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黯然的黑
二OO九年的六月,刚放假不久,便被父亲一声喝下“帮我看管饭店。”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不情愿的面容和着大哥另带一位好兄弟,拿着几堆被子、竹垫去看管饭店。父亲的饭店正在装修,由于装修的东西、和空调都在饭店里,怕被小偷偷走。现今,小偷非常猖獗,在晚上便可肆无忌惮顺手牵羊带走许多东西。前些天,我的姑父就被偷走了手机和金链,虽然报警了,但是还未结案。到今,小偷的举止还未消停,还被沦为成流行。
刚去的那晚,天已黑成一片,风也不消停地狂打在我们的脸上,月亮依旧那么明亮。
“唉,傻傻在这里坐着,太郁闷太无聊太空虚了啊!。”我兄弟大雄说道,
“是啊,小毅,打电话找几个女生来玩呗。我们都被你拖下水来看管饭店了,现在这么无聊,你总得回报我们吧。”大哥紧接着大雄的话尾说,
我抿着嘴角:“的确阿,不过,我听我老爸说,等饭店装修好后,一定要找年轻的、漂亮的女服务员哇!”
“哈哈,你爸爸这想法可真够‘深’阿!不光能吸引顾客,还能在闲余时光下找她们吹水,厉害厉害。”大雄笑说,
“还真难说,他爸说的话准都是九假一真的。”大哥似乎看透了父亲,现在对父亲的话中都能猜测出有吹水成分存在。
“瞧你们说的,哪有那么严重,我就信我爸拉!虽然我从小被他骗到大,不过想想就能知道,若饭店缺少这一“重要环节”它还能运行下去么,它准会在开张过没多久就会变得毫无生气的前景。”我耐心跟他们细说着我的商业道理。
“唉,是咯是咯!快去喊几个女生过来这玩吧!不然今晚得闷死。”大雄说,我总老觉得大哥和大雄在附唱随和,像一戏班子似的。无奈之举,只好拨几通电话后,几个女生陆续而来,原本冷却的场面突然间被轰热,这场面,怎一个热闹词了得阿,吹水的吹水,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等快结束的时候,老爸就带了宵夜,惹得我们众人鼓掌欢呼,过后,我扯掉上衣,在一个空调箱子里铺上被子,开着二十二度冷气便熟睡了过去,恍然梦里的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绑住,紧紧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但心里却满怀期待,温柔的眼眸在梦里加深了微妙,爱不释手的悸动慢慢在心里萌动起来…
就这样度过了一夜。早晨九点,还在梦里朦胧,突然“嘭”一声,再来一句“起床拉,都九点了,快起来吃早餐。”直接把我们从梦里拉扯到现实来,震耳欲聋的回魂术般的引来我们一同起床并回了爷爷“你真牛逼!”。
白天各顾各的玩,晚上便可疯了癫似的重复昨晚的活动。夜生活里,绝不能没有女人,不然这夜里会变得更加黯然无味,时间不会再那么紧凑,反而会拖拉,那么所谓的夜生活也再没有任何的意义。一天天重复着,我们都在夜生活里忘了自己,让所谓的幸福降临我们在我们心里,再由黯然的黑幻化成寂寞的衣裳,披在我们空度的心。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多点,饭店已经换了装潢,表面显得富丽堂皇,里面的布局和装饰更加衬托了表面,那么的高贵典雅。
六月尾的一个下午,父亲正着手准备开张,在一楼大厅里开着大会,我做在收银台,双脚都踏在桌面上,听着父亲的庄严措词,部长、厨师、女服务员们昂首挺胸,站的笔直,仔细耐心听着父亲布置的任务,时不时的点点头,老说“是、好、行、我会照办。”来附和着父亲的说话脚步。父亲果然没在说谎,的确有那么七八个靓丽的女服务员,我的深邃透出了摸索,结果我双眼的温情目送给了一个拨动我心弦的女服务员,不知觉中我的心里被她的外貌注入了情愫。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上了QQ,然后很爽快地甩掉了我网上的女朋友,我不拐弯抹角带着真诚跟她说:“我们分手吧!别问原因,我怕你会为此更伤心。”结果,我的手里显示了33个未接电话,我有点为此感叹,浏览了下QQ,看到她把签名“折翼我们也能相爱,对你的那颗心一直都是炽热的。李毅。”改成“我恨你,我恨你。”我知道,她现在已经潸然泪下,每个恋爱的结局都有个最后的彼此邂逅,然而,我的这个邂逅像癌症一样是一种必死无疑的疾病,当然,这只是对她而言。
我叫李毅 14:05:14
你不必恨我,因为不值得。
非他不爱的杨琦 14:06:33
我恨你,我想问你,从开始到现在,你是不是都在玩我?
