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文章
乞丐文章(精选17篇)
生命的初衷
文/山东夏立君
四十年前那些乞丐的形象,常常在我脑海里浮现。
在我只有几岁的时侯,乡间常有许多走街串巷的乞丐。那是些真正的乞丐,是面有饥色的乞丐,是空着肚子走出家门的乞丐,能讨得一点剩饭残汤,就心满意足。他们总是轮流着在村里出现,有的几天来一次,有的几十天或更长时间来一次。那时,穷富的标准很明白,就是家中断不断口粮,挨不挨饿,所以打发不打发乞丐,给多给少,对每一户人家、每一个人都是一种考验。给乞丐一口,就意味着自己少吃一口。那些无名无姓的乞丐的形象一个个印在我脑海里,那些与乞丐有关的生活细节、情景,是我童年记忆里最深的一部分:
我娘打发乞丐时,把那一点要付出的饭菜放在手里掂量的情景……
站在院子里的乞丐,把眼神一下子打在我娘或他人手中那点饭菜的情景……乞丐伸手接饭菜的情景……
苦苦哀告,人家就是不肯施舍一口饭,乞丐无奈退出的情景……
有一对母子乞丐,身上衣服补丁摞补丁,却干净整洁。母亲端庄,八九岁的儿子也生得虎头虎脑。在村头,母亲一面整理着要来的饭菜,一面嘱咐儿子。儿子背着讨来的果实与母亲分手了。儿子回家,母亲继续在外面要。母亲望着儿子的背影,最后扬手嘱咐道:好好学习,别忘了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有一位盲人乞丐,总是在黄昏时分独自出现在村里。这正是村民吃晚饭前后的时光。他不上门乞讨,而是在街上一面用竹竿探路,一面沙哑地叹息般地发出一长串吆喝,那独特的苍凉的叫声在沂蒙山腹地的这个村庄里回荡,也在我的一生里回荡:
日头落山了唉,天这个时侯了啊!
大爷大叔大娘大婶唉,
大哥大姐兄弟妹妹唉,
您也有吃着的呀,您也有喝着的呀,您也有刷锅的呀,您也有刷碗的呀,您可怜可怜俺这瞎了眼的人哪……
村民把这种盲人乞丐称作“叫街的”。
瞎子似乎不是用他的喉咙喊,而是用他饥饿的肠胃、用他的命来喊。他只在那条主街上喊,但家家户户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听不到。他的身体上不了你家的门,他的声音却上门了。受不了这种喊声揉搓的人家,就送一点饭菜出来。
我童年时代的第一个理想绝不是成为科学家或文学家,而是做一个流浪四方的乞丐。乞丐生涯引起我无尽的联想向往,我一遍遍想象着自己走街串户乞讨的情景:每天的生活都是自由的新鲜的不确定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村庄,走进一户又一户人家,讨到了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勇敢地面对那些永远对着穷人狂吠对着阔人摇尾的狗……
在我的想象里,我总是一个享受着自由生活的有尊严的乞丐。
村里来了乞丐,我常常就成了乞丐的尾巴,跟着他们一家一家地走。平时我没有借口随便到人家去,随着乞丐进去就不需要任何理由了。
乞丐都来自远处的村庄,近处村庄如果有人做乞丐,也是到远处乞讨。在近处乞讨的,往往是些自身无尊严意识也难以被人尊重的人。那时的乞丐,大都是能够令人尊重的,有的乞丐甚至令我心生敬畏。
我娘每当发现一张新的乞丐面孔,就常与人家交流一番。那种交流绝无施舍者与被施舍者的距离。那时侯,我娘是从乞丐的出没状况,来判断远远近近年景状况的。
有的人家,一听乞丐到来就关门,来不及关门就冷下面孔,绝不打发。这样的人家,总是大人孩子行动一致。有的人家,永远对乞丐开着门。这样的人家,也是大人孩子一致的。有一回,邻居家的一个孩子听到要饭的来了,便跑回家关门,他奶奶打了他一巴掌,说:“要饭的来了就关门,伤天理。老天爷能饿煞要饭的,还饿不煞你?”这个孩子以后再也不那么做了。老奶奶是这样的胸怀:在老天爷眼里,乞丐和我们是平等的。
有村民说:老夏家这个小三儿,好跟着个要饭的。
我娘有时也说:小三儿啊,跟着要饭的走吧,找个要饭的娘去吧。
娘不知道,她的小三儿内心深处的确是有这种强烈愿望的。家里的生活并不比乞丐好,吃百家饭对我是有相当诱惑力的,再加上我对乞丐生活的理想化想象,做乞丐便成为我心目中一种凄美又有几分温情的生活。闭塞贫穷的童年里,乞丐生活寄托了我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还有蒙昧中对自我的想象性安慰。听到乞丐来到我家门口,我总是快速地打开门,我心里盼望着大人能多打发他们一点饭菜。我这样做的意识与动机,应当主要不出于善良。
有一年,家里实在太穷了。一天夜里,爹娘在认真探讨着是否出去要一段时间饭,并掂量着让哪几个出去。我们全家九口人,兄弟姊妹七人,我听来听去没提到我,就在被窝里大喊:我去要饭。我爹宽宏大量地说:啊,让小三儿去,让小三儿去。
不知何故,那次的家庭乞讨计划并未实施,我的人生中便缺了真实的乞丐生涯。
1979年夏天,我高中毕业,将要参加高考。这可是一件大事。开考前夕,村里恰好来了一位算命先生,街坊邻居纷纷撺掇着让母亲给我算一算。母亲就答应了。算命先生对我母亲说:你家三儿最有出息,走遍天下,吃遍天下。旁边一位快嘴的大嫂说:那不是个要饭的吗?
那位大嫂说得不错。在精神上,在心灵上,我的确就是个要饭的。揽镜自照,我永远是一副吃不饱的乞丐相、馋痨相,绝无富贵相。我追求工作生活的一次又一次变化,主动寻找一次又一次远行机会。时至今日,人到中年,还不时地向往浪迹天涯的生活。或许,这都根源于童年时的乞丐理想吧。我的人生追求,是从乞丐出发的。
这么多年来,不论我在哪里,我一直留意那些流浪汉,那些脱离了常规、实现了某种自由的人。我想,如果我做流浪汉,或许会做得比他们有境界,更能把流浪生活的自在之美表达出来。
今日的乡间,已不见走街串巷的乞丐。乞丐都进城了。乞者与施舍者的关系也完全不一样了。不复昔日的乞讨景象了。再也见不到有尊严的乞丐了。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在香车宝马的缝隙里,在万丈红尘里,乞丐身边的几乎每一个影子都昂然而去。饭是能产生热量的,钱是没有温度的。今日乞丐的“幸福指数”,比四十年前大约差多了。是谁先麻木起来的?我们的社会何时变成了一个强者全都昂昂然不肯低一下头的社会?
我这个精神乞丐,乞讨已达半生。小时侯,我清楚谁家对乞丐开着门,谁家把门紧闭。现在,我不清楚了。我只是感到,你越是迫切乞求的,越不容易得到。蓬门、柴门已变成了巨大的铁门、钢门、黄金门,以及看不见摸不着如鬼打墙一样的门。
不久前,我又回到我那沂蒙山腹地的故乡。无眠的深夜里,想一想这四十年间左邻右舍的变化,不禁蓦然心惊:当年那些一听乞丐到来就关紧大门,或任凭乞丐苦苦哀告不肯施舍一口饭的人家,往往难以过上好日子,其子孙也往往难以有出息。道理在哪里呢?冥冥之中谁作主?
