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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诵读文章

2023/09/06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经典诵读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经典诵读文章(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童年的月光

文/肖琴

一个人如果总是喜欢怀旧,不知道是不是心已经沧桑。每年的中秋节,我总会怀念童年的月光。童年的月亮是那么美,那么澄澈,月光从云层温柔地洒落下来,洒在老屋的屋檐上,洒在古朴的院落里,洒在开满米粒大花朵的桂花树上,洒在爬满藤蔓的墙头,洒在孩子们喜悦的笑脸上。

中秋节那天,院子中间,早早支起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盘月饼、一盘花生还有热气腾腾的一壶茶,慈祥的奶奶在院子里给我们三个孩子讲嫦娥奔月的故事。月亮出来了,爸爸妈妈也搬来凳子,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旁赏月,吃月饼,喝茶聊天,有缕缕清风吹来桂花香,香味弥漫在院子里,沁人心脾,神清气爽,那香味也一直弥漫在童年的记忆里。奶奶说月亮里面有吴刚、有桂花树,有小白兔陪伴着嫦娥,嫦娥不寂寞。院子里月光如水,照得如同白昼,月亮从桂花树叶片的缝隙间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和我们捉迷藏。

爸爸总是早早买来我们爱吃的月饼,老月饼也是奶奶最爱吃的糕点之一,酥脆的老月饼又香又甜,我们剥掉一层层的外皮,塞进嘴里,甚至把撒在衣服上的碎屑也捡起来,摊在手心,舔进嘴里。吃完表层的酥皮,弟妹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掰开月饼,把一半月饼拿在手里对着奶奶说,月亮被我吃掉了一半。掰开的月饼里露出了红绿丝、冰糖、冬瓜糖、花生米、芝麻、核桃仁等馅料,我们把红绿丝抽出来塞进嘴里,细细嚼,丝丝甜,又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嚼,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月光下的小院里洒落了一地的欢声笑语。我们都陶醉在月亮地里,闻着花香,伴着月光入眠。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今夜,明月皎皎,穿云而出,与我遥然相望。好久没见着这么亮的月了,月华如水,泻在窗外的小树上,泻在小小的院子里,洒下如银的清辉,还真有些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味道。树枝摇曳,纤影婆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赏月,月亮偷偷地爬进屋子,洒落一地柔情的月光,边品茶边赏月,有轻柔的音乐弥漫在屋子里。中秋夜一定要吃块月饼哦,那么一生就更圆满,奶奶的话萦绕在耳边,记在心间。我特意在超市把各种口味的月饼都买了一点,有豆沙馅、莲蓉馅、蛋黄馅、牛肉馅、水果蓉馅、五仁馅等,吃了一小块月饼,细细地咀嚼着,却再也吃不出童年的味道。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最爱的爷爷、奶奶早已作古,时光催人老,母亲和父亲也已年迈,两鬓有了寒霜。弟弟和妹妹也总是为生活奔波,聚少离多,很难再坐在一起赏月,吃月饼了。心头不由涌起阵阵伤感。我的女儿也已经长大,在学校里住读,不知道她会有心情欣赏今晚的月亮吗?丈夫在一旁玩电脑,我独自凝视月亮,月光已铺满心房,一片光明澄澈,心也被月光清洗得纯净透明,没有一丝尘埃。此时,我对着月光在心里祈祷父母康健,弟妹平安顺遂,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平安喜乐。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们共有今夜美丽的月光。

简单生活

文/罗新锋

出单位大门右拐向西,派出所的隔壁有一家葫芦头泡馍馆,上班时,午饭常去那里解决。临到饭口,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一路步行过去,自在而舒坦。

