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和奶奶的故事
倚栏轩精选7篇我的爷爷和奶奶的故事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我的爷爷和奶奶的故事(精选7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爷爷奶奶的信物
文/张君燕
热恋中的男女常常会选一件"信物",作为情感的凭证。堂妹要结婚了,在家庭聚会上,她展示出了自己和未婚夫的结婚戒指,不是太贵重,但两人都很满意。一番祝福之后,堂妹突然问奶奶:"奶奶,您和爷爷当年的信物是什么?"奶奶愣了一下,接着连连摆手,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羞赧。在大家的追问下,奶奶与爷爷相视一笑,奶奶起身走到里屋,拿出了两张照片。照片是爷爷奶奶的合影,两张照片一模一样,一张是爷爷的,一张是奶奶的。
这也太简单了吧。奶奶笑了笑,讲述了这张照片的来历。
与那个年代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爷爷奶奶也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不过在那个见面就脸红的年代,人们相亲仅仅是见上一面、说几句话,即便彼此印象都不错,又在家长的安排下见了两三次面,每次也只是简单聊聊天。
之后不久,爷爷就要去当兵了。爷爷破天荒地独自来到奶奶家,红着脸把奶奶叫了出来,告诉他自己要去当兵的事儿,并提出去镇子里拍一张合影。那天下着大雨,爷爷奶奶各自撑着一把伞,走路来到镇里的一家照相馆,拍下合照,然后在照片背后写了自己的名字,送给对方。
"就这样,我们的事情就算定了下来。等你爷爷当兵回来,我们就结婚了。"奶奶笑着说。我们纷纷感慨,那时候的感情可真纯粹呀,一张照片就能定一辈子。堂妹突然叫起来:"照片上面的日期怎么是1946年?记得您和爷爷结婚是在1954年。""没错呀,你爷爷当了八年兵。"奶奶看着我们说。
什么?一张合照就让奶奶等了爷爷八年?奶奶好像觉得一切理所当然:"是的,定了就不变了。"
我们收敛了笑,突然觉得,这是我们见过的最正式、最深情的信物。
爷爷奶奶的"亲情鸡汤"
文/陈浩
我生活在农村,长到一岁后,忙于农活的父母无暇照顾我,便将我托付给爷爷奶奶喂养,直到六岁该上学的年龄,我才回到父母身边读书。记忆里,我是爷爷的麦乳精和奶奶的馒头皮喂大的,我常笑称那是他们的"亲情鸡汤",只要一想到它们,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暖流。
爷爷那时在日杂公司上班,他们的房子是日杂公司分的一个小单间,一排住着七八户人家,各家厨房都在走廊里,每家清一色烧着蜂窝煤,做饭的时候,走廊上好不热闹,东家的茄子,西家的豆角,南家的苦瓜,北家的南瓜,可以端着一个碗随便夹着吃,其乐融融的情景现在想来还特别温馨。
这是一栋两层的木楼,房子构造简单,也很陈旧,可是我却非常喜欢这里。
麦乳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算是好点的补品。虽然那时买东西需要凭票购买,但爷爷在日杂公司,有优势,再加上爷爷对我的宠爱,他总是不嫌贵的一箱一箱地搬回家。那时候没有什么零食,麦乳精便成了我不离手的点心。
因为贪爱麦乳精,还闹过两个笑话。一个是我一岁多点时,还不怎么会说话,想吃麦乳精时,我会对着爷爷喊:"吃麦,吃麦。"爷爷总会逗我,"吃麦,田里多的是,吃去好了。"而我焦急走在墙角,从箱子里抱出一瓶,让爷爷帮我开盖。另一件事是稍大点后,有天爷爷叫我,我正津津有味地嚼着麦乳精,又不好不答,只好说:"我不回答你,我嘴巴没空。"以致长大成人后,爷爷奶奶还总是拿"吃麦,吃麦"和"嘴巴没有空"的故事来取笑我。