叫醒自己,改变自己
文/洞见Allergy
有人说,真正的自律,是不断变好的自己。自律,其实就是一个战胜自己的过程。
生活中有一些人,想减肥去办了健身卡、报了私教班,但就是狠不下心去坚持,结果就不了了之了。
想创业,找好合伙人了,但就是顾虑重重,不去行动,结果满腔热情都逐渐变淡。
很多事情,往往空有改变的心,却没有相应的行动,没有开始便已结束。
俗话说:“昨夜梦里行万里,醒来一看在床上。”
天下之事,总是困于想,而破于行。
人生路上,千万不要只会在梦里空想,你必须叫醒那个沉睡的自己。
想减肥、想画画、想学外语、想考研,那就行动起来。
唯有让自己先行动起来,步履不停,美好才会不期而至。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人,除非是他自己。
看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天,卖花的小姑娘,送了乞丐一朵玫瑰。
乞丐回到家后,把玫瑰插在玻璃瓶里。可他看到玻璃瓶很脏的时候,他开始想:“这么漂亮的玫瑰,怎么能插在这么脏的玻璃瓶里呢?”
于是,乞丐将玻璃瓶擦干净。
擦完后,他环顾四周,房间又脏又乱,他又开始想:“漂亮的玫瑰和干净的玻璃瓶,怎么能在这么脏乱差的房间里呢?”
于是,乞丐收拾了房间,还破天荒去洗了澡。
洗完澡,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乞丐想:“这样年轻的人怎么会是乞丐呢?”
于是,乞丐第二天决定出去找一份工作。
人生的成长,始于自我觉醒;人生的进步,就在于自我改变。
改变自己,才会走上坡路。
改变,也许会是一个漫长、痛苦的过程,然而不经历这个过程,人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可以有多好。
就像有人说的:“对自己好一点,那是会跟你在一起最久的人。”
人生在世,也许会遇到很多无奈和挫折。能帮助你的,只有那个努力的自己。
橡皮筋上的生活
文/乔迪-香港小Q
我一直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伸缩性极强的人,可高可低,可长了短,像皮筋一样,弹性极强。这是一种能力,一种让任何人都拿你奈何不了的能力。因为无论在什么样的处境和地位,你永远能找到自己合适的长度,处在恰当的位置。不只做人,生活也一样。我也喜欢用橡皮筋比喻生活。
前几天去大连找一个大学时最好的闺蜜,曾经在校园我们经常晚上在宿舍阳台放着音乐谈理想谈人生,一谈就是3年。现在,她带着妈妈给的一万块钱,辞了第一份工作,两手空空去大连,人生地不熟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大连电视台的工作并租到一个室友都极nice的房子。她说她在跟大连谈一场恋爱,这段时光是她毕 业后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大学时我们经常聊自己以后想去哪个城市,想过一种怎样的生活。我们一致认为会成为“欲望都市”里的city girl,生活在繁华的都市,租一间属于自己的公寓,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身边有一帮靠谱的朋友在你需要时会义无反顾的出现。每当下了班,都可以约着大家吃晚餐做瑜伽做spa,吐槽工作和男友。好像不管这一天的工作是否顺利,遇到了多少糟心事,都可以抛诸脑后,或是当趣事跟朋友吐槽调侃,一笑了之。我很喜 欢这种生活状态。这是有弹性的生活,会让生活变得多元立体,毕竟我们是在过日子。
“过日子”是什么?为什么用“过”?大概是“过”作为一个动词,它代表了一个过程。其实生活本身就是一个过程,我们在过的每一天构成了日子,那么现在的每一天 都变得异常重要,所以归根结底是要把现在的每一天过好。一天里面可以包含多少元素?只吃饭当然不行,要有工作,要有逛街买漂亮衣服,要有做指甲,要有跟朋 友聊天聚餐,要有跟家人的相处,要有独处的时间。这样立体化的日子“过”起来才有滋味。这种过程是要在一生的时间里持续进行的,围绕一根主线上下波动,保 持一种平衡。而非忽上忽下,急剧骤变。
可是人往往走着走着,就会忘记曾经的目标。成为“港漂”一族后,是真的体会到了“漂”的感觉,“漂”到有时候都忘了是在生活。这种不接地气的感觉我是喜欢的,但跟橡皮筋道理相同,不能一直绷着,所以我去大连寻找地气。
在大连吃烧烤喝啤酒,啤的不够上白的。听着旁边桌几位喝多的男士脱了衣服光膀子吹牛,说着熟悉又搞笑的东北话;去KTV唱歌,唱着大学时听的非主流和凤凰传奇,几个人手舞足蹈吃着鸭脖子爆米花高兴了就碰一杯;在家等闺蜜下班晚上约着去吃大锅菜看电影。那几天就好像一下把我从梦里拉回现实,甚至连“活着”的声 音都在变大变响。
德国作家埃克哈特·托利有一本书叫做《当下的力量》,大概是说:层经,有一位乞丐在路边坐了三十多年。有一天,一位陌生人经过。这位乞丐机械地举起他的旧棒 球帽,对陌生人说:“给点儿吧。”陌生人说:“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然后他问:“你坐着的是什么?”乞丐回答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旧箱子而 已,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一直坐在它上面。”陌生人问:“你曾经打开过箱子吗?”“没有。”乞丐说:“有什么用?里面什么都没有。”陌生人坚持:“打开 箱子看一看。”乞丐这才试着打开箱子。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乞丐充满了惊奇与狂喜:箱子里装满了金子。
故事中的乞丐代表了那些没有找到他们真正财富,存在的欢乐以及与它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深深的不可动摇的宁静的人。即便已经拥有很多物质上的财富,他们依然在四处寻找欢乐、成就、安全或爱情的残余,他们不知道,自己不仅已经拥有了所有这些东西,还拥有了比这些更为珍贵的东西。
“港漂”这个名词代表了努力,奋斗,追寻。这往往会带来对未来的焦虑,和机械的生活。大连之旅是在唤醒我生活本真的快乐,有时真的不用那么拼,那种顺其自然的接地气的生活往往最能够带给人心灵的平静和愉悦。
这篇文章献给那些在外打拼奋斗的青年们。如果你们觉得最近皮筋拉得太紧,请放慢脚步享受生活吧。钱总会有,可这一天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好壶难得,知己更难求
文/江爱涵
传说很久之前,有个非常喜欢喝茶的财主,凡是到他家喝茶的人,无论贫富,只要来,他就吩咐下人好生招待。
一天,财主家门口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不言讨饭,只说来讨碗茶喝。下人连忙让他进屋,给他倒一碗茶。
乞丐看了一下,说:“茶不好。”
下人见他懂,连忙换好茶来。
乞丐闻了闻,说:“茶是好茶,但水不行,需得上好的山泉水。”
下人看出他有些来头,忙取了早有储备的泉水再泡。
乞丐尝了一口,说:“水是好水,但烧水的柴不行,柴需用名山阴面之柴。因为阳面之柴质松,阴面之柴质紧硬。”
下人终于确认这是个精通茶道之人,就连忙取好柴再烹,并请出老爷。茶重新上来后,财主与乞丐对饮了一碗。
乞丐说:“嗯,这回茶、水、柴、火都好了,只是泡茶的壶不行。”
财主说:“这已是我最好的壶了。”
乞丐摇摇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紫砂壶,让下人重新泡一壶茶来。财主一品,味道果然不凡,立刻起身对乞丐作揖道:“我愿买你这把紫砂壶,要多少钱都可以。”
