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乡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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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人的信仰
文/王祖文
乡村人的信仰是什么?
如果作为一个考题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估计中国最权威的专家、学者恐怕给不出一个精准答案。因为现在流行的说法是不少国人都没有什么信仰了,何谈乡村人的信仰!
我感觉乡村人的信仰说简单似乎就那么简单。我在乡村长大,从我记事起,乡村人就信神拜神,在我看来:这其实就是他们信仰的组成部分。求神拜神,抽签问卦,几乎人人都少不了。只是这样的信仰非常实用化:天旱求神为求雨,得病求神为健康,不育求神为繁衍,敬神祈求保平安,祈求能升学,祈求能赚钱,祈求能升官,祈求能成婚,祈求能明辨是非,等等。总之,只要心里有所求,行动上便有所祈。一切的目的就是两个字:实用。
其实,乡村人的信仰又恰恰不那么简单。乡村的文化民俗中保留了我们民族中至为珍贵的东西:互相帮助、互相接济、互相温暖、互相慰籍、互相爱护。例如典型的婚丧嫁娶的请庄客,就是全村每家每户请一个人或者全村出席。有人有难处了,众人去看望。谁家有活了需要帮忙,只要招呼一声,一两天,两三天,可以无偿帮助。谁家做事不行会受到全村人的谴责。遇上不平事了,众人会出面解决。这些行动的内涵就是古老民族文化传统中的爱心与正义。而这些东西恰恰是当今不少城里人所缺乏的。是我们民族信仰中最缺乏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属于信仰中的宝贵元素。
我忽然间恍然大悟:我们为什么留恋乡情,喜欢乡下,心中存留乡愁?其实最深层的原因不就是我们怀恋乡村中存在的那种纯朴的无私之爱、那种感动的人间正义、那种众人维护的公平吗?而这种东西恰恰是城里人所不断遗弃的、不断丢失的、不断背叛的至为宝贵的东西啊!
而这种至为宝贵的东西,在我看来也恰恰是乡村人信仰中事实的应有组成部分,只是在有些时候表现的明显,有些时候表现的内敛一些吧了。但总体而言,它如活化石一样在每个乡村存在着。这些东西体现在日常待人接物上,就是待人心诚,待客情真,没有那么多虚情假意,没有那么多口惠而实不至的花里胡哨。一个最典型的糟蹋城里人的例子:让人是个理,锅里没有下一颗米。
乡里人为什么普遍勤劳?为什么有情有义?为什么乐于帮助别人?为什么敢于站出来主持公道?我想固然与他们的生活环境有关系,更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心灵的底座传承着爱的元素,这是他们人生信仰的可贵组成部分。
我们应该在这样的依然存留的信仰元素面前行注目礼。因为文革期间国人的来自儒释道为内核的信仰几乎得到了毁灭,改革开放后国人物欲的膨胀,对物质的追求几乎将我们传统存留的美好信仰元素挤压的不成样子。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有人提出我们要靠基督教来拯救我们的信仰。这确实令人焦虑。好在习总书记上任后及时提出凝聚国人的中国梦,用这种可期待、可实现的理想目标来激励国人的行动。
在我看来,乡村人信仰中存留的至为宝贵的元素:爱心、正义、公平恰恰是我们实现中国梦一刻也不能离开的东西,恰恰是城里人最匮乏的东西。恰恰是我们每一个城里人具有的乡愁中最怀恋的东西。
