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写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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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簇拥的村庄
文/李晓春
慕名象田已久。
前日,偶过湖溪,至象田,自是不肯放过。
我的脚刚落到象田的土地上,一股清凉的雨意,一阵馥郁的清香,不管不问,径直冲进我的鼻孔,钻进我的五脏六腑,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顿觉腹中浊息一扫而空。
眼下象田,正值油菜花烂漫季节。
也许是下雨使然,此时,来游玩的人并不多,正合我意——前些时日,全市乡村休闲旅游节开幕式在象田举行,当时就有文友摄友邀我一块前去赏玩,我婉拒。这不是说我不喜欢踏青春游,而是岁数渐长不喜欢赶热闹,总觉得人山人海有煞风景,这好比一幅美丽恬静的乡村田园风光画,留白都被游客填满,臃肿而少了清韵。
撑开雨伞,在金黄的油菜花海中行走,我感到自己尘封一冬的心在渐渐柔软。春天来了,油菜花开了,万物葳蕤,置身在满天遍地的油菜花中,我觉得自己生命中那些沉重的正在剥离远去,而一些生气盎然的事物正在身体里复苏萌生。
油菜花是朴素不起眼的花,它是春天百花园里的灰姑娘。但,我对油菜花却充满了敬意。这种草本植物,只要气候允许,适宜在各种环境下生长,生命力极其顽强,极似生活在底层的普通而平凡的劳动者。我曾在青藏高原见过油菜花的坚强,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领略过油菜花的大气,而象田的油菜花则给了我一种玲珑精致的美。这种灵秀之美之韵属于江南,只属于象田。
整洁的村庄。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芬芳的田野。富裕的生活。
这那里是我记忆中的乡村,分明是人间天堂。
到了象田不久,我很快就发现自己其实对象田并不陌生。早些年前,我曾到过离此不远的石洞书院,可当时给我的印象是村庄破旧腌脏,一个个粪池粪缸置放在田间地头,臭气冲天,小鸡肚肠似的小溪流逼仄混浊,倒满了垃圾┅┅是五水共治让象田的溪流变得宽敞重回清澈;是新农村建设让象田村旧貌换新;是打造美丽乡村,开发乡村旅游业,让三乡大地每一个村庄都将变成了诗,变成了画。
新旧对比,何止天壤之别。
徜徉在花间,尽管,雨意朦胧,我的心在淅沥的雨声中,渐渐地被油菜花照亮了。
我在一丘地处低洼的水田边蹲下。在油菜花覆盖的田野上,这样的水田有好多块,错落在油菜花海中,勾勒出的空白和线条,使田野有了山水生动的写意之美。这些水田没有种油菜花,而是养着藕,藕田里高高低低竖着许多枯瘦的荷枝,其间,有几只长脚的鹭鸶在水草丛中戏耍,这些藕田和春意喧闹的油菜花地相比,略显沉寂和荒芜,显得不露声色,但通过潮热的地气,我强烈地感受到地底下生命蓬勃的涌动,这些深埋于地下的莲藕,在冬天春天里积攒着力量,一到夏天,荷叶田田,高举荷花,火炬一样把整个象田村耀亮。
沿着一条刚铺就的条状石径,我往一座小山坡上走,石径两旁长满着齐腰高的油菜花,尽管,春雨绵绵,花丛中,我还是看到一些细小的黑黑的小野蜂在嗡嗡飞着,它们正在采蜜,正在为自己幸福甜蜜的生活不辞辛苦地忙碌着。走近坡顶,我看到有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冒雨铺路,他们的衣服上黏满着碎石粒和泥尘。见我胸前挂着相机,其中一个脸色黑红带着惋惜的口吻笑着对我说,来晚了,来晚了,要是早几天来,油菜花比今天开得旺多了。
我冲他们笑笑,心中没有丝毫的憾意。当然,如果仅仅以赏花为目的,这或许会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因为,油菜花的花期已近尾声,大多数油菜上都结满了细长翠绿的油菜籽,但我一直认为,赏花观景,好坏取决于一个人的心情,正所谓,心情好,处处皆美色;因此,尽管错过了花开鼎盛,但这丝毫不影响油菜花在我心中的美——这些油菜花在春雨的滋润下,晶莹透亮,绽放着生命中最明媚的光芒。
