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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0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阅读文章推荐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阅读文章推荐(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这是故乡的月儿吗?

文/士口奇

回家,举头一轮明月挂在天边。

朦朦胧胧,薄云翻滚。这是故乡的月儿吗?

弹指流年,拂歌尘散。月上是否有二郎的眼泪?而桂树是否被苍苍桑桑的倒影和刀印,伤痕累累了呢?

夜幕低垂,回忆上场。我已经分不清。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我此时情。只知到这是故乡的月袒露出一片宁静而安详的心灵沙滩,环绕的只是一遍遍一只只樱花换走的云朵。碎片,被摇曳的光影,收拢、覆盖,沉浮,纷杂的人世之流。喧嚣的浊浪,翻卷着颓废的泡沫。不知道,哪个时的月夜才是清溪最终的流向。

云间梦月,飞流激泉。我知道,一朵洁白的小花,宁愿葬身无边的大海,也不愿向浑浊的江河献上她的芬芳。而是否在乌云的背后时而飞出,时而歇息在心的云里?曾几何时,答应自己会在有风的地方想梦的月夜。喜欢看月的感觉,孤独架起的断桥,我只能在对岸轻数如雪的思念,飘渺的身影将我围绕,然后美丽的回忆不知去向,虽有金黄的幻想,也只剩下银铃在耳边委婉,是沙迷茫了双眼。

清冷的风儿掠过眼帘,轻装独自匀步在廖人的石头上,从不认为这份静默的释怀会消亡,只是常常宿醉的梦境会在心灵深处迷茫。比起寒风的淡然冷漠,我的心里似乎有些许轻快的激灵。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凛冽的月虚伪的慈悲,想要将一切回忆都撕碎,尽管那一切记忆只有残忍的凄美,但也是饱含真情的泪;有时候,又很喜欢月的陪伴,孤寂的时候常喜欢拿心凝聚的期盼,去一试风吹散一切的惨淡,心一阵凄凉之后又回到了漠然。

就算流干了眼泪也无法填满誓言轻叹的空白。月,开始变得有些温和;云,也少了些许附丽,按理来说该是感谢这份人性的怜悯,而我,却想疯狂地奔跑,我宁愿月不要停下,因为我,会将走到一半的诺言凝在时间的回眸里;在心田,孤寂深处的叮咚回音会缭绕在消瘦的日子里。

这是故月吗?

——是的

童年的芦苇渡

文/费城

十里芦渡,恰似一片芦苇的海洋。沿着河渡的漫漫长堤,四面是满坡满岭的芦苇。微风过境,芦苇婆娑的细叶响成一片。而渡口的对岸,碧绿的田畴和洼地延绵成陇,熏熏的西南风沾着水珠,把沿岸田野里稻穗的清香一路吹来。

那些居住在河渡水岸的孩子,沿途追赶着芦苇丛里飞出的麻雀。从渡口到水岸,他们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着河滩上细软的沙土,折一根芦秆做成芦哨,一路欢呼雀跃。

透过层层芦叶的掩蔽,可见渡口汤汤水流,终年湍急。在浩浩荡荡的芦苇丛中,三五个半大小孩赤脚坐在松软的芦苇墩上,他们已经采撷了大堆芦叶,每人手上都拿着几张芦叶,七缠八绕,变戏法似的,不一会,一只笋壳样的芦哨便在他们各自的手中脱颖而出。孩子们把芦哨放在嘴边,鼓着腮帮,使劲地吹奏,一阵悠扬的哨声瞬间在芦苇丛中飘荡开来……

家住河渡岸边的阿胜是一个擅长吹芦哨的孩子,每到落日时分,他喜欢独自到渡口吹芦哨,一阵阵悠扬的哨声在苍茫暮色下,显示出了几分宁静和悠远。

一日,我便恳求阿胜教我吹那芦苇编制的芦哨。阿胜说,学吹芦笛首先得学会制作笛膜。他顺手从芦丛里折下几支新苇,掏出小刀将芦秆切割成几个小段,然后再把芦秆中白色的芦衣两端捻成细线,如此搁置数月,直到芦秆风干掉皮,再抽出里面的芦穗,剩下的芦衣便可制成笛膜。

我从阿胜手上接过芦笛试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吹不响。阿胜在一旁纠正了我的口型和握笛的姿势,但是,我始终还是不得要领。哇呀呀,我实在是多么笨拙的一个人,直到把嘴吹酸也没能吹出一个完整的笛音。

