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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动人心的亲情美文

2023/08/31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最感动人心的亲情美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最感动人心的亲情美文(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奶奶,天堂走好

奶奶去世的前一个月,我头疼得厉害。一个月里的学习状态都不太好。上课的时候极易走神,然后就难受得不能思考问题,经常呆坐在座位上,什么也不想。老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又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心里就是担心。老觉得会有什么事会发生,但似乎什么都很正常,心里说不出的空。

那时离高考还剩不到两个月,以为是压力太大。

日子还是那样,每天莫名的心绪不宁,觉得自己今年的高考是没什么戏了。尝试了好几次,想要找种方式调整心态,但尝试过后,斗都有一个相同的结局,那就是无济于事。我很苦恼,便一整个月的失眠、走神、心力憔悴。

一个月,过得比一个世纪还漫长,内心的苦无以言说,更无处发泄,憋在心里,久了就成了负担……

大约是在四月底,二十五号的样子,妈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像往常一样,先是问我过的好不好,什么时候放假,但妈妈的语气明显的较往常不一样,这次显得沉闷、低沉、压抑。终于,在最后的时候,妈妈说,"你奶奶在上洗手间的时候,突然就不会说话了,现在躺在床上,神智不清……".妈妈说,你现在学习时间紧,先不要回了,家里有妈妈婶婶们照顾着,接着就挂了电话。这样的消息,就像一个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我从人间打到了地狱,内心如翻江倒海般难受。我亲爱的奶奶,您千万不能有事……我知道,远离家乡的我,能做的就只有为奶奶祈祷,祈祷奶奶平安无事,祈祷上天保佑奶奶度过这一劫。接下来的日子,因恐惧而更加漫长,一分一分,一秒秒,漫长、漫长……

那天是星期四,下午有我最喜欢的体育课,中午的时候,我逼着自己上床好好休息一下,为了下午好好在球场上发泄一番,于是早早的上了床。谁知,躺在床上的我许久的睡不着,头还是疼,心里一阵阵的慎,慌。我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脑子里一片烦乱,躺着躺着,迷迷糊糊,像是要睡着了……突然,旁边的手机发出刺耳的铃声一下把握我从似睡非睡的状态里唤醒,我猛地窜起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爸爸的,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内心深处,由内而外慢慢的渗出来。我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按下接听键,话筒那边传来爸爸沙哑的声音"阳呀,你奶奶走了,回家一趟吧。"让后就匆匆挂了电话。剩下我,愣愣的,脑子一片空白……

那次刚好是五一假,三天,我请假一天,匆匆回到家里,家里的凄凉萧肃,融合在一片悲痛了,化成了我心里最无力的呼喊。我记得,在灵堂里,在闭上了双眼的奶奶面前,我的呼喊也显得苍白。我身穿着白色的素衣,系上了麻绳,手里握着梧桐棍,一次次的跪倒在奶奶的灵柩前,和着哀乐和妈妈婶婶的恸哭,我深埋着头,心里无数次的重复着那句对不起。但是,即使我呼喊上千万次奶奶对不起,我也无力回天,不可挽回奶奶的亡灵。我知道,我在送奶奶踏上飞向天堂的路,远离了痛苦的天堂里,奶奶会想起我,只是现在的我,还须送奶奶一段路途……戴孝的那几天,我夜夜无尽的思念,我仿佛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奶奶的音容笑貌,仿佛就还在我的面前……奶奶的和蔼的笑容,奶奶的亲切的话语,奶奶坐在门前的身影,奶奶在餐桌上的满意,还有奶奶坐在巷上赶鸡的声音,还有奶奶做的锅巴的气息,还有还有……仿佛一切都不曾远去,一切都还那么熟悉……

送奶奶上山的那天,上天给了一个阳光灿烂的艳阳天。奶奶的三个儿子跟在灵柩后边,孙一辈的在后边,女人们在最后,排成一路长队,像一只升上天的凤,拖着长长的灵光,留在这个世界上。是的,子子孙孙,就是奶奶一生的荣耀。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安慰就是为这个家庭里,繁衍出繁盛的枝叶,源远流长,流芳百世。无疑的,奶奶是成功的。奶奶一生里共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两个子女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带上,现在奶奶的名下已经有七个孙子,两个孙女,四个曾孙,三个曾孙女了,不包括外孙,我们的家庭,已经是这样繁叶茂了,也许,这是奶奶最大的慰藉了。

