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好句子
倚栏轩 > 经典美文 > 短故事 > 正文

裁缝娘子

作者: 汪其廉I魏之友I汪懋勋2011/11/19短故事

裁缝娘子

民国时期,仁寿县,文宫区有一个年轻的裁缝匠名叫李茂。他当年22 岁,一品好人材,是有名的美男子。他去给一家绅粮缝衣,那绅粮家的美小姐名叫张美鹃把李茂瞧起了,因而嫁给了他。美鹃过门后,他两夫妇似鸳鸯成对,鸾凤和鸣,互敬互爱,情深似海。他们家屋贫穷,又无田地。李茂出外缝衣挣钱,美鹃在家纺棉织布,他两夫妇就靠两双勤劳手挣钱营生。

一日,李茂出外缝衣去了,美鹃织上了10 丈布,便拿到市场上去卖。来了一个买主出较高的价钱买她的布。那买主叫美鹃同他一起去场外附近的冯登云家里拿钱。那冯登云是当地的一家恶霸地主,有钱有势。他已经42 岁了,家中娶有二房妻,还有两个闺女。冯登云一贯日嫖夜赌,奸淫估霸,流氓成性,无恶不作。他在布市上看见张美鹃如此漂亮,故叫家丁去买美鹃的布,把她引到了自己的家里。那家丁就去了。冯登云一抱将美鹃搂抢到床上把她强奸了。然后低价给了美鹃的布钱,美鹃只好伤心地哭着回家。她的泪水打湿了十里路上土,她的怒气冲破九天霄汉云。晚上李茂缝衣回家见美鹃的双眼在滴泪,他连忙对妻道:“您有什么伤心的事,或受了什么委屈,快向我谈”。美鹃把当天卖布被冯登云强奸的经过向夫谈了。李茂顿时气惨了,他恨不得一刀杀死冯登云,雪他心中一世恨。因此,他想法寻机报仇雪恨。

第二天,李茂男装女扮,打扮成他妻子的模样。本来李茂就是一个美男子,他再女妆一下就更美了,周文彬男扮女装也不及他美。有诗赞曰:

新月眉黛弯弓弓,樱桃口唇红彤彤。

头戴钗环梧栖凤,发扎锦绸月照松。

瓜子脸蛋西施貌,横波目光杨妃容。

乳峰扎得凸起起,裙子拴的撒蓬蓬。

腰肢细细似杨柳,裙带飘飘如彩虹。

促成淫棍三鼓梦,要闹冯家满堂红!

美鹃见夫装扮得那样美,她连忙去楼着夫,那种热爱入了她的心肝。她向夫连亲了几下嘴道:

“我心爱的宋玉哥,我如意的潘安郎。

您有美女之貌,如同当年西施娘。

我得到你这样的美男子,穷也干愿,苦也甜蜜,死也值得。但,我劝您不要去惹他们,他们有钱有势,欺压百姓,残害良民。若把他们惹冒火了于您不利,伤害我们这对美满的鸳鸯。吃了他们的亏就忍受吧,但将冷眼观螃蟹,看它横行到几时。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您千万去不得也!”李茂道:“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愿站着生,不愿跪着死。今不为我的美娇娘报仇,雪我心中之恨,不算英雄好汉!说完他就背上缝衣工具去也,其妻把他阻拦不住。

只因前几天冯登云的大婆子——谢玉清请李茂去她家赶嫁妆,所以李茂直接去冯登云家里缝衣。当时,文宫场来了一个川剧团,此剧团里有几个美丽的真小妲,冯登云看戏追小妲去了。李茂到了冯登云家里,谢玉清对李茂道:我请的是李茂裁缝,咋个来个女的呢?李茂学女子的声音道:“我是李茂之妻,这几天他在别人家里赶嫁妆,他来不倒,他叫我来。我的裁缝手工胜过她。谢玉清立即拿出布,摆上摊子看她的手艺。李茂道:“本师要量体裁衣,把受衣者喊来。”谢玉清的两个女儿都来了,大女叫巧英18 岁,二女叫巧燕16 岁。她两姐妹都很美貌,她俩争先恐后地去陪裁缝娘子。冯登云的小婆子也来了,她叫陶秀花21 岁。她看见裁缝娘子如此美貌,她的眼睛象灯笼一样地照着裁缝娘子,她终于看出了裁缝娘子是男子。几双眼睛盯着裁缝娘子:挥动尺子量布如文笔写纸,翻褶布匹画墨似轻风卷云,拿起剪刀裁衣像银燕穿花,巧英、巧燕齐道:“裁缝娘子今晚上就在我们家里住,我陪你着伴。”陶秀花道:“你俩莫争,今晚上我陪裁缝娘子,明晚上你俩再陪她。”她的欲心企图把太阳压下去让天早点黑。