但是这乞丐也是非常地喜欢这紫砂壶,肯定不想用来交换,乞丐非常果断的回答:“不行,这个壶是我的命,我不能给你”。乞丐连忙倒掉茶,收起壶就走。
财主赶忙拦住,说:“我愿出一半家产要你这壶。”乞丐不言,执意要走。财主急了,说:“我愿出全部家产买你这把壶。”乞丐听了,不由地笑起来,说:“我要是舍得这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说完乞丐转身离开。
财主急忙上前说道:“这样吧,壶还是你的,你就在我家住下,我吃什么你吃什么,但是有个条件,就是你必须每天让我看看这壶,怎么样”。财主太喜欢这东西了,所以在情急之下只有想到这个办法。
乞丐也在为每天的生计而发愁,有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呢?为此,乞丐很爽快的答应了财主的要求。
就这样,乞丐住在了他家,和财主同吃同住,两人每天捧着这壶,无话不谈,喝茶饮酒,好不开心。就这样两人开心的相处了十几年的时间,成了无话不谈的老知己。
时间慢慢的流失,财主和乞丐也慢慢的变老,显然乞丐年纪比财主大,这天财主对乞丐说:你膝下无子女,没有任何人继承你的壶,不如你去世之后,我来帮你保管,你看如何?乞丐非常感动的答应了。
不久,乞丐真的去世了,财主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这把紫砂壶。刚开始,财主每天都沉迷在拥有这把紫砂壶的喜悦中,直到有一天,财主拿着紫砂壶左右上下欣赏的时候,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似乎少了点什么,这时他眼前浮现出昔日与乞丐一起玩壶品茶的场景,一切都明白了。于是财主将紫砂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故事说完了,结局出人意料,其实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东西都改变了,财主与乞丐间的情谊已超越了这把紫砂壶本身的价值,再好的东西没有人与自己共享就失去了意义,再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知己重要。转念想想自己的人生,什么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呢?或许就是那个和你一起交心喝茶的人哪!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这是多少人经历风雨后的感慨!又是多少人,感悟人生的追求!知己的情,是一种无言的温暖,是一种无形的陪伴。
真正的知己,是一份懂得,一份相知,一种淡淡的陪伴与共鸣。犹如一杯清茶,淡然中沁入心田。有时候只要一个拥抱,一个眼神,便一切尽在不言中;有时候只要一段文字,一次疼惜,便留下永久的感动。
知己,无需掩饰,也不用解释,自有一份默契,一份灵犀。无需刻意,也不用预习,自有一份惊喜,一份诗意。生命中有一种情,不惊扰彼此的世界,只在灵魂深处同行;不妨碍彼此的生活,只在精神领域共鸣。
冬天里的乞丐
文/姚新锋
从绍兴回嘉兴,路过杭州时,在经钱塘江转下沙途中,我看见了一位乞丐。
乞丐是最卑贱的行业了,丐帮之名终究没有洪七公在时那般响彻江湖,反而低下,卑鄙,邪恶,肮脏,丑陋等等,这不是我的观点,这是多数世人的行为所暗示给我的。
那天中午,钱塘江北岸是阴沉沉的天色,厚厚的云层,阻隔了世间所有的光彩,而我在一场轻睡后,醒来,倚靠在玻璃窗里,眼看着匆匆忙忙的车辆与行人。
一盏红灯,在十字路口分流了人群。
眨眼间,数十辆甚至是数百辆汽车,开始排起了长龙,大卡车、面包车、小轿车等等类型的车子,占满了三个车道的大马路,尊贵的红色轿车、威严的黑色商务型轿车、烂漫的金黄色轿车、忧郁蓝的轿车等等,五彩缤纷的,像是春天里的艳丽的花海,更不必再说品牌了,那许多都是穷尽常人一世都不敢奢望的。
这时,走来了一位可恶的乞丐。
无耻的乞丐竟然趁着大伙在红灯路口停车的片刻,拿着个塑料碗,在车窗前,点头哈腰地讨钱吃饭。
这种事,我见多了,绍兴的商业街上,随处可见跪地磕头的、拦路乞讨的、爬到脚边求金钱的种种乞丐,方法多样,情形惨凄,见了都让人瞠目。
我只是想看看这个乞丐会怎么做。
我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胆的乞丐,胆敢穿梭在马路上,趁着红灯要钱,何况是在省城!
他点头哈腰,像是慈禧太后面前的太监,卑躬屈膝着,还满面奴笑。
连续看他走过了三辆轿车,我忽然发现,他其实长得挺帅,远远望着,年纪似乎也不比我大多少,约莫二十七八岁,瘦削的脸上,还算白净,当然也能说是苍白,可能是涂了面粉之类的美白粉吧。
头发长了,遮没了双耳,延伸到后脖子里,额前,还生着短短的胡须渣子。
我心想,还是年轻的帅哥,这道菜,可以去卖钱啊,何必做乞讨这类活。
他一手握着塑料碗,一手拿着块破旧的灰色毛巾,每走到一辆轿车前,他就使劲地在司机前方的窗玻璃上擦拭,我看着他的右手运动,平均是擦拭五到六圈,等擦拭完毕,他学着哈巴狗的模样,对着窗里的司机摇着塑料碗,嘴唇鼓动,似乎还在说什么,只是我听不见那些乞求的语言了。
那司机,双眼如死鱼,一直目视着前方的红灯,竟死不瞑目般,眼皮都不动。
他只得默默地离开,他转到后头那辆车时,我忽然发现,他的下半身,他竟然是拄着拐杖,用拐杖支撑着,在马路上移动,而双肢轻飘飘地,如行云中。
哪怕是如此,他动作依旧灵敏,眼看着车子里的司机,朝着他张嘴怒吼,且拼命得挥拳作打样子,他眼睛一转,身形如鬼魅,飘向了另一个车道的女司机。
女司机不慌不忙地去拿包,我看得出来他面露的谄笑更浓了,女司机慢慢地从包里拿出面绣花镜,然后静心打扮起来,一会儿对着眉眼,一会儿对着双颊,我看了都觉得她比夜店里的女子都美貌百分!
他似乎是失望的,身形陡然飞到了又一辆车前,又是一具僵尸的司机,隔着厚厚的玻璃在死不瞑目,还有个司机直接靠倒在方向盘上睡觉,开车简直是太辛苦了!
红灯绿了,车辆启动了,我看见他,独自撑在马路的边缘,冬风吹着他的长发。
他的脸色,那一刻不知道是悲是喜,他的眼睛望着茫茫的车流,不知道是变成了麻木不仁的白痴,还是内心歇斯底里的哀伤与痛楚。
我乘着车走了,望着他远远地消失在繁华的道路上。
云层又厚了一团,寒风隔着玻璃飒飒吹来,我不禁浑身一缩,客运车里的人们依旧在安详着舒适的生活,或者听歌或者看视频,或者安睡着或者盯着手机屏幕。
我想,我是留恋他的。
像是传说中的,那位乞丐,穿越了黑夜的坟墓,跋涉累累江河,最后站在人世乞讨的道路上,欢声歌唱,唱自己像是啄木鸟,要去叩响春天的家门,
我想到了漂泊天涯的旅人,想起了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的唐人,还有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在天涯的断肠客,更有的,是连诗歌都不懂、连歌声都不会唱、完全是浆糊脑袋的那些同胞们,他们又该是如何去讲述心中的血书呢?
快到家的路上,我看见了一位年轻的帅哥,我真想,走下车去,抱着他,给他一个亲吻,我想告诉他,其实还是有些温暖的,冬天虽然很大。
(尾记)
这个国家的许多世人,是有冷漠的,是有莫大的歧视,他们喜欢怀着一种我是尊贵、你是卑贱的心理,去看别人,特别是那些穷困潦倒、支影踉跄的边缘人,我不知道这种病态的思想观念,何时才能逐渐消灭,人心何时才能拥有平等、自由、善良、宽容等等美好的品质,这些品质不再是仅仅为了自己的渴望,而是更多的去理解他人,我想,是不是能够多给冬天里的人,一点点火焰呢?
活着已是不易,何必争相践踏尸骨!
