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散文
倚栏轩精选6篇乡村的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乡村的散文(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逃回乡村
文/坚强路过
硬生生的柏油路,傻乎乎的小高层,挺立的香樟,匆忙的身影……这一切太熟悉了,太压抑了,还是逃吧,"乡村"是个多么温暖的词语啊。
看一看低低的屋檐,听一听矮矮的乡语,踩一踩自己的影子,摸一摸熟透的镰刀……追着一只蚂蚁旅游,为一只秋虫指路;躺在田埂上望云,坐在竹椅上数星;寻一截草茎扰耳,折一段树枝剔牙;踢一脚沙尘惊鱼,捡一块碎石赶雀……高粱随便怎么红就怎么红,水稻高兴怎么黄就怎么黄;茄子爱穿紫袍?好,冬瓜想披白纱?中……自由的空气在周围荡漾着,美妙的感觉在心中发芽了。
乡村没有别的,风敲叶摇,云动鸟惊;一声牛哞,几声犬吠;鸡会打鸣猫能捉鼠;蝉不叫了,就躲到阴凉里;鱼又乐了,就溜到水面来吹起泡泡糖;孩子来了,跳皮筋,跨方格,砸铜板,滚铁环……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做,就在风里发呆,也自在。
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得失权衡,没有欲望纠缠……乡村低低的,没有雨天,没有失眠……
乡村真的什么也没有。真的。
儿时的乡村夜晚
文/乐年
晚饭后,从租房处向三里外的单位走去。无意中抬头望见一轮皎洁的月亮,再低头看一眼如银似水的大地,我的思绪便不由得飘到遥远的童年时代。
那时每当晴朗的星空下,乡村的树影也变得婆娑多姿起来。即使大人们行走在这样美丽的星空下,不免要有种引颈高歌的念头;更别说孩子们,村里村外到处都是我们玩耍的身影及我们开心的笑声。
月光下,我们一大帮孩子们快乐地做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其中一种游戏名叫"老么老么?让俺摸摸哪里就回来?"一帮孩子围成一个半圆状,冲着一个个子高些的少年乱嚷"老么老么,让俺们摸摸哪里就回来?""让我想想啊!摸摸二白家门前的老柏树就回来。"用双手蒙着一个小孩的眼睛的"老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于是孩子们一窝蜂地向远处跑去,顿时纷乱的脚步将地面上的树影踏得更加纷乱。"老么"估计着伙伴们全部到达目的地时,方将蒙着小孩眼睛的手放开,让他去逮返回的伙伴。返回的孩子东躲西闪地躲着来逮自己的伙伴,然后快速地跑到"老么"跟前,才算完成任务。而被逮的孩子,来到"老么"跟前弯下腰让"老么"蒙住眼睛后,又一轮的游戏又开始了。
另外,玩得最多就是碰拐的游戏。我们先用棍子在地上画一个大肚子的葫芦图,然后自称大力士的孩子双手搬起一条腿,金鸡独立站在葫芦里等候挑战。而挑战"打擂"的孩子则双手搬起一条腿咬着牙,脸上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壮烈气色顺着葫芦口一蹦一跃地进去。片刻后终因体力不支而被碰倒在地,顿时引起一片哄笑声,快乐无比的笑声竟然将宿栖在树上的鸟儿,吓得展起翅膀呼啦啦地飞向远处。
"不行,不行,这次不算。我还要再比一次。"输者不服气地站起身嚷着。
