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雨
杏花春雨么?应是栀子花夏雨了。六月乡野沟涧之上已是成片栀子花挥抹出苍茫概念之外的清新,无数栀子花瓣落在潺潺溪流上是漾着浙南浅浅扁舟的韵的。
倾听窗外六月雨的阵响,心却在万般静谧中独然暂歇。以居高的姿势望窗外的雨打檐、飘翠梧桐叶,站着写字的姿势原来一样怡情。
一日雨,五、六场,如频上演的角,用纷繁的妆炫惑着世人的眼眸。
一扇窗敞开着,终有斜雨扑入,关上复又启,只为一场雨景。
六月的雨下得肆意淋漓,屋后观一场雨是被风飘曳起伏的篷布上坠落复掀起大片水帘的场景;临街看一袭雨是黑瓦房上纷纷雨脚相追逐的忙碌。
坠落文字中的遐想有几幽长?是漫漫婉约词中诉说不尽的。
六月哪一日的雨才真正属于经典的夏雨:淅沥的、缠绵的、滂沱的……乱了的视线已言不由衷,每一日都有自己的精彩。
雨的歌,哪一首是极致,许是《雨一直下》。
想起一种别样的情致,应是雨打淋的草帽、衣襟上歪了的栀子花、惶惶兮找檐歇脚的俏皮女孩。
小园的夏花直立着终呈匍匐状,令人更生怜。
浙南六月雨的风情,一首歌写不尽,一阕词嫌太轻。
倏忽间,窗外的雨声已成断续,原先阴霾的乌云早已遁去无影踪,只留属于傍晚动感十足薄薄的云在飘曳……
一日之内或雨或晴的反反复复早已蒙了第六感的神经。
一文刚落尽,复下雨——多雨的六月诗情已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