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使有约
我和天使相识于四年前,在汤家桥的某个夏天。第一次见面后,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妞瘦不拉几,弱不禁风的,估计干不长,顶多一个星期后会走人。还真的如她所料,第一天上班,初来窄到的,水土不服,那地方风水也不向着我,遇上难得一遇的发烧,体温升高,血压也跟着升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天使以为我不会来了。一个星期之后,我痊愈了,还很健康的出现在她面前,干得很卖力,动作迅速,手脚利落,让她惊讶!不久之后,她火速火缭将我归为她的同类。她说,比她小四岁或大四岁的人,和她的八字最配,没冲突,最能聊得欢。我是属于后者。
有时候我也挖空心思地回忆:我们属于两个年代的人物,是什么让我们跨越年龄,横穿岁月,走进对方的世界?如今终于琢磨出点儿眉目:原来我们都是属于不正常、非主流的人类。她总是呼我为“亲爱的”,我喊她为“小娘客”,关系虽然混乱,但我们决定不离不弃,互相取笑,互相安慰。在诺大地球的某个角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我们很自恋,很疯狂,互相吹捧,一起三八,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里我们有点变态。但是在有人的地方,我们还是会做回非常正常的乖乖女。我家的两个男人都对天使印象很好。特别是小的,总是以“我的微微阿姨”在外人面前夸称,天使阿姨是黄钻,什么游戏无所不能。这一点天使在我这个游戏盲面前很是引以为豪。为了维护她在浩浩心目中伟大女神的形象,每次我们相约出去,她还总不忘惦记我家里的男人,准备些糖果让我回家给他们。
昨天中午在百无聊籁的加班,手头翻着不用经过大脑也不会出错的活儿,给天使打了电话,电话里头,我说很想她了,她说很没劲了,酒也不喝,辣也不吃了。出于对生活的感慨,于是我狠狠地怀了怀旧。天使是我认识的朋友中可称为酒中女杰,一般人都会拜倒在她的酒杯之下,唯独没教出我这个象样的徒儿来,她说这也是她的遗憾。想当年我们白天累得你死我活的,下班后很是神采奕奕的聚在一起,出现在某个茶座或小吃店,无酒不欢,没辣不快,鸭头鸡爪,水煮辣炒是我们的最爱,空酒瓶喝得满地都是,不到凌晨一两点就不归。就是那些曾经聚在一起的时光,我们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讲着无厘头的笑话,大声宣泄着我们对某些人,某些事的高度不满,情绪极度高涨。我们就是这们一群不孤单不寂寞的好朋友。
如今我们相识已有四个年头。我从快要奔三的人到三十出头好几年了,天使从亭亭玉立的少女到嫁猪为妻,成为少妇。好像就在这一晃的光阴里,轻飘飘地过了。相对于一些人的一个阶段的尘埃落定,我们似乎还在路上。除去内心世界的成长、修炼、强大,仅看外表,没什么实质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