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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散文

2022/12/27经典文章

飘雪散文(精选13篇)

小城飘雪

文/马世成

这次天气预报真准,质疑也罢,争论也罢,都该休矣。在经过一个漫长而又寒冷的夜晚后,飘飘扬扬的雪花如期而至了。

早上起来,如往常一样打开手机先读一读“微信”,一张“下雪啦”的图片跃入眼帘,内心充满了无比的喜悦与激动。

“下雪啦!”这是老师在去学校的路上发出的一声惊叹。地处昆明市北郊的小城,虽然每年坝子边的老青山上都能看到积雪,但住在坝子里的人们,却已多年没有一出家门便能目睹雪花飘扬的场景了,所以,小城里的人们都想亲密地接触它。公交车上,窗户紧闭,隔着玻璃,乘客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路旁的一草一木,渴望发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积雪的痕迹。行走在路上,宁肯把雨伞紧紧握在手中,也要让小小的雪花自由地飘扬,落在头上、肩上……哪怕是雪儿一接触到身子马上就融化了,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却也无怨无悔,乐在其中。

老天没有辜负这座小城的人们。不一会儿功夫,伴着徐徐的寒风,雪花很快密密麻麻地飘洒而至。人们欢呼雀跃,不停地奔走相告——告诉那些还在屋里的人们。在公园的树上,椅子上和草坪上,很快就堆起了一层薄薄的雪被,虽说不上银装素裹,却也算得一番迷人的景色。老人端坐着窗前眺望,孩子们蹦蹦跳跳跑到屋外,大人们紧随其后也不敢懈怠。只是啊,这雪下得还真大,不得不用手遮挡迷眼的雪花。转瞬之间,室外只要有人迹的地方,呈现出了一个个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小雪人儿,原本冷冷清清的小城,感觉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

这样的冬日是十分短暂的,虽然充满了雪花的诱惑,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到户外亲自感受一番。老人们的身体越来越差,再也无法抵抗更加严酷的寒冷;上班的人们手头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不能去外面活动;上学的孩子们还有未完成的学业,只能与朗朗书声相伴……当然,这并不能妨碍他们享受雪花带来的快乐。电视很快进行了直播,QQ、微信都是小城的雪景,学生们课间休息时就对着窗外高呼:“下雪啦!”

“下雪啦!”是啊,瑞雪兆丰年,人们都在暗自窃喜,希望来年身体会变好,工作会更顺利,学业也能有所成!

飘雪的眷念

文/魏益君

让我永难忘怀的一场雪,飘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年冬天我刚从部队回来,等着安排工作。有一夜大雪封门,天亮时雪小了。部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一大早便起床扫雪。刚打开大门,就见新处不久的对象牵一辆自行车一路歪斜地走来,红色的围巾上,是一层洁白的雪花,围巾里是一张冻成牡丹花样的一张脸蛋。在我接过自行车的当儿,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哈着热气说:“给,我叔叔捎来的,让你今天去县广播局面试。”

对象的叔叔在县委工作,那时农村没有电话,只能靠捎信。

她冒雪送来纸条,着实让我们一家感动万分。母亲赶紧起床,麻利的生火取暖。她只呆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说回去晚了,怕家里人惦记。一家人相留不住,我便送她出村。

雪软软的,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应和着我们两颗“砰砰”驿动的心跳。走到村头那条羊肠小道,路上,两行仅有的车辙和脚印诗一样伸向远方,那是她来时留下的。我问:“你牵了一路自行车?”

她说:“雪太深,自行车只能当拐棍了。”

走了一段,她就不让再送,要我赶紧想办法去县城。

她走远了。望着雪地上崭新的车辙和脚印,我心里热血沸腾,我想,这场雪一定会让我们走到一起,一定会让我们相伴终生。

果然,工作安定下来,一年后我们就结合在一起。喜事是在老家办的,也是冬天,那一天雪下得特别大,大红炮仗在空中炸响,雪地上铺满了欢声笑语和炸开的红色纸花,把不大的村子沸腾得喜气洋洋。读过高小的父亲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下雪好兆头,瑞雪丰年!”

那一夜,新房里的灯光柔和地亮到天明。夜里,时有雪花俏皮地扑打在红色的窗棂,把静谧的新房敲打得温馨浪漫,那一口红色的窗户把那个寒冷的雪夜也映得柔情似水。

从那以后,每到冬天,我就祈盼飘雪,去寻觅心灵深处的那份温热,用心感知对一场雪的镌骨铭心的殷殷眷念。

飘雪

我抖动着黑色大衣,拍落附在上面的白雪,而思维沉浸在《雪の华》的音乐中,沿着大街,走在这寒冷的深夜。偶尔飞驰过的汽车带起了很多风雪,使我大衣乱飘,也吹进我的眼睛,朦胧了前面的路。两边的路灯泛出橙黄色的光,把附近的雪染上了颜色,仅剩几缕可怜的红光落到了我的身上,眼前的一片白色加重了我的步伐。