2012-11-29清晨家中
人可貌相
文/乔兆军
古人常有“见貌识人”之说,在日常生活中,一个人的修养、境界、胸怀、见识与作为,大都可以从一个人的面相中看出些来。
金庸《鹿鼎记》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名士查继佐看见门外站着一乞丐避雪,这丐者身形魁梧,骨格雄奇,只穿一件破单衫,在寒风中却丝毫不以为意,料定此人必是非凡之人,即邀乞丐进屋与之共饮,临别又赠其银两与棉袍。后来查继佐因文字狱受牵连,有一要人在朝中大力周旋,最后查继佐免于一死,原来救他的正是这位乞丐,不过他现在已做到了广东水陆提督。
我有一个在反扒大队工作的朋友,他抓小偷,一抓一个准。我问他,那小偷脑门上又没写着字,你怎么就看出来了?朋友笑着说:“我会相面啊,所谓‘贼输一眼’,小偷的目光是游离的,四处寻找下手的目标。还有擅偷摸者,大多瘦小、狡黠,每动邪念,必贼目一次,长此就形成了鬼祟相。”
蔡澜有一篇文章,也讲到人是可以貌相的。他说,獐头鼠目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大老板身边拍马屁的一群人,知识高不到哪里去。样子普通,但有股灵气的女人,最值得爱。自命不凡,高姿态的女人最无趣。
曾国藩《冰鉴》一书中有识人的要诀:“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气宇,富贵看精神;主意看指爪,风波看脚筋;若要看条理,全在语言中。”
其实一个人无论相貌如何,内在修为最重要。一个面相不佳的人,能用知识、仁慈、爱心、宽容、教养等美德养心,他的面部表情一定是舒展而顺眼的。反之,即便容貌美丽者,也会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唐朝裴度年少时偶遇一行禅师,大师看了裴度的脸相后,发现他嘴角纵纹延伸入口,恐有饿死的横祸,劝勉他积德修善。裴度依教奉行,日后又遇一行禅师,大师看他目光澄澈,脸相完全改变,告诉他以后一定可以贵为宰相。裴度前后脸相变化的根本原因在于其不断修善、断恶所致。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文/甜甜Q553210300
从前有一个乞丐每天出门乞讨,他很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于是他总要乞讨一些粮食积攒起来。可是他积攒了好多年,他的粮仓还是只有那么一点米。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打算弄个明白。
一天夜里,他悄悄的躲在一个角落看着他的粮食。结果,他看见一只大老鼠来偷吃他的粮食。于是他很气愤,就对老鼠喊道,富人家那么多粮食你不去吃,为什么偏偏偷吃我辛辛苦苦攒下的粮食?突然,老鼠说话了:你命里只有八分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乞丐问老鼠,这是为什么?老鼠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去问佛祖好了。
于是,乞丐下了决心,要去西天向佛祖问个明白,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有此命运?
乞丐第二天就出发了。他一路乞讨,走了好多路。有一天,他好不容易赶到天黑才见到一户人家,便上前敲门,出来一个管家问他有什么事,他说讨点饭吃。正好员外出来看见了,就问乞丐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赶路?乞丐就说了他的命运,说要去问佛祖一个明白。员外听了赶紧把他请到屋里坐下。给他拿了好多干粮和一些银子。乞丐问这是为什么?员外说明缘由,他说他家女儿都16岁了还不会说话。拜托他去西天帮忙问问佛祖,是什么原因?
员外曾经发过誓说谁能让他的女儿说话,她就把他的女儿嫁给谁。乞丐听了觉得反正都是去西天,我就顺便帮帮他去问一下佛祖也好,于是乞丐答应了。
乞丐又走了许多山路。走到一座山上看见一个庙,就进去讨水喝。看见一个老和尚拄着一根锡杖,很老的样子,但很精神,老和尚给了他水喝并且叫他休息一会,遂问他要到哪里去。乞丐说明去向,老和尚赶紧拉住乞丐的手说,拜托你一定帮我去西天问问佛祖。我都修行了500多年了,按说早该升天了,为什么还飞不起来?于是乞丐也就答应了这个老和尚。
再往前走,又过了许多沟沟坎坎。乞丐来到一条大江边上,江里没有一条船。乞丐着急了,这可怎么办?怎么过去?乞丐哭了起来说,难道我的命就该这么苦吗?突然,江里一个大老龟浮出水面。老龟说人话了,问乞丐在这里哭什么?乞丐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老龟对他说,我都修行了1000多年了,按说早该成龙飞走了,为什么还是一个老龟?如果你去了西天能够帮我问问佛祖,我就把你驮到对面。乞丐很高兴的答应了。
乞丐又走了不知多少天,可是怎么也见不到佛祖。乞丐纳闷了,心里想到,佛祖到底在哪里?西天按说早该到了啊。乞丐很伤心,于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突然佛祖出现了,乞丐很高兴,佛祖问乞丐,你这么大老远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来问吧?叫化子说,是的,我要问几个问题,希望佛祖能够给我说个明白。
佛祖说好啊,不过有个条件,你最多只能问三个问题。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人问三个以上的问题。乞丐答应了,心里想到,我问哪几个问题?
乞丐觉得自己的问题太不重要了,老龟修行了一千多年了很不容易,它的问题应该问问。老和尚修行了500多年了也很辛苦,他的问题也应该问问。员外的女儿很可怜啊,不能说话怎么嫁的出去?他的问题也应该问问。
于是乞丐毫不犹豫的问了第一个问题。
佛祖告诉他,老龟是因为舍不得它那背上的龟壳才变不成龙的,它的龟壳里有二十四颗夜明珠在里面。如果它把龟壳去了,就可以化成龙了。
第二个问题佛祖回答,老和尚整天都拿着他的宝贝锡杖,心里整天记挂着,他的锡杖是个宝物,用它在地上一扎,地上就会有清泉出现,如果老和尚舍得扔掉那个锡杖,他就可以升天了。
乞丐很高兴,又问了第三个问题。佛祖回答,如果哑巴女孩见到她的心上人来了就会说话了,突然佛祖不见了。
乞丐觉得自己的事也没有什么,还是乞讨过日子吧,于是就赶紧往回赶路。乞丐来到那个江边,老龟已经算到乞丐该回来了,就急着问佛祖是怎么说的?乞丐说,你先把我度过江去我给你说。老龟把乞丐度了过去,乞丐说了缘由,老龟一听就明白了,于是就把龟壳脱了下来送给乞丐说,这里面有24颗夜明珠,是无价之宝,对我已经是没有用处了,我就把它送给你了。于是老龟马上就变成龙飞走了。
乞丐拿着24颗夜明珠又往回赶路。来到山上见了老和尚,老和尚急着问佛祖怎么回答的?乞丐说了缘由,老和尚一听非常高兴,于是就把那个宝贝锡杖送给了乞丐。老和尚马上就腾云飞走了。
乞丐来到员外家门口,突然从里面跑出一个大姑娘大声喊道:那个问佛祖话的人回来了。员外也跑了出来,他很吃惊他的女儿怎么突然会说话了。乞丐说了佛祖的话,员外非常高兴就把女儿嫁给乞丐。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为别人着想,一定就有人想着你,这就是因果,这就是规律。
---后记:这是小时候妈妈讲过的一个故事。也许你听过但能领悟的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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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文/幸福的足迹
初中时就学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后来,听过阎维文的《父亲》,再到现在筷子兄弟的《父亲》,慢慢地我长大了,不经意间发现,父亲的头上居然也开始出现了白发,眼角也多出了些许皱纹。因为,父亲是无私的、伟大的。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写写自己的父亲,但举笔维艰,酝酿多次,终未如愿,我一直认为没有完全诠释父爱的能力。