阿胜从我手上接过芦哨,他将小笛孔贴在薄薄的嘴唇上,六个小指头在六个小笛孔上灵活地飞舞,一串串流淌、悠扬、婉转的笛音便从小小的芦哨中流出,竟是如此地美妙动听。

阿胜又从口袋掏出一小包白色的笛膜,捡出一片薄如蝉翼,稀薄透明的笛膜对我说,粘笛孔时不能绷得太松,因为这样容易漏气,而且也不能缠得过紧。不松不紧,刚好合适,这样吹出来的音符才能音正腔圆,哨音响亮。

我又接过阿胜的竹笛,鼓着腮帮狠命地吹,却只听到芦管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阿胜抢过我手中的竹笛说,笛膜都被你的口水吹湿了,他又取出一片新的笛膜贴上,凑到嘴边,只轻轻一吹,笛声婉转,那曲调依旧饱满如故,犹如天籁一般……

待雪而至,踏雪寻梅

文/郁紫

只字悲,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雁南飞,相思愁,花自飘零水自流。蝶双飞,乱花迷,几度春秋几度追。人间深秋落叶尽,翩翩飞舞,落地无声息,淡淡离去化为泥。浅浅离愁上心头,不待白发满鬓霜,青冢遍地凄凉生,随风飘然而去。

秋已走,冬已来,待雪而至。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时滔滔。这是何等地风光无限,又是何等地气壮山河。惟余莽莽之时,看不到青山绿水,听不到流水淙淙,观不到世界万物的缤纷色彩。如此,依然待雪而至,为这大地裹上银装,遮掩俗世的浑浊。

书香气,颜如玉,几多哀愁几多恨。琴棋画,酒香飘,孤影对月独徘徊。浊酒一杯家万里,人不寐,何处传来羌管悠悠。黑的夜,凉的风,极目远眺万家灯火,寻一袭模糊的影。看得见的繁华,听不见的荒凉,越走越近,缓缓而来,乘着满头的繁星,不染一丝尘埃。

为你翻遍诗书,为你阅过花卷,红与白,红梅似血,白雪似纸。红梅是你的血,白雪是你纯洁的心灵,红梅染红了了这洁白的世界,让你凝望的眼眸,只能看到这一抹红。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红梅枝。待雪而至,踏雪寻梅,念念不忘在远处,花香迷人眼,漫漫长路何处寻?

春韭

文/王吴军

春韭就是春天的韭菜。

春天的韭菜是嫩生生鲜亮亮的,味道极其清爽,是难得的美食。唐朝大诗人杜甫更是写下了脍炙人口的名句"夜雨剪春韭",使得春天的韭菜有了动人心弦的诗意了。

其实,韭菜是人间烟火味道非常浓郁的一种蔬菜,是凡俗之品。但是,即使是凡俗之品,因为有了诗人的描写,便平添了一份温婉和雅致。春韭是质朴的,就像是豆蔻年华的水灵灵的女孩,一身的鲜嫩,比那些雍容华贵的花卉还要让人动心。

春天里吃韭菜,吃出的是嫩且鲜的动人味道。尤其是一夜春雨之后,去菜地里割下一些经过了春雨润泽的韭菜,拿回家炒着吃,味道鲜嫩而爽口。仅仅是这样的感觉,就已经很让人沉醉了。春韭其实就是春天的滋味,经历过一夜春雨滋润的韭菜,嫩绿得能掐出水儿来,更是春天的滋味。

在春天里,因为对韭菜的喜爱,让我一直认为韭菜是春天创造出来的尤物。春韭呈现出来的绿,是最动人心弦的绿。

春韭在苏东坡的眼里也是一种美味,一句"满园春韭随意剪",写出了他在春日里吃韭菜的愉悦心情。

在古代,春韭被列为时蔬的第一位,是难得的佳味。春初的韭菜,生于土中,长到四五寸,茎白而叶黄,仿佛是金钗一般,和肉放在一起炒,再裹以薄饼而食用,是春天美食中的极品。古人在每年的正月初八这天要吃春饼,必备此味。韭菜在春天被许多人钟爱着,也算是风光无限了。

我的故乡是一个小山村,那里的人们喜欢在春天吃韭菜。我小的时候,也在家里来客时吃过母亲做的韭菜炒鸡蛋、韭菜炒肉丝,还吃过韭菜炒豆腐丝之类的素菜。在我的故乡,乡民们还把用开水滤过的韭菜和红萝卜丝、粉条