吃了晚饭陶秀花慌忙地去把裁缝娘子接到自己的寝室睡。他俩刚一脱衣睡上,陶秀花一抱把裁缝娘子抱到自己的身上,一面亲嘴,一面道:“我恋爱的假娘了,真潘安,我今生能同您睡一夜,是三生有幸,前世有缘,死也值得。”李茂深入冯家并不是想嫖他的妻女,其目的是要收拾冯登云,报仇雪恨。陶秀花、巧英、巧燕的人材都不及他的美鹃娘子。不过她已经把他抱到身上了,迫不得已来个换工扣背,勉强遂了秀花之爱。他想:“你奸我的妻,我嫖你的妾,这是以牙还牙。”有诗评日:

“因果报应实不假,淫来淫去淫自家。

汝不破其明月镜,他岂犯尔野桃花。”

陶秀花搂着李茂一夜不肯放松。第二天早晨她对巧英,巧燕道:“与裁缝娘子一堆睡,真舒服,真安逸,裁缝娘子的一身好细嫩啊,她的奶奶才乖哟!”她为啥要对她们那样说?只因她对大婆子极端不满,故移干柴近烈火,让生米成熟饭,坏其闺女的名洁。

那天晚上,陶秀花忍受自己的欢爱,让巧英、巧燕去陪裁缝娘子破身。她两姐妹同裁缝娘子一床睡,上半夜两姐妹都不知道裁缝娘子是男子。因李茂是一个有道德品质的人,他觉得冯登云对他有仇,但他的闺女无罪,不可损坏她俩的名洁。所以他把裤子扎得紧紧的,不暴露自己的原形。两个嫩彤彤的美女娃子,脱得赤条条的同他一床睡起,他都没有动淫心,这样的高风亮节人间有多少。殊不知睡成半夜,李茂起床解小便,尿屙在便桶里哚哚的响,把巧英惊醒了,她立即起床划燃火柴点燃灯照他:便发现他屙尿是站起屙的,判断他是男子。李茂上床睡上就假装打扑鼾。巧英去抱着李茂的腰细声地道:“我心爱的假娘子,真宋玉,我能与您同居一夜是终身最幸,死也瞑目。”她向李茂亲嘴施爱,情如浪潮。

李茂细声地道:“水清则不染而洁,人贵有自知之明,男应为一清二白,女应讲三从四德。你同我讲友谊是可以,但不可发生关系,我应树优良的道德,你当重终身之名洁。

你的爹不如禽兽,你不可以向他学习。

李茂并没有同她发生肉体关系。

巧英虽然未达到她内心所欲,但她觉得李茂高贵可爱。他俩细声的谈话把巧燕惊醒了,巧燕从被窝里趴过去道:“你俩说的什么悄悄话?”巧英立即放下李茂转身向妹道:“他是男子。”巧燕惊讶地道:“他真的是男子吗,让我来辩个雌雄。”巧英道:“他真的是男子,你应避之。”巧燕道:“他真的是男子,我求求姐姐做红娘,把我说给他,我真的爱他。”她俩语声虽低,但李茂却听得明白。李茂道:“我是有妻之夫,我的妻子比你两姐妹更漂亮。”巧燕去抱着李茂要求道:“我真的死心踏地地爱您,您把我收为二房妻,我给您当小婆子,做勤务员行吗?”李茂道:“不行,我家贫寒,怎养得起二房妻,玩得起勤务员。”尽管巧燕搂着李茂的腰,他也没有与巧燕发生两性关系。有诗评曰:

“野花有情蝶不恋,茂树不喜软藤缠。

津河渭水分清浊,高风亮节万古传!”

