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从身体逃离
活着就是旗帜鲜明,动态中的风景,意义的堆积。
爱着亲抚,争吵,无休无止的喘息,梦到一页海,又干枯成一片叶子,成为标本。
活成一株小草,为一滴甘露而努力伸长着瘦弱的腰肢:活成一片叶,为翠绿而欣慰,为阳光的照射而耀了一个城里人的眼睛,拒绝庸俗的隐喻,拒绝可以复制的诗句;拒绝成为翻版;拒绝书写,拒绝恋爱,拒绝信仰,拒绝无数个我的抗争…… 活着的意义从123,ABC……,我们读了十多年书,幸好没扔掉方言土语,我们扔掉立次方,立方根,扔掉化学或物理,扔掉英语,我们捡起我们唯一需要的那点常识,捡起方言哩语,再也懒得改变,庸禄或者勤奋,在废话写作中变得意义难以诠释。
我数着小镇乡政府的台阶,三层楼一共七十六,院落中我没有细数,数了也没意义,数得再仔细我也是一个活得心惊肉跳的人,在尴尬中活着,在困境中努力保持那一点仅有的尊严。
隔着数十年上百年的老树,坟墓,座落于曾经的记忆,膜拜和扫墓同时成为真理,在一个人渐渐苍老的心底,再次成为一场旅途,不容错过。
活着或许就已经死去!鲁迅痛心疾首地说。鲁迅曾为一条河流,现今那条河流正成为斗口水战,极端或无聊,自傲和不审时度世,谈笑中,我们忘记了我们只是一朵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