我小时候嘴挑,稀饭不吃,包子不喜,可专爱馒头皮。虽然奶奶不爱吃馒头,但每天都会蹒跚着牵着我的手下楼,给我在一里外的地方买回四个馒头。一路走,一路听奶奶讲故事,奶奶读书不多,故事内容无非是那几个,《狼外婆》《狼来了》《小兵张嘎》,她不厌其烦地讲,我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听。
馒头皮分量少,当我三下五除二把馒头皮啃完后,再也不吃馒头肉。奶奶怕我吃不饱,便买来一把新火钳,将馒头皮放在火钳上,放在炉火上慢慢烤香,我对这种吃法倒还满意,而且一吃,就是整整五年。
很多时候,我都是一手拿着馒头皮,一手举着麦乳精,慢慢地品味这人世间最好的美味。
如今,爷爷奶奶都已经过世好些年,再也没有人取笑我"吃麦""嘴巴没有空"了,可是,那些"亲情鸡汤"却一直滋养着我,他们对我的宠爱,我会一直记挂在心头,永世不忘。
爷爷奶奶的钻石婚
文/王文佳
我的爷爷叫王敬荣,龙口市文基镇和平村人,1942年6月参加八路军,部队南下后,爷爷于1952年在广东与121师362团卫生队服役的戴真(奶奶)相识相恋,并于1953年7月1日在汕头结为伉俪,1976年双双转业回到山东,在平度市人民医院工作至退休。时光荏苒,一晃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当年那个帅气的小伙儿和卫生队里最拔尖儿的姑娘至今已经携手走过了六十年的风风雨雨。
爷爷和奶奶的退休生活十分丰富多彩。他们拥有"海陆空三军"(热带鱼、小狗和鹦鹉)的同时,还养了整整一阳台的花花草草,所以,不用出门,就能体会到真真正正的鸟语花香。春夏两季,奶奶种的水仙、太阳花、君子兰和马蹄莲竞相开放,到了秋天,则换成了黄菊、紫菊和白菊。小鹦鹉虽然不会说话,但能看懂爷爷的手语,每当爷爷用食指在空中划一个半圆,它就会跳上悬在鸟笼上方的小圈子,往反方向再划一个半圆,它就会从圈子上跳下来,若是爷爷的食指来回在空中划两下,它就会自己跳上圈子荡秋千。别人家的鹦鹉只喂小米和水,这只鹦鹉在我家可算享尽了口福,爷爷奶奶不仅给它吃新鲜的菜叶,就连削皮的苹果片,或是剥了皮的橘子瓣也"见面分一半"给它,邻居来串门儿,都说:"哟,营养还挺丰富!怪不得啥动物到了你们家,都长寿得很!"
户外活动是爷爷奶奶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数十年如一日地定时锻炼,才成就了他们今天这样健康的体魄。爷爷今年八十六周岁,奶奶七十八周岁,照样天天两次外出锻炼,早晚各一次,风雨不误。爷爷常说,活动活动,活着就要动,每天活动,胜过补药三盅。散步回来,他俩便会摆上棋盘杀上两把,围棋、跳棋和军旗算是预热,象棋才是他们的最爱,有时也会泡上一壶好茶,边品边进入了专心致志的读书读报时间。做了一辈子医疗工作的奶奶喜欢剪报,尤其是喜欢收集养生和医疗健康方面的知识,家里的书架上,有整整一层都是奶奶剪报粘贴成的"劳动果实".我的朋友们有什么小病,总喜欢来找奶奶咨询,奶奶收藏的"偏方合集"也因此成了他们传阅、复印的珍宝。
生活的酸甜苦辣和岁月一起流淌着,爷爷奶奶结婚已六十多年,他们问我,五十年是金婚,六十年是什么婚?我说,大概是"钻石婚"吧。
怀念我的爷爷奶奶
文/陆皖萍
奶奶永远地离开我们已经两年多了。去年清明,我又去看了奶奶,奶奶的骨灰和爷爷的骨灰已合葬在一起,坟的四周长满了绿色的植物,山脚开满了桃花。
我的爷爷奶奶一生坎坷。爷爷的出生我并不怎么了解,只是听爸妈讲过一个极其古老的故事:爷爷的爷爷曾是村里的"风流人物",非常的幽默和风趣。那时候有了报纸,爷爷的爷爷坐在船头,津津有味地看,旁边的人瞧见了,对他说:"文大爷,您的报纸怎么倒着看哪!"他笑呵呵地说:"我是拿给你看的呀!"爷爷后来去了上海,在大上海遇上了奶奶。奶奶出生在上海的一个郊区,很小就被抱养到养父母的家里。那一年爷爷去世后,奶奶曾去过一趟上海,见了一次已是90多岁的曾外祖母,回家时带回了几张很旧很老的照片。照片上的奶奶正值妙龄,身旁的女友紧靠着她。奶奶穿着曼妙的旗袍,美丽的短发垂到脖子中间,清秀的笑容中略带着羞涩,仿佛让我看到了奶奶年轻时的少女情怀。