大雪随风卷起,我的眼神凝望着风雪交加的深处,一个比雪色白、雪点子大的影子正向我靠近。我怀疑是自己被雪拍打的眼睛错乱了知觉。竖起大衣的衣领,不让风像针般刺进后背,随后手伸入大衣内侧的口袋,拿出了我并不怎么喜欢的伏特加。当年也是因为“驱寒”这句谎言才喝上的,而现在它也只剩下驱寒的效果了。

举起酒壶泯了两三口,一股热流一线冲入肚中,使我精神一振。就在我头微仰时,一个女孩擦肩而过,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我慢下脚步,眼光被她吸引去。手上还在旋紧瓶盖,放入袋中。心中一阵绞痛,右手想紧紧抓住了左边跳得厉害的东西,却抓在还留有余温的酒壶,脚下瞬间一软,差点跪倒在厚厚的雪地上。我知道,这就是心悸的感觉,为什么,她!是她……就在我低着头这短短的一瞬间,她便融入雪景,化作白色。

我停下脚步,也不作追赶,凝望着她留下的浅浅的脚印,也许这脚印踩在地上,也踩过我的心上,留下过深深的印记,也可能春天一到,雪化了,这串脚印也随着消失。

望向她,我只是稍稍停留,但她只能让我停留,绝不会阻止我前进。

那深蓝色天空中纷纷扰扰的雪点,飘在我因为酒精加上她的作用而发烫的脸颊。我边走边回头,路灯照在我长长的那串脚印上,终于也在这条路上留下了足迹,不管它是深是浅,最后会不会毫无踪迹,因为我的使命,是将在黑夜走向更深处!

迟到的飘雪

文/默雨寒烟

这是一场迟到的飘雪,亦或是2014年初春的最后一场雪。她和着春的节拍,追随着春天的脚步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如昙花一现,总能展示给人以最美的姿态,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

或者短暂的都是些美好的事物,或者瞬间的都是令人难忘的,默默还没有来的及细品这场雪的盛宴、细看她的容颜,她却以最优雅的舞姿舞出瞬间的精彩,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本不属于她的季节舞台,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声无息,让人不由得心生出一些无奈、怅惘和遗憾!

记得最后一次目睹美丽的春雪,隔着车窗,雪纷纷扬扬,自顾潇洒的下着,毫无顾虑,毫不担忧,好像丝毫不知这是场短暂的生命之雪。她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又是那么的优雅、淡然,就这么轻轻、斜斜,如梨花瓣瓣,如舞絮缤纷,追逐着残梅,妆点着柳枝,埋没了田野,覆盖了屋顶,滋润了小河,就连路两旁不起眼的冬青也平添了几分冷峻之色、几分艺术之美。

下雪的路面,滑滑的,尽管小心翼翼,还是掌控不了车的方向,很刺激,即便如此,仍不忘时不时地扭过头去,瞄一眼车窗外的雪景。车速很慢,像是在滑雪,却给欣赏雪景多了些机会。不知何时,眼前映入一片奇异景观,熟悉的文化广场在白雪下变幻出一副别有洞天的模样:亭亭的柳树像摇着纨扇的公子,苍桑的老树如盘绕着的玉龙斜着身子,排排梧桐如一个个衣飘鹤氅仙子,田野里泛青的麦苗若隐若现,再远处竟是一处白色的“海市蜃楼”……同车一位摄影协会的同事一阵阵感叹,随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么难得一见的美景竟然忘记了带“单反”像机!

经历过几十载冬季,见过无数次雪景,为什么唯独这场雪那么特别、那么迷人、那么神秘又那么令人难忘呢?就在这天的下午,在上班的途中,眼前的一切解开了我的迷惑,原来就是因为这是一场迟到的飘雪!因为迟到了,因为错拍了,所以演绎了一场短暂的生命之雪。

前天,读了一位微友发的这么一段感人的文字:“是冬负了雪,还是雪背叛了冬。你本是冬的伙伴,却让它等待疲倦;如今你却牵手春的色彩,让冬情何已堪。人们该赞美你的矜持,还是指责你的姗姗来迟。你若与冬同行,冬会用它的温度延长你美丽的生命。可是你却爱上了春,尽管你漫天飞舞也将即刻被融化。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是啊,多么令人暇思的一场飘雪,她在人们久久的期盼中姗姗而来,又在人们的欣喜中悄然而去,来的随心所欲,去的那么安然。也许这就是迟到的代价,或许是悲了季节的殇,让她本该炫耀一季的荣光无情地消融在了春的暖阳里,把美丽短暂的生命无悔地献给了明媚却不懂风情的春光。

一场迟到的飘雪落下了初春的帷幕,四周雪的痕迹依稀可寻,空气中弥漫着融雪的味道,脑海里依然深刻着雪的容颜。如果雪有生命,不知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情,是欣喜、是无奈、是遗憾还是无悔呢?我不得而知,或许只有这场迟到的飘雪可以给你一个她的答案……

