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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文章

2022/12/13经典文章

春天文章(精选20篇)

“望”美春天

文/李秀芹

因为疫情,今年春天我没外出旅游,近郊也不去,就在家门口的菜地里寻一下春天,除了播下菜种,我还在菜地旁栽下一棵幼槐,我的春天就半亩地大。九十岁的杨老太听到我的感慨,笑着说,春天不止在脚下,还在天空,你往高处看,你的春天望不到头,要多远有多远。

春风渐暖,杨老太喜欢在家门口坐着晒太阳,家门口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呀,但杨老太天天看也看不够,她总把头靠在椅子背上,眯着眼睛看天。看蓝蓝天空中淡淡游走的云,一朵一朵像刚采摘的棉花一样蓬松软绵,每一朵云彩都有自己的姿态,有的像鱼鳞,有的像山峰,有的像巨龙,有的像层层盛开的花朵,一会儿一个样子,千变万化。

杨老太说,有时天空会飞过一只燕子或一群燕子,有时也会飞过别的鸟儿,不知道鸟名儿,但羽毛漂亮得很,它们从天空飞过,在我视线里飞很久,我目接它来,目送它走。我接过杨老太话茬儿说,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您知道它已经飞过。杨老太瘪着嘴儿直乐,点头说,就是这个意境,只是我老太太不会写诗,否则我能给每一朵云写一首诗,每一只鸟也写一首诗,还有每一朵花,每一棵草……

杨老太小时候读过几年书,与别的农村老太太见识不同。柳树冒出了嫩芽,我想折一枝细瞧,杨老太喊住我说,不用折枝,你把柳枝定在天空看。我抬头仰望柳树,柳枝在蓝天的衬托下,格外绿,格外清新,阳光还给柳枝镶上了金边。杨老太笑着说,我看孙子拍花草树木都喜欢蹲下身子,向天空倾斜着拍,这样能将蓝天白云都拍进去,这叫美出天际。

眼睛也是相机,看风景时把它“看”到天上去,景也美,心也跟着美。怪不得杨老太喜欢看天,原来她的“天空”不仅有蓝天有白云有飞鸟,也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还有人和情怀。

春天是多风的季节,杨老太老盼着春风来,她说她在等一只风筝。纸花如雪满天飞,娇女秋千打四围。五色罗裙风摆动,好将蝴蝶斗春归。杨老太笑着说,就会背这么一首,早上跟着重孙女刚学会的。风筝比蝴蝶还漂亮,也比鸟儿飞得高。

昨天,我在菜地忙碌,偶尔抬头,发现了头顶上空飘着一只黑色风筝。忙喊杨老太出来看,我俩并排坐着,看呀,看呀,看得脖子都僵硬了,还舍不得收回眼睛。原来不止有一只黑色的,还有三只绿色的风筝并驾齐驱,拖着黄绿相间的长长尾巴在蓝天中翱翔,还有一只飞得太高了,只可见一个红色圆点。我脱口而出,太漂亮了。杨老太说,是,我已经跟着风筝飘上了天,坐到了云端。杨老太还是比我高一个级别,我单纯是看,她已经跟着风筝去远游了。

背起行囊,万山千水走遍,是很多人的梦想,但足不出户,或在家门口,也可见万千风景,心中若有桃花源,眼前便是水云间。不信,你放下手机,走向窗口,静心,看天空……

如若再见

如若再见,是否应是又一个轮回?如此,我便如何走过奈何?今生的颜色,若葬了忘川,来世何以相见?

不能开始,不能终结,万丈红尘,只余你一道风景。

心瓣已开,再难重合,剩下的,只是凋零,而我的青春,只开这一季。

你不经意的神情,生生啄痛最深处的伤,我便以血色描画冬的苍白。眼前闪亮的似乎已不是太阳,而是雪光,透着窒息般的冰冷。

文字已经无力,散了一地,北风走过,越发凌乱。你若怜惜,捡起这些字句,上面,应是有雪片的泪滴,还应有你眼里的叹息。

曾经沧海,不再见一滴晶莹,涉过巫山,再不见世间云雨。

深秋的最后一滴泪,落在冬去的路上,凝成了雪。想象在这晶莹的背景里飘过你的一袭幽蓝,如海的一角,浩瀚这一季的冰雪。我少女般的等待苍老了红尘,却还是空空的月光。

如若在这雪季相见,我不会再以兰的淡雅微笑于你,也不会示你以梅的冷傲。我会用整个春天的杜鹃温暖你的视线,然后泪语:春天了,用你的目光做我的太阳,我们没有冬季。

你的气息终是被雪冻僵,我纤弱的指尖暖不透。

别过孤独,还是孤独。

我,在原地。

一片黄叶书写了季节的无奈。

我无望你今生的风采。

那穿透红尘的怅然,洗尽年少的轻狂,唯留几行血泪,流浪忘川。

花非花,忘了颜色。

水非水,失了恩泽。

无因,无果,无使,无终,彼此是彼此的彼岸,若此,流入一千年的轮回。

如有来生,我不做你的花,一千年的等待憔悴了最初,我无力相守。就做你的枝吧,哪怕只能触摸你淡绿的指尖的温暖。

如若再见,我会用最淳朴的心怀,将你拥抱。

“挖”出一个 春天来

文/赵自力

我老家在山区,因其有大片竹林而闻名。每年立春一过,屋后的绿色竹海,就是我们找寻美味的天堂。

儿时的我们,常常跟着父亲去后山挖笋,现在回忆起来还是那么温暖。蛰伏了一个冬天的竹笋,它们在竹叶覆盖中,在肥沃的土壤里,默默地吸吮充分的营养。待到春风化雨,便展现出无限的活力。立春过后,一粒粒笋芽在黑暗中醒来,开始打着哈欠舒展着自己。雨水一过,大地变得湿润而松软,春笋开始迅速生长,不到几天就可钻出地面,露出尖尖的芽儿。

由于竹林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竹叶,那些笋芽儿隐藏在中间,刚开始还真是不太容易找到。父亲有绝活儿,告诉我要多观察。竹笋冒出地面,总得顶起竹叶,所以地面竹叶微微凸起处,往往是春笋藏身之地。再就是用脚去探,轻轻分开一堆堆竹叶,不要太用力,不然会把嫩嫩的笋芽折断,让竹笋没了看相。我学着父亲的样子,用眼观察,用脚触摸,然后顺着笋芽往下挖,那白白嫩嫩的春笋,就会一次次惊喜着我们的眼睛。