爷爷和奶奶是在我爸爸和二叔年幼时回到无锡的这个江南小村的,那时候姑姑和小叔还没有出世。奶奶的户口自从迁到了这儿,就没能再回去。我曾经问过奶奶,为什么当年会选择这个并不富裕的小村,奶奶平静地说:"还是住在农村空气好,人也舒服。"奶奶没有文化,却心灵手巧。在农村,她学会了所有的农活,把一家六口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干净整洁。我也是奶奶和爷爷一手带大的,就连能干的妈妈也曾对我说:"你奶奶当年的家务做得真是滴水不漏。"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总是剃着光头。小时候的我非常顽皮,常常爬到爷爷的背上,摸他的头和头上几个软软的瘤。后来我才知道,爷爷的头曾被"东洋鬼子"用棍子打过。那是很早以前,家乡村里的小学刚刚创办的时候,爷爷为了帮学校采办一些教学用具,在火车上被"洋鬼子"捉住而挨了打。爷爷是个很慈爱的人,下雨的时候,他总是穿着雨靴,口袋里倒插着一双筷子,提着专为我买的保温盒为我送饭。看着香喷喷的饭菜,我天真地问他:"爷爷,你吃了吗?"爷爷总是温和地说:"你先吃吧。"放学的时候,爷爷总是顶着一个草帽,或一手搭个"凉棚",站在村口或家门前的榆树下等我回家。晚上洗完澡,爷爷就着月光,作各种各样的手势给我看,手影投在墙上,显出各种逼真的动物画面,有羊、牛……那是一段令人难忘而美好的日子呵。
爷爷就是这样地疼爱着我。爷爷去世那年74岁,我才上小学四年级。那几天我正在外婆家养病,小小的我不懂得生老病死的可怕,总是希望大人们所说的不是事实。然而几天以后,脑溢血夺去了爷爷的生命。我赶回家去的时候,爷爷的灵车已经离去。看见呆立的奶奶,我泪如泉涌,痛哭失声。
爷爷走了,奶奶坚强地活着。虽然儿女们都已长大成人,但她肩上的担子仿佛更重了。爷爷去世两年之后,我们一家四口搬到了邻乡的小镇上。奶奶和小叔小婶住在一起,把我的小堂妹一点一点地带大。
奶奶对我的疼爱一如既往。每到夏天桃子成熟的时候,奶奶总是弯着背,悄悄地用她不多的积蓄到山上买上一大竹篮水蜜桃,等着我们回去吃。
后来我们在镇上有了自己的房子。奶奶第一次到我的新家时,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那一晚奶奶跟我睡在一起,各睡一头,奶奶用她苍老的手,把我冰凉的脚揣在她温暖的怀里。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奶奶的呵护中睡去。
一生的操劳,使奶奶的背越来越驼了。我在南京求学期间,奶奶近80岁的时候曾去看过我一次,她一直很是自豪。以后我参加了工作,两年后有了男友,小叔家也盖起了新房。奶奶却住不惯,再三要求独自住到我家空着的老屋里。爸爸妈妈虽放心不下,也只好同意了。从此以后,我和男友几乎每隔一周便去看她。奶奶胃不好,我们便经常买些零食给她吃,这样直到我的个人状况有了一些变化。有一次,相隔一个多月回家看望奶奶,我抱歉地说:"奶奶,好长时间没回来看你了。"奶奶微微一笑说:"没关系的,你们都忙。"
没想到仅仅几个月后,传来奶奶生病卧床的消息。那个星期六我守在奶奶的床前,帮她揉腹抚胸,小堂妹不时地喂奶奶喝水,吃东西。奶奶气息微弱,在我独自面对她的时候,奶奶的眼中泪光闪闪,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我禁不住哽咽不已,泪流满面。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很傻很傻地问过奶奶:"奶奶,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吗?"奶奶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星期日的早晨,当我们赶到老家时,奶奶已经永远地走了。
曾经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住,让我可以永远地留住奶奶,可是,谁又能抗拒大自然这种无情的规律!在奶奶生命的最后几年,有了一些生活能力的我曾尽过一点小小的孝心,可这又怎能与奶奶的深情相比?