来象田前,曾有人对我说,象田的美过多人工斧凿的痕迹,比如脚下踩的沥青路,精心打磨铺就的蜿蜒的石径,那些用挖掘机挖出来的梯形山坡,没有原汁原味自然美的韵趣。而我的想法却与其迥然不同,世上万物,皆是从无到有,而勤劳聪明的东阳人在创造发明上最喜欢无中生有,象田的人为之美,不仅丝毫没有影响大自然美的绽放,美的汪洋,恰恰飞翔着象田人的智慧和瑰奇的想像。
此时,雨停。灰厚的云层中开始露出了一抹亮色,渐渐的,亮色越来越亮——太阳从云层中撕开了一个口子,跳了出来。天地间哗地明亮了。
站在山坡上远眺,油菜花由近而远铺展开去,阳光和满天遍地的油菜花互相辉映,渐渐地融为一色,金色的油菜花潮水一样涌动翻滚着,把整个象田拥抱在怀中。
老屋听秋
文/刘来堂
久居城里的喧嚣,对季节的感觉本来迟钝,加之每天从睁眼到合眼都在为饭碗忙碌,是不会有什么过多"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偶尔像"诗人",激活几颗悲喜愁怨的细胞,往往是在回家,走近那百里之外,送走我童年、青年,伴着母亲六十、七十、八十越来越旧的老院子、旧房子和弯枣树。
这次回家两件事:一是"十月一"要扫墓上上坟;二是冬天马上要来了,给老母亲平安越冬做做准备。一阵寒流,几行雁阵,给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浓浓的秋意,回家的路自然也不例外:农家秋播的繁忙早已过去,棉田的颜色已变得暗紫,几垄懒割的玉米棵,叶子在秋风中飘摇,路边的杂草已全部失去水泽,白杨树上的叶子在一片一片地飘落……唯一的例外,是那片片刚播种不久的麦田,已经有了许多绿意,似乎在对季节进行着顽强抗争和挑衅——其实是无助的,冀东南这片操劳了多半年的土地行将冬眠,不过是早天晚天而已!
老家老屋,一院树、一群鸡和一只比读高中的女儿年龄还要大的老鹅是其典型的生态特征。每趟回家,离门口很远的时候老鹅那嘶哑的叫声就隔墙传来,然后是微抬着翅一晃一晃,领着耳聋眼花的老母亲迎出门来……院落,在晚秋时节有几分萧条:那棵弯枣树,叶子已稀疏发黄,枝杈上长长地吊了两串母亲自种的红辣椒;西窗台前的石榴树,无精打采的叶间还挂着五六个红得发紫的石榴,是奶奶给孙女专门留下的,这次就要摘走;母亲用篱笆圈起的小菜园,葱葱郁郁的景象已经消失,茄棵、柿棵还在那儿勉强地长着;挂在篱笆上的扁豆秧,细细的蔓子已经裸露出来,间或有一两小扁豆顶着发蔫的紫花;半院子的北瓜蔓,叶子已全部落尽,只有两个干黄的老瓜种还连在上边,院内的其他物种,在晚秋夕阳下都无一不疲态尽显。
老屋也进入它存续过程的"晚秋":初建于清光绪初年的几间老屋,距今已有120多年,期间上世纪70年代虽然返修,但一应物料,包括梁檩铺材、砖瓦门窗,除少许补充,俱都没变,重建格局也一如原样。这样的房子,目前农村已经很少,使用价值几乎尽失,剩下的也许只是"20世纪初平原农舍"这样的"建筑学意义".可是,老屋的"晚秋"之于我,毕竟不是平常,是硕果累累之后的"晚秋":在它悉心守候100多年的院落里,粗大了无数弯枣树、老槐树,肥壮了无数牛马羊,猪犬鸭;当年宽畅的大门洞下,迎来过一个又一个媳妇,出嫁过一个又一个女儿,屋内的土坯炕上,诞生过一代又一代子孙;特别是春节家谱两侧挂的那幅配联——"礼仪早树克勤克俭、书香传家唯耕唯读",更是几代人自强本分、守业治家的凝华!而今,老屋的门窗、梁檩已旧得漆黑;房顶上的老草,陪伴岁月不知枯荣了多少回;西窗棂上挂的蜘蛛网,随风摇摆;房根下的滴水砖,深浅不一地打上了滴水的印记;正堂屋内,房梁上的燕子早已不知去向,挂在窝窠下的,是被灶烟薰黄的燕屎痕迹——这样的场面,的确给人带来几许失落:想来难怪,这日渐肃杀萧条的晚秋,昭示着一年一度的春色已远不可及,轰轰烈烈的夏日也已化作过去,于这春夏秋冬的演化中,人的皱纹平添了,物的刚性变散了,院前当年那湾波光四射、菱荷满塘的水塘干涸了——总之,"一的一切"和"一切的一"都已经和正在化为消失!
