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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故事

2023/08/26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12篇照片里的故事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照片里的故事(精选12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那些老照片

文/鸿炜

帮弟弟找换季的秋装,竟翻出来找了好久的宝贵东西:十多本大小不同的相册。母亲让我带收藏好,结果我却收得太严密,自己都找不到,还好终于出现眼前,欣喜之余感知老了,记忆力减退,明明是三个月前自己放的妥当位置,偏想不起这些相册放在哪里,这可是母亲攒了一辈子的照片,弥足珍贵。

闲着无事,一本一本的翻看。边看边给父母打电话,告诉照片找到了。爸妈的叮咛暖我心窝,突然间脑中闪念一句话:七十岁有个家,八十岁有个妈。我深深祈愿这人间的最大幸福!

照片,是一段段的历史记录。无论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是一寸的还是大尺寸的,记忆在此刻,渐渐浮现脑中……

照片,留下了几代人的影。长辈们从年轻到年老,我们从儿时到少年到青年又慢慢走向不惑,下一代从襁褓里到学步直到背着书包上学。看着看着略有伤感,时光不经意的已经走得很远,没来得及品味成长,便和青葱岁月相隔万水千山。

很喜欢这些老照片,难怪母亲视如珍宝。每一张都是一段历史,都有一些故事在其中。单看那些黑白岁月,便能体会到曾经。那时,爸妈年轻,姐弟活泼,我的样子有点傻,7岁的孩童面对镜头胆怯的不会笑,可想而知是一种什么样表情。记得早些年外婆在世的时候,经常翻阅老照片给我们看,还不时地讲述爸妈年轻时的事。当时的我还不理解,不知道那份怀想的感触。时过境迁,才感觉到老照片留下的念想儿最多。

记忆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当你不经意打开,会像潮水一样涌来。外公外婆,农舍田间,陪伴着一路长大的乡间小道和那间大草房,大草房里的一切家什物件,依稀犹存。老照片,勾起了童年的回忆……

夕阳下的沙滩,随天边的那抹昏黄把海边一并涂抹成了冬日的景致。父母穿的都是羊毛绒外衣,老爸的是深蓝色,老妈的深酱色,他们的脸上满是恬淡宁静,亦如那平静的海面。饱尝了酸甜苦辣的大半生,此时的爸妈已经阅透生命的真谛。这张照片让我看了很久,找机会偷出来留在自己身边,喜欢二老脸庞的那份淡定与从容。

很多记忆都在不断翻动的画面中闪过,大脑像是在穿越时光隧道,忽而阴暗忽而明亮,那些曾经的事历历在目。影集和照片被自己铺了满床后,又一一整理归位,重新装进三个大塑袋中,待到中秋节去看父母一并带去。看着这些沉重的物件,觉得里面装着的不是照片,是汩汩流淌的亲情。

时至今日,数码拍照随时随地,网络相册更是铺天盖地,瞬间抓拍,数据线上传,几分钟就OK,懒得去影楼冲洗,更谈不上买回影集一张张的装进相册了。可这些像吃快餐一样便捷的网络相册里,还能找到那些老照片的回忆么?还能有几代人共筑的亲情么?还能有与父母絮叨那些黑白图像里的痕迹么?

时代在进步,生活变得多元化,我还是喜欢有相纸的照片,还是怀恋和一家人在一起拿起照片诉说当年。

一张旧照片

文/邹嘉颖

爷爷有本相册,很旧很旧,而他却视其为珍宝。

其实,那本厚厚的相册里只有一张爷爷的照片,照片经过时间的冲刷,已经有些泛黄。

那天,我出于好奇,把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想要一探究竟,这张旧照片到底哪里特别了?我捧着它端睨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它的特别之处,除了旧的发黄。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问爷爷,谁知还没等我开口,爷爷的脸色瞬间沉重起来:"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然后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爷爷,告诉了他缘由。爷爷愣了一下说"来。"然后把我搂进怀里,接过我手里的照片,用手轻抚着它的表面,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跟我讲述了它背后的故事。

爷爷儿时家境贫寒,作为长子的他不得不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然而,那时的他,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拾荒来贴补家用。一天,临近傍晚,爷爷攥着零散角票,想着家中仅三岁的妹妹正忍着饥饿等待着他,今天却毫无收获,他不由得放慢了回家的步伐。沿途一路金灿灿的油菜花,并没有让他心中的抑郁得到舒缓。就在爷爷灰心丧气地拖着脚步往前走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那片油菜地旁有一抹绿,是一块菜地。这片菜地,绿的刺眼,绿的让他觉着心疼,让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原本麻利的他变得不知所措,只是一味的乱拔。

