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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文章

2022/12/13经典文章

梧桐文章(精选20篇)

梦里飞花又起

文/荷塘青青

绿芜缠绕着篱笆,院落的栀子花,散发淡淡的幽香。山坡上,林间的松香熏醉了天边的一弯钩月。一池的荷花,展开了绯红的衣裙。长风斜过,片片花瓣翩然入怀。五月的夜风,一直轻轻的吹着。我独坐一隅,在黑夜的黑里,紧裹单薄的身躯,饮啜着时光的苍茫。茅舍篱疏,清水映月影,荡漾静无声,唯有梦里的飞花,香如故,风染绿了梧桐,笼起一阵绿烟。往事宛如燃烧后的凉凉灰烬,拨开表面,思念的余温,触手可及,风过后,深深浅浅地漾开记忆的芬芳。

【一】栀子花

家乡的栀子花一般都种植在院子里,或是零星地散落在菜园里。

栀子花开的时候,我喜欢约上宏,一起提个小篮子,两个人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走进园子。采摘下来的新鲜栀子花,我们会在房间里,放上一碗清水,然后水面漂浮着洁白如玉的花儿,让栀子花的清香晕染整个夏季。

宏,虽然比我小两岁,性格却比我沉稳,说话慢条斯理的,印象最深的是她的一双圆润的手指,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如此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据说。女孩子的手长得好,命定然也是好的。玲的头发长长的,十四岁的我,受琼瑶言情小说的影响,我喜欢长发如瀑布的女孩。

五月的风,将宏的长发随意地吹乱。我站在栀子花旁,竟有些今夕不知何夕,隔世的恍然。或许,小孩子的心最是玲珑剔透的。那时的我似乎已然明了,我和宏的这一切都会因风飘逝,随光阴而去。栀子花淡淡的香味,伴随着宏发梢上的洗发水特有的气息,紧紧地缠绕我。

我黏糊着宏;“宏,我们去照相馆照张像,好么?”

宏瞪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柔柔地说;“好啊。”

两个人傻傻地站在相机前面,衣襟上各别着一朵洁白的栀子花。

我望着相片里的宏,突兀地,一种惆怅逼仄地侵入心底。

果真第二年的五月,宏便远远地离我而去。她跟随离异的母亲一起去了北方。再后来,宏越走越远,她去了澳大利亚。

每一年栀子花开季节,宏都会给我的QQ留言;阿青,家乡的栀子花如期的开了么?我想念花开的年代,想念我们共有的那些时光。

是的,栀子花的素色记忆,正如《诗经》中所描绘的不顷筐如端然美人,“采采卷耳”。年华不再,流年如昔,唯有记忆的芳菲,化骨绵掌,绵延不息。

【二】梧桐花

最早接触梧桐树,是读了易安的词,“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梧桐树在我们的南方,陌上,垄间,院落,随处可见。

十六岁的我恰好沉沦于暗恋的陷阱。我偷偷的喜欢上了班里那个高个的男孩。

五月,梧桐花开。树干旁逸斜出,参差着斑驳,有着盛事的安静与淡泊。它把所有的繁华都删繁就简,化作了一树树的花朵,像一串串的风铃。在风里,仿若音乐,跳跃着,轻吟着。

我踏着花香,内心一阵欢欣。只觉得一路的梧桐花都为我一人独开,为我一人暗香。花朵与清风相和,在五月暖洋洋的风里,唱着有关爱情的歌,我听得懂,那种滋味,唯有我懂得。

张小娴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那种偷偷的爱着一个人,是怎样的一份情愫。不敢说,不敢让对方明了,傻傻的独自静立在风中,聆听梧桐吟唱。想象着与他细细的私语,十指相扣,拾捡树下的花儿。梧桐花成了少女时代的一笺粉色的书签,悄悄的夹在青春的书卷里。

还未来得及,我向那个明眸皓齿的男孩表明心迹,那个少年就转学走了。

我的初恋仓促地夭折。幸好,那时年少不更事,不到半个月,颓废的失恋心情便随着五月的风,烟消云散。

【三】荷花

荷,一直是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不可触摸,触及是那种痛切心扉的痛。只因我爱的那个男人,他喜欢荷的简单,喜欢荷的宁静,没有喧哗。我和他曾经一起种植荷,一起静等荷的盛开,一起听荷凋谢的声音。只是年轻时,我们彼此都不懂得珍惜,错过了彼此的擦肩,荷,成了我的隐痛,无止境的念想。合掌为朴素的礼敬,微启又如莲花。

荷花的素净,有一种禅意,如同银碗盛雪般的凝重。荷叶田田,荷花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自有的清傲。

母亲说在她的老家千岛湖下,一片片的莲花,恣意地绽放。

老家的乡下,暮色四合的院子里,夏天总是种着一缸的荷花。而长眠于桃园的祖父与祖母,桃园旁的一池的荷香,永远相伴。

今年的夏天眼看着就要到了,种荷的心越来越迫切。于是缠着外子清理阳台,搬水缸。以往,外子总是欣然应允。可这一次,外子一反常态嗯嗯哼哼和我打起了太极。那几天,心情特别的郁闷,拒绝和外子说话。每次我生气,外子都会妥协。但这次,外子坚持他的理由,对我也不理不睬。我的心有些许的怅惘,岁月无痕,原来爱情也会随着时光而褪色,那个曾经视我如手心宝的外子,他学会了不再宠溺我。

那天晚上,我从店里回家。推开书房门,屋里都是荷花。白的,粉的,虽然没有荷清香,却开得依然灿烂。我原就喜欢荷绽放的热烈。也不知道外子都是从哪淘来的这么多的绢花。

外子悄然至身边;“我知道你喜欢荷,可我不想看到花谢时你的伤悲。傻女人,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心。”

我潸然泪下。每次我心血来潮买来当季的花,交给外子打理。新鲜感一过,就忘得一干二净。外子从未有过怨言,细心的照料这些花花草草。把我们的阳台装扮成一个小花园。唯有荷,我会悉悉的照料她的花开,花谢。而花谢的那段时间,我寡寡的,抑郁会伴随我好长的时日。

席慕容说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只能享受一个季节的热烈的或者温柔的生命。女人,也只有一次开花的季节,遇见或错过你生命中那个你最重要的男人。也只有一个名字,让你深爱的人能俯下身,低声呼唤着。

夜色如缎,铺天盖地,我睡在花海里,凝望着外子熟睡的憨态,这个牵着我的手走过了十几年的男子,在梦里低低地呼唤我的小名。我紧靠着他强健的身畔。松间明月知多少,何必在意余生几许,何必在意前路的牵绊。今生,惟愿牵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长相厮守,然后一起慢慢地老去。

梦里的飞花如雨,铺满我的心扉。

梧桐叶落时

文/淋湿的蔷薇

当看到你签了协议之后,突然心就空虚了,仿佛看到了你转身离开的背影,留下我一个人在校门口看着你渐行渐远。路旁的法国梧桐,此时已是焦黄枯萎,这个冬天,离毕业很远,却充满了离别的气息。

你脸上的雀斑是我对你最初的印象,初识后每每提及对你的第一印象,总会笑着说像是个三十的妇女,你外表的明显成熟,总成为我嘲笑的材料,可你从未发过一次脾气,如今已是大四,前面的路途突然变得如此泾渭分明。

我们初识在几十平米的大学寝室,那时的你扎着马尾辫,高挑的身材,穿一件白色的夏衣。那时的我,高傲地坐在上铺看着你在下面的忙忙碌碌,并不知道,陪着我度过大学生活的会是你这只温柔的小鸟。你是第一个主动叫我一起吃饭的大学同学,那时的我,不屑一顾的拒绝了。后来你说,那时的我很讨厌,后来我成了你朝夕相伴的好友。

你是我大学校园中最亲爱的人,是我的闺蜜,而这种闺蜜之情,也许还藏着无数复杂的情感。在这种淡淡的离别气息中,我们的感情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我们开始会吵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这却往往导致了我们两个人的多天冷战,每每这样,我总是默默落泪,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珍惜这份友谊,因为我怕让你看到你会太得意,而你也是装作没事跟别人有说有笑。也许校园里的友情显得还有些幼稚,像一场博弈,分着输赢。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没有你在身边会是什么样子,你总说我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我想着什么,我是你猜不透的镜里花,看着真实,却摸不着心思。你说怕我毕业后再也不联系你,你怕这么多年的感情输给了距离,你怕我在另一座城市有了自己的交友圈,会把你忘记。可是这么多的害怕,终究会留给时间去证明。而如今这种害怕焦虑却落在了我的心上,侵蚀着我的心扉,使我心底抽泣,你已经拿到了深圳一家用人单位的协议书,而我却在等着寒假回家寻觅自己的工作,我们注定着各走东西。

将来的路一定不会有你的相伴,我们都要离开这座象牙塔式的校园,奔赴在社会的两个角落。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但曾经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一直会铭记在我的心里。我会记得那年的梧桐,落了一地,你在光影里、我的记忆里。

梧桐秋雨伴心绪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这个时候,喜欢一个人静悄悄的踩响寂寞,一任那细细的雨,淋千般柔情,万种伤痛。

