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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文章

2022/12/21经典文章

难忘文章(精选20篇)

难忘,这一抹嫣红

文/飘雪-飞花

大美徽州,美在蓝天白云,美在青山绿水,美在春花秋月,放眼望去群峰参天,岭谷交错,回眸之处涧流清沏,溪水潺潺,清荣峻茂,水秀山灵,犹如一幅风景优美的水墨画,妙手偶得。

心随所动,背上沉沉的背包,行走在大洪岭的古道上,远离喧嚣,喜欢寂静的山林,喜欢行走在沧桑的古道,喜欢用坚实的脚印覆盖陌生的土地。

慕名向往大洪岭,源于这首民谣:“大洪岭,如巨蟒,上七下八十五里,钻云破雾八十一道弯”,想象中如巨蟒般的大洪岭是雄伟的,矫健的,灵动的。更令人痴迷的是那满山的嫣红的杜鹃花,令人陶醉。

一直碎碎念着,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杜鹃花开的时节终于与你相遇,相识,相知,更相惜。

沿着高速,车子一路疾驰,直奔祁门,下高速,走公路,乡村的公路狭窄,崎岖,一路小心,被载重货车严重压过的公路,两边凹下,中间凸起,害得车子几次被剐蹭,让人担惊受怕,更让司机美女心疼不已。

2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大坦乡大洪村燕窝,在临时停车场下了车,就直接进入大洪岭古道,3米宽的青石板从山脚一直铺开,斑驳的青石上遍布了多少商贾的足迹,凹凸的石面上历经了多少岁月的风雨,过去的繁华化为风霜,令人感概,如今的探寻已成时尚,令人神往。

山脚下,石板路的起点,默默的站立着一块路碑,整块的大青石,“大洪岭”(岭是繁体字)三个行书赫然醒目,浑厚,端庄,大气,令人肃然起敬。

石板路依山而修,蜿蜒曲折,两边的小灌木茂盛葱郁,初春的新绿已渐渐的泛出,沉积的深绿也似乎绿得流油,浓浓淡淡的,交错在一起,参杂了点点还没有完全褪去冬季里的苍黄,色彩虽不及秋天的斑斓,却让游春的人儿更多的是看到一种春天的颜色,感到一种新生的希望,悟到一种生命的张力。小灌木们也是情态万千,有挺直腰身向上伸展的,有俯首相迎执意挽留的,它们也似主人一般深情款款,那些走古道赏春景的背包客们,似乎不忍得拒绝主人们的好意,停下前行的脚步,观赏休憩,把玩留影一番。

拾阶而上,渐入佳境,“哇塞,好美的映山红耶”,不知是谁在欢叫着,引得众人一个劲的往前冲,一睹映山红的迷人风姿,最美人间4月天,大洪岭的最美就是这一山满满的映山红。

我自小就一味的喜欢映山红,喜欢这花是因为这首歌:夜半山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满哟~映山红,岭上开满哟~映山红……我就一直想象着“岭上开满映山红”,该是这样的非凡场景,我想象着,憧憬着,等待着圆梦的一天。

大洪岭的映山红,高大秀美,绽放在青山绿树间,一树接着一树,蔓延在弯弯的古道上,满树的映山红,似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如一片片漂浮的彩霞,在阳光下流淌,在绿叶间逗笑,那盛开的映山红娇艳得恰似一群害羞的少女,红了脸颊,羞答答地微笑着,看着我们一路走来。走在这花香溢满的古道上,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完全忘记登山的疲倦,了却了往日的烦恼。

瞧,满眼的映山红,一团团一簇簇,开得那么肆意,那么绚烂,无所顾忌,看那嫣红在泛滥,在流淌,充满生机;朵朵映山红,娇艳欲滴,看那花瓣儿密密匝匝,蕊靠着蕊,瓣贴着瓣,簇拥着、推挤着、喧闹着,相互依偎,竟相辉映。映山红的每一朵花儿,都空灵含蓄,如诗如画,美不胜收,让人流连忘返,一路的花香滋养着你,震撼着你,让你感到生命的张力。

青山依旧在,夕阳几度红。大洪岭就如一幅古画,藏在皖南的万山丛中,有着几多沧桑,几多酸辛,令人感慨,耐人寻味。

难忘那张慈祥的脸

文/任绝天

又是一个夜晚,望着天上那一轮孤月,我的心绪又开始起伏。风儿乱了月影,也乱了我的心——又想起了那张脸。

难忘那张慈祥的脸!那是我外祖母的脸!多少个夜晚与她在梦中相见!多少个夜晚我从梦里惊醒,醒来脑里全是她的脸!日日夜夜!日日夜夜!如影随形,令我无法忘却!

难忘那张慈祥的脸!是那张脸带给我温暖,教会我坚强!让我明悟人间有大爱!让我成长为现在的任凭风吹雨打,也吹不倒、打不垮的坚强少年!

难忘那张慈祥的脸!那张沉淀了无数人间的沧桑凄凉的脸始终泛着一层神圣不可侵的光辉。这光辉永远存在于我内心深处,指引着我向前,有了它,我无畏黑暗!再没有什么能动摇我的心!

难忘她死前的喃喃细语!她使出浑身力气,迟缓地把头轻轻靠到我耳侧,对我说:“孩子,你要坚强地活着……“然后她安详地闭上脸双眼,再也没睁开……是的,我要坚强地活着,我要坚强地活着!

泪水润湿了我的眼角,我想放声大哭,但是,我不能哭泣,我要坚强,我要坚强地活着——我要带着她的那份坚强,在人生的道路上大步迈进!

难忘童年搂树叶

文/韩凤怡

上世纪70年代,北运河畔的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要在开春的时候买上一只羊羔或一对小兔。羊和兔子养大了,既可以卖掉换钱,也可以在过年时杀了,改善生活。我家住在北运河西岸的武清聂官屯村,母亲嫌兔子的屎尿太骚气,所以我家每年养一只羊。

养羊的事儿,基本由我和姐姐、妹妹来完成。春夏两季,运河岸边的水草丰腴肥美,放学路上随便割点儿,就能把羊喂饱;到了冬天,干树叶就成了羊的主要饲料。秋风乍起时,杨树叶已开始稀稀零零地飘落,这时候落叶不多,用烧火的铁筷子“扎”树叶,效率最高。上学时我就把铁筷子带到学校,放学路上看到树叶就随手扎上,到了村口,杨树叶已经在铁筷子上密密实实从头串到尾,像个大串的糖葫芦,扛在肩上沉甸甸的,够羊饱饱地吃一顿了。

立冬过后,狂躁的西北风开始横冲直撞,一夜之间,落叶积下厚厚一层,搂树叶的黄金季节到了。我们北运河岸边的孩子,早就攒足了劲头,开始利用课余时间,争先恐后往家里鼓捣树叶了。搂树叶需要两样工具:一件是竹耙子,一件是八棱筐。北运河畔的农家都有几把轻巧耐用的竹耙子,搂树叶、搂麦子、搂豆秸、搂粮食都用得上。八棱筐是用北运河大堤上的紫穗槐枝条编的,编好的筐要放运河里泡上几天,再捞上来晒干,这样筐就更柔韧结实。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不耽误上学,早晨天还蒙蒙亮,我和姐姐、妹妹便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御寒衣服,背着筐,扛着竹耙子就出发了。天还很黑,但是路上我们会遇到村里的姐妹们;为了壮胆,我们一边走,一边大声唱歌。

北运河堤上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杨树,杨树叶是羊最爱吃的。接近大堤的时候,我们都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每个人都想赶快找到一片树叶多的地块,占据搂树叶的有利地形。搂树叶之前,先把混在树叶里的砖头、土坷垃清理到旁边,防止它们把竹耙子的齿崩断,随后再用耙子齿轻巧地把落在枯草上、土坑里的树叶钩出来,搂到平地上,再把树叶由四周往中心搂,一点点地攒成一个树叶堆。谁也没时间说闲话,都在手脚不停地忙乎,心里只想着怎样尽快多搂树叶装满自己的八棱筐。刚干活的时候,身子甚至被冻得瑟瑟发抖,可热火朝天地搂了一通树叶之后,大家的衣领里就渐渐冒出白色的热气,冻得冰凉的手指也发热发痒,没来得及洗的脸蛋儿也开始变得红扑扑了。

树叶搂得不少了,我们开始装筐,用手反复在筐里压摁,还要用脚猛踩几下,尽量把筐里的树叶装得满当瓷实。装满树叶的背筐实在太沉,一个人从地上把背筐背到背上再站起来有些困难。这时候,大家充分发挥互助合作精神。力气大的姐姐们先从后面抬一下妹妹们背上的背筐,让妹妹们能起身;然后姐姐们蹲好,背好背筐,弓背发力时,旁边两个小妹妹搀扶她一把。

树叶,是冬天庄稼人养羊喂兔的宝贝。有了足够的树叶,才能做到“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我们村的谢老五,犯懒没多搂些树叶存着,进了腊月,他的羊就没吃的了,于是他偷偷去割生产队的麦苗,被治保主任逮住,筐被没收了。为此,他和他父亲还在村广播站大喇叭里连续念了好几天检查。