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多以见凋花而落泪、望冷月而伤感,在他们那儿所听之秋,多是"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秋风秋雨愁煞人,寒宵独坐心如捣",把自己种种失意和无奈定格于一个"秋"字,以至感染得多少后人一想起"秋"就仿佛听到季节的哭泣。然而也不尽然:唐刘禹锡曾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高吟,宋辛弃疾亦有"沙场秋点兵"的豪放——婉约也罢,豪放也罢,在文人雅士、达官显贵那儿,我想,"际遇"永远是制约他们观照周围世界的桎梏,这一点,他们也许远远不如目不识丁的老母亲!
母亲在我心目中,不像季节的变化,永远是那个样子:头发全白,一脸皱纹,脑袋不住摆,耳朵依旧聋,如果说一年四季有什么变化,主要是衣服的薄厚。这次我进家来,母亲正在斜阳下戴着老花镜,整叠她那套送老的衣裳——那套衣裳是母亲72岁那年做就的,当时她老人家还很健壮,我并不赞成她这样预备,但母亲执意要做,说"明年七十三闯头年,不预备好怎么行!"又12个年头过去了,母亲依然健壮。自从有了那套送老衣裳,在母亲的心里除我们这些儿孙外,又多了一份凝重和牵挂:每至春秋末季,老人家就要挑个晴好天气把它从箱子那半截平端出来,小心翼翼地解开包,取走樟脑球铺开,边晒边一个一个地数线拘,晒好后再放上樟脑球,整整齐齐地叠好珍放原处。
在母亲那里,我仿佛又听到了这样的秋:世上万物都像一出戏,是有头有尾、有始有终的。是季节就得春归夏至,秋去寒来,有春天的盎然,夏天的葱郁,秋天的收获,冬天的沉积;是人,就得有生有老,苦乐年华,有孩提的烂漫,成年的有为,老年的思考,终年的无悔!至于季节变了,晚秋带来寒意,更没必要大惊小叹,加件衣服足矣——如此看来,也许母亲才真正是超凡脱俗,直面人生、无悔人生的。
遥忆父亲的大锅菜
文/蒋波
和朋友聊天,不经意间听她提到冬天最喜欢吃大锅菜了,用大锅、柴火炖的大锅菜,特别鲜美,别有味道,吃的暖融融的浑身舒服。记忆的风就这样瞬间袭来,我仿佛闻到了大锅菜的香气,隔着岁月的迷雾,往昔吃大锅菜的欢乐情景清晰无比的展现眼前……
小时候在农村,经常吃到大锅炖的菜,母亲或我添火烧锅,厨艺不错的父亲做菜。热气腾腾的白菜比其它别的菜吃着都热乎舒服,一人一碗,连菜带汤,最后都会吃得滴汤不剩干干净净。过年过节的时候是炖肉,诱人的香气飘出很远,我使劲吸着鼻子,盼望肉快点炖熟,吃一块解解馋。
后来,搬到县城的平房,日子好了,有了高压锅、蜂窝炉子和燃气,大锅笨拙麻烦,便闲置起来,很少在用了。可每次老家有红白喜事回去吃饭,我对满桌子的菜肴不感兴趣,眼巴巴等待着最后的大锅菜上桌,吃一小碗,特别香,是熟悉的感觉,故乡的味道,心里便美滋滋的。回家后,顺口说了一句村里事上的大锅菜真好吃!父亲便记在心上。
父亲木讷寡言,朴实勤快,不善于表达对我的爱,却把浓浓的父亲浸染在味道鲜美的大锅菜中。父亲不怕麻烦,县城没有柴火,他便千方百计找人弄来一些劈柴,在院子里支起大锅,备好白菜、猪肉、豆腐、粉条,不顾烟熏火燎,做一锅香气四溢的大白菜,吃着父亲做的大白菜,挑剔的我露出满意的微笑。大锅做的菜和用燃气做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是那么香,那么好吃,我一连吃了两大碗,浑身舒服而暖和,满足地打着饱嗝。有的时候,还没到家门口,就闻到了鸡肉浓浓的香气,母亲说,电气化和燃气都炖不出这种味道,只有大锅做的才原汁原味。小鸡炖蘑菇,让人垂涎欲滴,香气扑鼻,但香而不腻,有股烟火的味道。彼时,只顾贪吃,完全没有在乎被烟火熏到的父亲,没有在意他沧桑的面孔和粗糙的手掌,更没有觉察他的手经常扎到刺。我贪婪地享受着他对我的爱,享受着一次次的大锅菜。为了我,父亲不怕费事,他放弃了简单的做菜方式,一次次在浓烟中点燃大锅,一次次做出我爱吃的大锅菜,满足贪嘴我的食欲。