是啊,透视乡里人的信仰,对其不合理的诸如求神敬神的迷信行为,必须予以远离、疏导、矫正,对于宝贵的爱心、正义、公平的部分我们必须予以学习、发扬、光大。
我一直特别担忧的是在城镇化的快速进程中,乡村美好的信仰流失的问题。这不是杞人忧天,有的乡村成了无人村,这样美好的信仰依托的根基都面临崩塌的境地,何以谈传承广大呢?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这些年来,我用我的眼睛,我的心灵,我的笔墨一直关注着乡村,关注着乡村的每一个波浪,每一次律动。
乡村夏夜
文/任随平
夏夜对于乡村而言,永远充满了最初的神秘和向往,令人在都市的狭小空间里,每每魂牵梦萦。
薄如蝉翼的暮色从山巅漫下来的时候,也就是乡村夏夜拉开序幕的时候。远山在余晖的映照下,缓慢地披上了一层薄纱,远归的牛羊,响着铃铛,从山路的拐角处拐过来,牛总是那样乖顺,葡挞着脚步,慢条斯理;而散漫的羊群则不同,穿来穿去,一会从牛胯下窜过去,一会又从领头的羊群里折回来,似乎浑身是劲儿,这时候,就有悠扬的铃铛声从小路上飘过来,叮叮当当,牧牛的孩童顺势甩响手中的鞭哨,为一天的放牧生活做着最后的总结。
回首,村庄就在眼前。炊烟婀娜着身姿,跻身天空辽远的空茫,远远地,散发出草木燃烧的香味,馨香浓郁,似乎咂咂舌就能嚼出其中饱含的阳光的味道。风轻轻地,摇曳着柳树婆娑的枝条,把黛赭的碎影抛洒在小路上,无声无息,一直到暮色浓重,将整个村庄包裹起来。
这时候,如豆的灯火渐次明亮起来,顺着杨柳枝条的罅隙钻出来,照亮在人家屋顶上,随着枝条闪烁其间。场院里,还未归圈的牛羊,悠闲地咀嚼着草料,巨大的草垛背后,孩子们三五成群追逐着,嬉戏着,笑声传过来,挤过去,叽叽喳喳,整个场院成了村庄的乐园。老人们围坐在老槐树下,说着庄农的话题,从春耕到秋收,从选种到打碾,在他们的内心,庄农就是最大的神灵,他们没有理由离开庄农,离开养育村庄成长的最初信念和最后的依靠。交谈精彩的空当,从衣兜里掏出烟锅,抽一锅旱烟,浓烈的烟雾在他们中间萦绕开来。女人们则借了月光,三五结对玩扑克牌,间或开着玩笑,相互指着对方,一阵嬉笑。
就这样,等到一天的燥热散去,人们才相互招呼着进屋睡去,乡村的夏夜随之归于宁静。就像此刻的我,独倚凭栏,望着宁静的夜色,却不能独享一份乡村夏夜的安宁,在这远离故土的异乡。
乡村还需守护吗
文/李晓
今年春节,深圳的文友老许在博客里这样写道:这个都市在经历了一场"霸王寒流"后,天空突然变得清澈了,白日里的蓝天白云、夜晚的月亮星星都像是刚洗过澡的样子,那么明媚妖娆地出现在头顶上,真如久违的童年伙伴再度意外地相逢。
春节里的这个都市怎么啦?这座移民之城的大多数人,回老家寻根过年去了,所以一座喧哗的城,在春节梦幻般冷清下来,工厂也停工了,车流也变缓了,久违的蓝天白云出现了。
可他们回到的乡村呢,有的却是一幅这样的景象:污染的河流断流,破败的房屋倒塌,田园荒芜,当年出门闯荡的那些小路,被杂草覆盖,老翁嘴里剩下的几颗牙哆嗦着说出含糊不清的话语^所以有许多人在春节返乡时感叹:春节是一场春劫,城市无根,乡村无家。
从故乡回到北方大城的老韩在微信里这样问我:我们的乡村,到底还需要守护吗?老韩说,我回到故土乡村,总还得燃一炷香啊。我明白,老韩是要燃一炷精神之香,让自己对故土家园的思念袅袅飘散下去。
想当年,老韩是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学生,全村轰动,家里杀了一头猪,宴请全村长辈亲友。我记得老韩的父亲,把给儿子准备好的一把锄头大喊着扔下山崖:"祖宗啊,我儿子给你们争光了!"从小到大,父亲就教育儿子,发奋读书,跳出农门。在老韩上初中时,父亲就为儿子去铁匠铺打了一把锄头,对儿子宣布说,你考不上大学,就回来种地吧。房屋前这把上了锈的锄头,卧薪尝胆般激励着老韩上了大学。