现在,我右手食指上瓜子大的伤疤,还是搂树叶时留下的。那是初冬的一天,我去搂树叶,在北运河的一条小支渠沟里,我发现了很多绿色的榆树落叶,这在冬天里可是稀罕物。我高兴坏了。但是,搂这些树叶,竹耙子不太好使——榆树叶子比较小,耙子齿中间缝隙太大,搂不上来。来不及细想,我急匆匆就用手代替耙子,一下一下地划拉、归拢树叶,突然,夹在树叶里的一块大玻璃碴子划到了我的右手,食指肚儿竟被剐下一块肉,顿时,我的右手就被染红了。当我攥着被划伤的手指费尽周折找到村里“红医员”的时候,血是不流了,可凝固的血已经把我左右两只手牢牢地粘在了一起。经过“红医员”的处理,伤口虽然长上了,但是伤口正中的那块肉却因肌肉损伤至今没有任何知觉。

童年搂树叶的日子,有欢乐,也有伤痛。它是我记忆中最难忘的时光。

难忘家乡的老白狗

文/浮生未歇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不禁想起家乡中的老白狗。

每次回到故乡连州老家,只要我上楼顶的阳台,即使是不动声色,家中老白狗总会像闻到什么似的,直扑身边对我狂亲,像久别重逢,转而又紧挨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似有说不出的思念,惹人怜爱。我也是忍不住蹲下与狗逗乐,狗也善解人意,挨着我咂巴舌头挤眉弄眼,不时会把低头转悠嬉戏,互相逗乐。

偶尔,用两只爪子趴着我膝盖上,脑袋左摇右晃,忽儿东嗅西嗅,忽儿在地上打滚,加上浑圆胖嘟嘟的身体,滑溜溜的白毛非常可爱。摸一下,就像婴儿般待宠,有时安静的躺着,有时头往怀里使劲钻,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受尽了委屈,让人生怜。驱赶它的时极不听话,不安地在阳台跑来跑去,扭来扭去不情愿的样子,眼带忧郁,十分调皮。

其实,狗和人一样,需要陪伴,需要疼爱。家乡老白狗,是可怜的,是孤独的,是忧郁的,也许已渐渐习惯了,但每次看到老白狗孤独而寂寞的身影,不免多了几分忧伤和怅然。

狗对主人忠诚,平日见人遛狗散步嬉戏,除了羡慕,也觉怜悯。是的,平添一点点忧伤,一点点伤感,一点点痛楚,一点点寂寞,家乡老白狗以其独有的个性,在生活里,在生命里,诠释演绎着其中的精彩。

喜欢在安静的午后,或寂静的夜晚,想想家乡老白狗。或独对一曲伤感的音乐,一段伤感的文字,一个感伤的画面,一段酸楚的回忆,一个感人的镜头,油然而生淡淡伤感。

在忧伤里思索,在忧伤里沉醉,像家中的老白狗,有期盼,有憧憬。像漫漫人生路,有阳光,有风雨,品味忧伤里不一样的美。

难忘当年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

文/叶儿薇安

那是一个普通的公园,不过在他的眼里却是值得时时怀念的公园。他常常会来到公园,回想儿时的伙伴。夏天的公园里,种着各种南北方的树木,郁郁葱葱,还有不知名的树,正开着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山上有个漂亮的喷泉,顺着山顶缓缓流下,汇聚在山下的一个小池里,池中莲花悠然香,池中的小鱼游来游去,引来了好多孩子前来观赏。看着池中的小鱼,这时的他在想她了。

那年的他和她,住在一个单元里,上的是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班,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在楼下玩。

一场大雨过后,外面的空气清新,公园外的栅栏上,爬满了蜗牛,被他俩看见了,一起找来了小瓶,捉了好多蜗牛,又来到公园边里假山的小池边,放出了蜗牛,他们又一起改主意捉小鱼了。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到那边去把小鱼赶过来。”她高兴地说:“知道了,你去赶,我在这里等着。”时间很快过去了,他们果然捉到了几条小鱼,他高兴地说:“回家后我们把鱼儿养起来吧。”两小无猜的他们从那时候就彼此之间有了一种默契。

时光苒荏,转眼之间他们都上小学了。他很调皮,家里人也宠着他,成绩在80分左右;而她在家里被父母管教严格,她的成绩几乎都是满分。有一次在放学的路上,有几个男同学欺负她,他连忙跑上前与男同学打了起来,自己鼻子都出血了,那几个男同学见状就跑了。她害怕又心疼地问他:“疼不?”边帮他擦拭着,他却看着她嘿嘿地傻笑。

一天中午放学了,她打电话,哭着说:阿姨叔叔,我饿。他的妈妈说,来家里来,刚做好的饭。爸爸妈妈不在,不让去你家,让我自己热饭吃,我不会。那阿姨去给你热一下。爸爸妈妈不让开门,呜呜的哭着。为了让孩子能自立,狠心的爸爸妈妈这事都能做出来。她是你的小伙伴,你去送饭。他端着饭,去敲门,是我,开门。她一听是他的声音,门开了。他陪着她吃完饭。这时电话响了,电话的那头她的爸爸说:饭热了吃了吗?嗯吃了。呆会回去检查。两人吐了一下舌头。会心的一笑。

他们的父母又聚到一起,说起家庭教育的问题。说起吃饭这件事,她爸爸说:“那天回去检查,发现了你们暗中帮忙,你们这样的娇惯孩子,会把孩子宠坏的,以后后悔都来不急啊。”他爸爸笑着说:“我希望孩子在快乐中成长,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就不要管束孩子,让他们有个快乐的童年。”那我们各自教育自己的孩子,看看将来的结果。

不久,她转到重点学校,家也搬到学校附近了。而他的家依然在老地方。有时她想去老房子去玩玩,她爸爸总会带她去,让她和他去公园捉小鱼,最后他把小鱼都给了她,她临走时开心地朝他笑。

转眼之间,他们长大了,渐渐地失去了联系。她高考结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浙大,临开学前,让爸爸带她去公园,带上小瓶子,她在公园却没有看见他,在水池边看着小鱼,心里有点失落。记忆里的他,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了。

很快四年的大学也毕业了。她让她爸爸打听一下他一家人的情况。于是,她爸爸找到他父亲的工作单位,听人说:他一家因为工作关系,调离了本市,去了北方。经过多方的打听,最后联系上了他的父亲了,有了他家的电话。

两家约好了相见的酒店,双方父母握着手,而她在打量着他,高大的身材,白皙的脸儿,微胖,戴了一幅眼镜,显得很是斯文。

他也在打量着她,细挑的身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种清雅华丽的气质,她浅笑盈盈,眸子像水晶一般,又黑又亮。

你是……,呵呵,我是……仔细看有点童年的影子。他们都认出了彼此,他笑着上前抻出了手,她紧紧地握着他那温暖的宽厚的大手。她问:“在哪里上学?”他答:“哈大。你呢?”她回:“在浙大。”他说:“好多年不见了,你长得更漂亮了,快认不出你了。”她嫣然一笑,有此致羞赧,小声说道:“过几天,就到英国留学去了,你来送我吗?”他说:“我恐怕没有时间。”她依然微笑着说:“要不,我们一起去英国吧。”他沉默了片刻说:“父母体弱多病,我得照顾他们。”她有些失望。他看到她脸上的忧郁,便说:“明天我带你去公园的小池边看看,池里的鱼可多了。”她高兴地点点头。

他最后还是去机场送她了,她挥着手与他道别时,小声的说一起去吧,话音一落,他眼睛模糊了。双方的家长看到都落泪了。她回着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进了安检大门……,等着我”。他也举起了手,在空中飞舞着,他什么也看不清,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突然跑出机场大厅,远处有个小土山,爬上去,对着起飞的飞机,挥着手,大声的喊:我喜欢你,回来陪你捉小鱼儿……

难忘初恋

初恋对于每个人是难以忘记的一份感情,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初恋情人。

当夜深的时候播放第一首曲子的时候,总让我想起了兵,认识兵的时候,刚好是2000年,那时我刚进这家公司,一家台资企业。从整体来说这家公司在当地是家比较好的公司。当时兵是这个公司 的一名资材部课长。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

兵比我大整整10岁。那时候我对兵并不熟,有一次在宿舍里偶然间听同事聊起,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兵是多么的爱她,不知为什么后来与她分手了。而那女孩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在兵分手的那段时间,他很痛苦,情绪非常低落。当时的我听到兵的过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觉得不好受。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我对兵产生了一种好感。

以后的日子里我与兵在工作上有了接触,两人之间有了了解。平时没工作的时候,他经常跑到我们的办公室来聊天。兵跟我们部门的经理关系很好,一般兵有什么事情就和我们部门的经理谈。

有一次,我工作非常忙,当时兵也在我们办公室里,当时我感觉到他一直在看我,炽热的眼光看得我脸红了。兵看到我不好意思,只好离开了。从那次开始我感到兵在注意着我。后来他到人事资料科调查了我的档案,知道我比他小10岁,也问了经常与玩的好朋友,我究竟有没有男朋友。当兵听到我没有男朋友,他很高兴。