婚后的日子,由于时间紧,我就用天然气炒菜做饭,用高压锅炖肉,省事是省事,但吃着就是没有味道,找不到那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节假日,我嚷嚷着回家,父母高兴地问道:"想吃什么丫头?"每次,我都不加思索地说:"大锅菜!"看我吃得有滋有味,父母喜笑颜开,满脸的疼爱。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老了,但还是在为我做爱吃的大锅菜,缕缕飘香,丝丝情浓。直到他离我而去,那大锅菜的浓香永远镶嵌在记忆里。
时隔多年,每每去乡下坐席吃到大锅菜,我便不由想起父亲,想起黑烟旁他大锅做菜的情景,挥动锅铲,满脸的汗水也顾不得擦一擦。遥忆父亲的大锅菜,忆起的不仅是难忘的大锅菜,还有父亲给予我的一生一世的爱和温暖!
飞花伊静
文/自欺ζ欺人
雨天,总是那么美丽,以前、现在、将来。雨水打在额头上,自己变得清醒了许多,不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一个人走多远都可以,走到彼此相忘,就好。
虽然知道我无法做到,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应该把心情拿出来晒一晒,忘掉悲伤,去寻找短暂的快乐,这,不是很好吗?在充满阳光的海岸上,也许只有孩子明白,天堂也不过如此!
面对夜的无言,我只能静静的等,等待时间的流逝,等待身体的麻木,等待忘记!
深色泌静的大海什么都没有,只有潮水袭来的声音。日出日落,不停的旋转,返回原处。日出时的大海,逝去又来临的夜晚,在茫茫的星空下,我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心迷失了,就像在丛林里,一个人,到处都被茂盛的灌木封闭,到处都湿漉漉的,没有方向感找不到出路。无论多么努力,自己总被弄得伤痕累累,身心俱疲,最后还是回到原点。抬起头,天空被高大粗厚的树枝遮蔽了,阳光只能穿过层层树叶一缕缕散落大地。眼里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刺痛眼眸,此刻明白了寂寞。
在炎热喧哗的夜色中睡去,在清晨清新的芬芳中醒来。沿着静谧的路途,走过繁花飘絮的树下,一切都是那样的寂寞。花瓣在风中凋谢,只留下指间淡淡的清香,我们只是为了寻找一点点温暖,所以不断的告别,却始终找不到心灵的归宿。繁星渐渐睡去,天亮了,伴随梦中的甜蜜与现实的沉重醒来,收拾行囊,继续上路,不知何时停止。
灰蒙蒙的天空,承载着无尽的思念,化成雨,散落在着城市的角落。每一滴都装满了无法言语的思念与牵挂。静静的离去时,不停的回头,雨,伴随着我的泪,悄然而下。一切,都是压抑不住的思念,无法消逝的爱。
也许在某天会遇见,所以不停的狂奔,竭尽全力,直到一切消失不见。望着影子被路灯越拉越长,看着我的眼泪慢慢的滑落,失落与难过顿时充满了四周,到处都是伤心的气息。无尽的悲伤与寂寞源源不断的,把整颗空虚的心填满。