父亲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他言语不多,但他的行动教我做人要诚实、勤勉,让我懂得只有付出努力才会有所收获,只有诚实信用才能做到坦然面对。
父亲是一个忙碌的人,为了撑起整个儿家,为了使母亲与我能过上好日子,他每天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因为在他眼里,我们就是他所有的希望和温馨的港湾。
人们常说,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也有人说,父亲是家中的精神支柱,是全家的避风港。在我看来,父亲是冷峻的石头,无论我做的怎样优秀,他的回答只有——沉默。
父亲是一个平庸的人。小时上过几天学,文化不高,我曾见过他床铺下面厚厚的抄着字帖的练习本,虽然笔迹如小学生一样,但字迹公正、页面整洁。后来他就去了陶瓷厂上班。再到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母亲。我的父亲是善良的。一个冬天,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有一乞丐来敲我家的门,父亲开门,见是一个乞丐,乞丐的样子像是冻得受不了了!父亲看后,忙让母亲去屋里拿个馒头,父亲把馒头递给了乞丐,乞丐感激的点点头。父亲给乞丐钱也经常给一元或是五元,他说:乞丐可怜,我们应该施舍一点给他们。母亲说,就因为你爸善良,我那个时候跟了他。
很小的时候,我对父亲的模样很模糊,是个不爱说话,很严肃的人,因为他在陶瓷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生下我的第二年,母亲又生下双胞胎妹妹,家里开支全靠父亲一个人,我对父亲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父亲就像一盏灯,当黑暗来临时,当我无助时,当我失败时,他总是给我以温暖的光。
小学时,我很爱玩的,经常攒钱买红白游戏机卡,在我们那片,我是孩子王,小伙伴围成一圈在我家玩游戏,母亲也拿我没有办法。后来要升初中了,父亲回家摸摸电视机后面的散热窗,如果发热就拿着杨柳条狠狠地抽打我,就像在抽打一头不听话的犟牛,直到树条都打折完才罢休。母亲常在旁边护着我,那时我心里非常地恨他,恨他打人太狠且不带任何言语。后来有一次,父亲打完我,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背着书包就跑了出去,全家人都出来找我。我也没有跑远,就是要让他们着急。晚上了,我自己回了家。自那以后,父亲就不再打我了。初二那年,不小心右腿骨折了,在家休息半年,我多上了一个初三,我心里很不服气。父亲可能在上学上不理想,不愿意情景再现,说只要我愿意上,就一直供我。
转眼到了高中,由于教育水平不同,我的名次在班里属于中游。上不去,也下不来,让我很是头疼。高二暑假,我一个人在高三复习班上课。他带了一起开车的伙计在学校南边的一个小菜馆里看看我。他要了一大盘瘦肉还有几个小炒,几瓶啤酒我倒忘了,他给伙计斟满酒后对我说:“你都高中了,学着喝一些吧。”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一杯啤酒下肚,胸中似一团火一样,耳目发热,有些飘飘然了。他的伙计夸我,说有一个比他还高还有出息的小子,父亲一直乐的合不拢嘴地张罗劝酒。那晚,是我见父亲喝的最开心的也是最高兴的一次。
果然我不负所望,考上了一所比较理想的大学。大学期间我们交流的更少了,每次都是打电话给母亲。再到后来,我毕业了,他开始担心起我的工作。经人介绍,终于来到现在单位。现在我又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听说医院有期房,我把消息告诉了父亲。我因为工作忙,那天回家,也没有时间与他在一起聊聊。那天一早就回单位了,很晚才回来,妈说:“你爸去要账去了,一天都没回来,我不会打电话,你问问你爸在哪”。顿时心里泛起一阵心酸,也就从那个时候,母亲学会了按我们姊妹的电话,还有父亲的电话。首付款10万元终于凑齐了,第二天我陪着父亲,拿着用纸包了好几层沉甸甸的现金,存到了银行账户里。回来的路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现在,有时周末回家,他总会停下手中的活,坐下来与我聊聊。有时,我发着牢骚,他就抽着烟,听我谈工作、生活和对象,他总是静静地听着,我就会感到很舒畅很轻松。他平时话很少,喝了些酒后也会与我谈起他那些往年旧事,谈及他现在的愁绪与快慰。父亲给我讲最多的就是为人要本份,不要与人计较,多学多干是最有好处的。我知他最后悔的是没有上过学,最值得骄傲的是比与他同岁的乡亲们要幸福。男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忧伤,我从父亲身上看到了我未来的影子。
我不知道父亲对我的感情,我只知道所有的父亲都是这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他们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是我们男人共同的悲哀。再说,父亲与儿子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父亲爱的是儿子本人,儿子爱的则是对父亲爱的回忆。
在我的心目中,父亲虽不是什么有名人物,可他却是我心中最伟大的人,我愿一生一世都是您的儿子,我爱我的父亲。如今,我的父亲已经51岁了,他依然很快乐地工作着,因为他有一个期侍,就是儿子结婚、生子。我想,这个期待应该不会太久,愿我的父亲健康快乐。
奇香园赏梅
文/龚光程
时令才过“三九”,奇香园的梅花就在彻骨的寒意中急不可待地盛开了。周末,久雨的老天善解人意地突然放晴,正是赏梅的好时机,我带上相机匆匆来到奇香园,红梅坝上已是人满为患。俊男靓女们串行于梅林之中,此起彼落的欢呼声、啧啧的赞叹声、照相机快门的嚓嚓声,构成一幅美丽生动的图景。
走近梅林,举目望去,连成一片的紫红、粉红、纯白的梅花,在微风中婆娑摇曳。梅树的枝干形状各异,横斜交叉,曲折蜿蜒,老虬欹曲,花杂疏密散聚,气势沧桑。梅花的姿态绮丽万方。粉色的梅与桃花相似,但没有桃花的妖娆,白梅如梨花漫天,可不如梨花密匝,真是美而不妖,清气自满。恰如宋代词人李清照《渔家傲》里所写的:“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装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享金樽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我伫立在一棵绿萼梅前,使劲嗅着她的香味,久久不愿离开。真想和她就这么永远的并肩而立,“人与梅花一样清”,让梅的魂魄托付我身,进入“人梅合一”的境界。这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人称“梅妻鹤子”的林和靖那份对梅的痴情。
林公别号“梅妻鹤子”,他独喜梅花,以梅为妻,终生不婚,有人说他隔世20年,每天素色布衣裹身,然后读书做画,随就随弃,少留文字,画不传人。林和靖性情孤高自好,喜恬淡。驾一叶小舟遍游西湖诸寺庙,与高僧诗友相往还。每逢家有客至,便让守家的门童子纵鹤放飞,其见鹤必棹舟归来。后隐居杭州西湖,结庐孤山梅园。你瞧,他这样写梅花: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是何等迷人的意境啊。
他曾给梅花写过一首缠绵悱恻的情诗:“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张岱在《西湖梦寻》说,南宋灭亡后,有盗墓贼挖开林逋的坟墓,只找到一方端砚和一支玉簪。簪子——这是哪个梅花仙子头上的饰物?可以化成墓里骨边的相思?
南宋大学士朱熹更是称誉其为——宋亡,而此人不亡,为国朝三百年间第一人!
