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母亲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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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南瓜干
母亲就是一幅山水画,洗去铅华雕饰,留下清新自然。母亲就是一首深情的歌,宛转悠扬,轻吟浅唱。
--题记
今年清明节那天,正好是农历三月三。中午刚吃过饭就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让我去她家拿东西,也没多问便去了。去一问才知道,她是听了谁的谣言,说:今年三月三和清明节赶到一块了,人灾比较大,想保平安就得吃南瓜过难关。于是就让我拿些南瓜干儿回去煮着吃,就可以平平安安。我说:"那些都是谣言,跟上次的抢盐风一样。吃个南瓜干儿就可保平安?那南瓜干不就卖上千元一斤了?那肯定是哪个老板的南瓜卖不完了想的歪主意,才这样谣言的。"
母亲听我这样说,低着头,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过来一会儿她说:"看见人家都给孩子买,也没多想就买了。他们说有效果。你就拿回煮着一个人吃一点吧。孙儿在我这吃,你们一定要吃哟!"
走多远了还听见母亲说"今天夜晚一定要吃呀,不然就不灵了。"
我心中觉得好笑,但想想母亲认真的样子,又觉得不吃还真对不起母亲的良苦用心。反正是南瓜又不是药,这东西也不伤身体,吃就吃吧。生活中母亲就是这样为我想着,做了很多我没想到的事。
母亲很质朴,不会,甚至不知道怎样表达她对我们的爱,但是她的爱却是那么细微,那么真实,那么周到,那么让我无法拒绝。
学会爱我们的母亲吧,就像她爱我一样爱她。我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母亲的泪
文/八戒
记得第一次尝到母亲的泪是四岁那年——在一间大仓库里,有很多人。地上躺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身体。
爷爷、奶奶在哭,姑父、姑妈在哭,邻居们也在哭,一个邻居指着地上的那人对我说:"小波,这是你爸爸。"我懵懵懂懂地望着他,又抬头看看母亲,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躺在地上,还用白布盖住。只知道母亲哭得很伤心,很悲惨。大滴大滴的泪雨洒在我稚嫩的脸上,滴在嘴里,只感觉咸咸的像海水一般。我被哭声所感染,抑或是被母亲的泪雨淋哭的。"哇……"的一声也哭了起来。
一次,我和妹妹拿着母亲刚买的玩具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只给看,不给他们玩。谁知他们竟群起而攻:"有什么稀奇,我们有爸爸,你们没有……".是啊!我们怎么没有爸爸呢?我们和妹妹跑回家问母亲:"别人都有爸爸,为什么我们没有爸爸……"母亲抬头看着我们,又转过头看看坐在炉火边的爷爷、奶奶,别过头去。我看到母亲的肩头猛烈地
抽搐。用力抱着我和妹妹痛哭起来,泪雨又淋湿了我的心。母亲的泪是苦的,如黄连一般苦,苦得我和妹妹也哭了起来。
此后,每次与小伙伴闯祸,老师到家告状……母亲气极打我时,我就哭着跟母亲要爸爸。这时,母亲总是仍下鞭子,用力抱着我一起痛哭起来。母亲的泪是酸的,象酸梅汤一般。调皮的我就用爸爸这个代名词当作了自己童年的护身符。
随着年轮的渐转,我一天天长大了。中学毕业以后,母亲将我送到师专学习美术。这期间母亲对我倾注了她一生最大的期望。可年少轻狂的我却没能理解母亲的心,肆意横行,最后被学校开除了。那次,没看到母亲哭,只看到母亲坐在房间里望着爸爸的遗像默默地流着泪。
可那咸咸、苦苦、酸酸的泪却没能唤醒我轻狂的心。终于,有一天我离家出走了,没想到这一走就一脚踏进了高墙。
母亲来探望我,千里迢迢,带着贵州高原的风尘,拎着两个大包,满脸倦容地站在接见室门口。我的心颤抖了。愧疚与伤感如潮般涌上脑海,化作点点滴滴的泪溢满了双眼。
接见室里,我和母亲都没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良久,母亲抬起头,望着我开口问:"在里面过的好吗?"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点着头。看我泪流满面的样子,母亲的双眼也蒙上了层层水雾。然而,她马上别过头去……我知道,母亲是不愿让我看到她流泪。
会见结束后,带着母亲的叮嘱一步步走回监区。临进大铁门时,我忍不住猛然回头,却见母亲站在路口边正用手绢擦拭着脸上滚落的泪水。看见我回过来,母亲连忙强装笑脸,用力地向我挥动着纤弱的手臂。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涌出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不能不哭,望着母亲含泪的笑容!我无法不哭,望着母亲消瘦的身影。
喔!母亲,孩儿欠您的太多、太多。在您流泪的目光里,我无以回报。不过孩儿已经读懂您的泪。
母亲在远方
文/韩浩月
手机来电。来电人的名字显示只有一个字,"娘".