秋雨,朦胧了海天之间的苍茫,打湿了我的衣裳,泪光里的幽怨,亦如那飘落的梧叶,凄凉的摇摇晃晃。

一阵接一阵的雨丝飘过,将昨日不经意的细节送至眼前,却依然觅不到影子,听不到你的消息,静听一地梧叶的叹息,只把我无奈的泪水,化作漫天的相思雨。

下意识的捡拾一片枯叶,细细的翻阅,这些经络分明的叶脉,绕过手心的纹路,不断地颠覆我的双眸。

循着脉络,我寻找丢失的点点滴滴,这个梧桐秋雨的夜晚,有了温情似火的体贴;这个有风有雨的夜晚,也就成了有诗有梦的夜晚。

握着梧叶,似握住你的手,快乐与痛苦,全在我的掌中,相知相伴相拥。

心底那柔轻的薄膜,爱你的情思,如今夜的雨,恣意的向你倾泻。

这个时候,雨有多冷,梧叶就有多斑驳,心就有多破碎;雨有多深,梧叶就有多高,痛就有多深。

可我无法割舍这些忧伤的美,因为它是梧叶留下的泪,是心中溢出的情。

夜无眠,枯叶一声声,雨水一串串,到天明,多少相思泪,和着雨水穿过曾经的海誓山盟,穿过此时的你浓我浓。

爱你的四季里,即使是这凄雨残梧,我依然感觉到,你的心跳连着我的呼吸,你依然是我心尖上不变的许诺,足可以让我幸福一生。

金陵,重逢没有梧桐细雨

文/风之细语

一、

几个女人计划出行,临行却出现了从未遇到过的状况:台风“尤特”到来,我们所乘坐的航班取消。改签到第二天下午的航班,整整浪费了两天时间。而因为返程机票订了从上海回来,特价机票,不能改签或者退票,所以,即使想推迟一天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怎么办呢,事已至此,只好无条件接受了。

那一夜肆无忌惮的风雨,敲碎了出行的好心情,看着门前被风雨刮落的树叶,一片狼藉,不禁轻声叹息。之前,友人便善意地提醒我:注意留意航班是否能按时起飞,留意台风信息等等。我虽心里不痛快,却也不会相信航班会取消,充其量就是延误而已。

尘也来电话,关切地询问出行的情况,同样谈及台风。后来当我告诉他航班取消时,电话那头的他哈哈笑着:就是嘛,我说了有台风你还不信。这个时候我真想把他的嘴巴用胶布封上,可惜他离得太遥远。

我微信上跟沙子说:我们是贵人出门招风雨啊,随即发过去一个撇嘴的表情。他很快回复:迎候海南的贵人们到。嘎嘎嘎,这笑声是他独特的,永远都是爽朗、清澈的笑声,让人永远都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二、

老老实实继续到单位上班。将手头的事情该做的提前做了。不时听见呼呼的风吹过阳台,将阳台的雨棚折腾得蹦蹦作响,看门前那些花草,在风雨中可怜地呻吟,期待着风声雨声此时停止。

终于,等来了一丝阳光,不经意间,悬挂在了树梢上,心里有了些亮堂,有了些慰藉。

去机场路上,老酸在Q上告诉我:南京降温了,只有三十六七度,之前一直都是四十度。我听了还是有点晕。2013年的海南岛,高温的时候并不多,无论白天怎样炎热,夜晚,有风吹来时还是凉凉的。当华东地区开启烧烤模式的时候,海南岛几乎天天下雨,夜里睡觉都一个月无需空调降温。

发了条信息给应局,应局可是认真对待,来电话几次询问了我去的具体时间,行程安排等等。我说女儿和我一起去,另外还有两个女伴,想带她们几个去扬州看看转转。应局说,这样吧,我来安排,你到了南京告诉我。

那天,我正在开会,应局来电话,告诉我,到时候他会陪我们一起去扬州。这是我没想到的,前几年,无论是到扬州镇江,还是到昆山周庄,他只是安排人员陪我们过去,因为他很忙。而这次,他却亲自陪同,让我感动。

后来,在去扬州的路上,应局告诉我,他今年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分局与其他单位撤并后,他就退下来安心休养了。如果不是应局自己亲口说,我真不敢相信他退休,因为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三、

谢天谢地,那天的航班正点起飞。临起飞,发了条信息给沙子,然后关上手机。

到金陵已经八点了。

出机场便见到了笑意总是挂在脸上的沙。上了他的车,他告诉我们,已经有五大“摔锅”在等着你们呢,我是寿命过来接你们的。自2006年那次聚会,兰和妙都是六七年没见到沙了,而我,则几乎每年都能见到他,无论出差还是旅游中转,南京都是我经过的城市。所以,在我印象中,沙并没有太大变化,我们彼此看对方,还是差不多十年前那个模样。尽管岁月已经无情地在脸上刻下了烙印。

沙一路上联系那群哥们,告诉他们他已经顺利接到海南的贵人们,让他们耐心等候,马上就可以汇合。他把我们送到宾馆放好行李,然后直奔避风塘。这个时候是晚上九点多了,金陵城应该是避风塘能让我们安心用宵夜了。2005年,早春二月,我们到南京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也是在这一家吃晚饭,那时的梧桐细雨飘飞,寒风吹拂,街道灯色迷蒙。如今想起来,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此后,每一次到金陵,都没再领略过梧桐细雨的意境。

四、

进了包间,坐在桌边的几位站起来欢迎我们。第一眼我看到的是沙的同学王总,握手。第二眼,看到三子,握手。接着跟我身边没见过面的也是沙的同学握手,对眼望过去,嘿,明。明见我明显地没有及时认出他的样子,有点郁闷。席间还有一位也是没见过的,是沙的朋友。兰和妙,他们几个都是见过了的,分外高兴,嘘寒问暖了好一阵。

彼此看着,都感觉到岁月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明虽然看上去变化不太大,还是那么帅气,但头发少了。三子,第一见他时,他穿一件大衣,围着格子围巾,斯斯文文的模样,非常的秀气。他帮他哥哥波挎着电脑包,还带我们去吃了很多好东西。他是1968年生的,那个时候未婚,而到现在,他依然未婚。2010年我和女儿去他在新街口的俱乐部喝茶时,他头上已经开始有白发了。这次看他白发更多了,他喝酒是不吃东西的,看他这么我们都感到有点心疼。

岁月无情,真是让人唏嘘,但也很无奈。那时候的那群人,这次少了两个。杨在美国,波在天堂。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五、

不大的包间,一群偶然相遇而从此结缘的人,围坐在一张并不太大的桌子边,一起叙旧。

说从前的事情,那时见面的一些情景,那时候吃的东西,鸭血粉丝汤、皮肚面、牛肉锅贴、芦蒿、盐水鸭。说到当年他们为我们接风时吃饭的琵琶山庄,喝茶的那个叫做山明水秀的茶馆,这两个地方都拆了,不复存在那家城墙上的咖啡馆,也早已易主。

说到我们要返程回海南的前一天晚上,因为明多买了一坛女儿红,让大家都喝醉了。大家到山明水秀继续喝茶,波的妈妈还过来看望我们。当然,也说起去了天堂的波,于是好一阵无声。相信彼此的内心里,让酸甜苦辣的过往填塞得满满的,那个远去的记忆。

沙的同学玲,知道我对女儿红情有独钟,于是每次见到我都会请我喝女儿红,这次不例外,但是没买到女儿红,买回来花雕。一群人,有人喝白酒,有人喝黄酒,有人喝啤酒,都很开心。席间一个唯一不喝酒的,就是沙,他负责开车送我们回酒店所以滴酒不沾。那晚,众人皆醉唯他独醒。

六、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在宾馆附近吃了鸭血粉丝汤。鸭血粉丝汤,好像我们的海南粉一样,是我的特爱,而每一次脚步踏进金陵城,它却成了我的最爱,清清淡淡,却是韵味十足。

我想起了那年,我一个人独自行走在小卫街,一个人在那个空间很小却十分干净整洁的铺子里,吃一碗让人感觉很爽的鸭血粉丝汤。

快十年了,第一次的记忆还是那么深,刻印在脑里,激荡、回旋在心底。

应局和他的司机,已经在宾馆那里等我们了。司机是前年我见过的。今早,他提前了一个小时从江北过来,接上应局后过来接的我们。一路笑谈,驱车扬州。

到了瘦西湖,应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买好了门票,递给我们,说他怕热,他不进去了,找地方喝茶等我们。让我们从西门出来。

那个时候,虽然不是太热了,但对我们来说还是感觉热。每个人都买了扇子边走边扇风,打着阳伞,出了一身汗。

垂柳依依的瘦西湖,游人不多,阳光不时从依依垂柳间照射下来,在我们的身上肆意地撩拨。

无论是在湖边,还是在亭子里,或者是在桥上,《茉莉花》、《烟花三月下扬州》这熟悉的音乐和歌曲轻轻敲击着耳鼓,继而沁入心脾,愉悦的同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心灵震颤。

第一次来扬州,是在寒冷的冬天,而这一次,却是炎热的夏季,我都没有能在春天的时候来看看扬州,来领略和体会李白“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意境。

那一株琼花,依然不是开花的时节,心中不免有点遗憾。那些紫薇花,却开的漫天飞舞,朝着太阳,毫无顾忌地绽放,在风中飘逸。花和影的颤动,摇晃着充满阳光的往事。清澈安静的湖水,细细聆听,只有小船划过时撩动的声响,船娘在船上轻声哼着《茉莉花》,熟悉的情景,熟悉的调子,不一样的季节,回忆的颜色淡了,却依然飘着芳香。走累了,在树下小憩,阵阵蝉鸣撞击着耳鼓,内心荡漾着那些美好的过往。

那一年,寒冷的风中,毛毛陪着我漫步在瘦西湖边。我们一起看红叶,看柳条上嫩芽初露,听她娓娓道来那些年,她的往事,我们的从前。每一次去那里,无论是炎炎夏季,还是最有韵味的秋天,或者是寒风冷冽的初冬,她都尽量陪着我,四处走走,领略金陵风情,加深我对金陵古城的印记。

那一年,我和她还有老酸,我们三个人在小卫街那家湘菜馆,喝了一坛女儿红。老酸喜欢唱歌,他独特的嗓音浑厚高昂,饭后他提议去唱K.于是我们到了那个叫做“优客”的KTV,但是那一天是世纪光棍节,KTV爆满。我们三人对视而笑,后来去了附近一家茶馆,听着悠远深情的音乐,品茶。

那些经历的往事,那些见证友情的光阴,让人唏嘘,令人回味。

应局说,下次再来吧,选择春天或者秋天的时候来,春天最好,柳絮飘飞的景色会打动你的心的。

七、

炎炎夏日,金陵数年别后再次相逢,依然不是在雨季,那一年的梧桐微雨,那一年的莹莹白雪,那一年故友新知谈笑风生,早已渗透人生的记忆,却无法再重新上演那一次的人与事。

相隔再遥远,也有重聚的那天,波在天堂,与他的那些朋友们天上人间,两个世界。

难道,人生的相聚,是注定了如此的结局?