中午的饭点,街道上人总是很多,有街道对面路桥公司或者东方厂的工人师傅,还有附近机关单位的职员,变电所的、卫生院的,还有派出所的警员。有时是一个人去,有时是和几位同事去。点餐的方式简洁、明快,三碗两个馍,或者两碗三个馍,一碗两个馍,各个有别,服务员一般是不会弄错的。馍上桌,开始在谈笑中掰馍,把太阳掰成月亮,再把月亮掰成一碗的星星。其实西安人都明白,这时候掰的不是馍了,而是闲适中的消遣。掰完馍,喊一声"普通","嗖"的一声,将碗由桌子的这一头滑到桌子那头的服务员手中,准确无误,有点武林高手对决的意思。而那一头的服务员稳稳地接了,拿进操作间烹制。等泡馍的时间来个凉菜拼盘,二两老白干,人多时还可以再来半斤梆梆肉,或几枚卤煮鸡蛋,几片卤煮香干,酱色的肉泛着油油的光泽,老白干就下得极快。肉香、菜香烘托得老白干醇厚、绵软、余味悠长。最后一口酒滴进杯子时,泡馍就端上桌子了,脑袋般大的一碗,白白的馍块、肥肠,晶莹透亮的粉丝,碧绿的小葱花,黑黑的木耳,黄灿灿的黄花菜、豆腐干,红红的辣椒油,浸在乳白色的汤汁中,升腾着热气,渲染着香味。这汤汁是极讲究的,猪大骨、老母鸡、老鸭子、猪肚子,猛火烧开,文火细煨,吊出来,牛奶一般,神仙闻之也跳墙。拿起筷子就几片脆生生的泡菜,酣畅淋漓的一阵吸溜,一大碗消灭得一干二净,一点也不剩。摸一摸滚圆的肚皮,说一声舒坦,起身离座出门,踱着方步回去接着上班。

出家门右拐向西,过文景路到郭家村,有一家特色米皮店。休假的日子,常去那里解解馋。凤城二路道旁的法桐并不高大,但浓荫蔽日,夏日的午后漫步人行道,踩一路斑驳陆离的树叶的影子,几分钟就到了。说是米皮店,也兼营其他:肉夹馍,皮酥肉烂,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咬一口"吱溜",油流一手;菜豆腐,浸泡好的黄豆打成浆,倒入烧得滚滚的酸菜浆水中,立即变成豆腐,盛一碗,有酸菜的脆爽,有豆腐的清香;花生浆稀饭,打好的花生浆中加几把大米,熬成稀饭,花生香与米香融为一体,喝一口神清气爽;主角是米皮,洁白细腻,有两种吃法,热吃,切二指宽,有点像裤带面;凉吃,切一小指宽,放一把黄黄的豆芽菜,浇上红红的辣椒油,咸、香、酸、辣,绵软筋道。一碗米皮,配一个肉夹馍,再来一碗花生浆稀饭灌灌缝,站起来,摇一摇,满满的。看看桌子上,还有老婆掰下来的半个肉夹馍,儿子挑出来的半碗米皮,当仁不让,消灭光光。正在自得自己是净坛使者真身,看见邻桌一窈窕女子,红红小嘴大不过樱桃,纤纤细腰盈盈不过一握,一个肉夹馍,一碗米皮、菜豆腐,一瓶汽水,风卷残云一般,扫荡一空。不禁惊叹:额滴神,咥的美呀。

生活在西安,幸福有时很简单,而且寻常亦快乐。

知了

文/邹汉明

知了的叫声给空旷的江南分出了层次。

躺在门板上午睡,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知了声传来,你可以分辨这只知了爬在哪棵树哪一个高度上———比如门前的枣树还是稍远一点的楝树,还是更前面的坡地里的某一棵桑树……这样想,这样用心思丈量自己和知了距离的时候,心灵就被高一声低一声叫魂似的歌声牵引过去了。

知了是一种集体观念、集体意识强烈的小生物,东边的知了一叫,西边、南边和北边的知了就会群起响应,以至于整个乡村都沸腾着它们的叫声。我有时觉得,知了高声吟唱的部分才是中国乡村最明亮的那一部分。

我午睡的那个小屋子,是盛夏阴凉寂静的一个中心,也是一个圆心。知了的叫声是以我的小平屋为圆点的,我总觉得它们围绕着一个圆周在此起彼落地相互找乐。比较而言,我占据的这个圆心是整个乡村里最黑暗最静谧的一个所在———或许是人类呼出的浊气涂黑了它。知了的吟唱不会妨碍我在屋子里的午觉,时间一长,我反而习惯了在这种歌声里入睡。哪天如果没有知了的叫声,我一定会伸长耳朵,四处寻找这种夏天独有的声音。但是,在同一时间里,如果全部的知了放纵美妙的欲望,倾倒无私的热情,夏天的气温一定会上升好几个刻度。知了的歌声既纯粹又辉煌,而且十分专一,有如唱诗班里飘出来的。处在交响乐一般的吟唱声中的知了,不用担心它们会偷懒,相反,它们处在做爱般的高潮里,声音与声音相互激荡,相互缠绕,一浪高过一浪,在赛歌场上比试着嗓子似的。在热情的你追我赶的强烈倾倒中,有时还会有那么一只不守规矩的知了突然加速歌唱的语速,像合唱团的领唱,突出于一个队列,感觉到这独特的一只站在了队列前———有点骄傲,企图引人注目。那么,这一只大概就是知了世界里的天才了。它深信自己的嗓子,深信自己的技艺高出朋辈……就这样,整个乡村扔进了一场此起彼伏的露天音乐会里。