之后,兵每天都来我们办公室一次,找话题与我聊天。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

10月26日是我的生日,那晚兵邀我去吃饭,一定要我去。我没拒绝,答应了他。只有我和他的两人约会。兵开着车把我带到了一家咖啡厅。

我们叫了咖啡。兵举杯祝贺我,今晚是你的生日,祝你永远美丽!我笑了,谢谢。兵沉默了一下,我感觉到兵想对我就些什么,同样的沉默等他开口。兵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一个人出来吗?我摇头。他说只想单独和我一起过生日。那晚我们聊到很晚才回去。

第二天,同事知道了兵给我过生日,笑话我在与他谈恋爱。我不知如何向他们解析,我与兵之间的关系。(有些事情无论你怎样解析,也解析不清楚的。)我选择沉默。

可能我选择沉默,是因为他们说的也正好是我同心中所期待的。 我和兵相爱了。

与他相爱的日子里,兵对我非常好,我也非常爱他。兵常带我去玩,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发现兵有一点大男有主义。也许是我和他在年龄上有些差距吧,我没有再意太多,因为我爱他。

兵告诉我,他爷爷要过生日了,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回去。由于我的工作很忙,实在是请不了假,只好拒绝了他。兵走的那天晚上我没送他。当时我真的很想送他上车,可是我没去送他。那晚我整夜不眠,脑海里全是他。

兵回去了一个月,他走之前说会每天打电话给我,但他没有。那段时间我是多么的想念他,想他早点回来陪我。我再也忍不住,主动打电话给他,却发现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不再温柔如惜了。有时候连电话也不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是兵不再爱我了吗?心底很害怕我和兵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

兵回到公司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了。听同事说,兵在与别的女朋友谈恋爱,有新女朋友了。心里一直在辩说着,这一定不是真的,兵不会这样对我的。曾经说过永远爱我,我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永不分离。

然而,山盟海誓总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那晚一夜没合眼,泪如雨下,心在流血。

我决定要找兵说清楚,这样跟本不能专心工作,没了爱情,不能连工作也丢了。

终于,我找到了兵。我问他,传闻是真的吗?兵不敢看我,他心虚,解释说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太小了。他狠心的话,毫不留情的鞭打在我心上,伤了。我恨他,眼前的他。

流着泪转身就跑,再也没回头看兵。什么印象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的。回想起兵对我的好,心在痛,这一切都是骗人的,谎话!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家公司,离开兵。

第二天,我主动辞职。也许他会知道,我为了他辞职离开这里,就说明我是多么的恨他。

离开那家公司后,再没与他联系过。本以为自己离开了说会忘记这段感情,但我发现我错了,从没忘记过他。也许曾经自己爱得太深,也恨得太深……

难忘为人师表的袁老师

文/张聪蓉

在教师节快要到来的时候,我总记得为人师表的袁贤芳老师。

1956年夏,我从资兴县(现资兴市)县立中学毕业后,被县政府保送去毛主席的母校——湖南第一师范学习三年。

开学前一天,我从郴州火车站搭火车去学校报到。那时的火车很慢,第二天我到长沙火车东站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当时学校没有车子去火车站接学生,我挑了一担行李,东问西问,七弯八拐,好不容易才赶到位于长沙南门口的湖南第一师范。

当我赶到学校新生报到处时,学校快吃晚饭了。接待我的是一位女老师,30来岁,近一米七的个子,长得很漂亮,她就是袁老师。她见我满头大汗,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并立即安排两位先来的同学带我去宿舍,和我一起去食堂吃晚饭,让我倍觉温暖。

第二天上午,袁老师到学生宿舍找到我,见我带了一床棉被,不厚,便很亲切地对我说长沙市冬天很冷,我带的被子太少了,她一定想办法给我解决。不久,她向学校有关部门专门反映了我的情况,将我作贫困农村来的新生特殊对待,给了我一床棉被和一床垫被,让我度过了三个严寒的冬天。

开学后的一个星期天上午,袁老师找到我,说她很了解我在资兴县立中学的表现,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学校学生会的主席,是个优秀学生,说我被县里保送来毛主席母校学习是个很好的机会,是件很荣幸的事,要我一定好好珍惜这三年的学习机会,把自己培养成优秀的人民教师。她要我担任班上的团支部书记,学校学生会学习部长,负责主编学校学生会的刊物“第一师范”。我很愉快地接受了她交办的任务,在以后的工作中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多次受到学校的表扬。

1957年冬,长沙下雪比较早,还不到寒假,学校就到处盖满了雪。一天清早,我起床后准备和几个同学外出锻炼身体。当我们路过学校办公大楼时,见大楼走廊四边都贴满了大字报,揭发一些老师是右派分子,其中有的是学校内外著名的教学业务骨干。我见这么多大字报没有袁老师写的,便很小心地问她为什么不写。她很严肃地对我说:“大字报上被点名的这些老师,有的是省内外教育界很有名的教学骨干,他们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但说他们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我真有点想不通。”她还认真地对我说:“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忠诚老实,都不能乱跟风,不能说不该说的假话,不能做不应做的事!”她讲的话和行动,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袁老师是上两届的优秀毕业生,学校留下她当老师。她平时见到同学们都是满脸笑容,对班上的每一个同学都是像她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关心。有的同学家里穷,她就从自己不多的工资里挤出来帮助,又发动班上的同学为有困难的同学排忧解难。有一次,我突然得了急病,她和4个同学一起急忙把我送到学校附近一家医院抢救。她每天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我,使我很快康复出院。

袁老师教我们政治课,她经常教我们在毛主席的母校当学生要特别认真地向毛主席学习,学习毛主席关心国内外大事,学习毛主席认真学习践行马列主义,学习毛主席一心为公,学习毛主席认真锻炼身体。要我们牢牢记住毛主席的话:“要做人民的先生,先要做人民的学生”,要虚心向广大人民群众学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袁老师严格要求每一个学生,更注意严格要求自己,时时事事处处为同学们做出好的榜样。

1958年,长沙市正在修京广铁路复线。袁老师带着全班同学到了铁路工地上,一天24小时分三班,要休息时就在工地附近搭的工棚里,男女各一间。劳动强度这么大,时间这么紧,袁老师还是第一次。但她咬紧牙关,身上脚上起了血泡她不叫苦,坚持苦干,为大家作出了好的榜样,使班上的任务天天超额完成,多次受到工地指挥部的表扬。有的同学伤了、病了,她就马上去学校医务室把医师请来为同学们治好,使大家受到了感动和鼓舞,出色地完成了这次任务。

1959年上学期开学不久,袁老师带我们全班同学到长沙市郊区农村搞社会调查,主要是调查当时农村里教育事业发展的状况,包括学校、教师、学生、农民文化状况。当时长沙市郊区的交通状况很差,还没有公共汽车,袁老师每天带我们来回要走十多公里高低不平的山路,早去晚归,中饭自己带,不增加农民的负担。有时开调查会时间久了,回校时走黑路,高一脚低一脚,很辛苦,袁老师和大家手牵手,鼓励大家不要怕。有一次她不小心跌了一跤,脚受了伤,她回校后到学校医务室擦了一些药,第二天拄起拐棍照样和我们一起去调查,我们都很感动。

通过10多天的调查,袁老师记了两大本子,把我们去的村的教育情况搞清楚了。通过这次调查,使我们大家都认识到,农民对发展教育事业的要求很迫切,但当时农村的集体经济还很差,拿不出钱来办教育,上级政府又拿不出钱来农村办教育。当时农民中不识字的人很多,许多儿童到了读书年龄还不能上学。袁老师对我们说,长沙市郊区的情况这么差,全省偏远山区的情况更差,这就需要各级政府大力发展师范教育,培养更多优秀教师,你们毕业后是大有作为的,可以为湖南教育事业的发展作出贡献。

1959年夏,我从湖南第一师范毕业。毕业前两周,袁老师专门和我谈了一次话。她说:“聪蓉同学,你在学校这三年的表现我是亲眼见到的,是非常好的,我们学校原来研究是将你保送到北京师范大学去学习几年,可你们郴州地区教育部门的主要领导同志亲自来到省教育厅,说郴州目前的教育事业发展还很差,尤其是缺乏骨干教师,要求省教育厅把郴州来第一师范学习的学生都送回郴州去发展教育事业,其中特别提到了你的名字。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只好割爱,让你回到郴州去。你回到郴州后只要继续严格要求自己,从政治上业务上继续提高,就一定会成为一个好老师,为郴州的教育事业作出很好的贡献。”听了袁老师的话后,我当场表示服从组织分配,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优异的成绩,为郴州教育事业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

我回到郴州后被安排在郴州一中工作,担任学校团委书记,高中三年级班主任,教政治课。我对每样工作都很努力,成绩显著,第二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第五年被调入县级郴州市委工作,一直到处级干部退休,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和优秀共产党员。

我多次打听袁老师现在的具体情况,可惜都不太了解。有人说她现在还健在,已经快90岁了。我衷心祝她教师节好,健康长寿!

