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导航
倚栏轩 > 好文 > 读后感 > 正文

《社会学的想象力》读后感

2024/07/13读后感

倚栏轩整理的《社会学的想象力》读后感(精选4篇),供大家参考,大家一起看看吧。

《社会学的想象力》读后感 篇1

“他是激进传统的激进纠偏者,是对社会学课程满腹牢骚的社会学家,是屡屡质疑知识分子的知识分子,是既倡导个体手艺也呼吁民众行动的辩护士,是深怀绝望的乐观主义者,是充满干劲的悲观主义者。”吉特林的这段话或许是对美国社会学家米尔斯的很好刻画。作为一位“特立独行”的学者,米尔斯短暂的一生,留下的作品中,或许《社会学的想象力》最为人了解。

半个多世纪以来,米尔斯的这本《社会学的想象力》名声在外,甚至成为一些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的入门必读书目,但或许正如本书中文新版译者李康老师所说,“它不是面向大一新生,而是面向所有打算回顾一下自己或长或短、有深有浅、间喜间悲的社会学生涯的学人。”因此,“它不是人云亦云者所荐由零开始的入门教程,也不是半通不通者所见一切归零的解构檄文,而是将悟未悟者所鉴重整积累的反思读物。与其说它能教给你什么是社会学的想象力,不如说它更能提醒你什么不是社会学的想象力。”如果只是将其理解为米尔斯对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社会学主流的批判和反叛,或者认为他通过此书“确立”了一种独特社会学方法论,或许都是对本书的误读。这本书讲的更多的是我们怎样看待我们生活的世界与我们自身,这也是社会学的经典理论预设——无论它被称为结构与行动还是个人与社会。

米尔斯敏锐的观察到学术与政治间的复杂关系。哈贝马斯曾整理出来三套关于学术与政治之间关系的模型,即决断论、科技行政及实践论。决断论模式以政治领袖和官僚之间的截然分工为基础。具有强烈意志、有能力自行采取立场的领袖,善用具备了事实信息且受过专业训练的官僚之服务,至于公民,只能对在技术上正确地执行了的领袖之主观决定表示赞同。而在科技行政的模型里,非理性的决定乃是多余的。决策的前提在决策过程中会自行成形,并受技术可行性的支配,却对技术可行性本身没有置喙余地,政治领导于是变成了行政管理,政治参与甚至说不上是由民意来直接表达赞同,而是完全沦为接受技术上的必要。至于实践论的模型,既不怀疑就技术与实践决策之间的关系进行理性探讨的可能性,同时,进行讨论的公共领域也未消失,学术与公众意见之间进行持续的沟通,成为了一种公认的必要,进而促成政治的公共领域的组成,在这样的公共领域中,技术性的知识与方法可以和依附于传统的自我意识产生开通的互动。实践的问题可以转变成学术的问题,而这些学术的问题一旦获得厘清,又可以用学术信息的形式,回馈给具备了解能力的公共领域。在这种意义上,米尔斯的看法或可归入第三种模型。

作为韦伯著作的英文翻译者,米尔斯的这本书中时现韦伯思想的痕迹。韦伯指出“理性化与合理化的增加,并不意味着对他的生存状况有更多一般性的了解”,米尔斯同样认为现在“创造历史的进程超出了人们根据所珍视的价值调试自身的能力”,人们无法看清自己面临的处境,深处一个“焦虑与漠然”的时代,或者说是所谓的“大众社会”,因此他们需要一种心智的品质,一种视角转换的能力,分析个人所处时代的生活历程,历史以及二者的交织,理解并把握自己的境况。

而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由过去的历史塑造,那么在理解我们面临的“公共议题”时就不能忽视历史分析,借由“社会学的想象力”,即“将个人困扰与公共议题结合起来,在结构和个人、历史与传记、宏观与微观之间穿梭”,透过对历史结构中权力的分析,跳出工具理性造就的“铁笼”,重拾人类理性和自由的价值。而作为一名社会研究者,在个人生命体验与学术生活的激荡之中,反思作为一名学者的定位与志业,向人们指出那些想当然的思维危险。换言之,用米尔斯在《治学之道》文末的话来说,就是“理解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