我用手机二十多年了,母亲打来的电话不超过五次。她换了号码,也不会告诉我。每每打开通讯录,看到"娘"这个字眼,会猜测她的号码会不会又因为欠费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失效,变成了别人的号码。
母亲的新手机号,总是妹妹转给我。这些年,更新母亲的手机号好几次,但每次更新后,都不会打过去验证一下,那边接电话的是否是她。
总听人说,手机拉近了人的距离,可我一直觉得,母亲一直在远方,离我很远很远。我们之间,隔着长长的大路,隔着漫天的大雾。
这次母亲打来电话,说村子里邻居的孩子得了绝症,在北京住院,问我认不认识什么"大老板",能不能给资助点住院费。
我又急又气,急的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大老板",就算是认识,也根本不可能跟人开口要钱。气的是,母亲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说的事情和我们母子无关,和家庭、亲情没一点关系。
我随爷爷的整个家族迁往县城之后,彻底和改嫁的母亲失去了联系。大约有七八年的时间,我们之间音讯皆无。
是真的音讯皆无。母亲没来学校看过我,没来过信,也没委托什么人捎来过东西。母亲的形象,就像在镜头里不断被推远的雕塑,远得像个黑点,偶尔在思念她的时候,那个黑点会亮一下,然后又坠入无边的黑暗。那个叫大埠子的村庄,仿佛囚禁了母亲,而我也像一直活在溺水状态,根本没有力气去解救她。
1992年,我18岁,在街道的一家工厂打工。突然有个人找到我,说母亲要来看我,问我想要买什么东西,她可以买来当礼物送我。
母亲可能觉得,18岁是成年人了,她想要来和我确认一下母子关系。
没有人在见到母亲时会尴尬,可我见到母亲时却手足无措,一下子回到了童年那个爱闯祸的孩子的模样。
这次见到的母亲,表情很温和,小时候那个面部肌肉紧张、表情焦虑的她消失了。不知道她是怎么磨练出来的。
我跟母亲要了一辆自行车。一辆变速自行车。那个时代男生们都梦寐以求的大玩具。
母亲带我去县城十字街的自行车店,我选,她付钱。真开心,那辆车300多块钱,我三个月的工资,母亲帮我付了这笔钱。我觉得母亲真有钱,我真是个幸运的孩子,我们两个,都显得挺自豪的。
骑上新组装好的自行车,我一溜烟地消失了,忘了有没有和母亲告别,但母亲那温暖的笑脸,却深深印在了心里。
后来,我骑着这辆自行车追到了第一位女朋友,再后来,这个女朋友变成了妻子。
所以,要谢谢母亲。她用很少的花费,间接地帮我成了家。
我的性格里,有一些与母亲相似的东西,很矛盾,很顽固,很复杂。会简单地为一件小事热泪盈眶,但却会在重大的时刻心冷如铁。
在我最艰难的时光里,从来没有想过向母亲求助。母亲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她从来不为自己的事打电话给我,偶尔有小事,也是让妹妹带话给我。母子二人直接地通个电话,稀罕程度堪比习主席和特朗普总统约好通电话。
表姑曾好几次跟我说,"多跟***通个电话",我口头答应着,每次却在打开通讯录找到她的名字时没有拨出去。因为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也不知道母亲会开口说什么。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有一个在远方的母亲,她也习惯了有一个在远方的儿子。
除了知道我有两个孩子之外,母亲大概不知道我其他的一切,比如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家庭住址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单位上班,每个月赚多少钱,和领导同事关系好不好,辞职后靠什么生活……这些应该都是母亲关心的话题。
除了确认每年母亲会在村口三叔家那里等我,我也不知道母亲的一切,她身体好吗,和家人相处得好吗,冬天了,有没有暖和的衣服穿,有人关心吗。
经常会想到这样一个场景:有人敲门,母亲来了,她已经老了,老到无人愿意照料,只有投奔她唯一的儿子。在农村,很多老人都遭受了这样的待遇。
我也准备好了迎接她的第一句话:
"娘,您回家了。"
感恩母亲
天下大爱,唯-----母爱最真!