难忘奶奶的千层底

文/杨冬青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做鞋的功夫在当地是远近闻名的。那些年,家里穷,全家人穿鞋都是奶奶一个人做,十里八村的人见到奶奶做的鞋,都挑大拇哥:“这老太太做的鞋周正又结实,还耐看”。

那年学校放假,在乡下奶奶家,亲眼见到了奶奶是怎样做鞋的,体会到了奶奶的辛苦,一双鞋的来之不易。做鞋首先要纳鞋底,奶奶先把平时攒下来的碎布找出来,将选好的布片一层一层用浆糊粘贴在一块平平的木板上,大概有四五层的样子,然后放到太阳底下晒干,晒干后揭下来,奶奶说“这是打袼褙”。将又厚又硬的袼褙按穿鞋人脚码的大小剪成鞋底的形状,再用新的白布包住边沿就可以纳鞋底了。

纳鞋底的线要用泡过的青麻拧成线绳,拧线绳要用八寸长的牛腿骨做的纺槌,纺槌上的铁弯钩挂住从房梁上吊下来的几缕青麻线,将青麻线挂在铁钩上,拧成一股绳,用手轻快的一拨纺槌,纺槌转动青麻线迅速将几股线绞成一股绳,奶奶熟练地将绞成的线绳捆成线球以备纳鞋底时用。

纳鞋底要用大号的锥子,厚实的鞋底必须要用锥子才能穿透,锥子尖有一个针眼,认进去线绳会随着锥子穿透而上下扣牢,勒紧鞋底。纳鞋底的针法也有讲究,先在边上沿鞋底的轮廓纳上两圈,中间则一行一行错落开针脚,前脚掌和脚后跟部要纳得密一些,足弓部稀一些,这样的鞋底才结实耐穿。纳鞋底时,奶奶常将银针在头发上蹭一蹭,我问奶奶原因,奶奶说这样会让针尖更锋利,纳鞋底更省劲。

那时,因为白天要去生产队干活,奶奶便利用干活打间或者生产队开会的时候从怀里掏出鞋底纳几针。有时,晚上又借着油灯穿针引线到雄鸡报晓。

奶奶上了年纪,纳鞋底认针时常看不准针鼻,我便成了她的小助手。出于好奇,我提出要学着纳鞋底。在我的央求下,奶奶手把手教我纳起了鞋底,她说:“穿针时,戴着顶针的左手食指要顶住鞋底,右手握针,顶进针时要用力,回拉的线绳要拽紧,纳的针脚一定要密实,稀稀落落的针脚,鞋底不结实,鞋也不耐穿”。按着奶奶方法,我操练起来。刚开始还觉得好玩,可十几针纳下来,手指不但被勒出了泡,还被扎出了血,我的好奇心举手投降,将鞋底还给了奶奶。   纳完鞋底,将鞋底捶平,奶奶开始上鞋帮。鞋帮和鞋底缝和在一起是一项很费劲的工作,要先用锥子穿透鞋帮和底的边沿,再用大号针把线穿过去,拉紧系牢。

鞋帮,多为结实耐磨的灯芯绒布。男人们穿的鞋多用厚实的水帆布做帮,既防水,又防磨,还美观。将做好的鞋穿着会有点挤,奶奶说要用楦头定型,这样的鞋穿起来才平正、舒适。   那时好动、贪玩的我,新鞋常没穿几天就开了天窗,耐不住寂寞的大脚指常出来晒晒太阳,奶奶就在我的鞋前头和后跟缝上牛皮,这样的鞋禁磨又抗踢,踢球时比商店买的球鞋还有弹性,惹的小伙伴们羡慕不已。

亲眼见到了奶奶做鞋的过程,才知道了她的不容易。我也十分爱惜奶奶做的鞋,下雨天宁愿赤脚,也不肯把鞋踩到泥里。奶奶这一辈子做了多少双鞋,很难说清楚。奶奶说:自从嫁到我们家,就没断过做鞋,她那戴顶针的手指都变了形。

1946年,父亲参军上前线,奶奶点灯熬油的做了一双厚实的鞋,让人从千里之外捎到了部队上,穿着奶奶做的鞋,父亲勇气倍增,骑上战马,驰骋在解放全中国的战场上。 那些年,我们穿着奶奶纳的千层底鞋,走过了漫长的人生路,每一步都坦坦荡荡、踏踏实实。如今,奶奶离开我们好些年了,在她留下的遗物中有一枚奶奶做鞋的银色的顶针,一直被我小心的收藏着。顶针被磨的亮亮的,圆圆的密密麻麻的针坑里盛满了奶奶一辈子的辛劳,也装满了她对我们深深的爱……

难忘的母爱

小时候,我可以在母亲的背上无忧无虑的长大,是母亲编织了女儿的梦,点燃了心中那盏灯,伴我走过人生那坎坷的路程。

我想不起病重的母亲是怎样背着我走路,我是怎样在母亲背上长大,可想而知,有病的母亲比健康的人更艰难。是母亲让我学会了人之初,做人做事的道理。当时我不懂母亲的心,她的爱她的温柔,她的关怀和牵挂,不懂事的我在母亲的包容下慢慢地长大,当我知道和读懂母亲的时候,母亲含着眼泪,带着多少担忧与牵挂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唯一的靠山倒了,但是母亲教会了我在逆境中学会坚强,勇敢地面对困难和失败,适应任何环境而求生存,这就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无比珍贵的财富和爱。

母亲虽然走了,可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我永远怀念她,她是我地唯一,无人取代,也是我的最爱,更是难忘的爱!

我想不起小姨妈在母亲有病的时候是怎样抱着我,还是背着我,我不知道,从小姨妈对那段往事的回忆中,我才知道别人对她的冷眼,天寒地冷的无奈……

我才知道她的棉衣前襟是明亮发光的,而且经常是湿地;才知道烧无烟煤时熏黑了的脸上那双有黑有大的眼睛的明亮。那时候小姨妈只有十六岁,一个失去父母关爱的小女孩,能在姐姐病重的时候撑起一个家,还带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可想而知,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每当小姨妈讲起那段往事,我就想起那苦难无助地童年,小姨妈无私的爱,让我永远难忘。小姨妈的人生很苦,很少有人去关她,可是她却为我们这些没有母爱的孩子现出了她的青春和所有的爱。

我母亲去世后小姨妈也经常照顾我,关心我。她不但关爱我,还有我的三姨家兄弟妹们。还在我母亲没有去世时,我的三姨妈由于有病去世了,留下四个孩子,最小的才两岁,她为了照顾这四个孩子,就和我三姨父结婚,把他们养大成人,现在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可是小姨妈由于劳累过度,而病倒了,现在病在床上不能自理,当我今年回家看到小姨妈时,我很惭愧,她为我们付出的太多了,可我们又给了她什么,她看到我时那含泪的笑容,我才体会到母爱的无私和伟大,也许她不求我们什么,能常回家看看足矣,可我们却做不到,当我们爱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把爱孩子的十分之一去爱母亲,她就足矣,往往这一点也做不到,说句心里话,我们欠母亲的无法补偿,更无法用语言表达。

我有这两位母亲,虽然我的人生很不幸,但我有她们给我的无私的爱,我永远是幸福的,她们对我的爱我永存心里。

难忘这次雪天出行

文/诗音灵动

不小心出门前吵了一架,情绪低落,无可奈何。天气寒冷,雪花纷飞,心儿孤寂无所依托,客流匆匆,南来北往。纷争产生,寄予情愫。天际茫茫,心寄何处于何方,精神恍惚,究竟是梦幻中的天堂,还是现实中的状况?!心儿早已到达千里之外,见到了白发的母亲。

雪花飘落何处?落入大地而大地显得苍茫;

水流于何方?结冰于地面而无处流淌。

把六瓣雪花接入手掌,融化、慢慢融化,与自身的血液融合贯通一同流淌。热血并未沸腾,如同一条萎缩的僵蛇。

人与人邂逅可能会发生一些故事,或喜、或悲;

人在旅途有人不慎而产生事故,或死、或伤。既入地狱,也升天堂。对于有些人,死亡或许是很好的一种解脱。

如果活着,就要好好活着,珍惜当下所拥有。有追求、有向往;有艰辛、有付出。

美妙的歌声,总是产生于美好。美妙的莫过于心灵之妙音,雪落无声,心里留痕。对孤独者来说,是无奈;对失望者来说,是寒冷;对乐观者来说,是风景。在画家的眼中,是自然风景画;在作家的眼中,是故事的情节铺垫是伏笔;而对于当事者我来说,是五味杂陈……

心泉叮咚

文/李发佳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题记

随着毕业的步伐加快,离别的日子也即将来临,不知写断了多少铅笔,用完了多少支笔芯,写满了多少纸张。但唯一清晰透彻的是已经过隙的白驹。殊不知,学习忙碌中的我也时常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三年,想想这就是我的心泉吧!

