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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如莲,你为我佛

2010/11/11优美散文

相爱如莲,生发于萍水相逢。相逢很美,萍水相逢更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妙,若时光可就此静止在那一刹那,便已胜过所有的美景良辰。

张爱玲说,相逢,不是太早,就是太晚。其实也有一种是不早不晚恰巧遇见的,轻轻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真是催人泪下,真是慈悲。相爱不是一种仪式,倘若婚姻亦成为阻碍情感流动的礁石,那么大可不必举行此等仪式。

从未对婚姻有过太多期许,相反,很淡薄。觉得那仪式的全部意义只在于确认一份真诚的情感,天长地久多半是空头支票,此一刻的惺惺相惜更意味着永恒。正如有人说,佛家的要义不是要人堕入颓废,而在于懂得活在当下。当年张爱玲与胡兰成之间的那一纸婚书上留下的,不过是“愿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十个字。对于一份情感,往前看与往后看都是徒劳的,领悟这一点,心胸再狭窄的人,多半是女子,便可以活得轻松些。

茫茫人海,我们皆是踽踽独行的红尘客,忽有一日,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你窥得了我,我望见了你,一来二去之间,爱情便如莲花般次第开放。我们只有一生,能够用来好好相爱的,不过是弹指一挥的几十年。眉眼盈盈处,曾经彼此经逢的往事都让它随风去吧。曾经沧海并非一种罪过,如佛家所言,那是一种累劫,经百千劫,你我方得一次相逢,放之于浩渺时空中,难道不是一种“千载难逢”么?

愈是爱得热烈,愈是爱得纯洁。不愠不火的爱情,我怀疑它的纯度,亦为我所不愿。“飞蛾扑火”是我所向往的爱情,正如羽泉唱的那样——“破茧那一刻才知爱情的凄美,爱上了,多刺的玫瑰。情丝万缕已经无路可以退,让心中的烈火,把所有的爱焚毁。”

爱情到了一定的境界,不是平静,而是悲凄。悲凄是我的情感美学。圆满是一种俗套,俗套意味着不真实,而爱是最最求真的一种东西。我憎恶落入俗套的情感,那根本不配称之为爱情,且重复的时光意味着一种虚无,灵魂如行尸走肉般颓败,所有的动作与情感不再具备创造性,因此也就不具备创造奇迹的可能。应有勇气转身,寻求更多未然的可能性,哪怕等来的是戈多,亦是无憾。

愈是深历红尘,愈觉得时光不容辜负——世间如此多的女子,你偏偏就遇见了一个并不美艳的我;世间何其多的男子,我偏偏就逢得了一个并不富有的你。我爱汝色,汝怜我心,如此严丝合缝的相逢,已是一个颠扑不破的辩证法,心无旁骛的坦诚相爱,是我们给予这份尘缘的最佳救度。而你,已是我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