母亲,一个与生俱来就有的名词;母亲,每个婴儿第一声喊出的名词;母亲,令所有人倍感敬畏的的名词。
从十月怀胎,到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长大成人,每个母亲所付出的艰辛,是任何人所不能替代的。每个人的成长都是在母亲的万般呵护与千般温存与关怀下走向人生的。从出生到成年,我都是在母亲的慈爱中成长,母亲的鼓励、母亲的淳淳教诲,伴我走来,我在母亲的唠叨中走进校门,步入社会,又在母亲关怀下成家、立业、生子。光阴如梭,时光流逝,我们在母亲的关怀下逐渐成长,然而,母亲却日渐苍老,花发出现,最终疾病缠身,走向了天国。
如今没了母亲的关怀,少了母亲的唠叨,我的人生便失去了色彩。在孤独的夜晚,在寒冷的冬天,在风起的深秋,在酷暑的三伏日,每每想起母亲,一种伤感便由心底滋生,感伤的情愫无法释怀,唯有思念折磨自己。此时,母亲节的第一时刻,我身处异地他乡,脑海中却时时闪现出母亲慈祥的笑脸,耳畔回荡着母亲温暖的话语。风起的日子,妈妈说:要记得加衣服哦,别被风吹着了;飘雪的日子,妈妈亲手为我缝制棉衣棉裤,唯恐她的儿女冻坏了身子……至今,妈妈为我缝制的棉裤我依然保存,那里面的针针线线都倾注着她老人家对女儿无尽的关爱。
每时每刻,母亲的关怀都围绕着儿女的身心。今日---母亲节,愿我天堂之上的妈妈别再为儿女挂牵,愿您老人家好好珍爱自己吧;也祝愿天下所有的母亲都能幸福安康!
为儿女尝野草的母亲
文/田翠芝
看着母亲的遗照,我不由就想起了许多她在艰苦岁月里养活儿女们的往事。
我家住在县城,过去由于没有固定收入,日子一直过得很紧巴。有一段时间,父亲的生意没了进项,眼看家中揭不开锅了,可还是没钱买粮。母亲听说有人割青草卖给过路的车把式,能换来毛儿八分钱,她就加入了割草人的行列,每天挣三毛两毛,三斤二斤地买回点口粮维持生活。一天,家里就要断顿,母亲把面缸扫了又扫,扫出一把面,给儿女们烧了两碗稀面汤,她自己则喝了半瓢冷水,紧紧裤腰带,又背上大荆篮,抱着正吃奶的弟弟下地去了。她正在走东串西割着草的时候,突然天空乌云翻滚,雷鸣电闪,下起了大雨,母亲急忙丢下篮子和镰刀,抱起弟弟就近钻进巴茅丛里躲雨。雨越下越大,母亲怕弟弟淋雨生病,就脱了上衣裹住他,又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弓起腰给他挡雨。谁知道,一下雨,地里的蚊虫、小咬们,就都缩到巴茅丛里来躲雨了。这下可好,母亲那裸露的脊背,成了它们的美餐,它们趴在母亲的背上,又咬又吸,把母亲的光脊背弄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可为了弟弟,母亲对这些是顾不了的,致使自己的脊背瘙痒、肿疼难忍,半个月内不能仰卧。
冬天不能割青草了,母亲就打起屋前空院的主意,想让它长出粮食,使家人吃上饱饭。她找来铁锨和耙子,在院子里开始垦地。过去我家的院子里开过炉房,地被砸得很瓷实,土里还掺和着炉渣,有的地方用耙子也耙不动,母亲就用煤锥一块一块地往外撬。她的手上磨出了鲜亮亮的血泡,血泡磨烂了,也不停止,她硬是用这种"愚公移山"的劲头,一冬天里把院子开垦成了能种庄稼的田地。春天在地里种上大麦,她又不停地施肥、浇水,麦子长势喜人。眼看着麦穗黄了,一家人充满了期待。就在这时,街政府来人了,说吃商品粮的人家,不能有庄稼,种的大麦要归公顶口粮。结果,母亲空忙活了一场。