人生中还会有几次相遇,还会有几次重逢,还会有几个这样快乐的片段。炎炎烈日下的梧桐树,高耸入云,浓密的硕大的叶子遮天蔽日,等到秋天来了,寒冬近了,它们又该掉落一地的叹息。它有多少个年轮,它全然不知,它只是一直守望,一直期待。

那粗壮的树干和枝桠,静静地向路过的人,讲述一段古城的历史,一份古城的博爱情怀。

那一年的梧桐微雨,总是撩拨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梧桐

文/袁剑霖

老家门前长着一棵梧桐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梧桐树就有二十几米高,树冠叉开有十多米。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村民们挖梧桐树根填肚子,树干突然枯萎了,过了几年忽又从根蔸长出两根新枝条。

那时村民耕田喜欢用梧桐树皮制作犁筋,梧桐树的枝条因此年年砍年年生。梧桐皮看似坚硬,却特有韧劲;浸水泡过后不仅柔软润滑不伤畜力,而且经久耐用。老梧桐每年把村里十多头耕牛用的犁筋全包了,尽管它的身上布满了疤痕,可它似乎毫不在意,每到春天,它的嫩枝好似母亲的乳汁越挤越多。

上了初中我才知道“凤凰非梧桐不栖”这句话,虽然不明就里,但潜意识里便对梧桐多了一分敬重。三十年后上高中的女儿听我说起祖父辈“过苦日子”的事,嘴巴一歪,就说:“爸你讲梦话吧?”直噎得我半天吭不得声。

梧桐树旁原先长有两株柑橘树,爷爷常说那是我家的“油盐树”(卖橘子的钱用来买油盐)。后来,橘子树日渐萎缩,终于在分田到户的第二年夏天死去。之后的某个早晨,爷爷拿了一把柴刀把梧桐树左边的枝干给砍了,幸好父亲牵着水牛过来,说留点剥皮的罢,才保住了另一根。那些年,父亲和村里的农人剥树皮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也是从那时起,村里家家户户的谷仓都开始堆得满满的,父亲脸上的笑容也日渐多了起来。

后来,乡里开通了去往县城的客班车,门前的黄土马路也铺成了沙石路。我坐上拥挤的客车第一次走出了村子,来到三十多里外的中学读书。往后的日子老家离我愈来愈远,但家乡的景况如同我个人的成长一样日复一日地变化着。老梧桐的影子渐渐模糊,而我的成长进行曲却顺着时代的节奏日趋高亢。

在老梧桐树的新枝又长到碗口粗的那年春天,爷爷走到了人生的终点。爷爷行医七十多年救人无数,可他自己直到临终却舍不得花一剂中药钱。爷爷那一辈人是踩着沉重的历史步伐走过来的,临到时代行进的鼓点激扬澎湃时,他们的世界却已是灯残油尽日薄西山。

猴年春节,偕妻儿回老家过年。终见老梧桐生机犹存,可眼前日新月异的图景已非爷爷当年的想象。我幻觉着老梧桐仿佛爷爷的化身,但老梧桐的形影已无可奈何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久别的年味依然浓郁。夕阳西下,门前亮着路灯的柏油路上仍是车来车往,一派热闹景象。我凝望着新房前形单影只的梧桐树,一股幽幽的思绪涌上心头:我曾经强烈地渴望着远行,可如今浓浓的乡愁却不知不觉地刻上了额纹。我情不自禁地默诵起古人的诗句:“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阵阵晚风送来礼炮的声响,墨黑的夜空顷刻间五彩缤纷……

我静静地坐在树下

文/李文婷

我静静地坐在树下。

身后壮实的梧桐仿佛成了最好的聆听者,容我在这繁闹的世界里无声地诉说。梧桐在校园年岁已久,如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静静地伫立在这儿,笑着送走一届又一届的莘莘学子。

寂静无声的校园里,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只剩下秋风瑟瑟,叶无声地落了。

拾起一片叶子,轻轻捧在手心,叶子已被风染上了颜色,那是时间的沉淀。细数一根根泛红的叶脉,一种清晰、真实的感觉直击脑海,令人生畏。岁月留下的痕迹拓印在一片片枯叶上,让它变成只只枯叶蝶缓缓飞落。梧桐的叶在地上铺起一条叶毯,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心有些许不忍!这是生命吗?

又捡起一片叶,轻轻抚摸着叶脉与叶尖,这是清晰的生命!这是跳动的生命!树叶落进泥土中,掩埋了自己的声息,无声地溶进树的生命里。叶笑了,它仿佛看到了梧桐初春时的满目新绿,听到了盛夏时的蝉鸣,嗅到了严冬时的寒气……它繁华落尽,却笑着与世界分手。

生命犹如一片叶,有春的嫩绿,还有夏的深绿,更有秋的枯黄。当繁华落尽,要笑着离开,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这美好的世界,就真真正正领悟了生命的真谛。

我静静地坐在树下,手里还是那片秋叶,心中却多了一份温暖,一份坚定……

秋语梧桐叶落时

文/清荷月色

窗外晚风,有些微凉,寂静的夜,我却独醒。斜倚窗前,秋风送爽,庭院那棵梧桐正飘飞着这季的絮语,与秋风呢喃。月上枝头洒清辉,帘卷西风瘦佳人。依窗望月问苍穹,广寒宫主今安否?嫦娥奔月舒广袖,桂花飘香伴月明。轻移莲步出长廊,月华轻漫满荷塘。望月怀远独惆怅,不知秋思落谁家?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秋夜漫长,月光照我无眠的夜,这样的月夜,一个人的时候,总有着淡淡的思恋。身处喧嚣红尘,心向往山水自然。除却浮华,澄明清宁。花影疏浅,岁月静好。清清小池,月漾微波。花影绰绰,笛声轻扬。有谁知我如莲的心事?清荷照水影,冰心在玉壶。云羡荷清香,荷慕云飞逸。世间又有多少事如了你我或他的意?擦肩而过的情缘,总在流年里浮萍样无根无依。而珍惜现有的,就是对自己对岁月最好的告慰。

时光如流,岁月留芳。匆匆,太匆匆!不觉间,走过春夏,又是仲秋。垄上行,故乡情,秋水长天雁南飞,游子思乡情切切。故乡是一条汨汨的小河,它轻轻地流淌在心间,涤荡我满心的疲惫。它仿如一阵秋风,拂去我心里的尘埃。春华秋实,春天开出的美丽花蕊,芬芳明媚着心魂深处。秋天结出的果实,丰硕滋养着生命的四季。

清秋时节,桂花飘香,举头望月,凝眸远思。那皎白的月光下,清清的荷塘,仍是我静静的守候。举杯赏月露华清,凝作荷珠碧晶莹。荷花独放羞众目,飘香为谁捧丹心?荷花香里云水凉,几缕轻愁随风去。流年散尽烟花梦,记取花开惜花香。莲心荷意沁芳怀,云水禅心相依傍。荷香缕缕漫荷塘,藕根丝丝连荷心。举杯邀月影起舞,依荷饮月醉清风。

天空飞鸟无痕,心雨过后无声。无常的人生里,生命来得偶然。每天都有邂逅,每天也经受别离。人生有太多的无奈,有多少繁花满枝,就会有多少秋叶飘零。不是所有的生命,都可以那么幸运,来世上一遭,经受这风雨人生。新月如眉,折弯了谁的想念?时光交付流水,匆匆,窗外仍有,那淡淡的月光,照我无眠。

瑟瑟秋风唱秋情,离人心上秋意浓。怨只怨在风中,聚散不由人。秋叶飘零的季节,缘份也走到了分岔的路口。就像枝头的叶子,任你曾如何翠绿明媚,在秋天,终免不了飘零的命运。季节更迭,风来声瑟瑟,仿佛在风中听见了叶子离枝的呜咽。离人心上秋意浓,枝叶分飞空惆怅。瑟瑟声声数阶前,秋雨点点和泪滴。默念你的好,轻剪一段时光,流进了岁月微微荡漾。祝福身边的人,祝福爱过的人,祝福念着的人。

一季一寂,年华易逝,帘卷西风秋意浓。独在异乡,秋雨添愁,更奈又添一层凉。重阳登高,秋风送爽,秋菊添得满袖香。还记得那个秋天,独上寒山觅秋情。山风吹过树梢,红红黄黄的叶子,纷纷扬扬飘落。俯身捡拾,那一枚红色的枫叶,叶脉分明,却斑驳着岁月的印痕。凝眸指间,仿佛触摸到了秋心。此九月仲秋日,正是"菊花须插满头归"的时节。不远处,那一簇簇的秋菊,正打着朵儿,开在山石边,摇曳着这季的风情。山风掠过,传来阵阵野菊花的清香,沁心入脾,令人心旷神怡,烦恼尽消。

