老师让我背诵的许多诗文,但是我对读书的兴趣,特别是对语言文字的喜爱,却是从文老师读书时散发出的由衷的愉悦与欢喜中萌发的。

我记住了文老师生气的样子,但文老师在古雅校园中温文微笑的场景,才能代表我对母校及整个小学时期的经典记忆。我的老师、我、我的校园,在印象里统统散发着和煦的暖光,一体无二地自在怡然。那时候我总是欢快地跑着进校门,先经过雕着古朴纹饰的悠长回廊,回廊的玻璃橱窗里展示着我们的手工作业、绘画或优秀作文;再经过堆叠有致的大小假山,假山的隐秘角落还藏着昨天挑选的几颗漂亮鹅卵石;圆形门东边古色古香的建筑是老师们的办公室,文老师会从这里抱着我们的作业本走出来;那架气势磅礴、风骨高古的紫藤就在办公室西大门外盛开着。春天有瑞香、杜鹃,夏天有玉兰、合欢,秋天有金桂、银桂,冬天有腊梅、红梅,还有那十几棵我说不出名字却给校园制造最诗意的夏日浓荫和秋日落叶的大树……我的母校美得像一座私家园林。事实上,它本是一个花园,在地标上,这里是清代镇江道署衙门后花园的旧址,而在我心中,它是我曾经驻足和一直怀想的清澈又温暖的桃花源。就在这个花园,就在这里,我遇上了教我体会读书之乐、让我对文字着迷的文老师。感谢您,老师!

文/龚润芝

教数学的王老师在黑板前边讲解边画图,我们在下面昏昏欲睡。

突然,王老师大声问,这是谁丢的?

我们一惊,赶紧坐正了身子,目光集中到王老师身上,只见他举着一小截粉笔头。

这是谁丢的?王老师又问了一遍。

我们清醒了,都朝王成望过去,但都不做声。王成是班上的调皮大王。王成见我们都看他,摆出一副“是我干的,你们敢把我怎样”的架势。

没人承认?王老师扫视了全班学生一遍,但我可以算出来,你们信不信?

能算出来?我们精神一振。

王老师先画了一条抛物线,接着写出一个方程式,又拿尺子比划测量了一番,然后代入数字算出了一个得数。

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王老师,但还是没看懂那数字是如何算出来的。

算出得数后,王老师又拿尺子比划测量,比划到数学课代表面前停下,说,是你。数学课代表红了脸,低下头,默认了。

啊!我们既惊讶又佩服。

王老师没有批评课代表,倒是有些得意地对我们说,你们不是说学这些东西没用吗?以后可不要在下面搞小动作啰,干什么我都能算出来的。

再上数学课我们就听得认真了,数学成绩慢慢地提高,也越学越有劲了。

中考后,我们才知道,那次神算,是王老师和课代表唱的双簧。

辍学记

文/尹霞

小学四年级上到一半,我辍学了。

其实,在辍学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上学这件事就很头疼了。我脑子不灵光,上课时心不在焉,喜欢东张西望,数学学到约分就学不动了,后面的更是一溃千里。听不懂课,直犯愁,偏偏数学老师爱叫我上台演算,不用说每次都错得离谱,惹得班里那帮爱看笑话的家伙总是借机又笑又闹。那个外号叫“马驴”的数学老师,每次都用粉笔在我的运算旁重重地打上一个大叉子,然后稍稍转身,扁着脑袋皱起眉头眼神复杂地盯我几秒。屡屡这样,我就得了数学焦虑症,天天盼着数学老师生病或者出现意外,不能来上课。

