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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年往事》记实文学

作者: 雪山剑客2013/03/30心情随笔

离我家不远处有一块空地,在这块空地长满了杂草。空地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桃源新村”,其实空地一颗桃树也没有,不知是谁附会风雅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说来现在人可能不相信,这个“桃源新村”座落在市中心,就在新城广场东边,现在叫皇城东路那一块。

我四岁那年,家里从东四路搬到菜市坑这个贫民窟一住住了五十多年。刚来这时菜市坑虽处闹市中心但看着很是荒废,破败的茅草屋,风一刮,昏天黑地,满天都是烂草,下点小雨地下便是没脚脖的烂泥,生活异常艰辛。

可是就这样的生活长大以后有时让我异常怀念,那时天很兰,楼房都不很高,我在就读的吉贤巷小学的三楼窗口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南山。尤其是雨后,甚至可以看到山里的人影晃动。我们这些孩子虽身上穿的连今天叫花都不如,但丝毫不影响我们快乐,穷是大人操心的事。放学以后吃晚饭时,门口总有一堆的小伙伴端碗聚在一起边吃边聊,这时头顶总有一群群乌鸦从山里回到新城广场大殿周围参天古木上歇息,我们看着乌鸦乘着夕阳从终南回来,昂头高喊:乌鸦放学啦!娃娃吃饭啦!”。夏日傍晚时推开碗我们这群小麻雀便往“桃源新村”的空地上跑,如有谁在杂草里捉上一只大青头蚂蚱时便逢人就吹。那时我去玩,身后有时跟着门口一个黑丫头,她的父亲是个湖南人,说话吱吱呀呀的,菜市坑大多住的是河南籍人,大家都叫她家人为“蛮子”小时也不懂“蛮子”啥意思,但知道是贬意思。因她人长的佷黑所以门口人给她起个绰号叫“黑妞”,真名到没有几个人知道。“黑妮”小时性格很像男孩子,到了“桃源新村”撂荒地她和我们一样脱掉上衣追逐草窝里惊飞的蚂蚱。逮的多了我们便坐在秦王宫大殿傍的青石板的台阶上拾点柴火将蚂蚱串起来烤着吃,嘴老吃的黑黑的,“黑妮”的嘴更黑了,脸却在火光下映照的通红。有时天很晚我们也不回家。因为大家家情况差不多,一间小爬爬房住了十多口人,天热屋内跟蒸笼一样,所以在夏天时拿一领草席在新城广场附近满世界睡。

那时的晚上天好像离我们很近,躺在秦王宫的城墙上仿佛一伸手都能够着月亮。那夜我和黑妮坐在杂草丛生的城墙上,看着满天星斗她附在我耳边用她沙哑的嗓音轻唱: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

直到现在听到这首《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歌的旋律,我眼前还浮现那个满天星斗的夜晚。哦!我瞢懂又靑涩的少年。

上小学时我的功课很好,我父亲很是以我为傲,逢人便吹嘘:“我三儿过目不忘,将来肯定能读大学。我们王家祖坟上也长岀一颗状元苗来。”其实我那时没有他说的那么优秀,只不过从小爱显摆,口里老念念有词,背些课文上的烈士诗抄。刚开始学校里班主任也发现了我有这个特长,每次班上朗读课文时班主任总是点名让我站起给同学们朗诵。记得当时班主任姓高,是个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小丫头,人长的很漂亮。小时我人长的很灵性,新来的高老师很喜欢我,就指定我为班长。回到家里我又是学习小组长,由于黑妮家和我家错对门,我们分到一个学习小组,同组的还有我另一个铁哥们张顺利。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的日子却越过越艰难,小时我经常饿的头晕眼花,张顺利家在炭市街做点小买卖,所以有时从家里偷点豆腐渣他和点盐,我们捡拾点菜叶拍成饼蒸熟以后我们仨捧着饼吃完再学习。记得有一天上午上了两节课后我饿的直不起腰,张顺利问我咋了?我说:饿。他对我讲他书包里有一块饼,让我去取,说完他急急忙忙去厕所了。我到了他位子,伸手一摸,他书包里还真有一个白馍,我取出白馍也没想那么多,上去便咬了一大口,张顺利从厕所回来后便说:你吃谁的馍?当时我吃惊地停止了嚼咽,愣在那里。狐疑地讲:不是你的吗?他说:坏了!我是花卷。咱哪吃过白馍呀。馍是房宝铃的。”听张顺利一讲,我人整个傻了,不知咋办。那时家里孩子多,房宝铃是班里唯一的独生女,加上父母是双职工,家里条件很好,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所以好吃好用的都紧着女儿。这是人家上午的干粮,我咬了人家一大口这到底是咋回事。正在这时房宝铃打了一缸子热水从门外进来,我只好神叨叨地对房宝铃讲“我当是馍是张顺利的咬了一大口…”当时还好房宝铃说:“没事!没事!你吃吧!”对她这句话我真的感谢她一辈子,让我从一个非常尴尬的状态解脱出来。真是应了那句:不以恶小而为之!如马加爵的室友也象我这位女同学一样,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屍五命,造成了那么大的社会悲剧。