笋是春天的第一道菜,母亲常常炖一锅春笋,炖出了芳香四溢的春天。每到挖笋时,沉寂一冬的竹林,一下被春笋激活了。村里人纷纷上山挖笋,除了自家吃的外,还可以送给亲戚朋友。挖笋时只见竹林间人头攒动,异常热闹。人们挖着春笋,谈着年景,享受着劳动的愉悦。

惊蛰过后,春笋迅速长大长高了,父亲告诉我们,这时候的春笋是不能挖的,因为一颗笋就是一棵竹。

现在正值挖春笋的好时光,真想扛起锄头,和父亲一起去老屋后山,说不定一锄头下去,就“挖”出一个春天来。

春天在门外

文/徐晟

困在家中半个多月了,还是不能出门。“只要还有一粒米,绝对不往超市挤。”疫情之下,咱普通老百姓能做的,就是尽量待在家中,不给国家添麻烦。

三十,初一,十五。春节过了,元宵节也过了。疫情还在蔓延,像阴沉沉的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清晨,一只斑鸠打破了令人窒息的静寂。“咕咕咕,咕——”,斑鸠的叫声古朴而亲切,像久别重逢的老友。好久没有听到鸟儿的叫声了。封城之后,小城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发怵。没有急促的车鸣,没有高声的叫卖,没有除夕的鞭炮声,也没有正月十五玩龙灯的热闹……

广场舞不跳了,KTV不唱了,宠物狗也不遛了,人们自觉待在家中。甚至连窗外的鸟儿,也知趣地销声匿迹了。只有屏幕上的疫情,还顽固地在刷新,刺痛着人们的眼睛。

树木,楼房,街灯。世界静穆着,像在与病魔无声地对峙。

风,只偶尔摇晃窗外的树枝;雨,只在阳台的雨棚上淅淅沥沥。于无声处,仿佛有一股力量,正悄悄聚集。

“咕咕咕”,“咕咕咕,咕——”窗外的斑鸠你唱我和,渐渐热闹起来。“啾啾”、“唧唧”、“喳喳”,越来越多的鸟儿,不知从哪儿赶来。悦耳的叫声,似在传达着某种信息。

阳光像一只蹑手蹑脚的小猫,悄无声息地从窗户跳了进来,挨着人的身体,温软而舒适。

打开窗,风,已经不那么凌厉。空气中,有淡淡的草木萌发的味道。“春到人间草木知”,是春天来了吗?

翻看日历,已经立春了。这个时候,山坡上,应该是“草色遥看近却无”;池塘边,已经“绿柳才黄半未匀”;老屋前,“竹外桃花三两枝”;小河里,悠哉游着几只“水暖先知”的鸭子……但这一切,只是记忆里的景象。疫情像一把锁,我在门内,春天在门外。

星夜驰援的部队,已进驻火神山医院;对口援助人员,一拨接一拨出发;新药发力,“雷神”助威,新增确诊病例开始减少……

好消息一个连着一个,像扑面而来的春的气息,虽然困在家中,也能感受出来。

“便觉眼前生意满,东风吹水绿参差。”春天来了,疫情是锁不住春天的。相信过不了多久,病魔将被降伏,那时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出家门,“游春人在画中行”,相约踏春去!

沿着春天这个季节

不拒绝美好,所有春天里的嫩芽儿,都向上,跳动和张扩。

就算疼痛。

有时,期待在希望里的某种力量,无穷大。

我们必须以倾听的方式,眺望膜拜它。

有时,“感动”在我们灵魂的最高处,我们必须卑微到渺小,再渺小,才能辩清,生活的心酸苦楚。

茫茫人海,我非得爱上你,是注定——我爱着你时,正好被茫茫人海里的你,给撞上,是注定的注定吗?

春天的回响

文/周建平

门德尔松《春天》的乐曲戛然而止。

居委会来电话让我赶紧去领取老人优惠卡。广场大妈“肥姨”盯着我说是可将就的舞伴!拄着拐杖的老梁直呼,麻将终于有了新的替补!84岁的岳母松了口气说洗碗后继有人,85岁的老妈乐了,这下可多陪她聊天,去寺庙里烧香!

老知青说要回乡下寻根,追忆战天斗地修理地球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当年舞刀弄斧杀敌一般的砍伐,如今是否恢复了绿水青山?小河那边揪着长辫听我拉琴,见了我放下果菜转身笑着就跑的大眼睛细腰的“小芳”,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姓啥叫啥?你在乡下还好吗?

曾一同经历生死考验的战友说,回到冰天雪地的大东北军工厂去,重温当年军号声声,挑战日夜生产军火,支援第三世界革命的壮志豪情。

还记得吗?在那次事故中,TNT(烈性炸药)液体流到山岗结成冰块,情况万分危急。军代表凝重地说,党和人民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战友们脸色苍白,神情冷峻。但一声令下,人人奋勇当先,视死如归,冒着紫红色呛人的硝烟,小心翼翼地挥动镐头挖掘TNT。这一英雄壮举后来没人再提及。但又怎能忘记?是的,没有后怕,只有自豪!更有了一份生死之交的战友情谊!

此时此刻,亲爱的战友,唱一首歌吧!嘶哑的嗓音带着岁月的沧桑,苏联红军当年的流行歌曲《来,抽口烟吧》,泪流满面,绝对不哭!

文工团那位曾经令人心仪的“冬妮娅”,早已发福,芳华已逝。她那带着磁性的浑厚嗓音,依然感人!她不时还在微信上推送着“经典咏流传”。

当年的校花在群里呼唤,还等什么呢?世界那么大,一同去旅游!赶紧揪住青春的尾巴!

同龄人都这么说,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留点时间给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老年大学大门敞开,琴棋书画医疗保健应有尽有,报名学习也得排队甚至要找关系!

文化学会70岁的会长紧紧握着我的手说,60岁的“年轻人”正好接班!如今社会办文化遇到了大好时机,任重而道远!

母校发来兼职教授的聘书,博导语重心长,继续带研究生吧!别荒废了你的学问,几十年的宝贵积累。60岁,正是做学问的黄金时期,学问是一辈子的事,不忘初心,无问西东!

参事室的同志说,你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用于调查研究,建言献策,咨询国是。

太太说,陪我逛太古汇或者菜市场,哪怕你在那里徘徊吹口哨,你有这个时间了不是吗?难道还想着值夜班看大样不成?

集团离退办的微信群里,鞭炮齐鸣,鲜花锦簇,哦,在欢迎我这个“新人”入群!