这样的情景多年之后回想,仍然令人难忘。因为某一只知了金子般纯粹的歌唱,我开始注意这小小的昆虫世界。我仿佛看到,所有的知了都带着一个欲望的使命,那就是,要持续不断地将固有的生命热情倾倒出来。想必知了听到了"黄金在天上舞蹈,命令我歌唱"的启示,因而它的歌唱是自觉的,也因此,每次听到,总是让我赞叹不已。

知了大概也是昆虫世界里天生的男高音(雌知了的世界是黯然无光的,它们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以想象,夏天的乡村已经足够热闹,但是,知了响当当的出场总是把这种热闹推向高潮。

夏天,南方乡村名目繁多的鲜花开得出奇地艳丽,知了以求偶似的叫声加深着这种艳丽。知了以旺盛的歌唱证明自然界生命力的蓬勃。

夏天,如果说花朵是江南一个不出声的惊叹号。那么,知了就是一个声音的惊叹号,它们互相印证,互相赞美,互相提醒,共同构成活泼流淌的华彩篇章。

草色遥看

文/曹春雷

早春时节,春色难觅。放眼望去,大地依然灰蒙蒙的,看不出一点儿春天已经到来的消息。房檐下,依然垂挂着长长的冰凌,像一把把锐利的剑,刺向大地。小河里的冰依然厚厚的,如一层沉重的铠甲,裹住了一河原本欢腾不息的水。鸭子们呢,还是徒然地站在岸上,望冰兴叹。

一个乡下孩子站在檐下,歪头看着身边端着枣木烟杆的祖父,疑惑地问,爷爷,不是说已经是春天了么,咋还是冬天的样子呢?他这样问,是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在春天里放风筝了。祖父悠悠然吐出一口烟圈,笑呵呵地说,别急么,你到坡上看看,草都已经返青了呢。孩子马上出了院门,左拐右拐,很快就站在了田野上,俯下身去,拨开一丛枯草,草根已经嫩黄嫩绿了,如春天的眼,眨呀眨的,朝他笑。他恍然大悟似地说,原来,春天先到这里来了呀。

是的,春天是先到草上来的。因为春天知道,比起人来,草对她的渴盼更热切。草们顶着一头枯黄,将身躯萎缩在冰冷的泥土里,太久了,整整一个冬天的时间。寒冷的时候,人们可以躲在温暖的屋内,出门时用棉衣包裹自己,但草不能,它们只能守在原地,向泥土借取一点暖意,才得以熬过这漫漫寒冬。

当春天从遥远的地方开始启程时,草们已经暗暗积攒了力量,只等着春风的召唤,在某个温暖的时刻,喷薄而出。"喷薄",是一种锐不可当的气势。对一棵草来说,它蓄势已久,为了这一刻全力以赴。但刚刚破土而出的草,它的绿意,对大地来说,仍然渺茫如云烟。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这时候,最好是来一场雨,一场酥酥的小雨。雨若有若无,朦朦胧胧。远远望去,地上浮现出一片极淡极淡的青青之色,这是早春的草色。看着它,人便欣欣然起来,感受到了律动的春意。于是,便想走近了,去看个仔细,却发现地上稀稀落落的,只是一片极为纤细的草芽,那种淡淡的草青色,此时却看不到了。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这种清新悦人的早春之景,唐代诗人韩愈只用一句诗,轻而易举却又淋漓尽致地描摹了出来。其实,更隽永的,是这首诗的后一句,"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是呢,正是一年春好处。从这时起,春天的列车,便朝着姹紫嫣红的深处驶去。春光这么美,坐在这列车上的人,须要且行且珍惜。

鱼汤面

文/成健

鲫鱼,在苏北盐城、兴化等地又叫刀子鱼,形态扁胖,背黑而腹白。里下河一带将鳊鱼、白条、鲤鱼、鳜鱼推为上品,鲫鱼虽不属此列,却在百姓餐桌上最常见。即便是清贫人家,于产妇哺乳期,也总要想方设法弄些鲫鱼炖汤,因它有补虚催乳功效。乡间有句绕口令"钓鱼要钓刀子鱼",足以说明鲫鱼的好。