一直低头拔菜的爷爷不知道,不远处一位老伯伯正在打量着面如土色的他,老伯伯就是菜地的主人。就在爷爷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却不偏不倚的碰撞在一起。爷爷说,那眼神不凶恶、但是却像一把尖刀,直逼他的心脏。他当时想撒腿就跑,但是他没有,他跑不动,他被一种莫名的情愫捆绑住了双脚。那时的他做好了被谴责和惩罚的准备。而老伯伯只是拍了拍爷爷那正在颤抖的双肩,然后掏出一些角票塞到我爷爷手里,说了句"好好过日子。"就走开了。

自那之后,爷爷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用双手去成就自己、改变命运,去回报那位好心的老伯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爷爷苦读多年后,他考到了建筑师证。这张照片就是拿证那天拍的留念照,照片上的他捧着证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故事听到这里,我才懂得了这张旧照对于爷爷的意义。它不仅是爷爷一段沉重而又幸福的生命记忆,更是一座时刻鞭笞着爷爷积极进取的人生路碑。它也必将成为我成长道路上的宝贵精神财富!

我爱老照片与温暖的青春

文/春在拂晓

上世纪的黑白照片,不记得是哪年拍的,不是九十年代初就是八十年代末。现在翻看,感觉土得掉碴,当时这样的打扮很平常,很普通,虽然离时髦差几个档次。你看我的围巾有个边都起毛了,围着它不觉得穷酸,更没有掉价的想法。

为什么我会照这样一张照片呢,是一位专职摄影工作者估计相机里的黑白胶卷,还能拍个一两张,我正好路过,他叫住我,让我站在门口,靠着石头墙朝有太阳的方向望去。很自然地微笑被瞬间摁下快门,接着再照,快门摁不下去了。

多天后,他又托同事把已经洗好的照片交给我。我知道他有一间专门洗照片的工作室,节假日的时候在公园哪里还能碰到他赚点外块呢。

现在回想以前的照相经历,是那么随意,没有矫揉造作,现在无论怎么笑对镜头,都有装的痕迹,说明我内心世界并不欢颜,心有所思所想,沉不住,通过外在的表现能看出一些端倪。

以前我就喜欢戴墨镜,各种地摊、店家墨镜几乎都尝试戴过,一般情况下,我会选择便宜的且感觉酷毕的墨镜,稍微贵一点的也买过,但最后便宜的反而跟我时间长些。记得有一次文化馆有个小品需要墨镜当道具,我正赶上她们排演,于是摘下墨镜递过去,哪知小林一戴感觉特别合适就不还我了,说请我多吃几碗馄饨抵钱。其实,照片里的这副墨镜五块钱,馄饨当时三毛钱一碗,至少她要请我吃16次才能还清,当然了,墨镜我戴过,还要算折旧价呢。不过,她送了我一条四四方方的彩色围巾,长宽是红领巾最长边的一倍。后来我拿它铺在叠好的被子上作为一种装饰品,给房间增添一些色彩。

不记得我的短发是多少钱剪的,只知道,最少一个月要跑理发店去洗理吹,因为脑勺后有一个地区的头发,在睡觉以后就瘪下去了,除非用电吹风往梳子撩起的头发死劲吹,才能鼓起来。

曾经有段日子短发生活,因为长头发养到夏天酷暑时,那发际里的汗总是排泄不畅,于是萌生头发越短越好地念头,若不是有一次M馆长见我把脖颈的头发往上夹,说:想好看就不怕出汗,夏天长头发够受的。你看我,短发多少年了,还是短发舒服,不过,短发长长了要理,费钱。也是,太热了,怎么办怎么办,一忍再忍,最后想起馆长的话,忽然转身奔巷子里的人家理发店卡卡剪掉。到了冬天,因为怕耳朵冻,我想长头发了,想两只耳朵有头发遮挡。

我的耳朵上有一对珍珠耳环,几块钱一对,当时在流动摊位上花了五块钱一双耳垂被打个洞,摊主先用酒精消毒耳垂,然后用耳钉枪将耳钉快速扣动板机穿过耳垂。记得当晚睡觉时耳朵开始折腾,有疼痛感,刺刺的,几天后发炎了,我想下掉耳钉,问摊主耳洞会不会堵起来,他说:你弄点红霉素软膏擦擦,不要没事就去摸耳朵,会发炎的。

我为什么要打耳洞呢,因为经常演出参加比赛,耳朵上夹耳环,容易掉,当有人介绍打耳洞的好处时,我开始动心,想试试。为什么我打了耳洞就会发炎呢,因为我的耳垂厚。半个月后,耳洞炎症还没有消失,太不舒服了,我就拨掉耳钉,如果耳洞堵上了,随它去吧。哪知当我将珍珠耳环钉穿过耳洞,通的呀,还好,没白打。

这些年,我已经不戴耳环了,觉得没必要。当打开抽屉看到以前戴过的各种耳环,一下子就想起曾经在哪里演出戴过什么样的耳环,还有耳环戴的时间长了,耳洞又不舒服了,一般装饰耳环都会过敏,还有金耳环银耳环戴的时间长了都会过敏,如产生痒痒的感觉。