礼炮鸣了一路,红色的炮屑落了满地,像是春天里满地红色的落英,红了一地,红了世界,红了奶奶上天堂的路……我看着奶奶的灵柩,送入那个乐土里,我知道,奶奶会喜欢那里,因为那就是奶奶经营了一生的土地,奶奶的灵魂会在那里,永远,安息。

安上墓碑的那一刻,我在心里默念,"奶奶,走好……".我看的清,墓碑上刻着行,醒目的——刘氏祖坟。四个大字,告诉世人,在这里睡着的人,是刘家祖宗的灵……

奶奶一生,历经苦难,熬到最后,终于还是让后人得到了幸福。奶奶是伟大的,她走的时候,在她的箱底里翻出了八件新衣,奶奶一生节省,走的时候什么也不带走,留下的八件新衣,好像是在告诉后人,生活好了,依然还是要节省,不要忘了以前……奶奶在我的生命里,虽让只有短短的十九年,但奶奶给我的爱,会陪我走过一生。奶奶给我的点点滴滴,会是我,一生的,珍藏的回忆……

奶奶,您已经走了快一年了,我想说一句,"奶奶,我想你。"

清明时节,我应该回去看您的,但是,对不起,我没能够回去祭奠您……

爸爸去年回家的那段时间,有一次在奶奶的墓碑前坐了好久,爸爸是想念奶奶的,对啊,爸爸每年打工回家的时候,奶奶都坐门前,只是那一次,爸爸眼里的那个身影,再也没有出现……

奶奶去世后的一个月,离高考一个月。我奇怪的头也不再痛了,状态特别的好,而且奶奶去世的时间,刚好逢上五一节,一天也没耽搁我的时间,我想不透只是巧合还是奶奶特意为我的安排……

奶奶,天堂走好。

老屋、老树和奶奶

文/飘扬的柳絮

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我就不禁想起了已经离逝的奶奶,虽然她不在了,可她生活过的老屋依旧;陪她一生的老树依旧;她亲手种下的满园的梨树、枣树、桃树树依旧。

第二次到故乡已是20年过去了,堂叔说回来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去你家的老屋看看吧。

猝不及防的雨把我们隔在了路边的牛圈里,远远的望着路对面的老屋淹没在雨里,没有一丝动摇,当经历风霜,走过沧桑,在时间的长河中它仿佛立成了一种信仰,回归的愿望在心里从不曾偏离,任时光斑驳,岁月变迁,它却充满了凝然的质感,老屋被光阴蹉跎的肃穆和静谧,但依然温暖。岁月的浮华不曾染上,渐渐沉淀出了坚忍与昂立,保持住了与世无争的姿态,它怀着奶奶的追忆,父亲的思念,容纳着大哥的顽皮,温暖了几代人的人生。

走进村子,第一眼望见的就是那几棵高大的白杨树,在经历了近百年的风雨之后依然那么枝繁叶茂、傲然地挺立在老屋身后,任两个成年人团抱也不能合拢,老树是老爷爷和老奶奶在奶奶出生是种下的,是期盼他们的孩子健健康康、茁壮成长。

老屋多年无人居住,还是我儿时的模样,除了陈旧外,还是那老屋:高大、拙朴,黑瓦青墙,门窗虽破旧,却还不曾腐烂,高高的门槛被岁月磨得光滑,门上一把锁,还未上锈,知道还不时有人来料理。老屋、老树是老奶奶和老爷爷留给他们女儿唯一的财产,当年,奶奶就是出生在这栋屋子的,后来爸爸也出生在这栋屋子,再后来,大哥也是出生在这栋屋子。它承载了岁月,承载了几代人的悲欢,也见证了几代人的成长。

奶奶在这儿生活了六十余年,直到爸爸接她来新疆。起初她说什么也不肯长住新疆的,说只是来看看儿子、孙子住的地方就回去,她这一看,就是二十多年。她留恋她的老屋、象征她生命的白杨树和她亲手种下的满园子的石榴树、枣树、桃树、梨树,让她留恋的不仅是这些,还有那里的亲朋好友和在爸爸来新疆后曾给予奶奶生活上极大帮助的左邻右舍以及和她一起劳作过的老姊妹们,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余后的二十多年里,她只回了一次,其余的时光都是在新疆渡过的,更让她没有想到的希望在百年之年能回故乡,然而却永远留在了新疆。