我虽在困苦中成长,但也时时刻刻感受到同学朋友的爱。使我在迷茫的人生之路免走偏差。其实生活就是这样由无数个小事罗列了我们生命的全部。

时间过的很快,学校闹文革,火很快烧到小学校园。看到昔日令人尊敬的老师被打受人诬辱觉得上这个学也没啥意思。最后学校也停了课,我们这些半大的娃整天在街上浪荡。有时跑到大差市听大人在辩论,那时我使终没搞明白一件事,辩论双方口口声声说誓死扞卫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为什么辩着辩着就打起来了!大人的事真让人头疼。

很快又“复课闹革命”了,我们这些小不点人虽坐在教室但那有心去学习,老师也没心教。天天上课背“老三篇”跳忠字舞”,搞的非常可笑,而大人们却一本正经。秦王宫的大殿为盖“万岁馆”也拆了,锯掉了大殿周围的参天古木乌鸦再也不从终南山飞回来啦!新城广场站满了喊口号的人,街上天天敲锣打鼓庆祝一个个伟大的胜利。街上到是很热闹,但好像是少了西安古城的韵味。人都变的急火火的,三句话不对便立刻开打。其实你想谁跟谁有多大仇,但在斗争的哲学影响下,古城人变得很暴力。

在大人的影响下,孩子们在游戏中也增添了暴力成分。那年不知咋兴玩吹管,人民大厦围墙内有一排我叫不出名的树,一到秋天结满了小绿豆豆,大家放学后站在大厦围墙上拔,然后放在吹管里互相吹着玩。有时也带到学校吹同学。

那天上课时班上有一男生用吹管吹黑妮的头,黑妮一回头他把吹管放到我面前笑着指着我说:你吹女同学干啥?我气的说:“明是你干的,干吗说我。”如此两三次,当时我也没在意,心想:黑妮了解我,不会认为是我干的。放学回家后,黑妮的“蛮子”爸在半道上截住我。我说不是我干的,是赵和平吹你女儿的!他爸上去打了我一耳光,当时黑妮就站在我面前。我伤心的很哭,说实在的疼到是其次,但心真的很难受。事后他父亲拎着我的胳膊寻到了我家告状。从那以后我见到黑妮把脸一背,儿时的伙伴成了陌路人。以后不长时间我们小学毕业了,上了就近的西安四十中学。到了四十中学我们又不在一个班,渐渐的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初中和高中一晃混完了,毛主席号召“上山下乡”我们这群没学到知识的学生只好到乡下修地球,我的好朋友张顺利赶早第一批报名下乡,分到了一个好地方,长安县斗门镇马王公社,我送顺利时黑妮也在那趟车上,她看见我张了张嘴我装着没看见赶快背过脸跟顺利坐在行李上聊。汽车载着我们离开了喧嚣的城市,很快来到了学校插队的那个公社,在从卡车上卸行李时我和顺利帮黑妮把她带的盆盆盥盥搬到她落户的农家,大家毕竟是发小,又是邻居,虽闹点别扭但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不免感到落寂。她让我们俩进屋喝点水再走,但我听到门口的汽车在鸣笛催促,我们就怱忙离开了她那所临时住所,当我临岀门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泪如雨注!我当时鼻子一酸洒泪走出了那所破败的院落。

回到西安后,第二批插队名额下来了。我被分到乾县梁村公社,老师来我家动员时,我胆小的父亲第一次表现的那么坚决。不同意他的儿子到那兔子不拉屎的地。动员老师从我家岀来时她骑的自行车后轮不见了,老师只好抗着少了后轮的自行车走了。以后她再也没有踏进稀泥遍地而又满街小流氓的菜市坑。

毕业后在家也佷无聊,你想一个大小伙闲的乱转看着日渐衰老的父母早出晚归心里也急。可是急也无用,闲赖在城里的人连当个小工都无人敢用。常言道:无事生非!闲暇时有时和一群狐朋狗友闲浪,打架,有一次在街头和人斗殴把手骨弄断了。老爹一看这也不是个事,便四处托人办免下证。免下证办下来后当务之急寻工作,那天在家工作寻上了我家门,税务局每年收取房捐税和地皮税人手不够,到办事处一查登记便找到了我。我一看挺好,在税务局混了几个月。最后税务局的一老税务介绍我去西安碑林愽物馆当临时讲解员,在碑林的一年多当中受益菲浅,认识了许多有学问的人。