《社会学的想象力》读后感 篇2

作者米尔斯是美国社会学家,他深受德国古典社会学理论和米德的实用主义社会学的影响,在政治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领域内颇有建树。米尔斯批判了50~60年代在社会学领域占主导地位的学说,分别是以帕森斯为代表的结构功能主义“大理论”和以拉扎斯菲尔德为代表的“抽象的经验主义”,指出当代西方社会学正面临着深刻的理论危机。而这本出版于1959年的《社会学的想象力》,是其非常有代表性的社会学著作。

该书分共十章,分四部分。

第一章是承诺,对“社会学的想象力”的涵义及意义做了总体阐述。

第二至六章批判了社会学科几个久而成习的偏向,分别是宏大理论、抽象经验主义、各种实用取向、科层制的气质、各种科学哲学,点出社会学研究中脱离实质性问题而沉浸于概念王国中,或因受制于方法论的规制而背离社会学研究的初衷。

第七至十章是提出自己对“社会学研究”的理解,人的多样性、历史的运用、论理性与自由、论政治,这是作者的对研究社会学的新方法与新视野。

最后一部分是附论:论治学之道,其核心内容是米尔斯独特的社会学方法论。

诚然,我认为对我们初学者来说,比较实用的就是部分就是“附论:论治学之道”,值得敬仰的思想家们并没有把自己的工作与生活割裂开来,而是希望让两者相得益彰。也就是说,在我们的学术工作中,要学会运用个人的生命体验,并坚持不懈地加以审视和解释。通过这一章,可以看到米尔斯全书的写作逻辑和行文思路,更为重要的是,米尔斯的治学之道,对我们初学者来说,是完全可以参考他的理论方法的,他一步步告诉我们做学术研究的具体步骤:

1、建立学术档案。在这种档案中,个人体验和职业活动彼此交融,鼓励捕捉“边角闪念”,甚至是梦境。档案可以用来核查避免重复工作,也能节省精力。

2、维护学术档案。维护学术档案本身就是一种学术生产,通过维护学术档案,并由此培养自省的习惯,学会保持内在世界的清醒。

3、定期回顾笔记。在社会学科的研究中,应该出现三类中间讨论——关于问题、关于方法、关于理论,并重新导回研究。

4、阅读他人的笔记作为补充。总体来说,我觉得附论部分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细读吸收并且运用的。

下面是我自己基于个体和社会的一些思考。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我们每一个个体都是生活在特定的时空里的,都是社会人,你是社会人,我也是社会人小佩奇,我们就会不同程度的参与到对社会的改造过程,参与到时空变迁的发展过程。诚然,每一个个体的存在,于整个历史洪流来说,犹如蜉蝣之于沧海,渺小又短暂。那么,我们身处的社会,到底以何种形式、在何种程度上影响我们的生活?我们短暂的个人又是如何参与到社会的建构中,二者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发生着怎样的关联?我觉得这是社会学研究比较有意思的点。

米尔斯在开篇就谈到什么是社会学的想象力,他认为:

社会学的想象力是一种心智的品质,一种帮助利用信息增进理性,看清世界、分析事件全貌的能力。

其最大的作用就是区分了“环境中的个人困扰”和“社会结构中的公众议题”,这是一种视角的转化能力,即个体到现象级,由特殊性到普遍性。

这种社会学的想象力,简单理解就是不能让所谓的“专业”的界限、“学科”的界限来阻碍这一思维能力在一般社会大众生活中的发展与运用。也就是说,社会学、历史学、文学、哲学所给予我们的内容的意义,在于培养一种能够超脱个体的思维能力,就像是站到一定的高度,高屋建瓴一般从云层来俯瞰芸芸众生的世间百态,同时又要从高处走下来找到我们在这个社会中的位置,去探寻人与人、人与社会、各个社会角色之间的关联,去参与现实和历史的建构。

形容的再简单形象点,就像我读这本书的痛苦感触一样,先把我的灵魂先抽离出来让它飘在半空中,去审视这个叫“小可爱”的人,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怎么形成她这个性格和人格的、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是什么力量使得“小可爱”是“小可爱”,而不是别的谁。进一步,她与在座的人的联系是什么、彼此之间如何沟通关联。再进一步,我们这群人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我们的沟通交流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更进一步,我们所处的这个社会又是什么样子的、在人类历史上处于什么位置,是什么力量在推动它的变迁、它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再发散一下,离开社会学的框架,人类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宇宙的终极真理是什么,宇宙的存在和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而意义又是什么。