奶奶说,白杨树是她的父母在她满月时种下的,当时种下了好几棵,是希望家族人丁兴旺,可却不曾想只生下了奶奶一个孩子,奶奶和老树都生于1916年。在奶奶生下爸爸时,奶奶和爷爷在屋前种下了一棵石榴树,最初的愿望和她的父辈一样,希望家族兴旺,因为石榴多籽,便祈福多子多孙,可没能如愿,只生了爸爸这一个孩子,爷爷便死于战火纷飞的年代,以后奶奶独自带着爸爸艰难地生活着;以后的日子,这个屋里增加了妈妈和大哥,于是奶奶带着爸爸他们在园子里又栽上桃树、梨树、枣树,不多几年,园子里的树就满了,连成了一片,在自家的耕地周围,奶奶也都种上了白杨树,甚至在通往镇上的公路边上。直到60年代初,爸爸独自一人背井离乡来到新疆。

第一次回到故乡时年龄还小,爸妈带着我们兄妹三人,也是爸爸离开家十四年后第一次回家。

一进老屋,正对门摆着一张桌子,因为年代陈旧,已看不出是什么色儿了,只觉一溜黑,就是椅子也一样看不出色儿了。一间屋被隔成了三格,东西间都是炕,奶奶带着我和哥哥住东间,爸妈带着妹妹住西间,东、西间都只有一扇小小的窗,窗上不是玻璃,而是被木衬打成了格子,糊上了纸。

出了门,西厢房是杂物间,堆放了一些树枝、麦杆之类的柴火,东厢房是厨房,奶奶每天都是在这几间房子之间转。东厢房门口,就是奶奶种下的祈福多子多孙的石榴树了,回来时正值夏末,石榴已经结果,却比我的小拳头大不了多少,想要吃上它还得等好久。

刚进家门,左邻右舍就都来了,后面还跟着许多四、五岁,五、六岁小孩子,听说是从新疆来的,便好像是从外星来的一样来观望,因为是夏天,小孩子们都没有穿衣服,这让我很是惊诧、害羞,连忙把眼睛捂上,奶奶和爸妈不禁大笑起来,奶奶说,这是乡下,连饭都吃不饱,没有那么多讲究,夏天的男孩子们都光着腚的。来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雨,虽不是很大,但也把屋后的小河灌满了,这时小河成了孩子们的天堂:欢快的孩子们在这里嬉戏、捉鱼,欢腾声,水的拍打声,激起的水花飞溅声,这个夏天也因了孩子们而变得有趣了。小河里的鱼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每次下雨,小河里就会有许多的鱼,引来了孩子们,也让穷困的人们改善了生活。没有下雨,河里的水就会清静了很多,奶奶和妈妈,还有村子里的女人们都会来这儿清洗衣物,老树桩、石墩上面放着女人们洗净的衣服,说着张家长李家短的故事。而孩子们一手拿着长杆,一手拿着袋子,长杆顶端粘着面团,竖着耳朵听哪棵树上的知了声急、声响亮,猫着腰就过去了,从树下向上瞅着,瞅仔细了,就悄悄将长杆伸过去,等不到知了察觉翅膀就被面团粘住了,怎么也挣不脱,第一次粘知了的哥哥就没那么走运了,知了好像看到了他手里拿着长杆,还不等他走近,知了就飞了,头仰了好久,还是没粘上一只,汗珠子只往下掉,急得他跺脚,旁边的小伙伴就告诉他,别急,慢慢来,听清了哪棵树上的知了叫声响,就悄悄走过去,知了会一点一点向树下挪,看清了再把长杆慢慢伸过去,对准了知了的翅膀,下手一定要快,再等知了想飞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你就会粘上的。果不其然,再试的时候,真就粘上了一只,小伙伴粘的知了都送给了我们,晚上,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煎知了。

吃了晚饭,一家人坐在园子里乘凉,奶奶把凉席铺在地上,我们兄妹就在凉席上翻来滚去。月光清明,虽不是满月,周围的树也清晰可见,树上的知了已经消停了很多,白天的繁闹这时都已进入梦乡。

