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的伤,无处逃遁
眼前锐化的物事被盈满的莹莹珠光灼烫,徘徊过痴心的眼眶,滑过冰封千里的雪原,那是白皙到煞白如纸的脸庞,纤毫无力阻挡,决堤的炽热划出一条河,带着宿命般的方向。滞留的余热,一点点释放一点点冰凉,留下一道干涸的河道,在风里刺痛,在龟裂里开出奇异的花。
在临界于低垂暮光下和彼伏的心上,散落了,片片凋零地年华里的歆享。为何总是这般,美好的,总是以悲剧结束。期盼的,总是以失望收场。也许吧,现实就是诠释理想的落差。一段岁月,一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终是落幕,划上休止符。
珊珊来迟的黑在诡异的笑,夜并不能掩饰一切,感官还未来得及迟疑,步入了夜暗流涌动的泥沼,然后与不着边际的漫长一起消亡。我想黑夜与白日总是此消彼长。可是为何曾心怀九分的阳光,却敌不过心底一分带着颓靡的伤。就算月华满照,黑终究是夜的王,肆意的巡视他的疆界,随意挥动他的权杖。月沦为了囚徒,被关在云层深处,空旷幽深的寂寥回响着月微凉的谙哑。喜欢叫嚣的鸦,此刻不再喧哗。也许它该思肘,我是光的使者还是夜的臣民。神赐予我丰满的飞羽,而今却披着一袭玄色袈裟。身着锦衣的悲伤无处隐匿,在炭色里熨散 翻腾起墨色的浪,扩散、延展。寻求不到岸,亦是没有倾泻的出口,只能无处逃遁,束手就擒。
滴答滴答,时钟在叹惜,和着的还有谁的泪滴。纷纷扰扰的,缠绵绯测的,若即若离的,我已不想去分清。只是一种情绪,只是一种伤心,逃不掉,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