心泉叮咚,各班有善抄袭者,会早晨七点,于教室之东北角,施八尺作业,抄袭者坐教室中,一桌,一椅,一笔,一排作业而已。这就是当初那群稚嫩的我们。青葱岁月,我们相互依赖,相互理解,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遇见你是我最好的烟火。初三的生活是单调乏味的。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越来越胖的书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天早上起来看到的就是那堆积如山的书本和练习册。那杂乱如麻的X,Y,Z,那枯燥无味的正反比例函数,每天晚上梦见的是那复杂的物理竞赛题,嘴里还念念有词。初三是上天给予我们的黑色幽默。是的,这所有的一切早已在时间的江河中一去不复返了。我们现在面对的不过是黑板上那一道道化学式,一题题几何图形和那数也数不完的ABC……走进教室,三尺讲台,老师用睿智的目光引导我们——初三了,努力、拼搏、考试、毕业,一切都要结束了。

生活的海洋已铺开金色的路,浪花正分列两旁摇动着离别的花束,我们总是要走不同的路,路上要适度休息会很辛苦,但有些苦难一定要倾诉。

对友谊,我想说:距离之隔并不意味分离,疏于联系并不意味忘记,不能相见并不意味冷漠,一切只因为我们都在忙碌交织的岁月里,不管多久,以后我依然记得并且祝福你。叮咚叮咚,泉水从心底流出,汩汩细流,盛载了离别的沉默和心底的祝愿。

叮咚叮咚,席慕容说,友谊和花香一样,还是淡一点的比较好,越淡的香气越使人依恋,也越能持久。李戈说,天地间惟有真情最高尚珍贵,人生得一知己,就算有缘,一定要珍惜保存,就像珍藏一瓶陈酿的红酒,时间越长越醇厚。培根说,把痛苦告诉给你的知心朋友,痛苦就会减掉一半;把快乐与你的朋友分享,快乐就会一分为二。友谊的作用就是这么神奇!我说:它是笙箫的悄悄和沉默的康桥。

叮咚叮咚,留念的清泉在心底流淌。难忘三年来的师生情、同学情、友情,难忘老师鼓励信任的目光,温暖而明亮;难忘美丽的教室里的朗朗书声;难忘运动场上同学们拼搏的身影;难忘社会实践活动中的欢声笑语;难忘你们陪我一起成长,一起奋斗!无论前路多么辛苦,只要大家坚持住,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毕业在即,我祝福老师们幸福快乐!祝福同学们天道酬勤,心想事成,能更上一层楼!

难忘那年冬至节

文/无敌丁老头

今天是冬至节,按照家乡的传统风俗,家家户户是一定要吃饺子的。

此时此刻,吃着香喷喷的饺子,却勾起了我对四十多年前的那年冬至节吃饺子的回忆。

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儿,那年应该是一九七一年。

那时是生产队,农村穷得一贫如洗。农民除了过春节能吃上几顿大肉之外,一年四季是吃不上大肉的。

那年冬至节快要到了,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没有钱去割肉包饺子。但是,队里喂了几十头猪,大猪才长到了百十来斤。那个时候,猪长到一百三十斤以上才算够磅,才能出栏卖。否则,食品站是不收购的。

冬至节没有钱割肉怎么办?一个村的老少爷们大眼瞪小眼,都看着队里的那几十头猪,把冬至吃饺子的希望,统统寄托在了猪的身上。

冬至节几天前,群众在下面就嘀嘀咕咕纷纷议论开了,盼望着队里能杀两头猪,让村里老百姓过冬至节能吃上一顿饺子!

群众一直等啊盼啊,眼看着明天冬至节就到了,一心单等着队长发话杀猪嘞,可是,队长就是金口玉言,抱着葫芦不开口,大伙心急如焚。

天快要黑了,群众围了黑乎乎的一大片,队长终于开口了,他说:乡亲们的心情我是完全理解的,我不是不愿意杀猪,而是因为猪小,不够磅,现在猪才长到了百十来斤,正是长膘的时候,杀了它,我感到可惜!但是,既然大家都有这个要求,为了让咱村的老百姓冬至节都能够吃上大肉饺子,那就杀掉两头猪好了!

队里终于杀了两头猪。

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两头猪只杀了一百多斤肉。俺村那时有二百多人,每人分到了半斤猪肉。一家五六口人,也能分得上二三斤肉,过冬至节吃饺子也是绰绰有余了!不然的话儿,不知道俺村有多少人家吃不上饺子呢!

如今别说过节不愁吃肉了,就连平常只要你想吃肉,那是想啥时吃啥时吃,不会作一点难。甚至,肉都嫌吃够了,吃腻了,不想吃肉了!

抚今追昔,想起那年冬至节吃饺子的事儿,一直铭记在我的心上!

难忘汝城老菜街

文/朱志伟

作为一个地道的汝城人,自小又在津江土生土长,县城周边不少地方不仅非常熟悉,而且至今也是记忆犹新,而其中最为难忘的莫过于汝城老菜街了。

汝城老菜街,南起范家桥头,北至文昌塔,约有七八百米长,两侧是古房木屋,中间是一条宽不足十米、水深不过两米的小江伴街而下。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真正商铺摊贩林立、车水马龙的也就才二三百米不到。老菜街的最南端相对较宽阔,在那时也算是一个小广场了。东向主要是甲亨、外沙、东岗岭背的一些乡亲挑些柴火、穷毛树枝叫卖。紧连着的就是仔猪交易集聚地了。西向则是接二连三的猪肉档、豆腐干油子豆腐及绿豆芽的摊档了。这边较为气派的商店也有两间。一是供销社的门市,约有好几十平方米,进去正面及两边是镶了玻璃的木柜,摆放了有鞋子、手电筒、火柴、蚊香、棉织手套等,可谓是琳琅满目了,而一个简制的木架上的是一排排的香烟,依稀记得一些烟的价格,丰收是0.13元、飞鹤0.8元、郴州0.2元。二是副食品门市。店子里面摆放了一袋袋的白面、食盐、面条,满装食用膏油、酱油的整铁皮桶痴呆地立在东向靠墙的位置,墙上还挂着耀眼的金色准星木秤及秤砣。最有意思的是那两根用来打酱油的长条钩柄铁勺,酱油是按勺收钱,大勺一勺0.15元,小勺一勺0.1元。小广场的东向直走几步便是范家桥了,桥头两侧依旧是摆满了穷毛柴火,买卖双方不时地在讨价还价。尤其是冬日的早晨,桥下浅浅江水流淌,阳光斜射下来,桥头丝丝冷风,江边晨雾弥散,淡蓝的香烟在人流中飘荡,实在是湘南古城一道纯朴敦厚的美丽风景线。过了桥再直进十来米,便是汝城著名的文物保护单位——绣衣坊,绣衣坊南侧就是汝城当时的化肥仓库。记得那时由于供货紧张,而化肥是农村必不可少的肥料,经常出现哄抢现象:满载化肥的火车还未才到仓库门口,便有村民爬上车厢“订单”,更有甚者,早在北站或四拱桥公路边便设下埋伏,爬车抢货。

老菜街尽管老了,江水也尽管浅浊了不少,但那种老态龙钟的模样依旧铭刻在我脑海里。南端广场往北走,一直到现在的印刷厂桥头,街道两边便是纷繁芜杂的各式摊贩,几十家门店口的货品也是琳琅满目。卖葱蒜辣椒的、卖萝卜白菜的、卖绿豆粉的、卖豆包的,而人群也川流不息,煞是热闹。主要门店则有卖锄头镰刀的,有磨菜刀剪刀的,有卖钱纸蜡烛的,有修单车的,有卖烤烟的。

其中印象较深的一间是新井口的国营理发店。店门面对小江,窗户装了透明玻璃,走进去便是四五个旋转式可升降的白色镶黑边的座椅,墙上则挂了高约1.5米、宽约0.6米的镜子,镜子下面还加了个凸起的木架,放了手动式理发钳、剃头刀、毛刷和香皂盒等,旁边则挂了一块长约0.3米、宽0.1米的光滑镫亮的砂布,一旦剃刀不够锋利,理发师便在纱布上上下麻利的摩擦几下,便又继续他手头的工夫了。而对于熟客来说,店里堪为靓丽风景的莫过于那几位俏皮的理发师了——窈窕的身材、甜美的笑容,清俊红润的瓜子脸蛋,总是顾盼神飞,尤其是接下顾客那理发的2角钱后,柔棉的那句“好嘟,贡好向哒”(好的,很好看啊),让人仿佛是喝了一碗东岗岭背的山泉水,一直甜了大半天。

印象深刻的另一间就是烤烟店。烟店的主人是津江的老朱和她有点胖嘟嘟的女儿。门店外间并不大,木摊上摆满了一堆堆的黄灿灿的烟丝和一捆捆细长烟纸,木摊靠里摆着一台碾烟机,“女儿”不时地将整片的烟叶放进槽盒,还不时地擦着香汗,而“可卡可卡”的声音连续不断,但总是被淹没在老街嘈杂的叫卖声中……老朱则虽然也一直忙着称烟、收钱,但总不忘拿起一个破旧的茶壶噘(喝的意思)上几口。老街印刷厂桥头对面就是国营商店了,名字也一直被称为“新店”。新店门口摆了有卖土制红姜、杨梅干、绿豆粉蕨子水的摊子。一到周末,门口小台阶也是小孩子摆上连环画,收费租阅看读的所在,记得那时一般是不论时间2分一本,新出的流行的则会要价3分。连环画记得有单本的《闪闪的红星》《智取威虎山》《51号兵站》等,连集的有《三国演义》《全唐演义》《霍元甲》等。