飘雪的眷念

文/魏益君

让我永难忘怀的一场雪,飘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年冬天我刚从部队回来,等着安排工作。有一夜大雪封门,天亮时雪小了。部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一大早便起床扫雪。刚打开大门,就见新处不久的对象牵一辆自行车一路歪斜地走来,红色的围巾上,是一层洁白的雪花,围巾里是一张冻成牡丹花样的脸蛋。在我接过自行车时,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哈着热气说:“给,我叔叔捎来的,让你今天去县广播局面试。”

对象的叔叔在县委工作,那时农村没有电话,只能靠捎信。

她冒雪送来纸条,着实让我们一家感动万分。母亲赶紧起床,麻利的生火取暖。她只呆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说回去晚了,怕家里人惦记。一家人相留不住,我便送她出村。

雪软软的,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应和着我们两颗“砰砰”驿动的心跳。走到村头那条羊肠小道,路上,两行仅有的车辙和脚印诗一样伸向远方,那是她来时留下的。我问:“你牵了一路自行车?”

她说:“雪太深,自行车只能当拐棍了。”

走了一段,她就不让再送,要我赶紧想办法去县城。

她走远了。望着雪地上崭新的车辙和脚印,我心里热血沸腾,我想,这场雪一定会让我们走到一起,一定会让我们相伴终生。

果然,工作安定下来,一年后我们就结合在一起。喜事是在老家办的,也是冬天,那一天雪下得特别大,大红炮仗在空中炸响,雪地上铺满了欢声笑语和炸开的红色纸花,把不大的村子沸腾得喜气洋洋。读过高小的父亲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下雪好兆头,瑞雪丰年!”

那一夜,新房里的灯光柔和地亮到天明。夜里,时有雪花俏皮地扑打在红色的窗棂,把静谧的新房敲打得温馨浪漫,那一口红色的窗户把那个寒冷的雪夜也映得柔情似水。

从那以后,每到冬天,我就祈盼飘雪,去寻觅心灵深处的那份温热,用心感知对一场雪的镌骨铭心的殷殷眷念。

飘雪

文/夕泠

飘落的过程是失踪的过程,这就是天堂里的雪吗?喜欢雪的人却与雪擦肩而过,这也许就是宿命。雪的状态以蒸发的形式摧冷我,白色的画面用黑夜作背景,于是我活在黑与白的两极。

渴望有一场覆盖,降临在我悄然而至的梦中。那夜翻阅《最后的罂粟》,印象派画家冷冰川的画以及祝勇略带意识流的文字,绝配的畅想,竟然与我生活的两极不谋而合。我不懂画技也不知文字到底有什么魔力,只知道当我遇见它时,心灵产生一种共振。这就促使我握住那美丽妖艳的罂粟花,同情地看着她被人类的贪欲吞没,人类的眼中她是罪恶的代名词。上天创造她时就预想要给人类最不堪的一击,黑夜因此有了如花一样美丽心痛的伤口,只有特殊的灵魂才能够触摸。

雪花只飘了几下,算是路过了我的窗口,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也许属于我的雪花将停留在远方,“远方不是表示距离,而是表明差异”。这种差异,上天无法弥补,生死无法取代。

倒是冰凌执着地挂上了屋檐,与河中的冰花唱响了冬天的旋律,岸上一树树枯枝安静地立在风中,想像春天的嫩芽。冬天因为雪,寒冷才能够以美好的形式存在,爱雪之人将其一一摄入眼中,雪就这样活在了飞逝而过的记忆里。今年的冬天还未曾捧过雪,只能坐在梦里想像雪花堆积的样子,想像踏雪时留下的痕迹,没有雪的冬天绝对是残缺的冬天,就像一点点被剥落的记忆,人生就不再完整,如果人没有了记忆,就像疯狂的向日葵轰然倒塌在无边的黑夜里。

寒冷中翻阅冷冰川画笔下的黑白世界,无限的想像停留在祝勇的文字间,凡。高的名字贯穿于书的始尾,“色彩被省略以后,我们依然能够嗅出他的味道”。也许这就是现实中无处藏身的梦吧,“梦从不给人安排确定的结局”,所以这就使得更多的人能够发挥梦的想像,使得我们的心灵能够穿越在黑与白的画面中,穿越在蓬勃的生命里,穿越在对人性的思考中,就如祝勇所言:“他的黑白画。不仅包含着绚丽耀眼的色彩与光芒,而且包含着喧哗的众声,像陈丹青形容的,疏阔、明朗、幽深、响亮”。冷冰川说:“我只是一个流浪者,靠直觉创作着的流浪,不停地接近‘心’的灾难”。

如果说祝勇的文字是黑夜里行走的双眼,那么冷冰川的画便是黑夜里的飘雪,仿佛是经过完美曝光后呈现出来的一张张黑白底片。那是一个冷静的世界,以及在冷静下无时无刻不在滋长的渴望,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唤醒了人类强烈的生命意识,正设法主宰对生命的另一种思考方式。

今夜,我的梦里将轻雪飞舞,最后的罂粟将掩面而亡。

喜欢飘雪的日子

文/天天月明

也许与雪有缘,对于出生在炎热夏天的我,却偏偏喜欢飘雪的冬天。

冬天的雪,洁白、清凉、晶莹、剔透,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当一阵寒风刮过,雪花便纷纷扬扬,自天而降。自然界里的房屋、大树、广袤的原野很快便笼罩在一片茫茫雪海之中。

