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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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榆叶梅
文/秋泥
今年春天来的比较晚,进入四月依然干燥无雨。这一点,我行走在卫工河畔的时候感受尤其强烈。踩在草地上,脚下发出的是"咔嚓咔嚓",的声音,昔日柔软的小草,如干枯凋落的秋叶,一声声地粉身碎骨。这个时候就盼着能来那么一场透雨,滋润一下草木,也滋润下焦渴的人心。
卫工河畔是我每日上下班的必经之路,因此卫工河的四季也就落在了我的眼里。老铁西人都知道,这条河过去不叫卫工河,叫卫工明渠,始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卫工河北源起新开河,流经皇姑区,纵贯铁西区,一路南下最终流入浑河。它过去主要功能是,排泄沿岸各大工厂排出的废水和雨水,后来经过十余年的整治改造,现在已成为这个城市环城水系中重要组成部分。就是说一条排污运河,已经变成了风景秀丽景观河。卫工河每天下午的时候最好看,那时,隔河望去,一幢幢坐拥在垂柳和灌木中的居民小区,衬着蓝天白云倒映在锦缎般的河面上,简直就像是一幅印象派风景画。
那场雨是四月里的一天下起来的,整个卫工河都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中,仿佛能听到大地和草木发出的欢快喘息声。也许直到此刻,我们才在心底感叹,春天真的来了。如同魔术师挥洒的魔粉,卫工河两岸瞬间变了颜色。先是桃花和迎春花,用水粉和明黄点缀了河岸,紧接着便是樱桃。樱桃也叫莺桃,蔷薇科落叶乔木,花色比普通桃花深,叶片层次丰富娇美,花期也较长。当樱桃也渐渐枯萎之际,另一种灌木乔木榆叶梅就粉墨登场了。我起初并不认识榆叶梅,是园林工人告诉我的,他们说,榆叶梅又叫小桃红,因酷似梅花而得名。榆叶梅气味芬芳,它的美与樱桃又是不同,它的枝条是紫褐色的,花瓣多为重瓣,浓粉色,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拥满枝头。卫工河畔的甬道上变成了粉色的花廊,沿河望去,花丛映在水中,如诗如画。人们看了,心里立即湿润起来,纷纷说,你们看,你们看,今年的桃花开的多美呀。
榆叶梅灿烂绽放,引得许多路人纷纷驻足拍照留念,这是春天赠与人们的珍贵礼物,无端地让人想起胡兰成的佳句:岁月静美,现世安稳。
另一场细雨中我执伞于雨中行走,榆叶梅上落满晶莹剔透的水珠,宛如幻境。记起前几日收到作家王祥夫先生寄来的一幅画,画面极简,只是用淡墨勾出一条斜贯的竹枝,三五片竹叶,留白处是先生的字,也是自在灵动的淡墨,录了四句[唐]·韩愈的诗:
莫道盆池作不成,藕稍初种已齐生。
从今有雨君须记,来听萧萧打叶声。
祥夫先生是著名作家,也是文人画大师,此刻,我于四月的细雨里,忽然领悟了他极简画面的意境。闻听周遭春雨萧萧打叶之声,一丝温情涌上心头:在这如诗如画的春日里,祥夫先生,您此刻可好!