文字如花,是因为寂寞才盛开,还是因为盛开才寂寞?手心盛开的墨花,风来雨来,任花开花谢。那一瓣心香,容我枕藉入眠。

以心为笺,书写粉红的心事,邀明月清风伴,任风任雨,岁月静美,心晴雨亦晴。一纸墨花,清浅凝碧,清池出水一茎香。如此温润清香,水滴荷塘般,宁静欢畅。

阳光从云缝里探射,郁闷的天空,没有一丝风吹过,没有雨的空气是枯燥的,也让人陪觉没有心静的可能。郁闷的天郁闷的心。就在这夜,秋风起,秋雨至,秋风送爽,秋雨更添一层凉。这可是内心里盼望已久的那场雨么?依窗独向远山望,山在雨中显得有些朦胧,在那秋雨的洗涤下,树叶该像是新绿挂枝头般而莹翠欲滴吧。这样想着的时候,心绪也游离了。季节的变更,并不曾在逝去的日子里留下太多的痕迹,且在南方,秋风并没有吹走树的翠绿,心上的秋,是怎样的呢?久居南方,反而向往北方的秋,想想那秋叶红于二月花的香山景致,真令人神往也。

秋雨添凉,打湿记忆。光阴就这样缓缓地过去了。那些值得回味的片段,也似淡水清烟,模糊不清。其实世间最美的,莫过于四季流转,让我们赏一路春花绚丽,秋月朦胧。走在人生的四季中,我学会了顺应和欣赏。其实,每个季节,每个生命,每段人生都有它独特的风景与美好,在变幻无常的人生中,我们的心都要有随遇而安的姿态,少些惶惑,多些理解,顺其自然,便心安理得。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秋之雨,向来在古人的眼中是迷离而多愁的。在春风秋雨的季节里,唯有雨的到来,令万紫千红的春和愁意浓浓的秋,而显得诗意盎然。"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秋风飘落叶,起舞弄清影。浮云游子意,月明静夜思。秋雨落荷塘,心清莫彷徨。小池微波漾,蓄芳待春发。一盏茶心舒,惬意怀中展。云水禅心傍,秋意沁芳怀。秋雨洗涤了我的心灵,也涤荡了我的灵魂。雨下了,心晴了,你呢?

玉手纤纤捻指弹,丝竹声声扣心弦。高山流水存风雅,一曲琴音寄知音。琴音袅袅,书香漫漫。握一盏,袅袅的香茶,斜倚窗前。宁静的夜晚,明月照床前。枕一怀书香,从容安然。在如莲的时光里,且让我枕藉一塘花香,读清香如莲的文字,品如莲般女子的心怀。因为懂得,所以珍惜,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梧桐叶落,秋悟心语,红尘俗世,遇与不遇,见与不见,念与不念,悲悲喜喜,离离散散,相守相离,尘缘终定。身在红尘,心念菩提,结段尘缘,心悟佛语,无需刻意,只愿清守,那一株梦中的白莲。

梧桐更兼细雨

酷暑炎夏,想出去走走,从我待得厌了的城市,到别人待得烦了城市转转。突然间想起了你的家乡,那个烟雨朦朦,有着船、桥,雨,巷的美丽地方。唯一可以从书中或是朱老先生的文字中体会那种美丽,想象着水和船在灯光和幻觉中摇荡,那景色真是美极了。

江南的古镇与江南的水、桥,恍若在画中一般。小船泊在静静的两巷间的绿波上,满载货物,慢慢地摇荡。想象中要是在夜里,清脆的桨击打水的叮当声响,响彻寂静的空巷,那是多么的富有情调。

无论在书中还是画中,江南总是细雨霏霏。也许少了雨,便少了妩媚;没有了青砖白墙,便没有了色彩;而这船是江南的宠物,无论是在宽阔的水面还是在狭小的水道上,只要有了船,这静静的画面就有了灵动。你的家乡真美,另人向往。

还有你家乡的梧桐树,梧桐更兼细雨,雨中梧桐的美,静静的,淡淡的,孤傲在一处,无意争春!就象倔强的你,个性十足,有着小资女人的优越感,却也时时伴一点点忧伤在其中。

其实你是感性的,每个热爱文字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她们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有着聪慧的头脑。灵动的手指,从指尖流淌出的文字总是可以瞬间打动人,或是沉思,或是泪流。

其实你的文字还是带有点点煽动性的,那么一个小小的方块字,在你的笔下,闪着灵动的光芒,倾注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因为你是真实的,有血有肉有灵性的女子,从你的文字中不难看出你的为人。

曾写过一文,不知街上那种开花的树是什么树,香气淡淡,但很悠远,后来才知是梧桐。梧桐是高大的,在树种领域中算是优越的品质,却因而得不到人们的赏识;她的花颜色浅淡静静,不与群芳斗艳,从欣赏者的角度来看,恰恰让人忽视了。她淡雅的特征,没有得到应有的赏识,而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梧桐,你已经孤傲成一种风景。都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如水的关系,用梧桐花,我觉得是再恰当不过的了。毫不张扬,一任群芳妒,富有一种内敛的美。梧桐更兼细雨,那点滴中有多少泪珠儿,无语凝咽,几人识!

你生在江南,长在江南。江南的雨最有特点,于我们这些北方人来说,下一场雨好象盼过年一般的期待,而你却独享有这种优势。在细雨中品着热腾腾的茶,读着爱不释手的书,窗外有雨敲窗。

雨是那么的多情,那么的缠绵。如若在雨中撑一把伞,走在巷子深处,青砖路上背荫的地方铺满青苔,在这样的街道漫步,显得那么神秘而又和谐,多象雨巷的画面又呈现在眼前。

关于你的生日,前几日还说找大家每个人说点啥,以一种新颖的方式来庆祝。还没等找见某些人,露就把生日贴发了。看来露是个好同学,以至于想偷懒都得掂量下。露的亲家说了,好事成双嘛,可是太熟悉了,又不知道写些什么,我填词吧。得,又没带上我。小雨呢,执着的在手机上写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生日的前一天发出了。

前几日拜了个师傅跟人家学填词呢,这老师教着就不理我了,我还是没学会。只是初识一点点,我想可能老师嫌我笨,不想教了。貌似想给飘飘一个惊喜,只能等到明年了。

飘飘的生日是酷暑季节,正是最热的时候,可想而知飘飘的妈妈是多么的辛苦,人常说,哪一个孩子最累人,父母就最亲哪个。看来从飘飘身上是体现了,家里老爷子宠着,走哪儿都带着。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宠着,家里的两个大小男人争着宠,飘飘现在是最幸福的。

说来道去其实还是需要一个最终的主题: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在不经意中又成熟了。

初春梧桐

文/王鸣光

办公室前有一露台,面积不小,靠着马路。这些年来,马路上的一棵梧桐树将半片树冠渐渐地伸到了露台上空,年年春夏,枝繁叶茂,翠色怡人,触手可及,只是进入秋冬,落叶纷纷,铺满整个露台。打扫卫生的工人一次次地清除,每一次要用掉好几只大型垃圾袋,很辛苦。冬至后,几番寒潮,叶总算掉得差不多了,于是那些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树枝全部裸露出来。

一天,我从门窗紧闭、开着空调的办公室走到露台上,想透点新鲜空气,头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抬头,却是一根梧桐树枝,被我撞得颤颤巍巍地抖了几下,仔细一看,只见光秃秃的树枝上,已经有了点点细小的叶芽。

原来,这棵梧桐早早地怀上了一腔春情呢。刚才我与它的碰撞,或许有意为之,是在告诉我,春天来了。

梧桐是我最熟悉的一种乔木了。然而我熟悉的是夏日的梧桐,满树绿叶,潇潇有声,翠色如盖,绿荫匝地。熟悉的是秋天的梧桐,风一起,叶子仿佛急不可待地一阵阵飘落。熟悉的是冬天的梧桐,一味伸展着几根光秃秃的枝条,破布似地挂着几片完全枯黄的叶子。然而却从来没有注意到初春的梧桐,总觉得此时梧桐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怎能与已经鹅黄嫩绿、婀娜飘舞的柳相比。

如今,它用树枝碰了我,提醒我注意,并且就在我的眼前晃动,这才发现枝上叶芽已经不少,这里一颗,那里一颗,姿态或像侧转着身子,或似抬起头来,相互之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是在“嫩蕊商量细细开”。每一颗叶芽椭圆形状,顶端尖尖,好比含苞待放的小荷,模样饱满壮实,精神十足。颜色却绿得不分明,还间杂着微红,怪不得在树下是看不见它们。再仔细观察,有几颗叶芽已经露出了几片幼叶,看上去是那么的小,精致可爱,水灵鲜嫩。对称的两片小叶,就像雀舌,仿佛张开嘴啁啾着春之声。

唐诗宋词中咏柳是春的使者:“侵陵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条。”“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东风有信无人见,露微意,柳际花边信。”其实梧桐上的叶芽和幼叶,何尝不是春的使者?想必柳树枝条下垂,随风起舞,婀娜作态,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而梧桐树干挺直,枝干向上,一副傲然耿直的样子,不易近观。故春的使者的风头,全被柳抢去。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春风无意,裁剪的何止是柳叶;人却大意,不见梧桐只见柳。

南方北方

文/小鱼外传

"想和你一起走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路过清晨黄昏,花开与花落,还有一条潺潺的河。带着你路过永远,路过每个冬季和春天。不过是用尽,一生的时间,让海角不再遥望天边。带你去南方,潮湿的天。那里有和雨水一样无眠的想念。带你去北方,牵着你的手。手心的温度再不会散去,季节怎会变得冷……"Repeat!