当碰到阴天或下雨的夜晚时,不能出去玩儿。我便陪着家人安静地坐在屋里,听人讲故事。曾记得五六岁时,家里来了一帮石匠为大哥修建新房,都是些四十出头的精壮汉子,身上穿着粗布烂衫。那时,他们吃住在村后我的一个堂兄家中(堂兄早已举家搬迁到城里)。一天晚上,和二姐来这儿玩儿,负责做饭的老王便在一团团烟雾中给我们讲起聊斋,说的是有一家弟兄两个为了争一点可怜的水源来浇地。打斗中弟弟竟然将大哥杀了。十多年后侄子长大成人,听说父亲是被叔叔害死的,就不再去读书,告别家乡,到外地学武功准备为父亲报仇,数年后他历尽很多苦难后才为父亲报了仇血了恨……堂兄的家中靠东墙是一张通炕,一群衣衫烂缕的汉子东倒西歪在炕上津津有味地听着。靠西墙是一个方形的泥灶火,头上包块白毛巾的老王弓着腰伴着灰烬给我们用心地讲着,尽管多少年过去,那些情景依旧烙印在脑海中。
无数讲故事的人中,而让我最受启迪的是个长得粗壮墩实的木匠——他专门制做门窗。吃过晚饭后,在昏暗的油灯下他一边吸着烟,一边讲起小时候学手艺的事。"那时做学徒必须要有吃苦精神,师傅说过一遍你要不懂的话,你就等挨打吧!另外还要机灵有眼色,每天还要给师傅端洗脸水,端饭,拿筷子,倒洗脚水,拿毛巾……稍微懒一点,你就学不到本事。"说到这里,木匠就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要准备收我为徒弟。让我也尝尝当年他所受的苦一般。我呢,听到他的话,很为自己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而暗自高兴,所以到学校后不用老师催促就用起功。的确,那个木匠的手艺在当地是有口碑的。这也许就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所说的道理吧!
乡村四月闲人少
文/布衣
春初归,夏即始。满眼一派红瘦绿肥,天空一轮火镜灼人。
乡下的孩子们最先沉不住气,阳光下跑得浑身汗津津的。日斜汤沐罢,熟练试单衣。傍晚,母亲打上一盆热水,追着孩子来洗一洗。"黑水洗白萝卜。"母亲们通常这样说。水黑了,孩子白白净净的,胳膊腿像新生的莲藕,换上短衫薄裤、凉鞋风帽,精气神就不一样了。
立夏来了,蝼蛄鸣,蚯蚓出,乡下的娃们最先知先觉。路边的那些绿草丛里,"哇哇哇——"长声嘶鸣。拨开草,什么也不见,声音却停了。屏息片刻,声音又起。瞅准了,用小棍一拨那软的泥土,嚯!一个大头娃娃仓皇而逃,这就是传说中的喽蛄了,在我们乡下,叫它"水葫芦",因何而名,我们无从知道。但这个家伙,是顶能引起我们兴趣的,它身上藏着一把清亮的乐器,撩拨得我们的心痒痒的,免不了就要捉来观察挑逗一番。
大人们自然没有这份闲情。我娘这时候,要着手收拾她的菜园子。黄瓜已经顶着小黄花,嫩生生的弹指可破;小白菜水灵灵的,煞是可人;豆角和西红柿筑造起了空中花园;新蒜散逸着浓香。三天浇一遍透水,隔天捉一次害虫。一旦到了麦收,这些时蔬,刚好跟上下饭,补充体力。娘还要盘点墙角的镰刀、墙头的箩筐、棚顶的扫帚木锨;粮袋子被鼠咬坏了,该补的要修补;还要起个早,到磨房磨上两袋子细白面。天热人易乏力,人的胃口不好,伙食一定要跟上。
此时,布谷鸟也忍不住"快黄快熟,快黄快熟"地喊响在天空里了,撩拨得麦子一天一个样,饱满起来。
风吹麦浪就是号角,我爹呢,早早要从外地赶回乡,顾不上喘口气,就到麦田走了一遭,检阅麦子在微风中抽穗扬花。麦浪起伏,爹就陶醉在麦香里了。隔日来到打麦场,爹捡去那些石头、坷垃,用铁锨把泥土熨平整。一场细雨洒过的清晨,趁着潮润,撒上一层麦糠,吆喝起我们全家,拉着石磙,来来回回地兜圈圈,把细缝一点一点抹实。这样,将来打麦,调皮的麦粒就无处逃遁,才会乖乖地颗粒归仓。