咯,照片上的我,身上穿的是腈纶毛线织的套头衫,一行上针两行下针,领口为一字领,我用当时流行的粗针打,一个星期就完工了。记得每天晚上回家打,一直打到想睡觉才停下。

我曾经穿着它跳过迪斯科,因为它是黑色的,且宽松休闲款式,下身配个黑色紧身带勾裤,便成了演出服。我还记得穿着它参加创作歌曲比赛,在民族乐器与铜管乐电声乐的伴奏下,我独唱三首作曲家们的新作,一首获得市级二等奖,一首市级三等奖,一首获得省级二等奖的第一名。

记得那次市里几部门共同发起的群众文艺活动很广泛,很高潮与跌宕起伏,竞争与角逐很厉害。不少人包括新人也创作了新歌,苦于作品没有被歌手最后选定,而比比皆是地淘汰。

这件黑色的腈纶毛线套头衫后来因起毛,不美观了,而被放在箱子里,一直到多年后的一天在整理毛线衣时看到它,想起了以前的事。

回到头发上,那时候剪个短头发带烫一起,才三块四块钱,现在要几十块,若要烫发剂质量好些,就得上百块或几百块以上的价格。

记得那会每次演出我都要去理发店专门吹理,打上摩丝,让头发定型,记得摩丝当时有卖五块和八块十块的。噱头噱头,当时流行这样的说法,漂亮看噱不噱头。

还记得年少的梦吧,像朵永不凋零的花。

后来长大,从小在一起的玩伴一个个离家奔走事业,当时没感觉失落,因为朝气蓬勃。

后来又长大了,一份怀旧之情油然而升,岁月渐渐带走了沉积的往事,回忆变得越来越不轻松。

几天前我就看到老相册了,一直没仔细阅读,今天张望了一下,发现黑白影像有些变化,有颜色淡去,有颜色因一层塑料保护膜精心呵护而不变以往的情怀。

想起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快乐,是基于年轻的心与年龄的优势。

谁让年轮带走我们的青春,带走了我们的本色,是这个社会环境还是我们自己不小心一次次地失误与误判造成的?

无所谓那条围巾有边起毛,因为我一直喜欢它的颜色,所以破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人家眼里,我还是那么神气与倩影。

我爱老照片,更爱温暖的青春。

凝视一张老照片

文/慕耕堂

我盯着一张老照片,出神。

照片拍摄于1981年,距今已三十多年了,这照片上的老太太,我叫她老奶奶。照片上,她抱着我弟弟。当年,弟弟尚在襁褓之中,戴着兜肚,显然,是夏天照的。那时,我8岁。

照片上,老奶奶裹着小脚,身穿粗布大襟褂,怀抱重孙,面容清癯,慈祥。

抱着弟弟的老奶奶如此幸福,如此满足。不难看出,她是个幸福的老人,满头白发,笑容满面。

而今,又是夏天,33年之后的夏天。我坐在办公室里,窗外骄阳似火。33年,就这样过去了。

三十多年,其间发生了多少事?照片中的葡萄树不见了,老房子不见了,老奶奶也不见了。弟弟,早已结婚生子。人世轮回,时间不复。

五年之后,1986年,老奶奶去世,享年84岁,寿终正寝。当年,我读小学五年级。

关于老奶奶,我能记得多少呢?前不久,我还问了日渐苍老的母亲,我盯着头发半白的她,问:你觉得我老奶奶咋样?

母亲只说了一句,脾气很好。

我知道,我体内肯定还流淌着老奶奶的血液,我渐渐知道了辈辈的人烟和传承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我盯着老奶奶的照片看,感觉就像坐在她身边一样,我仿佛听见岁月从我身边走过来。我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我是个在她膝下承欢的无忧无虑的孩子。

我找朋友做了一下处理,翻拍了一下,我要将这照片长久地保存下去,我下载了照片处理器,我要尽可能地将照片放大,我想从中得到的是更多细节,那些散落在时间缝隙里的细节。我想透过这些细节知道一些更多的东西,关于过去。

盯得久了,我会明白些什么,比如,我终于知道了:生命,迟早会变成照片,变成回忆。或者,连一张照片都不会留下。

我还会知道,生命的延续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当我们回忆起过去之时,总会不自觉地提起我们的先人,这时,他们才会在我们的记忆里重新复活。

死生亦大。我常常想,我怀念先人,不仅是对生命的怀念。一个生命,来到世间,存活的长短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长也是一生,短也是一生。恰如蜡烛,熄灭了就是一生。所以,老百姓爱说:人死如灯灭。

周围静寂的时候,我仿佛听得见老奶奶在喊我的乳名,声声不断。我觉得这声响无处不在,将我包围。我好奇于这种声响,这声响无比强势,总是打破时空界限。我觉得老奶奶离我如此之近,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岁月,在老人的白发和孩子的渐渐成长中慢慢消逝了。而今,关于老奶奶的故事,关于她的忍耐和慈爱,她的勤劳和朴素,还有几人知晓?