老菜街老了,但老得让人追溯回味。正如小江的东面的那几座小木楼,至今不减当年风姿。木楼分为两层,靠了江边有几个饱经风雨的旧制土砖垒成的柱子,上面就是略有弯角回旋的阁楼了,一应都是木制窗户,刻的是些简单的图案,但一直接连着屋顶处还是有着雕龙画凤的古风遗味,屋顶则都是隐约的木梁上覆盖着一色的瓦片。每年二三月间晴雨天时,雨水淅沥沥地从天空中飘洒下来,江面也都阵阵浑圆水纹,楼顶瓦片间迷蒙了些雨雾,轻轻袅袅地,雨水从屋檐下成线滴落下来,在这小江的弯处和紧连的小桥便在这雨水中浑然一体了。一旦雨过天晴,阳光斜射下来,小楼、小江和小桥便是万道金光,由先前的水墨山水画一下就变成了镶金镀银的湘南版画,意境是那么的悠长深远……

老菜街老了,但老菜街也是新的。尽管它饱经岁月沧桑,但湘南风情却一直也没有褪色,老菜街的童年记忆也永远不会从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汝城人的心中消磨殆尽。

难忘的味道

文/明天会怎样

在职场打拼了十多年,竞争的压力让我自己赔上了健康作为代价,胃病和三高症状让我的身体已经难以承受高强度的工作,于是我辞职准备自己创业,

可是好不容易创办的公司又因为金融危机而濒临破产,在这段日子里,焦虑的心情又让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父母不得不来到我的身边照顾我。

每天,母亲都会为我熬制香喷喷的米粥,搭配各式营养丰富的清淡小菜,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我恢复的很快,难缠的胃痛也好了,以前的同事来看望我母亲就热情的留下他们在家吃饭,品尝着母亲精心制作的的美味佳肴,大家都赞不绝口,同时也流露出了工作忙起来只能吃盒饭吃快餐的无奈。

于是,母亲就开玩笑的说:“那我就不走了,天天都做给你们吃”,听了母亲的话,我忽然有了灵感,干脆开一家有母亲味道的特色餐厅,顾客就定位在四处奔波的年轻人。

就这样在父母的帮助下我将公司关掉开了一家主题餐厅,母亲负责厨房,父亲负责采购食材。而且在食材的选择上一定要用最好的,母亲说,大米就用高端知名品牌五常大米。这样蒸出来的米饭才软糯适中,正合适这些胃肠功能都紊乱的大忙人们。买菜就要起早去农贸市场挑选最新鲜的,才能保证菜品营养不流失。可是我忽然想到现在有很多的商家都是用的掺假的五常大米,如果买到假米就和我们最初的目的不符,于是我又向我以前的同事打听问他们知不知道哪有正宗的五常大米卖,不打听不知道刚好我一个同事刚刚在塞外良田买了一些五常大米试一试,于是他就邀请我一起去吃饭,一把饭吃到嘴里我就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大米。正宗的五常大米。

原来,老妈就是用五常大米熬的粥才养好了我的胃啊!老妈更想让更多像我一样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的孩子们,都品尝到妈妈的味道,感受家的温暖和妈妈的爱。

所以,我和老爸都支持妈妈。虽然高端大米的价格有些贵,但其高品质会给顾客留下深刻的印象,食客吃得舒心和放心,才能留住顾客的心。

事实真是出乎我的想象,餐厅每天的营业额翻着翻地向上增长。我们没有高级别的大厨,也没有什么特色招牌菜。只是家常饭,家常菜。只是五常大米蒸制出的一碗碗香飘四溢的白米饭,只是新鲜水嫩的应季蔬菜,就吃出了家的温暖和熟悉的妈妈的味道。

难忘老母亲

文/夏乃健

去年的二月二十日,农历丙申年正月十三,中午十二点多,一百零三岁的老母亲安详地离去了。对于老去,她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只是一直念叨着:“不要生奇出古样的毛病”。对于这个无疾而终的愿望,老天还是十分眷顾于她的。这天正准备用午饭的时候,四哥突然发现老人家平静地离世了。她紧握的左手松开了,很久不曾离掌的小手帕从她的手心里滑落下来,她真的撒手人寰了,离开了曾经辛酸也曾经幸福的这个家,这个世界。

我正在外面办事,接到电话匆匆赶去。进门第一件事,就用手去探摸她老人家。她的额头还是热的,而她的手显然已经见凉。她的面容十分安详,似乎不想打扰所有的人,悄悄地走了。哥哥说,她昨天才擦了身,换了衣服,今天上午又排了便。也许她心里非常明白,这个世界对于她已经无法留恋,她要干干净净地离开。

母亲姓毛名荷毓,一个充满美好的名字。荷,或白或粉,永远是纯洁的。依托着绿叶,面向着蓝天,她一味地平和。毓,一个人名中才能常见的美好的字。生育,养育,是它唯一的意义。她生养了我们兄妹七人,五子二女,民间意识中拥有儿女的最美好的数字。

母亲是浙江岱山东沙镇人,出生在这个海岛的一个渔民家庭。她诞生于1914年6月28日,农历闰五月初六。乡间认为闰五月不好,所以改生日为六月初六。母亲十六岁出嫁到上海,仅在老家读过两年私塾,“没文化”便成了她一生念叨的遗憾。但她四十多岁读扫盲班,上夜校,靠着读报,几乎已识得所有的常用字。因为她问你的永远是那些很少用的字,或者是新词汇。

我的父亲早早离世,那时母亲还未满四十,她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她瘦小的肩膀有多么坚强。母亲一生体质都不强壮,加上打早裹了小脚,承受着封建制度对妇女的残害,以此身躯挑起这副家庭重担,格外的艰难,但她毫无怨言。父亲出殡那天,母亲跪地大哭了一场,之后她再也没有这般哭过。

母亲一生勤劳节俭。她用双手操持着一家人的吃穿。每天大清早挎个大菜篮上菜场,回来才叫醒我们,寒冬腊月也不例外。缝补浆洗也是她一手操办。过年了,她给我们几个小的裁制新衣裳,可她自己从没见穿过什么像样的衣服。大哥是她最重要的帮手,所以每天晚饭他独自享用母亲煎的荷包蛋,全家都得靠他的工资生活呢。我们虽小,也只是抬头瞅一眼,从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她自己每顿一碗饭外,连菜都很少吃。有时饭馊了,她洗一下烧热了自己吃,却总让我们吃新鲜的。她从不买零食吃,但水果倒是经常买的,当然都是食品店里处理的便宜货,剜了洞的梨呵苹果之类。当然最差的一定她自己吃,好一点的才分给我们。后来几个哥哥相继参加工作,家里经济条件好一些了,但她这习惯也从没改过。

记得1991年暑假,我带儿子去北京玩,母亲也在哥哥家。我陪她去圆明园玩,因为那地方她没去过。但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带儿子出去玩,每次回来她都会乘一碗桂圆汤给我,里面兑了熬好的红参汁,我却浑然不知。后来她到鹰潭我家住,才告诉我。说红参是别人送给她吃的,知道我不怕热,所以熬给我吃了,怕我不吃才没说。真是慈母深情啊!

二十日下午,妹妹一家匆匆赶来,正在住院的二哥来了,远在外地的三哥来了,大侄儿卡良也来了。大家心里都十分沉重。商量后事,联络等待,老人家辛苦一生,应该让她安安心心地走。晚上,母亲的遗体送往殡仪馆寄存,我们才分头去准备后事。

第二天上午,我赶到淮海街道组织科,请求街道派代表参加后天的追悼会。因为母亲的工龄是从58年参加生产组算起的,而母亲实际上参加工作是在居民委员会,她是新中国最早的一批居委干部中的一个。但那时的里弄干部,除了居委会主任,都没有编制。在社会变革巨大的那五年里,她思想进步,表现积极,从一个家庭妇女成长为最基层的干部,先后担任过治保主任、妇女代表、居民小组长,直到参加街道工厂当生产组长为止。所以在她退休单位的档案里,并没有这五年的记录,但街道的存档中一定少不了。

我人生的起步阶段一直在她身边,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她除了家务外,经常在居委会忙,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连我报考小学她都没时间带我去,让只大我两岁的姐姐陪着。居委开会是经常的事,她还参加过区里召开的妇女代表大会。有时人还端着饭碗吃,弄堂里就叫起来:“毛大姐!”,她应承着就下了楼。每次弄堂里大扫除,她总是提前下去带头干。居委会组织的各项社会活动她都积极参与,生怕落后。作为解放初的居委治保主任,她对我家所在的荫余里错综复杂的各色人事非常熟悉,所以人事外调经常到我家来找母亲了解情况。这样的事,一直到我上山下乡离开这个家,没有断过。

街道组织科的同志答应,请示领导后会派人参加。追悼会那天,他们真的来了两位代表。我想,组织上是认可的,这对于母亲来说,一定是极大的慰藉。

二十三日上午,在宝兴馆四楼的德园,为老母亲举行了隆重又简约的追悼仪式。全家人都来为她送行。亲友们来了,岱山舅舅家也来了人。母亲的一生是普普通通的,又是了不起的。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全部的心血,也为她的工作为新社会奉献了自己力所能及的精力。她用一生书写了一个巨大的“人”字,从某种意义上说无疑于一座丰碑,起码在我的心里是如此。