塞着耳麦,哼着这样的歌曲,在这个潮湿的江南季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其实她的心中,有个永远的阳光明媚。钻出地铁站3号出口的瞬间,抬头便能望见街正对面的CATHAY THEATRE。它在此矗立了八十多个春秋,却浑然不知这些年的早晨与傍晚,有个姑娘会悄然对它行两次注目礼。她记不清那年在它整修前,那个杜比环绕的音响效果有多美妙,却知道它深深打动过他的心。

秋,她踏着一地未及打扫的梧桐枯叶,轻轻作响。她会想象北边城里,东郊民巷那一地的银杏扇瓣叶,嘴里轻声自言自语:“嗯,貌似还是银杏的好看。”?冬,她望着光溜结实的粗壮树干,寒风扑面。她会想象北边城里,钟鼓楼下那一片细细密密的枝枝丫丫,不自觉地吐出一句:“嗯,仿佛还是细密的好看。”春,她的坐骑穿行在梧桐抽穗的街巷,满目葱翠。她会想象北边城里,西海后海边,柳荫下的垂钓人,心里暗暗道:“王府路上的柳枝最自在。”夏,林荫道上,头顶的烈阳早已被两边聚拢的梧桐树冠遮挡,蝉音阵阵。她还是会固执地想象北边城里,四环外青年政治学院里的合欢树,粉色的丝丝长瓣如蒲公英,依然带着青春飞扬的梦。嘴角不禁上扬:“火烧云下的合欢花儿最热烈。”

“带我去北方,高远湛蓝的天,那里有夕阳下牵手同行?的长城烽燧;你还欠我一次骑车带人的走街串巷。”

“带我去南方,?迷蒙柔和的天,那里有细雨中执伞相倚的云林山径;你还欠我一次拨浆摇撸的秦淮夜巡。”

她,一个固执惦着北方的南方丫头,惦着此生挣来的最好的北城记忆与南城故事。?

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

文/李军

混在一帮植物专业人士群,常能学到新学问。有人提问:请说出一球悬铃木、二球悬铃木和三球悬铃木分别对应什么梧桐?

说梧桐得先谈谈悬铃木一家人,根据《中国植物志》,老大叫一球悬铃木,产自遥远美洲,俗称美国梧桐;二球悬铃木俗称英国梧桐;然后英国科学家利用一球和二球悬铃木亲本杂交出了三球悬铃木,三球悬铃木就是被我们广泛称呼的法国梧桐。因为最早被广泛种植于上海法租界内,叶子与中国梧桐长得相似而得名。不过也有比如《山西植物志》等资料把二球和三球悬铃木概念互换,群里几位植物专家也各执己见。也才发现法国梧桐这个名字名不副实,既不出生在法国,也不是梧桐,是悬铃木。

中国梧桐是梧桐科植物,古诗里的梧桐,都带了凄风苦雨。李白写了“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南唐后主李煜的“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更是流传广泛。中国最早出现在《诗经》里的梧桐是,“凤皇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是凤凰专栖的良木,也叫青桐,青桐这两字听着看着都很美,记得金庸小说《书剑恩仇录》中冰雪聪颖智勇双全的女主角,就叫霍青桐。

早几年一张南京航拍图惊艳了世人,图上万木葱茏,有一条植物构建神似项链,翡翠是美龄宫深蓝琉璃顶,项链是飘带一样的法国梧桐,所以网上有人说因为宋美龄喜欢法国梧桐,所以蒋介石就在民国南京城种满了法桐,爱一个人,倾一座城。

镇江是一座与法国梧桐息息相关的城市。这种行道树一到春天就被骂死,一到夏天就被捧。原因在于法国梧桐的果实,在初春炸裂后会有无数飞絮,说是飞絮,其实是粗鲁无礼的小顽皮,经常导致很多人在此时严重过敏。本地网站每年三月必出讨伐法桐的帖子,一位网友甚至绘制了市区预防梧桐“飞絮”图,仁章路、大西路、双井路等路段根据梧桐飞絮严重情况的不同分等级,使用不同颜色标注,看来梧桐飞絮的确给人造成很多麻烦。

初春的法桐萌出小芽,草绿的嫩芽芽如婴儿的手,充满童趣与生机。春风是妈妈的手,轻轻拂过,法桐叶就从嫩芽芽绽成绿叶叶,待到初夏已是巴掌大,整株法桐树冠如巨伞如帐篷,树下浓荫遮日,给盛夏带来片片清凉,那时候都是对法桐的喝彩。

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我最爱秋天的法桐。那时候往往秋高气爽天空碧蓝,沿着市区预防梧桐飞絮地图,我们可以看见最美的秋日法桐,不过城市清洁工们会把落叶清扫干净,没有落叶的法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丹徒宜城中学南的丹徒工业园区有条广园路,在这里能遇见镇江最美的法桐路。道路自带弧形,两边的法桐于是也带了曲线美,法桐叶因降温,变化出了五彩斑斓,土黄棕黄淡绿橘黄等各色深深浅浅,地上也是一层落叶,踩上去沙沙沙。偶有汽车驶过,车轮卷起落叶,翩然起舞又戛然而止。广园路平时难得有路人,西是高速匝道,11月的很多路人多是来看法桐美景的。感谢人性的城管部门,把落叶都归拢到道路两边。透过法桐叶,可以看见高速上飞驰的汽车和穿透树叶的斑驳细碎光线。一条法桐路,相隔的是两个世界,高速上是现代快速,有法桐的广园路是民国风情,古朴静谧。捡一片手掌大的落叶,夹在书里,就是一段光阴与记忆。深秋隆冬,法桐的落叶全部掉落,完成一生的使命,叶落,归根。

半冷半暖的时光,感谢生活里,还有广园路这样宁静古朴的地方,让我们可以嗅嗅深秋的味道,可以体会人生如法桐一般的轮回。

蔷花墙

文/李亚坤

那是建筑工地外的一面围墙,紧邻方砖铺成的梧桐小道。如果我乘19路公交车,从城北的家到城南的单位,下车,再步行10分钟,那里是必经之地。自去年开春几个工人沿着墙根植入长长一列带刺的蔷薇,光秃秃的疏条纤枝被铁丝网强行攀上墙壁,我便觉得大煞风景,甚至不如画上宣传壁画有看头。

而人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就很难一时扭转。在过去的一年里,这一墙蔷薇几乎毫无动静,像“锈”在墙上的枯枝标本,满枝密刺愈发显得突兀、刺眼。所以,每当经过这里,我都喜欢抬头看看梧桐树,看着梧桐叶由青变绿,到泛黄,直至翩然落下。记得一句古诗说: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然而,看着落了一地的落叶,似乎并不令人感伤,我无端地以为,那是梧桐寄给大地的一封封情书。而与其相邻的蔷薇,则完全无法使我触发如此浪漫的感受。

让我真正见识到这一墙蔷薇的惊艳,是在今年4月中旬的一个早晨。众所周知,庚子春的这场疫情,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和出行方式。从3月16日接到复工通知起,我由乘公交变成了自驾模式。但是,开了整整一个月的车,因为疫情得到有效控制,我忽然又开始怀念乘公交了。于是,当重新踏上阔别已久的梧桐小道,一瞬间,我竟恍惚地有种是不是走岔路的错觉!

真的,眼前的一幕,给我的视觉冲击太大了,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那是一面爬遍绿叶的墙,更是一面开满鲜花的墙,是名副其实的蔷花墙。因为此时吸引我眼球的不是单单一朵或几朵蔷薇花,而是一种连绵成花海的气象。当然,我的词穷,多半像生活在平原的人,生平第一次仰望高山,大概也只能用“很高”来替代山的概貌一样。接着,我耳畔不由响起汪峰的一首歌,用来形容这一墙蔷花或许再贴切不过,歌名叫《怒放的生命》。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爱上了一座城。这句话我也可以拿来借用:自从爱上了蔷花墙,就爱上了这条梧桐小道。一个显著的变化是,我的脚步会悄然放缓、变轻。放缓,是为了尽可能地多看一眼;变轻,是怕一不小心打扰了这些花儿。我多么庆幸,在它最美丽的时候,我在。忘了哪位古人说的,世人大都有从众、从俗心理,比如赏菊赏梅赏荷赏牡丹,喜欢扎堆似地赶在花事烂漫季,极少有识将开未开或者凋残飘零之美的。我是俗人,自觉归于“大都”之流。我看花快乐,便觉得花也快乐了。

手头恰在借阅一本《爱默生随笔》。爱默生在其中一篇文章里写道:与普通天性的严厉面孔相比,鲜花的快乐天性和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如同从一座贫民窟传来美妙的音乐。他是写人,也是写花。人应该多向花学习,不要老是板着一张无趣的面孔。

正如有花开,就有花谢一样。随着墙内的商业楼一天天高起来,这道起着临时防护作用的墙头终将不保,连同这一墙蔷薇的命运也将不知何去何从。但我相信,这一墙蔷薇已然盛开在我心中,永不凋零。

漫漫上班路,最美蔷花墙!