但,我记得她。时间愈久,她在我记忆里的形象就愈加丰满。

每每回首,她就端坐在岁月的景深里,仪态安祥,散发着母爱之光,不论我身在何处,她都凝视着我,笼罩着我,似乎在提醒我从哪里来,让我一如从前,没有丝毫改变。我可以长高、变老,身上增添皱纹和年轮,但不可以在内部、在灵魂深处有一丝一毫的变质。

老照片里的温情

文/何小琼

周末,我和老公带着儿子去父亲家吃饭。饭后聊天的时候,忽然想起编辑要我给一篇文章配图,最好是以前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照片。我跟父亲提起,父亲笑呵呵地带着我到他房间挑。

父亲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几本微微泛黄的相册放在床头柜的右上角。父亲很熟练抽出第三本,随手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一张照片说:"这张最合适,***那时候最漂亮。"我一看,眼中起了雾。那时的我,10岁左右,剪着学生头,一本正经地站着,两手直直地,拘谨地放在两腿边;我的右后方是母亲,那时的母亲,风华正茂,两条又粗又黑的辫子,明眸皓齿;父亲站在我左后方,也是正当年华,长身玉立。这张我无数次看过的照片,现在捧在我手心,心却有着淡淡的忧伤。照片依旧,母亲已离去。

父亲轻轻用手抚摸着那张照片,说:"当年啊,***光梳头发就要了半个小时,你急得催促,我推着自行车等在门口。***一直辛苦为家操劳,那天要不是你生日,她还不舍得去拍照呢。"父亲喃喃诉说着,声音轻柔,仿佛是在说着昨天的事。而我脑海里闪现出当年的情形。母亲坐在自行车后架上,我坐在车的前杠上,父亲轻快地踩着车。风是那么柔和,天是那么碧蓝。父亲显然也在回忆着,手指停留在照片中母亲的脸上。

我用手一指,说:"爸,这张呢,角度真好,什么时候拍的?"那张照片,是父亲和母亲站在一座桥上,显然是黄昏,夕阳无限好,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母亲依偎在父亲身边,浅笑盈盈。父亲得意地笑着说:"你不记得了吧,那时候啊,你13岁。那天你大伯父一家来玩,我们就去了公园,拍了不少照片。这张啊,***别提有多喜欢了。"我的心被撞击了一下,是啊,年代久远,那些尘封的记忆在我这儿已经模糊,却在父亲心里依然如此清晰。只是因为,照片中有着母亲,有着我,有着家人。

我的心一点点柔软起来。父亲枯瘦的手,小心翼翼摩娑着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回味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美好岁月。我笑着继续翻相册,说:"爸,这张,是你生日的时候,笑得多开心啊。"这一问,就打开了父亲的话匣子,父亲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也走了进来,依偎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聆听父亲说老照片的故事。

那天晚上,我用手机拍了那张照片。对父亲说:"爸,下周我们再回来听你说照片的故事。"看着父亲满足的笑容,我告诉自己:光阴会无情地逝去,而定格在照片里的温情不会消失,有空的时候,陪父亲回味一下,依然有着温馨萦绕。

彩色照片定格所有幸福

文/贝儿

最不怕在你面前出丑,羡慕嫉妒恨都赤裸裸地说出来。因为,我对我们的关系,充满信心。

没有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在一起,是太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了。因为,我们从一出生,就开始在一起。

说实话,对幼儿园的你,已基本失去记忆。早就不记得,你是短发小孩儿,还是梳两个小辫的疯丫头。时间,真的是好可怕的东西,可以把一切模糊。但我知道,它带不走我们,最熟悉的感觉。

上小学了,好像你在这个时候,改了名字,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新名字于我来说很难记,总是叫错。嘿嘿,记得有一次看到***妈,因为叫错了你的名字,差点挨打,因为***妈以为我在给你起外号呢。嘿嘿,有时候想想,真的很好笑。还好她老人家已经忘了,现在,我才能顺利的出没在你们家。

小学的日子真的是快乐的,没有烦恼,学习上也没有太多压力。还记得么?那时候,我们每天晚上都去学校旁边的小树林玩。我们发疯一样的摇着那些小树,或是扶着它们跳到下面的土地上。像一群小勇士,天不怕,地不怕。

大约从五年级开始,每天上学你都会来找我,貌似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初二结束。我们拿着父母给的几角钱去路边的小卖部挥霍。那时候,一袋零食就能让我们激动许久。现在,零花钱多了,零食更是数不胜数,可是,那张熟悉的笑脸,却不见了。

