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清明节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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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记
文/黄右睿博
清明对爸爸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节日,因为要去爷爷家祭拜先祖。这天不论有多忙,我们都一定会准时回去。爸爸还告诉我:"清明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到那时要扫墓、踏青、放风筝等。"不知不觉我们到了爷爷家,吃完饭后爷爷一声令下,我们就准备出发去扫墓了。我们家族是有几百户人家,所以我们不可能每处都祭拜到,只能分头行动,然后在我们最古老的祖宗坟墓哪里聚合,所以我和爸爸一共去了三个地方。
第一个地方是离爷爷家最近的,一路上烈日高照,走了一会儿就到。到后我们四周查看一下,对坟墓周围的杂草、灌木进行清理,对坟墓进行查看,摆放祭品、上香、烧纸,最后集体磕头。完成祭拜仪式后我和爸爸就赶往下一个地方,一路上因为没有路,到处是荆棘,我摔了好几跤,腿被荆棘扎破了。正在我沮丧的时候,只看到爸爸很快的冲下一片地,我顺着爸爸跑的方向看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豌豆地。我和爸爸在豌豆地里一边吃豌豆一边休息。过了一会,我们继续前进,走了好久的山路,我们终于到了第二个目的地,在完成祭拜的仪式后,我们继续赶往我最向往的目的地,因为在这个地方,整个家族的人都要集中在这里完成祭拜活动。走了好久,终于到了,我们和其他人完成了刚才干的事,大家席地而坐围在一起,其中一位长者对大家说:"请家长多教育小同学们,要让他们为家乡和家族的建设出一份力".
这个清明节让我懂得了很多知识,我一定要加油为家族的发展出一份力。
清明听雨
文/戚万凯
淅淅沥沥的雨声唤醒我于梦中。
雨点滴落树叶,轻轻弹奏春之晨曲,一声一声,拨弄着我的心。该起床了。
今天清明节,我知道。但先辈在天之灵以惯有方式,随雨点飘落,用雨声提醒,令人想起那首千古绝唱,令人想起那些物是人非。
驱车出门。一路车多人多思念多,都是听着雨声、沐浴雨点出行的。
到达山乡老家,雨点不但没小,反而更大。雨点打在池塘,画出个个渐大圆圈,荡进心田,似乎在提醒:生活圆满,离不开先辈。也许先辈没给后人留下金钱财富,但至少给了金钱无法买到的无价之宝——生命。何况,先辈还教给后人受益终身的做人之道,远比黄金更重要。
雨点密了,爱人说等雨停了再上坟,我摇摇头。雨点密,表示先辈情更浓,在天之灵会关照的。果然,当我们过池塘、穿竹林、徜菜地,蜿蜒到达坡上先辈长眠居所,雨点渐渐稀疏。是啊,雨大烛易熄、香易灭、纸易湿,先辈何尝不知啊。
放眼充满生机的山坡,一片绿色海洋中的座座坟茔,飘扬着一束束白青或彩青。不用数,一望便知比以前多了不少,这都是春风吹来的、春雨唤来的、真情编织的。"有儿坟上挂白纸".座座坟上"挂青",标志家家有后人,父慈子也孝。
侄儿们随我辈来到坟茔前,虔诚地先挂青,再点亮香烛,供上祭品,烧些纸钱,燃放鞭炮,表达对先辈的怀念与感恩。白烟如云飘荡山村,家乡仿佛水墨画,幻如仙境。