奶奶,你和爷爷放心地走吧,我会尽力关心弟弟妹妹,孝敬父母长辈,用平凡的生命好好地生活报答你们。我会在每年的清明,托清风细雨,寄去我无尽的思念。
爷爷是奶奶天空的星
文/傅恒杰
我做梦梦见过奶奶,可是没有梦见过爷爷。因为我没有见过我的爷爷,爷爷参加八路军打日本鬼子早就牺牲了。但是从我记事儿起,在奶奶的絮絮叨叨里,感觉爷爷一直就和奶奶在一起。
1966年春邢台地震。为了避震,奶奶就带着我这个6岁的长孙,在乡场上转悠。入夏天热了,夏天的夜空繁星满天。转累了,我与奶奶就坐在"大蘑菇"一样的麦秸垛旁,叫奶奶给我说故事。奶奶的第一句话总是,要是你爷爷活着就好啦。你爷爷长得又高又壮,干活是一把好手。可是日本鬼子来啦,打到咱家门口啦,你爷爷非要参加八路军,说要打走日本鬼子再回来。谁知这一走就没有回来。27年啦,我拉扯着你爹和你大姑姑硬是熬过来啦。这几句话我听了不知多少遍了。这次我刨根究底地问奶奶:那爷爷现在在哪儿?奶奶说,在天上。我又问,能看见咱们吗?奶奶说,能。奶奶用手指着满天的繁星给我说,天上那么多颗星,总有一颗星是你爷爷,你爷爷在看着咱们,保佑着咱们,地震不会伤害咱们。
现在想来,不识字的奶奶,把牺牲的爷爷转化成自己天空中的星,虽然不在身边但是能看也能想。这是一种超级积极的自我心理平衡。大姑姑出嫁后,父亲更是成了奶奶的命,奶奶把对爷爷乃至其他亲人的关注都集中在父亲身上。自然不能容许父亲偏离自己的轨道。后来父亲娶来了母亲,奶奶一方面感到高兴,一方面又感到失落。奶奶没有龙应台《目送》中关于父母儿女是一种渐行渐远过程的清醒,所以总是因为我父亲无意间的言行与我母亲闹别扭。好在我的母亲贤惠包容孝顺,能够理解奶奶的苦衷。一次奶奶与父亲怄气,一个人端着碗去她屋里吃饭。母亲就悄悄地让我去陪奶奶。到了奶奶屋里,我发现奶奶多摆了一副碗筷,并且喃喃地说,"凤辰呀(我的爷爷叫傅凤辰),你也过来吃饭吧,我一个人孤单呀。"说着说着奶奶就哭了,看奶奶哭了,我也就跟着哭了。奶奶哭得很伤心,我就爬到奶奶腿上用小手为奶奶擦眼泪。奶奶嫌我哭声太大,怕外面听到,便忍住,不哭了,反过来哄我不要哭。奶奶抚摸着我的头说,娃呀,你是男子汉,不能哭,以后咱傅家还要指望着你支撑门户过日子哩。
我的父亲作为奶奶的儿子,母亲的丈夫,为了处理好二者的关系,同时也是响应国家"返乡支农"号召,1961年辞去公职回家。但是缺失了爷爷的奶奶特别敏感,常常指着我父亲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媳关系验证了一个哲学命题:真理之间可能并不兼容,两个好人也可能闹矛盾。家庭问题不像小学作业那样非对即错,而是存在基于不同前提的"对与对的冲突".但是我奶奶与我母亲这个"对与对的冲突"有一个大的前提,就是日本侵略者发动的罪恶战争。如果没有日本侵略战争,我的爷爷就不会死于战场,我的奶奶心里也就不会那样敏感,我们一家也就会更加和谐。所以我从小就恨透了夺去我爷爷生命并给我奶奶造成如此巨大伤害的日本侵略者。