爸妈不舍得把我们都交给奶奶带,于是把奶奶带去了新疆,这一走就是20余年。奶奶每次都会给我们提到她种下的那些树、她时常劳作的纺车和那些她天天念想着的姐妹们,为了不忘记那些曾经的岁月,她央求家里的亲戚把她的纺车千里迢迢带来新疆,她便日日可以劳作了,为了她的心里寄托,她用自己纺下的线缝衣缝鞋垫,止到她生命的终点。至今我依然保留着她缝的鞋垫,无论搬到哪里,都会把它放在箱底,随我一起漂泊。

老屋是奶奶的思念,老树是奶奶生命的延续,奶奶是老屋和老树温暖的亲情。

陌上的父亲

文/寒月府

对于陌上的父亲的记忆,要退回到二十年前,我还是幼年的时候。

那是一个炎阳抚地的夏日,我住在县城的医院。一个早晨被淅淅沥沥地水声叫醒,透过窗上薄薄地纱帘望去,父亲正弯着他一米八多的身躯在水池边给我洗凉鞋,脸上是温暖而俊逸的笑容。这美丽温馨的画面使我忘却了所有不适。从此,我再也无法忘记父亲那天的笑容。

陌上风景秀丽,我常常跟在父亲身后游走于陌上。父亲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他爱唱歌拉琴,也会手工和编织等,他做的鸟笼特别的漂亮。父亲经常给我编发辫,而且花样繁多,这对于很多父亲是很难做到的。

渐渐的成长,有一天父亲说:"你有天会离开我们,离开陌上……".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父亲说:"你肯定得离开".

在我少女时代,我真的离开了,才明白父亲当时的语意和不舍。

长大后,我一直想要找一个如父亲那样高大又多才多艺,并如他一般疼爱我的人,作为我人生的伴侣。这可能是很多女孩都曾有过的想法。最后才发现,这不太可能实现,我羡慕母亲是多么的幸运。

父亲是我可以拿生命去爱的人,可是我却从未对他讲过我有多爱他。

如今,对自己爱的那个人,从不吝惜地说着我爱你,对父亲却从未讲过。现在想要说时,因为愧疚内心颤栗。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怎么可能会再有一个那么完美还那么疼爱你的男人!

槐香里,有故乡的味道

槐香如期飘至,想起了那个槐花飘香的时节里和静儿一份的相约,写一篇关于槐花的文字。静儿喜摄影,约定,她拍照,我写字。然而,由于身体的原因搁笔至今。又到了槐香飘满整个天空的时节,想起了和静儿的约定,我知道,文字于我,永远是一份割舍不下的牵念。

单位院中的两棵老槐树,瘦骨嶙峋,一身的沧桑。每年的五月,在大家总质疑槐花是否盛开的时候,虽然要比别处开的晚些,但还是在同事们的期盼下不紧不慢的开放起来。于是,当一蔟一蔟洁白的槐花挂满枝头的时候,五月的小院就被槐香包裹了起来,不止小院,整个矿山都笼罩在了槐花的香气里,矿山多槐树,随处可见,这个时节,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股清新自然的槐香扑鼻而来。

很难理解,自然界的神秘之处,槐花从发芽、长叶、开花直至凋谢也只有一月有余,扮美人间一段时间后不顾人们的不舍决然离去。想想,槐花还是善良的,她不在萧瑟的秋季离去,她知道,她的离去不会留给人们多少的惋惜,各种花卉会次第竟相争妍,那样就少了黛玉"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冷月葬花魂"的凄凉。

虽然槐花不结果,并短暂停留,但还是留给人们无限的思念,槐花是能吃的,记得儿时,把刚摘下嫩嫩的槐花,放入口中,满嘴清香时,母亲就会说,别吃的太多,要不生乍腮(意为腮腺发炎肿大),那时少不更事,禁不住槐花的诱惑,一次,吃的太多,腮腺还真发炎、肿大疼痛好长一段时间,从此不敢再吃,直至来到矿山。

每年的槐花开时,就有同事攀爬树上,采摘后,洗净、沥水、拌面、置蒸屉蒸熟,放入蒜沫醋汁拌好,然后拿到单位让大家同享,入的口来虽少了些单吃槐花的清香,却多了手工制作的醇香与馨香,每年的槐花拌饭就成了这个季节的盛宴。想来,在这个小院工作已二十年了,能和一起共事的大家年年迎槐花绽放,岁岁送槐香散去,又能同享这人间美味,那是怎样的缘分。