当天早晨,陶秀花当着巧英们的娘向巧英、巧燕道:“你两姐妹昨晚同裁缝娘子一床睡该舒服哈!该安逸哈……”巧英、巧燕的脸立即红了,显出了一些反常的神色。其母感诧意,对裁缝娘子产生怀疑,准备晚上去辨其雌雄。于是她对巧英巧燕道:“只有你两个女花子没福气,与裁缝娘子一堆睡了就不新鲜,看老娘今夜同裁缝娘子一床睡!”吃了早饭后,李茂还没有动工,巧燕见四下无人,她便悄悄地对李茂道:“我心爱的假美娘子,你快带我走吧,我母亲看出了你的身份如何下台!我嫁给你,我与你做偏房,当奴脾也心甘情愿。”李茂还要在她家等待他的仇人;他家有美鹃娘子,怎愿与仇人的女成婚,故不带她出走。他对巧燕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毕竟是你父母的骨肉,他们不会执你于绝地。”巧燕去了,李茂的处境总是困难,如何过她娘的检查关,无计可施。

李茂刚摆起摊子缝衣,冯登云就回来了。李茂自知仇人到了,他也在寻思对策。冯登云一进门来就盯着美貌的裁缝娘子。他默默地吟诗一首曰:

“吾去外边追小妲,谁知家里来貂禅。

花好月圆天赐喜,撩云拨雨骑凤鸾。”

谢玉清见夫回来了,她却来个顺水推舟,使其夫去辨裁缝娘子的雌雄。意图使他们雄鸡啄雄鸡,春蚕斗春蚕。他对其夫道:“我的贪花男人啊,你看那裁缝娘子才乖哟!比你追的戏班子上的小姐更漂亮。”她吟诗一首曰:

“何必千里去寻花,美人就在你的家。

小妲二房算老几,月里嫦娥不及她。”

冯登云哈哈大笑道:“喜哉,乐哉,我屋鲜花正开。”于是,他通知全家人都去赶场,独留他在家陪裁缝娘!家里的人都去了。冯登云走到裁缝娘子的面前嘻皮笑脸地道:“裁缝娘,你同我进洞房,我就给你“硬大洋”。裁缝娘呸的一声吐他一脸的口水,冯登云伸舌舔口水道:“美人的口水比蜂蜜还甜。”裁缝娘拿起熨斗、剪子去灶里夹火烧熨斗,冯登云又进灶房向裁缝娘道:“今天你不遂我之愿你是走不脱的。”裁缝娘子学女子的声音道:“要我遂你愿,除非你在灶火门里钻三转。”冯登云道:“只要你遂我所愿,别说钻灶门,就是钻狗洞我也甘愿。”于是,冯登云便往灶门里钻,钻头两转没有理他。第三次刚钻进去,裁缝娘子立即抓起烧火板凳,用板凳足卡住冯登云的颈子,一手使劲按住其凳,一手将他的裤子垮来挂在茶壶钩上,用烫人的熨斗烫其屁股,把其屁股烫没了皮,烫得他登足板抓地叫苦。裁缝娘子又用剪刀剪破其阴囊,挤出他的一个睾丸丢给狗吃了。然后拿一根卡多长,锄把粗,两头尖的生红苔通入他的肛门,把其肛门都挣裂了,鲜血直流。通得他在灶门里叫苦连天地喊道:

“我今年活到四十三,从来未把灶门钻。

挤了我的睾丸蛋,安心善〢 我做太监。

是什么牛鞭马卵,把我来鸡奸。

是什么豺狗儿,钻我的屎屁圈。

吐哇吐,我吃灰了,痛呀痛,我吃苦了。

你这美人逗人爱,谁知你是恶妖怪……”

裁缝娘子一面按住板凳,一面道:

“我缝衣缝到二十五,没有通过淫贼的屎屁股。

割你的卵子去喂狗,善〢了这条骚足猪。

牛鞭通你的屎沟子,马鞭没有红若粗。

臭呀臭,你的屁圈破了,

熏呀熏,你的骚气难闻。

你这淫贼实在坏,我为妇女来除害!

裁缝娘子拿起他的用具跑了。

冯登云从灶缝里退出来,只因他的阴囊破了,肛门也裂口出血;里面还陷着一根长大的生红若,屁股也烫没了皮,他裤子也没穿,痛得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有诗嘲日:

“淫贼自招霸王鞭,乌龟趴灰灶里钻。

谁知娇娘是侠客,红苕通烂屎屁圈。”

巧燕回来看见其父打个光权权在地上翻滚叫苦,她大吃一惊地吓起跑了。她为啥先回家?因为她怕自己心爱的假娘子被父亲识破惹出祸事来;她准备同李茂一起出逃。她跑出门便追寻李茂去了。巧燕走后,谢玉清也回来了。她一进灶房就看见其夫在地上翻滚叫苦,茶壶钩上挂着他的裤子。她大吃一惊,忙问道:“你为啥打个光杈杈在地上翻滚,你疯了吗?裁缝娘到哪里去了?”冯登云气愤地道:

“卵缝娘,裁缝娘,他是公魔王!

