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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流年,右手繁华

作者: 浅忆末年2013/09/16散文随笔

秋,来得悄然无息,已然不复六月的炙热以及那聒噪的心情……夜幕降临之时,竟下起了细雨,天空像迤逦而开的墨色画卷,化开的墨汁自天上倾泻而下,滴在刚淋了沥青的马路上,四处弥漫开刺鼻的味道。

而我依然踩着夏季那双淡蓝色的人字拖,怀里抱着一大袋薯片和身边的朋友谈笑风生。恰逢一场细雨,我看到了两月未见的你。只是,你身边多了一个她,我看见你神情自若地揽着她的肩,招摇过市……

朋友问我刚看见你了没,我说没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神不好使。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人群我总能第一时间找出你的位置。以前我会矫情地觉得这是心在指引着我,也曾为这个发现窃喜了许久。只是现在看来竟觉那样的可笑甚至可悲。

多少次自梦中惊醒,梦里你的身影摇摇曳曳,飘扬而去,任我怎么呼喊都决绝地不曾回过头。这是外面狂风大作,枝叶繁茂的樟树变得张牙舞爪起来了,像潜伏在深夜里的鬼魅。我害怕地把整个头都缩进被子里。

然时光荏苒,情随事迁,了了双年时光,打磨了彼此,你我再也不复初识那般的心境。你左手边的流年,是我诉也诉不完的情殇。你右手边的繁华,是我永远走也走不到风景。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你若依然执守,我仍不改初衷,你我会不会邂逅另一番风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可是人生,从来就不会只有初见……所以,我就只能孤坐在窗前悲伤地描绘记忆……

其实我还记得你说,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其实我还记得你说,你对我很重要。

最后我还记得你说,你配不上我的好,你不值得我固执如斯。

可是,你告诉我,值与不值我该怎么区分开来!我一直觉得缘生缘灭就如尘扬尘落,无关本身,关乎外界。有风了,纤尘自然随风飘扬,风过了,它也就跌落了。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但是泽西,我却知道你不是独属于我的那缕清风,而最后的最后我亦不愿成为随你流浪的那颗尘埃。所以,终究我们缠不到天涯,绕不过海角

朋友说,你和她看起来感情很好。我只得笑笑说,跟我有关系么。对啊,早就与我无关了不是么?你还是那个笑起来炙热如阳的你,没有睡不好,没有吃不下,也再没有跟我提起过只言片语。我想我们的感情真的散碎在时间的裂缝中了,我探出手试图去拾捡最璀璨的那一片,却被那炙热的温度灼伤了手。那么痛,那么痛……

那时候在一本书上看过一个小故事,关于放手得失,他说,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痛了,也就放下了。我痛了,也就再无力执着。

有时候我们会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生如夏花,应当高傲的绽放,何必为那些凡尘琐事坏了心境呢!可有时候我们却看低了自己,以为失去了生命中曾认定的人,一定会痛不欲生。可最后,还是一笑而过,手插口袋,高声宣扬着谁都不爱。

时至今日我竟然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来忆起过往的你我,亦或许我的心早已将你排斥在外,任凭往昔的记忆如何地肆掠,我终也不再念你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