我叫李毅 14:07:01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非他不爱的杨琦 14:07:08
我草你妈
我叫李毅 14:07:20
好了好了 我知道你离不开我 我们复合总行了吧?
非他不爱的杨琦 14:08:02
真的?
我叫李毅 14:08:03
假的,哈哈哈。你真傻逼,天真,幼稚,易骗。哈哈哈!
她很快的改了个性签名,“我草你全家,李毅。你妈的,妈的。”并回了我一句“你给我记着,记着。迟早你也会在爱情方面一败涂地,一败涂地!还有,我草你全家祖宗十八代。”,我还未来得及回复,她便把我拉进黑名单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计谋得逞,大快人心。
饭店开张的时候,非常之热闹,来道贺的人非常之多,小车已塞满十八里外了,这么壮观的场面简直令路边走过的人大吃一惊,太火热了。不过,老爸能把大排档升级为饭店,确实不易,现如今饭店名已在当地出了名,所以道贺的人多确实不奇怪。往后的几天,由于饭店生意太好,一时之间不够人手,父亲便打了电话向我和大哥告急,我和大哥对视着,露出了一脸奸相,彼此握手,“机会来了阿。”
火速感到了饭店,我和大哥被父亲安排了上菜,这简直就是个天意,连老天都想一心撮合我和那个服务员。上下的几个来回上菜,我便得知我中意的女服务员原来叫余华,而大哥的那个叫小妹。渐渐地,时间给了我和她相处了解的机会,发现她有男朋友,一米七高,长着帅气,走潮流路线。我还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她老躲着她男朋友,电话打来却按静音,送来的东西请别的女服务员吃…
隔几天后,余华被安排了夜班,因为老爸确定了饭店要24小时营业,所以饭店自开张以来生意都很不错,一天便可挣几万元。我们有些沟通,我答应了她,陪着她一起上夜班,我依旧是上菜,她便伺候着客人。上完202所有菜之后,伴着汗水在2楼大厅里歇息着,余华也刚从202房走了出来,我背对着她,喘着气歇着,她的一个拥抱,便吓了我,我故作淡定的去面对眼前的一切。
“怎么了?累了?。”
“嗯。刚被客人硬灌了一杯古岭神。“
“感觉如何?难受吗?。”
“不会,抱着你感觉很惬意、很舒适。”
“真的吗?我也喜欢你这样抱着,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紧抱着我的女人。”
“是吗?不怎么相信,听你老爸说,你一脚踏几条船呢!。”
“别听他胡扯,我老爸爱吹水,可每个人在这个时期都会恋爱的嘛,前天我才刚分了,对了,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的初吻还在呢!。”
“你就吹吧!”
“真的,我不知道被吻的感觉是怎样的?还有味道。听人家说,亲吻的时候心里都会直蹦蹦的跳,是吗?”
“嗯,你就那么想知道亲吻的感觉?。”
“是阿,可惜没…”
我还未说完,她便吻了我,双手紧抱着我的脖颈,我有点措手不及,只好慢慢去迎合着她,过没多久,便停了下来,我很冲动的牵着她的手进了201房间,门关进,在黑暗里用手去捕捉她的脸,我们又亲吻了,她似乎对这方面很有老练,把持有度,她用舌头去寻探我嘴唇的秘密,好像这是热吻,在我的了解中,好像就是这样。她的嘴里有股酒味,但正合我意,所以不知不觉中,这场吻戏便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吻完后,她抱的我更紧些,霎那间,那种难受顷刻再次被逼着回味,她的紧拥还在进行,却不知为何,我的心被一根心绳绑紧,被它勾勒成感情,我睁开了眼,开了灯,看着她,长头发,加速我心跳的脸庞,我轻抚了她的头发,顺手而上摸了她的脸颊,她是如此的美,美的让我甘愿沉沦她的内心世界里,她轻吻了我的脸颊,“谢谢。”
自此之后,我和她的事在饭店闹得满城风雨,我和她的亲密值随着亲吻次数而增加,从而也导致了她对她男朋友的忽冷度。我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密度,至今,之间的谈话从未有一句“我爱你、我喜欢你”之类的话说出,因为我们都明白,如果老老实实把这些话弹劾在我们的话题之外,甚至是思想,我们便可一直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她对我很好,给予我无尽的关爱和体贴,就像恋爱的感觉。我承认,我心里那片黯然的空白,指认要她用心中的热血来填满。过去的那些期待,包括现在有时的不安和烦闷都会在201房间被黯然的黑抹杀掉,再被注入一些新鲜的柔情。
不久她转早班了,早班大概时间应该是早上9点到晚上6点,当然,我也跟着她一起转到早班。中午时,客人非常多,客用房间几乎爆满,1楼还有10几位在等候着,而我上菜也满头大汗,汗液不止一两次滑落在脸颊上,每次都是带着满满的笑容等着她开客门,然后她会捧着菜送到客桌里,叫客人“慢用,希望你喜欢。”待出来的时候,会拿着纸巾慢慢的替我擦拭汗滴,趁无人的时候,会偷偷吻我的脸颊,“辛苦了,今晚去公园走走吗?。”“好呢,我等你。”带着满足感再来几次轮回,每一次去到她掌管的4楼,她总给我很真实的笑容,也造成了我爱她的习惯,虽然深藏在心底。
饭店5楼是服务员宿舍专用的,我累的没感觉,便躺在她床里睡了起来,她在卫生间叫了下我。
迷迷糊糊的双眼,傻乎乎的自己走到卫生间,在门外问了她一下“有事吗?”