因为,我们长大了。伴随着成长,我们开始有了烦恼,有了秘密。可是,有你,我就有发泄烦恼的地方,有你,我就有分享秘密的勇气。因为我知道,你会静静的倾听我的烦恼,你会默默的珍惜我的秘密。不管说什么,我都不用计划。

初三,我们都住校了。虽然我在一班,你在五班。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见面,像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因为连上厕所,我都要去你们班找你。我们都不是没有朋友的人,只是更喜欢,和彼此在一起的感觉。那么舒坦,那么心安。

后来,中考了。我念高中,你没有。距离,似乎一下子就产生了。但那仅仅是地理方面的,心,永远不会。虽然见面次数少了,可我知道,你时时惦记着我,你为我绣的口罩,为我缝的手机链,为我写的日志……每一件,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间。

现在,总算毕业了,偶尔就能收到你的短信【下来遛弯了】,我从不拒绝。我喜欢黑天在外面散步的感觉,更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们在一起,从不谈论成绩或是学习。谢谢你,这么理解。

亲爱的,我成长的每个时期,都有你的身影,你的陪伴。我谢谢老天,让我们从一出生就在一起。你信么?这,就是命中注定。

说实话,我知道你以前生过大病。有人说,你最多不能活过12岁。我一直特别紧张,尤其是六年级的时候,真的害怕有一天,就一下子失去你了。这么多年,我早已不能适应没有你的生活。对于你,说不清是习惯,还是依赖。只知道,不想让你离开,想你的时候,心像被掏空了一样。该shi,情绪又控制不住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做了手术,一切顺利。18年了,你已经在我身边18年了。我们我们,称作发小也好,朋友也好,真的一起走过了18年。当然,我更喜欢把你当作【闺蜜】,因为这两个字,更能给我一种幸福的感觉。

亲爱的,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真好。

照片里的故事

文/冯高铭

春节里,我们全家到外婆家拜年。午饭后,外婆捧出一本相册与我们回忆起往事。我发现了一张早已泛黄的黑白照片,好奇地端详:一个小女孩,站在平房的一角,梳着两个小辫子,上身穿着一件破旧布衬衫,肩上背着一个布袋,下身穿着条短短的喇叭裤。外婆凑过来说:"这是***妈上学时的照片。"

我"扑哧"笑出了声,说:"妈妈那时好土哦!"外婆告诉我:"那个年代很穷,生活很艰难,衣服都是自己买布料做的,布料是限量供应的,一般到过年过节时才舍得买一点,更不用说现在那各式花样的书包了,书包是用做衣服剩下的布料拼成的,只要能装上几本书就行了。"外婆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妈刚上一年级时,学校里没有凳子,就从家里搬了一张板凳去,一到放假再自己搬回来。"听了这些,让我很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啊!

"外婆,你看妈妈拍照时一本正经的,这么紧张!"这时妈妈接过话茬,说:"当然紧张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拍照,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只好站得笔直,但心里还是很兴奋,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能抿着嘴,不像你们现在可以随时随地地拍照,摆出各种姿势,表情也很丰富。"我明白地点点头,难怪你对这张照片的记忆那么深刻。

我又问外婆:"那时候谁接送妈妈上下学啊?"外婆听了笑了起来,说:"那时候的孩子都是自己上下学的,走的都是乡间小路,根本看不到汽车、摩托车这些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偶尔只能看到几辆自行车,人们出行都是靠步行的。"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那时的生活是这般景象。

这张照片让我知道了许多以前的故事,过去与现在的生活变化真是太大了,难怪大人们常对我们说:你们现在的生活是衣食无忧,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幸福。

旧照片

文/陈晓凤

父母年纪渐长,总是喜欢叨叨孩子们小时候的事儿,一日,竟在手机上发来了我和哥哥小时候的照片,我都不大认得自己了,但是母亲很笃定的说是,那一定就是了。

有点模糊的彩色照片,我和哥哥并排站着,背靠墙壁,眼前还有几尺高的青砖,几把铁锹,一些水泥浆,一切的迹象都在表明,照相的人突然而至,母亲在一片慌乱中,给我和哥哥穿上新衣服,哥哥比我大些,似乎明白,在这个稍显闭塞的小村庄,照相是一件稀缺的事情,于是满脸正经。而我却是一脸的哭相,母亲总说我小时候爱哭,在这张照片里或许找到了证据,也不知当时耗了母亲多大气力,许了多少糖果,才站到了那里。

母亲如今发福了许多,年纪算起来也不老,留着长头发,但是鬓角却时常会冒出来银发,经常见母亲拔,却怎么也拔不完。依稀记得,在家里的相框中,有一张是母亲和姑姑婶婶们照的,黑白色的照片,有点模糊,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母亲,梳着很长的辫子,开心的笑着,年轻的气息透过照片清晰可见,衬衫裤子的穿着,越发显得青春洋溢。

