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会飞的猪
知了不再吵的晚上,远处没有了青蛙的叫声。没有了月亮的皎洁,没有了节奏般的乐声,夏天的味道,渐渐地淡去。一天一地的光阴,都静下了呼吸,影子指向尽头,荷塘浮起的莲花,穿过影子,踏过花苞,散在风里,一片化作三片,三片化作九片,就这样九九八十一下去,月色在上,月亮上的人坐在旁边。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还是会走。
忽然有点不喜欢这样的凉秋,大风吹乱头发,几缕几缕地打着结,得小心翼翼地用手慢慢地理顺,然后看到滑过头发的手,稀疏地缠着几根掉落的头发。今早起来,自觉地从柜子里翻出长袖的衣服,越凉越冷的秋,会让人越来越懒。
现在睡觉的时候,要紧紧地抱着他送我的娃娃才能入睡。偶尔也会失眠,反复地变换着姿势,掏出手机上微薄,上空间,可大家早早就入睡,并没有再更新,也再没有了八卦或可关心的事情了。有时候会突然惊醒,然后意识到,原来我刚才已经睡着了,多好,赶紧接着睡。经常会做梦,醒来时想发条微薄记录下,很多时候都会因为懒得打字懒得等待上传而不了了而知。有些奇怪的,有些贪吃的,而真正醒来,早已忘记了当初清晰的记忆。如同分布在手掌里的纹路,零碎,找不到一条简洁的完整。
很难静下来,不清楚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在杞人忧天些什么。看到喜欢的书就很想买下来,可是当真正买下来了,却做不下来看。靠着床看,坐在地上看,趴在床上用手托着下巴看,就像失眠那样不停地变换着姿势,依然看不下去。翻了几页,就想蹦去做别的事情,或者倒头就睡大觉。玩得很开心,开心过后总会有种莫名的失落,总是大喜之后就是大悲。似乎悲伤的情调更适合我,宛如是不断做着减法的路途,慢慢地,逐渐,荒无人烟,只剩自己,渐渐地静下来,悲伤的情愫发酵,刺激大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呆呆地,任风吹过,分离在这喧闹的世界。
已经往里有多久没有写过东西了,很多值得记录的事情没有了记录,那段被自己遗忘的时光,自己也忘了是过得怎样了。只是知道可以说,过得并不好。虽然当中一贯会穿插着感动,甜蜜,难忘,只是更多的时候,都是被眼泪和无措所占据着。
我想,这个世界时如此的强大,它布置给每个人那么多如苦难历练般的事情。
这段时间的我一度疑惑着认为自己是不是这么年轻就已经跌落到人生的低潮了。那么多不如意的事,真不相信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笑地希望着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或者我会回到了高中的课堂上,或者什么都忘了重新再来。
但是,现实中并没有那么多的童话故事。
一直没想过,会用“凄惨”一词来形容自己,尽管以前的自己也很悲观,但从未会在脑海中蹦出凄惨来形容自己。几天没吃饭,晚上只盖一张薄薄的被单,就像生活在最底层的劳苦人民般,当然这也有点带着夸张的成分。很多很多还未解决的事情,很多很多不知道该如何怎样的事情,在我小小的脑海里,被翻腾,被搅和,努力地想将它们都压缩,甚至格式化,在筛网中,给以漂亮的完结。
“一言难尽”,每当别人问起我最近怎样的时候,我只会这样说。不想对着每个人都说出我那么难过那么无奈的事情,我已经对最好的朋友都诉苦过,将滔滔的难过都倾倒在他们用来装我苦水的缸上。即使每个人问我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也是他们无奈或无助的鼓励收尾,“你要加油呀!一切会好起来的呀。”
离开学校踏出社会这么久了,一点一点地接受了这社会的现实,一点一点地被这社会改造成了更现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掏心掏肺地帮助你关心你,因为早已过了那个单纯的年代了。我懂得了,并不是人家都有义务去帮你的,为什么要帮你,取决于三个。一是他是那么的善良大方热情不较真活雷锋,二是你是那么的善良真诚热情有亲和力,三便是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有多亲密有多铁。而这三要素,往往很难集于一身,那么,为什么要义无反顾地帮你。然而还是值得庆幸的,自己还有那么集三要素一身的朋友们,虽然不多,但也很好了。而我,也渐渐地被这社会改造得更现实以适应这现实的社会。毫不留情地拒绝人,我慢慢地在学,也不会再为之而感到不好意思了,要知道,每个人也会被多少人毫不留情地拒绝多少回。对于那些对自己造成过伤害的,只是经过路过打酱油的,我会叫他们去吃shi ,暗地里画个圈圈诅咒他们,慢慢地懂得哪些是真心的,即使不能说得上掏心掏肺,但有没有用心去对待,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了。是的,自己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变现实了,甚至变得有点俗气了。只是我依然心存优雅地相信着,懂我的人,便会懂我的。
这样的平平仄仄写不出什么完整的诗篇,散漫而就的只有一段段潦草的语句。是的,缺乏中心,毫不连贯,可是我就是这样,并不想造作,也不想去为之而去迎合谁,只是想简简单单,不经大脑而又稍作思考地写自己的东西。
就像之前换手机号,很担心地害怕着大家不知道我换了手机号而找不到我,但后来,被同事一言惊醒了,他要找你,要联系你就肯定会找到你然后知道你换了手机号的。是的,干嘛要费得大张旗鼓地招摇着自己换手机号了。
现在也少了很多节日的短信问候了,一来是自己为自己的事已经烦得焦头烂额了,更没什么闲心理别人了,二来是有事情就直接找朋友,开门见山直插中心,现在的我喜欢这样了。
时间空间称为两条相乘的线,得出一个庞大的数字,从此里面只能以填塞回忆的尘屑。疏远仿佛是自然界的规律。就如同某座逐日萧条的城,某个失势的季节,某个不再流行的手势,某条废弃的铁轨,它的枕木风化或腐朽,四下长出蓬勃的蒿草,一点点掩埋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我也会害怕为之而疏远的东西。琉璃光彩的恒久,只是自己心中脆弱的坚信,因为很多时候就会因为既定的规律而被打破被动摇。
有人说我太过依赖,太依赖某个人。有人会觉得我笨手笨脚的,幼稚的家伙傻乎乎的路痴,不听别人意见固执坚持自己认为是对的人。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是褒抑或是贬的形容词。只是我自己会清楚,就算爱一个人爱得如此的深入,对别人说不能自拔的牙齿,不能自拔的爱情,此刻的我认为自己,是能从深深的泥潭中抽身而出。
当然,能抽身而出的,不仅仅只有这些。因为,很多事情都是逼着你去那样做的,是被逼的。停在空中的声音,是已经放出去的风筝。想收,线却断了,再也收不回。
一只会飞的猪。
那都是假的。
商场里的女装只有两种,你喜欢我穿的和你不喜欢我穿的。商场里的男装只有两种,适合你穿的和不适合你穿的。商场只有两种,我们一起来过的和我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