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心里便有一种冲动。于是穿上外衣,走出家门,踏在冰雪之上,就听见脚下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好不惬意。每当这时,疲惫的身心才能得到片刻的放松,沉寂已久的思绪才能飞到遥远的地方。正在欣赏美景中,便忽然飞来几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穿的花花绿绿的,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尽情的飞跑着,嬉戏着。好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

飘雪的白天是美的,而雪花纷飞的夜晚更加诱人。

雪花飘落的晚上,万籁俱寂,灯光星星点点。人们躲在温暖的屋子里,定耳聆听着窗外雪花飘落的沙沙声,尽情欣赏着这精妙绝伦的天籁之音,虔诚的接受者来自遥远上苍亲切的问候。这时每个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梦:愿飘落的雪花除去人们一切的烦恼,涤荡人们已不再纯洁的心灵,带走尘世间的一切浮华、喧嚣和虚伪,还世界原有的自然、纯静和美丽。

银州又飘雪

文/陈词

1

又坐上高铁,又走在岭上,枫的脸红透了,银州,又飘雪。

我也是飘来的雪!

轻手轻脚怀抱一颗心跳,滚着隐形的铁环从岭上跑啊跑啊,一只雪狐跑没影了,跑回家了?雪覆盖的龙首山、辽河、七里屯和银街,恍如梦境。

多大的雪能覆盖?

而我,得以遇见银州的铁和岭,像父母依偎……

2

从远方回来,一片叫银州的雪。

又是雪季,铁树开花,岭上缩梅,银州以白讨绿,从山水人情、从太阳和月亮中,讨一碗辽河水。

我知道我身后永远有远山、有残雪、有鹰的翱翔,我的手掌红肿、鞋底磨破了,也要卧一道岭——

岭下的辽河入海口清晰可见,那些在风中起舞的网和帆、两岸拔节的松柏和野草、羞涩的炊烟清晰可见……

来吧,跟这片燃烧的雪一道,把冰霜抚摸、把铁的锻打、岭的疗养齐集于我的笔尖。

恍若雪在反光中背叛,却不自觉,于银州的宽、窄、细的巷口,仰脸张嘴品银州雪色的五味杂陈。

飘雪的银州被时空跨越,谁在远离尘嚣?从远方回来,回来了吗,一片叫银州的雪?

3

我难忘离去和归来的时间、地点、人物。在路上,回忆被雪包围,准确说,是亲人的脸,因寒冷而产生雾霭,我被遮盲。雪能拨雾吗,重新泼墨辽河晚渡,久别的亲子图?母亲辞世前对我说过一句话:“银州雪是你的冰糖,辽河是你的奶娘……”这句话卡住我的嗓子,一任呜咽的辽河把母亲接走了,像一片雪融进波光。

我呢,一片孤儿雪。只记住父母在银州给我讲的童话,一片片的,碎,但完整。还有母亲给我留下的镜子,恍若完整的18岁。该疼的止了,该发芽的冒尖了,镜子有足够的视野、足够的春风化雨化雾,我淡淡地看见我的至爱亲人掀起面纱,却飘飘成仙,我张开送亲人的十根手指,每个指甲上都站着一只蜻蜓,一并拢就变成鹰隼,一出发就变成爬山越岭的铁鞋。

攒多少铁,能在岭上开一家铁匠铺?

写在飘雪的日子

文/自画像

漫天的雪花,带着些许的羞涩,在微冷的风中行吟而来。曾今无数次用拟人化的言语深情地期盼着,今冬的雪能在某个睡眼惺忪的清晨推门而入,今晨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仿佛长久以来的夙愿得以满足了,心情也舒缓了下来,感觉无比的舒畅……

一、江南飘雪

一直以来,不知缘何对于秋雨、冬雪这般的钟情,或许是喜欢那份清寂,那份清寒。屈指算来,离开先前的城市已两月,在兄弟、朋友日间的闲聊中,知悉曾经生活过三年多的城市已经下过好几次雪了,这到底是让我惦着今冬有雪的日子了。怎奈初到江南的这个冬日,却迟迟未曾爽爽快快的飘落过一场雪,唯一的一点小雪,还是在某个夜晚沉睡的梦境之中,清晨醒来,却已冬阳初照了,这场飘落的雪终于了却了长久的夙愿。

隔着窗户,看着江南飘落的雪,似乎也别有风情,江南的雪是那么的细腻、温婉,似乎怀揣着古旧文人的情怀,于亭台楼阁、盈盈曲水处且行且吟。也许早已习惯了在风雪中毅然决然的行走,因而并不觉得清苦,倒觉得行走在风雪之中甚是畅快。江南的雪,只合飘在空中,才见得温婉、动人,一旦落到地上,旋即化作水,便失却了先前的风姿,故而江南的雪总是在空中徐徐地、斜斜地随风舞动中,舍不得跌落在冰冷的大地上,化作随处可见的水。倒是那些落在枝头、亭台、屋檐上的雪,心里暗自庆幸着落了个好去处,纵然明朝化去,也不枉来此一遭。