也许林和靖未必要别人懂得他。他有他的梅妻,他有他的鹤子,有他的孤山雪庐,足矣。——有的时候,人生只需要这样多。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在这万木皆凋的冬季,梅花临寒开放,吐露着芬芳,带给冬季一抹靓丽的风景。梅花是我国十大名花之一,她冰肌玉骨、独步早春、凌寒留香的品性历来深为人们所钟爱。是历代文人墨客千年吟咏不绝的主题。
徜徉在花丛之中,你会感到诗意像湖水一样漫上心头。润如凝脂的红梅,洁如瑞雪的白眉,碧光盈盈的绿梅,明艳灿灿的黄梅,构成了一个缤纷多彩的梅的世界。小小的花朵似乎不受半点尘埃的侵染,宛若悄然飘落凡尘的仙子,真正是冰肌玉骨。你若拿俗常的桃花、杏花和她们对照,越发显得梅花的脱俗。
古人说“梅以形势为第一”,说得对极,你单看那些苍黑而有几分枯槁的的枝干,姿态极美,有的疏影横斜,有的奇崛突兀,有的苍劲朴拙,有的狂放洒脱,充满了诗情画意。
梅花的香味别具神韵、清逸幽雅,被历代文人墨客称为“暗香”。“着意寻香不肯香,香在无寻处”让人难以捕捉却又时时沁人肺腑、催人欲醉。漫步梅林中,微风阵阵掠过梅林,你会被随之而来的清幽的芳馨环绕,犹如浸身香海,使你立刻想到“暗香浮动”。梅花的香气不像梨花、水仙花那样浓郁袭人,她若有若无,清逸幽雅,它是那么婉约和内敛。
说到品味梅香,不得不说一个有趣的故事:在一个冬日寒冷的清晨,一个有钱的富人正在自家的花园里赏梅花。看着清丽的梅花正以最美丽的姿容吐露,富人颇为自己的花园里能开出这样美丽的梅花,感到无比的快慰。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富人去开了门,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寒风里冻得直打抖,那乞丐已在这开满梅花的园外冻了一夜,他说:“先生,行行好,可不可以给我一点东西吃?”
富人请乞丐在园里稍稍等候,转身进入厨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饭菜,在他布施给乞丐的时候,乞丐忽然说:“先生,您园里的梅花,真是非常芳香呀!”说完了,转身走了出去。
富人呆立在那里,感到非常震惊,一个穷成这样的人,也会赏梅花吗?而且还能闻出梅花的香,自己在花园里种了几十年的梅花,为什么从来没有闻过梅花的芳香呢?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以一种庄严的心情,深怕惊动梅香似的悄悄走近梅花,他终于闻到了梅花那含蓄的、淡雅的、澄明无比的芬芳。这一刻,他的眼睛濡湿了,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为了自己第一次闻到了梅花的芳香。
是的,乞丐也能赏梅花,甚至在极饥饿的情况下,还能闻到梅花清明的气息。可见,好的物质条件不一定能使人成为有品位的人,而坏的物质条件也不会遮蔽人精神的高洁,一个人没有钱是值得同情的,但一个一生都不知道身边梅花香气的人一样值得悲悯。
对于赏梅,我个人认为,赏梅就应该去有着梅林的地方观赏;一株梅树或者一枝梅花,仿佛总缺少了梅花的气度和丰姿,显示不出梅花所以包含的全部内涵,那种强烈的感觉和视角的冲击力,那一片片在微风中摇曳多姿、颜色各异,幽幽暗香沁入心房的梅花时,不由得让人心花怒放。
在一棵粗大而形态苍老的梅树前,我驻足良,它虬曲盘错,势如游龙。铁骨嶙峋、古朴苍劲的枝头,绽放着朵朵温润率真的红梅,那种强烈的对比给你以心灵的撞击,无法用语言描述。仿佛眼前的梅花是从悠远的历史深处走来,她曾与宋代林和靖相伴相守,和画家王冕相交,是王冕笔下“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的那幅墨梅的范本,在王冕精心经营的梅园里度过许多春夏秋冬。她是陆游一生痴迷的梅花,她是王维、苏轼、杨万里、范大成他们曾经反复歌咏的梅花,她是被鲁迅识为“只有梅花是知己”的那一树,她是历代有道的君子仰慕钦敬,视为修养的典范。
怀着一种惊叹与激动的心情穿梭在错综的梅林中,但见每株梅树上都争先恐后、密密匝匝地盛开着花儿,令人忍不住想摘几枝一亲芳泽!看着众多游人不停地在花丛中快乐地追逐嬉闹,流连往返,我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愉悦的心境,还是陆游说的好啊,“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流浪的钓客
文/龚本庭
爱好摄影的朋友让我欣赏他拍摄的一组摄影作品,其中有一张名为《钓客》的作品吸了我的眼球。
照片中一个头戴破草帽,身披破烂衣裳貌似乞丐的人,竟然拿着根漂亮的钓竿在小城的护城河边钓鱼。而远处,却是喊着号子奋力划龙舟的人。这一动与一静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这张照片,我当时立即就想起了唐代诗人薛能的一句诗:“钓客坐风临岛屿,牧牛当雨食菰蒲。”其实钓客的身份你不能确定就是乞丐,乞讨为生的人才能称为乞丐,因为这位仁兄在静静地钓鱼,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过乞讨的举动。
护城河是禁止钓鱼的,我记得河中是竖了许多警示牌的。虽然傍晚总会有些偷钓者,那毕竟是偷偷摸摸的行为。大白天像他这样如此招摇地在此垂钓还是少见,也许无知者无畏吧。他的那根钓竿看样子是随身携带的,携带钓具去乞讨或者流浪,都是件有违常理的事。对他而言,也许钓上的一条鱼就是他的晚餐,也许某个桥洞就是他的栖身之所。但他为何漂泊,有没人牵挂着?这些我都无法面对照片去询问。
后来我专门去过钓客驻足的地方,可惜没见到他。他可能已经漂泊到了另一个城市,在某个城市的小河边静静地垂钓。一个居无定所的人,对生活如此地淡定,且有这份闲情,这才是我真正佩服他的原因。
我不善钓鱼,主要是没那个耐性。要我半天一动不动地坐在河边钓鱼,那我倒宁愿坐在树荫下数蚂蚁。但我身边却总是不乏爱钓鱼的朋友,以前的一位邻居,就深爱钓鱼。他每次钓完鱼回来,都会送我们几条,要是哪天钓的鱼多,他心情好了,还会亲自下厨整几个菜,邀我们喝喝酒。只可惜后来由于居住条件改善了,大家都住进商品房了,防盗门在防盗的同时也将我们的友谊挡在了门外。虽然联系少了,但在一起吃鱼喝酒的快乐时光还不时闪现在脑海中。同事如莲的丈夫也爱钓鱼,每次回来都大谈钓鱼的快乐。有时他拎着空空的鱼篓回家仍一路欢歌,他说:“鱼不上钩是鱼的事,我却钓到了一天的快乐和一夜的安睡。”我吃过他送的鱼,可能是野生鱼又特新鲜的缘故,鱼汤的香味弥漫在口鼻之间,让人久久难忘。
还是说那流浪的钓客吧,在流浪途中还有垂钓的心情,也算活得潇洒。“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常人难以期及的境界他好似已经达到了。
但也说不定,也许人家就根本没流浪或者更不是乞丐,而只是换一身装束在感受生活呢?但愿如此吧!
幸福的额度
5月份的长春,虽然没有夏日的炙热,却也能让人心浮气躁起来,空气中弥漫的火辣气息,让人很难在平静的心绪中寻找自我。
转眼间大学四年的时光结束了,就业成了当务之急。为了实现所谓的就业是人生价值实现的最佳平台的号召。我一个人,开始无奈的在大街上一家家的店铺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机会。围着城市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很少有般配的工作让自己感到舒心。当我在路上一个人口干舌燥,脚底板冒火的时候,途经动植物公园附近的树林时,我看到了一副让我找不到安慰的画面。
一个蓬头垢面,外貌犀利的乞丐,安逸的躺在树荫下一个破旧的黄大衣上。而且手边不知从哪里讨来了一些花生米,还有一瓶劣质白酒,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着。
那一刻我很想问自己到底谁才是乞丐?幸福对于我们究竟有多远?幸福的额度又是什么!