老韩对我回忆,那时乡村满山满坡的土蒿,把土也浸润得是苦涩的了,有一次他去山坡上清点坟墓,发现新垒的土坟,好多乡亲是因为看不起病、为鸡毛蒜皮争执、儿女不孝顺喝农药或在自己亲手栽下的树上上吊自杀了。老韩上高中时跪在祖宗墓前发誓,一定考上大学,有出息了为乡村谋福利。
老韩大学毕业以后,在异乡城市奋斗,算是成了一个小有成就的人物。但老韩许多次关于改造乡村的梦想,只是成了天上飞的风筝,最终没落地。老韩回来看到的乡村,因为城市化的进程,已凋敝成枯藤老树昏鸦的模样了。
乡愁,是城市里蔓延的一种"富贵病",我也患有这种病,不过我发现我这种病有点矫情了。
比如我回故土老家,黑灯瞎火的乡村,几头老母牛幽怨的眼睛,几只流浪狗披着破棉絮的皮毛乱窜。让我几乎都住不下去了,城里的生活,才是我的真牵挂。等我回到城里,又开始眺望乡村了。我在城里追名逐利。但灵魂还需要故土安放。我是不是像那些天下的游子一样,骨子里很自私呢?我想在城里求得风光的生活,还盼望乡村依然原地等着我,可等我回去,发现乡村已如我们平时被忽视的亲人,在孤独的岁月里憔悴苍老下去,甚至让我们有了嫌弃的心。
城市需要魂魄,它的魂魄,是那些老房子的内心,是那些老树木的根须,是那些老城墙上的纹路,是那些历史天空中流传的歌谣,还有一脉相传的文脉……消瘦下去的乡村,它的魂魄又在哪儿?
猴年春节我回到乡村,决定在村里住上一晚,半夜里,有风吹院门外的槐树叶哗啦啦响,一声狗吠从荒凉的夜色中传来,我睡意全无。早晨起床,远房亲戚谭老头已把柴火灶烧得彤红大亮,干柴劈劈啪啪燃烧着发出声音,像是在独自喜悦地笑出声等客人造访。火光中,我看见81岁的谭老头影子在老墙上晃动着,这是一个村庄,最后的影子了,或许也是最后的守护人了。
离开村庄那天上午,我向薄雾中的村庄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了,村庄的守护人,好好守护吧!至于像我这样的城里人,起起落落的心,也可以给乡村大地下深埋的血管,补充一点流动的血液。
记忆中的乡村
文/李兴勇
美丽的乡村,迷离的烟雾,清澈的小溪,飞舞的落花,轻盈的蝴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喜欢那,爱恋那,感谢它哺育了我。
乡村,包容、平淡、宁静的代名词。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处何方,情归何处?只要一回忆起乡村,就会倍感温暖。
冬日的乡村,没有城市的繁华,没有车水马龙的吵闹,但也并不乏味、单调。黎明之际,:"喝粥,吃馒头……"的吆喝声,打破被冬冷封的寂静,唤起人们心中的暖流。弥漫的清香,如丝如缕,扩散、飘逸、升腾……
季节总会以镰刀的脚步,一步步来临。阳光的飘移,河水的流逝,月的阴晴圆缺,燕去雁归,土地在河水中流去,时间的脚步在收割着地面的果实。金黄的玉米透着成熟,摇铃的大豆透着内敛,沉甸的稻谷带着谦逊,火红的苹果透着晶莹。乡村,让我懂得收获喜悦的地方。
英国哲人曾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言语:"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为,播下一种行为,收获一种习惯,播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收获一种命运。"
播种一粒棉籽,我们会收获到一个白花花的秋天,播种一粒玉米,我们会收获沉甸甸的秋,播种一粒高粱,我们收获到的会是红彤彤的秋天……乡村,是一个让我养成为未来播种的地方。
乡村是蔬菜的王国,青葱的菠菜,翠嫩的芹菜,火红的辣椒……充实了人们生活的色与味。乡村,是让我健康成长的源泉,因为它的给予,我才能够走向更远的地方!
