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条鱼

一

古人云：老老实实编故事，认认真真吹牛皮；好死不如赖活着；满纸荒唐言，ㅁㅁㅁㅁㅁㅁ（略15字）。

二

我家有五条燕子鱼，已经养了一年多，这五条鱼，不仅仅给家里添了生气，最重要的，已成我女儿的好朋友：女儿生气时，常对着鱼儿诉说心思；高兴时，对着鱼儿唱歌呀、跳舞呀，乐此不疲。养缸鱼，有如此效果，夫复何求？

不过，我最近郁闷加纠结了，原因是这些鱼儿有了灵性，尤其是那条最大的叫燕儿的鱼，表现最激烈，已经五次抗议，三次绝食，现在已发最后通牒：若我还没有行动，他将出走或以死来抗争。我想长不过一指的鱼儿，能有多大委曲儿，今天是周六，我决定让燕儿一吐为快，也便于我检讨自身。

对话实录：

燕儿：近一年来，你家人出行的多了，有时四天才喂我一次，五天才换次水，是事实吧？

我：是，是，我们改进。

燕儿：你们的钦食是那么丰富，不仅有米、面、疏菜，而且还变花样吃，你昨天说，你中午吃了陕西有名的老孙家羊肉泡镆，为什么不给我带点？

我：啊？

燕儿：更可气的是，你说有些人还吃金吞银呢，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给我尝尝？

我：那是……

燕儿：（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没钱，你吃不起！这个不提了，我要说，我燕儿也是有远大理想的鱼，我也要实现自我，你家的房子大了，可你给我的"房子"就象你家"捞碗"那么大，你让我怎么社交？怎么实现当鱼王的理想？

我：碍…碍…

燕儿：你明天和你女儿那个叫……叫……叫"苇"的，给我重买个房子，象太平洋那么大，我要征服外面世界的那2条鱼，建立燕朝鱼国，我要当鱼王！

我：太平洋？建鱼国……

燕儿：（打断我的话）我也要名气，让鱼们知道我是国鱼、世界鱼、宇宙鱼，至于方案嘛 ,量你也想不出来，连我这么高智商的鱼，也想了整整三个月，你要通鱼情，有鱼味，你明天就给我实施去……

我：啊？……

燕儿：你明天就找你们中国航天局，让那个第一航天女……对，叫刘洋的，下次带我到太空去，我依偎着她，想想，这是什么景象？！不要以为我燕儿要借她出名，才不呢！她会粘我的光，你看，我比她漂亮吧，你看我的头、身子、尾巴，还有翅膀，那一个不是绝配……

我：碍…

燕儿：你能不能办到？

我：碍…

燕儿：我知道你这些老板靠不篆…

我：我？老板……

燕儿：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你这个老板靠不住，我早知道，别指望我本本分分地给你呆一辈子，我早就有独闯天下的决心，我就不信这宇宙中没有我燕儿的天地……--燕儿越说越生气，眼睛变得通红，愤怒中，只见燕儿用尾巴全力击打水面，和着水珠"嗖"的一声飞到了缸外，穿过嘴巴的水声，带着愤怒的腔调向我告别， "BY……BY ……".

燕儿三次跳跃，在桌面上跳出不到一米，情况就发生了剧烈变化，由于窒息燕儿发出了急促的临终的哀鸣，"救……",不等"命"字发出，就没了声息，别说跳跃，连身子颤抖的力气也没有了。还是女儿眼疾手快，把燕儿掬到了鱼缸里，足足半个小时，燕儿的气也没有喘过来。

我说："燕儿，人最难的是认识自己，你尽管有了灵性，在鱼群中出类拨翠，可你毕竟是鱼， 我们要的就是你的悠然和自在，你就是……".

……

燕儿不再反驳我了，只见把身子沉到了缸底，低下头，仿佛在进行深思和反虱…

三

"鱼"兴未尽，不经意间，看到了诺奖获得者莫言的一篇散文，题目也是《你是一条鱼》，心中暗喜：此人竟敢跟我想到一块去？！我正求名若渴……

--可又一想，不会惹版权纠纷吧？怕麻烦，本想把这篇未定稿的小文更名为《你就是一条鱼》，可转念一想，你能有一条"鱼",我为何不能？《你是一条鱼》就是《你是一条鱼》，这"鱼"我还有定了！

--你说，打官司？哇塞……天上掉馅饼了！我激动的就差翻跟头，借但丁的话：走成名的路，让莫言说去吧！

四

申明：版权没有，翻印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