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琐忆
童年琐忆
童年是美丽的,欢乐的,难忘的。在我的记忆中,它象一串闪闪发光的珍珠。
春天到了,麦苗绿了,桃花艳了,一片春和景明。我和小伙伴们兴高采烈来到小河边,拎着瓶瓶罐罐进行钓鱼比赛,河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波光粼粼,河边杨柳依依,仿佛少女初浴的秀发随风摇曳,我们信手折几条嫩枝,兴奋地做几支柳笛,笛音响起萦绕在家乡上空,优美的声音仿佛是春天的号角,处处洒播着春天的信息。
不到半晌工夫,我们便满载而归。回到家,看到活蹦乱跳的鱼儿,母亲终于没有开口责备我们。最后,这此鱼儿成了餐桌上一道珍馐佳肴。
炎炎夏日,我和小伙伴们在绿荫遮翳的树林里戏耍,幽雅的环境,丝毫感觉不到盛夏的溽暑逼人。我们中有人发现树上有小鸟出没,继而又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找到鸟巢。接着,我们高兴地掏鸟蛋,抓小鸟,种类有青鸟、斑鸠、喜鹊等,全在我们目标之列。
当然喜鹊是最难抓的,它的巢多数建在大树的最高处,可能是提防我们这些恐怖分子的袭击吧。当我们爬上树去被喜鹊发现后,它们便成群结队朝我们围攻,一轮接一轮对我们发动突袭,幸好我们全副武装有备无患,否则后果肯定会被它们啄得遍体鳞伤。喜鹊是保护意识极强的鸟儿,可有时它对子女的爱却变成一种徒劳,因为斑鸠有时会占据它的巢穴,将自己的卵下在里面,并且狠心地将喜鹊的蛋吃掉,可是喜鹊却全然不知,依然精心地呵护它所认为的宝贝,所以有个成语叫“鸠占鹊巢”,就是这个道理。(上学后渐渐知道,抓小鸟是不当的,因为它是人类的朋友)。
傍晚时分,我们再次来到小树林,惊奇地看着蝉的成虫小心翼翼地从洞穴里爬出,被我们守株逮兔般逮个正着,那股喜悦劲简直无法言喻。回到家,那些蝉儿的命运也是和鱼儿一样,在母亲高超的厨艺下,经过油煎焙制两道工序迅然变为喷香喷香的美味,想来至今令我垂涎三尺。
秋天,在记忆的底片中,那可是儿时的伊甸园。三五皎皎明月夜,我和小伙伴们围着村里的老槐树疯玩疯跑,一起唱儿歌,至今耳熟能详儿歌的内容:“东坑里,西坑里,两个小孩剥葱哩;东洼里,西洼里,两个小孩说话哩。”还有一首,颇具感召力:“东边的孩,西边的孩,吃完饭,都来玩,今儿十五啦,你不来,他不来,你走了,他走了,剩你一个光着屁股跳舞吧。”一般地,这首儿歌唱不到一半,小孩子们不顾父母的阻拦,受了极大诱惑似的纷纷涌到老槐树下,加入到做游戏的行列,捉迷藏,老鹰捉小鸡,丢沙包等。夜深了,直到母亲大老远呼唤我们的名字,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去。
童年时感觉家乡的冬天特别冷,下雪了,广袤无垠坦荡如砥的原野成了我们的天堂。堆雪人,打雪仗,掷雪球,再做个所谓的雪雕作品,谁也不惧怕冬天的寒冷。还有河床的冰面上,有我们幼时经典的比赛项目。会溜冰的,瞬间划向几米远;缺乏经验的,小心翼翼跃跃欲试,可身体总难找到平衡点,骨碌碌摔向很远的地方,直笑得我们前俯后仰。
就这样,童年在无忧无虑中一晃而逝,在记忆中留下永恒的剪影。每当怜惜如今的小孩子童年欢乐的缺失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开心的童年时光,仿佛品味一杯冽冽的醇酒,醉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