雨点打在先辈坟墓,青草更茂盛;雨点滴落我辈发丝,头脑更清醒;雨点滋润后辈脸蛋,青春更放光。
漫山遍野花正艳。野花一年一年,绽放生命芳华,装扮秀美家乡;子孙一代一代,理应生命发亮,努力光宗耀祖。
扫墓完毕,走过春草掩映的泥泞小路,裤腿被水亲吻,鞋子被泥拥抱,心灵像清明雨洗过一样澈清明净,泛着怀念与感恩的波光。
回头望去,但见烟雨蒙蒙一片青山绿水间,先辈们静静守候那里,看云舒云卷,闻鸟语花香。其实,先辈更在头上三尺,时时注视后辈一言一行,见善则喜,视恶而羞。
清明的思念
文/看云卷云舒
每年的寒食日前,总会梦见母亲!母亲的影子若有若无地跟着我,伴我沉思,与我对视,随我入梦。梦里母亲的音容笑貌越发清晰,此时我才相信,日月能吹走的都是生活的尘埃,入脑入髓的情感是任何时候也不会忘怀的。梦中母亲的形象还是当年的样子,梦中的环境还是小时候的场景,感觉母亲从没有离去过。
但是母亲确实走了,走了已经有二十年多的时间。每一个寒食节,当我来到母亲坟前,总觉得平添了些无助,一丝委屈夹杂在思念中,想倾诉却又说不清。
回首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好像就如昨夜至今天,梦一般的,还在迷茫之中,已经悄然度过。二十多年的时间流逝,丝毫没有减少母亲初逝时的伤痛,思念伴着流年,更加剧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特别是在伤病的日子,在受到委屈的时刻,在亲人团聚的节日,浓浓的思亲情绪就会在胸膛里膨胀起来,压过心肺,从眼角化成涩泪逃逸而去。
我有一位平凡、勤劳、朴实、慈祥而善良的母亲,她哺育了我们姐弟五人,我们全身流着她的血液,每个细胞都是她给予的。
从小听母亲说她是苦命的,还未出满月的娘亲就失去了姥姥,一下变成了没娘的孩子,姥爷弃她离家奔了东北,是她的大娘和小姑用小米面(粥),一勺一勺的喂活的。
母亲是坚强的,她虽身材弱小,从入我们家就成了顶梁柱。年轻时上侍奉多病的奶奶,下喂养我们;在外工作的父亲一年回家一次,家里的大事小节都靠她支撑。
就是这样一个辛苦了一生的人,根本没享受到儿女的回报就匆匆的走了!母亲走了,走得那么遥远,留下了茫茫岁月中孩子们无尽的思念。?
回想起母亲病重的日子,永远难忘那眼神,透着淡淡的无奈,含着浓浓的不舍,一份凄苦用闭紧的嘴唇挡在肚里!看看脾气急的父亲,轻声劝他别急!别急!面对从东北赶来的舅舅,一滴亲情泪,唤的舅舅失声的嚎啕。只有抚摸着两岁的胖孙子,那份笑意才会从心里自然流出!
二十多年了,每年此时,在母亲墓前点一炷香,敬一杯酒,培几把土,叩几个头,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心思。顶着清明前的漫天风,放正坟头上的黄纸花,这一刻,心是满满的,又好像空空的。
二十多年了,一年又一年的重复着,那份思念却从不重复,总有新的思念涌出来,填充已经不年轻的心房。
常想如果母亲在,我想会选在晚饭后的黄昏,母子牵手,慢慢诉说着一路走来,让母亲分享儿子的快乐,让儿子享受有娘的幸福。知道母亲总是默默无言,轻轻握住我的手,便如当年牵着儿时我的手,行走在没有路灯的胡同里。这样的情形,此生已经没有可能。但是每每站在母亲的坟旁,想着总有一天自己老亦将至,我便会告别亲人,亲偎在母亲的身旁,再享母子团聚之乐!