乡村的炊烟,是我家的树,是载不动的情,炊烟袅袅升起,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彩虹般七彩多样,如白云般居无定所。同时它又象征的是一个家庭的温馨与幸福,是一个乡村的宁静与祥和。
离乡在外的游子,凝望云一样的飘散,看见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有了歇息的释然,有了炊烟的升起,想家,自此便不再遥远。面对炊烟,凝望云一样的升腾,雾一般的飘散,炊烟总在我们游子的心间飘荡,守望的是久违的亲情和很少回家的团聚……
乡村是那样的美好、优雅、谈然。它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儿,它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尝尽了自己的乳汁,培养了它的子民。而如今多少人却把它抛弃,连去看一看它的心都没有了,花若能悟,心自芬芳,爱若能言,飘香迷漫,乡村,那个记忆中无限美好,让我充满感激的人间仙境!
乡村的年味
文/鲁先圣
当岁月的脚步踩着冰冷的黄土地迈进寒冬腊月,一种喜庆的氛围就渐渐浓厚起来了。
同样是过年,城市和乡村是截然不同的。我在乡村出生,在那里长到19岁。然后在城市里读书工作已经几十年了,时间的长度早已经超过乡村了。但是,每当腊月临近了,自己却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朋友,自己要回故乡过年,然后就开始留心要带回家的东西。给老人的点心,给大哥的烟酒,给孩子们的新衣服和书籍,给儿时同伴的纪念品等等,统统买回家,放在一起,担心走得匆忙忘记了哪一件。
在城市生活二十多年,我只在城市了过了两次年。第一个年是爱人怀了孩子不方便坐长途车,第二次是次年因为孩子太小,后来就再也没有在城市里过年。但就是因为过了这两次,我就再也不愿意过城市里的年了。就像平日一样起床看电视,朋友们互相打个电话问候,吃一顿平时常吃的水饺,同平时的生活哪里有什么两样呢?
可是,在乡村里,那是怎样的情景啊!进了腊月,附近几个集镇上的大集就热闹起来了。几个集镇的时间会错开,大集几乎天天有。每个集镇上都会有说书的唱戏的,鞭炮市里鞭炮声响个不停,牛羊市里公羊捉对抵架。女人们都会聚集在服装市里选过年的新衣服,青年人和孩子们都在牛羊市和鞭炮市里凑热闹。孩子会买下一挂一挂的鞭炮回家。下午集散的时候,从集镇到一个个村子的小路上,无数的鞭炮声就炸响在半空里,传扬到一个个村庄,村庄里的人们就会说:有年味了。
除夕夜,村庄的街道上熙熙攘攘。每家的孩子都打着灯笼到街上来了。大街上,胡同里,院子里,到处是晃动的灯笼,孩子们追逐着,看看谁的灯笼最亮,谁的灯笼最漂亮。
大年初一是男人的世界。凌晨两三点钟,成串的鞭炮声在各个家庭的院子里响起来了,这是吃水饺前必须的项目。然后,家里的男性长辈就会率领着子孙走出家门,去给村里的长辈拜年。
从初二开始,就是走亲访友的时间了。乡村所有的道路上,南来北往的人络绎不绝。这个项目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飘荡在乡村里的浓浓的年味才渐渐飘散。
我知道我是永远也放不下乡村的年了。我的孩子尽管出生在都市,但在回老家过了几个年以后,也对于乡村的年一往情深,还没有进腊月,就开始搬着指头数着返乡过年的日子了。
幸福乡村列车
文/徐广慧
幸福乡村,我愿意说说我的家乡临西县尖冢镇徐凡村。
离开家乡许多年了,家乡的一草一木,始终紧紧牵引着我的心。乡村里的街道,被树叶摇碎的一地阳光,村子西头流水淌淌的小河,穿过田野里的风,家乡的一切,都叫人魂牵梦绕。
印象里,总有一盏煤油灯,一把蒲扇,装点着童年漫长而枯燥的夜晚。打发我们几个孩子钻进被窝后,母亲就坐在炕沿上,就着煤油灯给我们缝衣服。那时候不像现在,什么都靠买。那时乡村的孩子几乎很少有人买成衣。我们姊妹几个穿的衣服,都是母亲用针和线一点点缝起来的。也不是每年都缝新衣服,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把老大穿剩的,改一改,让老二穿,老二穿剩的,缝缝补补,让老三穿。依次类推。不知母亲什么时候睡的,等到我们一觉醒来,眼前只剩下了一把蒲扇。蒲扇摇摇停停,停停摇摇。母亲斜躺着已经睡着了,但手里的蒲扇却在不停地摇着,给我们驱逐夏日的沉闷和燥热。母亲的爱,即便在睡梦里,也在儿女的周围缓缓地流淌。