家人弄来不开腔,还通老子的尿大肠!”

你整了我的冤枉,瞎说她是美娇娘。

你快找看我的睾丸到哪里去了,我的肛门里塞的是什么牛鞭,马鞭?快与我抽出来,快去请医生来与我医治。”谢玉清最关心他的睾丸,她下细一看:其阴囊烟纠纠地出血,方知其睾丸差了一个。谢玉清哭着道:“伤心啦!是谁把你善〢了的?把你善〢成了太监,我们两大小就要守活寡。”又看他的肛门,里面好象陷着一根红若。她道:“人家吃红苔用嘴吃,你咋个用肛门吃生红苔!”她用火钳去夹,也夹不出来。她出门去安排人去请医生,刚好碰上一个善〢鸡匠在敲当当。她对善〢鸡匠道:“善〢鸡匠,我请你到我家善〢公鸡!”善〢匠到了她的家里道:“快把你的公鸡捉来我善〢。”谢玉清把善〢匠领进灶房指着冯登云道:“就是这个骚鸡公,善〢匠道:“他是男人,不是公鸡!”谢玉清道:“不知是哪个鸡奸犯把他鸡奸了还通些苕棒棒在他的肛门里,你快与他拿出来吧!”善〢匠用绷绷把肛门与他绷起,再用夹子去夹取红若。又因那几天冯登云腹泻拉浠,善〢匠趴在地上用夹子刚夹出其红曹,冯登云的浠屎卟的一声屙善〢匠一嘴脸,满面孔,善〢匠气愤地喝道:

“要钱不要钱,绷绷要还原!

浠屎屙我一嘴脸,臭得老子不了然!”

谢玉清连忙打盆水来让善〢匠洗了脸,给了善〢匠善〢五个公鸡的工钱。善〢匠欲走,谢玉清对善〢匠道:“他的睾丸被人善〢了,是不是你善〢的?善〢匠愤怒地道:“放你妈的屁!老子善〢一辈子的猪鸡羊,从来没有善〢过人!谢玉清又道:他的睾丸差了一个,你可以用狗卵子,猪卵子,羊卵子代替给他安上一个吧?若你给他安好了,我给你善〢一百个公鸡的工钱。”善〢匠道:“你这傻婆娘想得太天真!我就是用禽兽的卵子与他安好了,他来与你交配,你就会生出禽兽,生出狗儿,猪儿,羊儿!此话逗得谢玉清两口子哭笑不得。善〢匠走了,家丁把医生请来了。医生把冯登云的阴囊,肛门和运斗烫伤进行了包扎,又给了他许多药。医生取了冯登云50 个银圆的医药费。冯登云向医生问道:“我的睾丸差了一个,独卵子会不会失掉性生活?医生道:“虽不能完全失掉性生活,但也要抽你的狂筋,退你的骚劲,常有阳萎的状态。”医生走了。

谢玉清向夫道:“你说裁缝娘子是男人,把你搞得这样狼狈,我不相信。她是男子岂有那样妖烧,那样美貌,她是男子,你为啥要去调戏他?怪事!怪事!莫非他是妖怪,毛狗精变的。”冯登云道:“骚狗精,毛狗精,你们尽是瞎眼睛,雌雄不分。他不是男的岂有那样凶的‘导弹’,那样大的干劲!谢玉清道:“若他真的是男的就拐了,我们的两个闺女和你的小婆子都同他一床睡过两夜了!”冯登云愤怒地喝道:“这还了得!你赶快叫家丁准备刀枪马匹,四方追捕此贼,我要将他锤尸万断,雪我心中之恨。”谢玉清安排了家丁去追捕裁缝娘子,她又立即把巧英弄来拷问。