母亲是在20岁那年春天结的婚,这张照片是在秋天拍的,那时候的母亲,留着长长的头发,但是在家里后来的照片中,母亲全是短发。问过母亲才知晓,那时候家里要建几间平房,没钱买砖,全是用自己家烧制的青砖,一次疏忽,从上空掉下来的砖,将母亲的中指砸伤指头从中间裂开,那钻心的痛,经过岁月流变,变成了疤痕永远留在了母亲手上。

手指损伤了,头发也不好打理,长发剪掉了。总觉得头发应该是母亲年轻的梦,在许多年后,母亲重新又梳起了长发,她站在院子外面,一梳一梳慢慢划着,但是那张洋溢着二十岁的青春面庞,早已不复存在。

在手指砸伤后的十多年间,母亲始终留着短发,也许心里也想过要续长发,却一次次的在现实面前打消了这个想法。哥哥出生时的那一年,外爷因为一场事故,腿部严重受伤,脚踝压碎,舅舅年纪尚小,姨姨们嫁的较远,母亲与娘家同村,一边照顾着哥哥,一边照顾着外爷,还要顾及一大群的牲口,两边忙的日子里,总不允许母亲去打理自己的头发了。

看着我和哥哥的照片,一摞摞的青砖上印记着父母的辛苦,绕在腿边调皮的孩子,总喊着"妈妈,抱抱",其实那时候的母亲也不过二十几岁,风里来雨里去,经受过无数的辛劳,感受过无数的苦痛。虽然母亲过生日时,总喜欢吃米糕,说是年年高,但是母亲个子一点都不高,在一年年的辛劳中越发显的矮小,手上有着裂纹,眼角挂着皱纹,这时的母亲也不过四十多岁而已。

村里的女人,在三十几岁时就常说自己老了,在四十岁时略带感慨的说自己已经半八十了,临近五十岁就是大半辈子了,经受过无数的风吹日晒,在沧桑的面容前,实际年龄总显得苍白无力。现在日子好很多了,我和哥哥经常劝母亲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还会给母亲买好的护肤品,但是母亲总说自己老了,不要乱花钱,给孩子们攒着。

望着儿时的照片,莫名的伤感,仿佛碰触到了最深的内心,念叨了好些年的全家福,今年春节回去一定要照,还要为母亲和父亲多照几张照片,不修图,就保存他们真实自然的模样,还有母亲留着一头长发的美好样子。

照片是一种叙述

文/山静入柏

江南是雨国,雨下得连巷子都绿了,到处弥漫着一股野蘑菇和苔藓的腥味。太阳是北方人,偶尔路过江南,大街小巷的人们便无声地雀跃起来。他们把家里所有的被子、衣服和鞋子都拿了出来,举高着,当作他们欢迎的旗帜。不仅是物,就连人都快发霉了,尤其是行动不便的老人,此时也搬出凳子坐在墙根,贪婪地闻着太阳那样一种麦子一样的热乎乎的味道。

也许是想到了这些,甚至不止这些,我拍下了这张照片。

选编照片的时候就发现,其实,真正打动我们的照片一定是一种叙述,让人从画面里读出很多画外的东西。如果一眼就看到底了,那就不是摄影,再美也只是自然的搬运工。真正的作品一定是主客观的融合,也就是说,只有单纯的客观反映还不是艺术,只有经过主观的投射,打上了人的烙印之后的景观才算是作品。

留声机的专利拥有者,美国的埃米尔·伯里纳的一幅广告很感人,一台留声机,一只狗的头几乎伸到了喇叭口。它讲述的是一段哀怨动人的故事:一只狗在聆听它已经死去的主人的声音。广告如果在有限的画面与时段,向人提供一段吸引人的故事,那它是成功的。当然,着名设计家朱里安·布朗也说:"优秀的设计与低劣的设计之间的差别就好比一个动听的故事与一个蹩脚的笑话,前者经得起反复地回味,后者最好免了。"为查尔斯·卓丹设计的女鞋在时尚杂志刊登的广告,是两个女子正在翻越墙头,一个脚上只穿一鞋,另外三只鞋躺在地上,光强烈,投影拉长,很巧妙且富有神秘感。瓦伦蒂诺设计的时装是身着珠饰紧身长裙的特林顿正受到一个裸体男子的爱慕与崇拜,显示他的服装代表着罗马的浪漫、优美、女人味和堕落。而在我们大量的广告里,几乎都只是在用绞尽脑汁的文字声嘶力竭且枯燥乏味的说话。

照片亦是视觉文章,一定存在大量需要我们补足的想象。高明的作品一定会让你怦然心动,让你想写出洋洋洒洒文字,启发你的话语和思想之门。只有客观,要你拍下来干什么,我们去旅游就行了。旅游除了赏心悦目,还可以锻炼身体,一举两得。我们不愿意出门,轻掩房门,坐在窗前,在一幅摄影佳作前沉醉,就因为你给了我们内心的触动。

有叙述的作品的典型特征,第一你可以马上替它想到一个题目,不需要劳神焦思;第二你可以为它写下一篇文章,而且充满激情。那些让我们看着死活也想不出该取个什么名字好的作品,一定是缺少了主观参与的结果。也就是说,作者在按动快门的时候,思想没有跟上。美是发现。你拍摄得美不是作品,只有发现才是美的。罗丹说:"所谓大师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见过的东西,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能够发现出美来。"黑格尔说:"美往往是诉诸感情和想象的。"即或我们只是表达一段线条,那也是"自由的和有感情的曲线".