爷爷的烈属抚恤金,应该奶奶去领。父亲心疼奶奶踱点着被封建礼教裹得变形的小脚行走辛苦,就替奶奶领回来。地震后村里的坯房、裱砖房都震倒了,要建抗震的卧砖房。父亲是村里的干部,带领成年劳力拉煤、建窑、脱坯、烧砖、盖房,忙得顾不上。虽然父亲没有顾上去领奶奶的抚恤金,奶奶不但不生气,反而好像很高兴。现在想来,也许奶奶领一次抚恤金就如同与爷爷见一次面。奶奶叫我陪她一起去,我也愿意陪奶奶一起去。因为领到了钱,我可以烦着奶奶花一两毛钱买上一把熟花生。那时的花生实在是香,在嘴里嚼半天才肯下咽。从村里到公社有8里地,我牵着奶奶的手,我是未长大的孩童,奶奶是被缠过的小脚。摇摇晃晃,步调基本一致。
奶奶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奶奶的心一直在前方,因为爷爷以热血沸腾的青春,化作尖刀插进日本侵略军的胸膛。所以奶奶以及像奶奶一样的抗战军烈属,是一支实实在在支持着抗战的力量。爷爷1938年参加八路军。后来部队路过家乡,爷爷顺脚回家看了我的奶奶、三岁的姑姑与襁褓中的父亲。从此一别,成为永诀。爷爷的生命就成了奶奶天空中的星。爷爷投身中国抗日战争,也是投身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分析"二战"格局时说:"如果中国屈服,会调出多少个师团的日本兵,去占领澳大利亚、印度,像摘熟梅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占领中东,那将会使日本和德国,在中东某处会合,形成战略上的钳型,切断苏联与外界的联系,切断地中海所有的交通".斯大林与邱吉尔都首肯中国抗战在"二战"中重大的战略作用。所以爷爷的生命,是为家而牺牲,为国而牺牲,也是为世界而牺牲,为人类和平而牺牲。爷爷是奶奶也是我的天空永不泯灭的星。
天上那颗叫做"爷爷"的星,陪伴着奶奶65载漫长的后半生。奶奶活出了属于自己的骄傲与光荣。2003年奶奶去世,我们全家请了爷爷的衣冠冢,与奶奶合葬在一起,圆了奶奶那等待了65年的团圆梦。第二年开春,我们一家人在爷爷奶奶的坟地旁栽种了两颗塔松,默默祈祷那两棵松树就是奶奶和爷爷,根相连,枝相拥,天长地久,万古长青。
爷爷奶奶的生死时刻
文/顾坚
奶奶18岁出嫁时,爷爷刚过二十岁生日。结了婚就是大人了,爷爷的爷爷把他们撂开了,给了一条半新的木船,让他们到江南去做生意,闯世界。
爷爷扛上橹带奶奶上了船,小两口要在水上行小半个月,到上海去卖花生。几天后船近青浦,看看天色将晚,爷爷把船摇到一条满是苇草的河汊边,插篙停船,准备在这儿歇宿。
这时河对岸传来了"船家,过河"的叫喊声。奶奶有些迟疑,说天要黑了,这荒野地方可别碰上歹人。爷爷说听口气人家挺急的,咱就帮个忙吧。起篙下棹朝对岸划去。船未靠岸,一个黑衣汉子跨上船头,身大力沉,船一仄差点进水。奶奶有些不悦。那人一猫腰进了舱,说快开船,钱照给。船至河中间,那人突然说不过去了,往下游行吧。声音有些阴恻。爷爷心头一凛,沉声问道:"客家想干什么?""要船,要女人,要命!"那家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同时一把盒子枪对准了爷爷。碰上土匪了!爷爷知道麻烦大了。想逃,一个猛子扎下水去,潜到对岸便可没事,可奶奶在船上;硬拼,对方手里有枪。爷爷荡着桨,头上汗珠直滚。奶奶却像没事似地。她从陶罐里舀出一勺糯米,平静地说,既然大哥想要我丈夫的命,请让我熬碗粥,让他做个饱鬼吧。那家伙鼻腔里"哼"了一声。搁在船头上的锅腔里响起了木柴的燃爆声,不一会儿粥香弥漫了整个船舱。奶奶满满装上一海碗粥。粥熬得稠稠的,热气滚滚。奶奶端向船梢的爷爷,说我来打桨,你把粥喝了吧。那土匪侧过身子给奶奶让路。说时迟那时快,奶奶手一仄,一碗滚烫的热粥不偏不倚扣上了歹徒的脸,那家伙双手捧脸,杀猪般地嚎叫起来,爷爷跳下舱,拳头奋力砸向土匪,直到没有了声响……