巧英跪在其母面前,其母道:“昨晚上你两姐妹都同裁缝娘一床睡,你给老娘实说:到底那裁缝娘是男的还是女的?”若说半句假话,老娘整得死你!”巧英道:“那裁缝娘是男的,但他的道德品质是很好的:我两姐妹虽然同他一床睡过,但他与我们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其母道:“你在说假话,常言道:“干柴见火岂不燃,哪有男女一床睡不钻拢的。你妹妹到哪里去了?”巧英道:“妹妹见裁缝娘子太美,她爱上了他,她可能是去追求他去了。”其母道:“你赶快去把你妹妹找回来,并探听裁缝娘的下落。我暂不处罚你,希你立功恕罪”。

谢玉清又去判问陶秀花,谢玉清对她道:“头晚上你也同裁缝睡了一夜,裁缝娘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陶秀花道:“她是男是女,说不清楚,上午你才使男人去辨过她的雌雄,你何必装疯闭窍地来问我!我跑得快,发得快,没有做他的下酒菜!”谢玉清大怒道:“呸!你胡说,你这烂啥物!你偷裁缝匠。你明知他是男子,偏要移干柴去近烈火!使我的闺女去同他一床睡,坏我女儿的名洁!你这烂翘狗,娼妇婆!屁眼心心都黑完了,把我的女儿害得不浅,现已失踪,老娘要与你拼命!”于是,谢玉清拿起一根锄把向陶秀花打去,陶秀花也抓起一根棒子向谢玉清交战。她二人你一锄把,我一棒子地斗了几回合。谢玉清是个蛮婆,力气可大,陶秀花招架不住,且战且退,谢玉清使劲一锄把打在陶秀花的额上,打得她脑浆并裂,倒在地上。可惜这个美貌而年少的小婆子:红粉坠地,鲜血染衣,脑浆凝发,含恨而死。有诗评曰:

“为移干柴近烈火,凶举锄把当干戈。

老贼招来杀家祸,桃花残坠虎狼窝。”

冯登云听说大婆子打死了小婆子,他立即跑去抱着小婆子的尸体嚎陶大哭一场。他随即抓起那根锄把追去打大婆子,大婆子吓来一趟跑回娘家去了……

巧英去找巧燕也没有找到人。原来巧燕找到了李茂的家里。她向李茂道:“我心爱的李茂哥:我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了,我求求您把我收为二房妻吧。今后,您若做官,我与您当奴婢;您若讨口,我与您背背篼;您若缝衣我与您学裁剪;我给姐姐当丫环吧。”李茂道:“我同美鹃结婚,曾在花烛前发誓:今生她不另嫁,我不再娶,怎能违背我们的誓言。”巧燕跪着道:“我已同您睡了一夜,我回家去,我的父母岂饶得过我,家法难容,您不收留我,我总还是死,我就死在您的面前算了!说着就抽出剪刀欲自杀,美鹃立即握住她的剪刀,扶起她道:“我的好妹妹,快起来。”美鹃向夫道:“她的父亲有罪,她无罪,您把她收为二房吧。”李茂收了巧燕作偏房,立即成亲拜了堂。

成亲后,巧燕向李茂道:“我心爱的美夫主,我为求对您的爱,愿背叛我的父。您已到我娘家惹下了包天大祸,我父亲必来追捕我们,我们在这里难以安身。三十六策,走为上策,我们赶紧逃走!”美鹃道:“巧燕看的问题是正确的,我们宜马上逃走。”李茂把家里的银钱捆在身上,带着缝衣工具和两个娇娘子一起逃走。他们经过文宫场,沿公路,准备先到成都,后到外省。他们刚走到二峨山,冯登云的四个家丁骑着马追来了。为首的家丁道:“你几个罪男女往哪里逃!冯老板令我们来拿你们回家,你们站住!”李茂对二妻道:“我们走不脱了,只好同他们回去,听天安命也。”美鹃和巧燕抱着李茂哭起来了。四家丁下马就用绳子把李茂绑了。四家丁见美鹃,巧燕美貌,产生了爱心,故未绑她俩。四个家丁把李茂和他的妻子各弄到马背上,打马回到冯登云家中。