说到缘分,忽然想到与故乡的缘分,其实,真正与故乡的缘分也只有童年的那段时光,后来在外求学、工作、结婚,从此,在故乡呆的时间一年算来还不足两月,但就是那短暂的一段时光却是我一辈子的珍藏,无论在任何的时节,遇到任何的事物一不留神就会想到故乡,想到故乡童年的种种。

记得那时的故乡,槐树很多随处可见。童年的故乡虽然没有现在的富足与现代,但是,那自然的和谐,邻里的淳朴是我最怀念的,尤其是村庄的秀美风光。那时的故乡是有小河的,记得村子的南边就有一条小河,河边就栽了很多的槐树,每到这个时节,母亲就会把家里的被单、床单、衣服拿到河边去洗,这个时光,是我们小伙伴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平时大人是不让小孩儿到河边玩的。

记得一到母亲去洗的时候,我就会先跑着去给母亲占地方,刚到河边,就会听到先到的大娘、婶子说:"燕儿,又来给***占地方了",我"恩"声刚落,转身就能看到母亲那穿着淡紫色印有小碎花图案衣服,素雅的身影,就会自豪的喊着:"妈,快来呀,我给你占好地方了".那时,妈妈是我的骄傲,母亲的美丽与洁净是众口皆碑的。随后,就会和小伙伴们在河边疯玩起来,其实,童年虽然少了现在各色的玩具、电视、电脑,五花八门的零食,但那时,大自然的一切就是我们快乐的源泉,杨柳枝条可以做玩具,榆钱、槐花可以当零食,身边的一切不经意的就能充当我们玩物与食物。等我们玩的累了,母亲们也洗完了,她们会把洗好的衣物就近放在草坡上、挂在低矮的树枝上凉干。这时,我就会静静地坐在槐树下听鸟儿鸣揪,看云儿漂浮,偶尔,槐花花瓣飘落,香味阵阵袭来,那种诗意一直潜藏至今。我很感激,那时上天就赐予我一颗善感的心。

从此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周遭漂浮的都是幽幽槐香的味道,空气里有,衣服上有,晚上睡觉的被子里有,白天晒过的衣物都渗透了槐花的香气,这天然的香水是现在的人造香水无法比拟的。

林清玄先生曾在他《故乡的水土》中写到,"我每次出门旅行,总会随身携带一瓶故乡的水土,那一瓶水土中不仅有着故乡之爱,还有妈妈的祝福,这祝福绵长悠远,一直照护着我。"

是啊,离开故乡多年,在俗世里一路走来,身上还是沾染了些世故之气,觉得故乡在渐行渐远之中,引以骄傲的妈妈也逐渐走向衰老,没有了往日的美丽与僻护感。忽然,很感激这槐香,让我闻到了久违的故乡的味道。我知道,味道里漂浮的不仅有故乡之爱,还有妈妈永远的祝福,我并不孤独,很温暖。因为我有一个故乡,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位永远照护着我的妈妈。

祈福

文/小戈

母亲的第三次手术,原本是作为最后一次的,我们都以为,做完这最后一次,母亲就可以回家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母亲的第三次手术,竟然会有极其严重的过敏反应。

据说母亲当天做完手术之后,呕吐不止,全身哆嗦发冷,心率过慢,血压血糖都陡然高了起来。而母亲,只是无力地躺在床上。父亲将病房里的空调、风扇等所有的制冷电器全部关掉,将门窗紧闭起来,将所有可以覆盖的东西,全都加诸在母亲身上,即便这样,母亲还是痛苦得狂抖不止。母亲的主治大夫想来也十分惊讶母亲的反应吧,所以在查房的时候,她告知我们,因为母亲手术时的反应太强烈,所以第三次手术并没有做得很彻底,也就是说,母亲需要继续留院观察,待情况稳定后,还需要做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手术。

母亲一米六五的身高,如今体重也不过八十吧?想她那样孱弱的身体,如何能够承受如许多的病痛?

