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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麻雀

作者: 明知道 矫情2013/01/03散文随笔

济南的三只小麻雀

作者:刘岩

无论是春夏秋冬,在家乡周围总是能看见一簇簇的麻雀,枯草的掩盖下还是忧虑重重的他们是不是的东张西望。只要觉察到一丝的风吹草动便会卷土而去。田间地头,常常看到各种各样的守护者—稻草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披风,蓝的、红的、绿的,色彩鲜艳、形象逼真。看来是可用来吓唬那群麻雀的。

很小的时候,寄居在姥姥家,我抓了一只麻雀,欣然的跑到他们面前,想要把这只小麻雀送给喜欢小鸟的姥爷,而姥姥说:“这种鸟,你姥爷不要。”

姥爷用来捉鸟的网子,不知为啥粘了一只小鹰。就是这样,我常看到姥爷从他的笼子里揪出一只小麻雀,而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只麻雀挣扎着伸了几次翅膀之后,便在痛苦中逝去。接着,那只小鹰悄悄地将那只麻雀的毛啄光,吃了他的肚子。我曾看过被他吃过的麻雀,眼睛已经变得暗淡无光,像是一团要干了的胶水,凌乱的羽毛并没有掩盖住失去内脏的胸膛。

当然,那用来捉鸟的网子,频频粘住迷茫的麻雀们,每当看到网子上有它们,怨气便浮现在姥爷的脸上,似乎在嫌弃他们。

现今,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注意到这并没有被世间抛弃的小生灵,但是在济南的一天。这个小东西反复闯入我的眼帘。

前些日子,在南苑的大门口,有一群小东西再捡食地摊上剩下的渣滓,令人惊讶的是,谈们实在肆无忌惮的吃,不顾来回穿梭的人流。

前天,黎明好像不欢迎我似的,阴沉沉地压着我。懒散的自己走到篮球场的台阶旁。嘿,有一只小麻雀儿,落单了,在哪儿蹦啊跳啊。我故意前去驱赶它,但他只是挪了一小步并无要逃离之意。郁闷并没有刺激我的好奇心,我依然茫然的走着。前方又是一只小麻雀儿,正巧,我和一位同学对它两面夹击,但麻雀依旧只是躲闪了一下,“这是刚才那一只吗?”自己并未多追究。

行至白桦林时,一只小麻雀儿竟大胆的跃至我的面前,而后轻盈的跳走。霎时,我那无意识的躯壳停顿了一下,“这还是刚才那一只吗?”“他想要说什么?”

意识明明已经恢复的我,不知为何,在路上,脑海中总是舍不去刚刚那几只或者说那只麻雀儿,总是舍不去它们昂首阔步的姿态。是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麻雀虽小但是,它是世间的缩影。

被我驱赶以及和同学一起夹击的他还有跃至我面前的他,为什么又有如此大的勇气,为什么不疯狂的逃离。纷纷而落的枯叶铺满大地之前,孤单的一片仿佛在提醒我什么;洋洋洒洒的雪花莅临这世界的时候,晶莹剔透的一帧好像在呐喊什么。

伴着他们那渺小的身影变的伟岸的时候,我好想知道了什么:“我们已厌倦随波逐流的逃亡,已不再喜欢人云亦云,胆小怯事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它传递给我的心声吗?

第一次见喜鹊,对他有崇敬之感,是因为脑海中有着对它神化般描述的记忆,有着他那自信的轮廓,但是似乎总是独来独往的他总是喜欢窃取他人的果实。我曾经也被百灵鸟婉转的歌声迷得如痴如醉,但当我要靠近它时他总是在拼命地躲闪;我也感受过画眉鸟那动人的旋律,但掀开黑布后的它再也不愿为我歌唱。他眼旁的一抹白,好像是被泪水给蚀掉了颜色。我已经知道,我喜欢上了,那只麻雀。

路上,我想起历史课上,曾遇见过的南京大屠杀,为何浩浩荡荡的中国人,甘愿任人驱赶宰割,中国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为何不一起反抗,你们是被我在家乡中见到一簇簇麻雀给附体了吗。

如今已经是时过境迁,也没有再回想的必要。但现如今羞涩的我们,一次次的放弃自己的机会,抛弃自己生命的职责,懒得绘画自己的蓝图,是因为那只麻雀忘记来提醒我们吗。

相遇大概不是巧合,这三只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