乡村四月无闲人,奉农事为圣战的乡人们,在经历了四月的前奏,更为紧张的麦事,正在他们面前徐徐拉开大幕。
乡村年集
文/魏益君
进入腊月,年味就浓了。每到这时,我总喜欢驱车乡下,去赶那热热闹闹的年集,去寻觅心灵深处的记忆,去找寻儿时的天真。
记忆中,"腊八"过后,农村大集就有了年味,各种年货琳琅满目,人也渐渐增多。这时,母亲就会给我们兄妹每人一元钱去赶年集。集市摆在镇上的几条胡同里,集市上人山人海,几乎是人挨人,人挤人。数卖玩具和年画的那条胡同的人最多,这也是我们小孩子最爱去的地儿。我那时最愿意买年画,一张张的电影明星画让我崇拜,年画不光我喜欢,贴在墙上父母也看着高兴。我买了几幅张瑜、郭凯敏、刘晓庆等几个电影明星的年画,弟弟买了一个会叫的泥狗。出集市时,人越来越多,人挤人,一推一个趔趄。我把年画揣进怀里,弟弟的泥狗狗就惨了,举在头顶怕碰,捂在怀里怕挤,等出了集市,泥狗狗被挤成了泥块。在集市那头见到姐姐,问她买了什么,姐姐说插了两朵花,说着就可怜兮兮地举起两根光秃秃的竹签,原来花瓣都被挤掉了。过了一会,姐姐又高兴起来,说她买的头绳却好好的。
父亲买完年货回来,要带我们回家,弟弟说什么也不走,哇哇哭着非要买个泥狗狗。父亲没法,重新挤进集市,买回来一个泥狗狗,弟弟这才破涕为笑。这个年,我们过得非常愉快。
腊月初十,女儿放寒假从湖南回来,刚到家,就嚷嚷着到乡下去赶年集。那天,冬阳正暖,我们一家驱车来到乡下。远远的,就望见花花绿绿的集市了。
现在农村的文化生活丰富,赶年集的人远没有当年那么多了,而且现在的集市场地又大,再也见不到当初那种拥挤的场面了。尽管如此,但集市里还是人头攒动,一片繁忙。几条规划有序的集市上,各色年货一应俱全。穿着早已不再土气的农民,不紧不慢地徜徉在集市上,还有三五成群、打扮入时的少年少女,成为集市上最为亮丽的风景。还有一个小男孩骑在爸爸脖子上,举一个风车开心地笑着,那么的和谐温情。
女儿被文化市场一条街吸引了,现在的玩具也非往日的手工制作,声音逼真的高科技产品让不少小家伙挑花了眼。女儿喜欢布玩具,她选好了几个布绒娃娃后问我,当年的插花什么样啊,如果现在还有,我也想插两朵呢。我说,那时的插花就是纸做的,只不过涂了颜色,现在哪有那个时代的插花了,你看,要么是仿真塑料花,要么就是鲜花了。
老婆说,现在再也没有当初年集的味道了。听着老婆的话,我也心中感慨,是啊,不变的是年集,变的是年集的味道。
我的乡村
文/崔文
我出生的村子,叫麻地湾,是一个傍山依水盆地形状的地方。
盆地四周都是山,都是黄土,都是树,不管村里人从哪个方向试图逃离,都逃不过被大山包围的村子。这也许是麻地湾这个乡村最大的印记:它沟壑纵横,它黄土朝天,它遍地森林和庄稼,它牛羊和野狼成群……这里成为一个江南塞北的结合地,它独特的乡村景色,羡煞外乡人。这里除了满眼是山和森林,当然,盆地中央还有一条河,穿过村庄,村东和村西以河水分居两岸。
从一出生到21岁上大学去城市之前,我一直活在村子里。并不是因为我祖孙三代都是农民,也不是因为我对这个村庄太熟悉。仅只因为,在这个地方,我埋下了我一生的根,一辈子的气。根是祖上的根,它是我活在这个村子有无价值的有力证明。河里有我的水气,山里有我的山气,地里有我的地气,天空中有我的氧气,这些不同的气味,摸不着看不见,一辈子跟随着我,这让我也有了活下去的底气。作为灵气围绕的山里人,心里一直有这个信念。乡村有神庇佑着大伙呢!