清明时节雨纷纷,飘落思念寄红尘
文/健康
父母恩深似海,父母情动天地,清明时节雨纷纷,飘落思念寄红尘。
相思于天,相思于地,相思于这落寂的雨帘。雨,飘飘洒洒,仿佛是那泪水,渗入每个人的心田,仿佛是那无尽的忧伤,淋湿每个人的记忆,仿佛是那深深的眷恋,湿润每个人的眼眶。
76年,风风雨雨76年,舅婆啊,你的一生是何等的平淡,又是何等的坎坷,何等的遗憾。
在你的故事里,没有子女相伴左右,没有孙儿承欢膝下,没有丈夫陪伴终老。
没有孩子,是你一辈子的遗憾,每当看到别家人欢聚一堂,你的心里一定无比的辛酸,无比的羡慕,无比的伤感。只是你没有把心声吐露,只是你把心事深深埋藏于心底,你把这份爱转驾到父亲身上。
爷爷是知识分子,文革时期被放逐到乡野之地,那时,父母年轻尚幼,奶奶生下父亲、小姑,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她临终前把一双儿女托付给舅公舅婆。
舅婆啊,你是多么欣喜啊,从此他们就是你的儿女了,你不识字,却教给他们做人的道理,做事的原则,你的唠叨,就是对儿女的殷殷期盼,你的责骂,就是对父亲的关怀备至,可是父亲啊,你知道吗?舅婆对你的爱是那样的深,如果她一味的迁就你,把你捧在手掌心,你会有今天如此刚毅的品格吗?如果她不把自己的习惯强加于你,你的性格里是不是就变得无所适从?
父亲啊,从小没了妈妈,因为成分问题,总是被人欺负,舅婆却没有用心去呵护你,为你挡去别人一句句的嘲笑,一段段的毒骂,还有那雷雨般的拳头。父亲,我知道你心里百般委屈,千般无奈,万般怨恨。小时候的不幸遭遇,在你心里埋下重重阴影,到老了也挥之不去。
舅婆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父亲,你可知?为什么舅婆要那么狠心,要坐视不理,她是为了你呀!为了你不与别人结怨,为了锻炼你钢铁般的意志!
老鹰放逐小鹰,任由它在悬崖坠落,无数次的狠心,无数次的推儿入险境,只为了它能有在蓝天下展翅高飞的那一天!父亲,你可明白?
又是一年清明节,又是一段深刻的怀念!舅婆那瘦小的身段,佝偻而弯曲的背,满是皱纹的脸颊,终年的咳嗽,吞咽的困难,历尽沧桑的双手。
雨丝轻轻的飘落,一点一滴落在我的眼里,此时已分不清那是眼泪还是雨。在这荒野之地,
竹林之内,埋下了舅婆的骨灰,一块小小的石碑,浅浅刻下她的名字,每个人虔诚的上了一柱香,鸡肉、猪头被纸包着供奉于坟前,舅婆,你在九泉之下可要吃饱吃好啊!
每个人双手拿香,心中默念三个愿望,那白白香香袅袅的烟,把我们的心愿与怀念送到了她的坟前。
舅婆是怎么死的,当初无人发现。众人把她送去医院,才知她是吞咽不顺,被食物卡在喉咙里窒息而死的。谁能想到,舅婆生前每次吃饭都要细嚼慢咽,一吃就是大半个小时。命不该绝呀,命不该绝呀,可是为什么上天那么残忍,让舅婆就这样早早的离我们而去?
三月的冷风吹来,阵阵的寒意,那彻骨的寒冷刺激着每个人的皮肤,颤抖着每个人的心灵,父亲,你有什么话要对舅婆说吗?是真诚的忏悔还是默默的想念?
其实,我好愧啊,好惭愧啊,每次回乡,我总是不与舅婆打招呼,总是很害怕见到她,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是因为她那小丑一样的形象,丑陋的背影,还是她不断咳嗽不断吐痰的令人讨厌的声音?是的,我是不喜欢她。
逝者已去,躯体不在,可是她的样子却如烙印一般在我心中燃烧。教我怎能忘记?她是父亲的恩人,可我怎么把她当作仇人一般对待?怎么能对她视而不见,厌恶之极呢?父母恩比海深,父母情比山重,父亲的恩人啊,你不就是我的恩人吗?
舅婆啊,我好想念你做的糍粑,好想再尝尝你为我做的饭菜,好想再喝一碗你煮的糖水!
雨停了,我们坐车回家。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舅婆生前那样的关心我,每次回乡都给我红包,她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自立自强,身体健康。
舅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重新站起来,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迎接清明后的第一缕阳光!