父亲是个乐观派。父亲每年秋天在地边种一些大白菜。白菜收下来,就搁到地窖里,或者用土埋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父亲就把白菜从地里扒出来,拿到集市上去卖,然后,带回一些肉,叫母亲给我们包饺子。正月十五,村里流行放烟火,那时,我们家买不起"起火",父亲就把我们叫到身边,嚷嚷着说:"都闭上眼睛啊,开始放起火啦!"等我们惊喜地捂上耳朵,闭上眼睛,父亲就把伸展开的大手掌放到自己高高撅起的嘴巴上,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边吹气,一边把手摩擦着嘴边猛地向上推出去,一声悠长的哨响之后,"嘭"、"啪"两声巨响,在我们头顶的高空炸开。等我们睁开眼睛,仰望着星空,嚷嚷着说:"起火呢,起火在哪里?"父亲就哈哈地笑了。父亲说:"起火早放完了,你们睁眼睁得太慢了。"孩子们已经看透了父亲的把戏,却还是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希望他再"放"一次。父亲嘿嘿笑着说:"不放了,不放了,明年再放。"
父亲是个老共产党员。除了关心自己的事,他还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共产党员的身份。我们村西有一座大桥。过麦的时候,麦秸没地方倒,有些人家就把麦秸倒到了桥底下。有一天深夜,村西火光冲天,半个天空都被烧红了。父亲脸色惨白,扔下饭碗,拿着铁锨就向外跑。家人都急了,拽着父亲不让去,因为火实在太大了,我们担心火会把父亲卷进去。父亲见我们扯他的后腿,大声说:"桥已经裂了,再这样一烧,就彻底毁了。"
我们不肯放父亲走。在我们的眼里,我们的父亲,远远要比一座桥重要啊!父亲急了,拿着铁锨冲出门外,一边大声喊道:"我是共产党员,这座桥是我亲自看着修起来的,我不能眼看它就这么烧毁!"
没办法,我们只好全家出动,拿着家伙,跟着父亲去救火。火太大,直到深夜,才把火扑灭。我们村的地大部分在村西,那座桥,是全村人去地里干活的必经之地,桥的样子类似赵州桥,三十米长,拱形的桥洞两边各有三四个大小不一的小拱门。果然不出父亲所料,后来那座桥被火烧过的那一段,桥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成了危桥。我这次回家,看见这座陪着全村人度过了近四十个春秋的桥已经拆除,新桥正在建设之中。
日月如梭,往事如烟。"爹拉犁,娘拉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父亲今年70岁了,母亲64岁,如今的他们,住在宽敞的大北屋里,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父亲喂了好几十只洁白的鸽子,还喂了各种各样的鸡,有珍珠鸡、翻毛鸡、九斤红、野山鸡,还有狗、猫、羊。凡是到过我们家的人,都说我们家是动物园。父亲听了,呵呵笑得合不拢嘴。前几天回到家里,父亲高兴地说:"我们已经拿到卡了。我和你娘一人一个月五十五块钱,直接打到卡里。"我说:"是养老金吗?"父亲说:"是啊,三十年前,谁能想到有这一天,种田全部实现了机械化,免了农业税不说,还有补贴。现在的农民,虽然吃的不是公家饭,老了也能领到退休金了。"
从完全的体力劳动到全面的自动化,从缝缝补补到不用再动一针一线,从沉重的赋税到农业补贴,三十年的乡村巨变,我们不得不感叹国家为改善农民生活所付出的巨大努力。现在,我们邢台的"还邢台青山绿水,走生态发展之路"发展战略已经初见成效。天空湛蓝,空气清新,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已经由书中的童话成功复制到邢台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所有的苦难,都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所有的忧虑,都将被明天轻轻抹去。这是一个神奇的时代,幸福乡村列车,为我们送来了所有想要的梦想。我在心里替父亲母亲高兴,替生活在邢台大地上的父老乡亲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