鳝鱼,也叫长鱼,细长圆滑,无鳞。淮扬菜系里的"淮安软兜",是清炒鳝背的一种经典做法。城里食客只知鳝鱼肉质鲜嫩,大概没听说过村童将鳝骨另有妙用。去肉后的鳝骨,置于竹篮里,用长绳系了,从桥上垂下浸入河水,一炷香工夫,常颇有收获:是些馋嘴的小河虾,如痴如醉地紧抓鳝骨不放。

现在,我们要用鲫鱼和鳝骨为主材做一种汤。

先将鲫鱼剖腹剔鳃,不用去鳞,洗净,入猪油锅,文火炸酥;鳝骨亦用猪油煸炒出香。炸炒过的鲫鱼和鳝骨浸于半锅清水中,烧至汤色转白,得头道汤。将沥尽汤汁的鱼肉鱼骨下锅煸炒后,加水烧煮,得第二道白汤。如法炮制,又得第三道白汤。其时,鳝骨或尚完整,鲫鱼恐已零碎,须用细密的纱布过滤,使汤中不至于残留渣滓。或问:鲫鱼为何不用去鳞?二道、三道工序可省否?答曰:鱼鳞富含胶原蛋白,营养自不必说,还可增加汤汁浓度。二道、三道工序千万莫省,因欲取鱼肉鱼鳞和鱼骨中的精髓,实难毕其功于一沸,故需三遍。

而后,将三道汤汇作一锅,加葱、姜、绍酒、虾籽,大火烧沸,继之小火慢熬,其汤愈加浓白醇厚。未及揭盖,香味早已透出,却不带丝毫腥气;浅舀来看,于腾腾雾气中隐约如见半勺炼乳。若数滴汤汁洒落桌上,竟能不散不漫,不腻不粘,撮口吹之,滚如玉珠。

这便是东台鱼汤面的汤了。熬制一锅鱼汤,至少得七八个小时。东台城里的面馆,早茶的菜单里少不了鱼汤面,所以一帮厨师和伙计往往三更天开始就忙个不停。有了鱼汤,其余不难。面条宜细,软硬可随客便。每家面馆,桌上均备有细盐、胡椒粉,客人亦按需酌量,自己调味。一碗素白的鱼汤面,最好再撒上一小撮切碎的青蒜,色香味尤佳。

鱼汤面在苏南苏北广受欢迎,南京、泰州等地的鱼汤面虽各有千秋,其实做法与此大同小异,而东台鱼汤面名气更响,或许是它曾在一百年前于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上获过金奖的缘故吧。再往前追溯,传说清乾隆某年,有个宫廷御厨流落民间,在东台盐区卖面点小吃养家糊口,起初生意清淡,后听从当地乡民建议,不断尝试,终于摸索出这种熬制鱼汤的妙法,两百余年盛传不衰。

于是,一滴汇集水乡灵气和民间智慧的鱼汤,在人们的味蕾上久久萦绕,回味无穷。大官小吏、行商坐贾、文人墨客、市民村夫纷纷迷恋上鱼汤面,都说"吃一碗,想三年",因为它不只是个传说,它是一碗入口鲜香、下肚舒坦的真实。

东台,位处苏北南端,自古依海而兴,西汉时即以煎盐闻名,近代以来则农工商并举,是个很富很文化的县城,素有"苏北小上海"之称。

院子里的田园

文/一面湖水

父母家底楼几年前搬来了户老夫妇。入住前简易装修,院子里原来的一大片平地上搭起了小房子,长长短短的不锈钢高低架。我们很疑惑,这新来的住家是做什么的?

不久老夫妇入住了。院子里除了西墙一隅晾晒衣服外,其他空地和高低架上堆放了各类泡沫盒、花盆。再不久,泡沫盒里绿意盎然,花盆里花团锦簇,尤其是几个架子上缠绕了葡萄藤、扁豆藤、丝瓜藤。这些果蔬不仅果美,还一季接一季地

开着朴实、喜悦的花。有时候还会摘几串葡萄送给我们这些邻居。到了冬天,这些盆盆盒盒住进了院子里搭起的小房子。太阳好的时候,老夫妇会把它们搬出来晒晒太阳,浇浇水。

每天我到父母那里吃饭,总先到阳台上往下看看,然后赞叹一番。这情形,总让我想起吴伯萧的文章《菜园小记》:"那些新芽,条播的行列整齐,撤播的万头攒动,点播的傲然不群,带着笑,发着光,充满了无限生机".