这是这个冬天来到江南看到的第一场迎风飘落的雪,心里甚是欣喜,原本以为这个冬天可能看不到江南冬雪的景致了,生活总是会在绝望或是绝境中给你莫名的欣喜,也许这边是生命之所以存在的感动吧!人总是不知足,看到了飘落的雪,又期盼着江南冬日的雪会在明晨起来铺满大地,那将是绝好的景致……

二、忆雪三湘

不由得又想起了离去的三湘大地,那些个冬日,也会飘落几场雪,在那片土地上三年的时光,留下了许多关于雪的回忆。

湘地的雪却又是一番风味,似乎蕴含着辣椒的气息,总是那么的风风火火,下得淋漓,下得酣畅,从不拖泥带水,让人觉得甚是畅快。记忆最深的依旧会是三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的那场雪,住在寒冷潮湿的一楼,盖着两层被子还觉得寒冷依旧。老百姓疯狂的抢购,白菜也没有了白菜价,美美地体验了一把翻身农奴把家当的感觉。漫天的飞雪让枝头结满了冰凌,似乎要将整个三湘大地凝固一般,冰雪阻隔了回到故乡的道路,在车站一天一夜的坚守,身体寒冷疲惫,而回家的那颗心却愈发的滚烫。

三年的时光荏苒,关于雪的回忆却依旧漂浮在眼前,那一年我站在一楼面北的窗口看着冰凌压弯的树枝,聆听着树枝折断清脆的声响。那一年我站在六楼面南的窗口,看着雪花迷乱了行人的眼睛,聆听着岁月的声响。又是一年我站在三楼面南的窗口,看着片片飞雪孤寂的疾驰而下,聆听着雪敲动大地的声响。

三、古城雪韵

古城西安,四年求学时光,那些意气风发的岁月,当然少不了雪的陪伴,古城的雪似乎也沾染着远古的气息,厚重,深邃,却又不失坦荡。

喜欢在飘雪的日子里,和恋人在雪花中用胶卷留下青春略显稚嫩的面庞,喜欢在飘雪的夜晚,骑着单车带着恋人在校园里骑行的日子,还记得那个飘雪的夜晚,晚自习课后从教室骑单车回来的路上的,在图书馆门口的转弯处,两个人从单车上滑倒,在众人的笑声中起身远去的回忆,仿佛依稀还在昨天。喜欢飘雪的日子,和寝室里的兄弟拼起键盘打牌喝酒的情形。当然也不会忘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挨着暖气片,手捧书卷,品读、书写的日子。

我喜欢,也钟情那些逝去的美好的岁月。

四、故乡雪趣

已是许久未曾看到故乡飘雪的情形了,只能从日间和母亲的闲聊中获悉故乡关于雪的讯息,虽然不曾看到,也不曾摸到,故乡的雪却飘落在了心间。

说起北方的雪,似乎总是大片大片的,下得厚重,下得坚毅,下得粗犷,落在地上便会长久地堆起起来,等着春天的时候才会慢慢的化去,滋养干涸的大地,让嫩绿的生命在春天肆意地绽放。人总是要经历生命的成长、轮回,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失却了儿时的天真无邪的童趣,岁月带走了很多东西,却也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吧。

关于故乡雪的回忆也是那些天真无邪岁月里的,也会在院子里堆起模样怪异的雪人儿,却是小男孩偶尔玩的游戏,似乎在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堆雪人儿是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的游戏。男孩子们在冬日雪天玩得最多、最火热的游戏却是打雪仗,空旷的田野,偌大的校园到处是喊声、哭声。先是班级和班级打,勇敢地男孩子们团起雪球,轮开膀子奋力的打斗着,打中了便会得意的看看围在教室窗口观看的小姑娘们,那情形甚是威武。遇到被雪球击中倒地的弱小,总会一哄而上,抓起柔软的雪放进倒地男孩的脖子里、裤管儿里,之后便是哄堂大笑,或许是被雪冷的麻木了,教室里有生着火的炉子,被塞了雪的男孩子跑进教室,恨不得把炉子抱在怀里,或许是热烘烘的舒服了,等着感觉到屁股火辣辣的了,这个时候已经迟了,厚厚地衣服早已被炉子烧了一个洞,这种感觉最是别样,那是既羞又怕,羞得是被小姑娘看到了,怕的是回家怎么解释衣服上被火烧的洞,只好挨到天黑,等着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天暗下来了才敢回家,回到家里躲躲藏藏,过了这一夜,就可以胡搅蛮缠,不至于被爹娘说道了。放学了,便是一个村儿和一个村儿的打雪仗,空旷的田野,肆意地奔跑,一道坎儿,一座墙,都仿佛是一个阵地,你争我斗,不到天黑,不会散去,更不会尽兴,当时似乎是战场上敌我双方一般,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等到第二天似乎兄弟还是兄弟,朋友还会是朋友,可是那些儿时的回忆似乎都沉淀在了岁月的印迹里,或许很多年后,那些往昔的儿时的玩伴再相聚时依旧能回想起那些纯真的岁月。