清明时节忆慈母
文/王晓林
那年,母亲52岁,在本该享受天伦之乐时,在子辈本该反哺跪乳之时,就离开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母亲走了,如一颗星星陨落天际,舍下了她操劳一辈子的家,舍下了她相伴几十年的儿女,留给我们的是挥之不去的痛。
又是一年清明时节。凝视天空,望着春雨,细雨纷纷淋湿我的心绪,我忆念慈母,步履匆匆赶回老家,跨过家门前的小河,一步一步走向绿荫深处母亲的坟茔。看着坟茔,我心潮翻滚。母亲在这里年年岁岁为我们守着家、守着根。那墓碑上滑落的滴滴雨珠,犹如我心底祭母的清泪。一同前往的姊妹已把祭品呈上,点燃香蜡纸烛,火焰在细雨中跳跃,缕缕淡淡的青烟飘过头顶,与雨水雾气缠绕升腾。
清明祭祖,是古训。此时此刻,我更加怀念我至亲至爱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我跪拜在坟前,浓浓的思念在心头涌动,我的思绪与细雨青烟火苗交织在一起,向空中飘散,那是母亲在天之灵的感召、呼唤。思念如丝,伤感成河,我的眼泪顺着雨水从眼眶里滑落,思绪身不由己飘回到远去的童年,回到了母亲身边。
1962年,经姑姑做媒,母亲随从部队转业的父亲来到了大竹县四合乡安家落户。两间瓦房,两个木柜,便是他们安家落户的全部家当。初来乍到,一切都得从零开始,在很短的时间里,母亲用她的坚韧学会了干农活、做家务,总是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条。那年月,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拼命挣工分是唯一的生存方式。母亲不分白天黑夜,风来雨往,到几十里外的山上扛木材,到数十里外的煤厂挑煤炭。坚韧的母亲用她羸弱的身体,肩挑背磨,如春燕衔泥积齐材料修缮扩建了房屋,筑起了供一家人遮风挡雨的温暖港湾。
再难的生活,都难不倒倔强的母亲。生活的风霜雪雨,她都能咬紧牙关挺过去。无论是对亲朋,还是邻居,她都是真诚相待,和睦相处。人生中的喜怒,生活中的忧伤,我们都爱对她说,她就像一个知己和朋友认真倾听,然后教会我们做人的态度、处事的方法。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从不大声训斥儿女们,就算我们做了错事,她也总是轻声细语地讲道理,让我们领悟、反思、总结。在她言传身教的善诱下,我走出了一个又一个人生的低谷。
从我记事开始,母亲总是忙碌。全家的生计,子女的教育,系在母亲的心上,苦和累从容面对,从不抱怨,母亲用她那坚实的臂膀撑起整个家。在田土未下户前,父亲的薪水根本维系不了全家的正常生活,母亲起早赶晚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拼命地挣工分,回到家里还要缝补洗涮、操持家务,里里外外一把抓。为了节省一分一厘,我们的衣服全是母亲一针一线熬夜缝制出来的。那一针针,一线线,系着对儿女的疼爱,千针万线的熬更守夜,那是慈母的千般情、万份爱。
母亲爱整洁,任何时候都让儿女们穿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母亲的头发总是梳理得一丝不乱,穿着得体大方。母亲经常对我们讲:"人穷志不短,家贫身不乱,做人要干净,做事要踏实!"这些至理名言,母亲言传身教,是我们终身受用的精神食粮和宝贵的财富。
在沧桑的岁月里,大地留下了母亲春播夏锄、秋收冬藏的足印。她总是脚步匆匆追赶着太阳和月亮,总希望一年的活一月做完,十年的活一年干完。父亲在单位上几乎年年被评为先进,这些成绩和荣誉的取得,离不开母亲的坚守和付出。几个子女相继成家后,她仍牵挂心头,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她一生都在奔跑,永远没有停下来过。终于,母亲积劳成疾,严重的肝病侵蚀了她,不得不靠药物维持生命,腹肿难受,她从未叫过一声疼痛。就连去世的当天早晨,爱干净的母亲还执拗地叫父亲背着她上卫生间。母亲的生命定格在细雨纷飞的黄昏。
思着,念着,祭着,转眼间,雨下得更大了,香纸已化为了灰烬。缕缕烟气氤氲着湿气,草木在清明的细雨中摇摆着丛丛新绿,这是生命的本意。忽然,一群鸟儿停留在母亲的坟头,叽叽喳喳。这是不是母亲的大爱唤来了这群天真的精灵?这是不是母亲的胸怀容纳了自然万物?