除了怵数学,还有个更大的烦心事让我讨厌上学。一年四季,我能穿得出去的衣服少得可怜,一件小褂上身,非一口气穿懈、变糟了才能有新衣服替换。鞋子不穿到脚后跟磨穿或大拇指露出来,别想有新的。每天穿同一件衣服、同一双鞋子去上学,还得小心翼翼地照拂着它们,烦死了。班里几个家境好的女孩子,过不了两天就换一身,有一个为了显摆,竟然一次性把三四件小褂摞穿在一起,一层又一层地翻给大家看。还有一个校花级女生,身材修长、面如皎月,不光衣服好看,还时不时地偷穿一次她姑姑的玫红色皮鞋;更了不得的是,她还有一双长筒丝袜;更更了不得的是,她还冰雪聪明,一边玩就把各门功课学好了。而且,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一种不属于农村的气息和味道……天!她简直成了自带光环、让我着迷的偶像!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笨呆呆、灰扑扑,真是低到尘埃里去了。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早上,没费什么劲儿我就宣告了自己不上学的决定,爹也没费什么劲儿就同意了。在我们家,遇到事情要决断,话语权独揽的爹只要沉着脸说个“不中”,谁都不敢说中。我爹同意了,我当然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用去学校了。

爹对我们三姐妹上学的态度一向放任自流,愿意上就上,不愿上就回来干活,反正家里最缺的就是劳动力。在我之前,我姐也没费劲儿就得到爹的准许,从初二退学回来了。事实上,我爹根本没时间去盘算这几个闺女把学上下去会怎样,不上又会怎样,他和我娘都没时间过问我们的功课情况。我们也早看出来了,只要作为独子的哥哥不辍学,只要他每学期能拿回一张奖状,我爹的心就放得妥妥的。

我娘显然不太赞成我这么早就辍学,悄悄问我:“恁小的孩子,不上学就得干活,可累可累,你不怕吗?”我不假思索地说:“不怕!”

事实很快证明,我辍学回来务农的决定是英明的,因为我虽然不爱学数学,但干起农活来却是个不要命的主儿,能够顶一整个劳力用。收麦季节,我能够和大人一样弓着腰割一上午,然后举着长长的铁叉把麦子一叉子一叉子摞到架子车上,再帮大人推运到打麦场,来来回回,手脚不停。干完大人的活儿,我还要干小孩子的活儿,把地里掉落的麦穗搂一遍再捡一遍。新鲜的麦茬很锋利,我的手和脚腕被扎得血淋淋的,看得我娘直掉泪。

其他的活儿,像拔草、锄地、给玉米秧施肥、逮芝麻棵里的大肉虫、翻红薯秧、打烟叶等,我都无师自通,干得有模有样。夏天庄稼地里的活儿没完没了,除了吃饭睡觉,我一天到晚都在地里忙活。三伏天的太阳毒辣辣的,我嫌麻烦从不戴草帽,脸上、脖子上和胳膊上这些裸露的地方被晒脱了一层又一层皮,红红的,像是过过油的大虾。光脚踩在泥土里很爽,可上蒸下煮,几天下来,脚底就生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疙瘩,痒得直蹦。

满庄子的人都知道我能干,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的女孩辍学的有一大堆,哪个干活都没我能豁得出去。我村有个外号叫“小磨盘”的邻居,辍学后受不了劳作之苦,过了一阵子又主动回去上学了,上了一阵子跟不上课,又辍学了,如此反复几个回合,成了庄子四邻的笑谈。

我成功地经受住了休学后第一个漫长农忙季的考验。到了初冬,农闲季节到了,家里却一下子青黄不接了。不多的细粮面要留给奶奶独享,她害痨病,身体虚弱不堪。其他人主要是吃红薯和玉米面窝窝头。但红薯很快也接不上顿了。看着娘愁得直叹气,我自告奋勇地提出:我去溜红薯。

我和一个家里同样吃紧的女孩一起,每天挎着篮子、扛着小号锄头,爬沟过梁,满世界翻刨别人家红薯地里收获后的“漏网之鱼”,每次忙活上大半天,都有将近一箩筐的收成。天黑时分回到家,顺手在她家的压水井边把红薯一个个洗净,以备明早下锅。

在冷风里跑了一天,我俩的手冻得像红萝卜。她提议用热水烫,说这样能舒服点。我们就轮流把手伸进她家的锅里去烫。然而,烫过的手不但没有消肿,到了夜里还奇痒无比,有的地方一挠就溃烂了。可第二天还是照样烫,如此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个馊主意真是害惨了我,至今手面上还隐约可见一块块色泽不匀的色斑。奇怪的是,溜红薯这段不长的经历、不大点儿的事,不知为什么却藏在了我的大脑深处,多年后时不时地就跑到梦境里重现一番,搞得像忆苦思甜一样。