落寞身影从眼前划过,融入黑夜,悲痛袭卷而来。没有痕迹,就连味道也没留下。静静的夜,无边的痛楚,月儿与星星都不禁悲伤起来。心中的酸楚无人能懂,也无人能体会,只能把它埋在心中,自己一个人承受。看着夜渐渐吞噬大地,身体冷的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孩躲在墙角哭泣,是那样的悲伤无助。谁能够体会,夜色越深心就越怕,怕得不敢睁开眼;怕得不敢去闻空气的味道;怕得不敢去听任何声响;怕得不敢去触碰凌乱的记忆。一切都是那样的荒诞而真实。
我迷失了自己
文/懊文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变得忧郁,变得消极,变得漠然,变得不苟言笑,变得奇怪而陌生。我的眼前充斥层层的迷雾,遮蔽着已然弯曲的视线,我的心里堆积着厚厚的尘土,压迫着即将变形的心神。
我想平静地把自己湮埋在无尽的纷繁杂乱之中,却发现,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伪装,也仍无法隐藏内心的不安。于是,我狠狠地擦拭模糊的双眼,像是在森林中迷了路的孩子一样,努力地去搜寻来时的路。当浩瀚的宇宙,把我层层的包裹笼罩在天旋地转之中时,我发现,我很难回得去了。我疑惑,是无情的我把自己抛弃了,还是周遭的世界将要绝我而去?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总有一双双细腻的眼睛,将我看的分明透彻,或许是星星月亮,散发着醉人的幽香,才能够一次次成功的将我催眠,而那些个夜晚,我总是幻想着自己投身到了无人的星球,来到了梦中呼唤我的别样沙洲,它用宁静与温柔一次次的抚平了我内心的忧伤。
每当梦醒,我都想极力挽留,那一瞬间的虚无缥缈,因为梦中我可以重拾自由,体会现实中体会不到的惬意。曾几何时,我竟然爱上了这种梦境,仿佛猴子爱上了月亮,就会不由自主的去伸手触摸那一湖平镜,但结局总是一圈圈失望的涟漪,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摇摆不定。
厌倦了每天都要靠着索然无味的空气来维持呼吸,那早晨伴着露珠微微散发的花香哪里去了?厌倦了整日被肉眼都分辨不出的"现代粉尘"重重包围,那一缕阳光穿透窗户照见出轻盈飞舞的幽香故土哪里去了?厌倦了人前人后似笑非笑的谄媚,厌倦了虚情假意故作关心的问候,厌倦了故作牵强的接受与反对,厌倦了违心的默认或许可,厌倦了人情世故,厌倦了你来我往,厌倦了不真实,厌倦了无奈…
儿时急于成长,如今却要哀叹即将走过的青春,想遥想未来,却又对未来焦虑不已,娴静时总是喜欢回忆,或许只有那储存已久的记忆才能聊以慰藉当时的空虚,可那厚厚的记忆啊!却又为何在不知不觉中不断的流逝,曾经阳光的少年,是多么的不舍再向一个大男孩挥手告别!嗅着时光的气息,不用窥探,就可以感受到它匆匆的步履,逆着它的背影,想去追溯过往时光,却担心,不知该如何向它诉说现在窘迫的自己。如果真的有时空隧道,我想穿越,不求历史与未来的重逢,但求在某个晴天的下午,躲在他身边的某个角落,重拾逝去的过往点滴。
多么渴望自由,像雄鹰渴望蓝天一样,即便湛蓝的天也会把自己淹没。我知道,我是如此执拗,但终归还是要被现实掌控,我是如此任性,却还是被所谓的理智打倒,像放牛时的偷偷睡觉的娃,明知道会受到惩罚,也还是忍不住要打会盹。我知道,这就是我,回不去了。
或许因为年轻,因为畏惧,因为渴望自由,有时会犯傻,甚至渴望自己的灵魂,能从我缱绻的躯壳中挣脱,不要再过与我为伍的日子,放任它的自由,找寻属于自己的安逸,而这身躯壳,也将行尸走肉般,在烟火的迷离人间,顺着上天的安排,沿着既定的路线,应无止境的走去吧……也许有一天,当我老了,都已步入暮年,一切世间纷繁都己释怀,再也不会担心害怕,再也不用留存一丝杂念,或许那时,才真正的找到了自己……