陈大姐意味深长地忠告,退休之后,首先要静下来!关键是要放得下,这样更有益于健康。断舍离,懂吗?有舍才有得呀!人类追求极限与保健医疗是一样的重要……

条条大路,何去何从?

轻松的尤克里里,忧伤的小提琴,澎湃的钢琴,孤傲的口哨。游泳,太极,旅遊,带孙儿,阅读?

聚焦课件,豁然开朗。重登讲坛,激情“老姜”。口若悬河,文思交集,像风像火又像云。

军号渐远,佩剑在握。廉颇虽老,梦喊杀声。

独钓江湖,思接千载。狙击手,独行侠,异想天开,天高云淡。

继续开讲!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把理论变成故事,用故事承载思想,以思想激发兴趣。高尚的讲坛任何时候都令我神往!

别洛夫说“一切还在前头”。

再听听门德尔松的《春天》乐曲吧!这是上个世纪80年代母校例牌的广播开播音乐,那段旋律浸透到同学们的骨髄里了。

无论是早中晚,又无论是春夏秋冬,学校的广播开播音乐都是这曲门德尔松的《春天》,这段优美的钢琴和小提琴,多么具有象征的寓意!

如今听来,还是那么亲切,那么流畅,那么明快,那么清新。充满生机的灵动,洋溢着爱的美感。

《春天》,曾伴随“八十年代新一辈”的稳健步伐,走进那片神奇的热土,登上社会人生的舞台。

弹指一挥间,几十年过去了。花落花开,又是一个春天来临。

一句台词浮上脑海:“爱,临死的前一天才开始也不晚!”

窗外

文/贺勇翔

细雨送走了白雪,风已不那么放荡,室内尚且听到暖气的水流声,春天的气息便从窗户走了进来。

倚窗而立,昔日萧条的花园竟已春意盎然。但见得:花笑西园,鸟唱高枝,柳丝正长,槐树正艳,草木吐纳新绿,万物皆已复苏。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打开尘封一冬的窗户,让草绿的芬芳、泥土的芳香、春风的柔和统统涌入房间,而后,静静沉浸于这心旷神怡的美好时刻。当然,我更愿意敞开心窗,卸去冬日的冗装,迎着和煦的东风,和着春日的暖阳,行走在春天的大地之中,寻找惊艳自己心底的美的遇见。

一年之计在于春。看那窗外百花争艳的繁华景象,还有田间大地上弥漫的郁郁生机,在这春天里,万物齐发,似乎将攒了一个冬天的念头全部植入了春天的泥土之中,进而编织着一个个春天的故事。物犹如此,人宜更甚。在这个孕育希望的季节里,洗去心头的浮尘,唤醒沉睡的自己,重燃胸中的火焰,毕竟,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终日寻春不见春,春在枝头已十分。窗外,春水初生,春风正盛,春光正好。在这美丽的季节里,让我们抛却尘世的烦忧,打开心灵的窗户,听一听春风,嗅一嗅春香,赏一赏春光,之后,带着一颗没有羁绊的心,走向属于自己的“春天里”。

早春

文/刘玄德

和煦的阳光,在这个早晨如约而至。伴随而来的还有不知疲倦的风。它不论东南西北,也不管白天黑夜,任性地刮着。也因此,刮去了多日的雾霾,天空终于露出了湛蓝的面孔。地面上的一切,也都在感受来自春天的问候。于是,你会看到,草地悄悄换上一片片嫩绿,樱花一枝枝地粉着,想着和地上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互换颜色,垂柳披散着新发,湖里的鱼儿早已等不及了,穿梭在粼粼的波光下,乐此不疲。那些四季常青的植物,一个个精神抖擞地在风中摇摆着刚刚换上的新装。一切都仿佛商量好了似的,要在一夜之后,给人们一个春天的惊喜。

此时,最惬意的是,选择一个清晨,在太阳将升未升之时,去走一条蜿蜒的小径。抛下所有的心绪,只关心两旁的风景。看一片树叶如何生长,听一听花开的声音,吸着冷入肺腑的空气,感受第一缕阳光透过细密的新叶,落在脸上的重量。如果有足够好的运气,或许可以看到一只心急的蝴蝶,或是几只勤劳的蜜蜂,从它们扑扇的翅膀中,体会暖暖的春风。

若你一个人去感受这早春清凉的晨景,没有什么顾虑,没有多余人的打扰,即便偶尔有些早起的人,也不必在意,想必他们也是一样,愿在这清静的时候,在这清静的地方,静悄悄地待上一会儿。也只需要一会儿,便能将多日来的烦闷和不快统统抛到九霄云外。春天,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和憧憬。

让春天住进心里面

文/刘现芳

这些天,每天都是艳阳高照,柳条软塌塌地垂了下来,抽出了嫩黄的芽;满树的玉兰花有白的、粉的、紫的,开得分外妖娆;小草也从土里拱了出来,绿绿的,春天就这样来了。

就在所有植物都蓄积勃发着为春天涂脂抹粉的时候,人们开始户外活动了,大街上、广场上、公园里变得热闹起来。人们在这里漫步、娱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在大街上行走,看见有趣的地方就在那里停留一会儿,端详商家门市各有千秋的“门脸”,那装修的老旧门墙被阳光暖暖地照着,让我想到过去的日子,想到了老家,耳边仿佛又听到了奶奶的问话:“几点了,该做饭了吧?”正在写作业的姑姑就会不满地嘟囔:“问几点做啥!你不是经常看太阳上墙做饭吗?”有时,我也会在人民广场上听别人唱戏、抽鞭子、打陀螺,看年轻的妈妈带着满地跑的小孩子,也会想起自己带孩子的那个时候。有时,我会绕着龙源湖快走一圈,同行的人大都不相识,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大家心情都是愉快的,仿佛在说,春光真美啊!

