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今生的错
街头,薄雾萦绕,远处雾失楼台。街边的一株株腊梅,在冷凝中绽放,嗅着幽香,路人撞个满怀。春天近了,蝴蝶花在风中吐出绚烂的花蕊,胭脂花也吹起了小喇叭,缤纷眼眸。地面上流淌着音乐,洗涤着隆冬的晦涩。行人匆匆的脚步,像似在赶春,急促、快慰。冬天已经包裹不住希冀的心情了,蕴藏的温存开始舒放。走着,不经意的回首,方知遇见你,是今生的错。
常常这样不明究里的闪念,只为数年际遇中的悔。原本生活就是这样,遇见、错愕,一连串的故事,在没有结局中让人怪怪的体味。这样的拿捏,在手心上是攥不住的。轻易的放手,就如同毁容,面目全非。
生活不是走秀。原本自然的情态,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时段彰显。昨天,我仔细观察桌案上的那盆水仙花,为孤芳自赏暗自得意,背后猛然拍了一掌,回首一看是张工,她掬着一手新疆葡萄干,笑吟吟的示意我品尝。坐在远处的钟工,谈论着巴山渝水的晨话,她取个花名叫茉莉,自称是我的粉丝,唱起歌来她是麦霸。丽丽坐着电脑前,创作这个图,那个图,瞧着关窗的间隙,迅速地跑进农场收割她种植的青草。丽丽戴着一顶黑绒帽,有一种幸福的喜剧效果。
我力所能及的体会,这样没有错过的时光。常常因这样的伴友,感到一丝丝的暖意。
世态炎凉,在肌肤不能感知的时候,心灵感知。
街越来越长,身边车水马龙。荧光字在店外的钢架上闪烁。常常听见拍手的声响,那不是欢迎,那是招徕顾客的掌声,这是在乡村听不见的,热烈中有一种冷漠。在琳琅的橱窗前,才知道生活在城市的边缘。
际遇的悲剧,在错误的时间、地点,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这样的悲剧,每天都在红尘延续。凋零后的守望,是一季花开之后,又是一季花开的失望,轮回变得毫无意义,只是催人青丝变老。由此生命的图谱变得杂乱。
挽一个结作为句号,那生命边缘又如何排定?至于生命是否留下痕迹,无人想过。
当纠结没有谁对谁错的时候,时光又一次欺骗了你和我。
独上高楼,只为一处风景。自信是被时光锈蚀了,悄悄升腾的欢愉,又在雾台蔓延。那就错过吧,房间的窗帘隔不断外面的世界;霜花照样贴在绿玻上,检点中的乾坤只在手里。云卷云舒,无人参透生命的过往。
独上高楼,你的离去在瞳孔里渐成墨色。与雾为伴,给自己添几分朦胧,没人能识透我,让我成无解的谜。这样我可以在独自的风景里寻找美感,捕捉曼妙,即使是幻象也比错误来得更有魅力。不会再关心你身在何处,自私的拧捏,只为自己的冬衣罩上的一层保护色。
俯瞰下的广玉兰,依然飘动着墨绿色的叶子。集市场上放歌的音乐充盈耳膜,缥缈中,越发感到沉淀的底蕴。纤柔之下,执念恬淡。
昨日黄花瘦,今晨物我两忘。风不含怨,雾绕情绝。梦不再受宠,现实的滋味也并非琼浆玉液。感念于画面的激情,只是一种企望,没有人愿意在情感的酒池边狂风大作。这样的表现力只是痴狂。
我错了,我等待时光的列车把人载去,永不复返;我错了,让你在乡间的橄榄枝下,无数次品尝苦与甜津津的滋味。如果想起了我,我只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的一枚凋落的枯柳,随风旋转,映衬着苦愁的天际。
风逝,雨过,别绪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