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你在哪里?《五》
紧张的日子,紧张的生活,就这样打发着。
单调,乏味,枯燥。
我忽地想起同村来的哥儿们了。
志子,亚平还有杨杨,他们如今在哪呢?是否也和我一样,整天机械地训练?他们的班长是否也和大胡子一样?想起大胡子我的气又上来了。
“这个大胡子!”,我恨恨地说。
终于有一天,在去小卖部的路上,我们几个老乡见面了。
原以为我们几个这一分开,也许再也见不着面了。真没想到,居然我们在同一个大院子里。
杨扬拉着我的手说:“怎么样呀?好不好受?”
我苦笑了笑,摘下了军帽,指着自己的光头说:“这不就这个德行,凑合着吧,你们呢?”
亚平,志子同时说:“一样吧,这就叫纪律。”,说着他俩也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光光的头,
我们四个人哈哈全笑了。
杨杨道:“真他妈倒霉,这条令也该改改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光头。”
志子叹了口气说:“老兄,这不是咱能解决的事情。”
亚平抢着说:“怎么解决不了,咱们是军人,就应该关心自己吗?”
杨杨又道:“这要是上前线,剃十个光头我也乐意,只是都九十年代了,真让人难为情。”
志子唉了一声道:‘真像人们说的傻大兵。“
我推了他一把:“去你的”,接着道:
“什么傻大兵呀,我们应该自己瞧得起自己。其实,这也正像你说的那样,这叫纪律。听我们班长说,有些事情执行起来很难,比如说这理发吧,军委要求头发不能超过一点五厘米,师里为了达标,把一点五厘米又降到了不能超过一厘米,而到了团里,为了达标,就更短了,再到了连里,可不就成了光头了。”
亚平听了叹了口气,说:“原来如此”
杨杨又想说,立刻打断了他,抢着说:
“算了,别提这个了,说说别的吧。”
于是我们四个哥们又说了会家里事,才依依不舍地告了别。
回到连队,我心里安慰多了。
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使我渐渐地懂得了:军人的生活虽然枯燥,也正是我们的枯燥才换来了地方上的丰富多彩。
一晃,我们从齐步走开始训练,到了操枪等的战术训练上。我的身体也渐渐健壮起来了,再没有了学校时的那种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