爷爷奶奶没有去上海,两人快橹飞棹,连夜往回赶,三天四夜,到家时瘦脱了一壳。适逢粟裕的部队打村上开过,爷爷从舱板底下摸出那把土匪的枪,跟上了部队。多年后爷爷问奶奶,那天船上你咋那么胆大,你可是个不敢杀鸡的人。奶奶说,你死了我也没活头了,横竖是死,不如拼了……
今天我把爷爷奶奶的这个故事讲给大家听,只是想说爱情是神圣的,有时候甚至要用生命去扞卫它;切不可轻慢爱情、糟蹋爱情——没别的意思。
爷爷奶奶的爱情
文/卫熠馨
有人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嗯,我不同意。爷爷奶奶今年都已七十岁了,他们相守了一辈子。
据说爷爷当年是纺织厂的帅哥一枚,喜欢他的姑娘排了几条街。奶奶也是厂里的红人,据她自己说,当年自己运气好,每一步都踏上了点儿,一路步步高升,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叱咤风云,走过的地方都要抖三抖。
爷爷奶奶当年是时髦的自由恋爱,不知怎么两个人就看对眼了。妈妈总说奶奶年轻时是标准的女强人,家里家外都说一不二,我很难想象现在呼风唤雨的爷爷当年居然是"妻管严"?好吧,平心而论,爷爷也真可以说是被奶奶宠了一辈子。
迄今为止,爷爷不会打电话,取钱,不敢坐电梯,公车。他在奶奶为他营造的小世界中安逸地生活了一辈子,和他的花鸟鱼虫作伴,无忧无虑。爷爷专门留了一间屋养鸟,密密麻麻的全是鸟笼子,鼎盛时期大概有近百只了吧。从小我也是尊称他为"动物园园长",打着我的旗号养过猫、狗、兔子、刺猬、蚕、鸡、鸭、鹦鹉。每次我和爷爷异想天开地想要什么,奶奶都是温和地默许,看着我们折腾得天翻地覆。
当年结婚,"三转一响"是一个家庭富裕的象征,结婚证看上去更像是一张奖状。婚房不过十平米,却充盈着一家的幸福。那时没有华丽的婚礼,没有成千上万的聘礼,没有房子豪车,有的,只是两个年轻人靠近的本能。
爷爷奶奶也曾多次一起出去旅游,奶奶经常好笑地对我讲当年的趣事。他们去杭州时,爷爷可受了大苦,当年杭州有拇指大的蚊子,爷爷又是招蚊子的体质,于是一晚上过去就肿成了包子。每次奶奶说起总是戏谑地看着爷爷,而爷爷也只是微笑着回看回去,留我在旁边尴尬地陪笑着。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沥沥拉拉二十三。"爷爷自幼生活在传统的家庭里,所以特别注重过年的习俗和氛围。每当日历变得薄薄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动起来了,从里到外擦洗家里,蒸馒头、甜饭,做蛋饺、黄焖鸡、小酥肉,炸麻叶等等。爷爷还坚持每年都要准时准点放鞭炮,炮竹声声,爷爷在光焰中笑得像个孩子,而奶奶则远远地看着,笑着。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就是爷爷奶奶的爱情。