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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十八

作者: 晓风残月2012/12/27短故事

迷职在十八

三年后,时想着那年样子……

那年,我十八岁。成绩并不理想,高考也未能上线。家境窘迫,学而无望,我也在无奈中放弃了上大学的念头。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整个夏天上网查询以及翻阅报纸的招聘信息,成了我的习惯。

我没有太多的要求,只图稳定,薪水渐涨便不敢奢望了。那年,炎热的夏天,根据招聘信息我独自去寻找那未知的工作。我不知在马路边徘徊了多久,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却没勇气拨号,最后在望着回程的公交下妥协离去。

两三天后,我求职到另一家公司。远远的望见招聘公司,停住了匆忙的脚步,颤抖着拔下了人事部电话。

“:喂,你好那个……那个我已经到了十字路口,该往哪走呢?”此刻我多么希望有人能领我进去。

“:看到公司的牌子了吗?再往上就看到了,来时打我电话。”

嗯,我哀应了声。走到公司门口,我开始害怕了。磨蹭了良久,口渴了,也饿了,“还是下午再来吧,先回去吃饭。”我默想着。只是我没想到机会只有一次,第二天打电话结果……

两星期后的一个晚上,我兴奋的躺在床上,呆想着明天的面试。早晨当六点的钟声响过,我开始忐忑不宁,急忙洗漱好便踏上了早班公交车。川流的车辆在昏暗的景色中显得朦胧,在报过一个个公交站点时,我似乎能聆听到心跳的节奏。

一路的镇定,在进入办公室下逐渐瓦解。交谈时我有些举措不定,坐立不安手脚不由自主在颤抖,我隐约觉察到工作人员的异样目光,而我却止不住在颤抖。十分钟的谈话后冷汗流淌的我起身失落而去,脑海中久久回荡起工作人员的叹息:高中文凭啊,只有高中文凭唉!

反反复复的求职后,我整日闲置在家,我忘了那年夏天听过多少次“只有高中文凭”,被多少只异样目光扫视过,我只记得每当爸爸问我:“想要什么找工作”我总是说:“找自己喜欢的”。有好几次在妈妈的痛骂中愤懑去寻职,即便是无望而归,或许母亲认为出去比闲置在家更让人欣慰。多年后,我才从爸爸口里知道,其实那年每当我愤懑出去寻工时,母亲一直在筹钱为我日后做准备。“出门在外衣着形象要紧。”

父亲叹了口气说:“你母亲常唠叨,她心里清楚希望渺茫。哎……

不管吃不吃力,喜不喜欢还不是要工作?内心问了自己好多遍,我不晓得怎么办啊。流逝带走了曾有的豪情与遐想,陷入哀愁。秋风虽凄凉,可我不甘如此迷茫,于是我鼓足勇气,向着低薪委屈求职。遥不可知的工作固然令我生畏,可谁又经受得住空虚的尴尬。

缓缓进了办公室,我不再局促不安,强压着慌张神情,直至谈完出来我才松了口气。我告诫自己没有畏缩之路可供解脱;胆怯不在;热情不在;只有不甘。因为,明天将是上班的开端。

我勤勤恳恳工作,可对主管却疏远了许多。主管喜欢抽烟,而我从不抽烟,有时会听见主管和下属在谈男女之事,我也不大理会。说实在的我比较厌恶,至少在那时。工作仅是工作,容不了杂绪上班,我依旧不合人群的忘我工作。一周过去了,享受枯燥带给我的轻松感,也多了懒散的苦闷。我本以为勤奋方能持久,休息片刻不碍事,但生活不如所愿,仅小息的瞬间眏入主管眼中,勤奋与懒惰在一时形成反差。

“:成天想着偷懒,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要玩一上午。偶尔休息就算了,如果你不想做可以走人。”主管怒视着我说

我委屈,可我不敢吭声,没人帮我安抚,耳边传来低声细语:“这人好呆,看他什么事都不懂的样子,也难怪被说,主管来了也不会装模作样。纵使心理多么忧郁,心情多么难受,也不得不接受讽刺的失衡感。

离职不甘,持续难奈。最终还是在重重打击下,我离职了。当疑惑着自己的行为与现实工作的特殊性,当向往沉浮于难堪堡垒,常要为一次次打击之后得来“没出息”的焦虑而愁,是否我也应该抛下该有的风度呢?我的工作开始渐渐选择远离市区,贴近家乡。事实上,我渴望独立,脱离束缚。

:“工作轻松,但有时要加班到10点甚至半夜,你可以承受吗?”人事部主任望着我说。

“我可以”。我底气十足地说,此刻我没有丝毫犹豫。

在这一干竟是两年多,前年我辞去了工作,只身来到了陌生的城市。我知道我想要的是自由,而远方的工作仍然是未知,现实太骨感我也不得不去胜任。三年前,那时不抽烟、绝喝酒、杜绝打牌、色不沾,而如今已是家常之事。我不知道适应职场该怎么做,我只明白职不合己或寻不到合意职位时,我在堕落,也许应该说我在适应。

倘若那年十八,我没太多的迷绪,现今我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