春光真的很美,龙源湖的湖水绿了,柳树倒映在湖面,和煦的微风吹过,宛如美女的长发,迎风飘动;风筝飞上了天空,星星点点,在蓝天上飞,下面是拉着线的快乐老人和孩子;如上海东方明珠的电视塔建筑,招牌般地矗立在龙源湖公园里,它冲击着人们的视觉,让人仰视;夸父逐日的雕塑把守在公园的北大门,月月年年地奔跑着,就像现在的人们为了心中的梦想而奔跑。

去年,我尝够了生病的滋味,终生难忘的刻骨之痛。且不说历时一个多月的病如何煎熬,仅那个可恶的病情就让人绝望透顶,一天到晚,不住地发烧、咳嗽、哮喘。不能直着身子走路,否则,就会剧烈地咳嗽,喘不上气来,只得低着头弯着腰。晚上一咳嗽哮喘更厉害,只能坐着睡觉。康复出院时,仿佛经历了漫长而又残酷的严冬,迎来了百花怒放的春天。

春天多好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切都是那么悠闲、那么美好,人人都向往。让春天住进心里面,这样才会不负春光。因为,只有住进心里面的春天,才是真正的春天。

亲亲春天

文/李梅

阴雨了个把月,太阳刚露出半边脸,各种花草就迫不及待地红了、绿了,仿佛不探出头来大口呼吸一下,就对不起自己憋闷了一冬的委屈。

争着发芽、抽叶的有猪秧秧、播娘蒿、米儿蒿、蒲公英、灯笼棵……它们紧贴褐色的大地,是春雨一夜织出的绿锦。争着开花的是迎春和红梅。黄的迎春娇媚柔软,像条条下垂的发辫;红的梅花热烈奔放,像停息在树枝上的片片红云。刚进入三月,春天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我们撞了个满怀。

眼睛因这充满生机的春天而变得饥渴起来。周末,迫不及待地去享用这视觉上的饕餮盛宴。春风微醺的天空怎能少了风筝?热爱鸟类的放老鹰、沙燕,喜欢人物的放孙悟空、白雪公主,崇尚简单的就放只瓦片。它们在湛蓝的天空中相遇、交谈,偶尔纠缠。我一直疑心它们是在开会,讨论要不要换回曾经那个美丽的名字——纸鸢。

目光饱餐了一顿盛宴,肚子好似有些嫉妒,咕咕地叫了起来。别急,春天怎会亏待了你?收回风筝,拿一小铲,投身于广阔的田野。荠菜正嫩,或隐身于麦田和菜畦,或招摇于路边。只要你有一双慧眼,它们一定会毫不留恋地离开大地,跳进你的篮子里。细心择净,洗好,开水里略焯一下,沥干水拌拌,吃一口,满嘴春天的清香;或剁碎,掺入肉末、葱花、粉丝包饺子,咬一口,口齿留香。最期待的还有另一种美味,叶片比荠菜宽大,因表面皱如荔枝壳,所以叫荔枝草,家乡俗称赖包棵、癞蛤蟆草。它是野菜,也是草药,去除枯叶粗根,洗净切碎,打入鸡蛋,拌上面粉摊煎饼,或直接炒鸡蛋。味道清香又带点微苦,对于刚经历了一番油腻的胃而言,荔枝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奔波了一天,心美身倦,拥被而卧。微寒的春夜似乎比冬夜要明亮轻盈了多。没有尖利的风声,亦没有聒噪的虫鸣,除了安静还是安静,这个温柔而又盛大的夜晚好像在等待什么。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流逝了。终于,一个熟悉而又模糊的声音由远而近,不连续,也不悦耳。但就这偶尔的一声鸣叫,让这春夜生动起来。那是北归大雁的鸣叫。分别了整整一个寒冬,它们又飞回来了,驮着春天的画轴,凡经过之处,是正徐徐拉开的春天的帷幕,里面有着让人欣喜的姹紫嫣红。它们归来了,春天才真正归来了。

有了这一声深夜里的雁鸣,今天的春之旅才算得上圆满。闭眼入眠,我听到梦里的自己说:亲亲春天。

春天的思念

文/中泰服饰丽人裳

四月的春风拂面,柳絮花瓣簌簌的随风飞舞漫天,温柔暖风敲打我忧郁的脸。我伫立小溪边,看碧空如洗的云裳万千变幻,小溪对面的妙龄少女如娇云一般的衣袂飘然。我的手指之间,还渗透着金银花暗香的温暖,盈盈地缠绕而盘旋。依稀看见那少女的手在空中轻盈地划了半个弧圆,滑落于她手心的不知名的花瓣,随那少女次第轻轻打开的纤盈妙指蔓延,娇柔的绽放得招展,即将随风逝去的花瓣,依然骄傲的在那蓝天碧云下美丽而温婉。

云不语,风无痕,花不语,我无声。在阳春四月里邂逅这一场花瓣雨,渴望在幸福中倚石而眠,我的情感迷离短暂,或许随风在天涯海角是一种天荒地老的浪漫,更是一种地老天荒的缠绵。爱在眼角晶莹剔透的泪滴滑过之后,于云中开出一朵素洁的情花欲滴娇艳,飞扬着,悴然而心疼的迎接那一地落花的心碎与决然。

云裳赠花瓣,轻风为俏剑,我的情在肆意而喧嚣柔和的红尘中平淡,爱无可奈何的挥舞流泪满眼。我的眼前浮现你如那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微笑的脸,是你让我在岁月与沧桑中掠取了我青春年少的哀怨,流年“不怒,莫怨,莫悲,不叹”。风中的靡靡音旋,是你若云裳轻灵的哭喊。春天起风了,飘了流云欲哭的泪眼。风过无痕里,云如佛祖的低吟纠缠。而我手心里的温柔为你把泪擦干,最终化成轻风飞散,变做流云弥漫,飘然在小溪里披星戴月别经年……

依稀看那小溪对面妙龄少女手心纠缠的曲线,渐渐模糊了梅林的双眼。或许因为曾经青春年少慌乱交替的放荡不安,天高云淡,也一点点的轻如尘,淡如烟,婀娜多姿成一副水墨的梦幻。小溪边,四月的春风潇然,五颜六色的花立于墨色的水中一尘不染。取下心中那朵待放的花瓣,蘸墨而书,轻盈的腾空变换,手随心狂草落笔,心也自在的飞翔于你的那片蓝天。画,勾,刻,染;喜,怒,哀,欢。我在你的风景中行云流水,你在我的世界里天高云淡。而那随意洒落的一滴滴春天的泪沧田,恰似我浮躁的心迹慌乱,我把你定格浸润于尘世的宣纸中绚烂,渐行渐远渐无书的你就是不离不弃的永远。

奔走在匆忙中的春天,我掀开岁月的两端,你和我孤傲的伫立在地平线。我们不必再刻意想那些缘来随缘,流经他年,你和我相互在生命中拥有那些花开春暖。春风彩云相依伴,高山流水情冷暖。春天里,我只为你细心描摹向往的一副副画意水山,水墨峰澜。春天的轻风皎云交润浓淡,我撒下青春的花瓣,点缀心间。一朵春天的流云走过盈盈秋水烁烁冬严,停靠小溪青绿的江南岸,轻梳杨柳风的缠绵。