从小母亲就教育我要好好读书。我童年时,白天她没有时间,晚上她陪着我做作业。我懂事了,每次拿回成绩报告单,她的微笑是对我最大的奖赏,也是一种鼓励。我们兄妹一个个都上了大学,在八仙桥的近邻中,这是绝无仅有的,我想这一定是她最感骄傲的。

八仙桥的老房子动迁了。我们搬到了浦东,不幸大哥病逝,大嫂要去照顾孙子,她一个人住楼上,但她从不抱怨孤单,不愿意拖累晚辈。从周一到周五,报纸就成了耄耋之年的她白日里唯一的伙伴。每天晚上,我上楼陪伴她,这是她最高兴的时候。新公房不如老房子,邻里间不那么近乎,但她总会告诉我一些白天的信息,对面的人家有一个老头呀,哪边今天放了爆竹呀。她还跟我讲过去的事,讲岱山老家的事,讲兄妹们各自家里的事,如数家珍一般清楚。报纸里看到的,是最新鲜的话题,国家的大事她关心,国际上的事她也会问。读到一些新词汇,她问我是什么意思。难字不认识,她问我怎么读。暑假了,有机会我把她接下来,到小区外面逛逛,她也特别高兴。我一只手搀着她,走一段累了,歇一歇,书报亭外边有凳子,坐一会儿继续走,她兴致很浓。

可是,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重现了。写就了快一年的文字,总感到不满意,改了又改,心还在跳跃,血还在涌流,总得有一个搁笔的时刻呀。愿母亲在天国过得安心!

难忘故乡老水缸

文/雨林

去泰国旅游的友人告诉我,泰国人家里摆放着很多水缸,她让我猜是干嘛用的。我猜不出来,不过倒由此想起故乡的老水缸。如今在高楼居住的人们显然已经习惯了便捷快速的城市生活,少有人家还备有水缸。但在乡村,谁家不会放着几口水缸呢。这种粗陶烧制的大肚子玩意儿,曾一度让我童年的快乐中夹杂着些许的惆怅和无奈,也曾让我遭遇险况,心有余悸

老家的水缸据说是在我爷爷的手里置办下来的,它常年安坐在灶台旁边,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者。没有人告诉我它具体的容量,我只知道父亲至少需要挑上两担水才能及它的腰线。暑假的时候,父母带着哥哥去挖茶山,洗衣、做饭、挑水、喂猪这些活计便由我全部承担了。考虑我个子矮小,父亲便买了两个红色塑料桶,还给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扁担。从家到村中古井约有百米远,饶是如此,大半桶水提上来,跌跌撞撞挑着和我差不多高度的水桶,一路泼洒,到家只剩下小半桶了。常常需要来回十几次,才能勉强挑够一天的用水。那时候,我无比羡慕在自家院子里打有水井的人家,我曾幻想着,以后一定要嫁个不用挑水的人家。

因为爷爷奶奶早逝,父母忙于在地里刨食,刚满五周岁的我,便被送进村小结束了野孩子的撒欢生活。早早晚晚往返于近十里的山路,为了能吃上午饭,父母寻了一户相熟人家让我搭伙。这户人家白天都在外干活,他们就将饭菜放置在火桶里,以保持它的温热,而我则会在学校午间放学时,从他家虚掩的后门进入厨房。因为个子矮小,通常我只有爬上碗橱旁边的水缸盖上,才能够得着挂在碗橱上的筷子篓取下筷子。但是某日,因为水缸盖没有放置严实,我一脚踏空便掉进了大水缸里。幸好那水缸里的水不满,我只是呛了几口水。湿透了全身,瑟瑟发抖,像只落汤鸡一样,自己爬出了水缸。不然,那会儿也没有司马光来砸缸,我可能直接就呜呼哀哉了。

小时候,从未离开过故乡。我是在家乡怀抱中的春燕,嗷嗷待哺,不知愁是何味。如今才渐渐体味,乡愁像一泓流泉,淡淡地涨啊涨啊,直到满得溢了出来,萦绕在笔尖,流淌在字里行间。便是那些耳熟的字眼,也能满满激荡起我胸中的柔情。故乡,故乡的老水缸,想必都安然地静立着,从不曾远去……

难忘军旅岁月

文/王先奎

或许是我的知青身份和我在知青中比较优秀,又或许是我爱好写写画画有一点文化和艺术底蕴,而部队又特别需要这类人才的缘故,1975年冬季征兵,接兵部队的首长亲自带着我在体检场上走走过场就顺利通过了。

一声长长而又刺耳的汽笛响过之后,专列闷罐火车开动了。一些从没有走出大山、走出四川的山里娃,再也按捺不住那颗胆怯、神秘、兴奋、好奇的心,你挤我攘、争先恐后地把头往小铁窗口伸,欲一睹窗外的世界。火车“轰隆轰隆”地吼叫着,穿过千里巴山隧道,翻越八百里秦川。

我明显感觉到身子在不停地发抖,好像在往冰库里钻,好冷啊!火车吼叫了16个小时,终于在一个火车站停了下来。冬天早晨的浓雾,遮天避地,几盏稀疏的站台灯,根本看不清天地轮廓,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一问接兵首长才知道是踏上了著名红色经典电影《智取华山》里的华山脚下、渭水之滨——陕西华阴县(今为华阴市)。

背着沉重的背包,提着从家乡带来的装满各种土特产的大提包,跟着三百多个四川老乡,又爬上了部队派来接应我们的军用大卡车。几分钟后,车队一溜烟地停在了广袤平原上一排整齐的矮平房前,我猜我们应该到了。

接兵首长用嘶哑的江苏口音,大声指挥着乱哄哄的我们集合、站队,分连、分排、分班,最后班长带着我们全班12个人到了宿舍。晚上躺在床上没多久,打鼾比赛就开始了,一个比一个响,三十几号人在房子里发出的鼾声,犹如闷雷般轰鸣。

凌晨三点钟不到,就有人在“窸窸窣窣”叠被子。一跨进军营,班长首先就要教大家整理内务叠被子。大家都把被子摊开,用木板磨,把被子磨平、磨实,叠起来就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像豆腐块。由于新兵阶段对军营生活的一切都很陌生、神秘,加之时常在夜里遇到出其不意的紧急集合,所以常常晚上睡觉都不用被子,不脱衣服,反正人多挤在一起不是很冷,省得叠被子。

五点半起床号准时吹响,戴帽子穿鞋扎腰带,出操、收操、洗漱、整理内务、开饭、操课,单兵徒队列、班队列,立正、稍息定型,齐步、正步定型,敬礼、礼毕定型,起立、下蹲定型……时间紧凑,中午班长还得出小操。晚上学习军事理论,九点半熄灯。有时刚刚睡着,便被一阵紧急集合号声惊醒,穿衣服,打被包,找鞋袜、帽子,乱成一锅粥。连长整队、点名、出发,顺着公路跑到我们军部农场场部再折回来……全程20华里,点名、讲评,该罚的罚,该表扬的表扬,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华阴的冬天比较寒冷,我们想在连队洗澡是根本无法解决的,只好到10里之外的军部农场或者邻近的国防科工委某单位去洗澡。就这样,三个月在紧张艰苦的训练生活中过去了,我从一名新兵成为了一名正式军人,分到了炮兵连。到了连队营区,我被安排为一炮手兼炮长,每天练习装填炮弹、取出炮弹、收炮等。天天如此,周而复始,紧张却不乏充实。

在那难忘的岁月里,我参加了“部队千里野营拉练”,就是那段我有生以来最为艰难困苦的难忘岁月,把我磨炼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真正的军人,铸就了我刚毅的品格。1977年,我荣幸地随我们师参加了千里徒步野营拉练。拉练的路线是从各自部队驻地赶到甘肃省天水市集结出发,沿着当年红军走过的路线穿越全省,翻越六盘山,进入宁夏回族自治区,到达吴忠地区(今为吴忠市)忠卫县后再返回各自部队驻地,全程近4000华里。

连里根据老兵留下的经验,给每个战士发一个小药瓶,里面用煤油浸泡着从连里豢养的军马身上剪下的马尾毛,说是行军途中脚底打泡,用马尾毛刺破后不疼不肿,可这种方法不是适用于所有人。我们背负着80多斤的行装、枪支,每天至少要连续行军14个小时以上。甘肃、宁夏的公路质量较差,砂石路面很多,到了第三天,我们脚底开始起泡了。我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仍一声不吭坚持到宿营地。

一到宿营地,我扔下背包就迫不及待脱下鞋袜,用马尾毛刺破血泡,那个疼啊,难受极了。没多会儿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我以为从此不再起泡了,可是第二天刚走了一会儿,脚底刺破的血泡皮和伤口来回磨擦,痛得直钻心。我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直往下滴,我咬紧牙关,一踮一踮不敢掉队。我紧随着部队到了下一个宿营地,再也不脱鞋袜刺穿血泡了,任由它被踩破。40多天行军拉练结束后,我用剪刀剪破脚上的高帮军鞋,血肉和袜子粘在一起都脱不下来了。