那一年冬天,除了溜红薯,我还学会了织手套、纳鞋底、蒸馒头、擀面条,顺带还把几只羊放养得肥肥胖胖的。不干活时,我就和一帮辍学的孩子玩抓石子、跳房子之类的游戏,偶尔也能看上几本不知从哪儿流转过来的缺页少字的小人书。至于那可恶的课本,我从不去想它,书包都不知扔到哪儿去了。庄里人对辍学这件事司空见惯,没有人在意我为啥不上学了,至于以后还去不去上学,我爹不提,别人家更没谁操这分闲心,我也乐得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懒得去想。

时不时,我们这些讨人嫌的小丫头片子会躲在一旁,偷听一帮大姑娘、小媳妇闲聊,说谁过几天要相亲了,男方家里养了两头骡子、一头牛;谁的嫁妆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被子都是缎面的;谁家的男人脾气暴,昨晚又打得媳妇嗷嗷叫;谁又生了女儿,看来还得继续生下去……这些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我也不以为奇,觉得这就是身边每个人世世代代的生活,也是我迟早要去走的路。

然而,变化还是发生了。

在我辍学的第二年9月,新学期开始了,和我同届的那拨孩子有不少通过小升初考试进入了最好的乡联中。开学那天,一些邻庄的孩子背着寄宿行李,三五成群,像群鸭子一样缓慢经过我们的庄子向学校进发。那拨人中就有我那相貌出众、冰雪聪明的偶像。那天,我恰好在他们经过的那条马路上翻晒豆秧,弄得尘屑飞扬,满脸是汗,狼狈不堪。她突然就走到了我面前。一年不见,她越发高挑和水灵了。四目相对时,她清清爽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随口轻轻说了一句:别干了,跟俺上学去呗!然后,没停留就又走过去了。妈呀!我登时像个傻子一样怔在了那里。

我弄不清当时是被她的美震住了,还是被她那句不经意的话击中了,反正呆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后来不知怎地,我开始不停地落泪,边干边哭,大人不论和我说什么,我都一概不理,急得他们直冲我吼。晚上回到家,我破天荒没吃饭,急吼吼地到处翻找那不知去向的书包。我爹被我反常的举动惹怒了,厉声问我想干啥?我梗着脖子大声回过去:“我要上学!”“上就上吧!”我爹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就答应了。

第二天早饭后,我当真返校去了。

中断了一年半,正常的话,我该进初一了,但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想接着上四年级,嫌太丢人,于是就进了五年级教室。毕竟有一个学期的课是断档的,能不能跟上五年级的进度,我心里没底。

新书发下来了,我一看数学书,竟然没傻眼,再一听老师讲,也没觉得难懂,包括原来我头大的那些约分、通分、鸡兔同笼之类的问题,竟然很轻易地就搞明白了。我心里直犯嘀咕:脑子闲了一年多,咋还开窍了呢?

那年的升学,我以不可思议的高分考进了联中,三年后的中考,同样考得灿烂辉煌,进入许多人向往的中师。之后,中师毕业参加高考,本科毕业考研,研究生毕业进北京,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在我乘着狗屎运一路往前飞奔的过程中,我的那些小学同学、初中同学甚至是中师同学,一个个被我甩在了身后,渐行渐远,直到完全不见了彼此的踪影。那个像神一样无意间开悟了我的偶像女生,初中毕业便早早嫁到了邻村,成了三个孩子的妈。

这些年,每次回老家,我都喜欢在庄子里四处转悠。遇到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偶尔能看到三两个留守在家的发小,他们年纪轻轻就做了爷爷奶奶,平日里总是一手挟着小孙子、孙女,一手呼呼啦啦地招呼着桌上的麻将牌。他们顾不上和我聊天,即便要聊,似乎也没有多少话题可说。

多年前,这拨人,还有他们的父母辈甚至年岁奔百的爷爷奶奶辈,见了我最爱聊的就是我那段辍学、复学的往事。在他们心里,那是一个很好的励志故事。而今,时代变迁,那故事就像一件穿旧了的衣服,过时,而且褪了颜色,似乎成了该被丢弃的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