这个五彩缤纷的春天,我为你备淡淡的红酒举杯把盏,以酬我们仰望春暖花开的辛酸。盈盈浅笑间,遗忘了红尘中的苦难。何时我们在天涯海角边,约会春天,又是何时,你我相对一笑泪水潸然。如果春天扣住跳动的心旋,却又按耐不住风云的莫测变幻。请你答应我,让我把你描摹进一副水墨的渔舟唱晚,放飞心田,自在的风云相伴,卸下哀怨,把酒迎欢。

心绪随浓随淡,或烈或清的酒盏,尤喜尤悲的幽怨,都慢慢浸润于春暖花开的岁月轨道,无晴无雨无哀无怨。五颜六色总相宜的春天里,清风是你我的多情,流云是从容看红尘的心,爱恨是春天墨枝间悄然拂过的风过无痕,愁苦是岁月渲染中镌刻落下的水墨浮云。

春天行走于水墨山岚,我远远看见你如云一般对世人微笑着的脸,若有痕,若无痕。浅笑间,岁月如风,弥漫一地花瓣,飒爽一池墨砚,低吟一曲哀怨,相思一江春暖!!

春天的蒲公英

文/黄顺

春天的脚步刚刚走近,似乎还没有站稳脚跟,小小的蒲公英就发芽了。初春的寒风让人感受不到春的温暖,可蒲公英那锯齿形的小叶片,在默默承受着雨雪和寒风,顽强而努力地一天天长大。蒲公英对于土壤没有过多的奢求,无论是在肥沃的土地上,还是在贫瘠的土壤里,春天里,我们都能见到蒲公英的身影。

母亲告诉我,蒲公英可以吃。可生吃。将蒲公英鲜嫩茎叶洗净,沥干蘸酱,虽略有苦味,但味道鲜美清香爽口。可凉拌。将洗净的蒲公英用沸水焯,沥出,再用冷水冲一下,佐以辣椒油、味精、盐、香油、醋、蒜泥等,可做成风味独特的凉拌小菜。可做馅。将蒲公英嫩茎叶洗净后,剁碎,加佐料可调成馅,无论是包饺子或者包子都特别好吃。

当各种不知名的野草在和煦的春风召唤下争相破土而出时,蒲公英终于开出了金黄色的小花。小小的黄花多么像孩子们一个个灿烂的微笑,把春天打扮得如此美丽。

春天,不少人在采野菜,也有人在采蒲公英。可我站在蒲公英前,却不忍心去采它。我知道,这小黄花不久将会成熟,它毛茸茸的像伞一样的花朵,会张开翅膀,跟着风儿飞到天涯海角,飞到一个个陌生的地方去生根发芽,繁衍生息。

我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教我唱的儿歌:“草地上,风儿吹。蒲公英,打瞌睡。梦见怀里小宝宝,变成伞兵满天飞。”让蒲公英在春风中快乐地舞蹈吧,来年春天注定是一个遍地黄花的世界。

四月 我的春天也来了

文/高山流水

一连三日阴天。天,昏黄黄灰暗暗的。似有雨却难下,我心如盖。一周前曾下场喜雨,丈夫发感慨:这是今年第一场春雨。耳听沙沙,心怀润润,想象那茸茸柳绿,青青草香---我吟之:冰雪消融四月初,雨润大地春复苏。可眼下……

在网上看到南方的博友们,都陶醉在春天的喜悦里,尽情尽致地享受春天的美景胜境和繁花簇拥。而我的黑土地尚且春寒料峭,寸草不明。相形之下,真有点伤感,有点灰头土脸难为情。我痴迷于那树树朵朵的美好和友情奉送。就那样翘着脚,仰着头,去亲密那桃梨海棠玉兰花、樱花、油菜、郁金香……恨不能钻进去,融进去,沉醉!我可是花迷。

同时也不由的痴想挑理---老天有点不公。干嘛让北国总这多清寒,这般春晚。干嘛让那木棉、玉兰、郁金香在南国香艳年年。就不肯向塞北移迁;都说雪掩梅枝,梅花香自苦寒来。可我们这里只见漫天盛放千姿百态的雪,哪有梅花放清香梅雪同艳。天若有情,何不均恒一下温度,或来个南北轮转。让南方人来验雪,让北国人去化蝶。哈哈---

这似也不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暖有暖的馨香,冷有冷的风光。乖乖地我还是脚踏我的黑土地,驰骋我的北大荒,耐心的等待倾听这春潮这植被,此起彼伏拔节苏生的春汛吧。

四月以来,丈夫一连数日下乡。第一天去,回时我问:野外还有雪吗?答曰:只背阴处有。隔三日我问:大地见绿了吗?答:没有。前天我没问,其兴冲冲地自报:柳已返绿,草已泛青。田野地头已有婆娘采挖蒲公英。大田里大机械开始播种。

呵 ---我接着畅想:大榆树树头由蓄结紫樱到绿钱丰盈,大杨树树枝由叶芽脱壳到飞绿重重。毛桃花、迎春花、紫丁香白丁香,青满坡,花遍野……

抬眼望,天上乌云聚浓。下雨吧,下雨吧,我的春天爽爽的来。

卢氏无处不飞花

文/吴天敏

我们来卢氏时,这里的连翘开得正艳。

仲春时节,天朗气清,卢氏的连翘花竞相开放,热热闹闹。抬头,低眉,移步,驻足,到处是连翘的世界,花香的汪洋。

对山里人来讲,连翘是极寻常的,开在路边或坡上,随处可见,平时对这种花儿也不以为意。可开成堆,开成片,开成海的连翘,就成了风景。这是大自然从量变到质变的杰作,就像长城上的每一块砖并不稀罕,但砌筑在一起,就成了人间奇迹。多少人专程来卢氏,就是为了看看,这小小的连翘铺排出来的别样春天。

100万亩,当介绍人报出这个数字时,我们还是吃了一惊。再抬眼望去,只见遍地金黄的花儿,如一路火焰,燎燃所有村寨山川,在视线尽头,依然起伏跌宕,生生不“熄”。恍然明白数字的局限:万亩有涯,而春色是无限的啊!