说说那座城
文/娟子
一座拥有着千年遗风的古邑,一个浩荡着楚风汉韵的地名,一道斑驳着战争硝烟的城墙,一直就在那里,与我们遥遥相望。
相望之中,历史的积淀催生的厚重,人文的打磨磨砺的震撼,就扑面而来。一直觉其高高在上,故每每听到周围的老人摇头晃脑地说起"寿凤一家",感觉上就像《红楼梦》里的贾府和刘姥姥的关系。当然,无论祖上是否也连过姻,它一直就在不远处,一直热乎乎地流淌在我的心中。
觉其亲,要么有风景掠其心,要么有美食充其胃,都有亲的根由。因为喜欢吃那座城的品牌食品——大救驾,所以无数次光顾那里。百货商场,大型超市,倒是不去,去的往往是地摊儿,原汁原味的农家锅灶。也不看繁华景致,也不闻历史掌故,只专注那手工作坊里的一擀,一撑,在油锅里翻腾几下,色泽金黄,拎起一只,慢慢嚼,香酥,油腻,余味浸满齿颊。并且带几包回来,夜间码字,灯光之下,余香缭绕,再一次抵挡不住味觉的诱惑。一座城,在我的心底就变成了美食的天堂。
当然一座城的好,怎能单单在于美食呢?
记得那日,陕西的几位朋友来讲课,我带他们一块游览了附近风景,首选的就是寿县。从凤台出发,一路风景虽不逊色:茅仙洞,廉颇墓,谢安墓,八公山森林公园,淝水之战的古战场……但比起寿州古城收藏的文物和保存下来的古城墙的沧桑凝重,古色古香,还是少了一些真实感和现场感。
坐在车厢里观古城墙,一砖一垛,青砖黛墨中隐隐一抹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你,不自觉想起战火纷飞的冷兵器年代,攻城夺池的艰辛。一座城的固若金汤,就意味着无数个个体生命的飞灰湮灭,真是一座古城墙,半部春秋史。而此时的老城墙,静谧安逸于一片繁华之中,人间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缔造着无数游人的永远的梦境。
据说古城墙不仅经历了无数次战火的洗礼,也无数次成为抵御洪水的天然屏障。城外洪水滔天,人们在墙垛上闲庭信步,浣洗好心情观水榭成黄昏,至今东门右边墙上的两次大洪水的最高水位线仍历历在目,显示了城的设计者为民扎"篱笆"挡洪水的良苦用心与人定胜天的神奇之力。
通向博物馆的街道,熙熙攘攘,商业林立。商铺门前,卖浮雕的,字画的,下象棋的,卖民族乐器的,玩麻将的,现代与古朴,通俗与明媚,商业与古旧,沉默地对峙着,一同走向空廓辽远的历史的天空。
进入三层楼高的博物馆,一种古朴苍茫,凝重深邃的楚文化气息迎面扑来。"楚都遗珍、晚蔡履迹、楚墓撷宝、汉魏流韵、璀璨文物、淝水之战、翰墨流芳、彩瓷缤纷、古窑之光、宗教艺术"让人驻足流连,咋咋称叹。琳琅满目的青铜器,就像一缕黯然销魂的楚韵,奏起金戈铁马的江山风雨,悲壮云生而又刹那间灰飞烟灭于无形,让人心头一震,而又无可奈何地不得不叹息辜负了曾经来过的无数生命。
据说博物馆对面的一座高翘廊檐的绘彩描金的古建筑群就是黉学的孔庙。我们没有时间进去。但远远看一眼老面孔,即使不举步,也安宁。一座城的文化氛围打通了书香云集的经脉,散发的袅袅书香让人心澹然,所以历史立了多久,文化便立多久,稼穑里的艰辛便成了流年里的好光阴。
那座小城就坐在我们的对面, 我没有择它终老,但是心中一直把它当做梦中的城。我愿它日日沐浴新晨,空气更加清新, 温暖,厚重,古朴,让我们追寻历史的遗光里蕴满自豪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