供应粮不够吃,为了不让我们挨饿,母亲秋天就去农村遛红薯。遛红薯回到家里后,精疲力竭的母亲又忙着把好不容易遛到的"红薯娃"、"红薯筋"洗去泥沙,大的用擦子擦碎,小的用蒜臼捣烂,再用水淘淘澄出粉子、滤出渣,粉子打凉粉,渣放上盐用手团成团儿蒸着吃。有一次,母亲又去遛红薯,因为地里收得实在太干净了,从这地块儿遛到那地块儿,又从那地块儿遛到这地块儿,刨了很久,却一无所获。疲惫饥饿中的她,想着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就去到村子里乞讨。当讨要到两个菜窝头儿后,饿得两眼昏花的母亲,连咬都舍不得咬一口,赶紧用手帕包好,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有一次,母亲发现水边有一种很像野菜的青草,长得鲜鲜嫩嫩,可就是不知道能吃不能吃,她怕儿女们吃了中毒,就先放到自己嘴里尝尝。这恰巧被我大舅看到了,他说:"要是你中毒有个三长两短,撇下这几个孩子咋办,以后这事儿千万不能再干了!"母亲为了儿女们少挨饿,真是连命都舍得。
母亲,可亲可敬的母亲,我真不知该咋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现在家中的日子好过了,可操劳一生的您,还没享到儿女的福,却匆匆撒手人寰,真让人心疼啊。
母亲盖房子
文/刘转巧
在农村,盖房子是男人的专利,母亲却打破了这一专利。
二十多年前,居住在大院里的几家人陆续搬离后,整个院子显得冷冷清清,破败不堪。年久失修的房屋,遇上下雨天,外面大下,屋里小下,家里的盆盆罐罐全用来接水。
母亲下决心盖房子,可那时父亲在外地工作,家里的事情全靠母亲张罗。
母亲张罗着盖房子,邻居大叔讥笑她:"就你还盖房,盖个鸡窝还差不多!"母亲不急也不恼,盖出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每天天不亮,母亲就开始忙碌,清理场地、拉砖、借工具……粗活儿要干,钱还要算计着花,能自己出力做的绝不花钱买。那些日子,她像男人一样,什么活儿都干。
在盖房子的几个月里,她穿坏了几双鞋,手上的泡消了又起。上梁那天,亲戚们来帮忙,感叹我母亲做了他们想不到的事。
在撒糖果时,母亲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成了两弯月牙儿,手微微颤抖着。邻居大叔伸出大拇指:"中,真中!"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父亲在几年前因病去世,我们姐弟接连成家。老家的房子经过风吹日晒,和母亲一样日渐苍老。母亲又起了盖房子的念头。我们劝她:"又没有人住,不如省下钱自己花。"她说:"我老了,还是给你们留下些东西是正理。"
五间两层楼房在母亲的张罗下顺利竣工,路过的乡亲纷纷说:"这个老太太不一般!"其实,个中的酸甜苦辣只有母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