春天挖荠菜
文/苇岸春风
时下,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正是挖荠菜的大好时机。荠菜即可食用防病治病,挖荠菜可户外晒太阳锻炼身体,还可以磨练耐性平静心情。
提起荠菜五十岁以上的人们都不陌生,那时生活条件差,经常到田里挖野菜,特别熟悉各种各样的野菜。记忆里,荠菜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在青黄不接的春天,人们对绿有一种说不出的珍视和眷恋。大地回春时,经历过寒冬的田野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白色的荠菜花,这小小的花朵并不美艳,但给人们带来无限的惊喜和希望。
现代医学研究表明,荠菜的营养和医疗价值很高,中医认为:荠菜味甘,性平,凉,入肝、肺、脾经;具有和脾,清热,利尿,消肿,平肝,凉血止血,明目等功效可用于治疗吐血、便血、麻疹、肾炎水肿、尿痛尿血、 肠炎、痢疾等。
现在到田里挖荠菜正是最好的时候,荠菜刚刚萌芽,还没有青草味,味道很好,可用多种做法食用,像包水饺,蒸窝窝头吃,也可同蔬菜一样炒着吃,都不错。
近几年,城区周围耕地和闲地少了,有荠菜的地方也不多了,需要到城外去找,果园、蔬菜大棚前、河岸边比较多。但要有耐心,初春的荠菜颜色还没变绿,要弯下腰才能找到。有的地方少,有的地方多一些,往往挖到不耐心烦的时候才发现了一大片。挖荠菜也要有耐性,无论弯着腰还是蹲下挖,时间一长就感到腰酸腿疼,憋气。其实这正是锻炼身体的好时机,经常去挖这些症状会慢慢消失,说明我们的身体强壮了。
春天挖荠菜真的益处多多,特别适合退休后的老年人。
春天拍鸟记
文/王争亚
今年春天,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人们正常的生活节奏,同样也阻挡了我出国拍摄野生鸟类的步伐。因目的地国家的疫情较为严重,早在半年之前已经预定了机票、计划三月底出国拍摄的行程被迫取消。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因疫情宅在家中的我,这个春天居然在家门口过了一把拍鸟瘾。
早春二月,春江水暖鸭先知。荥阳刘禹锡公园内的鸳鸯早已按捺不住生命的躁动,在寒意未消的公园湖面上成双成对地追逐嬉戏。鸳鸯虽不属于特别珍稀的鸟种,但因其拥有一身缤纷的羽毛和一副呆萌的神态,再加之中国传统文化对鸳鸯所赋予的美好寓意,人们对鸳鸯历来十分喜爱,视之为吉祥鸟。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鸟儿最活跃的时间段一般都在清晨。为了拍到精彩的画面,那些天,我天未亮便扛上十几斤重的摄影器材,驱车到达30公里之外的公园湖畔守候。早春时节,清晨的湖畔依然寒气逼人。为了保证按快门的灵敏性,我干脆脱去防寒手套。时间一长,手指就被冻得麻木僵硬了。但只要发现鸟儿有精彩的动作,便完全忘记寒冷,全情投入到了拍摄之中。
疫情之下的公园湖区,不见游客,鸟儿就大胆多了,它们或在湖面上游弋嬉戏,或在湖区上空盘旋翱翔。在这种情况下拍摄,每次都能收获满意的影像。
微信朋友圈里发现了一条令人兴奋的消息:郑州市北龙湖来了一对野生疣鼻天鹅。
疣鼻天鹅是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的鸟类,因其前额有一块瘤疣突起而得名。疣鼻天鹅的繁殖地和越冬地都不在中原地区。之前我曾多次有过去疣鼻天鹅繁殖地内蒙古自治区乌梁素海拍摄的念头,终未成行。此次白衣仙客降临郑州,真是天赐良机。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湖面上时,两只天鹅如同白衣仙子,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尽情地起舞。正值仲春,一对疣鼻天鹅互动频频,点头示意、交颈摩挲,向对方表达爱意。眼前这一切美好的瞬间,都永久地定格在了我的相机之中。
令人欣喜的是,两只本属异域他乡的疣鼻天鹅已经深深地恋上了郑州这方土地。这对恩爱伴侣已经孕育出了爱情的果实,在远离人群的北龙湖小岛上,雌鸟产下的卵,已孵化出6只可爱的天鹅宝宝,这是野生疣鼻天鹅在繁殖地以外创造的生态奇迹。