说起故乡的雪,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那些和父亲把院子里的雪放到水窖里去的情形,那些拖着扫把跟在母亲身后在院子里扫开一条行走的小径的情形,那些围坐在炕头听祖母讲述毛野人故事的情形……许许多多的回忆,如今想来,虽说已是久远,可却在心间烙下了清晰地印迹。

……

天已经暗了,或许看不到窗外飘落的雪花了,可我愿意行走在风雪之夜,去亲近、去触摸,偶尔回首,看着身后串串或深或浅的脚印,也别是一番韵味……

飘雪之前

文/雍措

飘雪之前,康定下起了2013年第一场春雨。

雨滴很是粗糙,肆无忌惮的落在我的肩上、衣服上,头发上,我漫无目的地穿梭在人群中,嗅着春天的味道缓步前行。

街道上汇集了一股股小小的雨流,偶尔一辆车急速行驶过,地上的雨流惊慌失措,四溅开来,不一会儿,又重新回到雨流中,平静的驶向远方。

此时,我想说,下一辆车儿驶过时,你是否还能忆起刚才跃起时的精彩?

雨流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回目看着我,留下一脸的平静,继续匆匆前行。

也许你把所有的都看得过于简单,又或许你将每一次精彩都列为成长旅途里的一次经历!

小城里,慢慢多了很多撑着伞行走的人,我看不见他们的脸,听不见他们喘息的声音,这个城市在我面前开始陌生,每一次心跳都似乎来自过去,空旷、寂寥;仓皇,不知所措。

伫立在春雨中,我没有像冬眠的小草一样苏醒,没有像阿妈歌词里的张家溜溜的大哥与李家溜溜的大姐一样情窦初开。我的思想枯萎了,我的身体即将在雨滴的间隙里行将就木。

但是,就在此时,我的脑海异常清晰。

多么不可理喻的瞬间!

小城是一个盛开着格桑花的地方,一条柔美的小河静静的流淌在它的怀抱中。我从鸟儿的啁啾声中苏醒,喝下阿妈热在火炉旁的酥油茶,在她牵挂的视线中踏出家门,从小桥上一群沐浴着阳光的老人前经过,或有雨、或有雪........开始着每一天不能重复的日子。

认识每一位转动经筒的老人,听过每一首赞美故乡的情歌,看见过每一次街道旁樱花的开放及凋零.....

我就是高原小城播下的一粒春的种子,我的血脉里流淌着小城母亲的血汁,根深蒂固。

然而,多少年后,我却在最熟悉的地方迷失方向,怀揣着一个空无的梦想流浪。虚伪的着装让我光鲜亮丽,实质,鬼魅已经像幽灵一样钻进我的身体,嚼食着我的记忆,为我注入虚荣的毒水。我失去味觉,再也无法品尝一份喷香的茶水;我看见一只雄鹰飞过,却再也记不起骑着白马飞驰草原的豪迈…….

谁?我是谁?

仰头,春雨冰凉。不,这已经不是春雨,白茫茫的雪花淹没街道、小河,还有屹立在跑马山上终年不变的翠绿。

过去,现在,未来;失去、收获,或则正在经历,又或者已经酝酿。

夜色深处,草原睡着了。一个母亲惊慌的呼喊突然响遍草原。夜不在平静,谁都理解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刺骨的疼痛。

阿妈沙哑的喉咙快要皲裂,阿爸骑着找寻的马儿快要越过土包,那条看家狗正在凶猛的抵御着狼群的偷袭......

该回家了,浪荡的游子。从心灵的荒芜中归来,明天,东方将会升起火红的太阳,温暖整个草原。阳光普照的帐篷旁,一缕袅袅的炊烟缓缓升空,酥油茶马上就要嗤嗤作响,阿妈佝偻着脊背,正在为你的归来忙碌!

如梦初醒,站在迷茫的十字路口,我记不清楚行了多久。

春雨亦或者从来没有路过小城,小城的天空飘着雪。

失去与得到中,我也许已经蜕变成一朵晶莹的雪花,滴落在小城的某个角落,融进这片土地,悄悄孕育下一次洁净的生命破土而生。

飞雁飘雪

文/蓝蝶feng恋

从春天到冬天,我期待一场雪的到来。

而途中的风有些异样,被一棵又一棵树的指引,去了远方。如一道绵长而美丽的岁月穿越时空,猝不及防的足音踏响季节的一端,表达心中的向往。

回首易换的季节,身前曾延伸着无限的憧憬,身后仍停留着多梦的年华。其实,四季的风霜雨雪生长的故事,湿润了谁的眼睛,如颖悟的阳光?当最后一片落叶给了我片刻的安慰,并在瞬间留下仓促的影子与我作别时,我知道,我离别一场大雪的边界已经不远了。

我还知道,当远徒的大雁将要划过天空,许多风景都会次第老去,而那些树,那些水,那些斑驳有如苔藓的往事,都敞开昨日的心扉,守望流逝的岁月和褪色的风景,向我们展示某些早已模糊的细节,灿烂每一次回眸时的启迪和片断……