初中高中需要离开村子去学校借宿,偶尔回到乡村,每隔一两天就要离开,但从未感觉到自己离开过。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己还在乡村活着,长着乡村的面貌,流着乡村的血,呼吸着乡村的空气,无论睡觉,走路还是干别的事情,只要我一闭上眼,都会有一种在乡村的感觉。我认为我偏爱乡村,自己大半辈子的时光感,就是一个大乡村的感觉。于是我习惯了乡村,乡村的生生息息就是我的生命动态。即使身在城市,也不忘回到乡村。我喜欢逃离,逃离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看一眼生我养我的乡村。
记忆中,乡村的感觉是慢腾腾的。小时候去山坡上放羊放牛,总觉得放羊放牛这样的事可以让人的生活状态慢下来,让山路慢下来,让山坡慢下来,让时间慢下来,让周围的一切慢下来,乡村也在这个时候慢下来。羊群和牛群永远是半步半步走,边吃草,边望天,边打情骂俏,边移动,一天也移动不了多远。实际上,牛羊就是这样的,因为它们不赶路,它只是盯着眼皮下的青草,啃一棵草,望一望远处,然后再低头啃一棵草,就这样半步半步走,有时候停下来不动了,想事情,看天,跟别的牛群羊群聊天,甚至是天上的鸟,水里的鱼,眼前静穆的村子。人的好多东西可能是跟其他动物学的,也有跟草木学的,跟大自然学的,跟我们这个贫穷而又富有的村子学的。牛羊这个乡村的缩影,牛羊活着的年史,就是乡村存在的模样。
乡村的太阳东升西落,就像我爸每天东边起西边睡。像我爸这样村庄里的闲人,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去打麻将,每天黄昏独自目送日落。他认为此时此刻天地间最大的事情是太阳要落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人管。那他就代表所有人目送日落。每天太阳升起前,他一个人站在村外,以自己的方式迎接太阳升起。整个人类可能就他一个人干这事情,他所干的事情也是这个乡村必须干的事情。
乡村慢了,但时间一直在快速老去。在乡村慢腾腾的另一面,也有时光对立的快速。在这里,我玩大的小伙伴,远走他乡,远嫁异地,或者长成了我无法辨认的模样。老村树还在,只是没有了以前的郁葱和风光。老牛还在,只是老得不能再犁地了,青山绿水依旧,只是青山范围小了,绿水不再清了。一切都在变化,这个在风雨中摇曳的村子老了,落了秋叶,败了时间。步子踩在村庄的小路上,看到村人抱着自家的孩子在散步。我突然真想拉着那个小姑娘的手,看看她手里的村庄,是否还像以往那样可爱暖人。我握紧了她的手,但乡村一动不动,麻木不仁,那满带沧桑的脸从马路上,从灰暗的天空,从我的手指间隙溜走。
多少年后,长大了我们才发现,乡村其实很早很早就老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在我们还未出生的时候。只不过,乡村不愿意我们看到它灰暗的一面,散尽它全身的元气,维持着自己的真容,直到我们那一代人渐渐长大,它才和村里的老人一样,坐在阳光下,眯起它阅世无数的眼睛。
我不经意抬起头,眺望村口,冬日暖阳正落西山,她很迷人。
乡村端午节
文/严巍
