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洈河之旅

作者: 杨祖眀2012/02/17散文随笔

洈河之水,绵延流长。沿洈河而下,土家山寨黄林桥,山清水秀,河面碧波荡漾,这里绿树成荫,有花有草,有鱼有鸟,两岸景色妙不可言,风景这边独好。游过这里的人们,总是色目飞扬,一步三回头,流连忘返。

越山间小道,漫步到洈河黄林桥泗潭河段的旧码头边。一条老式陈旧的木划舟,停留在水面。两块桨板的杆部,凹下了深深的痕迹。大块青石板台阶历经了百年沧桑,顺岸边台阶而上,只有那棵百年垂杨柳,妩媚多姿,随风飘荡。河边石头上那条拉磨成凹的纤道早已没有当年光滑透亮。这些记忆了码头南来北往来去匆匆的脚印,流失远去的旧影,想象出当年泗潭河昔日的繁华喧闹。

如今,刻画在人们心中的只是裸露着古铜色身子,头缠白巾,弓着腰身右手搭在肩上,左手抓起身后那条栓在船上的绳子,半截落在水中,一步一步往前走的纤夫。扎在他裤腰带上的那双草鞋,和脖子上挂着的那杆旱烟袋,在左右摇摆。远去的岁月,如今没了踪影,只有日月可鉴。

码头宽阔,河水清澈,两岸还稀稀落落遗留着旧时代的土房,它们是遗存的商铺吗?就是在这山中的闹市,就是这个码头,运输出了不知多少土特山货。

也就是在对岸的这栋土房中,有多少来回往返的客人,在这里遮风避雨。潮起潮落,那块被钢钎凿了方孔的石头,是用来系锁舟船的安全之石。它就是当时的鉴证。

一条现代简易铁船,依然系在那块凿了方孔的石头上,它是否两岸通渡的延续呢。

这能说话的山水、树木、码头;被人们脚踏光亮的台阶;这老式土房、这杨柳树,将这块商埠码头衬托得如诗如画,勾起了人们怀旧念幽的情怀。

我好玩,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向河心投去,顿时泛起层层水花。不知是谁说了声:“打水漂”,实乃童年之乐趣。

洈河浩淼千里,她是溪、是河、是潭、是湖、是峡谷。有时红霞满天,彩虹相交,有时碧波荡漾、有时瀑布凌空而下,山峦长青,群峰流云。一年四季无怨无悔地从四面驶向洈河,汇聚在举世闻名的人工土坝之中,发电灌溉,造福一方,然后奔流而去。

土家文化名人宁远俊,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体硬朗精神抖擞,他带领我们漫游山中,走到另处丛林边。他突然停住脚步,说:“听”!大伙抚耳静听,没什么声音啊。他那纯朴的笑声把我们搞糊涂了。你们看,这块成了旱田的地方,就是泗潭河码头榨坊的遗址。那时,贫苦农脸朝黄土背朝天,耕种收获的菜籽、木子、蓖麻、芝麻就是这些榨成了油料成品,经旱水两路运送出去。

“哦,是榨坊!”我立刻吆喝着……吆……耶……嘿……老人家伸出大姆子指:是这么回事,现在是否觉得有打榨的吆喝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呢?我哈哈好笑。

由于泗潭河水太浅,行舟不便。我们顺小道而行,在河滩上游见勘测人员手拿皮尺,标杆尺、仪表忙个不停。乡文化站站长、宁颜燕介绍道:“这里即将开辟一条公路。沿国家级风景名区洈河大坝至新神洞、颜将军洞、黄林桥温泉、将军岩漂流、马尾峡、堤坝电站与湖南子良、五峰仁和坪贯通。形成一条洈河生态环保旅游带。公路的贯通将是土家人一道特有靓丽的风景线。

有山有水,生态自然,有景有色,悦目爽心。当然是旅游的好地方,不信你看,前面数座峰顶都弥漫在雾色之中,云海翻腾波澜壮阔。

走过一条刺荆,穿过一遍竹林,爬过一道坳坡,驻足于马尾峡。我试探着向前迈了几步,朝下看眼有点晕,腿有点颤,心有点慌,我害怕,急忙后退。因为山谷幽深、陡峭险峻,赫然在目。眼前三面绝壁山峰直冲云天,谷底流水缓缓而下。太阳出来了,在光的照射下水面波光粼粼。

每一处土家山水都有宁老师的脚印,每一个神奇的传说他都刻记铭心,他的每个眼神,每个手势。都让我们深深领略到了那些穿越时空隧道的传奇故事。

在一块砍伐了竹林的空地,我们席地而坐。宁老师讲,这背后林中顺羊肠小路走,有百步台阶直入谷底。传说:“清朝年间,两岸穷苦百姓因灾荒连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以至于百姓没钱过渡,带来极大的不便。有位姓覃的财主,便萌发了义渡的想法,他开辟了一条便路,一传十十传百,不但方便了两岸百姓的往来,还旺盛了这山中东岳庙的香火。湘鄂洈河两岸祈福者络绎不绝。

马尾峡,林木葱茏,奇花异草布満丛生。峡谷两岸更是野生动物之乐园,老鹰、狸子、獾子、野鸡、野猪,飞禽走兽遍岒遍岗。

站在河岸,清晰见底的水中能见鱼儿游动,这鱼身短细长叫‘肉鱼’ 是洈河的特有水产。上游马尾峡拐弯处的将军岩,时而从曲尺河窜下娃娃鱼现身呢,本来娃娃鱼就稀少,如今受到了国家级的保护,土家人都有爱护珍稀水产物的思想意识,早己家喻户晓。

知道吗?马尾峡的传说就更加神奇,这里早有仙人隐居于此,用马尾串结为桥贯通南北得名。

南有孔明洞,北有孔圣洞,峙立两岸,宋朝年间。官府腐败,民不聊生,孔明孔圣两兄弟在此拉旗揭竿,后被朝庭发觉,他们因寡不敌众而失败,兄弟躲入洞中官兵无法攻破擒住他俩,只得退兵。

后传,孔圣在洞中修成了仙,兄弟俩用马尾相接连通南北,二人在桥上互通来往,从此得名马尾峡。

高路入云端,从马尾峡的地理上观赏,无论你在谷底,还是在顶峰,各个部位都显示出它,石壁千仞、陡峭峻险,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无论你从哪个方位发出声音,它都鸣响山谷荡气回肠。涨水季节,峡谷如松缰的烈马奔腾咆哮,蜿蜒曲折的流水象条银色的绸带,美丽壮观。

春秋之季,洈河两岸蜂蝶飞舞,五彩滨纷生机盎然,让人眼花潦乱。

如今洈河两岸,奇、秀、美、绝,各量风骚。他们利用这天然的水利资源,独特的地理位置,从上至下共新建了七座水电站。两岸的风景诱惑迷人。旅游开发得天独厚。得到了上级部门重视,千山万水几处去,唯见洈河显神奇,名山大川处处是,自鉴土家山寨不逊色。望土家山寨盛开幸福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