当灵魂回归这个躯壳之后,“小可爱”还是该完成“小可爱”的个人使命,走完人生这场宿命。作为个人,我们只有通过置身于所处的时代中,才能理解自己的经历并有能力把握住自己的人生走向,不至于在社会历史洪流里无所安放而感到茫然。

用作者的话来说,社会学的想象力相当程度上就在于有能力从一种视角转换成另一种视角,并在此过程中培养起对于整个社会及其组成要素的充分关照。它是一种“社会文化生活的共同尺度”,帮助我们面对“正在发生的各个社会结构的非人性的急剧变化”,并通过“控制在其身后发生的结构性变迁的方式”来处理个人生活中面临的种种困惑,帮助我们找到“所珍视的价值”,以及“威胁到这个价值的要素”,以避免冷漠和焦虑的滋长。

《社会学的想象力》读后感 篇3

米尔斯以批判美国社会学界的成果作为全书的讨论主题,主要集中在本书的第二章到第六章,也就是他所说得:社会科学久而成习的偏向。

第一种偏向:

宏大理论。作者以帕森斯的《社会系统》为例,转述社会系统的主要内容,以示证明其语言长篇大论的晦涩和难懂。作者认为这只是对概念的组合和分解。由此作者提问?宏大理论是混乱不堪的繁文冗词还是其中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呢?答案是:有价值的东西有,不过埋藏得很深,不过总是说了点东西。因为问题变成:当宏观理论中排除所有妨碍理解其意义的东西,能够看到可以理解的内容之后,那么,它说了什么呢?

我们不敢妄下结论和判断,但是我们可以从宏大理论中发现一些让我们有点迷惑的问题:当社会均衡存在,以及与之匹配的社会化合控制手段齐全时,怎么还有人不守规矩呢?这是帕森斯没有回答的问题,原因在于他静止的看待问题,无法解释社会变迁,也就是说没有历史观的思维方式?迷惑二:是什么东西把社会结构联系在一起呢?答案不止一个,那是因为各种社会结构的统一性程度和类型有深刻的差异。实际上,根据不同整合方式我们可以构想出不同类型的社会结构。而在帕森斯的理论中,过分强调共享价值的单一效果,缺乏系统系的经验研究,当我们把这种宏观理论放在历史的真实上,会发现该理论的概念是多么无关痛痒。

不过,总而言之,不存在什么能让我们理解社会结构的统一性的宏大理论和普遍的体系,对于古老的颇为恼人的社会秩序问题,其答案也并非只有一个。

第二种偏向:

抽象的经验研究。抽象的经验研究是对方法论的抑制。研究抽象经验主义的问题是固步自封在阐述、解答问题的武断认识中,仅仅局限于程序式的研究步骤中。就其研究结果而言,经常堆积成繁多而琐雪的细节上,却对这些细节形成一定规范形式缺乏足够关注;事实上,这样的研究忽略了任何值得研究和确信的东西,除了形式,什么都没有。简单说,抽象经验主义者们所做的,就是将他们目前所假定的那种科学哲学(自然科学式的教条主义方法)奉为唯一的科学方法。而这种方法严格限定了人们所选择研究的问题和表述问题的方式,简言之,方法论似乎决定了问题。他们仅仅基于对方法的运用,而不考虑其问题、内容和领域。

或许我们可以说,由于此类研究花费昂贵,对于经验主义者而言,在研究时常常考虑提供经费利益集团所关心的问题,这些利益集团的问题是分散且大量的。对此类研究的简单相加的总和,绝不可能达成对于国家的阶级结构、地位和权力的完整认识。就学术而言,这些流派代表了古典社会科学的退却。他们退却的手段是对方法和理论进行过渡渲染:而其主要原因则是它们与实质性问题没有紧密联系。

假如真的只存在宏大理论和抽象经验主义,高高在上,并肩站立,那我们的情况真的是糟透了:就其实践而言,由于宏大理论表现的形式的、含糊的蒙昧主义,以及抽象经验主义所表现的形式的、空洞的精巧,使得人们确信,对于人类和社会,我们还知之甚少。