江雨里的梧桐

文/黄孝纪

那么碧绿油亮的巨大叶片,在村庄的地域里,恐怕只有芭蕉叶、棕树叶、荷叶和芋头叶能出其之右了。

那是一个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外来植物”的年代,况且我的家乡八公分村地处湘南偏僻一隅,村人过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朴生活,除了吃盐点灯,穿衣读书,其余的都是乡土物产,自给自足。山川原野,草木藤蔓,也都是土生土长。自然,那江畔的梧桐树,也是地地道道的本乡梧桐,中国梧桐。不像如今的家乡,只有“法国梧桐”这个冒牌货,却不见了真正的梧桐。

梧桐又叫青桐,我是以后才知道的。不过它那笔直青青的树干和枝条,巨掌般层层叠叠的青叶和清香味儿,我从小就十分熟悉。

村前的江畔曾有很多梧桐树,它们与村人的生活休戚相关。村里有老人去世了,丧家就会砍来一大捆拇指粗的梧桐枝,截成尺许长,斜着糊上一圈圈剪成细丝的白纸。而梧桐的树皮,也常有人剥下来,浸泡在水田里,沤烂表皮,用那长长的纤维搓成绳索。端午节摘了梧桐叶蒸馒头,素常的日子以梧桐叶蒸米粑,更是村人沿袭久远的风俗。

这些梧桐树,家家户户每年端午都要来攀折一番,平常又要经受刀砍斧剁,很少有长得枝干粗壮硕大的,它们永远没有旁边的柏树杨树柳树那么高。不过,这些梧桐树的根系却十分发达,树蔸也长得很阔大,都丛生出一杆杆大大小小的旁枝干,齐刷刷笔直向上。毎一根树干树枝,又都密密长满裂掌状的硕叶。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端午节吃梧桐叶蒸的馒头。

那时我们的村庄,种植小麦。在江流上游的拦江石坝处,有一座老旧的磨坊,一栋四合院式的青瓦砖房,中央是一块晾晒挂面的三合土空坪。磨坊旁边有一个乌黑的水轱辘,滚圆,巨大,在水流的冲刷下,缓缓地旋转不停,发出哗哗的水声。小麦收割之后,这里变得忙碌起来,村人常拿麦子来,到这里换成不甚白亮的面条,一扎一扎,像一截截粗短的木头。

端午节这天,家家户户磨小麦粉蒸馒头。不放红糖的馒头如拳,包了红糖的馒头如月。蒸前,毎户人家都会从江畔摘来硕大的梧桐叶,清洗后铺垫进大水锅里的蒸笼。蒸笼有的是竹篾做的,如浅沿的团箕;有的是高粱秆做的,圆圆的一大块,金黄色,光光亮亮。做好的馒头密集摆放在梧桐叶上,盖上木锅盖,猛火蒸熟。

出锅的馒头,热气蒸腾,蓬蓬松松,黄中偏黑,弥漫着梧桐叶的清香。蒸过之后的梧桐叶,已是熟透的菜色,蔫蔫的,十分柔软,全然失去了原来的光亮和碧绿。蒸下一锅时,往往换上新鲜的叶片。用梧桐叶蒸出的馒头,存放几天都不会变馊。蒸过的梧桐叶,多用来覆盖捡拾在团筛里的馒头,其上再搭三两片新鲜的叶子,既遮挡蚊蝇,又干净清爽。

很多年来,我们村庄的端午节,就是吃着这样的梧桐叶馒头。在整整的一年里,这也差不多是唯一吃馒头的机会。其他的日子,村人蒸米粑,有时也摘了梧桐树叶来垫蒸笼。摘了老叶的梧桐树枝,隔不了多久,层层叠叠的新叶又长得碧绿光亮,如扇,如盖。

梧桐开花在端午之后。开花时节,梧桐树的枝头盛开一串串繁花,状如小喇叭,花瓣白亮,脉络粉红,十分漂亮,是江畔靓丽的风景。以后花谢结果,一粒粒,滚圆如珠,青碧如玉。

上中学后,读到许多诗句,方知自古以来,梧桐就为人们所喜爱。《诗经》里写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它是多么的高洁,竟能引得凤凰来栖!梧桐也常是诗人词家寄意抒怀的对象,李煜慨叹:“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李清照更是愁得化不开:“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每每读到这些优美的诗句,我的眼前总是能够浮现起昔日江畔那些熟悉的梧桐树。

家乡的梧桐树,应该消失有三十多年了吧?真有点怀想江雨梧桐的旧时光了。

那年,那日,那背影

文/小小

合上书卷,喝杯茶,香气沁人心脾,探身望着窗外,梧桐树叶已落光,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翻腾而来。

晚秋,那个雨后,我独自踩着湿漉漉的梧桐树叶走在校道上,路上不时有积水的小坑,雨珠从路两边梧桐树叶上滴落下来。粉色的伞,棕色的双肩包,乌黑的头发披散着,粉红色半身的羽绒服,黑蓝色小格子相间的牛仔裤,下面微喇叭,黑色的低跟圆头小靴子。我不快不慢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觉得有车跟并且冲向我身后,好熟悉的感觉,我本能的开心的笑着向前跑去,竟忘了朝后看。当我回过头看时,那车已经跑到我左前面方三四米远了。那个背影,青色格子相间的西装,磐石一样的坐在主驾驶位上,身体微前倾,座位正常。像开着三轮车而不是桑塔纳,佯装急冲冲的,附带着“我忙着,我忙着”。那白色的桑塔纳一溜烟跑了十几米远,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知道,它向右拐进去了,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一直没听人说过,这时我的心里踏实许多。我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许久,我看到前面一米远的地方,有三米宽没有值梧桐树和风景树。当我走过去的时候,那辆白色的桑塔纳果然停在小院子的门前,后备箱打开着,里面黑乎乎的,怪怪的。抬头看去“后勤处”三个字咉入眼帘,我终于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路上死寂一般,一切都停止了一样,左边一片郁郁葱葱,有竹林,各种风景树,也顾不得仔细欣赏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抬头时看见北门,一丝惊喜。没有看见门卫,门卫室看起来很平静,我忧忧的走出学校。

“光阴荏苒,时光流失……”我喃喃的说。

梧桐,一缕爱情的诗魂

文/一叶已知秋

(一)

爱,如一枚苍凉的树叶,悬挂在高高的梧桐树上,一缕爱情的诗魂,穿透时空向我们飘来!凝望路旁高大的梧桐树,片片树叶迎风招展,穿越红尘雾霭,透视历史沧桑,一半是清馨芬芳,一半是惆怅哀伤。

纵然一千种妩媚,也不及那一棵相缠的梧桐树。浪漫多情的梧桐,迷恋钟情,最终痴爱成仙,并与之相抱,一抱就是一千年,梧桐枝干相缠,雌雄同株。

古风诗韵中,梧桐这一意象蕴含着丰富的爱情含义,文人骚客总喜欢把梧桐和爱情联系在一起,书写着苍凉多姿的恋歌。

诗词中以各种形式诉说人类亘古不变的爱情,但它仍以梧桐来寄托情思。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井中水。”孟郊的《列女操》写出了女人忠贞不渝的爱情,这是一首颂扬贞妇烈女的诗。以梧桐偕老,鸳鸯双死,比喻贞妇殉夫。同时以古井水作比,称颂妇女的守节不嫁。此诗以梧桐为寄托,借赞颂贞妇烈女,表达诗人坚守节操,不肯与权贵同流合污之品行。

白居易的《长恨歌》“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写出了李隆基对杨贵妃的相思离情。王昌龄的《长信秋词》“金秋梧桐秋叶黄,珠帘下卷夜来霜。”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与渴望。

在宋词中最为动人的还是那位才情出众的女词人的千古绝唱《声声慢》:“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在梧桐细雨这样美丽伤怀的意境中,李清照以词代声,情景交融,既写出了秋雨的缠绵不断,又写出了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诉说着对亲人的绵绵不尽的思念,那是一种凄冷的美,这种古典情怀让多少有情人动容,三分韵律,七分哀怨。情倾弥漫,听得人心楚楚,泪流满面。

梧桐树,是一棵思念之树,爱情从梧桐树那一端开始,抒怀着人间爱情的浪漫情愁。元杂剧作家白朴在《梧桐雨》里,把梧桐与杨贵妃、李隆基的悲欢离合联系起来。李隆基对着梧桐回忆:“当初妃子舞翠盘时,在此树下;寡人与妃子盟誓时,亦对此树;今日梦境相寻,又被它惊觉了。”梧桐是李杨爱情的见证者。它生生不息,诠释着李杨爱情的永恒。

一个“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羐,十六诵诗书”的刘兰芝与焦仲卿唱着凄婉的爱情之歌,在梧桐与松柏中徘徊流连。他们生前没有团圆,死后像梧桐和凤凰一样相互依赖和鸣。同时,我在读到松柏梧桐覆盖交融时,仿佛也看到刘兰芝和焦仲卿恩爱地偎依在一起,只是他俩的脸上还挂着人世间没有流完的最后一滴泪;我们在听到鸳鸯和鸣到五更时,仿佛也听到他俩对人世间不幸命运的一声声叹息与哀怨。

梧桐,让人们见证着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因为它从来不会在风吹雨打里倒下。每一个黄昏都孤独地矗立在落寞的地方,可是它仍然无怨无悔地守候着这不老的爱情。

(二)

我伫立在朦胧的秋雨中,看着路旁高耸的梧桐树,让我想到了那段因季风而跌宕起伏的爱情。那些随梧桐树迎风飘荡的爱意,沿着梧桐树弥漫流淌的恋曲,顺着梧桐枝叶慢慢飘散的记忆,像那追逐流云的飞鸟,成为世俗嘲弄而不断奔涌的梦。

在漫长而饱经沧桑的爱情面前,我们需要这样洋溢暧意的梧桐树,只许那棵爱情树枝繁叶茂,同生同死。这里讲述的是梧桐树下的爱恋故事。

相传在小城边有一棵梧桐树,树干深褐色且长满疙疙瘩瘩的树皮,就像一张饱经沧桑的老人的脸。事实上,这棵梧桐树已经有上千年的树龄。粗壮的树干两人都不能环抱,树根深深地扎在地上。树冠像是炸开的绿色焰火,一串一串的梧桐花簇拥在一起,浅浅的紫色中带着淡淡的粉红,在花心深处凝结着一些亮亮的黄,似有似无的香气,任谁一看都有一股莫名的激动。微风吹来,叶子上下翻动,活泼灵动,芳香四溢。

有一天,一个小女孩出现在梧桐树下,贪婪的深吸着花香。小女孩是被随风飘出的清香吸引来的。梧桐树一惊,她又出现了。梧桐树已上千年,阅历无数,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让梧桐树印象至深,因为他们已经是多次见面了,梧桐树见证了她轰轰烈烈而悲惨的爱恋。

而让梧桐树意想不到的是,小女孩的父母竟在不远处安了家,并在梧桐粗壮的树枝上为女孩做了秋千。小女孩每天和梧桐相依一起,坐在秋千上诵读关于梧桐的诗句和故事。慢慢地,小女孩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梧桐花一样娇嫩,气质优雅大方。梧桐树又不得不为女孩担忧,她会有什么样的爱情结局呢?