当然更令我期待的是,能够拍摄到疣鼻天鹅的全家福。
暮春初夏时节,在风景如画的郑州新区龙子湖,多只凤头??吸引了众多市民的眼球。凤头??亦称冠??、浪里白,是??科的一种鸟类。头顶有漂亮的黑色羽冠,其"凤头"名字因此而来,羽冠竖起时宛若美少女的发髻。处于发情繁殖期,凤头??的表演是最吸人眼球的,时不时地在水面将周身羽毛竖起,做出一种"炸花"的动作。更多的是雌雄两只鸟成双成对的求偶表演。此时,雌雄鸟会两相对视,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最为别致的是雌雄两鸟口衔水草游向对方,将身体高高挺起并相互撞击胸部。这是摄影人最为激动、最为期待的瞬间。
鸟儿对自然环境的判断和选择是敏感而又准确的,野生鸟种类的逐渐增多,表明了郑州城市生态环境的改善与向好。千姿百态的鸟儿为城市注入了活力和生机,也为摄影爱好者带来了快乐和享受。
一曲夯歌飘春天
文/张春波
立春后,乡下的亲戚叫我去"喝春酒",说是要夯地建房,相当于"奠基"的庆典仪式。在家乡,无论是修新农村建设的集中定居点,还是建散落在阡陌桑田上的农家小院,只有当石夯砸下、夯歌响起的那一刻,才算正式开工了。夯歌声声,曲调高亢,婉转动听,爆发出一种憾人心魂的力量,于是我固执地认为:春天,是被夯歌吼醒的,一曲夯歌飘春天。
记忆中,家乡盖房,一般都选在开春之际。此时,打工的农民还未大批外出,要建房的村民们请人比较方便,而且天气亦好,晴朗、雨少,修筑的速度快,不耽误春耕。夯歌唱响,万物复苏唤春醒,乡村沃野上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石夯那沉重的落地声为一首首夯歌伴奏,砸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谱写着吉祥与憧憬。
一块重约二百多斤的长方条石被四根扁木绑夹着,这个看起来有点笨重的东西就叫夯。其中有一根扁木的顶端做了个圆形手柄,由领夯的人掌控,四根木杠共拴着八根粗麻绳,分别由八个青壮年抓着。"夯",从字形上就给人一种力量,上"大"下"力",当石夯大力砸下,地便夯实。石夯是默默的器具,但夯歌却是高亢的号子,犹如打夯的汉子,外表憨厚敦实,内心豪情万丈;犹如家乡的民风,朴实无华中蕴含着让人惊羡的美丽。
农家建房是有讲究的,一般都要在需平整地基的夯场摆酒席,这样才吉利。筵席散了,撤掉桌子板凳,在盖房的主人家招呼下,石夯被抬了出来。打夯时,只见领夯人一扶圆形手柄,一道无声命令便下达了,八个打夯的汉子同时弯腰,抄好各自的一头儿。只听领夯人清了一声嗓子,不紧不慢地喊出:"大家抬起来呀——"此句仿佛从胸中迸发,声似洪钟,音若金吕,就像惊蛰的那声春雷,唤醒乡间的春天。号子一起,众人齐唱夯歌,一起一落一节拍,在希望的田野上四处荡漾,粗犷而雄浑:"举起来哟举得高哟,砸下去哟砸得实哟……"一夯下去,就有山摇地动的震撼力。
打夯是个体力活,领夯则是个技术活。大家用劲均不均,地基夯得实不实,场面火不火爆,就全靠领夯人的夯歌来引导。打夯的路线偏了,就唱:"向西压半夯啊——",随着"哎—嗨—呀"的应声,大家就主动向西拉夯;石夯要调转方向,就唱:"大家向东拐啊我说——","吆—啦—吆—啊",大家就转向拉绳,自动拐弯;谁使劲小了,石夯受力不均,落地便有点颠簸,就唱:"左边的加把劲啊——".夯歌的曲调固定,歌词现编现唱,雅俗之中不乏幽默。
夯起夯落,歌声激越,土地被夯实夯平了。在围观村民的欢呼声中,打夯的汉子们把石夯高高举过头顶,算是完美谢幕,可那淳朴、粗犷的夯歌却久久地在天地之间回荡。
平整地基,有电夯、汽夯以及碾压机,但在家乡,依旧一曲夯歌飘春天。虽然打夯如今仅仅是一种象征性的仪式,可是石头做的"夯"与村民们朴质的"实"融合在一起,便有了夯实的基础,这个春天就能迈着稳健的步伐,抒写幸福的故事。
春天的礼物
文/喻咏槐
早些年回老家看望亲人,春天的乡村依然是花的世界。我在田间小道上走,能感到足底有些绵软和暖意,真想脱下鞋袜赤脚走一回,真想像小时候那样,到草子花田里打几个滚,或者钻进金黄的油菜花地里,看蜜蜂采蜜,听它们发出嗡嗡的声音。
家里没人。燕子和麻雀在屋檐处飞进飞出。燕子在堂屋的一面墙上筑了好大一个窝,有一只燕子从窝里伸出一只脑袋来,打量我这个陌生的曾经的主人。它是在下蛋还是在孵小燕子,不得而知。但我想,这一窝燕子是否童年时见过的老朋友呢?