火辣辣的阳光并没有被满山的浓绿浣洗干净,倒是一场急性子的雨一下扑走了满天飞扬的沙土。母亲收起锄头,这就去忙灶台上的事。父亲倒还闲适,仍旧是一个长烟斗塞在嘴里,土罐里的茶在沸水中散发出阵阵清香,拴在院场那棵石榴树上的老牛,咀嚼着一年开头那些雨里风里的疲累。
丝毫看不出这一天与一个节日联结着。静静的院落,仍然有麻雀张扬地说些什么,可是母亲却忙得不可开交,当粽叶的清香与雄黄酒的烈味一同夸张地拥挤在滴着雨水的老屋时,这个叫端午的节日,就被母亲的一道道传统的菜肴摆上餐桌,供我们享用起来。
在此之前的一天,其实一家人就已忙碌地备着节日的一切。粽叶是长在田边地角的绿色,绝对没有污染,要有,也是那些随风而来的尘土,不过,一场急性子的小雨已经把它们浣洗得一干二净。采摘粽叶是姐姐的事情,采老叶子,不好包,采嫩了,一煮就漏出糯米,一个一个的粽子就会变成一锅稀饭。粽叶像剑,据说是当年屈原大诗人投江时佩带着的剑,诗人投江之后,剑就在江边漫无边际地生长,草木一秋,人老一岁,看看还真是的,锋利的剑形叶,一片片长在粽叶上,采者稍不注意,便会让它划伤。然而,就是这粽叶少了它还不行,粽子需要用它来包裹,煮出来才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篾丝必不可少,那是扎粽子用的,换了其他的就不行,这活得由父亲承担。父亲不慌不忙,待姐姐将粽叶采好,母亲把糯米泡醒,他才离开茶盅,对着一蓬密实的次竹细细端看。当他手起刀落之后,动作一个接着一个,竹子划破风声倒在地上那一刻起,只见他手里的刀在一棵竹子里穿梭,不一会儿,篾丝就弄好了,挂到了厨房的门楣上,像姐姐纳鞋垫的线一样,柔软、韧性十足,泡到水里,同样泛起粽叶一样的清香。
粽叶如何折才好看,篾丝怎样扎才紧,这是母亲的事情。父亲不管这些,依旧蹲在火塘边,开始泡他的雄黄酒。酒是母亲自己用地里收获的玉米酿制的,颜色是有点灰,不像别的酒厂用酒精勾兑出来的那种,但它有一种特殊的香,香味里分辨得出玉米扬花的滋味,稻穗灌浆的甜蜜,甚至从中你还能闻到丝丝缕缕牛粪的草香,泥巴里点点滴滴的汗味。雄黄酒据说有驱邪的功效,每年端午父亲都泡上一大瓶,父亲不是自己喝,而是将酒端到列祖列宗灵牌面前,然后围着自家屋子转了一圈,再一点一点泼洒到路边。
记忆之中,最喜欢的不是粽子,是五色丝线。那是端午节最受女孩子们欢迎的礼物。那是她们眼睛都望穿了的礼物。清一色蓝布服装的年代,花花绿绿的东西被视为资产阶级的东西,谁也不敢在自己的身上穿上花红柳绿,五色丝线拴在自己的手上,恰到好处地让爱美的女孩子们过了一小把瘾。姐姐手上拴着五色丝线的时候,我只有干望的份,我们男孩子爱使枪弄剑,地下到处是长剑一样的艾叶,让我们过了一回不受父亲指责和干涉的"战斗".只是打闹了一阵子,看到姐姐和妹妹手里有五色丝线,胸前还挂着母亲一针一线绣起来的香包,觉得有种不合算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谁让自己是男孩子呢?母亲也许看出我内心的想法,又怕我被同学嘲弄,就把五色丝线拴到我手臂上,外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我时时感觉,一缕温暖的五色丝线拴着我清贫却幸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