宁静的生活在女孩十八岁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孩打破,他清秀消瘦,脸色微白。男孩看到粗壮的梧桐树先是一惊,看到梧桐树下的女孩时更是眼前一亮。女孩如梧桐树的守护天使般清雅脱俗,高雅的气质让男孩忘记了呼吸,男孩和女孩心心相惜,每天相约梧桐树下,说着关于梧桐的一切话题。

他们由《孔雀东南飞》的诗句:“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谈到刘兰芝和焦仲卿不畏封建礼教,追求纯真爱情,对爱情忠贞不渝的悲惨经历。这幅美妙、神奇的图画寄予了他们对纯洁爱情的企盼和渴求。这时候,梧桐树颤抖了一下自己的枝叶。他们最终还是逃脱不了爱情的魔力,梧桐树晃了晃枝丫。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他们感叹李煜的凄凉,由君主沦为囚徒的凄寒孤寂。可是他们可曾知道这背后的爱情。夫妻被迫分离,两人相互思念,女子在外受尽苦难,苦等一生。他们的话语感动了梧桐树,梧桐树无声的抖落下自己的身体,叶子如泪雨洒落。

男孩和女孩又由李清照的《声声慢》,谈到李清照的人生,与丈夫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可因为朝中整编,饱尝相思之苦,最终带着她的悲伤、对丈夫的思念凄苦孤独终身。梧桐树为这人间爱情如此凄美而感激动涕零,坠落了全部树叶子。

此后,男孩多次在梧桐树下,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弹他的凤凰琴,哼唱他为女孩编写的歌曲。男孩和女孩山盟海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两人在梧桐树下发下盟誓,海枯石烂,坚贞不变。以“山无陵“来表明自己生死不渝的爱情。

可是他们的结局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男孩死了,因为从小就体弱多病,最终没有战胜病魔。女孩伤心欲绝,抱着男孩来到梧桐树下,穿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纱在梧桐树上吊自杀。梧桐树看着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只怨上天捉弄。而后,伤心的家人为男孩和女孩举办了特殊的婚礼,并把两人合葬在梧桐树下。

浪漫的年华随着模糊的传说,如落叶般飘散在历史时光的沿岸。几年过去,路旁长出了两棵相依相偎的树,一棵叫梧,一棵叫桐,梧为雄,桐为雌,两棵树紧紧相抱一起,同长同老,同生同死。也许,梧桐比喻男女坚贞情爱,就此由来。

“苍苍梧桐,悠悠古风”,“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汉枚乘《七发》有“龙门之桐……其根半死半生”的说法,后又有以梧桐半死比喻丧偶。例如,白居易的诗有“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半死梧桐老病身,重泉一念一伤神”的诗句。因此,诗文中常以梧桐表示男女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

且问秋风几许,一枚枚苍凉的爱,悬挂在梧桐枝梢上。漫步在喧嚣与寂静之间,踏碎一道道忧伤,穿行梧桐树下,一缕缕爱情的诗魂,浸湿多少梦里的相思,倦了几世如水的红颜?……

清明

文/李海娅

有一瞬间茫然失措,指着梧桐花开得正繁的树对来自世界的控诉的声音表示不服。

我孤身一人,孑然一身,穿梭在风尘和雨水浸润的城市和街道;我半边脸埋进建筑物的阴影里去,与世无争供奉青灯;抑郁时看书,寡味了呼呼睡一觉,喝着人人一口的鸡汤想起明天一起大概能窥见树下斑驳陆离的光,晃着晃着花了眼。大抵是说我又起得太晚,配不上日益见长的野心。

我的野心又能是些什么零碎让你看不惯的东西。无非瘦个几斤,下周自考全过。

我的努力大抵就是去香樟树上挂个香囊,诚心诚意地做次虚假的祈愿。就好像小时候花灯河上沿河漂流下来的心愿,女子娇羞的半边脸、书生扮白面斯斯文文,戏子都要自愧的唱腔、戏文都演不出的弯弯绕绕。

至今还记得起来,小时候临考前,我头脑不清醒地跪在祠堂前,涂料红得渗人,从字迹上边隐隐看得出笔锋和几分力道。书法课只图个新鲜,水平学了几年也就个半吊子,硬笔写出来不敢说接触过书法。我还是很羡慕这样的字。

一阵风裹着无数锋刃的气流卷起周边气息,醇厚得像吟游诗人半夜刚做的那首,或者像提琴架在肩上与露和鸣。我爱的就是这种无法用文字表达清楚的感觉,之前学过一段时间的琴,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模糊一片。那一段缺少目的,没有结果,就好像突兀地安插在了那里。我也想不清楚那时懵懂的感觉。

恐惧在恍惚间就一直延伸攀爬了过来,蜡烛的火光摇曳时忽闪忽灭地,看得我心惊肉跳。刚停的雨也滴答滴答地响起来,不一会儿就变得急促起来。院子里的打落的梧桐声音都清晰可闻。

小时候就不喜欢这祠堂,不喜欢那戏子,不喜欢那弯弯绕绕。但你和我都清楚地知道什么会变,女子容颜会老,所以学驻颜有术,瓶瓶罐罐堆满台;年龄单纯地增长,单纯就变了味。

是日清明,我一瞬间茫然失措。

挥着手告别寡淡的灯和建筑,花灯和你。

我孑然一身,始终孤独地行走过街道和风雨。

你是雨是星,是光和树影,我却是雨打落的半朵梧桐,像星子的半截蜡烛,斑驳陆离的光华。

清明一年又来一年,几多素颜又粉饰上鲜妍。

家乡的梧桐

近日读赵丽宏的《池塘生春草》,读到那诗中的春草、柳丝、芰荷、梧桐,忽然对乡村有了一丝念想。

我是从乡村来的,见过春草池边生,见过夏荷弄清影,而最为想念的还是故乡的梧桐。那满村满路的梧桐。

梧桐好种,所以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种有五六棵。整村整村的梧桐,便也连成了一片风景。尤其是仲春时节,桃红杏白后,便是梧桐花的天下。梧桐高大挺拔,往往成为农家房舍的背景。所以,梧桐花开的季节就格外的热烈、壮阔,不是桃的娇艳,不是李的含蓄,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乡野之美。满树满树的花,如烟似缎,铺展在每家的房前舍后,整个村子也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欢欣之中。而最快乐的是我们这些小屁孩。梧桐花状如喇叭,大小刚好与那时孩子们玩的小喇叭相似。叭——,叭——,那声音虽然单调得有点刺耳,但每个能吹得起这种小喇叭的孩子都会用劲地、炫耀地吹着,从家吹到学校,从学校吹到家。而这时大多数孩子只有羡慕的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想得个偶尔借吹一下的便宜。但这状如喇叭的梧桐花却给了每个孩子这样的机会。捡一朵梧桐花,掐掉花瓣上面散开的地方,拽出里面的花蕊,一个花喇叭也就成了。叭——,叭——,虽然低几个八度,但每个人都乐此不疲,每个人都满脸的欢欣。梧桐花韧,一朵花能让我们高兴整一个下午。吹坏了也没事,捡一个再做就行,不用像玩坏了其他的父母好不容易狠下心买的或做的玩具,担心他们的责骂。

梧桐树的叶子长得特别快。虽然几乎是最后一个开花长芽,但却在不经意间,刷刷地长到巴掌那么大。再过会儿,便遮天蔽日的将整人村子笼罩在它的凉荫之下。古人常将凤凰与梧桐连在一起,“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以梧桐树的高大挺秀,是绝对对得起这份高贵与荣耀的。只是凤凰高翔,早己不在人间了。但是树总是要给鸟垒巢的,那极为乡人所喜爱的吉祥鸟喜鹊便鹊垒凤巢了。喜鹊的巢极大,往往搭在那些高大粗壮的梧桐树上。树高叶密,不多年,喜鹊们也就儿孙满堂了。每日清晨,当第一丝光线穿过浓密的梧桐叶,叽叽喳喳的鹊鸣便将一村一野渲染得热热闹闹、喜气洋洋。那时节,每日清晨的鸟鸣是乡村最美的音乐,高低相和,长短相随,毫不重复,绝不单调。乡村也在这无比的天籁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只可惜,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一天,喜鹊也如那凤凰高飞不回了,让人怅望了好多天,好多年。不知现在家乡梧桐树上那高大的树叉间有没有新筑的鹊巢,每日清晨还有没有叽喳和鸣的鹊鸣声声。

梧桐树的叶长得最晚,却掉的最早。一叶知秋,于梧桐是最为贴切的。不过儿时年少,只知道帮父母把那落叶搂拢在一起做引火的干柴,很少有古人的悲秋之感。既不知“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孤愁,也不会“梧桐应恨夜来霜”的凄苦。萧萧几场秋雨,梧桐便也光秃秃无有半片叶了,彻彻底底地裸露在天地之间,枝丫疏瑟,倒更衬出那经年常绿的松柏的苍翠。

梧桐向来不是家乡秋的主角。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是李清照的秋雨愁苦;“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是温庭筠的离恨别愁。只是这都是诗人的忧与泪,而不是忙碌的乡人与无忧的我们的情绪。乡人所盼望的是秋的殷实,我们所瞩目的是枫的红艳。

枫是家乡之秋当然的主角,或红艳,或金黄,与常青的松柏同处一山,红绿相杂,黄绿相间,衬出一份比春还要热闹的江南之秋。只是人渐长大,总觉得这份热闹多了些色泽的张扬,少了些应有的淡漠。幸好常有几处稀疏梧桐,隔出几份空隙,这才成就家乡之秋的空灵韵致。

已到知秋的年龄,虽不会常道“天凉好个秋”,但也能渐渐读懂那份雨打蕉桐的离情别绪。可惜,身边已没有了那高大挺秀的梧桐了。

那树,只在故土!