第三种偏向:

形形色色的适用主义。社会科学中的混乱既是道德上的,也是科学上的,既是政治性的,也是学术性的。要评判社会科学各种学派中的问题与方法,我们必须先确认各种政治价值和学术论题,因为只有知道它是谁的问题之后,我们才能把问题陈述清楚。

科学家在研究过程中往往不能从自己信仰的东西里推导出应该如何行动。现在不管社会科学家自己是否真得愿意,或是真得知道什么结果,投身社会研究并出版成果的人要合符道德的行动,并且一般地也要涉及政治。然而,现实情况是很多社会科学家随波逐流,没有对自己的处境做出判断。其实这种选择不会让人太人心烦意乱,因为大多数研究着都是为大公司、大集团利益直接服务。研究也就同样被科学家和其他人以意识形态的方式运用。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研社会科学不必然与科层常规和意识形态林提有关,这种相关包含在社会科学的多样化和混乱之中。我们必须搞明白政治意义是什么?

政治意义是什么呢?就是形形色色的适用主义。一种是自由主义的适用性,由于美国社会中经常出现分散的研究,对于事实调查的癖好,以及与此相伴的对多元主义含混的因果关系的信仰。导致这些社会科学家经常与具有权威的部分或组织相处在一起,在这个时候研究者往往被利益集团掌握,讨论和研究的问题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掩盖事实的评判,更像是一种政治宣传,希望每个人与社会的发展相适应。另一种是自由主义的新适用性。保守的适用性或是叫旧的适用性,更多是一种政治宣传口号;而新的适用性是指为在经济、政治、军事越来越占支配地位的组织的大制度目标而服务。自由主义更成为一种福利国家对社会服务的行政管理,人们在现代工业中的工作是在等级制度下完成,生活节奏和常态是用理性与非理性,高效与低效来形容,很多人更像是马克思所说的“被异化”的人或是韦伯所说的在“铁笼里”的人。然而,这些利益组织和团体却正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理化的理由。同样的是,美国的学术职业不能使人满足于学术生活,这一职业的声望一直未能与所付出的经济上牺牲相适配;学者们的生活往往一团糟,而许多学者的不满足由于发现远不如自己聪明的人却在别的领域获得声望和权力而加剧。所有这些意味着,美国学者的处境允许他们采用新的实用性,而不需要意识形态的转换,也不必有政治上的罪责感。

第四种偏向:

科层制气质。米尔斯说,抽象经验主义的技术方法及其科层式的运用,目前一般是结为一体的。并且将会造成一种科层制社会科学的发展。科层制社会科学的宣传力度相当程度上声称在哲学上它是科学的方法;它能够吸引大批人的眼球在与它培训人比较容易,并提供给他们前程光明的工作。科层制的政治含义主要是服务于社会的非民主领域——军事基地、公司、广告中介机构和政府的行政部门。其实看上很简单,由于社会科学不是独立自主的,就不可能成为对公众负责的行业。由于研究手段更浩大,费用更高,它们将遭到剥夺。因此只有社会科学家以集体性方式对这些研究手段实行全面监控时,这种风格的社会科学才会真正实现自主。如果社会科学家的个人研究依赖于科层制组织,他会丧失其个人自主性。如果社会科学包含科层式的研究,它会丧失其社会和政治自主性。

如今抽象经验主义已经为科层组织所用,尽管它自然有其明确的意识形态意义,这些意义有时也被作为意识形态。如果抽象经验主义和宏大理论——共享一种学术上的双方垄断甚或成为支配性的研究风格,他们将对社会科学的学术前景构成巨大的威胁,对理性在人类事务中扮演的角色的政治前景构成巨大威胁。

第五种偏向:

科学哲学。作者对于理论与方法宏观模式进行严厉的批判,一个研究者若是为方法和理论所控制,则无法进行研究,也就是说不能竭力洞察其事。米尔斯认为,每个人在研究时,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方法论,而不是通常从某种自然科学哲学形成。科学哲学式这种小把戏和其他类似的'规则,更容易导致科学不可知论而非更深入的研究。因此,在研究中,社会科学者不应该采用科学方法的教条模型,来富有成效地累积和发展他们的科学。因而,对问题的阐述应该包括对一系列公众论题和私人困扰的明确关注;并且这些阐述应该开启对环境与社会结构间因果联系的探求。