父母也兴起了种菜的热情,但是我们搬了几次家,都是住的"空中楼阁",于是只能乘公交车到老哥的厂里找空地开垦。出去旅游,也不忘交代门卫帮忙浇浇水。某天,我路过老哥的厂区,发现原来父母是在路边大树之间见缝插针地开垦、播洒,开垦那几块几平米的菜地要费不少气力,让它们长出菜蔬更是不易。我看到品种繁多的苗苗们已有欣欣向荣的态势了。想象一下这一年的餐桌上,将是怎样的红黄青绿,色香诱人啊。

诗意来自于丰富色彩的自然。小时候,我曾经很向往海边或森林里的小木屋。几个女孩子说,等长大了,我们一起搭座小木屋,然后种花种草,我们几个女孩子住在一起,直到永远。孩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成了女人以后,才会发现各种果蔬才是真正的诗意,既有花草的色彩姿态的美,也可解决基本生存问题。

绿化,从文字角度说就是"栽种植物以改善环境的活动",那么菜蔬是不是植物?吴伯萧的《菜园小记》是这么写的:"一棵新芽简直就是一颗闪亮的珍珠","一畦菜怕不就是一首更清新的诗","一边在谈话间歇的时候听菜畦里昆虫的鸣声;蒜在抽薹,白菜在卷心,芫荽在散发脉脉的香气:一切都使人感到一种真正的田园乐趣。"

羡慕杜甫、梭罗,因为他们还可以抱茅草、伐树木造自己的草堂、木屋,种自己的菜蔬。

春夏之际,楼下院子里,千姿百态一茬接一茬的蔬菜呵,越发的诗意盎然了……

童年趣事

文/李川安

如果童年是一片蓝天,那么童年的趣事就是蓝天中无忧无虑的鸟儿;如果童年是一条小溪,那么童年的趣事就是小溪中自由穿梭的鱼儿;如果童年是一台照相机,那么童年的趣事就是记录生活的相片……我的童年虽然有时会有烦恼忧愁,但它的快乐是无穷的,让我回味的。现在,我就说说我童年中的一大趣事!

那时,我是一个四岁懵懂的小女孩,有一天上午,妈妈正在厨房里做着早饭,突然没盐了。我自告奋勇地对妈妈说:"我去买盐吧!"妈妈点了点头。

出门前,她千叮咛万嘱咐。非常顺利,很快我就从超市买到盐了。正当我为自己帮大人做事感到高兴时,谁知,一块小石头把我绊倒在地,"啊,盐全部撒在地上了!"我伤心得哇哇大叫。

我垂头丧气地走在小区门口,突然看到一位慈祥的老人正在洗米,我灵光一闪,"有办法了,既然米可以用水洗干净,那么盐就一定行。"笼罩在心头的乌云飘走了,我兴高采烈地跑回家,放了满满一盆水,迅速地把盐倒入水中,又用手捣了捣水,"不见了!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我慌张地大叫。妈妈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妈妈听了捧腹大笑,乐呵呵地说:"傻孩子,盐不可以洗的,它遇到水就会融化。"

童年的趣事太多了,如果它们是一串风铃,那回忆就是微风,轻轻一吹,它们便发出清脆的铃声……啊!我们要珍惜美好幸福的童年!

去草原

文/董颖华

当汽车在写有"御道口草原风景区"的巨大的石头前停住,下车休息去拍照片时,一向漫不经心的我才真正把写在行程上的这个草原的名字给记住了。

"草原"这二字对于生活在粮食主产区的北方的我,是遥远而又新鲜的,最早的有关这个词的记忆是因为它和我的老奶奶有关。

从父亲零星的话语中,我知道老奶奶是清朝末代皇宫里的一个从草原上来到北京的满族宫女。随着大清帝国的树倒猢狲散,老奶奶嫁给了在北京谦祥益当总管的老爷爷。而后老爷爷去了武汉,而老奶奶因为有了我爷爷、二爷爷及三爷爷后从繁华的北京来到我们北方地区的这个偏僻农村。

为了弄懂对于父亲口中的谦祥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了计算机后,我终于得以查了下有关资料:谦祥益现在在北京前门外大街,它的前身是"恒祥"布店,老板是孟毓溪,店址在山东的周村,后来其子接手,对原来的伙计山东章丘的董连元委以重任,并将恒祥染坊更名为谦祥益,还在北京开设了谦祥益绸布店,到清末民初,谦祥益的发展到了鼎盛时期,这时的谦祥益在周村、任丘、上海、济南、天津、烟台、苏州、汉口、青岛等地开设绸布店20余处,成为全国规模最大的丝绸布匹店。