远方的你,我们用文字相牵

文/淋雨淋

程,其实很早就想写你了,只是怕自己的拙笔描绘不出一个诗情画意,玲珑秀美的你。

我们的相识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吧?那时,我像一个怀春的少女,带着一份青涩的梦幻,畅游在网络空间,不知怎么就闯进了你美丽的心灵家园。你细腻,如画般的文字诱惑了我的眼球,一个多情,柔美又不失一份屈强孤傲的女子,亭亭玉立在我的眼前。

我如饥似渴的读你,在你的文字中嗅觉你的气息,我真不知天地间还会有这般灵气的女子,你纯美的文字勾勒出一幅幻境的图画,我在那画中,幻想,迷醉,仿佛脱离红尘的凡俗,如痴如狂。

还记得那个中午吗?也是春天,你说郑州的春天多雨,你独坐在窗前,窗外,是一片迷离的雨景,丝丝雨滴,亲吻着你窗前那颗茂盛的梧桐,淡紫色的梧桐花绽放枝头,散发着醉人的清香。此时,你用诗一般的语言把这美景打入我的对画廊。你写到,梧桐花开放的季节,常常是阴雨绵绵,早上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向外凝望,那满树淡淡紫色的梧桐花在风中摇曳,倒是别有一番韵味,空中漂浮着介于茉莉花的浓香和兰花的浓香混合着梧桐花的浓香,静静地处在这个季节不愿醒来。我仿佛看见一幅画面,一位素颜的女子,依附在窗前抚琴清唱,她委婉的情愫,弥漫在天色之间,悠悠的漫过山峦传向远方。
我们已经相识三年多了吧?虽然没怎么长聊,可是,每次聊天,你调皮幽默的语言都会逗我开怀大笑,虽然,你有很多无奈和纠结,你从不把这份伤感传染给我。有时,你像个长者给我慰藉劝服,有时,你又像个小孩子让我爱怜疼惜。你每次都会把我弄得,哭了,笑了,然后就想狠狠地抱抱你。

不是我每发一篇日志你都会来评论,然,只要你给我留下的只言片语,都会像个小指头捅进我的心窝,你好像是我肚里的虫虫,一下子就会把我盗空,让我无计可防,你的这种侵略让我渴望,让我朝思暮想,我情愿俘虏在你的笔下,那怕赤裸裸的无处可逃。

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姐姐你要和我一起美丽,是的,就因为这句话,我每天坚持少餐,保持一幅清朗的面容,好在你的面前炫耀我的美丽。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姐姐我们一起用文字陶冶自己吧,让我们一起成为文香的女子,让我们的梦穿越在唐诗宋词,穿越在《黄四娘家花满溪》的花园,去看那篱笆上的千朵万朵压满枝,去听那自在娇莺恰恰啼,多么唯美的梦想。

你经常在我睡意朦胧的时候,悄悄在我的心灵花园洒下几粒幽香的种子,当我发现捧在手里时,那种子就在我的心里发芽,和你一起迅速的膨胀,和着你的韵律膨胀出几行羞涩的字体。

程,你还有歌吗?那首《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我听了上千遍,我在你那里已经没有秘密了。你说你嫉妒我的幸福,那么,我又何尝不嫉妒你?我嫉妒你的才华,嫉妒你的清高,嫉妒你的潇洒。看到你在西藏那些照片,你伸展双臂在鸽群里像个美丽的天使,那些鸽子,也清媚你的醇香,飞落在你的肩头献媚。你脚尖轻点,翩跹在绿萍上的舞姿,是多么的超俗与世无争。

很多,很多,我们之间的私语就不再泄露,我希望我们的文字不要枯竭,就让它牵动我们的笔砚,给我们一些美的想象,就像你昨天在我空间留下的小诗。

程程

四季
总是循环交替
我不愿意春来了
看到鹅黄的柳还看不到你。

我不愿意
夏走进了我
炽热的把我包围时
还看不到你

我不愿意
秋的季节一片金黄
收获了硕果
我也收获不了你

我不愿意
冬蕴藏了一颗痴情
让雪花片片传递
也等待不到你。

我不愿意。

程,虽然我们相隔千里,就让文字缩短距离,我们一起在文字中寻梦,用文字打动我们的心灵好吗?

梧桐花开

文/周益慧

小时候不懂观察生活,不知道诗词里的梧桐,究竟是哪一种。“少年不识愁滋味”,却偏偏喜欢吟诵着“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其实,梧桐类树木有三种。一种叫泡桐,开淡紫色的花,花型有如铃铛。这种树木是空心的,所以,常常被老年人拿来做轻巧的家具。记忆中,奶奶用过的吹火筒便是用泡桐树做的。一种叫做油桐,开白色的花,间杂红色的花丝,花型很美,有点类似于牵牛花,但比牵牛花秀气,顶端尖锐,没有牵牛花圆。油桐的果实,可以用来榨油。桐油是重要工业用油,制造油漆和涂料,经济价值特高。夏季农闲时节,农人们采集它的果实,集中在油坊里榨油。小时候,我家就开办了一个小小的油坊,我们兄弟姐妹也曾采集过桐子,对榨油的作坊有着深刻的记忆。还有一种就是法桐,一般在城市里作行道树。记忆中,法桐是不开花的,或者它开的花不显眼,大部分时间都被绿色覆盖。到了秋天叶子变黄,落得满地都是。如若秋雨打在法桐树上,更是别有一番凄凉的境味。想来,女词人李清照所写的梧桐,正是这种。

家在农村,油桐和泡桐,可谓司空见惯了,没有见过法桐。直到在城里上学,学校操场边栽了一排梧桐树,才真正见识。那时,母亲突然离世,也让我着实体味了一番“梧桐秋雨”的意境。工作几经辗转,后来,就到了我的初中母校,学校新建的操场边也种了一排法桐树,只见得一年四季的葱茏,不曾想过,它会不会开花?

时光匆匆,一转眼就错过了很多风景。跨进四十的门槛,对世事看淡了许多,对网络写作也不再那么痴迷,唯以健康和亲情不可忽视。忽而今夏,恋上了操场漫步。人间芳菲四月尽,到了五月,眼前就只有一种单调的绿。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那一排排梧桐树时,我惊喜地发现,它竟然开花了。突然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那小小的、嫩黄的,点缀在葱茏的叶子中间的,又分明是花的模样?我走近细看,原来是新长出的叶子,因为娇嫩、细小,看起来,就有了别于叶子的玲珑秀气之态,于是,在我的眼中,它也就成了花。

这一新的发现,让我确信,栽下梧桐树,并非只有“招引凤凰”这样一项伟大的任务。铁树也能开花,何况是梧桐。生活中,只要你留心,总有意想不到的发现。而我们,无论处在任何年纪,只要保持一颗童心就足够。

永远的故园

文/疏桐寒枝

最近湘东医院把最后一批老楼拆除,准备在上面建住院大楼。水塔山下砖石瓦砾废虚一片,童年仅存的一点痕迹荡然无存。

我闭上眼睛,在记忆的隧道里穿梭,回到我童年的一六七。

回廊上响起鞋底触及地板的啪啪声音,孩子们的天真笑语在走廊上空回荡。走出苏式红砖瓦房,外面是绿草荫荫的草地,草地上开遍了黄色的野菊花。

楼前面是一排高大的梧桐树,笔直又粗大的树干直冲云霄。硕大无比的梧桐叶象把伞,给人们送来阴凉。秋天,梧桐叶的边缘结出一粒粒小小的梧桐籽,妈妈会为我们采来许多,炒熟后拿给我们吃,好香呀!

马路边有两个大水溏。水塘内绿水荡漾,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浮莲飘荡在水面上,紫色的小花在其中盛开。有一次我掉进水塘里,吃了几口塘水,后被人救了起来。

春末夏初,楼后面山坡上石榴花开了,满树火红的花朵艳丽无比。我们爱坐在它的弯弯曲曲的老藤条上,荡着“秋千”,享受着童年美好短暂时光。

水塔山上杜鹃花开的正艳,我和小伙伴相约去爬水塔山。山路弯曲而荆棘丛生,我们采摘着杜鹃花,很快手里就有一大把。采到几片嫩茶叶,放进嘴里,苦苦的。

来到山顶上,上面有座自来水净化房。我们爬上房顶,上面有个盖子,小伙伴说可以从那里看到下面的大水池。我们爬在上面往下看,可是里面黑黑的,还有一股莫名声音传来,怪吓人!我们赶紧跑开了。

秋天来了,葡萄藤上挂满了一串串的青葡萄,柚子树上结出许多柚子,鸡抓莲也熟了。我们去采葡萄、打柚子、摘鸡抓莲。虽然葡萄很酸、柚子很涩,鸡抓莲不好摘,但是感觉非常地快乐。

秋夜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大地被照得一片银亮。我们把野草堆在一起,烧起了篝火,点起了火把,拿着火把到处疯跑。

每到晚上俱乐部有电影放映时,各家的孩子早早地拿着个小木板,跑去俱乐部里占座位。《卓别林》的黑白喜剧片,把人肚子都笑痛了;《少林寺》让孩子们心潮澎拜,甚至想跑去少林寺学武功。

有一次我和哥哥在没有得到爸爸的准许下,偷偷跑去俱乐部看电影,回来很晚了。妈妈去外地进修了,爸爸把我们锁在门外,我们不敢去敲门。哥哥带着我到处找地方睡觉,山野里、石头上、亭子里、车库边,都不好睡觉。泛困极了,我们爬在石头上沉沉地睡着了,天开始发白了。

无忧无虑的童年,大院的每个角落都留下我童年的足迹。离开故园后,我的童年也就结束了。

偶尔我会回去走走,那里的一山一石都能唤起许多美好记忆,如同一娄阳光驱散心中的阴霾。可如今我站在废虚面前,徒生伤感。

与其留念于过去,不如珍惜现在所有,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