冯登云立即取出连枪对准李茂的胸膛。美鹃立即去抱着李茂,以她的后身抵挡枪口,她大骂冯登云道:“冯登云,你这恶禽兽,丑流氓,龟杂种,残害良民妇女,杀死小婆子,枪打新女婿,罪该万死。国法不饶你这大坏蛋,天雷也要诛你这害人虫!要毙就把我们一下毙了吧”。巧燕立即上前去与父跪着道:“今日之结局是爹当初缺德造成的!李茂是一个有道德品质的美男子,大丈夫,我爱上了他,我已经与他当了二房妻。你若毙了他,就毙你的新女婿,你若是聪明人,就饶了他,成全你的儿婿。你要毙就毙了我吧,我能与这样高尚的美男子结为夫妻,死也值得。”冯登云这个独卵子淫贼,到了那种结局,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女儿,只想报仇,毙了新女婿,抢他的美鹃娘子填二房妻。于时,他向女儿喝道:“你这小奴才,胆敢私自许婚,与我的冤家仇人结夫妻,老子饶不得你!”他便一足将女踢开,又把枪口对准李茂。巧燕立即去抱着李茂哭。李茂向冯登云笑着道:“冯登云,老丈人,坏流氓,阴骚狗,老足猪!我为民除害,报仇雪恨来到你家。你的小婆子和闺女都同我一床睡过了。你的狗卵子也被我割去喂狗了,我善〢了你这条老足猪,抽了你的狂筋,退了你的骚劲,免得你再去残害妇女。我又用熨斗烫伤了你的臭屁股;用牛鞭式的生红若通烂了你的屎屁圈。”于是,他哈哈大笑道:“我为天下妇女除了害,报了仇,雪了恨,死也值得,快开枪吧!”冯登云气得顿足板爪,他立即令家丁把美鹃,巧燕从李茂身上分开,冯登云一枪把李茂打死了。有诗悼曰:

“新婿遗恨压泰山,枪杀假娘有冤缘。

娇妻泪洒十二殿,英雄魂上九重天!”

美鹃、巧燕立即扑到夫的尸体上放声大哭。她俩哭啊哭:

“哭哀大地苍山动,泪洒长空暴雨倾。

声讨恶霸驱黑暗,恨散乌云树光明。”

她两姐妹哭罢,各自抽出剪刀一齐杀入自己的脖子剪断咽喉而死在夫的尸体前。有诗悼曰:

“雌鸾纷飞寻雄凤,裙带飘扬舞彩虹。

魂化嫦娥奔浩月,美在青山育芙蓉!”

冯登云见美鹃自杀了,想她作二房落空;自己的女也自杀了,方知自己整笨了,气得他吐屎,悔之何及。家丁们看见两个美人自杀了,尽皆掉泪。那骑马的几个家丁更加痛悔当时不应该追他们回来。家丁们都恨冯登云太残暴,他们聚群声讨了冯登云,并叫冯登云把工钱算给他们,家丁们拿着工钱都走了。冯登云的一家就成了霸王的兵——且散。冯登云便成了船舟上的桅杆—一根独棍。死了几具尸在家里摆起无人埋。谢玉清去娘家躲避不敢回来,巧英去婆家避灾也不敢回来。冯登云正要收拾银钱准备逃走,突然不约而同地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李茂的爹,名叫李义山,一个是美鹃娘家的爹,名叫张云峰,一个是陶秀花娘家的爹:陶从之,三人一来就将冯登云打了一顿,打得他屁流屎滴。三人一齐将冯登云拖到县衙公堂打官司。把冯登云拖进公堂后,谢玉清回家去把家里的银园拿出一千个托人送给了县官。

县官受了贿便搞弄虚作假来蒙哄这三个原告人。县官在死囚牢里提出一名死囚犯来代替冯登云斩了,把冯登云保起来藏了。三个原告看出了县官弄虚作假的真像。李义山、张云峰、陶从之三人各背皇榜一同喊冤到达嘉定府。嘉定府的府官大人派差人到达文宫场查明了案情,府官大人乘轿来到县衙提审此案。最后府官大人断案:判处冯登云、谢玉清死刑,立即斩首。罢了县官的官,立即摘其乌纱帽,刺配嘉定府。并回收了他受贿的银圆,把冯登云的家冲了,把冯登云家的银钱和他送给县官的一千个银元全部给李义山、张云峰一家得一半,把冯登云的田地家产给陶从之和巧英一家一半。三个原告心服口服,共同高呼府官大人是青天。三个原告各自把尸领去安葬了。结尾诗曰:

“磁石引针针灸石,物形弄影影随行。

花因花果花谁种,蚕虫蚕茧缠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