时光流逝,很多陈年往事已烟消云散。但记忆中,母亲一生辛勤操劳的情景,一帧帧,一幕幕,穿越时空驻留心头。但愿,母亲今夜能走进我的梦里,抚慰我深深的伤悲。
又是一年清明到
文/史鹏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又是一年清明到,这个传统的祭祀日子里,勾起了我心中的思绪。在幽幽的音符里,我想起了三婶,想起了那年的冬天。冬日的风冷冷的,在屋外郁阴地流动着,雪花一朵朵飘散下来,飘散着一种苦涩和凄冷。三婶死了,小弟急急地跑过来告诉我。已经被病魔摧残得面无血色的三婶在挣扎和解脱中离去了。在尘世中三婶苦度了三十个春秋,最终到了一个人所不知的世界,或许是人们传说中童话般美丽的天堂。
三婶走了,走得不是那么坦然,小弟说三婶在弥留之际,口中念叨的,是她那一双可怜的儿女和三叔的名字。我的泪无声地滑落下来。那是阴历十二月一日,一九九九年冬天,我记得很清楚。三叔不在,他没入冬的时候就去西安打工,听别人是卖蜂窝煤球,工作很辛苦,工钱却少的可怜。他脚上连双袜子也没舍得穿,整天蹬着个破旧的三轮车在西安那个繁华城市的不知名的大街小巷里大声叫卖。她去西安的日子不是很长,三婶就病了,而且并的很厉害,听书欧式在刚入冬九天的一大早,去河边为自己心爱的儿子洗尿布,把老病给洗犯了。
三婶走了,村里孺妇皆知。善良的乡亲们落泪了:可怜两个的孩子,一个刚学会走路一个还要娘喂奶。三叔一个大男人怎能拉扯的大?三叔没有详细地址,更没有电话手机之类,人们只知道他在西安打工,住在三桥镇的什么村,家人派四哥赶快搭长途汽车去找寻。那天晚上,三叔和四哥就一路风尘地赶回来。三叔的头发很乱,脸上还有煤灰,布满裂纹的手上还有几个冻疮,一进门,他就扑向三婶的床边,接着瘫下去。看着年幼无知的孩子,看着已离开人世的妻子,他放声大哭。三婶的丧事办得很快,也很简单,一盒棺材一身衣服三根葱四块蒜,没有唢呐吹手和祭奠,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三婶的棺材就被拉到一个叫老坟底的山上。依照旧俗,不上四十岁的人不能埋在老坟的那一片,所以三婶的墓地在老坟那边的一个角落里,看上去很不起眼。三婶下葬的时候,村子里来了很多人,他们都准备给一个生前对他们都很好的妇女坟上多培几掀土,那一天早上天很冷,雪也很大,一会儿三婶那圆浑的坟堆被雪盖得很厚,像一朵开放着的白莲花。
三婶走了,一切负担都压在三叔的肩上,他做爹又做娘,既给孩子做饭又要洗衣服操持家务。有一天,他在箱子里给孩子找衣服时,发现箱底有一张张压得很平的钱静静地躺在里面。三叔又想起了三叔,泪水簌簌地落下,共五百七十八元四角。这是三婶生前平日里一毛两毛抠出来的她得了病,竟然舍不得花一块两块,听人说,三婶生前曾说过她要给儿女攒钱,供给他们上学,让他们来改变这贫穷落后的面貌。
日子匆匆,如今已将十年,每次回家,我都会给孩子们买些书本什么的礼物,去看看他们写的作业,去帮他们姐弟俩补习功课。十年里,三叔风风雨雨地拉扯着两个孩子,三婶和三叔那张结婚登记照被三叔挂到了堂屋的墙上。清明节到了,三婶,你在天堂能听到我的思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