冬季拉练,身着绒衣、棉衣,厚实而笨重,汗水湿透了再捂干,捂干又湿透。超强度的长途行军,体力透支,我们有时几近虚脱。由于天生一点小聪明,太累太疲乏的时候,我就把战马(每个班配备一匹驮炮的军马)尾巴拴在手腕上,让战马拉着走,自己则机械地迈着双腿,闭着眼睛养神,一到宿营点,坐下就睡着了。翻越六盘山上一个大峡谷时,由于冰天雪地,坡路太滑,前面传来某部队一匹驮着炮的战马滑下谷底摔死了。听到这消息,我的心都悬到嗓子尖了。

千里野营拉练结束后,部队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休整。因为我表现出色,获得了部队的嘉奖。

回眸44年前那段军旅岁月,是我今生最难忘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那接兵首长,那新兵集训,那火热的部队生活,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战友们之间那亲密无间的深情厚谊,那华山脚下的军营……常常令我魂牵梦萦。

难忘这次雪天出行

文/诗音灵动

不小心出门前吵了一架,情绪低落,无可奈何。天气寒冷,雪花纷飞,心儿孤寂无所依托,客流匆匆,南来北往。纷争产生,寄予情愫。天际茫茫,心寄何处于何方,精神恍惚,究竟是梦幻中的天堂,还是现实中的状况?!心儿早已到达千里之外,见到了白发的母亲。

雪花飘落何处?落入大地而大地显得苍茫;

水流于何方?结冰于地面而无处流淌。

把六瓣雪花接入手掌,融化、慢慢融化,与自身的血液融合贯通一同流淌。热血并未沸腾,如同一条萎缩的僵蛇。

人与人邂逅可能会发生一些故事,或喜、或悲;

人在旅途有人不慎而产生事故,或死、或伤。既入地狱,也升天堂。对于有些人,死亡或许是很好的一种解脱。

如果活着,就要好好活着,珍惜当下所拥有。有追求、有向往;有艰辛、有付出。

美妙的歌声,总是产生于美好。美妙的莫过于心灵之妙音,雪落无声,心里留痕。对孤独者来说,是无奈;对失望者来说,是寒冷;对乐观者来说,是风景。在画家的眼中,是自然风景画;在作家的眼中,是故事的情节铺垫是伏笔;而对于当事者我来说,是五味杂陈······

注:此次旅行可见其本人心情是如此的复杂,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没成想又丢失了一千元人民币,损失点钱才不要紧,索性没有把自己弄丢,来回四千里路程,经过一路辗转想通,最后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这是某年的12月29日。已记。

一个人踩着影子在回家的路上,想起那时难忘的记忆

晚上上完课,一个人踩着自己的影子回宿舍,远处浅黄色的路灯下有微小的虫子飞舞,羽翼沾染着着夜色。一瞬间,我觉得我们真像,如渺小的尘埃,在微光里跋涉。

自己好像一直很害怕人群,害怕嘈杂,害怕喧闹,害怕熙攘,人多的时候,我总是站在阴影下,屏住呼吸,努力扮演着空气。内心微微泛起的东西,长大后我明白了,叫做自卑。

我是一枚小小的尘埃,竭力躲避盛世洪荒。

很小的时候,我是名符其实的留守儿童,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指甲缝里永远是黑色的,像个野孩子。下雨天的时候,同学们都会有爸爸妈妈来接,而我,只能坐在教室等雨停,或者抄起书包扎紧雨雾里,那时的自己,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孤单很忧伤,仅仅觉得没有人给我报听写没有人给我织毛衣没有人在我被欺负时保护我,仅此而已。

我记得那天是2000年的冬天,除夕。

大伯二伯小姑小叔除了我的爸爸妈妈都到齐了,围坐在圆桌边,头顶是融融的灯光,映照着一张张满心欢喜的笑脸。我像一株被遗忘的小草,默然地坐在角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换上什么样的表情。我忽然感到很难过,是因为我想吃远处的那道菜,可是夹不到,只能抿抿嘴,举着手里的橙汁,偷偷来到了门口。那天的月亮很亮很好看,我摇晃着手里的杯子,坐在石头上,还没读过那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只是很想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

小小的影子落在空阔的披满白霜的路面,像一处静物。我抬起头看月亮,轻轻地说一句:“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泪水划过沾染了菜渍的脸颊,寒风拂过,真是冷呀。

那年冬天的月亮,以那样一份冰凉的回忆在我心里一直住到现在,从未对人说起。

也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心里的卑微开始发芽,长得很快很快,遍布心间。

每个冬天早晨,奶奶的声音会透过木制的地板叫我起床,然后,在昏暗的光线里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抱着书包下楼。吃完早饭,拿起奶奶给准备好的饭盒,一个人推开通向风雪的大门。天地一片雪白,我穿着棉鞋,围着奶奶的围巾,提饭盒的手被冻得通红。从家到学校的路程不算远,但对于那是瘦小的我来说,已经很长了。期间,会有家长送孩子去学校的摩托车从我旁边经过,溅起细碎的雪粒,散落在我的鞋面,然后很快变成一个小点,最后看不见。

两年的留守生活,我到现在还记得从家到学校的距离,是796步。

三年级结束,我转学到父母所在的城市。

尘埃随风张开羽翼,飘扬。

那是一片我完全陌生的天空,但是却不怎么担心未来的生活,因为终于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每天妈妈给我绑好头发,爸爸骑着他的凤凰牌自行车送我去学校,我依稀对自己说过,这样,真好。

被人托在掌心里的尘埃,可以感受到温暖。

虽然,生活从来都不是容易的。

我睡在拉了一条窗帘的隔间,在黑夜可以很清晰地听见爸爸的鼾声,偶尔混着妈妈咳嗽的声音,一旦停下来,我就会很担心,然后,起床,撩开窗帘的一角,偷偷看一眼爸爸妈妈。我害怕声音停止,又剩下我一个人孤单的生活。

爸爸妈妈那时很忙,有时晚上就要加班到很晚,我也就会睡不着,然后,搬一条椅子靠在窗户边,眼睛盯着那条小路,双手合拢,像电视里那样祈祷着。听到他们的车铃之后,就会雀跃着跑到床上装睡,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会是满甜的夜晚。

妈妈生病住院,我一个人待在家,跪在我的小床上,对着月光说:“如果可以交换,就用我的命来交换吧,希望你可以让妈妈恢复健康。”然后,早上醒来,枕头上都会是泪湿的痕迹。现在想来,那是的自己太幼稚太害怕失去,行为会有点搞笑,但是,我爱那时的自己。

我的年岁,在那段时间布满破碎的眼泪和浓重的担心。

养成的一个坏习惯就是经常会掉眼泪。

不管是后来成为学校的主持人,还是顺利考上重点高中,我依旧不多话,远年里沉积的那份微渺的感觉,经年不变。

我喜欢安静地目送陌生人孤单远去的背影,目光是一种物质,而目送,会让对方感到温暖。因为,小时候,总是我目送爸爸妈妈的远行,从来没有人目送我的每一次上学。

我喜欢握着爷爷粗糙的埋藏了深深时光的手掌,陪着他,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子下看看千年不变的星空,听他说那年的故事。因为,小时候,没人给我讲过故事,亦没有人牵着我的手,站在葡萄架子下数星星。总是我一个人。

我喜欢站在爸爸妈妈的中间,双手搭在他们的肩膀。因为,小时候,虚无的安全感只会让我更加恐惧没有他们的夜晚,也是因为那种真实的触碰可以给我明确的讯息,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我们很快乐

我喜欢在旅途中对每个孩子微笑或是挤眉弄眼,回馈我一个他们的笑容。因为,小时候,我总是低着头,对我微笑的,只有空气。

我想从尘埃,变成微光,用一点点萤火,给世界照亮一个小小角落。

挂念

微博上,他新上传了照片。天空、大海、沙滩、和一群赤露着上身的少年。他,置身其中,笑容明媚清爽。海风吹乱头发,海水在脚与脚之间荡漾,欢笑着,看得出,他们惬意并且欢乐。 挂念如缠绕的丝线,我坐在电脑前,每天关注他的更新和动态,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然而,每次我必须删掉足迹,只为慰藉自己仅剩的尊严。

思绪凌乱,往日的温情如迷幻的光影,绚丽且飘出异香,我迷惘其中,情难却,情未歇。难忘初遇时,他真挚诚恳、明朗的笑脸。难忘相聚的日子里,他在写字楼下,手握着温热奶茶,傻傻等待的摸样。难忘犯懒时,他认真做的早餐。难忘离别时,车窗里,他不舍的目光和满满的留恋。然而,时光如水,总是无言,无声无息中,这些温情渐渐散落,变冷,最后变得暗苍怅然。

此刻,他的头像亮着,熟悉的气息翩然而至,他真真切切的存在于另一边,如此近却也那么远。如果,我的头像在他的眼前闪耀,我与他之间会不会改变。可是,我不能,更无力。

我只能站在隔岸,孤独的行走在斑驳的黑影里,看着彼岸的烟火绚烂,默默的,除了祝福,亦是祝福。

只求, 何时,我可以如他一般,放开并且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