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作品最难忘

出乎意料的作品最难忘

——田仲小说《我的祖先叫蛇》读后

奋发\文

田仲的中篇小说《我的祖先叫蛇》（《福建文学》2011第9期）很吸引人，小说内容还没有看，标题就觉得有悬念，龙的传人很多人提过，蛇的传人没听过，是白娘子或小青姑娘的传人吗，是蛇有恩“我”的前几代人吗？带着疑问我一口气读完了整篇故事。

不但标题出得奇故事也很神秘。讲的是一个既偏僻的保留传统的习俗又处处展现现代生活气息的村庄，来了一群以田思程为首的路桥建设施工队，他们和淳朴热情的村民和外来工关系融洽。村长的小姨子田鱼来工程队帮忙，时间久了和在一起工作和生活的施工队组长王强产生了感情，还怀了孕。家里已有妻子的王强内心不安，向当地镇干部举报，田鱼被流了产。看到田鱼痛苦王强也很痛苦，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他一个人跑到山崖大石板处散心，被蟒蛇缠住，身受重伤。田成福为证实不会说话的王强是被蟒蛇所伤，带祭品来到崖里大石，在暗中观察，果然看到被王强填掉洞穴后无家可归的，以前从没有看清过神秘的怪物蟒蛇。

不甘心被蛇所伤的王强要率众报仇杀死蟒蛇，结果被蟒蛇咬死。对王强的死，田鱼非常悲痛，蛇不害别人独害他疑是上天报应。天有不测风云，突然下起特大暴雨。山洪暴发了，为防钢管流失、田鱼、田成福等人用钢丝捆绑起来拉到河岸上。莽蛇出现了，她用身体分流洪水帮助拦住钢管，突然田鱼、田成福掉进洪水里。大吃一惊不知所措的人们看见蟒蛇站起来，尾巴一甩，把田鱼摔到河岸边。然而不幸的是田成福却和蟒蛇一起失踪了。

读完小说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聪明、热心、勤劳善良的村民田成福失踪了（实际上可能死了），这样一个农村生活经验丰富能和动物共处的人居然不能有好的未来，实在让人心痛，当然还有活跃分子王强！干嘛让读者这么难过呢，我不禁要问作者，君不见有位观众看电视剧《水浒》时，因不满宋江投降行为连电视机都怒砸了吗！同是动物与人相关联的故事的一部叫《山林喋血》电影，它的结局就能顺从观众意愿，田大因救了狼崽和狼、狼崽结下感情，而日本鬼子杀了狼崽和狼结了仇，后来，在田大和日本鬼子搏斗中，他孩子滚落山坡下，这时我想，通人性的狼会救了他吧，果然如此。于是心情沉重的我们就想，《我的祖先叫蛇》的作者如能不让田鱼、田成福俩人都掉进洪水里，而只是让田成福一人落水，被蛇救了该有多好。

心情平静后仔细一想，之所以心情沉重，是因为作者写的真，感觉得作者所描写的是我们身边的人和事。至于现实残酷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就像一个好人不幸出车祸死了，这样的结局人们自然是不愿看到的，但是就是发生了嘛，有什么办法。

那充满神秘色彩的蟒蛇，说她神，有点，因为被她致死的人是“遭报应”的，还救不该死的人。说她就是一普通动物，她就是。王强他们把她的洞穴填掉，还占据她常盘踞巨石，她给王强一个教训，要害她，她反击这是她的本能，说到救人，曾多次送食物给她吃，反对杀害她的田成福对她来说更应该救，而她不懂的这样做，好像也没有那么神。这也是“真实”。

看似很虚很奇很吸引人的故事给作者一写一切都符合逻辑，有违读者期望的理想结局，让读者悲痛伤感思绪万千，其作品的故事情节也更让人印象深刻，也为读者留下许多想象、思考的空间。这就不得不佩服作者巧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