卢氏山高谷深,沟谷密布,地形的多样造就了“连翘花谷”“连翘长廊”“连翘梯田”的奇特景观,这种错落感让连翘的“金”有了沉实质地,“黄”有了深浅明暗,也让金和黄之间的一带红土,如镶嵌的花边,嵌在流溢的花海里。

“待到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洛河南岸,与卢氏县城一河之隔的望家山上,金灿灿的连翘花如锦如帛,吸引了天南地北的看花人。连翘花长枝拂拂,轻轻敲叩着车窗,一开车门,便是一枝灼灼伸过来,温柔挽拉人衣。

春天出门看花,这种扑面而来的惊喜和措手不及的相逢,最是撩动着人的心弦。

连翘花最动人的还不止颜色,还有它至美的名字。一般花名只是一个代号,它不在乎我们怎么叫它。也有像丁香、夜来香、百合这样婉约加以说明的,但很少有花的名字像连翘,是有动作的。所谓连翘,是翘首以待,是翘望,是翘盼,是翘楚。而且,是连续的,是连缀的,是连绵的。说着这个名字时,自己的嘴角也禁不住翘了起来。第一位把这种很不起眼的小黄花起名为连翘的,一定是在那黄色花瓣里看见了翘着的笑意,然后微微一笑,嘴角也翘起弯弯的弧度。

连翘全身都是宝。连翘花成熟为连翘,是抢手的地道中药材。可以想象,连翘成熟季节,这一路花香又该是一路的药香了。连翘叶子制作成连翘芽茶,口感、味道、效果出奇的好。

一朵花,点亮了一个春天;一场花的盛会,激活了一方经济。卢氏实现了连翘满坡青山绿的生态效益、连翘飘香销四方的经济效益、种植加工就业忙的社会效益相统一,全产业链的连翘产业让当地获益颇丰。想必卢氏的人们,看见这花色如金又生财生金的小黄花儿,嘴角都是弯弯翘起的吧。

卢氏的春天,不只是连翘花。

在卢氏的丰饶土地上,在文峪、官坡、双龙湾,在西子庄、淤泥河、凤凰台,在东虎岭、望家山,山麓河畔,田畴陌上,没有不被花儿占领的地方。一片片,一层层,一行行,一树树,那洋洋洒洒的美,那浩浩荡荡的艳,愣是三天三夜没有看完,怪不得卢氏有“河南后花园”的美誉呢。

卢氏樱花开了,落“樱”缤纷红石谷。雨中的红石谷,空气如喷了清新剂一般,吸一口都带着清冽的甜。洁白的樱花开得相对安静一些,那雅致的素白,洗涤着岁月铅华,晕染着卢氏人脸上初春的曦光。美女们或顾盼,或轻嗅,欣赏着,谈笑着,拍摄着,与花相拥,与欢乐相伴。春雨缠绵中,赏花观景亦别有情致,分不清是花面的粉,还是人面的红。

卢氏桃花开了。红的像火,粉的似霞。山地溪边,缤纷郁野。一株开花的桃树不知傍着谁家的石院墙,点亮了我的眼眸,惹我无尽遐想。

卢氏油菜花开了,火力全开。波澜壮阔,像极了梵高的油画泼洒开来。构成了一个远离城市的诗意花园。喜欢那一句:我们站在花田里,不必划拳猜枚,不必喝酒举杯,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卢氏的兰花也不甘示弱,不论在金蕙兰花产业园,还是在盛大的兰花博览会上,幽幽暗香中泛滥着盎然的春意。

夺目的还有绚丽多姿的山花。它们等不及树枝发芽长绿,熬过漫长冬季后,便直接开在干枯的枝条上。常说“红花还需绿叶配”,但山花不需谁来衬托,风风火火,我行我“速”,随心所欲,只管绽放。

谁的手机里飘过来一首歌:花开的时候你就来看我。花开的时候来看你,这是怎样的诗意和浪漫。

“一年之计在于春”。人们说得很朴实,也很直接。四季伊始,全年是个啥光景,春天给定下基调。春天忙得越热乎,秋天就会收获得越欢实。这个季节,在乡下,数得着的大事儿全是农事了。

花儿掩映中,山坡上,菜园里,农人开始忙着耕作、播种。裸露的脚板踩在土地上,那心应该是踏实的,充满了对丰收的向往。

卢氏的映山红是最浪漫的,它们齐心协力,把玉皇顶染成了一片红色。卢氏的映山红像符号,承载着信仰与精神。在这片红色土地上,曾有多少先烈和英雄为此付出和奉献。

卢氏县委大院内的那几树白玉兰,还是那么款款大方。它们静守在土坯房一隅,一树清纯的白,自成风景。不管俗世如何变幻,不染微尘,不改初心。

花开时节步步景,万紫千红处处春。赴卢氏,就是奔花儿而去的,卢氏果然没让我们失望,没让这个春天失望。

恍然觉得,春天的样子,就是卢氏花开的样子啊,是所有的花加在一起,捧给你一个美美的春天。

给春天写信吧

既然热爱,就没有理由,那么,就精神抖擞地给春天写信吧!

以大地为信笺,以春风为骏马,以春雨为墨水,背靠一座座青山,面朝一块块田野,让一支笔驰骋在绿意盎然的日子里。

让春天的每一缕阳光给所有的道路命名吧,让春天的每一条河流给大海支持吧,让春天的每一个诗意给未来添彩吧!

抓住动词,抓住一切欣欣向荣的生长,一切青春无悔的誓言。

抓住名词,抓住一株株小草的姓名,抓住一朵朵野花的来历,抓住一声声鸟鸣的去向。

抓住形容词,抓住蓝天的胸怀广阔,抓住白云的悠然自得,抓住生活与事业里的蒸蒸日上。

美好的春光啊,你是人生与自然的关键节点,一寸一寸,都会让我脚踏实地,紧紧追随。

春天里的小雨

近期家乡下了小雨,今天的雨很有规模,是久违后相识,似乎这里人们忘记了雨里气味,没有太多希冀,也没有太多质疑,因为这里实在是缺水,老天终于眉开眼笑了,谢谢上苍可怜这里人们。

这里有的重污染,有的是人们对当地政府的不信任,更有的是那没有合适的带头致富的领头雁,各吹各打,没啥子规模,空气里充斥对情感的怀疑和对暴富的人憎恨。空气里似乎在今天的变得清澈,志向也清晰起来,有了一种懵懂的冲动,就在今天洗的蓝蓝的,充满神秘的。

连续的干旱,庄家基本上绝收,没有家底的人家,似乎已在他乡奔于生机,没有人会记得起那些流浪在外的人,只是多了一种莫名的声音。放下手里活计,感受着上天带来的气氛,一种生存的希望,他们的心酸只有把乡音当作是亲人的唯一交流。

不管是昨日的劳作还是今日的痛楚,留下的疲惫是难以估摸的,他们需要的人间的温暖,更需要一方生存的空间,似乎没有关爱的冷冷的施舍,他们心里存在一生一世的感谢,只为那些曾今帮助过他们的人,永远是那淡淡的,蓝蓝的,清澈的,生命之源的另一种力量,力挽狂澜把生命的厄运驱赶走,把雨后阳光洒下这片土地。

春光明媚早晨的心境

文/谢新正

心境宽不宽,与季节变化还真是十分关联。

这样的早晨,如果你漫步或急匆匆在铺满阳光的大道上,阳光空气和满面春风轻拂,谁人不心花怒放呢?