思想的缺席几乎是所有平庸的根因。老师为什么讲课没有吸引力,就在于他只是关注了内容,没有研究听众的感受和需求。学生为什么成才不易,就在于智慧才是创造的力量,知识只是记忆的堆积。赫拉克利特就说:"博学并不能使人智慧",使人智慧的是知识在人脑里产生的化学作用。摄影之所以发烧者众而作品寥寥,就在于人们都在亦步亦趋地复制那些成功的风景作品,一窝蜂地出现在尽人皆知的名胜面前,而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见解和独辟蹊径的勇气所致。

一张丢失的照片

文/朽木并非无用

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在贵州这几年,我跟朋友们去过黄果树、红枫湖、杉木河、花溪、香纸沟、情人谷等很多地方,每一个地方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曾经给我带来过无穷的乐趣。

不论去什么地方,总是我带相机,并充当他们的专职摄影师。从每个景点回来,他们都可以从我这里拿到一叠自己的照片。而我自己,除几张景物风光照外,我一般不会把自己定格在哪个景点里。当然,并不是说我这些朋友里只有我会玩相机,其实他们中有些人相机玩得比我好。他们每到一处都会邀我合影,或要帮我照纪念照,但都被我一一婉拒了。这也不是说我不喜欢照相,其实我原来是挺喜欢将自己留在底片里的。只是我这人有些古板。对,是古板。我认为自己一生中最好的形象已经被记录过了,没有必要将自己不满意的形象再留下来。

那张令我非常满意,致使我认为是自己一生之中最佳形象,并使我从那以后不再满意自己的形象的照片是1989年在部队照的。简简单单的一张半身免冠照,背景没有任何景物,是那种可以用在证件上的照片。当时我着新式陆军军服,佩上士军衔,短短的右偏发齐整油亮,一张脸既严肃又青春,一双眼炯炯有神,脸上的青春气息跟眼里的敏锐神情构成了最完美的结合,无论谁都能从这张照片里读出年轻、果敢、聪敏、刚毅,并能从照片里悟出思想充实、训练有素来。这张照片冲洗出来后,我把它放大镶在镜框里,放在我的书桌上,.从此,我的其它照片都因它的存在而暗淡失色,以后照的照片,也因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都不及它的完美,因而都逃不过被我撕毁的命运。就这样,照了撕,撕了照,照了再撕,几年下来,干脆就不照了。

遗憾的是,这张照片现在已不再放在我的桌上了。由于它已经丢失,现在它只能放在我的心上,供我一人欣赏了。它的丢失,完全是人为的。结婚后,我已经不再完全属于我自己,本来一人独用的房间,现在也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房中的摆设,更不能由我一人来决定。妻几次对我说:都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了,就把那张照片收了吧!开始,我没同意,说多次后,我就生气了,妻从此不再说这件事。再后来,桌上的照片就不见了。问妻,妻说她收了。

妻其实也是非常欣赏那张照片的,她曾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说那张照片照得好,有气质。她之所以不让那张照片出现在我眼前,是因为我离开部队后一直延续着部队的作风。在单位,我工作雷厉风行,处理问题,以及在任何场合说话,我都实事求是,因而,在背地里有人说我冲,也有人在背地里说我傲。这些闲言碎语传到妻的耳朵里,妻难免为我担心。你就不能改改吗?你现在已经不是在部队了,不要再用部队那一套来工作和待人了!妻不止一次这样对我说。我想也对,部队与地方总是有区别的,我答应妻我改。可工作起来,我又变成了我,无法变成其他。有一次,妻不知在什么地方又听到了对我的议论,回来就朝我发火。把你那些从部队带来的东西都给我丢掉,忘了你那见鬼的部队吧!妻大声对我吼。几年下来,我从部队带来的有形的东西都被妻收藏起来,不让我再见到它们,但在部队长期养成的那些无形的东西,如工作作风、说话方式等却怎么也无法将之改掉。

我的一个战友倒改得很快。回来没多久,就跟社会上的一帮人混在一起,吃、喝、玩、乐样样在行。说话油腔滑调,什么甜言蜜语、阿谀奉承,他使用起来轻车熟路。几年下来,他练得办事阴险狡诈,什么勾心斗角、暗下毒刀,他应用起来比从前应用冲锋枪熟练百倍。但这么顺应潮流的一个人,却因赌债高筑而挪用公款进了监狱。

