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的江南
残夏中的秋,浅秋中的夏。可是,这一会,浅秋中的江南,还不能让你称心如意。
残夏过后的“秋老虎”让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不得。江南的“秋老虎”想想都叫人后怕。天空看不到一片残云,瓦蓝瓦蓝,秋蝉要死要活地嘶鸣着,毒辣辣的太阳晒得每一寸裸露的肌肤生痛生痛,这秋,埋怨你还这么滚烫,莫非二十四个节气也有错?
不,浅秋中的江南,诗境画意,欣悦自醉。
江南古镇扶风,沿着古道小巷,踏着遗留在青石板上遥远美梦,水乡的古镇,在江南生长。
从西头的老街到东头的新街,以怀古的风貌与微博的网速相结合的方式体会江南,会细致而明确地感受到江南的精神和风采。湛蓝的天空下飘逸的白云倒影在水里,浅秋的风在淡淡地吹着,石拱桥的流水就是江南翻飞的水袖,把江南舞动得风姿绰绰、灵秀飘逸,在朴实无华中超凡脱俗,在超凡脱俗中返璞归真。
浅秋中的江南,是水做的江南,小桥、流水、人家,是江南最灿烂的风花雪月,一半是水,一半是岸,石阶从水上升起,通到屋前宅后,紧密相连,上桥下桥,船来船往,就是古镇的日常生活。
实际上,江南的秋总是姗姗来迟,变化也是复杂微妙的。每一次夏秋交接都不会那么顺当,残夏里有秋,浅秋里有夏,它们是相互交融的,直到秋完完全全取代了夏。
秋以这种湾曲的舞步向你款款走来,带来的一些惊喜,总是会给人出乎意料的美。
这样想来,我的心不再那样落寞,不再担心秋来得慢。
当烧香河岸的银杏树落叶的时候,桃树,梨树,桉树,梧桐都开始落叶,它们会在秋风里落叶缤纷,很快都会变得光秃秃,相比那些常青树而言,那些光秃秃的树干更显精神,还在寒冬里立起铮铮铁骨,直到下一个春天来临。
这里善良的百姓,自酿的米酒、名人、老街、水巷、越剧;这里真诚的百姓,在村头巷尾,农保、直补、神九、海葵、刘翔。这些古朴的、悠闲的、现代的与浪漫的元素,构成了一个立体的、多面的、真实的扶风。
一条窄窄的青石板,两边粉墙黛瓦,竹丝台门,怀古祖先,闲逛老街,体验石板路铺就的沧桑和记忆。喝着宜兴的绿菜,捧着自己做的紫砂茶壶,乘着小船漫游洞天世界,摇橹烧香港河与水巷之中,体验浅秋江南水乡人家的生活,品味江南,感受江南。
浅秋的江南,盛夏的酷热还未完全褪去,那种渴望秋风习习的心情骤然而至。
我爱江南的秋,爱这一份盼秋的心,更爱秋风中长发飘逸的你。
我家住水边,在水一方,对季节的交替,显得有些木讷,或许这和水乡周围的树木有关。四季常青的香樟树让人扑捉不到季节的信息,林立着古老的楼房遮挡住了树影的变幻,璀璨的霓虹夜夜挂在树梢。幸运的是,今日,我从扶风回来,穿过万石街心公园,一片心形的银杏树叶躺在那,而后又被疾驰的汽车卷起来,把我的思绪卷到了那个无知的年纪。
六十年代,我在小河边贫穷的土旮旯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年,土旮旯里很多野生的树,初春它们是浅绿色,到了盛夏又是浓绿或者墨黛色,秋天大多是黄色或者火红。当然,我最爱的还是屋后的银杏树,它高大,四季分明。
银杏树见证了几代人的成长,果实在人们盼秋的心境里悄然熟透,让人闻着果子香气,仰望着树上的果子直吞口水,对于这棵银杏,我已经让它长在我的生命里了。
如今,银杏树老了,树干开始枯萎,叶子稀稀拉拉地黏在树冠上,只需要一阵风,树叶就脱落了,不知所踪。银杏树再也感知不到季节的交替,也不再结果。偶尔也有摄影爱好者前来留影,可惜,摄影师们也找不到银杏树的秋天了,土旮旯也找不到秋天了,贫穷的秋天,一去不复返。
到这,我盼秋的心被揪了起来。我期盼这个秋来的更快些,也更猛些,那样就会有大把大把的落叶被卷成一堆,即使找不到根,至少它们不会寂寞孤独吧。
朋友,如果你崇尚绿色、爱好自然,何不选择时下最酷的方式游览浅秋中的江南,踏上轻快的自行车,诗情画意的水乡风景随着车轮转动,柔美的轻风迎面拂来,一边感受着湖光山色的韵味,一边呼吸着大自然的芬芳气息,不经意间还舒展了筋骨,于此间,心灵如此轻安,无有丝毫挂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