在一起凉拌。我喜欢在春天的时候回故乡,就是为了品尝这道菜。即使远离故乡,也念念不忘家乡的这道美味菜肴。

春天里新割的韭菜,配以炒好的鸡蛋,加入调味料,做成馅包饺子吃,名为"韭菜鸡蛋馅饺子",端上桌的时候,透过饺子皮就能看到里面绿莹莹的韭菜,这种饺子不仅色彩诱人,咬一口更是清香扑鼻。若是能再添加一把虾米皮,味道就更是鲜美了。韭菜鸡蛋馅饺子既有乡野的味道、春天的味道、蔬菜的味道,还增添了乡情的味道。就凭这种美食,怎能不忆故乡?故乡的春天不是最长久的,却是最鲜嫩的,是生命中暖胃暖心的春天。

有时候我想,做一个菜农,也许比做一个功成名就的人还要幸福。我真想在故乡拥有一片属于我的一亩三分地,然后种上一片韭菜,在春天的时候,剪割下鲜嫩的春韭,该是多么地幸福啊!

谁的深情 憔悴了我的容颜

文/紫檀情缘

曾经,我把自己置身于死亡的边缘。难道,是我不该来到这个冷漠的世间吗?还是我已经被这个冷漠的世间淘汰?迷茫又无助的我,唯有那颗心,依然固执地守着一份淡淡的思念!

题记——紫檀情缘

写晚约稿,看到电脑下方的时间表,已是凌晨一点半。伸了伸懒腰,却还毫无睡意。将身子倚靠到床头,闭上已经有点酸涩的眼睛。耳边突然有一阵雷鸣声从窗外传来,好像还杂带着淅淅沥沥的声音。奇怪,今夜的雨是从几时下起的,我居然毫不知情!

"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夜半听雨。推开窗,凉风杂夹着细雨纷纷袭来。滴滴答答的声音灌入耳畔,打破了深夜的沉寂。雨声,如一曲古老的断肠曲;又如一曲带着忧伤的相思曲,在雨的温度里缠绵悱恻!

一声惊雷再次响起,突然有了某种恐慌。一个人的夜,最怕的就是雷电交加。小时候,遇上这样的天,不是钻在母亲的怀里,就是躲在父亲的臂膀下。长大后的我,依然是如此的恐慌。我害怕的东西其实有很多,却也被我掩饰了很多,那些坚强背后滴落的泪水,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得到!

复杂错乱的情感世界,浮躁肮脏的乱世红尘,很多人都遗失了最初的那份良善与纯朴。而我,向来都执笔于忧伤黯然的文字中。最近,总感觉十指下流露出来的文字越来越沧凉。而我,亦越来越贪恋这样的一种感觉。

思念,在这雷电交加的深夜,随着淡淡熏香,缓缓地拉开了帷幕。所有关于你的回忆,此刻,就在眼前,近在身边。隐忍的痛,无情地敲打心灵,又一次将我堵塞在这样的午夜……

独自徘徊于回忆的渡口,不想伪装,不想逃避。把所有的思念,翻来覆去的默数。蓦然回首,经年前的笑颜,已经弃我远去。我只能在往事与回忆里和你重逢、相聚。那些记忆,就像起风的海面,一浪高过一浪,撞击着心海。

站在回忆的此岸,凝眸那些朝朝暮暮。这条路,走得很累。那些患得患失,让人曾经欣喜,也曾感动;曾为它黯然,也为它伤神;一种落寞,一些无奈,一丝惆怅……那些种种,终究是无法一一细数,唯用文字,轻轻地将它们写入流年!

红点长

文/杨云香

前几天,我回到村庄歇息。太阳出来时就闲步溜达,跟着太阳,走我熟悉的道。牛儿拴在木桩上,慢悠悠地嚼苞米秸,花猪躺在圈里,大肚皮摊着,懒洋洋地哼哼。东张西望,难得看到人影子,完全是生面孔,搜刮着依稀的印象,一片茫然。

我从后趟房子一直往西走,右边是土豆地,秋天收完土豆,三齿挠子耙平了垄沟,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就妆成了天然的画布。风掠过脸颊,我早忘记了寒冷,欣喜地猜想那些脚印:驴子的脚丫小巧,一踮一踮地,斜斜地穿过,像是追着伴儿,柔和地呼唤呢。那几串是猪的,瞧它们,喝醉了一样,晃悠悠地拱着,带出一抹抹嘴巴子的影。还有狐狸的,这些精灵般翘蹄子的痕迹,快得眼神跟不上,倏忽地逃了。那个青年点里就经常惹来狐狸骚扰,一群朝气蓬勃的青年人,聚在那里,哭笑着,歌唱着,在岁月里走远了。他们的点长是我的启蒙老师。