我在房前屋后逡巡,猪栏里躺着两只小猪崽。每当春天,母亲一定会抱回两只小猪崽养着。忽然一只小母鸡高声大气地叫起来,听那种叫声就知道它刚下过蛋,它是在向主人报喜,或者向同类炫耀。那是一只年轻的黄母鸡,站在窝边,伸长脖子正叫得起劲,突然看见了我,便扑打着翅膀,惊叫着跑得无影无踪……
我好奇地走近鸡窝,握住那只刚刚生下的带着母鸡体温的蛋,惊讶地发现,这是一只开生蛋!农家人把母鸡生第一只蛋叫做"开生",那只往往带着血丝的鸡蛋叫做开生蛋。有的人家,开生蛋是不卖的,也不炒菜吃,而是用打湿的黄草纸包着,放进火塘的柴灰里煨熟,让细伢妹当零食吃。说是吃了开生蛋,细伢妹会百病不生。小时候,母亲每年春天都会将开生蛋煨给我吃,至今还记得那种香喷喷的美味。
母亲回来了,一眼看见我,满脸都是笑。她挎着一只竹篮,竹篮里全是野菜:青蒿、青艾,更多的是开着小花的荠菜,都是水灵灵嫩生生的。她得意地说,我昨天就给你采回了一些竹笋和蕨子,不过做艾蒿粑粑的野菜一定要新鲜的!
我每次回家,给家人带来的除了相聚的喜悦,更多的是母亲的忙碌。母亲不要别人帮忙,独自在灶屋里忙个不停,做好全家的饭菜,还将那些野菜剁碎,和上糯米粉,做成艾蒿粑粑。然后将那些出锅的艾蒿粑粑晾在一只铺着蒸布的小竹盘箕上,说是都送给我带回去。
临走之时,母亲简直恨不得将一个春天都装进那只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有小竹笋、蕨菜、火焙鱼、艾蒿粑粑、谷雨茶和鸡蛋等。母亲还嘱咐说,里面有一把荠菜,另外包着的那些蛋是开生蛋,你带回去煮给孩子们吃……
顿时有一股幸福的感动涌上心头,感到母亲送给我的不只是一袋乡村美味,而是一个春天……
春天来了
文/胥进光
早晨起床时,窗外边好像并不冷,加上妻子昨天就提醒过,都什么时候了,还穿得这么鼓?于是,悄悄褪去了一层保暖内衣,走出家门,尽管觉不出多么暖和,可毕竟,一点都不冷了。
春天果然来了!小路两旁的杏树,不知什么时候被谁大刀阔斧地修剪了一番,路面上还散落着一些长长短短的枝条呢。看样子,用不了几天,这些杏树,就要在枯瘦的细枝上,绽出粉红色的杏花来,一嘟噜一嘟噜的,然后,蜜蜂来光顾,蝴蝶来光顾,还有,那群灰不溜秋的麻雀来光顾,吱吱喳喳的,在这棵树与那棵树,这簇花与那簇花之间,来回的窜,兴致高着呢!
这地面,不知从哪天起,怎么变得这般的松软,简直要发酵似的,有的地方还起伏着,裂开了一道道不规则的缝隙。种子也该睡醒了吧?那些略显迟钝的花呀草的,在地下沉寂了一个漫长的严冬,此刻,早已耐不住那份黑暗的孤独,在酝酿着,酝酿着,挑一个什么样子的好日子,悄悄探出头来问讯一声。其实,要说日子,今天就蛮不错的!