鸟儿的故事,且先不说,就说这芸芸众生相吧。人人都在忙乎,为生活为生计,奔忙在铁流夹车流风流云散的大道上,一闪间,竟闪得无踪无影。不要问他和她具体去向,养家糊口,令他们如蚂蚁一样辛勤劳作,像蜜蜂一样酿造生活。正好给“人勤春早”那条永远不老、青春年少对联脑联,作个漂亮注脚。

老来不说少年事。人慢慢老去,平添几多悲怆,心依然留恋向往着当年明媚春光、青春烂漫年华;春光截图着少年的影子和梦想,复制着流逝久远的珍贵记忆。在时光隧道穿越,恍然大悟,人生如梦,只不过一闪念的暂短旅程而已。也就难怪那个叫曹雪芹的文学巨匠,给《红楼梦》人物命名为元春、迎春、探春、惜春;也就十分钦佩《红楼梦》里那么多场景,总与春天交头接耳,耳鬓厮磨,卿卿我我……

逢人所道短长,尽是春天的故事。春天惹得人心事绵绵,最含情脉脉的当是情窦初开少女,免不了生发一缕缕追凤求凰浪漫故事,在虚无飘渺与客观现实间,变幻着梦幻的斑斓色彩。脚踏实地在春风得意地毯上,思绪依然执拗非常,行走在唐诗宋词的字里行间—放马砍柴—结伴云游,或独自徘徊在神游天地间。

羁旅的脚步,在花海间漫行;浪漫的调子,在耳际间此起彼伏,一不小心,竟然与古人神往郊游,来个大撞脸。那个叫崔护的风流才子,怎么能写出“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千古妙句!如果不是那一场美丽邂逅、令诗人百肠纠结的话,也许后人,就不会记住一个风流倜傥诗人的鼎鼎大名!

耳熟能详的是姜白石的《扬州慢》“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全词将国事家事天下事,风景心境事物景,尽入诗行;借兴叹吟咏,将社会精英对国家前途与个人命运担忧融为一体,可谓一石三鸟,诗歌形象鲜活生动。

横向比较,苏东坡的春天词,就显得“很生活”。“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如果此时此刻,你爬山或在纵横交错的田间小路上漫步,你一定会被那些美妙诗词拴住脚步,寻寻觅觅于蓝天白云间;猛然间,被酸得快要掉牙的青杏,折磨得唏唏溜溜,津酸泛口。

山水尽在笑逐颜开中嘻嘻。昨天南山那抹黄绿,变成郁郁葱葱景致,极像丹青妙手烟墨,烘托渲染得山岚雄风呼呼,呼之欲出,招之即来。山之雄,水之柔,刚柔相济中互相推诿着,拥抱着,参和着,浸透着,满目是道法自然的写实大展播。散步在蓊郁盎然公园,爬行在山山峁峁间,登高远望,信眼神在绿色海洋的浩渺无际间,寻觅一切的新鲜与快乐。

莺飞草长,一切生命东西,是那样令人欣喜若狂。小草无言,照样吟唱生命可贵“无言的歌”;大海沉默,却吼起“大海啊,大海!”这样的早晨,不去踏青犹可,不去登山犹可,仍然无所事事,宅在家中发懒散,当是万万要不得。切莫辜负了春光那段绵绵深情寄托。今年春天复明年,春天明年何其多!

有了感慨就流露,有了激动就分享。喜欢文字,何不让那如春草疯长的思绪文字,呱呱落地,吟唱一首《春天的歌》!信文字涓涓溪流,在思绪的山沟平原里流淌,滋润二分心田,浇灌美丽庄园,胜却获取许多莫名其妙的显贵虚荣。

信哉!文字通神。朴实无华文字,种植在春风的黄绿搭配行距间,得春风沐春雨向往春光,赢得春阳宠幸。字里行间,若能长出诗歌胖娃娃,或者窈窕女子,岂不更好!

盛开在春天里

文/疏泽民

仿佛知道我要来,那一滩野花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仰起小脑袋,绽开一张张金灿烂的笑脸,欢迎我这个闯入荒芜之地的不速之客。

确实有些荒芜。时值初春,湖中水位未涨,岸边柳色未青,裸露的北岸滩涂上覆盖着厚及脚背的细砂,其间夹杂着凌乱的砾石,以及干涸的淤泥。记得有人这样说过,“纵使途中一无所有,我们依然可以欣赏荒芜”。我就是这种心态下,走进这片早春的湖滩的。随着脚步的深入,我渐渐地感觉出异样:寥寂的湖滩上,先是数株浅绿的野草,数棵抽薹的野蒜,数枝嫩黄的蒲公英,接着是星星点点的小黄花;后来,小黄花越聚越密集,远远望去,犹如满天繁星,在湖光水色映衬的滩涂尽情地跳跃,欢呼,眨巴着清澈的媚眼。

清澈的媚眼是一种诱惑,它让我蹲下来,屏住呼吸,保持与野草最近的距离。茎秆不及半指高,花骨朵儿不及指甲盖大,花瓣单薄如绢,贴近地面的叶子有点像荠菜,透着历经风霜的沧桑。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世上所有的花草,原本无名,华丽或朴素,高大或低矮,强势或卑微,都活在自己的天地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些名字,只是人们为便于识别,或人为分类,而给它们贴上的标签,花草们并不知道。其实人做的很多事情,花草们都不知道,也不必知道,譬如眼前的这朵无名小花,它知道有一位远道而来的背包客,正在深情地凝眸么?