对于他来说,他一个人无牵无挂,所有的财产就是身边的一切,每天饿了去讨饭,吃完了睡觉,没有任何的杂念烦扰。生活在他那里,成为真正的艺术,一门休闲的艺术。
回头想想我,刚刚大学毕业,为了自食其力,不得不奔走在街头去寻找工作,而没有工作经验只能频繁的遭受白眼和嘲笑。我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对于我来说,找个体面点的工作就是最大的梦想,如果工资能够好一点,那可能就是天赐恩情了。可惜的是我一个人仍然在日头下奔走着,朝着没有方向的路上奔走着,走在一个描绘着幸福的画卷上走着,但那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走进那个充满了鲜花铺垫的幸福家园。
对于我来说,就算是我找到了工作,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问题需要我去应对,家庭,事业,子女等等。我不知道我追求的东西到底能不能给我带来幸福?!如果幸福就是生命得到延续,生活得到满足,那么此刻的我无异于更像是一个乞丐,一个乞求幸福生活的乞丐!
我发现我们所拥有的只是一个怀抱幸福的梦想和一颗乞丐般的心灵,总是希望乞讨生活给我们一点尊严和乐趣。
幸福对于我来说,不知道在何方?也无法知道幸福的额度究竟有多少!在这个乞丐面前,我没有任何的优越感,甚至我都为自己感到羞愧,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他一样的活着······谁又能给我真正的答案?????
不要活在别人眼里,也别活在自己的情绪里
文/洞见Allergy
人活一世,之所以会感到痛苦,是因为心里装错了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困住你,只有你能困住自己。
不活在别人眼里,也别活在自己的情绪里,才是为人处世的大智慧。
网上有这样一句话:“生活中90%的烦恼,并不是因为事情本身,而是你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所带来的烦恼。”
成熟的人,不会沉溺在自己的情绪里太久。
有一位作家在打车时,无意间坐了一辆非常有特色的出租车。车里干净整洁,不仅提供可乐、果汁、热咖啡,还有不同的报纸及各电台的广播节目单。
他刚上车,司机就递给他一张精美的卡片。
卡片上写着:在友好的氛围中,将我的客人最快捷、最安全、最省钱地送达目的地。
作家好奇地问司机:“为什么别的出租车司机都是抱怨堵车,抱怨收入,而你却这么喜悦,还提供这么周全的服务呢?”
司机回答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像其他人一样,经常抱怨。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在广播里听到‘如果停止日常生活中的抱怨,能让任何人走向成功’。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
生而为人,有情绪是本能,不被情绪牵制才是本事。
情绪就像水,宜疏不宜堵。改变自己的心态,才不会让负能量在我们心中堆积。
不要活在自己的认知中。不接触新事物,不打破自己认知的人,会渐渐在自己的圈子内故步自封。
曾看到一个寓言:
一位商人看到沿街乞讨的乞丐,想改变一个乞丐的命运,他问乞丐:“假如我给你1000元钱,你如何用它?”
乞丐马上回答说:“我可以买一部手机呀!这样我就可以用手机同各个地区联系,哪里人多,就去哪里乞讨。”
商人很失望,又问:“假如我给你10万元呢?”
乞丐说:“那我可以买一部车,这样我以后出去乞讨就方便多了。”
商人很无奈说:“假如我给你1000万元呢?”
乞丐激动地说:“我可以把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区买下来!”
商人略感欣慰。
这时乞丐突然补充一句:“到那时,我可以把领地里的其他乞丐全部撵走,不让他们抢我的饭碗。”
最后,商人无奈地走了。
很多时候,真正限制一个人的,不是经济上的贫穷,而是认知上的。认知贫困,是一个人最大的贫困。
乞丐的认知,永远停留在乞丐上。所以,即便拥有1000万元,他的命运还是被框在了“如何乞讨”上。
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如果太固执就容易走进死胡同。想要改变,必须突破自己的认知局限,否则就会白白错过大好机会。
何必纠结过往,只要放下便是晴天。人生的无限可能,往往就藏在每一次清零之后。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有时候不是烦恼选择了人,而是人主动选择了烦恼。
人要想走远路,必须看淡来路,才能轻松上路。
常言道,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不活在纠结中的人,才能大步迈向未来。
每个人大脑中都有思想牢笼,这座牢笼由经验打造,牢不可破。真正成熟的人,不会活在自己情绪和过去的经验当中,也不会活在一个狭隘的认知里。
从今天起,不断地学习和提升自己,总有一天会打开这座思想的樊笼。
那天,你便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对不起, 我没有点赞
文/翟杰
朋友发来一条微信,链接后附有留言:亲,孩子在参加比赛,请去点个赞哦!
类似的讯息收到的太多了,求点赞、求转发、求关注、求捐款……因为是生活中比较不错的朋友,我点开了链接,看见一个胖嘟嘟的小子身着汉服,在优美的古曲中朗诵《伯牙绝弦》。说实话,水平确实不敢恭维,除了基本的断句存在瑕疵,就连普通话都不甚标准。说是朗诵,不如说是背诵。再看点赞数,已达到五千多,名次已位列第二,让我不禁咋舌。
又点开了一些其他孩子的视频,有的确实不错,但看票数,有的只有一百多票,甚至几十票。
我没有给朋友的孩子点赞,因为我觉得他的水平还远没有达到让我点赞的程度。我甚至想,这五千多赞有多少人是真正观看了视频后点的?我敢断定,这里面有不少的“秒赞”。朋友是做微商的,微友众多,想搞到这点票数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你考虑赞不赞的时间,也足够点好几个赞了。”另一位朋友说。
“给朋友帮个忙,哪有这么多原则?”有人附和。
还有人更直接:“至于这么较真吗?——有你一票不多,没你一票不少,爱赞不赞。”
的确是这样。但我仍然觉得,哪怕是在网络世界,哪怕是“举手之劳”,我也想“我手点我心”,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做违心的事,更讨厌被道德绑架。
想起多年以前开始流行起来的选秀节目。表演过后,参赛选手要和主持人互动,往往出身贫苦、身世坎坷的人,现场诉说遭遇到的种种磨难与不幸后,评委和在场的观众悲恸万分,声泪俱下,最终往往力压群雄,夺得好名次。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关注此类节目的原因,当然,不是铁石心肠,而是我觉得这已经背离了比赛的性质,演变成了一种“悲情故事秀”。
那天看电视,换台时切到了央视一档叫做《越战越勇》的节目。其中一位评委说:“您的故事真的很感人,我对您充满了同情和钦佩,但这是比赛,从专业角度讲对方更胜一筹。对不起,我要把反对票投给您……”我看到,那位评委眼睛里闪动着泪光,但丝毫没有影响她最后的决定。顿时,我的心里充满了敬重。
当街头上开始出现乞丐的时候,如果从他们身边走过而不给予施舍的话,容易被认为是没有同情心,甚至冷血、绝情。现在一些喜欢不劳而获的人,会佯装成乞丐,或跪或躺在街头请求施舍,让人真假难辨。媒体大量报道后,民众逐渐开始对乞丐有了自己的判断。如今,人们从乞丐面前走过而鲜受苛责,我认为,这恰恰是一种认知上的进步。当然,认为今天不该拿出一块钱的人,明天他(她)可能给另外一个认为值得资助的人掏出一千甚至更多。
在地震等灾难之后,某某名人或明星的捐款数量会被爆出,好像捐的钱数和爱心自成比例。经常看到“键盘侠”在网上吐槽:就凭他的收入,怎么也得捐个十几二十万,没想到才捐一万块钱……于是迅速“粉转路”。我常想:相对于所谓的少捐遭鄙视,那些指责的人是否更不道德?
我在微信上如实告知了朋友,那个活动我真的没有点赞。我还说,我想换一种方式支持孩子——如果他在朗诵方面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两元钱的温暖
夜里,忽然接到婆婆带来的电话,说她身上忘了带钱,要我到附近的超市门口去给一个乞丐两元钱。
婆婆离我们的家有好几站路,经常做些好吃的送过来,每次来回都是步行。今天夜里,婆婆送来新做的棉拖鞋,没想到刚回去不久,就给我打来这个奇怪的电话。
搁下话筒,我的心里好一阵困惑:难道这个乞丐是婆婆认识的人?要知道婆婆平日里是极抠门的,一年到头,从来没有见她给自己添置过什么衣物,生活也极节约,我们一家3口有时过去吃饭,婆婆才会买些荤菜,还常常提醒我们过日子要精打细算,可现在却对一个乞丐这么大方?