妻现在已经习惯,不再让我改这改那的了,晚上睡觉,躺在床上还经常念叨,说做人还是正直的好,说正直的人睡觉不易惊醒,特别踏实,.前不久,我向妻要那张照片,妻翻箱倒柜忙了几个小时,又冥思苦想了好几天,就是想不起来放在哪里。我看妻为此内疚,就只好安慰妻说:别找了,看不看都一样,反正我就这个样子了。

泛黄的旧照片

文/雷碧玉

周日,整理书橱时,居然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那是我们少年体操班的合影。看着笑靥如花的童年伙伴,一股暖流顿时从我的心底涌起,曾经的温馨仿佛就在昨日。

一年级刚开学,正在玩耍的我被游老师喊去办公室。他拿出皮尺,量了我的双臂及上下身的比例,又让我做了踢腿弯腰之类的动作。事后得知,老师觉得我形体条件好,有意让我练体操。我听了欣喜若狂,因为少年体操班在全市小有名气。

练操后,方知其中的苦与乐。每天,天刚亮就得起床,不管烈日寒风,五点半必须到校。训练一个半小时,再休息吃饭,然后上课。课间的10分钟,也常常是操练时间。二年级时,一次课间练习击剑空翻,因为动作完成很好,老师说我不用保护了。一听没保护,我猛然一惊,一害怕,人重重摔在水泥地上,顿时嘴里蹦掉4颗牙,以至于20年后碰见李敏,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盯着我的牙看。

练操虽苦,却也快乐,每次完成新动作,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和伙伴们"前软翻"绕整个操场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淡淡的晨雾下,纵向排成一字型,沿着操场翻跟斗,那是清晨校园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如今想起,嘴角仍泛起微微笑意。

最开心的小插曲莫过于训练后的早餐。捧着家人送来的早餐,大家吃着自己的,眼睛盯着边上的,时不时你夹我的,我抢你的,追着跑着,教室里盈满了童年时无忧无虑的欢声笑语。

照片中,站在第一排的小海,因表演新疆舞蹈《亚克西》,不知迷倒了多少妈妈。后来,他被解放军艺术学校招去,当了文艺兵,让大家羡慕得一直把他当偶像。如今,小海在本市的歌舞团任团长。偶遇时,脸上依然露着腼腆的笑容。

站在我身边的萍,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强项是空翻,而她最羡慕的是我身体的柔韧性,我俩配合最默契的就是垫上双人舞。萍后来考上了越剧团,她第一次出演的是越剧《春草闯堂》中的丫环,体操班的伙伴们都去为她捧场,乐得她抱着我们傻哭。

时光荏苒,眼前这张泛黄的旧照片,记录了专属于我们年少时的温馨记忆。那一份珍贵而独特的温暖,柔软了我心底的千千心结,成为一生永不褪色的记忆。

凝固在照片里的记忆

文/柳美利

整理抽屉,从一本笔记本里掉出几张老照片。那是几张不同时期的照片,有的已经因时间久远而泛黄。看着照片中从童稚、到成长、到成熟的自己,思绪也如同三月的飘絮,随之穿越到那些照片的故事里去了。

看这张,照片是手工着色的。照片上的我,才一周岁左右大,穿着印花布做的小棉袄,裹夹着简易的肚兜,脏兮兮的裤子。照片上,我的腰间还系着一根带子,将我稳稳地绑坐在竹椅子上,头顶上才那么几根头发,胸前却很不协调地挂了一把玩具手枪。我双手握拳,一脸好奇地看着前方。在我的后面,是乡村低矮的平房。那时候,乡村几乎没有水泥地,竹椅子到处是泥泞的印记。

我不讳言童年时的贫穷,正是昨日的贫穷,才让我读懂今天,让我内心充满感恩。

再看看这张,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在村里和两个堂哥的合影。那个时候,村子里已经有两层小楼,也有了水泥浇筑的道路,多数村民家里有了电视机,还有的添置了一些高档电器。我身上穿的衣服,较前几年也干净整洁了许多。父亲开始和人合伙养蜂,和家人聚少离多,家里里里外外的事务,几乎都由母亲一人担待着。那个时期的我,感觉不到生活的压力,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而这一张,站在花丛和阳光下的这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是我女儿了——穿着漂亮的牛仔裙,白里透红的脸蛋胖乎乎的惹人喜爱,让我难以忘记那时作为母亲的我的幸福时光。现在,女儿已经12周岁了。

站在新居的院子里,看着门前操场上停得满满当当的私家车,闻着盛开的月季花散发出来馥郁的芳香,不知为什么,我竟莫名其妙地怀念起当年从土灶膛里飘出来的暖暖的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