其实去年的时候,我看到母亲用胶布粘住自己的一只眼睛,在黯淡的光线下,用粉色的毛线给宝宝织毛衣,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关注这个事情,可是我并没有。是的,我会有很好的理由,但是再完美的理由,在父母的健康面前,都只能是残忍的借口。父母给了我们生命和养育之恩,我却大意的任由母亲拖延自己的病情。

现在,我几乎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事情,只是专心关注母亲的一切;虽然姐姐安慰我说,幸好是我月前坚持要母亲去医院,才终止了母亲的病情继续恶化,但亡羊补牢的悲伤依然痛彻我的心扉。母亲的主治大夫说,如果母亲再晚去一些时日,不出两个月,母亲的眼睛就会完全失明。犹记得,母亲在住院之前,还一再在对我说,还是拖到年底再说吧。如果这一次,我还像从前一样大意,那么年底的母亲,就会是一个永远失去光明的老人,晚景有多凄凉,我不忍想象。

但是,即便我遏制了母亲病情继续恶化的脚步,也已经无法还给母亲一双清晰的双眸了。医生说,母亲的眼睛无法恢复到从前,就算手术之后,也只能是遏制了病情发展的速度,视力只能维持现状。如果母亲其它的病症不能好好控制,母亲的眼睛最终还是会失去光明。母亲在术前,已经处于半瞎的状态。据母亲自己的描述,她已经看不清人的五官,只能靠听音辨人。她的眼睛还是能够有光感的,也只是一些光感,她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我不想用肯定和绝对的字眼,因为直到此刻,我的内心,还是抱持着太多侥幸的心理。

想要说的话太多,心已被悲伤淹没。

只希望所有子女都能够及时而耐心的聆听自己的父母,关爱自己的父母,用自己的些微细心,就可以避免父母晚年的病痛。是的,我们可以在父母病重时出力出钱来表达我们的关爱,只是那样的关爱,是以父母的健康做赌注,以父母的病痛来做资本的,这样的付出,永远都带着血泪与自责。与其让父母在病痛中煎熬忍耐,不如就从细微处着手吧。

世界上最深彻的痛苦,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所幸妈妈还在我们身边,所幸我还有机会来反省,来尽孝。

坚信妈妈的手术最终能够有个完美的结果!

我爱妈妈。

叶落归根

文/shth

去年春节时候,父亲带着我回到老家,家乡的风俗,过年时候要去坟头拜祭已故的亲人。

我们搭车到镇上,父亲借了辆摩托车,带我到村子里的时候,已是晚上6点过了,冬天的时节,远远望去,雾色笼罩,村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喧嚣,朦朦胧胧的黄晕从各家窗子里逸散开来,显得柔和宁静。

寒风渐起,父亲没有去叨扰邻居们,把车停在了田边的石子路上,从那里可以看见婆婆的坟头。父亲带着我,开玩笑说都快不认得路了。田间的小路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显得湿滑难行,父亲带着我,到达的时候,鞋子上仍旧沾满了泥。

坟头已经罩了长明灯,看来伯父们已经来过,婆婆的墓紧挨着爹爹,在这里安静地躺着。父亲沉默着,过了许久,他说,叶落归根,百年以后,他也要回到这里,有个地方才好。

我的喉咙忽然哽住了,阔别十年,在那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接受着完全陌生的打量,数次搬家,从一个临时地挪到下一个,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步脚步要踏向何方,我只知道,我的双眼早已经被钢筋水泥的城市填满,耳朵早已被不分昼夜的喧嚣嘈杂所堵塞,我的触觉几乎只能感觉到这个城市异样的冰冷和粗糙。家乡的一切,草木岁岁荣枯,早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草木,又修建的楼房,也告诉我,家乡一直在改变,然而,当我一踏上这片伴我整个童年的土地,一切鲜活的记忆又从心底的角落复苏了。

辗转的十年,爸妈饱尝风霜。

父亲每日忙于生计,和每张变幻不定的表情打着交道,磕磕绊绊,定下了一份活。他常常整夜的出去,冬天温暖的被我从来不属于他,他叼着烟,在夜市里,站成寂寥落寞的风景。

我知道,他累了,黑夜白天的颠倒,他常常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十几根烟地抽,然后剧烈地咳嗽。我以为父亲在城市的角落里接受了现实,忘记了故乡的气息。

叶落归根,父亲才四十出头的年纪,脸上已经被风吹得木然,我深深知道,那一直逼迫他不曾退缩的是什么,我说不出话来。

坟头的小草随风晃动着,父亲点的鞭炮也燃起来了……

夜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