又是一年夏天,满天星斗。屋里很热,我依然象儿时一样,拿一领席,跑到广场寻一块平地歇息。秦王宫大殿被拆已后,城墙也渐被四周的单位蚕食,城墙薄的只有象征意义,再也不能和儿时的玩伴上城墙数星星了。天空也没有儿时那么明亮了,睛天看南山也影影绰绰,生活在悄然无声的起着变化,童话里的世界已远离我而去。伸手一摸下巴软软的胡须巳逐渐变硬。广场上的空地也越来越小,晚上也有许多远处的青年男女躺在广场上数星星…

那天晚上,我在广场上睡到半夜,突然感到一滴水洒在脸上,我以为下雨,睁开眼一看,黑妮正趴在我眼前看着我,眼泪汪汪。我正要坐起来,她推住我双肩,在地下拥吻我。她身上散发的熟女韵味渐渐使我张开了嘴,那年在月下我第一次和异性舌吻。但心中又充满了莫名的苦涩。过了一会她问我,你曾对我有一个诺言你还记住吗?我当时有点晕。她又讲:“你说过谁要欺负我你一定会出头。”我突然想起儿时的一句戏言。她又讲:你认识老亮吗?我点头。其实我知道老亮是她的男朋友,黑妮在人家家住了一年多,俩人已到了谈婚论嫁时。她接着讲:“老亮家很穷,跟你家差不多,我不愿再受穷了,不想这样过一生。我想离开老亮,可老亮对我讲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他会挖我双眼。我很怕。”我听明白后对她讲:“男人这样说通常是吓哄你,老亮是我们同学他人挺和善,不会吧?”她浑身瑟瑟发抖说:“会”我说:“这二年我不太了解你的情况,实在不行让老亮来找我谈谈。我想人都会讲理的。”她说:“他要不讲理咋办?”在黑暗中我笑了,我说:放心!我长大以后很少遇到跟我不讲理的人,何况老亮认识我,他更不会。”那天我们聊到天破晓,她才不安的回去了。

有一天中午,我刚要出门,黑妮闯进我家院门,将一个瓶子摔在地上,我一闻味很大,是滴滴畏味道。再一看她人瘫软在我怀里,这时我另一好友阴俊三跑来,(他原来叫阴俊山,因我叫王学三所以他也将最后一个字改了。)

我让他赶快把家里的架子车拉来,我俩拉着车跑到四院一通抢救,好在无大碍。在他住院期间,我见她男友在病房外转,见我在吓的不敢进门。我出去接住他,他非常戒备。我说:黑妮说了,这事与你无干,她说怪她,她说她再也不愿过这穷日子了,她认识一个人年龄很大,愿意让她过上有钱人的日子。我说完老亮哭了,他说:“你不知道,我和黑妮在一块近三年,我很痛苦!”我说:“你去看看她和她好好谈谈,咱都是爷们,逼一个女人走到自杀总不好。”那天老亮在病房里和黑妮谈了很久,最后他哭的很痛离开了病房。

有时人生真的很无耐,是你的咋弄都跑不了。不是你的煮熟的鸭子也会飞。当我送老亮的路上跟他讲:“一个人一但心变了你死缠烂打也没意思。人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留一个不能和你牵手人生的人你将来更痛苦。你是男人你懂。”

许多年以后我和妻在衔头卖汽水时,我高中的同学扬莉莉来到街头找我,我还聊过类似的事情。她问我:“同学会你咋没去!”我指着忙碌的妻说:“你看我能走开吗?”她又问:“年轻时你追我咋追着追着人没影了?”我说:在学校你是校花,追你的人太多!能轮到我吗?人要有自知之明。她说:“咋不会,我老公家里也很穷。我不是跟他结婚生子。“你老公多帅!”“可你多有才呀!”我想我或许错了,有时死缠烂打也许能追到真爱。我指了指满头是汗的妻讲:你能这样吗?她站起身帮我在街头卖起了汽水。人生真的有时很无耐,世上真的也有这些死心眼的女人,碰上了、错过了,还是无缘。

我有时很宿命,老是没命的奔波,但到头总是一无所有。经商干了十几年,老是不行,没挣过大钱,总是在贫困线上挣扎。有一年我写了个电影剧本,峨眉电影制片厂看上了这个故事。不知后来咋又不行了,但它点燃了我一个梦。在卖服装时又结识了另一个梦想家西影服装厂厂长陈玉琦,他听了我编的故事很感兴趣。他说“有个几百万咱拍。”我脑子一热觉得也行。可是手里没几个钱,陈玉琦七拼八凑弄了百十万。钱差的很远。我只好拿自己手里几十万去炒股,为了尽快挣钱,冒险买权证,结果全军复没。最后弄的全家生存都成问题。

