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逐梦
不晓得从哪一天开始,梦愈加清晰,我害怕,有一天我会把现实当做梦境,会像海子一样,与大地亲密的相拥,然后,把现实的死亡当做梦的苏醒。
于是,我开始记录梦境。
后来,我渐渐学会在四点半醒来,在梦境的故事还未忘却的时候,记录,梦中一世的繁华与没落。
梦里,那西索斯成为水仙那一刻,却还是听不到回音的叹息,才发现,那西索斯的顾影自怜,在水中滴下的眼泪泛起水纹中,成伤后早已离去。孤独结成伤疤,伤疤飘落雪花,雪花飞舞炎夏。
当然,我不是那西索斯,我只是一个月白色光华下的白衣祭司,那故事,只是魔法的涂鸦。然后,我将这仓促的涂鸦,放入某人的梦里。
没错,在这次的梦里,我是织梦者,其实,每一个白衣祭司都是织梦者。
我们把或喜或悲的梦,撒于夜色,于是人们开始在既定的梦中变成主角,在梦中,主角们把既定的故事演绎,不曾改变过剧情,他们把这称为命运。
我是白衣祭司,无喜无悲的冷漠从为在我的脸上消失过。
上古的预言:白衣祭司从成为织梦者的那天开始,早已注定了无喜无悲的冷漠。白衣白祭司晶莹的泪珠,在地上破碎成悲伤的那天,月色将蒙上赤色的外衣,众神把那称为“亵渎”。
梦一场她城下作画
描一幅山水人家
雪纷纷下 葬了千层塔
生死隔断 寂寞天涯
梦一场她起弦风雅
奏一段白头韶华
雪纷纷下 葬了千层塔
似镜中月华 他不知真假
煮一壶茶 折一枝白梅花
撑一把青伞泠泠雨落下
香桃木开满坟前惹风沙
谁的思念在石碑上发芽
当我的月白色长衣变成赤色妖衣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冥冥中声音道:“亵渎者”,你已不是白衣祭司了,从今天开始,你被称作“红耳小妖”。那白色的独角兽,是你的坐骑,如今已变为黑色,它被称作“梦魇”。
我大声的呼喊,“为什么选中我?”
死一般的寂静后又传来那声音:因为我听到了你心的诉求,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所以,会做梦的祭司,再也不配去当一个织梦者,这是对你的放逐,也是对你的放纵。
远处月白祭司,我已不再是,自此离去,后会无期,倘若再见,拔剑相残。
耳后,是河图的吟唱。
这白衣 是羁绊 是疲倦
杯空杯满谁将酒打翻
抛了乱卷换我醉中仙
就算看不清眼前
谁风雨不改红楼游
载不动悲愁
满座诗赋换热酒
此局棋怎走
尘香露花莹流连珠帘后
黄土尘尘何辽阔
难再听前奏
淡看秋雨凄凄功名佳人伴今宵
风吹开枯叶抖落了空蝉
掉在了开满牡丹的庭院
台上唱歌还要挂着珠帘
怎么可能让我着笔惊艳
梦醒,又是四点半。
梦未醒,逐笑颜,
青梅引,三世怨。
人间不复梦中在,
君勿笑吾迷梦中。
2012.10.24
16:46
临沂
红耳小妖 QQ:121713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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