她说“进来。”
我顿时愣住了,“你不是在冲浴吗?我怎么可以进去呢?”
她“嗯,我想你帮我擦下背,你不也是没洗澡嘛?。”
我彻底的呆了,鸳鸯浴?,推了门进去后,我看到她的全身,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彼此的一种信任,总之,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我也不能改变这个故事的结果,虽自找失落,但我也愿如此的珍惜和她在一次的每一分每一秒。
晚上7点,风略强,但刚好舒适,星略多,但刚好惬意,月略亮,但刚好意境。我们是步着去公园,但也要大概10几分钟才到,她今晚的衣着非常美丽,特别在离饭店越来越远时,挽着我的手特别的美,在路上一直空聊着,好像很多心动的话题都聊不完,各自的心声都在这夜晚被一一细诉出来,到了公园后,她换了姿势,不再挽我的手,该牵了,上下摇摆,我们来到了非常隐蔽的草原地,我们各自躺着,同看着星空,但牵手并未松手,紧紧握着,吹着风,再看看月光,但最终的结果是彼此注视着彼此,“我遇到你,是我这个暑假最美好的惊喜,我想起你,已满心欢喜,我很满足,谢谢你。”这一次,心里的爱又再被扩散,她吻了我,从陌生到熟悉的气味,从捆绑到松紧的心结,我感觉到我的世界只为她存在。
可好景不长,在临开学之际,我在床上躺着,看着手机的照片——我们亲吻的照片、亲密照。我以为她已经很爱很爱我,爱到可以直接把她男朋友一甩到她的世界之外。所以我发了条短信给她:“你爱我吗?可我爱你,我生命中感情空白被你填满,我习惯依赖上了你。你会爱我,对吗?”,过了几分钟,“嗯,我发现自己已经慢慢爱上你了,陷入你的安全地带,可是,我不能那样做,尽管我们做不成恋人,可我们依然是朋友,是吗?”。泪水滚烫般的烫伤了我的心痕,每一次的亲吻,我带着全部感情去把握你的感受,每天,日月交会,我们的形影中都会擦出花火,去燃点每个夜晚的黑,没想到,在这的最后一刻里,我才明白,我们只不过是在点燃彼此之间的寂寞。
“你眼眸的温柔,一直在这暑假陪伴着我,疯、喊、哭、笑、甚至每个地方、每个角落,我们都在牵手,一起去走完这黯然的黑途。谢谢你在我脑海里记载这么微妙的回忆。我们依旧是朋友。”
“嗯,我也谢谢你。带给我全新的感受,也许我们过后不会再牵手,但有你这个朋友,心里的忐忑不安也会过眼云烟。”
我失去了那样的难受,背负着过往,浑浑噩噩在学校度过,我再未去饭店,因为听说她的男朋友每天等着她下班,而她也很开心的挽着她男朋友的手去欢度美好,故事是可以重来,可时光再也不在,结果依旧不变。
我再未找过她,甚至连句问候都变成是个勇气的表现。她在我的QQ空间留言:“我们渐渐变成了陌生人,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我们都被生活轧着过,柔情慢慢褪色再被打磨成空洞。
美丽的杜拉斯曾说过:“我的面容已经被深深的干枯的皱纹撕得四分五裂,皮肤也支离破碎了。它不像某些娟秀纤细的容颜那样,从此便告毁去,它原有的轮廓依然存在,不过,实质已经被摧毁了。”201房间也便如此了。
两个月过后,她辞职了。大哥和小妹一直浪漫炽热着。而我,在学校用尽浑噩去守护我脑海曾被记载的回忆,半点的温柔残余,半滴的雷雨泪水,曾心中对她充满的热血,早已被她涂在满地,换了一片黑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