顾不上多想,我推出自行车,沿着人行道来到十字路口的那家超市门口。此时超市已经打烊,门外的台阶上,蜷缩着一个乞丐。接着超市门前霓虹灯的光线,我看到一床脏兮兮的被褥里,露出一颗发丝蓬乱的头。“喂!”我轻轻叫了一声,见没有回应,就重重地发出一声咳嗽,被褥开始有了动静,一张脏兮兮的脸露了出来。这是一张上了年纪的女人的脸,正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站在乞丐面前,而且在这寒冷的冬夜,我慌乱地将两枚一元的硬币丢进她身旁的那个搪瓷缸里,在硬币与搪瓷缸接触时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中,我逃也似地离开了。
回到家,先生已加班回来。听我说起这件事,先生讲了一个故事,才消除了我的疑惑。原来,先生在外地念大学时,婆婆第一次去看他,刚出长途汽车站,就被扒手偷了,是一个好心的乞丐给了他两元钱,她才坐公交车找到了儿子所在的学校。从那以后,婆婆一直对乞丐心存感激,只要遇到以乞讨为生的人,婆婆总会掏出两元钱递给他们……
先生的故事讲完了,我的心头一热,原来婆婆的大方,融化在充满善意的爱里,那么温暖。
冷漠
文/吴陶然
有这样一句歌词: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但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有时却会感到冷漠。
这让我想起了乞丐。
对于乞丐,人们有多种不同的看法,有人比较富有同情心,经常给乞丐一些钱;有人比较反感,以至于某些公共场合会有着“公园内禁止乞讨……”之类的话;还有人漠不关心,无视他们的存在。
以前我曾认为:也许所有的冷漠都有理由,可能是因为某些人假装生病、残疾骗取人们的爱心,令人对乞丐产生了一种防备心理,甚至当场斥责那些“骗子”。但是一件“小事”,彻底颠覆了我以往的看法。
在一个有些寒冷的夜晚,我和家人一起去商场购物。就在离商场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老人,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躺在地上,蜷缩着,已经睡着。再看他的衣衫,单薄得很,居然光着脚,也没盖被子。他光着的脚令我难以忘怀,他的脚很粗糙,看上去白花花的,好像要裂开似的,他一动不动,似乎没有生命,给我一种“僵尸”的感觉,令我触目惊心。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没有任何人给他一点点关心和帮助,所有人都显得那么匆忙……见我落了下来,一个同行的人叫我快点走,咦,难道他没有看到那个老人吗?他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哪怕给一块钱,或者多看他几眼也好啊。
购物的时候,我原本开心的情绪被一扫而空,我一直想着那个老人。
返回时,我再次看到了那个老人,那个乞丐。你能说他是个乞丐吗?你只能说他是个可怜的人,他真的非常非常可怜。但我没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我无法让一群没有同情心的人去关心一个可怜的人。
也许所有的冷漠都有理由,但没有人愿意被漠视。没有人希望生活在一个冷漠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渴望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向自己奉献爱心。所以,请不要冷漠待人。
请不要做一个冷漠的人,请献出你的爱心,营造最美的人间。
爱心的方向
文/晓梦知寒
刚打开QQ,第一条信息是一条群短信,说的内容大概是一张网传女孩被拐照片是假的。
这让人哑然。这种事情也太无聊了吧。我们在做爱心接力棒,却是在传播一个不存在的事实。
我又想起昨天的捐款箱。昨天晚上,终于到M吃了久违的冰淇淋,顺手把找来的零钱放入捐款箱,上面明确是为需要的儿童献爱心。
会把钱投进去,是因为不久前我看了一文章,文章上面写的是佛寺的捐款箱和超市的捐款箱对比相差太多,大意是在批评人们敬佛不事人。看完我也觉得有理,但是,我又反省下自已,为什么在一些号召下的公益募捐可以慷慨解囊,对于那些放在收银处的小箱子却从不理睬?
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不信任。
因为我们不明确资金的流向,当然,要谈起这些,牵扯的问题又是我们所无法解决的,因此,本能的,我们也在保护自已。香客事佛,我想,并不是每个人求的都是心安或是祈愿。多年的文化积淀,佛也是善的一个符号,也有小善人家,在这里寻找爱心的方向。
我又不禁想起昨天早上的天桥。昨天出门的第一份钱,我是给了一对乞讨的老夫妇,婆婆躺在路面,公公拉着二胡,我就莫名其妙地被感动得一踏糊涂。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可提的。我最郁闷的是,从火车站一路下来,我看到了无数的乞丐,手中都拿着乐器,在那里低吟浅唱,在明发的车站旁,竟然还有4个老头子的大合奏。我小数了一下,昨天遇上的,拿着乐器乞讨的乞丐,居然多达9人,而且全是花甲老人。就小小的一个圈子啊!我要怀疑他们是团体培训过的了。
昨天估计真是考验爱心的日子,就连报题时,小任的监控稿也是在“义卖”的聋哑人。结果,大家一致认定的结果是,不新鲜,假的,变向乞讨,没啥意思。
现在,做什么都要包装,连献个爱心都要防止被无数的外衣所欺骗。人活着可真累呀!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一篇文章,上面写的是一个岛国,没有乞丐,为了要培养小孩子的爱心专门引进有才艺的乞丐。那时觉得,这个世界可真美好。现在的现实是,有了才艺的乞丐却给了我困惑,到底要如何教育下一代?
畸形
文/百花齐放
那天上午,我骑着电动车带妻子上班路过一座桥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停下车,回头寻望,却一无所获。 刚准备启动车子,又听到喊叫声,妻子说,你看,桥上面坐着一个乞丐,是他在喊,他还在向你招手呢!我顺着妻子手的方向扫了一眼,很快把目光收了回来,对妻子说,走吧,像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妻子指的那个乞丐,其实我认识。他是我们同村的大军,他有一条腿先天畸形,很多人都嫌弃他,但他的心肠很好,从小我们就在一起玩。后来我考上大学,他在村里一家鞭炮厂打工,由于安全疏漏,厂里发生了鞭炮爆炸事故,大军的手也被炸伤了。由于残疾,他学着别人到城市里来谋生。这些,都是我年初回家时听人说的,而妻子对此却毫不知情。
我每日上班必经的这座桥成了他伸手讨钱的据点。走这条路的多是单位的熟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和一个残疾的乞丐有什么瓜葛。为了躲避他,我上班时只好从桥的左侧逆行。妻子对我突然改变路线疑惑不解,我说,看到那个乞丐,我很恶心。
这座桥由于修建时间较长,路面不是太宽,快慢车道混杂,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地逆向穿行着。那天,我独自骑车上班,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一辆迎面而来的出租车撞翻在地。当我睁开眼时,身边围着一大群人,交警和医务人员都在我眼前晃着。我知道自己是暂时晕了过去,好在腿上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这时,我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个乞丐老乡大军拄着单拐也站在旁边,他的神情很复杂,似乎在勉强地微笑着。我猜想他多半是幸灾乐祸。我试图站起身,想逃离这个地方,可受伤的腿却不听使唤。交警告诫我说,以后请按交通规则行车。然后他告诉我,是那个残疾人报的警。听完交警的话,我好像又晕了过去。
在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后,我在家休息了几天就要上班了。走上那座桥时,我专意放慢速度,想与大军见个面。可是连续多天从桥头到桥尾,始终没看见他的身影。
前几天,我回故乡去,特意问起大军,听人说大军出去打工半年都没回来了。我的心像被毒蜂蜇了般,出奇地阵痛。我知道,不知不觉中我曾经朴素的心已经畸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