终于,你把那捧洁白撒出去,五瓣或六瓣的雪花,放射着让人感动的莹光。从此,雪地上,歪斜的足印,是我用心踏出的五线谱。那心灵流出的旋律,是我呼唤你的声音。

有雪的夜晚,月亮变得多余,找不出更恰当的比喻描述陷入红尘的阴影,更大的光芒将在更深的冬夜获得救赎。即使走不进你的渴望,就让我站成一道笔直的阳光,让久等的梅花经雪明亮之后血红耀眼,点亮生命的历程。

苍茫时刻,一声剔透的雁鸣,打开尘封已久的眼睛及心灵。让我明白,冰封的大地不能冻僵大雁飞翔的翅膀。也许,雁儿冒雪飞翔在爱的天空,只为了生命的永存和灵魂的自由。

可我注定一无所有,除了爱,也就只有爱了。

我和梅花说好的,只要春天一到来,我们会最后再看看冬天有没有什么遗失。

其实,这个春天,本来是看不见的,但一个芽苞用嫩黄嫩黄的小嘴,一下子堵住了冬天枝条上的疤痕。

雁声切切。雪羽纷纷。是谁纯情的眼睛洁净了俗世的容颜?是谁温暖的心灵包容了那些了那些阴冷的红尘?在一个清醒的黎明,我在莹莹雪光中,看到了春天的影子,那会不会就是你?

生命在所有凹凸中复制自己。当冬眠的树枝苏醒时,把印雪留下来,就能获得一种存在么?如果把季节倒回去,回到春天,就会让细节更加接近你的想象么?唯有大雁,一路唤醒久远的典籍和沉默的心灵,从新生里飞出,又飞进诞生,以放远的思想,追逐新的天地。

也许,我们曾以脚印和车痕丈量过生活和相思,将来去的旅程栽满红豆和跋涉,把过往的风影植成花季,让我们永远看见白昼和夜晚的瑰丽,永远体悟大地平朴诚实的内心。

雪花没有阴影,却有骨骼中磷的光芒。它充满了诱惑和情意,但它决不是化为清泪的那片。水做肌肤水做骨骼的雪人呵,谁能帮她从这岸的冬天坚持走到那岸的春天?

可暖风吹着吹着就找到了我,我知道,即使不去爱,不去激动,一个人的哀叹浇灭不了百种花朵的燃烧,一个人的忧伤阻止不了美好事物的呈现。一个季节接着一个季节过去,你是否看到笫一片雪花飘飞时的旋舞?你是否听到笫一朵春花绽放时的歌唱?你是否为笫一次飞翔的雏雁而激动不已?

如果你是我生命中的大雁,纵使残酷的红尘迫使你一次又一次地迁徙远方,那么就让我永远成为你栖息的沼泽……

岁末,又是一年飘雪时

文/小雨哥

门前的花还未凋零,树叶也未掉尽,一袭冬雪倒是比往年来的更早些。岁末,又是一年飘雪时,远方的你,可还记得我的样子。

寒冷冬夜,皑皑白雪之上,青涩的不羁,是否还一并记起。徜徉、眺望、流淌,去年的你,如今又在何方。

语馨,你还好吗,成都的冬天已然白雪连连,你住的地方,气候又是哪般时过境迁。图书馆、古道边、大雨滂沱前,我们一起许下的诺言,印象中是否还会清晰可见。

记忆里有你的黑夜是有阳光的,雨天是有彩虹的,冬天是有雪人的,可如今,安静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巷子的寂静,偶尔,打破寂静的也只是一声犬吠,一阵车鸣。

夜晚的成都,虽无帝都夜景式的奢华,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干我何事”的表情。雪中的成都夜市,不止多情,也更怡情。“两碗牛肉面,老板”,“好咧,马上就来”。第一次和这个女孩见面吃饭,没有去咖啡馆,没有去西餐厅,转了好久,语馨执意要拉我来吃这家的牛肉面。熬不过,就陪她一起来了。店不大,20多平米的小地方。可一到这,却很是惊讶,排队的人数倒是不少。语馨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惊讶,于是用手半遮住我的耳朵,悄声悄语地告诉我:“不用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木讷地看着她,一副不知道为何这样保密的面孔,盯了下她,便继续排队等候。

好不容易排到我们,径直赶紧找到有空座的地方坐下。见她一边搓手,一边解下围巾,我问:“我们干嘛来这家小店,不去其他家稍微大些的地方?”“你就再等会吧,一会儿你便知道了。”哎,碰上这样的女孩子,自认倒霉吧。心里暗暗这样想着。

“来喽,两碗牛肉面,”说完,老板把两碗面放在我们两个人面前就继续忙着他的生意。“赶紧吃吧,好好尝尝,这家牛肉面味道真的不错噢。”打个招呼后,语馨就只顾自己吃了起来。我看了看她,看了看这碗牛肉面,再一次把自己的大脑袋往她前面凑了凑,轻声轻语地问道:“到底为何,这下应该告诉我了吧,要不然我不吃了。”说着,便放下筷子,一副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由于之前在微信上聊的比较来,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所以自然采用这样的方式来问她。

