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痛楚
我的痛,没人能懂,我也不企盼,只送出甜甜的笑—题记
一直以来,我都是被告诉要以客观的生活态度对待生活,我也尽力在做。每当悲观的时候,总会看一些励志的书,人物传记,成功人士的生活体验。什么“生活就是一面镜子,我们怎样对待生活,生活就会怎样对待我们”,“失败乃成功之母”等等,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失望的时候又去看看慰藉的书,不同的句子阐述同一个道理,依然感到十分有用,看后,犹如当头棒喝,精力十足。究其缘由,颇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因为必须得活着,同样是活着,何不快乐的活着。
这次,我却要诉苦,原因很简单,我现在生病了。不知为何,每当生病,我的斗志似乎隐形了,我苦苦寻找,却寻到无尽的绝望。也有人告诫我,情绪欠佳时要少发表微博、QQ签名,此乃真理也,因此我通常都写给自己看。堆积到最后的作业却运气欠佳,碰上了,所以请原谅。
这些都是成长过程中的烦恼,少有人理解,之前就没被谈及。内容消极,读者就当是了解现代人的心理吧。
我的病痛。
痛经,对女孩来说,犹如魔鬼,若非是对生命的眷恋,而是说到做到,我不知已死过几回。此病对于我并非遗传,源于起初经期涉及凉太浓太重,积久成疾。从内心深处,我充满恐惧,恐惧每月这几天的到来。
真正来到时,身体未痛神经先痛。犹如死刑犯等待死亡的过程中,其实已经死过很多次。接着,死刑真的来临了。
肚脐下的整个部位显得十分沉重,叫做膀胱的器官里,仿佛已被装满了,需要排泄,但这是假象,因为进入洗手间却无功而返。小肚里好像有一条管道,液体本该温暖的流动,但似乎来了一阵寒风,瞬间将液体凝固,堵塞并将一股寒气从每一股神经像毒液般传递到身体每一个角落,毛孔一排排收缩,差点将夏日里潮热的空气液化,然后降下寒雨。管道里,好似不知从何处爬出几只螃蟹,狠狠地钳着柔软的管皮,疼痛由里向外喷射,我顿时尖叫着,痉挛着蜷成一团。
但我没有办法,我近于绝望,那些听说有副作用的药物大部分我已免疫。
头痛,此病也是积久成疾,源于无知少年时期的我爱好争斗,在一次战斗中,自我感觉轻微脑震荡,最后将敌人打倒,装腔作势身体完好无损,再加凉水洗头的癖好。如今后悔莫及,只剩下折磨我的疾病,痛彻心扉。
头痛病使我懒于记忆,每当我记忆过度时,头痛便找上门来,它严重阻碍我的思考,若我弃之不顾,继续思考,它会以余痛的方式回报我,我受之不起。我害怕免疫,也害怕副作用,所以也就任其逍遥,浅浅的活着。
身体的病痛之于人生的痛楚,比起心灵的痛苦,伟人通常能够忍受前者。之于我,涉世不深的我未知,但也深受后者危害。
异乡之苦。
此苦是酸的。
此苦之于我,常使我眼泪纵横,涕泗横流。病痛之于我,只会让我深锁眉头、声嘶力竭。
此苦最浓于梦醒时分。神经紧绷的午觉,噩梦正在上演,梦里,总有亲人离去,如假如真,醒来,眼角一线泪痕,枕巾添了两片阴影,四顾茫然,此般滋味,我从未想过会品尝,呆了。然后想大哭一场。
我犹如蒲公英,风一吹就开始流浪,落到离家很远的地方。每当被问起:“你来这么远,你父母会忍心吗?他们不会担心吗?”我总是一笑而过,或者惊慌失措的乱捡答案。
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远离父母,远离家乡,自由地活着我的生命,无拘无束,不晓得巢里甜蜜温暖安逸。亦后悔莫及。如今路已成路,偶尔看到希望,也许是海市蜃楼,但我要走下去,弃之可惜。
也曾找到一种淡化此苦的良方,如到同学家做客,感受一下家的气氛,几辈人围成一桌吃饭的欢乐,有人给我夹菜,我笑着说:“饱了、够了”“多吃一点,学校吃不到的”。温馨良久。但还是缺、欠。
命运之苦。
此苦是咸的、涩的。
一如刘亮程的父亲没留给他下半生活的模板,我的母亲亦如此。更有甚者,她留给我们的仅有的,却是错误的模板。我常常劝慰姐姐,不能造就两代人的悲哀。
因此,我该怎样活?迷茫充斥着已过的大学生活,我看过听过模板,可那些断断续续未知是否真实的模板,叫我如何效仿。三毛可以游走世界,但她有父母物质的资助;同学对于英语四级不屑一顾,但他有天才的资质……
我逛街,购物,看电影、韩剧,食物,吃辣,寻找刺激,我咧嘴呲笑,一双纯净无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每个人都以为我很乐观,单纯,谁又知晓我只是不愿思考,思考没有答案的结果。
坐在街边食小吃,看着走过的行人,有穿布鞋的,有穿皮鞋的,有穿拖鞋的,有穿运动鞋的,还有不穿鞋的,究竟我想穿哪双鞋,抑或不想穿鞋?
迷茫只会走向迷茫,而清晰路过迷茫更清晰。而我需要挑战命运。
总的来说,我没有盲目乐观,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会极端的走入痛苦的境界,无论是身体的病痛,还是精神上的痛楚,我需要消化。没有经历痛楚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乐观的人生是不长久的。
就像小时候,我不会放风筝,风筝一次次重重的跌下来,我一次次失望并获得经验,终于,我学会了放风筝,风筝飞得好高好高。并没有人教我怎样放风筝,我只是想跟别人一样可以把风筝放得很高,或者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