《社会学的想象力》读后感 篇4

“他是激进传统的激进纠偏者,是对社会学课程满腹牢骚的社会学家,是屡屡质疑知识分子的知识分子,是既倡导个体手艺也呼吁民众行动的辩护士,是深怀绝望的乐观主义者,是充满干劲的悲观主义者。”吉特林的这段话或许是对美国社会学家米尔斯的很好刻画。作为一位“特立独行”的学者,米尔斯短暂的一生,留下的作品中,或许《社会学的想象力》最为人了解。

半个多世纪以来,米尔斯的这本《社会学的想象力》名声在外,甚至成为一些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的入门必读书目,但或许正如本书中文新版译者李康老师所说,“它不是面向大一新生,而是面向所有打算回顾一下自己或长或短、有深有浅、间喜间悲的社会学生涯的学人。”因此,“它不是人云亦云者所荐由零开始的入门教程,也不是半通不通者所见一切归零的解构檄文,而是将悟未悟者所鉴重整积累的反思读物。与其说它能教给你什么是社会学的想象力,不如说它更能提醒你什么不是社会学的想象力。”如果只是将其理解为米尔斯对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社会学主流的批判和反叛,或者认为他通过此书“确立”了一种独特社会学方法论,或许都是对本书的误读。这本书讲的更多的是我们怎样看待我们生活的世界与我们自身,这也是社会学的经典理论预设——无论它被称为结构与行动还是个人与社会。

米尔斯敏锐的观察到学术与政治间的复杂关系。哈贝马斯曾整理出来三套关于学术与政治之间关系的模型,即决断论、科技行政及实践论。决断论模式以政治领袖和官僚之间的截然分工为基础。具有强烈意志、有能力自行采取立场的领袖,善用具备了事实信息且受过专业训练的官僚之服务,至于公民,只能对在技术上正确地执行了的领袖之主观决定表示赞同。而在科技行政的模型里,非理性的决定乃是多余的。决策的前提在决策过程中会自行成形,并受技术可行性的支配,却对技术可行性本身没有置喙余地,政治领导于是变成了行政管理,政治参与甚至说不上是由民意来直接表达赞同,而是完全沦为接受技术上的必要。至于实践论的模型,既不怀疑就技术与实践决策之间的关系进行理性探讨的可能性,同时,进行讨论的公共领域也未消失,学术与公众意见之间进行持续的沟通,成为了一种公认的必要,进而促成政治的公共领域的组成,在这样的公共领域中,技术性的知识与方法可以和依附于传统的自我意识产生开通的互动。实践的问题可以转变成学术的问题,而这些学术的问题一旦获得厘清,又可以用学术信息的形式,回馈给具备了解能力的公共领域。在这种意义上,米尔斯的看法或可归入第三种模型。

作为韦伯著作的英文翻译者,米尔斯的这本书中时现韦伯思想的痕迹。韦伯指出“理性化与合理化的增加,并不意味着对他的生存状况有更多一般性的了解”,米尔斯同样认为现在“创造历史的进程超出了人们根据所珍视的价值调试自身的能力”,人们无法看清自己面临的处境,深处一个“焦虑与漠然”的时代,或者说是所谓的“大众社会”,因此他们需要一种心智的品质,一种视角转换的能力,分析个人所处时代的生活历程,历史以及二者的交织,理解并把握自己的境况。

而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由过去的历史塑造,那么在理解我们面临的“公共议题”时就不能忽视历史分析,借由“社会学的想象力”,即“将个人困扰与公共议题结合起来,在结构和个人、历史与传记、宏观与微观之间穿梭”,透过对历史结构中权力的分析,跳出工具理性造就的“铁笼”,重拾人类理性和自由的价值。而作为一名社会研究者,在个人生命体验与学术生活的激荡之中,反思作为一名学者的定位与志业,向人们指出那些想当然的思维危险。换言之,用米尔斯在《治学之道》文末的话来说,就是“理解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