我难忘自己的第一个老师,想起她,我就有向前冲的感觉,好像她在那站着,我要不跑着过去,就不敬啊。脚下的雪被踩得咔嚓咔嚓响,走一截路,才慢下来。记忆里,村子西头是小学校,小学校前边对着大队部,大队部又矮又小,房顶苫着黄黄的蒲草,大山连着泥烟囱,和住家户没区别。旁边赫然接着一溜红砖瓦房,十几间,竖着五个明晃晃炉筒子烟囱,是当时村里最好的房子。我走热了,怎么碰不到孩子呢,小时候,在这样的冬天里,总会有一伙孩子,三五十个或者二十来个,甩着鼻涕,扬着冻红的小手,呼朋引伴,嗷嗷喊叫着,从东屯窜到西屯,一路上佯装鬼子和八路军,打打杀杀,汗水横流,哪还有冷的意识?现在的村庄静悄悄的。我绕过一面砖墙,是小学校的大门,学生放寒假了,校门紧闭,没一个人影。又接着绕,围着小学校走大半圈,到大队部了。白泥抹面的铁皮盖砖房子,在雪地映照下,亮得刺眼睛。大窗玻璃对面是成片的粮田,没了青年点了,连一块砖头都不见了。一垄垄苞米根子从雪里扎出来,整整齐齐地延伸着,直通大片的田野,风卷着雪粒子撒欢地跑,田野在视线里匍匐着,天边处星星点点,有模糊的树和房盖儿,那是另一个村庄了。

我向前丈量着脚步,走进雪地,只有我的一串脚印。这该是麦草垛的地方,那里是一大堆马粪,还有个大猪圈在南壕沟那里。我去西村供销社给妈妈买咸盐,背着白面袋子,里面装了五斤的样子。中午时,走到这里,走累了,放下面袋子,抹着汗水。那个麦草垛很高,像一个金色的窝头,风一吹,就飘来麦子香味。我拽着面袋子向麦垛靠近,刚坐下来,就从屋里出来一个好看的、大眼睛姑娘,我连忙怯怯地站起来。她操着怪怪的口音,温和地问我叫什么名字,上学没有?我害羞地低头,不敢出声,看见自己劳动布的裤子膝盖处漏了个大洞。那些男青年和女青年纷纷出来了,都称呼她高点长。那年秋天,我被送到生产队的大屋子里上学,几块长木板子垫起来,几个长条板凳,挤了三十多个像我一样大的孩子,老师一进屋,我就认出来了,是那个高点长!她在木头面黑板上写字,举着手臂,抑扬顿挫地读着:"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我喜欢看她,脸总是红红的,生气时大眼睛像在笑,一点不吓人。我把字写得歪歪扭扭,弄得手指肚沾满铅笔沫子,黑亮黑亮的。她就把着我的手,顺着她的劲儿挪动铅笔,她的手热乎乎的。原来学习这么好啊,得好好学呀!那个时候爱做的事情,这么多年都没改变。

高点长白天给孩子上课,晚上就召集了许多社员,讲夜课。爸爸妈妈时常去听课,回来就说点长讲得好,句句是道理,我听了他们的夸奖,高兴得手舞足蹈。那时,上课的地方离青年点很近,一有课间或放假的时候,我们就跑去老师的宿舍玩。那房子里有两张大通铺,男的一张在东屋,女的一张在西屋,挨排的行李和小架子。中间是灶房,十几印的大锅,木头锅盖上钉上了拐弯的木头把,拎起来时像大磨盘。烧起火来轰隆隆穿过东西屋的火龙炕,那些大通铺就搭在火龙炕上,一端拿砖或土坯垫上。吃饭时,木板并凑的大桌子坐一圈人,高点长---我们的老师总是张张罗罗最后吃饭。由于高点长领着那群知识青年不断地帮助社员们学习,积极参加地里劳动,宣传党的理论和国家政策,青年点和村里人民群众关系融洽,社员们都称高老师是红点长。

后来才知道,红点长---我们的高老师是上海人。她一直教完我们三年级,才最后返回上海。

我站在雪地里,走不出记忆的情景,风过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