当我查找到汉口这二字后,我和父亲讲了他也不知道的有关的情况。而在于我,其实就想详细探究下我的老爷爷是怎么从北京娶了老奶奶后又怎么跑到武汉的?但是,时间久远了,况且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答案和让人知道它的真相。

听爸爸说,那时的老奶奶在我们族里的那些要求"女人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能迈"礼法的老人眼里有些疯癫,因为她竟然想带着一群女人在我们祠堂里跳舞。奶奶说你老奶奶最后真的疯癫了,竟然把你老爷爷从外边带回的绫罗绸缎、古玩字画等在大街上烧,让人看西洋镜一样。而她终于在岁数不大时在村里人的白眼中以疯疯癫癫的名声去世了。

幼小的我当时很纳闷,老奶奶为什么会让人说成疯癫?跳舞就会被说成是疯癫?奶奶说,一个女人不就是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吗?她不仅去带领女人们跳舞,而且不会做家务。最后族里的人看不惯她这习性并且因为不改吊起来打她,可是这个从大草原上来的有着和我们不一样血统的老奶奶依然故我,想唱就唱想跳就跳。现在想来,对于当时我们村里的人说,那时的老奶奶就是一个异类,有伤风化的异类。

可是我就纳闷:后来去了武汉继续谦祥益事业的老爷爷,在老奶奶受委曲时他在哪里?但这些话题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谜语。

爸爸提出老奶奶总是对我们说,你老奶奶心里苦啊。我不知道你老奶奶作为一个女人怎么从大草原上到北京的,但知道她怎么从北京来我们这里是怎么不习惯的。所以,你知道一个女人去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生活遇到变故事时又多么不容易吗?所以说女人不要轻言离开一个从小生活过的地方。

老奶奶是从大草原的来的满族人刻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在我工作后,一个会看面相的同事说我有满人之相。而妈妈也说,你们家的男人、女人都有种很硬的东西在你们的骨子里,特别是你看你大叔,那种天大地大都没有我大的劲头,我看更是遗传了你老奶奶那种满族人在草原上无拘无束的野蛮基因。

而这一切的一切因为有一个从草原上来的满族人的老奶奶而引起的话题,让我从小对遥远的草原的充满一种讲不出来的感觉。

因为我们是在8月底去的御道口草原,这个时候已经错过了草原最漂亮的季节,并且御道口草原的草并不多么好,而我们又没能去成草原最好的地方。但我还是惊讶于那里天空的一尘不染、湖水的清澈干净以及马匹在蓝蓝的河水里的悠游。

为了感受草原的味道,离开喧腾的人群我一个人在草原处走了走。远处游人在欢声笑语的骑马,脚下已经是深暗色的一丛丛的草,而头顶上蓝汪汪的天上飘着白白的云。一切如此沉静。这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小伙子和一个穿着玫瑰红上衣的姑娘正同骑在一匹马上,在那个姑娘"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以后我们常联系"的声音中他们策马去了远处……

这个常在电影、电视剧中出现的镜头还真就在这蓝天白云辽阔的草原上出现了,穿着玫瑰红衣服姑娘开心的笑声似在马背上跳跃。而当落日的余辉从西边倾斜到草原上时,草原真是象是披了一层闪闪的金光,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辉。都说不能逆着阳光照相,可是草原真的在闪闪发光了,我还是忍不住拿出相机连拍了好多,拍出的照片是出奇的好,把闪闪的万道霞光留在了镜头里,可是因为离得远没有把马背上的姑娘拍下来。

站在夜色沉沉的望不到边的草原,让人心生沉静并没有一点陌生感。草原上人烟稀少有偶遇的帐篷传出的一点亮光时,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升起的不是荒凉而是一种宽厚和深沉。因为年代的久远和爷爷辈们的过世,已无从考证老奶奶到底是从哪个草原来的。但在这个时候,我就权当我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老奶奶生命的源头、生活过的家乡。

生活处处充满了巧合。在从草原上回来后,有机会去了我们这里的一个香草园,为了接待客人,香草园里建起了蒙古包,这里建起的蒙古包和种植的草比御道口草原的好了很多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山寨"一样别扭的感觉。但在吃饭时,蒙古族歌手唱的《草原在哪里》到是让人心生感动:草原在哪里?草原就在你的目光里,草原就在你的心里,草原就在你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