在走投无路时,一个女股友打电话叫我去轻工市场卖点零碎。那正是过阴历年,家里陷入了绝境。我们俩象个傻子一样冒着大雪在轻工市场门口蹲了三个小时,结果一分没卖。好在我住的是炭市街,是养穷人的地方。我二哥给了我几千块钱,我从康复路批发点货在街头叫卖,结果还行,头一天挣了百十元,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使我摆脱了暂时的困境。那天我站在街头寒风叫卖,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不远处,黑妮从车上下来,走到我小摊前翻看,她问我价钱,我告诉她,她买了我十块钱货,我点头谢她光顾。人这一生其实你想开了就不会报怨,穷也一生,富也一生。我曾对一位家里资产过千万的朋友讲:“你有钱,你吃酒席。我穷,我吃羊肉泡。一样快乐!”他说:“你说谁吃酒席!我天天吃面食。" 我俩站在街头哈哈大笑。人一生吃几个馍,喝几碗汤冥冥之中有定数,吃饱喝足后你也该上路了。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想开了也就那回事。

那天我二哥看我挣钱挣的那么辛苦,对我讲:"你救过黑妞,她现在开酒厂发了大财,让她帮帮你!"我说:"二哥,你咋糊涂!人救急不救穷。再说谁也不会见死下救,何况是邻居。过后不题。"人活在世主要是个心态,否则你人比人咋生活?我靠自己维持一个小家庭运转,使家人维持正常生活需要,也没啥丢人的。那天我在街上摆摊去了个厕所回来东西让人连锅端,我一问是城管收了。我去找城管。他们一群人在吃饭,他们队长见我站起身叫:三哥,你来干啥?我说:"三哥吃饭家伙让你们端了!我一看是儿时一小兄弟,当了几年兵回来复员干了城管。他请我坐下吃饭,并介绍他弟兄们给我认识。吃饭中他给手下的兵讲:三哥如何如何…讲的我都不好意思。

一晃街头混了好几年,那天我站在街头叫卖,黑妞坐着她黑色的大奔停到我面前下车问我:我在新城国际买了几套房你知不知?我点点头。她又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我讲:我请了个老师讲成功学,希望你能来听课。"我点点头讲:"闲了去捧场。"说完她坐车走了。过了许多天,我从新城国际楼下过,听到有人在楼上叫我,我上楼以后她给我介绍了一个年轻人,让他给我谈话,我一看蛮正式,只好襟坐恭敬地听人教诲,他滔滔不绝,我洗耳恭听。他一口气讲了二十多分钟,问我有何体会?我说:你讲的很有道理。"他说我给你登记上,你算第一个学员,黑妞说了收费对你特优惠价,九千八百元。"我一听吓了一跳,只好讲:等我挣够了九千八百元再来聆听你教诲。"黑妞笑着指着我说:"怪不得你受穷,还是那死脑子,你只有舍得付出才会有收获,人只有解放思想才能走向富裕。你这样会受一辈子穷,我是看得起你才第一个请你。"听她言我只好苦笑:你道理说的很对,但我必须有九千八百才能聆听你教诲,我现在吃上顿没下顿那来九千八百!等挣够了再来。"她说:我不信,你经商那么多年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太可笑了。我只好点头称是。我在她们二人蔑视的眼光下离开了她那座豪华的房间。

人一生一世,谁活的都不易。穷人日子紧巴巴,有钱人对财富追求永远没有个够,到头来还不是都成一把灰。红楼梦上诗云:一好就了。我想一坏也是了。就那回事。前些日子我朋友张可伦给我送来一本书,是我青年时敬佩的才女高洺所着,书名叫《叩梦》,看到高洺合掌安坐在终南山想起这位大姐年轻时在古城才色双绝,被圈内朋友视为女中李清照份量可显,今日一脸肃静,让人感叹。有一首歌唱的好:有没有一扇窗

能让你不绝望

看一看花花世界

原来象梦一场

有人哭

有人笑

有人输

有人老

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有没有一种爱

能让你不受伤

这些年堆积多少

对你的知心话

什么酒醒不了

什么痛忘不掉

向前走

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

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要相信自己的路

红尘中

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

你的苦

我也有感触

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

我陪你就不孤独

人海中

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这份情

请你不要不在乎

让这歌作为这篇文章的结束语吧!人一生活什么,我理会是活人,是你一路上你结识的身傍人,他们可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生命会消失,情将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