四周很安静,没有孤帆远影,没有柳笛渔歌,拂过湖面的悠悠南风放大了湖滩的空寂。就在半年之前,这里还是一片汪洋,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裹挟着大量泥沙,沿着几条河道一路咆哮,在这里囤成一汪黄汤,将农田变成海洋,将水乡变成泽国。洪水退去,淤沙、砾石沉积在滩涂,犹如微缩版的腾格里沙漠。不知是风吹来还是鸟衔来野草的种子,飘落于黄沙之上,竟能落滩生根,从容地熬过寒冬,并在乍暖还寒的早春,在寂寞清冷的滩涂,以一种蓬勃的姿势,悄然打开自己,迎接春天的阳光。

不由想起墙壁上的爬山虎,砖缝里的凤仙花,岩隙里的青松,瓦棱上的狗尾巴草,它们曾在我童年的视野里,执拗地树起一面面旗帜,迎风招展。

于是相信,身处绝境的草芥,内心深处并不荒凉,那里驻扎着永恒的春天。

那么,我的春天在哪里?或者,我是否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天?

回望走过的路,有荆棘,也有泥泞,但与这些卑微的生命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赤条条地来,终将赤条条地去。面对生活中的沙漠和砾石,不妨学一学湖滩中的野草,不忘初心,倔强地燃烧自己,尽情绽放自己的美丽。

想起作家刘亮程先生在《对一朵花微笑》中的一句话:“人没有草木那样深的根,无法知道土深处的事情。人埋在自己的事情里,埋得暗无天日。人把一件件事情干完,干好,人就渐渐出来了。”

不禁豁然。

往回走的时候,我看到湖堤外曾被洪水淹没的辽阔原野里,活跃着庄稼人忙碌的身影,他们或挖泥挑土,兴修水利,或扶犁挥鞭,春耕翻垡。想必,他们也在自己的春天里盛开吧。

把春天留住

文/宝窗闲人

这几天连阴雨而且气温很低,省电视台说比历年要低3-5度,我却觉得与去年差不多。

下午到干休所,在网上看见英芬留了一段话,说是希明他们5人今天下午五点到宁波,乘坐的是普通快车,她与幸福把旅行社都已经安排好了。昨天我和成飞还说起旅行坐什么车的问题呢,我倒觉得还是火车好。我们有的是时间,沿途又可以看看风景,飞机一下子就到了,有什么意思?我喜欢火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南来北往的人,何尝不是一次绝好的“采风”机会?

出了干休所进植物园走走,这是最近选择的一处新的活动场所,每天上下午在里边走两三圈。草木间杂,曲径通幽,空气新鲜,柳条新绿,而且这时散步的人很少,是个难得的幽静、幽深之处。

春天,不仅我喜欢它、关注它,每年都要写上几篇歌颂它的文章。春天,同样也逃不过摄影爱好者的眼睛,他们也是能把春天、春色留住的人。就在我转完头一圈的时候,看见有一个手捧相机的人,正站在一棵矮树前凝神沉思,一看那个长焦镜头和地上支着的三脚架,就知道是一个摄影行家。来到他的面前,我也仔细端详起这棵丁香树来,只见光秃秃的树枝上,几只嫩芽水灵灵地十分抢眼,也煞是好看。那人把相机里的图象让我看,几片叶芽中间托着一个圆形的花球,含苞待放,跃跃欲出。

再转一圈又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人还在,只是相机已经放在三脚架上。我上前搭话说:“你看那边的柳树已经透出绿色了,能不能把这种柳烟的效果拍出来?”“那得过几天”他答道。我每天都在观察着这里的变化,前几天只是树皮青了、亮了,柳条变得柔软了;现在却是可以看出那么一点点绿来,只是时隐时现,似真似幻,让人心痒难搔。

我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您是哪个单位的?”“建筑公司的。”“明君(我的哥们,原来这个单位的经理)前几天从天津回来了”我说。“我们还在一起吃了顿饭,已经走了。”看来他们关系不错,我们也只和他匆匆地见了一面。他问:“你是?”我说:“我原来是科研所的所长和书记。”听了这话,一下子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我俩接着谈起了春天早开的花,我指着不远处刚刚打骨朵的黄花说:“那种黄花开的最早。”他说:“那叫连翘,还有比它开得更早的呢,冰凌花三月份就开了,它长在山沟里的阳坡上。还有一种叫耗子花的,也比连翘开得早。”我说:“达子香也开得早,再过几天也该开了。”“比起这几种花,它还是晚。”原以为我对花还是了解的,现在看来,他比我懂得多。

回到家里,只见桌面上有一张卡片上写着一段话,正是说相机的:“相机为我们留下了时间瑰美曼妙的永恒,留下了人与自然,心与梦想融合交汇的一道风景,那人,那景,一大片,一大片澄明快乐的时光。”我还以为,春天来了,只有它才能给我们留住这值得回想的瞬间——瞬间即是美好,瞬间即是美丽,瞬间即是永在,瞬间即是永恒。

春天来了,大地不再沉默!

文/真远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微风轻咬着阳光在天地间四处欢唱,在田间地头,在长河大漠,在高山绝谷,在江南,在塞北……这调皮的春风啊,将这充满希望,充满温暖,充满力量的阳光,这可爱的阳光送进人的心窝;将这处处的醉人的鸟儿的歌声,这刚刚探出芽儿的树的清新,这尽情地绽放着花儿的娇艳,我从来不曾注意过,我原来生活在一个美丽的世界!

那连天遍野的嫩黄嫩黄的油菜花,那粉红的花、雪白的花、紫色的花、那到处飞舞的可爱的蜂儿,那引吭高歌的白天鹅,那自由地游弋在湛蓝湛蓝天空中白云,还有这眼前的小溪,这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往何处去的溪水啊,在大地的琴键上弹奏着最美妙的旋律!

我匍匐在这蕴藏着无限能量的大地上,轻轻地抚摸着这创造美丽世界的土地,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起眼的黄土怎么能够开出这样美丽的花,怎么能够长出这样高大的树,怎么能够容得下,怎么能够载得起,怎么能够养得活这千千万万的生命啊!

这土地被冬天冰雪死死封住了生机,所有的美丽都深藏着悲哀,所有的力量都只能深深埋藏,但是,但是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假象。当这微风携带着温暖的阳光四处传播着春天的消息时,这深埋大地心底的能量就会破土而出,绽放出最最美丽的容颜,张扬着最强有力的臂膀,大声地向深不可测的宇宙呐喊: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春天的生命!这就是年轻的春天的生命!这就是大地的力量!势不可挡的生命力!

春天来了,大地不再沉默!

我爱这春天!我爱这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