”好了啦,告诉你,真无趣,本来打算考考你呢,这么着急,那就告诉你吧。“语馨手中攥着筷子,用眼睛又扫了下四周,才轻声地告诉我,这家的牛肉面里面牛肉多…怔了有差不多3秒钟,我才勉强恢复过神来,心里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在乎这个,是不是在骗我。语馨见我一脸怀疑的模样,继续说道:“真的,没有骗你,旁边好多家我都有吃过,唯独这家的牛肉面里的牛肉多了两块。”我看看了坐在对面的她,又看了看放在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这碗牛肉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语馨才慢慢道出以前由于母亲去世的早,家里比较穷,他爸爸每次带她出来,都会来吃这家的牛肉面。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吃完面后,语馨便带着我一道离开了这家充满“温情记忆”的牛肉面馆。成都的巷子,大都留有古代都城原有的建造风哥,宽窄不一,固有“宽窄巷”一说。巷子中的路灯,映射着空中飘斜变形的雪姑娘,可谓别有洞天。厚厚的白雪铺满一地,脚踩上去,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音乐符。回头看去,一排排脚印,错综交错,像极了农村儿时的踩棉花,花非花,雪非雪。“雨哥,你说女孩子做点什么比较好?”语馨突然的一问,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看了看她,问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妈妈过世早,我一手被我爸爸拉扯大。现在他也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所以我想改变一种生活方式,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得过且过了”。“这个其实看你自己的兴趣,喜欢什么,就去做点什么,重要的是你想要的就好,这点很重要”。“那你说,我边打工,边自学英语好不好?我原来的英语成绩还行,也一直打算去国外的一些城市看看。”“不管你选择做什么,有困难直接和雨哥说就好。”“恩,我就知道,雨哥对语馨最好,嘻嘻……”“傻瓜!”我顺口而出。

本来以为那天晚上的话只是说说,但事实告诉我,原来她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忙过,努力过。有的时候,出来见个面,聊上几句都变得愈加困难。几个月过后,语馨突然打电话对我说,她要离开这座城市。理由很简单,他姑姑刚巧也在国外,一直忙于酒店生意。由于很忙,于是便打电话让她过去帮忙。那天,语馨走得很匆忙,我们短暂地告了个别,便再也没有见面。

再后来,也有通过各式各样的方式来寻找她,但是始终不见其身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毫无踪迹。我曾想,是不是当年的匆忙离开是事出有因,不是过去帮忙,但始终也只是自己胡乱猜测而已。

岁末,又是一年飘雪时,不晓得,你现在过得怎样,性格是否还如以前,愈发的外向开朗。

远方的你,如若再吃起牛肉面,是否还记得有个男生叫雨哥,不解释不吃牛肉面的小伙儿。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岁末,又是一年飘雪时……

小雪时节盼飘雪

文/邓荣河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十月中,雨下而为寒气所薄,故凝而为雪。”如今,时令虽然已经进入小雪,但天地间仍不见小雪的倩影,有的只是一份份期盼中的急切。

渴望天飘雪,渴望那种比羽毛轻得多的诉说。下雪的声音最柔,静静聆听那种没有骨质的天籁,不管多么倔强的暴躁,都会悄悄地泯灭——泯灭于雪花的窃窃私语,泯灭于雪花一路无需放开喉咙的飞歌……

瑟瑟的小村,渴望天飘雪。小巷里露着骨头的肮脏需要雪花的遮掩,大街上无家可归的落叶期待着雪花的抚摸。雪来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圣洁——包括那些永远也文明不起来的犬吠,也包括弥漫在小村上空的掺杂着牛粪味的污浊。

开始垂头丧气的麦苗,渴望天飘雪。绿油油的麦苗,是小村最关注的心事。那心事需要汗水的灌溉,需要雨水的润泽,也需要雪花的关切。随着白白的雪花越积越厚,多情的大地开始为冬小麦铺展开一个暖暖的被窝。于是,冬小麦的梦儿啊,提前在严冬里拔节……

田间的稻草人爷爷,也渴望天飘雪。天寒地冻,粗心的农人没有给稻草人爷爷留下件御寒的棉衣,稻草人爷爷佝偻着身子,吭吭地咳。当厚厚的积雪悄悄隐藏起了寒冷,也就匿藏起了稻草人爷爷寒风中的哆嗦……

渴望天飘雪,繁华的城市同样渴望着天飘雪。城市的文明,耀眼在车水马龙的市街。然而,压得让人喘不上气来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硫……以及太多无法用分子式表达的粉尘,又让这种文明无形之中打了折。不过,当漫天雪花飞起,城市人也就没有必要再用空气清新机复制清洁。雪花是穿行于立体空间的环卫工人,给城市一种从头到脚的清新……

当然,最渴望天飘雪的,是城市里的孩子们。不可否认,城市孩子离开大自然的日子太多太多。雪花带来了大自然最纯洁的问候,雪花会在静谧中,悄悄地为孩子们营造起一个亲近大自然放纵大自然的童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