鸟儿是不甘寂寞的,大清早的,阳光还未出来,便翘在枝头上了,呼朋引伴地开始了一天的歌唱。舞台是流动的,这块枝或那块枝,这片树或那片树,甚至,心血来潮,说不定还会扑棱一声,还未等你锁定它的行踪呢,便在蓝蓝的天空中撒下一串漂亮的音符,让你久久地回味!回味!这春天!这春天!哦!
或许,你受到了某种启发,改变行踪,不必远去,就到那方池塘边吧!这儿好像是柳树的天堂,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远远地就将那长长的细枝垂下来?还自作主张地着了色,绿隐隐的。眼前陡然间多了一架浅绿色的屏风,看着看着,风儿一吹,那些颜色好像长了翅膀,漫天飞舞,天地间一下子变得绿隐隐起来。
柔软的水,让冬日的坚冰无可奈何地选择了退场,刷刷刷的,泛开了涟漪。她该是最得意的了,蓝天上的白云,岸边上的瓦屋,以及那些来回飘荡的柳枝,此刻,哪一个不得在这儿深情地照一个影呢!鸭们是天生的戏水高手,此刻,它们正快活着呢!嘎嘎嘎的,灵巧的尾巴一抖,天空都跟着摇晃起来。
阳光让世界充满活力。太阳出来了,红红的,像刚刚被浓烈的红高粱酒重重地熏过。然后是马达声,划破了田野的宁静。犁铧让沉睡的土地变得神奇起来,顷刻间,土浪翻涌,春潮激荡,金灿灿,亮闪闪,弥漫着一种气息,甜甜的,香香的,却一点都不油腻。阳光一出,一天便开始了;马达一响,春天就来到了!
小草冒芽了!
麦苗冒油了!
胖喜鹊从蓝天上飞过!
谁家小院里飘出烧荠菜的清香!
"生意忽满眼,不知春深浅。"这春天,真的来了!
又是一年的春天
文/真水無香
从年前撂笔的蛰伏,到现在一个冬天已经过去,经历了农历新年的欢天喜地,一切又回归平静,到今天,正月都早已出去了,留了一个多月的头发哪天也该剪落了。
如果这个时节非要写点什么,那肯定会是春了,一年的开始,四季轮回的开端,也该如此。
春寒料峭,徐徐的北风,依旧丝丝入骨。冷这个字眼似乎没那么容易让人忘却,但春的意味也在渐浓。
上周的一场雨消融了街角里的残雪,冬的踪迹再淡了些,枯黄了一冬的野草,根部已依稀的透着绿,向阳处的桃木,枝头更是挂满了粉嫩的芽苞,春或许就该来了,说不好气象学上的春天要从哪天开始,应该是连续几日的平均气温跃上某个高点才算开始,不过,说不好哪一夜风的轻扶下,或许就会万树桃花盛开了,春天就是这样神奇的季节,一切都在萌发,就连家里窗台上一盆虎皮兰的脚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珠绿芽来,可能是宝贝哪天吃水果时又犯了懒,把什么的种子随手的扔在了花盆里,她就萌发了。
街头的颜色也丰富了起来,爱美的女生早已穿的轻便,各种嫩粉嫩绿的颜色斗艳着,比草木更加的急迫。远方朋友发来的照片,南方的玉兰都快要开的败了,上周在大连的时候,玉兰才鼓满了芽苞,随时要绽放的感觉。春来不来先不说,冬是真真切切的过去了,连聒噪的乌鸦也大部分不见了影踪,一早的太原街头,环卫工人也不再又是刷又是洗的擦试花岗岩的地面,相比冬天连片的黄白,乌鸦留下的也只是偶尔一见的斑斑点点了。
春就是这样一步步的近了,还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出差到北京看到万树花开的惊喜,一年如此,仿佛昨日,匆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就过去了,人生总会是起起浮浮,但如果站在哪天回望,过去的一切好与不好,痛或者快乐,也不过如此,过去的毕竟过去了,未来还需要我们迎接和面对。人生就是这样在一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成长和成熟。
这是我人生中迎接的第三十六个春天,一切如故,一切又皆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